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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大猛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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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五十余人,其实就完全能够对付的了庄里的贼匪,毕竟这庄里不可能有太多贼匪隐匿的。
带那么多郡兵来,不过是一次实战练兵而已。
张须陀抽出腰间的弯弓,张弓搭箭,一枚鸣镝带着尖利的啸声刺入天际。
他不用令旗号声,直接以鸣镝响箭发令。
鸣镝一响,就是全军总攻!
大队郡兵举着蒙着牛皮的大木盾往前冲,后面是一队队的持弓弩的郡兵。两侧则是拿着横刀、举着小盾的郡兵,再后面一点,是拿着长枪的郡兵。
这些郡兵分工明确,配合默契,正是这段时日来张须陀苦练的成果。
庄园毕竟只是一座庄园,不是城堡也不是要塞,既没有干壕也没有护城河,连高高的城墙都没有。
只有一条小溪绕庄,一道不过七尺的土庄墙。
郡兵们在大盾的保护下,很快来到了庄墙下,可墙内始终没有反应。
罗成高举着军旗,站在张须陀的身后,眼睛却全神盯着庄墙。
近了,又近了。
依然是毫无反应。
盾兵已经到了城下,一路都没有遭遇半点预计中的攻击。
带队的军官们经验丰富,迅速的发布着新的号令。
几名持刀盾的郡兵来到墙下,开始搭人梯,准备翻墙进去开门。
人梯搭好,一名刀盾兵刚攀上墙头,结果就看到一把长矛刺来,他慌忙躲闪,跌落下来。
“有贼!”
刀盾兵惊惶未定。
几乎同时,青阳山庄的几道庄门几乎同时打开,从里面冲出一群群的人。
他们有的拿着刀,有的拿着叉,甚至还有些妇人孩子。
“举盾,迎敌!”
军官高喊。
秦琼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将军,那些妇人孩子是无辜的!”
张须陀不为所动,“她们不出来冲阵就是无辜的,可她们选择这样冲出来,不管她们是被胁迫的也好,主动的也好,只要威胁到了我的麾下儿郎儿,那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秦琼,你太在意跟王薄的交情了。你好好在这里看着,我麾下的这些郡兵儿郎们,他们哪一个又不是别人的父亲、丈夫、儿子,他们哪一个不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他们哪一个没有家人?如果他们死在这里,你觉得我的心就不会痛吗?”
“将军,贼人要突围了。”罗成提醒张须陀。
“早就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果然,话刚落,庄里的南面庄门中,就突然冲出大约三十余骑来,他们挥着环首刀、长矛疾驰而出。
很明显,他们利用之前的那些庄中人来吸引郡兵的注意,此时想利用马的速度出其不意的杀出包围逃跑。
“郡丞,为首之人正是王薄!”
罗成一眼就看到了王薄,秦琼跟王薄有交情,但罗成跟他没有,他来了趟王家,结果回支的时候差点就没命了,这个仇他可是记下了的。
贾润蒲拔刀在手,大笑着道,“罗队副,之前兄弟因为着急回郡城,倒是没能赶上与你并肩杀敌,是老哥的不对,今天,你就在这里执旗观战,让老哥替你杀他们个落花流水吧!”
张须陀冲他点了点头,贾润蒲一夹马腹,大喊一声,“随我来!”
立时有一伙十骑紧随其后,策马狂奔,猛冲向王薄等三十余骑!
“郡丞,贾队副只带十骑够吗?”
“足够了!”张须陀笑道。
第61章 八风
当贾润蒲他们十一骑冲向前方的时候,那是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犹如虎扑羊群。
在他们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把对面的三十余骑放在眼里。
这种气势,让罗成看的热血沸腾。
虽千万人,吾亦往矣。
这才是骑兵的气势,是他们的勇往无前。
相比起来,他虽然也两次遇贼,两次与贼交手,可不管是第一次的好运气,还是第二次的拼命,其实都不过是群殴罢了。
“五骑!”张须陀轻笑着道,“对付这群马贼,其实只要有一伍亲卫就足够了。若是当年某亲率的卫府铁骑,其实有两三骑就能将这三十余骑击溃了。”
说起来,贾润蒲他们根本就不是骑兵,他们以前不过是步卒,就算骑着马,那也不过是些骑马步兵罢了。
但是对付这群贼匪,却已经完全足够了。
话音刚落。
犹如狂飙突进的贾润蒲十一骑,已经越冲越快,他们在奔驰中将队伍组成了一个锋矢阵形。
犹如一把锋利的三角尖刀向前突刺。
贾润蒲就是那把尖刀上最锋利的那点尖刺!
