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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大猛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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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尹便是章丘县户司和法司二司的司佐,章丘县不是京畿大县,因此只设二房而没有六房,但这二房却也分管了全县具体的各项事务。
  一个编户籍派徭役收税催粮,一个捕盗救灾诉讼断案之类。
  而三衙便是三班捕头,管着快班、壮班、皂班。四老典,则是四位书史,也是各管一块,如仓史、典狱等。
  如果要给县衙里的官吏排名,自然是县令县丞主簿,然后是司户佐、司法佐,以及三班捕头和四位书史。
  虽然只有县令县丞主簿三位有品阶,可其余人也都是头,能称的上是吏。
  官下有吏,官员还有私人的幕僚,也就是后世人熟悉的师爷,此时只是还没有这种称呼而已,而吏员下面又有衙役,衙役下面又有帮闲。
  真正说起来,一个县衙里,上上下下其实有好几百号人马。
  但是今天,章丘县衙最威风的人非罗成莫属。
  二百余乡团民兵把衙门一围,官和吏以下的那些胥役帮闲,全都被揪出来了。
  县衙大堂门前,有一堵八字墙。
  衙门八字朝南开,这句俗话讲明了衙门建筑的讲究特点。
  天下官署建筑都是坐北朝南,以体现尊贵,并且所有衙门的大门左右,照例还要分列两道砖墙,沿门侧呈斜线往左右前方扩散开去,转折成一个三十度左右的角,刚巧形成一个像八字的形状。
  官衙大门敞开不闭,砖墙也变做了两扇门板的延伸,于是这就成了衙门八字朝南开的由来。
  衙门前的这八字墙也是无比尊贵的,但凡朝廷要让百姓知道的皇帝圣谕,都会贴在八字门墙上,另官府的教令也都会张贴墙上,令吏卒百姓尽知。
  因此可以说,县衙的八字墙,其实就是一县里的最新最权威的头条动态。
  今天八字墙上旧有的其它告示都已经被揭去,一张又一张的新告示不断的张贴上来。
  王子明站在墙前,大声的宣读着告示内容,像那些围观而来的百姓们传播。
  为了宣讲告示。
  罗成还特意把县城里那几座小庙的和尚和道观里的道士们都拉过来站陪,他们往那一站,倒也衬的越发隆重起来。
  这几个和尚道士本来是不愿意来站场的,但罗成让人告诉他们,来一个就有一贯钱的出场费之后,和尚道士们的积极性空前高涨,连几个老和尚小道士也都被拉过来站场了。
  章丘县虽然人口近万户,可百姓之中能识字的却不多,这是整个时代的特征,明清时代虽说吏治黑暗,可百姓的识字率却已经很高,尤其是在明末之时,据说当时识字率达到了百分之五的惊人比例。
  而在如今的大隋朝,章丘城里的识字率估计不到百分之一。
  有些店铺伙计学徒勉强认的几个字,可对于官方告示也是读不甚懂,于是王子明不但要负责宣读,还要负责解释,用通俗的章丘话给大家解释这上面的内容。
  那些道士和尚们今天来站场,有个重要的任务便也是帮忙宣讲告示。
  “今查明,捕快刘守义贪桩枉法,拘押索钱……”
  新贴上来一张告示,却是攻打捕快刘守义的大字报,这人也是县衙里的快班十正编之一,快班老人,今天态度恶劣,于是罗成直接让人把他打倒。
  告示上讲了刘守义任捕快期间,是如何贪污扰民的,他手段多端。比如说每当有事,应与拘送,他便要收当事人鞋脚钱,如果已拘执,两人愿意和解,他还索要酒饭钱。奉命追查踪迹奸情,未得而株连之,还要宽限钱。已得而墨覆之,则有买放钱。
  城内每月每家有灯油钱,买卖房契有画字钱,各巷搭盖点披檐,属于违章建筑,还要收隐报份例。
  相验有被犯法物,每初佥及年终,置酒邀会,每家出钱,则曰打网,曰秋风。
  ……
  “其巧立名目,莫可枚举!”
