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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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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马匹留着裹尸体,这是真的,这东西实在是太形象了,一匹战马的皮正好可以把一个死去的军卒包裹的严严实实。
  事实上,小兵是没有什么资格用马皮来包裹尸体最后下葬的,大部分能有一块麻布包裹着下葬就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天气太热,伤兵们的死亡率很高,每天都有军卒死于炎症,这是没法子的事情,柳枝水根本就起不到彻底杀菌的目的。
  云琅以前还指望能从酒里面提炼出酒精来,他试过了,七八度的酒水里想要提出酒精纯属做梦。
  这一次为军卒治疗伤势,与上次为羽林少年们治疗伤势完全不同,一个是寒冬,寒冷的天气里细菌本来就不容易存活,只要手法得当,救活外伤病人的成功率很高。
  现在却是初夏,苍蝇蚊子肆虐不说,高温更是细菌繁衍的好媒介……
  云琅眼睁睁的看着每天都有人死掉,最后被裹上麻布快速的埋掉,心里很不舒服。
  然而,那四个没毛的大夫却幸喜若狂,他们觉得军营里的伤兵没有死掉七成以上,就已经是了不得的功勋了。
  刘陵窑洞里面的香料味道浓郁的已经能让人窒息了,云琅却知道刘陵的伤口应该已经开始腐烂了……
  曹襄更加的颓废,以前还能帮着云琅在晚上巡营,现在,他每日里都喝的大醉,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于是,云琅就更加的忙碌了。
  今天的晚饭很不错,小米粥,糜子饭,配上卤制的马肉跟一些山野菜,云琅吃了很多,即便是颓废的曹襄也吃了不少。
  “今晚我巡营,你好好睡一觉。”
  曹襄低声道。
  “怎么了,不准备继续颓废下去了?”云琅不屑地道。
  “还以为你会阻止我颓废,没想到你不闻不问,这还是兄弟做的事情吗?”
  云琅叹口气道:“傻子啊,我阻止你有个屁用,只会让你更加的颓废。你从小就接受的是王霸教育,那一条,那一章允许你颓废了?别人活成一摊烂泥最多招来人家的笑话,你要是活成一摊烂泥,跟着你混饭吃的平阳侯府那有活路?真可怜,连活成烂泥的资格都没有。”
  曹襄笑道:“也只有你整天可怜我这个与国同休的侯爵,也不怕被人笑话。”
  云琅见曹襄重新变得活泼起来了,也就不再理会他了,这几天总是暗地里瞅着他,总觉得他好像得了抑郁症。
  说话的功夫,刘陵的侍女已经在云琅的窑洞外面走了七八趟,云琅心知肚明,却不理会,只是一味的跟曹襄瞎扯。
  “刘陵翁主夜晚寂寞难耐,邀请你去侍寝,为什么不去?”曹襄也看见了那个侍女,不由得冲着云琅挑挑眉毛。
  “那个女人的身体都腐烂了,你有心情去招惹吗?”
  “刘陵受伤了,这可是奇闻,这么说,那个侍女是来求你去帮刘陵看病的?”
  “应该是这样。”
  “你去不去?”
