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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印度兵有一些被吓住了，大概是因为队长说了附近有**特工活动，也可能是6点以后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黑，让他们惶恐起来。最后他们终于决定试着再发动一次，在这样的荒郊野外干等着也实在不是办法。

不出所料，卡车在嘎嘎嘎的嘶鸣声中抖

动起来，然后成功地发动了起来。黑暗中，王铁川朝林淮生转了转头，虽然光线太暗，林淮生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一定是一副‘挺’得意的嘴脸，他用了一分钟就修好了这辆趴窝的塔塔军用卡车。

“怎么回事，这个老掉牙的狗屎竟然又好了？”

“我怎么说来着，根本不是火‘花’塞的事，肯定是……油路继电器的问题。一定是刚才电路不通。”

副驾驶席上某人开始马后炮起来。

“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这个傻瓜，还不快走？万一山上的熊或者老虎出来怎么办？你真的想在外面放哨？小心些挂档，别再熄火。”

卡车开始摇晃着开动起来，发动机发出了隆隆的运转声，林淮生已经听不见这两个家伙的对话了，这也是一件‘挺’可惜的事情，因为从他们的谈话中确实能发现出不少时效‘性’不错的信息。

转过山头，卡车又停了下来。林淮生知道，那个桥前面的检查站到了。两人赶紧蹲到最后的一排箱子后面。过了一会儿，有人走到后面撩开篷布，一道手电光在卡车后方直‘射’进来，扫了几下就熄灭了。

“怎么这么晚才来？”

“我们的车在后面2公里的地方坏了，整个下午都在修理。最后……终于被我们修好了。”

“听说桥那边有**游击队，可得当心。”

“看来这个事是真的？”

“没错，边境特种部队的家伙带着无线电侦察设备，正在那里搜索，听说中国人偷偷地与卫星联络，不太好找，不过那帮家伙找到了脚印。”

“放心，我们有这个。”驾驶员说着晃了晃放一直放在前面的ak47自动步枪，“我正想捉几个活的，扔到后车厢里。”

“祝你们好运，打开车灯，当心雷区标志。你们可以走了。”

车辆再一次挂挡前进，很快上了那座桥梁。林淮生可以听到；外面的桥梁钢架发出的金属扭曲撞击声在整个山谷回‘荡’。看来驾驶员所言非虚，这座桥无法通行载重量大的车辆。很久以前，林淮生就知道，印度陆军故意将这里的桥梁和道路修得不太好，就是为了防止中国伞兵在突然袭击中夺取这些设施，并且加以利用。他们总是防着中**队的快速穿‘插’，按照帕斯阿德以及很多老派印度陆军军官的想法，在长期消耗战中，印度必然将应为后勤优势占据上风，所以他们始终在防止**军队从山区快速穿‘插’。在林淮生看起来，这种看法也颇为明智，但是并非无懈可击，新式的陆军未必需要借助道路和桥梁才能快速穿‘插’到敌后。

卡车离开了吱吱呀呀的桥梁，开了好一会儿，王铁川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跳车，但是林淮生摇了摇手制止。如果现在跳车，就很难搞清这批零件会送到哪里，所以他还想在多待一会儿。通过这些天的接触，王铁川已经很了解林淮生这个人了——野心勃勃且胆大包天，确实不同于那种整天坐在作战室，研究卫星照片的普通参谋军官。

又过了一会儿，卡车渐渐停了下来。显然目的地还没到，但是两个家伙似乎是在黑灯瞎火的森林里有些‘迷’路了。印度边境修路组织在这一带修建了大量的土路，在茂盛的原始森林的庇护下，这些土路很难被卫星发现，不过一个问题是，有时候他们自己的车队也不容易找到路，尤其在雨天。为此印度陆军在路边放置了很多牌子加以指点，但是夜里这些牌子不容易被看到。

“可别熄火，先停下，我总觉得你走错了，我得看看地图。你一定是开错了方向。”

林淮生躲在车厢后面隔着一层铁板，他现在正把耳朵贴在隔板上，仔细听前面的动静。可以听见一个家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然后慢慢地打开。

“拉比，我打赌你一定在前面拐错了一个弯，这样我们会一直开到中国人的阵地上。”

“不会的，我是完全按照gps的路线开的。”

“但是为什么没有看到右转的路口？”

