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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扬明-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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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老宅的伙计,水性很好,可以从水城潜水逃出登州,运气好的话,可以找条小船直接前往长岛。这次我们需要打探叛军逃走的时间和方向,所以只需要向外传递一次消息就行,探子出来后,也不必再返回去了。”
  夏天南看了看他画的示意图,弄懂了他意思,点头道:“这个想法是对的。只要在叛军逃窜前夕从水城走海路通知长岛的威廉,这次的行动就算成功。不过,这两个伙计混进城内后,会不会穿帮啊?”
  “这就看他们的造化了。不过他们一个祖籍山东,一个祖籍辽东,能说几句山东话和辽东话,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祖籍山东的张革名和祖籍辽东的楚生昌此刻正低头混在叛军俘虏中,跟着往登州城方向走。护送他们的琼州营士兵到了登州城外十里处就返回了,免得被叛军的游骑撞到,看出破绽。
  他们两人担心叛军俘虏突然反悔,心里有些紧张,什么话都不敢说,免得刺激这些人。而俘虏们死里逃生之后,马上就要面临能否进城的考验,也没心思高谈阔论,一行人都沉默着往前走。
  此刻朝廷大军还未形成围城之势,所以他们直接走最近的南门。到了城门口,天已经快黑了,俘虏为首的一人扯着嗓子对城墙上喊叫:“城门的弟兄们帮忙开个门,我们是王子登将军属下,今日出城与官兵打了一仗,被打散了,好不容易才逃回来的。”
  城墙上的守军打起了火把,借着微弱的光线向下张望,除了看到模糊的人影外,看不清面孔,有人喊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自己人,说不定是官兵的细作,随便报个王将军的名号想混进城。”
  “放你娘的屁,老子是一路从东江跟过来的,毛帅那会儿从的军,这时候你只怕还在穿开裆裤玩泥巴呢!”
  另外的叛军也纷纷帮腔:“若是怕我们是细作,把我们绑起来慢慢甄别就是,我们绝不反抗,这样你们总放心了吧!”
  “要是让王将军知道被你们刁难,仔细他砍了你们的脑袋!”
  俘虏们七嘴八舌一番话,让守军为难起来。听这些人说的头头是道,不像是细作,而且随着耿仲明、李九成等人或死于奸人之手,或死在战场之上,叛军的老资格将领越来越少,王子登已经是排名靠前的将领了,仅次于孔有德寥寥数人,若是得罪了他,只怕日子也不会好过。
  城下,楚生昌小声问张革名:“张哥,这些俘虏会不会为了进城,把咱们卖了啊?”
  张革名摇摇头,小声回应:“不会。这些俘虏如果说实话,反而会引起守军怀疑,只要脑子没坏,就不会把咱们供出来,至少进城之前咱们是安全的。只是进城之后,最好不要和他们厮混在一起,免得他们中有人改变主意。”
  负责把守南门的把总犹豫一番,叫过一名手下,“你去王将军的府上走一趟,请他派人过来甄别这些人是不是他的兵?”
  这名手下正准备出发,这时其余兵丁劝道:“头儿,听说王将军今日出城吃了个败仗,灰头土脸回来的,只怕这时候心情不好,这当口去让他辨认自己的溃兵,怕是要吃挂落,还是别去了。”
  把总迟疑道:“那怎么办?城下这些人咱们也不认识啊,出了事情谁担得起责任?”
  “城下总共才二三十来人,掀不起风浪,不如送个人情,把他们放进来算了。”
  把总考虑了一番,觉得放几十个人进来没有什么风险,反倒是坚持不开门会得罪王子登,于是挥挥手:“也罢,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城门吱呀着打开了,俘虏们一拥而入,为首的一人冲过去给开门的兵丁踹了一脚,喝骂道:“老子在前方拼命,回来了还要受你们些人的鸟气,有本事你出去跟官兵干一仗啊!”
  城门的守军不干了,不开门要埋怨,开了门还要挨打,妈的里外不是人啊!他们操着家伙围住了这个为首的人,嚷嚷道:“打了败仗还这么嚣张,信不信老子揍你?”
  趁双方起了冲突,张革名轻轻拉了拉楚生昌的胳膊,示意他赶紧开溜。楚生昌会意,和张革名慢慢退到黑暗处,接着夜色的掩护消失在街角。


第六百零二章 僵局


第六百零二章 僵局
  王启年安排的探子如愿以偿混入了登州城内,与此同时,朝廷大军也离登州越来越近,叛军撤回了散布在各个方向的游骑,准备固守城池,与官兵决一死战。请大家看最全!