  “正好我也想问你。”
  “去吧,陛下没有杀掉刘陵,就说明陛下不希望这个女人死掉,刘陵死了,说不定又会影响陛下这次开宗亲大会的目的。”
  曹襄说的非常认真。
  云琅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去看看那个女人到底伤到了什么程度。”
  云琅走出窑洞,侍女深深的一礼,却不说话,只是脸上的惶急之色无法掩盖。
  “翁主睡过去了。”
  来到刘陵的窑洞里,云琅命侍女挑起门帘,将屋子里面的香气散一散。
  刘陵躺在床上,面色蜡黄,一头长发如同蛇一般胡乱缠绕在身上,在他的左腰处,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鼓包,正在向外流淌着浓水,腥臭扑鼻。
  整个人已经昏迷过去了,体温高的吓人,云琅摸了一下估计这女人体温快有四十度了。
  小孩子有这样的高热,一般问题不大,大人一旦烧到这个程度就距离死亡不是很远了。
  刘陵身体下的毯子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在不补充淡盐水,不用伤口继续溃烂,她就会电解质紊乱而死。
  “先把体温降下来,再给她灌水,一定要多喝水,只有等他的体温下去了,咱们再解溃烂处。”
  有了云琅当主心骨,四个侍女立刻飞快的端来了冰凉的泉水,等云琅出去之后,就用麻布沾水擦拭刘陵的全身。
  一份盐,一份糖,云琅很快就配置出一份盐糖水,交给侍女,要她们无论如何也要给刘陵把满满一盆盐糖水给灌下去。
  做完这些事,云琅就跟曹襄回去睡觉了,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没有什么不忍之心,刘陵能熬过去,就说明她命不该死,如果她不幸死掉了,云琅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大汉国的老兵经历了三天的生不如死之后,他就熬过来了,很幸运,他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贯通伤也没有发炎,塞在伤口里的麻布不再是湿漉漉的。
  据老兵自己说,他已经活过来了。
  他的伤口很麻烦,给他换药的时候,能从伤口的这头看到伤口的那头,这个洞估计没什么机会痊愈了。
  “比那个老狗好……”老兵靠在床头,指着外面那个少了一条腿的老兵笑呵呵的。
  “知道不,我的伤就是那个老狗给捅的,他的腿也是我用刀子给剁掉的……哈哈哈。说起来这军中,老汉还没有佩服过谁,这老狗算一个,不论是身法,机变,应对都是上上之选,还以为老汉的那手拖刀计能瞒得过他,谁知晓偏偏是我中了他的暗算。混战中,敢把自己唯一的兵刃丢出去杀敌的家伙,不佩服都不成。”
  “就你这伤势,即便是复原了,也会元气大伤,军中不养废人,你要被大军赶出军营了,想好去哪里了没有?”云琅打断了老兵自吹自擂。
  老兵笑呵呵的看着云琅道:“看样子司马已经给老汉安排好去处了?”
  “来我家当护卫吧!”
  “不去,与其给人当走狗,不如给陛下当走狗,按照老汉立下的军功,回到家乡当一任里长问题不大。老汉孤苦一生,没有娶亲,没有子嗣总觉得对不起祖宗,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怎么样也要给我侯家留下一条根才成。”
  云琅吧嗒一下嘴巴道:“我家全是妇孺,你要是来我家当护卫头子,家里的妇人还不是任你挑捡?”
  老兵见云琅似乎没有说笑的意思,遂认真地问道:“听说司马爵封少上造,家中十八个护卫乃是官配,听你的意思,你家中……”
  云琅苦笑道:“别提了,官家是给了我十八个护卫,可是,上次匈奴人进犯上林苑的时候,他们全跑了,丢下我这个家主跟四五百妇孺就跑了。”
  老兵想了一下,指着躺在墙根晒太阳的淮南老兵道:“你要是能把他抓来给我当副手,老汉就去你家,去挑选你家的美人儿给老汉当婆娘。”


第二十七章 玉石俱焚
  对于那个断腿的老兵,云琅觉得拿下来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主要是刘陵今早的时候清醒过来了,高烧也退了。
  如果能把她腰上的那个伤口给治好,问她要一个老兵估计不成什么问题,即便是老兵已经有了一个三岁的孙子,也能给他一口气全要过来。
  既然分配到的军务是留守大营,那么,云琅自然不会放过那两座大营中的所有好东西。
  尤其是胡骑三部的营寨中,好东西尤其多,他们的人死的差不多了,即便是没死的也被云琅抬回了骑都尉的军寨治疗伤患。
  云琅觉得把他们已经用不了的战马顺便拖回来对那个医药费,是一个非常合理的由头。
  雷被军寨更是如此,由于是轻骑离开军寨,他们的军寨里剩余的物资堪称堆积如山。
  为了免得那些人回来之后出口舌之争,云琅派了两百长门宫卫先期押运这他们收获的大批好东西回上林苑军营。
  万一起了纠纷,以阿娇的暴脾气,应该没人能从骑都尉拿走一针一线。
  清醒过来的刘陵很好说话,尤其是她在见识了死亡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对于治疗非常的配合,再也没有前几天那种讳疾忌医的毛病。
  不过,换云琅在她的处境,他也不相信大汉的神医……
  刘陵的肩背很好看,腰肢纤细,从腰肢以下,臀部隆起一条惊人的弧线,算得上是真正的欺霜赛雪。
  伤口在腰部的软肉上,位置还算不错,这里的神经虽然多,血管却很少,大部分都是脂肪。
