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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扬明-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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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族人们打气:“不要怕,我们都是猴弥岭最勇敢的猎人,如果挡不住他们,就退到密林里去,用陷阱和机关对付他们,就像猎杀野猪一样。”
  这时,对面穿着整齐鲜红色衣服的熟黎们排成了一排排直线,然后端起了黑黝黝的铁管子。
  “呯呯呯”,清脆的声音响起,阵阵烟雾飘起,罗田峒的勇士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个个倒下,倒在血泊中,有些没死透地还在抽搐挣扎,试图用手去抠出胸前伤口的铅丸。
  马石又惊又怒,这就是能够百步之外杀人于无形的铁管子?
  一次排枪之后,特战队员们端起刺刀开始了冲锋。如果继续射击下去,小小的寨子都会死光,这些生黎根本不知道怎么躲避铅弹,只会站着挨打。
  看着闪亮的刺刀插进了一个个族人的胸膛,马石怒了,挥舞着自己的武器——用打磨后的石块绑在木棍上作为枪头的长矛——冲入了战场,替族人们挡开了一柄又一柄的刺刀,大声呼喊:“走,走到密林中去,那里才是我们的战场。”
  凭借着与猛兽搏斗积累的丰富经验,身手灵活的马石与几个膀大腰圆的特战队员们周旋,丝毫不落下风,且战且退,准备寻找机会撤退。
  这时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马石的视野中,手中握着一根一人高的粗铁棍。
  见到队长出手,特战队员们撇下马石,朝其余生黎追了过去。
  黄猛甲单手举起齐眉铁棍,硬生生往马石头上砸下去,带起了呼呼的风声。
  马石大吃一惊,单手举棍能劈出这样的风声,这得有多大的力气啊?他来不及逃跑,只能举起长矛,去挡这一棍。
  “啪”的一声,长矛应声而断,铁棍丝毫不受阻碍,直接砸中了马石的右肩。马石吐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右臂无力地垂下。
  黄猛甲失望地摇摇头:“这就是猴弥岭最好的猎人?”单手提起铁棍绕过马石往寨中慌乱的族人们走去,没有再看马石一眼。
  过了一会,马石口中、鼻中缓缓流出了鲜血,脸色苍白如纸,然后像个麻袋一样倒在了地上,面朝天空,眼中已经没有了神采。后方,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可惜他再也听不见了。


第五百七十七章 沙盘推演
  首领马石被黄猛甲一棍劈死,失去了领头羊的罗田峒族人没了主意。他们面临着和猴弥岭其他寨子一样的选择:一边是盐巴和铁器,一边是闪着寒光的刺刀,要么接受汉人的统治,要么死在刺刀之下。
  求生的本能让罗田峒族人选择了盐巴和铁器,又一个生黎部落沦陷了。
  这样的小规模冲突在临高县以南方圆两百里的范围内反复上演。连铁器都没有的生黎尽管非常勇敢,但是原始的武器和各自为战的战斗模式,让他们根本不是接受过近代化军队训练的特战队的对手,即使不用琼海式步枪,仅凭刺刀冲锋,也没人能够挡住特战队的攻击。
  慕天颜发往朝廷的折子和谢文君写给父亲的书信被夏天南用飞剪船分别经天津送往京城,经济南府送达谢三宾,一个月后,兵部向广东发来了抽掉琼州营水师北上协助平叛的公文。
  在这一个月内,黄猛甲风卷残云般荡平了大大小小几百个黎寨。按照之前的计划,这些黎寨被按照人丁数量重新编成了村落,每五百户为一村,每户必出一个男丁,发给钩刀或长矛,农闲时由临高派出的教官负责组织操练,一支古代版民兵的雏形开始慢慢成型。
  至于其余的村民,都被要求放弃了以往放狗(集中狩猎)为生的模式,发给种子和农具,就地种植山栏稻。得到了铁器农具和种子后,在刺刀的威胁和盐巴的诱惑下,生黎们开始尝试着全新的生存方式。虽然山栏稻的产量很低,但是比起生黎原来的狩猎还是要强太多,起码能够获得稳定的、足够的食物。