“风!”
马蹄声如雷。
“风!”
战马狂飙,骑士战吼!
罗成看的为之神往。
“郡丞,为何他们要喊风字?”
“当年我训练的麾下锐卒,有八风战阵,每逢遇强敌,摆此阵未曾败过。”
八风阵,有两种意思。
一种是此阵摆开,便坚固无比,八面来风却也进不来。另外一种说法,则是当八风阵中战士吼出第八次风后,那么必能破敌取胜。
八风阵,能攻能守。摆开阵势,八面来敌皆不可破,当他们开始吼出风字,就是准备开始反攻之时,而当他们吼到第八遍风字时,就是他们全面反攻破敌之时。
贾润蒲他们是老兵。
风,是他们的习惯,也是他们进攻的号角!是他们冲锋的开始!
王薄手持一杆马槊,率众冲锋在前。
马在奔驰,热血在流淌。
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他投身军伍,冲锋陷阵,一次次的死里余生。
只是,岁月流逝,他不再是那个年轻的人了。
而且,这一次,他不是在大隋的战旗之下冲锋。
他成了那面隋军战旗对面的敌人。
曾经,我信之不疑,曾经,我忠诚无比的大隋,如今却成了我的敌人,曾经的同袍们,现在却向他怒吼着冲来。
有些恍惚。
他不知道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难道说,曾经十年军伍,力经厮杀都是一场梦?
跨下的坐骑是突厥名马,价值三百贯,手中的马槊,是名师大匠所制,费金百两,还有他身上的那件盔甲,也是价值千贯的明光铠甲,可是此时的王薄,却觉得自己反不如当年初入伍刚上战阵时的那般有勇气。
那时的他只有一件两当甲,手执着一柄环首横刀,就能在无数同伴的战吼声中,随着战旗前冲,所向无前。
老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老了。
如今的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在冲锋呢?
他回头看了下身后,那里有他这些年招募来的伙伴,有雇佣来的护卫,还有从别处来的朋友。
“风!”
贾润蒲已经发出了第二声战吼,一位断臂的老兵,本来随着张须陀转任地方,这辈子再上战阵的机会已经没有了。
想不到,今天他还能再次率军冲锋。
单手执刀,他只感觉浑身的热血在燃烧。
张须陀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调整部署。
六百郡兵依然忠实的在执行着上一个命令,他们没有管冲出来的响马,只是专注的分割包围庄里剩下的人。
“王薄有些胆量,曾经必然也是一名优秀的战士,可惜了!”张须陀发出叹惜。
虽然王薄也曾是大隋的战士,可毕竟已经老了,而且他率领的那三十余骑,并没有几个如他一样曾经的府兵战士,那些人不过是些受钱财雇佣的亡命罢了。
再厉害的亡命死士,也永远打不过一支军队。
“风!”
第八声战吼。
两支骑队已经接近。
王薄张弓搭箭,一箭射出。
箭出。
贾润蒲单臂挥刀一砍,箭支砸落。
王薄心里有些可惜,这可是全力的一箭,可对面居然看似轻松的就格挡住了。看来对方果然有些本事,要不然也不敢如此大意的十余骑来冲阵了。
两边开始互射。
箭支满天飞射,但却只见到王薄这边有几人中箭,其中二人落马。
大约每人只射出了两到三箭,各自便都收了弓,开始拿起马槊、长矛。
“郡丞,秦琼请战!”