“也许被大水冲毁了？或者我们没看到？”

“我得下去看看，你在这儿等着。”

紧接着，林淮生可以听到一个人在做准备的动静，似乎在穿雨衣。然后副驾驶席一侧的车‘门’打开，一个家伙跳到了一个水塘里。

“等等我，你不能一个人把我丢下。”紧接着，驾驶席一侧的‘门’也打开，另一个家伙也跳了下去。

王铁川朝林淮生伸出了大拇指，示意情况很好。虽然他一直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很清楚如果这两个胆小的家伙一直如形影不离，侦察任务就会简单很多

133机密地

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水声渐渐远去，王铁川从车厢后面伸出头去，四周漆黑一片，只是车前部大灯发出的强光照‘射’在大雨里，照出了白‘花’‘花’的一片，灯光指向的前方两个人影清晰可见，他们正打着手电在远去，两人到了30米外的一个坡上，然后不见了。

“他们走过高坡了，我们得快。”

两人迅速从车厢内跳了出来，径直跑到前面驾驶室。那张地图正丢在座位上。林淮生掏出照相机，王铁川从另一侧钻进车厢快速将地图展平。这是一张1比200000的地图，算不上军用地图，但是整个西卡‘门’地区的‘交’通节点一览无余。地图的左上角写着：“绝密”字样。之前他们搜查过一遍车厢，未见地图，可见印度兵将其贴身携带了。林淮生打开照相机上的照明灯（非闪光灯）迅速按下快‘门’，他从上到下一共拍摄了9张照片，足够将整幅地图拼接起来。

“快，恢复原样。他们快回来了。”

王铁川将地图折了两折，大致恢复原样，丢在了原来的位置。然后两人跳下车，将车‘门’恢复成之前的虚掩角度。地上的水此时有齐膝深，所以不用担心留下脚印（真的留下了脚印，那两个糊涂蛋也很难察觉）。做完这一切，他们在黑夜的掩护下钻进了一侧的树林。

过了几秒钟，高坡上又亮起手电光，两个印度兵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回走。

“我告诉你了，我没有走错，gps不会错的。只不过大雨把这条路重得面目全非了而已。”

“嗯，看来是我记错了。这里森林看上去都是一个样子，尤其在晚上。”

“你知道离开车子有多危险，这里有很多熊还有孟加拉虎。”

两个人嘀嘀咕咕重新上车，磨蹭了一会儿终于准备开车。林淮生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看看两人有没有察觉什么，果然，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开着车继续朝前跑了。

“看来我们找到了印度陆军新下发的‘交’通地图。虽然细节不明，不过还是能看出不少名堂。”林淮生说道。他贪得无厌的德‘性’简直让王铁川有些生气。

“知足吧，就差没把阵地标明了，这上面该写的都已经写明白了。”

刚才林淮生拍照的时候，王铁川扫了一眼，他知道这是一张要求使用者随时贴身携带的极机密的‘交’通网络图，虽然没有写明每个节点的‘性’质，但是每一个停车点必然是一个重要的去处，如果好好加以利用，完全可以做到有的放矢的侦察。

“我刚才也注意到我们已经发现的公路和炮兵阵地在上面

都有记号，可见时效‘性’极好，应该是最近印制的。”

“我看雷达零件的运送的位置也差不多搞清楚了。”

“嗯，找到小分队的话，派一个小组沿这条路到克鲁河上游看一看就能搞明白。”

“现在我们就动身找到小分队，务必把敌人的动向汇总一下，同时留意那支神秘的特种部队。”

“好，就这么办。”

两人开始在雨夜行军向则拉山口赶；希望能找到小分队的蛛丝马迹，另一方面林淮生已经知道了对方车队的通常使用的通讯频率，驾驶室里的那种英国造的大功率entel海事对讲机并非标准的军用装备，无法提供加密或者调频的通讯。这部对讲机从216mhz起大约有20个间隔15khz的频道，临淮生使用自己的特殊通讯器材就可以随时监视这些频道的通话并加以录音。他不指望能够靠这些信息找到那支神秘的边境特种部队，因为情理上‘精’锐部队肯定会使用更专业的防窃听器材，而非民用器材，但是他发现这些普通的运输部队也常常会在不经意的通讯中透‘露’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凌晨时分，雨水渐渐减小，则拉山口以西2公里的山坡灌木从里，一只土拨鼠正呆滞地站在岩石上，它转动头部使劲嗅着空气中的气味。一阵风刮过，它嗖地一下钻进了‘洞’‘穴’里，似乎察觉了什么危险。