  之所以让生黎们在山间种植山栏稻,而不是在更肥沃的平坦区域种植良种水稻,是因为这些未来的良田是留给山东难民的。说到务农,汉人终究要比黎人强太多,好钢就该用在刀刃上。
  平叛的公文很快就被巡抚衙门转送到了临高。有了这份“介绍信”,琼州营就能光明正大派兵去山东插一手了。
  临时参谋处的成员们被召集起来,为出兵山东制定作战计划和应对意外情况的方案。
  与前几次不一样的是,屡次立下功劳的王启年也被夏天南指定参加。通过中左所一战,夏天南看到了情报在战争中的巨大作用,即使王启年获得情报的手段还相当原始,但是仍然发挥了关键的作用。从卧底刘香到打入郑芝龙集团内部,数次行动让王启年积累了经验,也获得了第一批手下——除了海盗梁栋,几名在原刘香集团被收买过来的海盗和郑家安平老宅的几个下人因为头脑机灵被吸纳了进来。
  一个看上去很简陋的1:500的硕大沙盘摆在了南园议事厅的中央,司马德等人围着这个沙盘仔细端详。
  这个沙盘是资深军迷林伟业亲手制作的,他本就是山东烟台人,对山东沿海的地形比较熟悉,加上前登莱巡抚孙元化的指点,这个原始版的沙盘就出炉了,这也是这个时空世界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军事沙盘。
  林伟业客串讲解员,向临时参谋们解释地形。
  “鉴于我们可能的活动区域有限,所以这个沙盘仅限于登州和莱州一带。而叛军已经被压缩到了登州一带,所以这个区域足够我们进行推演了。”林伟业用一根木棒指着沙盘,“你们看,这靠水的城池就是登州。据孙先生说,城的北门紧靠水城,水城就是水师驻扎的地方,北面临海,西北跨山,东南濒河,南北各有一门,过水门可以直通辽海。理论上说,叛军如果撑不下去了,可以直接从水城出海逃窜。”
  司马德看着“登州”的位置,问道:“如果按照朝廷邸报所说,那么叛军已经被压缩到登州一带,那么陆战的战场就在登州城外了?我们是否要派遣陆师的主力?水师如果要截击出逃的叛军,又该驻扎何处?”
  夏天南一边回忆一边说:“陆战的主战场肯定在登州城外,琼州营陆军的主力肯定要去,我们又不是真的为了防范东江镇才去打酱油的。至于舰队驻扎何处嘛……我们曾经去山东挖过煤,我记得登州以北十里左右有一座海岛,面积不小,方圆有一百来里,足以驻扎舰队,而且可以在最佳位置拦截叛军出海的船队,这个岛好像听黄县当地人说过,叫什么来着……”
  林伟业是烟台人,自然知道这个地方,接上了话头:“叫长岛,以后也是山东唯一的海岛县。距离旅顺200里,距离登州水城大概14里。”
  夏天南击掌道:“对,就叫长岛,舰队驻扎在这个地方,叛军的船队插翅难飞。不管是从旅顺登陆还是回东江镇,叛军都必须绕道长岛,这是必经之路。”
  司马德问:“朝廷只抽掉我们的水师,陆师也随船出征,是不是有些师出无名?”
  “不妨事。只要有个名目就行,我多出些人马,还不用朝廷拨付开拔银子、补发欠饷,朱大典还不笑掉大牙?再说有谢巡按这个内应,陆军也能光明正大上岸,等叛军被灭之后,陆军可以帮着移送当地难民。”
  司马德点点头:“那就水路并进。陆师直接从莱州登岸,与平叛大军会合,水师到达长岛后就直接驻扎在此,等候机会伏击叛军船队。”
  慕容龙城指着登州城池的位置说:“伏击船队还是要提前准备才好,叛军一旦出逃,大大小小几十条船总是有的,如果我们的船队只会守株待兔,从发现敌情到起锚、追击总有个过程,战果难免打折扣……”
  夏天南指着王启年说:“所以我把王启年叫来,就是要给他新的任务。想办法打听到叛军的动向,提前示警,这样一来,舰队提前做好拦截的准备,叛军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几条船。”
  王启年仍然是一张万年不变的毫无表情的面孔,他言简意赅地回答:“时间很短,登州局势也复杂,我不能保证能及时混入登州城,但我会尽力。”


第五百七十八章 未雨绸缪好借粮
  司马德点了点沙盘上登州城所在的位置,下了结论:“基本的方略就是如此了。  水师进驻长岛相机行事,伺机截击叛军出逃的船队;6师从莱州登6,与平叛大军会合,必要时可以参与攻击叛军;王启年带人一并上岸,伺机打探消息,有可能的话混入登州城。”
  其余人点头:“大体如此。”
  “只是还有几个细微之处需要解决。”司马德说,“山东气候远比琼州寒冷,6师平时作战所披的藤甲是不是不适合,需不需要更换?另外,此去山东最重要的事就是招揽难民,人口数以万计,粮食必须要备足,我们的存粮是否可以支撑到垦荒丰收的时候?”