一直沉默观战的秦琼突然出声。
张须陀却只是摇头。
“此战,你为护卫队头,你的职责为护卫本将。”
两支骑队终于冲近,开始近身厮杀。
本以为会有场很精彩的厮杀,大战个三百个回合什么的,可结果却让罗成大失所望,甚至可以说是跌破眼球了。
王薄带领的三十余骑,却被贾润蒲带领的十骑,仅一个冲锋,就打的溃散。
双方一错而过,王薄手下数骑落马。
而贾的手下一骑未倒。
王薄并没有调转马头继续率部交战,而是直接往南跑,根本不顾落马受伤的手下。
这逃跑的狼狈样子,看的人目瞪口呆。
“连勇气都没有了,不过一鼠辈也。”张须陀一脸的鄙视。
贾润薄他们已经调转马头,再次追击上去。
一方勇猛向前,猛追猛打,一方却只顾着逃命,结果不断有人落马,越逃越狼狈。
被紧紧咬住,想逃却是难。
往南是山林,但起码还有四五里地,这点路程平时骑马也就是一盏茶的时间,可是现在,被十一头恶狼紧紧咬住,王薄他们根本不可能逃进林中。
这样下去,不等逃进林中,他们就会被后面的恶狼一个一个的全都斩杀。
王薄勒住了。
坐骑从立而起。
“大哥?”
其余人不解?
“跑不掉了,跟他们拼了吧!”王薄道。
“大哥,拼不得,我们拼不过他们的。”
“拼不过,左右不过一个死字,但我不想被人从后面砍死,要死,就站在这里死!”
王薄说的硬气,但剩下的二十来骑中却没有几个肯听的,大部份人根本不加停留的就继续往南逃。
最后只剩下了八骑围在王薄的身边。
“哈哈哈,还有你们这些兄弟陪我一起死,值了!”
贾润蒲率领的十骑却只是绕过他们,继续追击败逃马贼,对他们根本不以理会。
罗成举着旗帜,随着张须陀来到王薄他们面前,将他们团团包围。
“你就是王薄?”
“你就是新来的郡丞张须陀?”
两人互相打量,王薄的目光最后落到了秦琼和罗成身上。
“叔宝,想不到你出卖我!”
“我没有。”秦琼摇头。
罗成将大旗往地上狠狠一插,然后策马来到王薄面前,不屑的道,“王薄,秦二哥没出卖过你,反而是你不仁不义,我等来青阳山庄是把你当朋友,可一离开,你却派人半路来截杀我们兄弟,真是让人不齿。”
“我没有。”王薄怒视。
“王勇虎难道不是你的手下?他带十八骑来截杀我们,难道不是你的授意?王薄,事到如今,再说其它已是多余,放下刀兵投降吧!”
王薄惊问,“王勇虎带人截杀你们,这事我不知道。”
张须陀却懒得跟他这在说这些,手一挥,“拿下!”
第62章 私放要犯
罗成和秦琼一左一右的夹住王薄,三骑品字形前行。
“叔宝,王勇虎截你的事情非我授意,我根本不知道此事。”王薄被反剪双手绑住,有些英雄迟暮之感。
秦琼沉默片刻,伸手摘下了自己沉重的头盔。
头盔摘下,风扬起乱发,淡金的面庞上,是那双忧伤的眼睛。
“王哥你一把年纪了,为何还要做这刀头舔血的事情?是经商失败手头紧,还是有把柄被人抓住受人胁迫?”
“我十年经商,每年往塞外贩些茶盐,捎回来牛马,虽然这买卖辛苦也有些危险,但利很高,十年下来,我虽说没攒下万贯家财,可也确实拿这钱置办了千亩良田还有几个铺子,如今我虽不出塞,可商队里还有我的份子,每年赚的钱虽不如从前,可也有稳定的进项。”
王薄叹声气,“我也非是受人胁迫。”
“那你为何一把年纪了,还要做贼?”
“不,”王薄坦然回应,“我不是做贼,我也不屑于做贼,叔宝你是熟悉我的,我又岂会做贼?你知道我当年也曾军伍十年,为大隋出生入死过。”
“正因如此,我才更不明白你为何要通贼!”
“何为官,何为贼?”
罗成只是听着他们的谈话,却没有加入其中。
他其实倒有些明白王薄的意思了,王薄早年也是家庭落魄,他投身军伍,为大隋出生入死,当然最后也立功授官,进入仕途。在官场十年,也曾经是大隋这个统治阶级的一员。
只是后来因官场争斗站错队入狱,出来后又出塞经商十年。
王薄的经历很丰富,而如今大业天子治下,世道不宁,王薄看不顺眼。或者说,其实当今天子的很多政策,他的施政理念,是许许多多个王薄都看不顺眼的。
只不过,有些人只是放在心上,而如王薄却开始行动。
“值得么?”罗成问。
“什么值得吗?”