  公告上还以其中宽限钱为例,列举了刘守义的一桩违法行为。
  一次地方上发生了盗窃案,呈报之后,官府派差役侦察。而刘守义并不详查,而是直接把被盗者邻近比较殷实而又没有靠山的一位富商,扳出指为窝户,拘押索钱。
  甚至勒索完这家商人后,他还借同案又勒索了好几家。
  报一案,牵连数字,这个他们有黑话叫贼开花。
  刘守义是搞贼开花的老手,章丘好几户殷实人家,就是被他用这种贼开花的手段搞的破产。
  另外还查明,刘守义甚至暗里勾结盗贼玩弄贼开花。
  他曾经抓获几个盗贼,然后却没有将他们送入牢中,反而对他们说,“现在我收你们做个徒弟,你尽管做买卖,但是做徒弟的规矩,是讲个三七分红。你们做成了买卖,我扣一个七成,那三成你自己去受用。还有一用,你去偷东西,总要把人家的门同房屋记清了,碰到嵌儿上,也可以攀他一攀。等到明白了,他的钱已经是我们的了。”
  这个刘守义已经不仅仅是搞贼开花了,他还搞养贼自用。
  不但包庇贼人偷钱,然后自己分脏,甚至还故意指使贼人偷钱后栽脏大户,借此勒索钱财。
  “原来当年柳家窝案,是这等内情啊!”
  有人惊呼。
  而刘守义被拿下后,立即被拉出来仗打,刘守义受刑不过,开始吐露出更多的罪行。
  比如他曾经被人贿买,反诬良民为贼,捉拿吊打,屈打成招。又还与另一名捕快,趁拘人名义,强弓干了当事人的妻子,如此种种罪行,越吐越多。
  一桩桩新罪行,立即被写下然后让其画押,贴上了八字墙,在王子明和几位僧道的宣读下,人人皆知。
  一时人情激愤,皆喊杀刘守义!


第93章 狼、狗、狐
  章丘县衙大堂上。
  罗成跟贾润蒲喝着茶。
  “你知道在衙门里,三班外号是什么吗?”老贾问。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他虽之前就是捕快,可实际上根本没在这县衙里做过事。
  “皂班外号狼班,专供学狼嚎摆威风的。老爷坐堂时,他们分站两边吼堂。老爷出巡时,他们走在前面吼道,平素还有许多打杂差使。他们赚钱的法门,主要有两条,一是借执行刑罚,二是趁采买物件。”
  州县衙门的大堂上,动用刑县是家常便饭,这是由于古代的官府集行政和司法于一身,追赋逼税要动刑,审讯讼案要动刑,处份非礼、违制或不良,也要动刑。而这道手续例由皂班经办,卖人情收讹诈全从这上头出来。
  罗成点头,知道这应当就是衙门里的潜规矩了,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比如说县令判责打四十杖,若是使了钱,那么行刑的皂班虽然当众打了四十下,可是实际估计只有五七下是真正的打到了肉上,而且他们还能做到比如外表看着打的狠,实际伤点皮肉而已,或者外表看着伤不重,却能打的你伤筋动骨甚至残废的。
  一句话,这是门技术活,也是捞钱的手段。
  你给钱,他打轻。你不给钱,他打废,所以你最终还是得给钱。
  这笔钱就叫杖头钱,除非家里实在没钱,否则这钱是必须得打点的。至于替官衙采买里的油水,这更不用说了,干采买是个肥差,古今中外莫如是。
  “士诚老弟啊,你可知道这章丘县衙一个皂班一年的进项有多少吗?”
  罗成喝不惯隋人的煎茶,从茶饼上取下一小块茶碾碎,放进茶杯,什么葱花盐末的佐料都没加,直接冲入开水。
  “听说不少。”他边冲茶边道。
  “何止是不少,而是很肥了。干他们这个行当,每年光事例钱就有起码六十贯可拿,苟无败却,终身优渥。一年六十贯,这可不算少了,算起来能比的上县令明面上的俸料钱。”
  而这还仅仅是事例钱,例外的受贿还不算在内。
  由此可知,这差事多肥了。
  老四在一旁听的眼都红了。
  “娘哟,做个皂班一年都有六十贯?”