  云琅的刀子轻轻地割开了皮肉,一股淡黄色的浓汁就喷涌而出,在给那么多的军卒粗暴地治疗过伤患之后,云琅面对这点小场面早就处变不惊了。
  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他取出一大团麻布,熟练的擦拭着那些脓血,当脓包彻底的瘪下去之后,云琅在她的伤口处居然找到了半截钢针。
  这东西很歹毒,也非常的精巧,比绣花针粗不了多少,却有无数的倒钩,牢牢的镶嵌在肌肉中,难怪会留下半截子藏在肉里。
  现在好了,钢针附着的肌肉已经腐烂了,云琅用一把小镊子轻轻一夹,就取出来了,放在眼前瞅瞅,然后满意的丢进旁边装污物的小盘子里。
  咬着牙忍痛的刘陵,看到了那半截钢针,眼中有浓烈的怨毒之色。
  云琅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去问,是谁把这枚钢针射进她体内的,这种给自己找麻烦的事情能不问就不要问。
  切割掉李陵腰肢上大片死皮,死肉,没了浓汁腐肉的伤口已经凹陷下去好大一块。
  将来即便是长好了,也会留下一个碗口大小的伤疤,如果这个伤口放在老兵身上,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放在刘陵这具美丽的胴体上就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
  或许是流血流得太多的缘故,清除掉腐肉死皮之后,伤口只渗出很少的一点血渍。
  云琅不断地按压,直到没有血渍出现,这才用盐水做最后的清洗。
  “啊——”
  刘陵的身体如同美人鱼一般痉挛起来,身体在三个侍女的按压下,依旧扭曲的如同一条大鱼。
  扭曲过后然后伸展,美丽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云琅的目光之下,大大的眼睛里全是哀求之色。
  云琅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依旧一板一眼的清理着伤口,只有将伤口彻底的消炎,她才能活下去,至于效果如何,只有天知道。
  “有一个淮南国断腿老兵,我很想要他,不知翁主能不能做主将他给我,顺便把他的家人也一起送过来。”
  云琅一边仔细的检查着伤口,在确认伤口上没有脓血,全是新鲜粉白的肌肉之后,在等待水汽干燥的那一刻,小声对刘陵道。
  “我不干涉兵事。”刘陵非常的痛苦,拒绝起云琅来却斩钉截铁。
  “其实不是我想要那个累赘伤兵,是我要招揽的一个老兵不知怎么的就看中了你家的残废老兵,这个条件是他提出来的,你不答应就算了。”
  云琅等侍女用扇子扇干了伤口上的水汽,就用干净的麻布覆盖住伤口,在一侧留下一个通气口,就准备离开。
  刘陵咬着牙道:“我如果不答应,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了是吗?”
  云琅摇摇头道:“这是两回事,我在治病救人的时候,从不考虑这人是不是跟我不对付。如果有仇,我宁愿治好他之后再杀死他,也不会在治疗的时候动什么手脚,这是我身为一个医者的尊严,不容亵渎。”
  “我不信!”刘陵把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半晌才叹息道:“我可以去跟我父王说,成不成在于他。在淮南国,我没有你想的那样位高权重。”
  云琅点点头道:“预料之中,只要你说了应该能成,因为这事本身就没有什么阴谋在里面,就是一个简单的要求。接下来几天里,你要用鱼腥草煎水清洗伤口,两天一次,保持伤口干燥清洁,只要不再有炎症,半个月后你就没事了。”
  “如果我不答应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说这些医嘱了?”
  云琅认真的摇摇头道:“不会。”
  他说完话就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过头对刘陵道:“好奇的问一下,盘子里的那根针,是怎么造出来的?很精巧,材质也很不错,全是上好的百炼钢,你有完整的吗?我想看看。”
  “公输家的手艺,你很感兴趣?可惜我这里只有损坏的,没有完整的。”
  刘陵美丽的身体被侍女重新用毯子包起来,在她的示意下,另一个侍女拿来一个小小的锦盒,将盘子里的半截断针装进盒子,然后就连盒子一起给了云琅。
  云琅打开盒子看了一下,果然,盒子里装着两半截长针,合上盖子,他朝刘陵随便拱拱手,就转身离开了窑洞。
  刘陵扭动一下身体,不小心触碰到了伤处,不由得呻吟一声,过得片刻对侍女道:“查查这个少年人,我一年多不在长安,长安何时出了这么一个少上造。”
  侍女低声道:“我们无法进城。”
  刘陵仰面朝天瞅着光秃秃的窑洞顶部道:“能进去的,想办法,一定要进去……”
  李敢回来了,只是,人憔悴的不成样子,云琅很想知道他出去的这四天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见这家伙一副要死的模样,只好让让他吃饱饭之后再说。
  反正不可能是什么好消息,如果是好消息,李敢也不至于一声不吭埋头吃饭了。
  曹襄也看出李敢的异样来,一个劲的给李敢拿包子,也不问,跟云琅打一样的主意。
  李敢在吃了三盘子包子,两碗稀粥之后,才丢下饭碗仰天大哭两声,才捂着脸道:“太惨了!”