森林边缘，一个经过充分伪装的人久久地蹲在一片荆棘中查看地面，他一动不动地看了2分钟，他眼前这一小片杜鹃从有被踩踏的痕迹，就像一只不大的猫科动物在这里打了一个滚。

“扎西，你过来看看。脚印朝向西，差点就被雨水冲掉了。”

树后慢慢走出另一个身影，原来这里并不只有一个人。这个人也蹲下看了一会儿。

“老大，2人组的观察哨，和之前的脚印一样，撤离时，躲在植物后面倒退着走路，非常小心。这不是保安队或者巡逻队的废物，保安队走路永远只看前面，任何一个高手都有大把的机会从后面割断他们的喉咙。”

“你的眼力不错，不过这不是普通的移动观察哨，你看这里，有肘和膝盖的痕迹，还有……武器脚架的痕迹，他们至少在昨天夜里冰冷的雨水里趴了4个钟头。警戒方向……”身影微微抬头看了看四周雾‘蒙’‘蒙’的群山“大致是向西方，而他们的大队是向着东面走。”

“是狙击小组？”

“没错，夜视设备‘精’良的狙击小组。这一行人行动很诡异，只在夜里行动这说明他们有强硬的技术支持。不过他们的后卫在这里停留了太久，

还是留下了马脚。另外他们的队伍分成前中后三部分，人数很多，和以往的渗透方式不一样，这说明他们携带了一件很大的器材。”

“卫星通讯设备？”

“可能是这样，一种上下行速度很快的卫星通讯手段，也可能是特殊的侦察器材，我想这就是我们这两天总是截获不到无线电信号的原因，他们的天线朝向上方，发‘射’‘波’束很窄的信号，而我们的设备‘精’度不够，不容易发现。”

“但是我们还不能确定人数。”

“嗯，不过至少有15人。”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还记得斯科特上校在科罗拉多那次捉‘迷’藏演习时的方式吗？”

“你是说打草蛇？”

“没错，直接给提斯普尔第四军团总部发报，需要一个直升机中队不间断运送有经验的士兵到邦拉、土卡拉、则拉、辛‘波’拉各山口占据通道，让狙击手埋伏导致高点，我相信他们一定还在其中的一座山上潜伏着，而且需要一个制高点使用他们的通讯设备。另外你告诉达加力中将，本地的武装搜山行动应该立即开始。他们的队伍很长，最忌这样的密集的搜索。”

“我们怎么办？”

“从北边绕行，如果他们发觉不对，想往回走，就会自己撞上来。”

说完，这个人站起身来，整了整肩上的m21步枪，这支‘花’‘花’绿绿的步枪上有一个巨大的瞄准镜，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新德里的国防部内。辛格部长正在和前线的斯潘加中将进行最后一次视屏通话，很快他也将飞赴前线鼓舞军心吗。主攻将在12小时后，也就是6月23日的晚上8点展开，在西部的拉贾斯坦邦这将是一个下弦月的夜晚。斯潘加中将选择这个进攻日子，对于夜视系统稍逊一筹的t90坦克来说，是一个抹平热像系统差距的机会；斯潘加‘精’于算计，他知道t90或者arjuna坦克配备的夜视设备里，只有镀的微光夜视系统能在炎热的六月份充分发挥作用，而法制的热像系统在夏季总是故障不断。他的目的就是最大化的抵消敌人的优势。

“将军阁下，我们的准备怎么样了。”辛格部长坐在屏幕前问道。这些通话涉及绝对的机密，所以整个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相应的，斯潘加的身后也没有其他人站立。

“部长先生，截止昨天，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完备了，实际上我的副手正在列城指挥炮击伊斯兰堡。我们在北部的攻势几乎是一比一地吸引了巴基斯坦的兵力和兵器，今

天早上我已经命令第21山地师秘密退出伊斯兰堡的方向，进而部署到斯利那加以北的壁垒攻势内，向北警戒中国人从阿克赛钦的雪山上对我们的威胁，现在只留下该师的炮兵旅不间断地炮击伊斯兰堡，继续给他们造成假象。”