  “要是资格老点,一年百贯都不成问题的。”
  “草!”老四羡慕妒忌恨。
  “小五,一定得好好的审下那群王八蛋,让他们都吃下去的都吐出来。”
  罗成却不理会。
  他今天又不是来追脏惩贪的,只要是肯配合的,他都不会太深究。当然,若是那些不识时务的,他也不介意深入调查一下。
  “快班又叫快手、捕快,俗称狗班。他们靠手脚快捷嗅觉灵敏混事,专供持票传案、拘捕人犯、刺探侦缉和传送公事等。”
  “咱们大隋的快班,还有个不良人的俗称。”
  这个不良倒不是捕快不良的意思,而是捉不良的。
  快班混钱的途径门道很多,之前审讯刘守义,他吐出来的那些手段,基本上就是捕快们赚钱的门路了,什么鞋脚钱、酒饭钱、宽限钱、买放钱、灯油钱、画字钱、隐报份例、打网、秋风等等,基本上和皂班一样,都是利用手头的职事权力捞钱。
  正所谓的权力寻租而已。
  捕快本来最大的职责是捕盗捉贼,可章丘县的捕快实际上却是盗贼的保护伞,在后面分成销脏庇护,甚至有好些捕快的帮闲,他们实际上就是盗贼,可却得他们护庇,摇身一变得了个捕快帮闲的身份,公然招摇过市,不得不说,章丘县的捕快们,已经黑到了底。
  刘守义阳为捕快,而阴为贼魁。
  “像刘守义这样的,捕头樊虎连明等人肯定也是早就知晓吧?”
  老贾喝了口罗成泡的茶,结果却立马吐了出来。
  “你小子以前没喝过茶叶吗?这泡的什么玩意?姜没放,葱也没加,桔子皮没有也就算了,可你起码得放点盐吧,这什么也没,喝的啥?”
  “我觉得这样挺好喝的啊,茶嘛,就得苦点,这样才能回甘。”
  老贾直接把茶水倒掉了,然后让人去取煎茶的佐料来,重新给自己煎了壶茶。“你啊,就是没见过世面,茶哪有这样喝的,得煎。你要知道,大兴城里的那些贵人们,府上都有专门的煎茶侍女,人家煎的茶,还能煎出茶花来,光是那套动作,就能让人赏心悦目呢。”
  老四对老贾的话大为赞同,“我也觉得茶得放佐料,有机会贾都尉要带我去大兴城见识下那里的花花世界啊。”
  罗成拒绝喝加了葱花等佐料的茶,这样的茶那是没灵魂的,那叫葱花茶汤不叫茶。
  “樊虎等捕头肯定是知道刘守义所做之事的,而且我敢说他们肯定也一直是从中有分成的。”
  这都是潜规则,刘守义养贼,而樊虎等人则视若不见,作为回报,刘守义把拿到的钱,孝敬一部份给樊虎,于是相安无事。
  “嘿嘿,别说捕头樊虎了,就是那几个佐司、令史,估计都有份,说不得连县丞、主簿也都收过孝敬呢。”
  这种事情,其实心照不宣。
  朝廷又不给胥吏发薪水,衙门也没有小金库,于是这些编外的胥役便只能自谋财路,手里有权,便借机揽财。
  就算县令县丞等这些官员,其实就算知道了,也是无法解决这些问题的。有的时候便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假做不知。
  “那壮班叫什么?”老四问。
  “狐!”
  “为啥?”
  “因为壮班狐假虎威啊。”
  所谓壮班区别是朝廷各地驻扎的十二卫军府,以及郡县的郡兵,是专用来警卫州县衙门的地方治安队,亦常负责押解犯人、护送粮饷、巡行地方的差使。
  实际上,罗成他们现在的乡团,以及贾润蒲的县郡兵,其实本来就是县衙壮班的差事。只不过壮班早就不堪使用了,于是新任郡丞张须陀才另立系统,在各县也建立了县郡兵营,以及乡兵团。
  县里的壮班就是从县下各乡征召上来的壮丁,是来轮流服役的,平时也会偶尔训练训练,在百姓面前倒是能耀武扬威,可实际不过是狐假虎威。
  面对如今四起的盗贼劫匪,壮班根本没有半点作用!
  罗成摇头道,“快班不能捕盗捉贼,壮班不能剿匪,留之何用?从今天起,还是交由我们来吧!”


第94章 三衙总班头
  衙门后院。
  县丞程士贵,主簿费毅两位佐贰官都来了。
  年过五旬的老县丞须发花白,一双眼睛似总是半睁半闭在打磕睡。而主簿则比县令张仪臣还要年轻的多,不到三十的年纪,身上还带着书生气。
  “张使君,罗五闹的有点过了。”
  费毅坐在那里,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
  县丞依然眼睛半睁半闭,似乎在打磕睡。这个老头在章丘县丞的位置上已经坐了八年之久,县令都换了三个了,他依然还坐着这佐贰之位。年近花甲,程士贵的仕途之心也冷却了下来。
  想的只是如何再呆几年,然后就致仕回乡颐养天年了。
  对于县中的事务,其实早就不过问了。虽说坐在县丞的位置上,可实际上每天除了喝喝茶看看书,就什么都不管了。
  哪怕此时,他也依然是不着不急的样子。
  倒是主簿费毅人年轻,成府不足,心里有点事情便藏不住。
  县令张仪臣目光越过年轻的费毅,看向他后面的二尹三衙四典。
  户佐司、法佐司是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们坐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但张仪臣清楚,主簿费毅看似这二人的上司,其实不过是被这两人当枪使,费毅说的话,不过是这两人想说的。
  至于三个捕头和四个令史,一个个都黑着脸的样子,却是无声的在抗议。
  “不能再任罗五胡闹下去了,这成什么样子了?”