  崇祯七年1634年九月初一,明军各路俱至登州开始围城。登州三面环山,北面向海,为避免遭敌夜袭,主帅朱大典召集众将,下令以泥土石块建造一道围墙,要求“长三十里,其高如城,东西两端俱抵海”,把登州城围在其中。
  听到这个命令,夏天南内心深处是拒绝的。在他看来,花费巨大的人力和时间建一道围墙把城池围住,脑袋进水了才会这么做,从没听过围城战是这么打的,自己可能碰到一次假的围城之战。
  关宁军也提出了疑问,认为这样做除了浪费士兵的体力之外没有多大价值。
  不过朱大典是主帅,他不顾众将的反对之声,强行通过了这个命令。军令如山,不管是否理解都要执行,各路明军的士兵只好纷纷撸起袖子,开始了土方作业。就连关宁军也下了马,琼州营也放下了枪,拿起了锄头铲子,客串起了工程兵。
  毕竟人多力量大,数万大军齐上阵,只花了五天时间就建造了一道围墙,把登州团团包围其中。
  不得不说,朱大典还是眼光毒辣。围城之后,城中叛军经常出动骑兵,在城头二十几门红夷大炮的掩护下出城博战,今天从东门杀出,明天又换成南门,后天则改为西门,防不胜防。明军除了关宁军,多以步兵为主,如果没有长达三十里长围墙的掩护,在大炮的轰击和骑兵的冲击下,一定会处于全面被动步兵如果不结阵很难抵挡骑兵,结阵之后就会被城头的大炮轰击。
  借助围墙的掩护,明军得以从容应对叛军的攻击。双方经常投入数千骑、步兵配合大炮在“围墙”和城墙之间进行大规模野战,互有胜负。
  虽然明军把登州围困得水泄不通,但是顾忌到城墙的火力威力巨大,始终没有发动大规模的攻城战,除了采行紧守坐困的策略,并没有更好的办法。有人向朱大典建议夜袭,可是登州防卫太过森严,城墙之上灯火通明,每垛夜间均以五人防守,按更轮替,传箭警睡,不时还缒人至城外夜巡,就连城中衢路都不许辽人以外者任意行走,违者斩之,根本没有夜袭的可能。
  战事陷入了僵局,身为主帅的朱大典一筹莫展,中军大帐彻夜灯火通明,召集各路武将商议了好几次,都没有商量出个结果。
  一日晚上,夏天南打着哈欠从中军大帐返回自己的营地,路过谢文君所在的营帐时,发现里面亮着灯火,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出来,觉得有些奇怪,这两个妞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吗?
  营帐里是谢文君和岛津千代两人。出于安全考虑,加上男女有别,原本保护他的岛津千代被派去贴身保护谢文君,千代这个家伙再怎么女汉子,终究还是个女人,还能砍人,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
  夏天南好奇地在门口问道:“谢小姐,这么晚了,你们还没睡吗?”
  里面的交谈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谢文君的声音传出来:“我们正好聊到了这次战事的僵局,如果夏将军不急着睡,不如进来探讨一番。”
  夏天南迟疑道:“这个夜色已深,我一个大男人,进来不好吧?”其实遵循内心真实的想法,他还是不介意进去坐坐的,身处军营之中,放眼望去都是糙汉子,大晚上的能够和两个妹子谈谈人生和理想,洗洗眼睛也是极好的。谢文君的姿色不必多说,秀色可餐,养眼的很,就算是女汉子岛津千代,撇开性格不论,光看外貌,唇红齿白、身形健美,和谢文君也是各胜擅场。
  门帘被掀开,岛津千代闪身出来,确实穿戴的整整齐齐,丝毫看不出要就寝的模样。她鞠了一躬:“主公,谢小姐和我都没有睡,没什么不方便的地方。谢小姐让我请主公进去。”
  人家妹子都这么主动了,夏天南也不好矫情,欣然抬脚进了营帐。
  进帐之后,一股少女特有的体香在空气中萦绕,夏天南顿时觉得心旷神怡,思想就有些开小差,以至于坐下之后,谢文君说了一句什么,他都没听进去。
  谢文君见他没有反应,皱眉道:“夏将军,是不是觉得和我讨论军机大事是儿戏,不屑回答?”