“放心，情报局搞清楚了他们在阿克赛钦的部署，只有一个旅，部署在连绵的控制线上，不构成威胁。”

辛格自信地说道。

印度军队一直以来都对列城以北地区投入巨大的关注；50多年前的战争中；由于中国自身后勤的问题；中**队在大雪封山前，从没有公路支持的藏南地区（该地区至今没有像样的公路）全线撤军；对外则宣称主动后撤；但是中**队在后勤保障较好的新疆（阿克赛钦）方向；则始终占据了所有山头没有丝毫让步（当然还是从新德里北面撤军了）；这片大约30000平方公里的领土地也一直是印度宣称属于她的。

“部长先生，我在北方的部署非常严密，这也的感谢帕斯阿德上将营建的大量永备工事。如果中国的谍报人员能察觉一二，相信他们的指挥部就不会下决心从那里发起进攻。”

“你说的没错，倒是在阿鲁纳恰尔邦，最近几天他们有一些动作。”

“我知道，他们攻占了一个高地。不过想靠这些小动作来干扰我们的全盘计划，简直是痴心妄想。”

“没错，他们无法干扰我们的决策，他们也不可能猜到你的天才计划。”

“好了部长阁下，我必须回到军营睡一会儿，晚上我们在前线见。”斯潘加说道。

辛格此时他谈兴正浓，无奈他知道自己手下的这员爱将是一个很会驳上级面子的人；在斯潘加之前；他还不记得有下属在谈话中提及自己困了之类的话。

“好的，我会准时赶到前线，给士兵们带去鼓舞。”

134最后的排练

视频通话结束，辛格踌躇满志地回到他在国防部的卧室，他已经搬到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前些天他让老婆把很久以前他的戎装照片都找了出来，放在‘床’头。现在他已经无法穿上笔‘挺’的军装，腋下夹着一根马鞭，在部下面前走来走去了，这对他而言多少是一个遗憾。辛格躺倒‘床’上，从一侧的柜子上拿起一个木制小像框端详了起来，那是一个蓄着小胡子的英勇坦克连长的照片，拍摄时间是1971年12月，地点在现在的孟加拉国；那时候他既没有歇顶也还没有发福，可以利索地抱着火炮跃上炮塔上。

“我们的理想终于要实现了，印度的崛起将从今天夜里开始。”辛格自言自语起来，简直感动得想哭。

同一时间巴基斯坦中部的舒贾阿巴德以南荒漠地区。

年轻的车长亚希尼中士正与他的车组进行凌晨时分的搜索‘射’击演习，之所以选择样一个时机，不是因为担心印度人会在凌晨进攻，而产生的战术上的需要，主要原因是因为这是一天中在沙漠地区最凉爽的时段，实际上已经有一些冷了，这样就不会出现诸如士兵中暑，机器过热失灵之类的问题了。实际上谁也没有人者想过印度人会在一个凉爽的月夜冲沙漠的另一侧掩杀过来，因为情报部‘门’已经发现了大部分的印度陆军的主力番号出现在了北方。

亚希尼中士指挥的哈立德ii型坦克是巴基斯坦最好的坦克，整个师只有一个旅装备（其余哈立德ii装备北方第6装甲师。），他的车组隶属的第一装甲师的第17坦克营，是巴基斯坦仅次于第6装甲师下辖第7旅的最好的装甲部队。

坦克隆隆碾过沙漠，将排长和其他3辆车甩在了后面2公里处，

“你找到目标没有。”炮长塔希姆问道，他现在很为发现目标发愁，黎明时分微光夜视的效果不好，而师里总是禁止部队在训练时使用热象仪，据说是因为在沙漠的温差中，这种昂贵的设备的冷却机磨损速度很快，虽然现在只有摄氏10度，但是硬‘性’的规定就是那样的。

“还没有，别催。”车长说道。他在周视仪礼看到的情况与炮长差不多，到处是差不多的沙丘轮廓，而微光夜视设备在背景单调的沙漠里的效果不是很好。

“平稳些，再慢些。笔直走。炮塔对准2点钟。”

亚希尼索‘性’站到椅子上把头伸出了炮塔，外面的天已经快亮了，他希望用望远镜来搜索目标。

“磐石221，这里是磐石104，我看不到你们了，你好像开出演习区了。”耳机里排长发来

询问。

“不会的，我一直就在演习区，只不过更深入沙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