“你如今的处境,你觉得你的选择是对的吗,你觉得你为此做出的这些牺牲值得吗?”
“男子汉大丈夫行事,从不言后悔!”王薄冷声道。
“磊落,爽快!”罗成称赞道。
缓缓的,秦琼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王大哥,我觉得你不应当选择这条路。”
“叔宝,你难道还看不到如今这天下景象吗?这是末世开始之象啊。坐在大兴皇宫金殿上的那位大业天子,已经被许多人暗中抛弃了。昏君无道,我等自当揭竿而起,重定乾坤。”
秦琼没想到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甚至从始至终都没有想到过,王薄是在谋反,而还一直以为他只是跟一些马贼往来而已。
罗成倒是不惊不讶。
“确实有许多人这样想,但真敢这样做的人却是不多的。”
“日已西沉,所有还在幻想着托住这金乌之人,都不过是枉然。杨广虽然能够蒙蔽开皇天子,夺嫡继位,但是这天下他治不了。如今他继位不过五年,可却已经乱政四出,天下百姓已经处于水火之中,待这东征一起,只怕百姓从此再无宁日,他杨隋的天下也便要摇摇欲坠了,那些庸碌无为之辈,只凭着他们的姓氏便站在朝堂之上,其实不过是一群蛀虫罢了。”
“我王薄虽不才,可也历经半生,走遍大半天下,看过民间疾苦,总有人应当站出来对着那些人说一句不,这才不枉活在这世上一遭!”
这么一番大义凛然的话,简直有几分革命家的气势。
不过罗成倒不完全尽信,王薄也许真有这样的理想,但他其实也不过是别人谋反计划里的一个小棋子,而他为之效力的人,其实也不过是那群靠着姓氏在朝堂上站立之人,对那些人来说,那不过是权力掌握者集团内部的争权夺利罢了。
罗成摇头。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我们如今不过是这苍茫大地上的一平头小百姓,又哪里能想到那么远去呢。当我还在为三餐而奔走的时候,当我连饭都还吃不饱的时候,跟我谈其它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你错了,只要无数我们这样的平头百姓联起手来,就一样能够改天易地,再造一个乾坤!”
“不会的,永远不会的,你们这样到头来,不过是别人手上的棋子而已。”
“棋子未必没有翻身做主的那一天!”
“可我现在不会去想那么远,因为我还有家人要照顾,父母尚在苟且,又谈何诗与远方?”
王薄忽然放声大笑。
“你还太年轻了,懦弱!”
罗成却道,“我敬佩你的勇气和魄力,但我不会学你。”
突然。
秦琼猛的抽刀,刀光如雪,一道光弧落向王薄。
罗成大惊。
“二哥?”
刀落。
但王薄却未伤分毫。
绑住他双手的绳索却断成数段落下。
“王哥,跟小五说的一样,我也敬佩你的勇气,但我学不了你。可是我也不能亲自绑着你赴刑场,曾经兄弟一场,我能替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最好是从此离开齐郡,再不回来。”
秦琼要放王薄走。
罗成惊住。
“二哥,放走了王薄,郡丞那里你也没法交差。”
“就说有同党半路来动走了他,小五,你砍我一刀。”
秦琼要罗成配合他演戏,假装王薄同党来救走了他。
“二哥,你这样做值得吗?”
“义气值千金,王哥对我亦师亦友,我应当这样。”
王薄也愣在那里许久。
良久,他才拱手,“叔宝,这个情义哥哥我永远记得。”
“赶紧走吧,从此之后,我们一别两宽,江湖再见,便是再无私情。”
“明白,谢了。”王薄也不矫情,虽然他被俘后他不怕死,可不代表他就想寻死,有机会跑他当然愿意。
催动马匹,王薄跑了。
罗成叹息一声。
“二哥,他就这么跑了,你对他义,他却并未对你仁。”
“没什么,本来就是我放他跑的。”秦琼道,“小五,来吧,砍我一刀,做的像点。”
“二哥啊,有时我真无法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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