  “啊?”夏天南这才反应过来,“哪里哪里,谢小姐远见卓识,我佩服的很,怎么会觉得儿戏?”口上这么回答,心里却在想,刚才她说什么来着?
  谢文君不虞有他,继续说:“刚才我和千代姑娘讨论登州之战,都觉得这么耗着不是办法”
  夏天南这才知道说得是这个,没想到两个妹子大晚上的不睡觉,居然操着巡抚的心,心里觉得颇为好笑。不过脸上非常严肃,正色道:“是啊,登州城头有大炮,强攻伤亡太大,可是总是围而不打也不行。这场战乱已经拖了两年,再拖下去,恐怕皇上要下旨责罚了。”
  岛津千代插话道:“不过是大炮而已,主公也有炮啊!想当主公的船队初万炮齐发,打得鹤丸城无还手之力,那样的情景千代一辈子都忘不了。为何主公不故技重施?”
  夏天南心中一动,可是马上就否决了。一来,登州不是鹤丸城,海岸线与主城之间,还隔着一个水城,距离比较远,而且登州城墙之高大,不是小日本的城池能比拟的,炮轰鹤丸城的招数,对付登州城并不好使二来,就算舰炮能打到登州城内,在朝廷面前过早暴露琼州营海军的真实实力,并不是个明智之举。如果登州这样的重镇都能轻轻松松吊打,那么天津大沽口是不是也能轻易夷平?京城是不是毫无屏障可言?
  不过,岛津千代的无心之语给了夏天南启发,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灵感。
  “海上不好用炮轰,可是陆地上可以啊!反正三十里的围墙都建好了,干脆把炮架上去,与叛军的红夷大炮对轰!”


第六百零三章 叛军的末路
  夏天南越想越觉得可行,一拍大腿叫道:“多亏你们提醒了我,我想到办法了。 。 ”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外走,留下谢文君和岛津千代面面相觑。
  中军大帐,朱大典望着去而复返的夏天南,嘴里重复着:“把炮架高了和城内对射?”
  “没错。”夏天南兴奋地解释,“咱们军中也有红夷大炮,射程和威力不比叛军的逊色,只是苦于在城下无法攻击城内,而叛军则可以利用城墙的高度优势,肆无忌惮地攻击我们。如果我们能够把炮架到高处,与城墙平齐,就能与贼人的大炮对射,甚至直接攻击城内,极大地打击贼人的士气。”
  朱大典忍不住点了点头,捋须说道:“言之有理。”正是因为叛军大炮的威胁,让明军攻城时畏手畏脚,登州城才迟迟不能拿下,如果能够遏制对方红夷大炮的威胁,那么攻城战就容易多了。
  “不过红夷大炮的长度和重量不是十几步宽的土石围墙可以容纳的,必须在合适的位置建造安置大炮的炮台,夯实、加固地基,免得一开炮就把墙震塌了。”夏天南继续完善这个提议。
  “甚好,如此一来,贼人的嚣张气焰就可以打下去了。”朱大典历来喜怒不形于色,这次忍不住笑得很开心。也难怪,平叛之战到了尾声,就差最后这一哆嗦,只要顺利收复登州,整个平叛战役就圆满了,作为主帅的自己自然能够功成名就。要是被叛军挡在城外耗上几个月,皇上怪罪下来,之前的功劳只怕都要付诸东流。
  看着献上良策的夏天南,朱大典越看越顺眼,这人懂得孝敬上官,练兵打仗也是把好手,会做人也会做事,就算不是自己的直属手下,也值得用心栽培,就当结个善缘。大明如今狼烟四起、天下不太平,这种能打仗的武将很吃香,也许哪天自己做个督师之类,去剿流寇或者打鞑子,就可以调拨这支军队了,凭借这次平叛的交情,指挥起来也顺畅些。
  秉持这种思路,朱大典正准备把建造炮台的任务交给夏天南,把这份功劳给他,刚开口说:“建造炮台就由……”,却被高起潜打断了。
  “朱大人,打仗的事交给武将,这种琐事就交给咱家好了,咱家保证把这事办得妥妥的。”
  朱大典和夏天南瞪大双眼,双双看着高起潜,这是要抢功劳的节奏啊!按说建造炮台是夏天南提出来的计策,由他执行别人也无话可说,但是堂堂监军太监放下了身段来抢,夏天南还真的抢不过。
  朱大典看了半天,现高起潜是认真的,只好捏着鼻子答应:“既然高公公愿意屈尊做这些琐事,那就有劳了。”
  高起潜得意地回答:“都是为皇上办差,差使不分高低贵贱,咱家也是想为平叛做些事情嘛!”高起潜自诩“知兵”,经常在崇祯面前营造自己懂军事、会打仗的形象,可是都停留在嘴炮阶段,根本就没有正儿八经打过仗。如今建造炮台这种事情,没有打仗那样的风险,是个现成的功劳,到时候再炮轰登州城,等登州收复后就可以往脸上贴金,这就叫“高公公炮轰登州城、孔有德兵败把城献”。