  众人一听,这几个问题确实是很现实的问题,必须要解决。
  林伟业沉吟道:“藤甲更适合炎热的广东一带,山东那边天寒地冻,实在不合适。如果给藤甲内衬棉布之类,一定程度上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不过一来时间太仓促,来不及全员换装,二来效果如何没有实战验证过,所以,这次还是不带藤甲了。我会督促技术研究院拿出一个方案,等到时机成熟时换铁甲。”
  夏天南说:“能不能借鉴一下鞑子的棉甲?据说是两层棉甲中间夹着铁片,铁片可以保护要害部位。”
  林伟业点点头:“只要实用,都可以借鉴。”
  司马德追问:“粮食的问题呢?现有的存粮供应琼州营毫无问题,带上足够的粮食去赈济难民也能应付,但是如果大量移民来到琼州,就算下了船就动去垦荒,也会有一个很长的时期没有产出,只会消耗。如果没撑到产粮那个时候,琼州营和难民都断粮了,恐怕会酿成成千上万人的民变,后果不堪设想。”
  “未雨绸缪是对的,我们不能抱着侥幸心理,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夏天南肯定了司马德的想法。
  司马德提议:“是否向三县之内的农户加收赋税,以解燃眉之急?”
  夏天南连连摇头:“每亩固定缴粮两石,其余自留,这个方式大大提高了百姓的生产积极性,不能朝令夕改。而且加收赋税是个危险的苗头,一旦开了这个头,以后就会习惯性的向百姓伸手。有朝廷的前车之鉴,我们可不能走朝廷走过的弯路。”大明之所以走进了死胡同,最后葬送了江山,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把大部分赋税全部加在农民身上,不仅收效甚微,而且还让农民不堪重负,制造了许多流民,让流寇始终无法灭绝。
  他仔细想了想,说道:“压榨百姓不可取,还是得从官府身上想办法。来人,去县衙把钱有余给我叫过来。”
  县衙离南园并不远,没过多久,钱有余就气喘吁吁地过来了,向夏天南见了礼:“将军……找……找小的何事?”
  “我问你,征收上来的钱粮是否都要解缴进京?”
  “启禀将军,不管是夏税还是秋粮,都不会全部解缴进京……”钱有余向夏天南解释。
  最早洪武年间的时候,秋粮是真得要千里迢迢的运送进京的。运粮由里甲里的“粮长”负责的。耗费的人力物力不问可知。粮长往往因为这一负担破产的。后来考虑到地方需要,减少来回运输的损耗,就规定了部分钱粮启运到京,部分直接调运给本府需用钱粮处,也有一部分在琼州府留仓备用,只是在户部入账。
  “哦?这些粮食在琼州府何处?”
  钱有余伸手一根根手指数:“分别是琼州府、昌化县、儋州、万州、陵水五县。其中府城和昌化县占了大头,府城官兵粮饷二万一千八百石,昌化千户所粮饷一万五千七百九十石。其余三县少了些,儋州一万石,万州一万二千石,陵水九千石。当然,历任官吏都有亏空,这些地方的钱粮都不是足额满仓的。”这几个分散储粮的地点,大多是比较要紧的战略地区,特别是有“黎乱”危险的地点,便于一旦有战事可以就近取粮征伐。
  夏天南大喜:“即便不是足额满仓,打个对折也有不少了。”他对司马德等说,“粮食的出处有了。给知府衙门和各县打借条,向他们借粮应急。”
  钱有余大吃一惊,劝阻道:“这些粮仓是朝廷‘防黎’的,按照规矩绝不能动用,一旦事,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夏天南笑道:“钱有余,你重新回到县衙做师爷,就有些拎不清状况了。秦知府如果要拒绝我,不用等到朝廷追究他的责任,我保证府城第二天就有黎乱,知府衙门上上下下,都难逃此劫。”
  司马德等人也跟着笑了起来,钱有余顿时有些尴尬。他这时突然想起当初黄猛甲攻打临高县城的一幕。既然能够在临高炮制“黎乱”,在府城照样也可以。秦秉严私下开仓借粮,所冒的风险不过是朝廷可能的责罚,而拒绝夏天南,很可能就会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黎乱”砍掉脑袋,该如何选择,一目了然。
  “再说了,最多三五个月,我就能把这些粮食还上,秦知府应该知道该怎么做。”琼州府气候宜人、雨量充足,水稻一年三熟,三五个月,差不多就可以收获一季水稻,足够弥补这个亏空。夏天南心想,等到时机成熟,就把琼州府变成一个独立的小王国,朝廷的政令到了这里就变成废纸,到时整个琼州府各处的粮仓就变成自家的了。
  钱有余讪讪道:“这样就更不会有什么问题了,秦知府敢不答应?”