  张仪臣微微一笑。
  “费兄何必如此动怒,息怒息怒。罗五年轻,办事确实毛躁了点,可他也是我精挑细选的新任捕头。各位也清楚,我们章丘县北边是济水、黄河,南面是泰山,西面是运河,这县内又有连绵长白山,这可是藏贼聚匪的地方。”
  “如今形势不比往年,刚擒了蓝面鬼,又有知世郎。如今知世郎依然在逃,山里大小的贼匪还不知道有几股在流窜。偏偏县衙里也不得安宁,好些胥役贪婪无耻,胡作非为,败坏了我们衙门的名声,影响了朝廷的声誉,让罗五清理清理也是好的。”
  费毅却不依不饶。
  “若是有胥役不法,那也是我们的事情,哪轮到他罗五一个捕头管?使君,我们知道你欣赏罗五,可他才十六岁,乳臭未干,懂什么?你就任他这样胡来,到时只怕会一发而不可收拾啊。”
  “一发而不可收拾?费主簿只怕夸大了吧?到现在为止,我只知道罗五在正常的交接班而已!”
  “清仓盘库、清厘监狱、对簿点卯,悬牌放告,这些有哪里不对吗?他既然是捕头,那他就有权这样做,也确实应当走这些流程。”张仪臣缓缓说道。
  皂班捕头董超忍不住道,“使君,就算罗五是新任的捕头,可他也只是快班的班头。可如今他却不但在接管快班,还把我们皂班和壮班也管了,甚至整个县衙差不多都被他围起来了,到处抓人,刑讯逼供,这岂是正常?”
  “谈何刑讯逼供?罗五上任后,查出帐簿不对,库房亏空,追查讯问很正常。查到了有人贪桩枉法,这更是好事。”
  “可他罗五只是个捕头!”
  “诸位有所不知的是,我已经授他为章丘县总班头,三班衙役皆隶属于他。”
  一直半闭着眼的县丞程士贵终于睁开了眼睛。
  “使君,事情差不多就好了,过犹不及,不如让罗五进来吩咐一声,让他就此收手。”
  在座的除了张仪臣来章丘任职不久,其余人最长的如那几位佐史,已经在这里呆了十几年甚至二十多年,程士贵也呆了八年,费毅也呆了三年。
  如果说章丘县衙是个污水坑,那么现在这盖子要是一掀开,则他们谁都不能脱了干系。
  程士贵说点到为止,就是不想牵扯过深。
  “罗五只是按我的授命到任,他现在是正常交接。帐簿不清,府库亏空,这些肯定是要填补的。只要能把亏空的填补进来,那么我也不深追,但是衙门里也不能再容忍这些人留下,他们自己卷铺盖走人。但是若是有人不肯交待清楚,那么我自然要让罗五查个明白。”
  张仪臣面对一众属下官吏的逼宫,态度强硬。
  “使君,县里这样闹下去,我等皆颜面无存,若是被郡上知晓,只怕使君也难逃问责!”
  费毅威胁。
  “长了脓就得挑破,不挑破永远不会好,虽然挑破的时候有点痛,但这是必须的。”
  “望使君三思!”
  张仪臣摇头。
  “我这头啊又有点痛了,这段时日怕是不能再视事了,还望使君原谅一二,我要休息养病几日。”程士贵见状,干脆抱病了。
  费毅也道,“我也有些身体不适,需要静养几日。”
  几个佐史班头也纷纷告假。
  张仪臣冷笑。
  “既然各位身体都恰好不适,那就都回家静养休息去吧,衙门里的事情,就都暂时不用管了。”
  费毅傻眼。
  本以为他们集体告病,张仪臣会慌手脚,谁料到人家依然这么硬。
  一时骑马难下。
  他看了看程士贵,结果程士贵已经直接起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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