  夏天南无奈地笑了笑,虽然这份功劳对他只是锦上添花,但是谁也不会嫌功劳多,被一个死太监截胡的感觉还是很不爽的。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呢,目前他的实力根本动不了这个级别的太监,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了。
  有了功劳和名利的动力,高起潜干劲十足,经过查看和比较之后,建造炮台的地点选在了登州南门附近的挂榜山(今蓬莱市城南),并且十天就建造了一座高度和宽度不亚于登州城墙的炮台,底座全是青石垒制,异常坚固。高起潜对自己的杰作很得意,将炮台命名为“铳城”,把军中十来门红夷大炮全部运了上去,与城内对轰。
  从此之后,隆隆的炮声每日响彻云霄,片刻不停,有了“铳城”之后,原本高枕无忧的登州城也处在了红夷大炮的射程内,多处军营、民房都在炮火下垮塌,伤亡无数,城中军民陷入了恐慌,在叛军高压下敢怒不敢言的本地百姓渐渐开始骚动不安,内忧外患之下,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笼罩了整个登州城。
  登州巡抚衙门。
  在隆隆的炮声中,叛军脑人物聚在一起,商议下一步该怎么办。
  李九成之死,对叛军是个沉重的打击,不仅普通士兵士气受挫,叛军的核心圈子更是处于群龙无的状态,孔有德根本无法掌控局面,除了王子登等辽东老人支持之外,李九成之子李应元等人完全不服他的管束。这种情形下,叛军每作出一个决策,都必须所有人商量,无人能够直接号施令。
  本来叛军利用坚城利炮的优势,还能撑下去,矛盾也没有爆出来。可是“铳城”一建,大炮齐,叛军最后的依仗也没有了,加上城中日益乏食,继续固守已经不现实了,也没人愿意与登州城共存亡,摆在叛军诸将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献城投降,二是从北门逃走。
  第一条投降之路风险很大。叛军自起兵以来,数次利用招抚的借口将朝廷玩弄于股掌之间,先是利用孙元化招抚的想法兵不血刃进逼登州,然后里应外合攻陷了登州城,后来又在莱州城下谎称接受招抚,诱杀莱州知府朱万年和时任登莱巡抚谢琏,差点攻进莱州城。狼来了的故事说多了,也就没人信了。
  王子登更是说得直接:“之前三番五次戏弄朝廷,就算现在我们愿意受抚,恐怕也没有人敢冒这个险。朱大典不是谢琏,老奸巨猾的很,不会拿自己的仕途冒险,更何况现在他胜券在握,绝不会选择招抚。”
  这一点不管是孔有德还是李应元等人都无法否认,于是,众人一致认定此路不通,那么只剩下一个选择了:弃城出逃!


第六百零四章 孔有德要投鞑
  谈论到出逃,孔有德有话说:“北门外就是水城,直接从水城出海,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只要往北边一走,朝廷再也奈何不了我们。。”
  李应元狐疑道:“一说到逃,孔将军马上就有了方案,是不是早有腹稿,我爹没死的时候你就尽想着怎么逃了?”
  孔有德怒道:“你爹在的时候都不会这么和我说话,你又算什么东西,阴阳怪气地指摘我?”其实从战事不利的时候起,他就开始寻找退路。这场兵变本就是李九成一手挑起,他不过是被动参与,如今在朝廷大军的逼迫下节节败退,看不到希望,他逃亡的心思就更强烈了。对于李应元的一语道破,他颇有些恼羞成怒。
  眼看双方的话中带着火药味,王子登赶紧出来和稀泥,“都是自家兄弟,商议事情,不要伤了和气。打不过就跑,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嘛!只是什么时候跑,跑到哪去,就得好好合计合计了。”
  见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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