  “很好,就这么办。钱师爷,你熟悉公文,你给我拟一份书信,把我的意思润色一下,然后快马加鞭送到府城,让秦秉严开仓借粮。”夏天南说。
  司马德说:“这的确是个妙计,挪用官府粮仓,足以应付几万难民了。等到垦荒收获粮食,以后就能自给自足,无需再担心这个问题。”


第五百七十九章 抵达山东
  在夏天南的示意下,一封临高县衙与琼州营联名“请求”知府衙门允许开官仓“借粮”的公文出炉了,被快马加鞭送到了位于琼山县的知府衙门。
  知府秦秉严看到这一封可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以下犯上的借粮信之后,心情郁闷至极。
  一个治下的县衙,一个地方武将,居然堂而皇之要求上官打开官仓借粮,完全无视朝廷法度、官场规则,更是不把可能的政治后果放在眼里,这样荒唐的事情居然被自己碰上了,秦秉严哀叹自己可是前世多作孽,才会沦落到琼州府为官,摊上了这样的下属。
  他几次拿起书信想要撕碎,可还是放下了。在琼州营现实的威胁面前,一切都是浮云。最终踌躇半响,还是叫来了师爷,由自己口述,让师爷执笔,写了一封私人名义的书信,再抄三份,分别给昌化县、儋州、万州、陵水四县,嘱咐四县的知县,如果琼州营来协商“借粮事宜”,让他们相机行事。这也是秦秉严所能做到的极限了,既没有正面得罪琼州营,又多少撇清了一点自己的责任——自己可没有明确下令开仓放粮,私信也不能代替衙门公文,至少官面的程序上没有明显的把柄。
  不过以琼州营的赫赫凶名,加上这封含糊其辞的私信,没有一个县胆敢拒绝“借粮”的要求,结果与知府衙门正式下令并无区别。
  做好了承接容纳难民的准备之后,琼州营就要出前往山东了。五月中旬的一天,晴空万里,博辅港热闹非凡,6军士兵以连为单位依次登船,民夫们挑着装满粮食的担子往船上装,用来运粮和准备转运难民的广船、福船一直排到了出海口——为了配合琼州营的行动,巡抚慕天颜亲自下令,征调了广州一带所有的民船,“协助朝廷平叛”,除了不能出海的内河小艇和太过破旧的货船,广州珠江河面上大大小小的船全部一扫而空。
  夏天南一行人正准备登上“广东”号,却在码头上遇见了一个不之客。一个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带着一个眉清目秀的书童,挡住了夏天南等人的去路。
  这位公子轻咳一声,说道:“在下经广东巡抚慕大人的介绍,想搭夏将军的顺风船前往山东省亲,不知夏将军愿不愿意卖抚台这个面子,行个方便?”
  夏天南听这个声音耳熟,再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公子哥,明明就是女扮男装的谢文君,身旁那个书童也一样,估计是贴身丫鬟扮的。这个谢大小姐,到底想做什么?
  他走过去轻声说:“谢小姐,我们是去平叛的,可不是游山玩水,你就不要凑热闹了好不好?等到山东平定,境内再无兵乱,我再派人专程送你去山东见你父亲,可好?”
  谢文君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不知轻重、恣意妄为的女子吗?”说着递给了他一封书信。
  夏天南狐疑的接过一看,信封上落款是慕天颜,注明由他亲启,只好拆开读信。
  信中明确无误地点名让他携带谢文君赶赴山东,而且为避免不便,“可乔装男子登船”。到达山东之后,由谢文君替他引见父亲谢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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