  云琅站起身瞅着李敢回来的方向道:“两败俱伤吗?”
  李敢痛苦的点点头道:“都是精锐,都是捍卒,将领也没有一个窝囊废,武器装备也相差无几,我们唯一占优的就是骑兵,至于步卒……”
  曹襄咬牙道:“谁赢了?”
  李敢摇头道:“没人赢,都死的差不多了,连蛰这种深知明哲保身的人都丢了一条臂膀,哪来的赢家?”
  云琅惨笑一声道:“还是有赢家的。”
  李敢抬头道:“谁?”
  云琅恨恨的道:“我们!”
  曹襄一屁股坐在地上,挥着手道:“这样的胜利不要也罢。”
  “沉舟侧畔千帆过,枯木前头草木春,两支大军的毁灭,换来骑都尉的新生,也不算太坏。”
  “这话说的太没良心……”
  “去他娘的,事情都这样了,还不允许我骗骗自己吗?”
  李敢指着回来的方向道:“等他们回来,你要是还能笑的出来耶耶跟你姓。”


第二十八章 下一个
  傍晚的时候,霍去病他们回来了,云琅果然笑不出来了,哪怕是苦笑也笑不出来。
  去的时候,霍去病携带着大军所需的所有粮草,回来的时候粮草一星半点都没有了,马车上运载的全是伤兵……
  “看着能活的我都带回来了,活不了的全丢在跑虎岭,马车不够……”
  霍去病的话语很是淡然,或者说是麻木了,马车走了一路,车板底下就流了一路的血。
  七八个伤兵挤在一辆马车上,有些根本就不用救,早就没有了呼吸。
  苏凉骑在一匹战马背上,头盔不知道去了哪里,斑白的头发随风飘舞,两只眼珠子红的如同炭火,虽然依旧威风凛凛,云琅却能从中看出一丝老迈之气来。
  “救活他们!”苏凉用马鞭指着一个哀哀痛哭的军汉沉声对云琅道。
  云琅检查了一下那个军卒,他的伤口在肚子上,露出来的肠子已经发黑了,伤口翻卷着还发青,上还趴着几只苍蝇。
  “救不活了。”
  一滴老泪从苏凉炭火般通红的眼睛里流出来,他须发虬张想要怒吼,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哀求:“救活他!”
  云琅摇摇头,转身离开,边走边对长门宫卫们吼道:“挑拣能活的送过来!”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如此轻易地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他也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大夫,一个掌握别人生命的大夫。
  他知道自己不是大夫,自己除了知晓一点急救常识,一点消毒常识之外,对医疗堪称一窍不通。
  现在好了,他居然成了这里医术最高明的大夫……
  云琅吼那句话的时候,眼泪如同瀑布一般往下奔流,他第一次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听云婆婆的话去学医科,而是选择了那个该死的工科。
  会修飞机在这里有个屁用,就算是能造出飞机来又有一个屁用,在人命面前,就算是造出航天飞机又能如何?
  走进早就搭建好的麻布帐篷,云琅一遍遍的用皂角水清洗双手,然后再把手放进很烫的水里面,眼看着双手被热水煮的通红,才把手取出来。
  那四个军中大夫遭遇了同样的困境,云琅能强忍着不发出叫声,他们没有这个顾忌,四个人一起杀猪一般的嚎叫,让本来就鬼气森森的麻布帐篷更是显得诡异。
  清洗伤口,缝合,插芦苇管引流,裹药,锯腿,上烙铁,用油布包裹,然后浸泡冰水……剁手,上烙铁,然后包裹,降温……割开喉咙,给气管上插芦苇管子……
  云琅的嗅觉已经失去了作用,他从帐篷里探出脑袋,曹襄不断地往他嘴里塞肉包子,他已经整整干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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