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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9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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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相当软弱,近于投降,四周颇有一些年轻气盛的生员士人,但一看看眼前如小山般巨大的军舰,斥责的话似乎也不便说出口来。
  “难了。”陈贞慧面色苍白地说道:“如果在此之前还有相当多的人犹豫,此次过后,估计江南一带很难有人出面挑头了。”
  “不。”吴应箕目光坚定的道:“城头内外俱有勋贵,他们不会如士绅那样坐视和记舰队横行江面,定有动作。”


第1723章 勋贵
  此时众人再看操江兵的阵列,确是相当的混乱,大旗似有摇动之态,大旗之下,穿着红色蟒袍的身影份外显眼,那当然是在临阵指挥的诚意伯刘孔昭,此人没有在第一时间跑路回城,已经算是相当勇敢。
  当然和记舰船并未展露明显的敌意也是重要原因,在不宽的江面上,和记舰队徐徐驶来,越逼越近,而人们的呼吸声也逐渐粗重,宛如秋天的风涮过林梢,发出涮涮的声响。
  江边虚寂空冷,江心沙洲上也聚集了不少水关外的打鱼人,一群白鱀豚游了过来,在大同镇号四周游动,溅起一团团的浪花。
  如山般的大船似乎是要碾压过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心头沉重。
  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太监跟着镇守太监至城头,也是看到了这样的诡异奇景,其还是在童年时经历过倭乱的尾声,曾见也见过南京被倭人威胁时的情形,但从未有人承认过倭人的强大,所有人都感觉倭乱必会被平定。
  和记兴起,并且大张旗鼓的从江口一路往南京来时,这个老太监也不以为然,和记也会如倭人那样,强大一时,给大明捣乱,但大明还是会消灭这些丑类,重得清平世界。
  但当此时此刻,这个老太监看到江面上的巨舰时,一种无能为力之感瞬间压跨了他,尽管见识不多,但这种巨舰非大明所能造他却是知道的,而看到巨舰上那一门门火炮时,这种无力感就更加强烈了。
  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这个老太监开始哭泣起来。
  原本这些老太监常年在深宫之中,对外的事情几乎不管不问,在他们心里大明永远安如泰山,些许动乱威胁不到大明的根本。
  因为在他们心里,这是一个有亿兆生民,百万大军,由蜿蜒如龙的长城和坚险关隘护卫着的庞大帝国,从北至南,再到云贵,海南,道路何止千里,生民何止亿万。
  一千四百多个县,几百个府州,十几个行省,二百多万的军队,十数万的文武官员,大量的勋贵和几万太监,拱卫着紫禁城里的圣君。
  这是得国之正无过于明的大明,这时太祖提三尺剑扫平天下群雄,驱走蒙元的大明,这是历经磨难却始终屹立不倒的大明,所有在禁宫之中的太监都是生活在皇权之下,见识到的就是皇权的威严和大明的强大,他们何尝想象过有一天大明会亡国呢?
  城楼之上,一种危机降临和无能为力的感觉夹杂而至,令城楼上的显贵和官员们都有一种格外焦灼和愤怒的感觉。
  在今日之前,人们有各种情绪,有人希图侥幸,有人无所谓,有人惶恐,自然也有人淡漠。但当巨舰驶来,真的距离城门极近的时候,所有情绪都转为实际的压力,到此时这些大人物们才想起来,兵凶战危,眼下的事,可真的不是百姓们希望看的一场大热闹,稍有不妥,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有人嘀咕道:“未必这些大炮的威力如和记所吹嘘的那样不在红夷大炮之下,如果只是二将军炮或是佛郎机炮的水准,我看也没有太多可怕。”
  忻城伯赵之龙断然道:“威力定在佛郎机之上,不过比红夷大炮要小,是不是能有如红夷大炮那般威力,确实存疑。”
  和记的火炮铸造工艺当然已经强过大明,大明的红夷大炮普遍是十八磅炮,炮身粗蠢巨大,看起来是庞然大物,而和记军舰上最小的也是十八磅炮,炮身却只有红夷大炮一半左右大小,这使得火炮看起来的威胁似乎也要小那么一些。
  听到这样的话,城头上的权贵和文官们也似乎从震惊和绝望中回复了一些,赵之龙眼中露出狂热之色,他想了想,大声令道:“城头的大将军炮可曾就位?”
  一个都督同知跪下答道:“已经上了子药,就等伯爷令下。”
  “还在等什么?”赵之龙道:“向这军舰打放火炮!”
  南京城头上并无红夷大炮,但一直有大型火炮和官兵驻守,辽阳城头都有一千多门大小样佛郎机和大将军炮,也就是那种一根直管炮身的老式铜炮,可能铸造的年头都是在几十或上百年前,不过总体来说还算靠的住。
  城头上的人都是死了亲娘般的眼神,对面的舰队最少有几百门火炮,就算火器威力不及红夷大炮,轰击起来这边又如何承受的住?
  但赵之龙也是掌五军都督府的勋贵,严令之下若抗令不遵,事后追究起来仍然是砍头的罪名。
  要么被火炮轰死,要么被斩首,真真是两难境遇。
  陈于廷皱眉道:“忻城伯何必这般急躁,和记若无攻城打算,我方又何必挑衅?”
  “我却不是要与和记交战。”赵之龙一脸怪异微笑,说道:“你们文官降了就算不当官也是大乡绅,我辈若是降了,田产土地宅邸金银能保住多少?现在要轰的不是和记,是南都和江南人心!”
  陈于廷闻言震颤,此前他以为勋贵都是畏缩胆怯,此时才知道此辈却还有这般心机。
  “诚意伯要没有蠢到家,也会试一试的!”赵之龙脸上还满是扭曲的笑意,令人见之生畏。
  和记舰队一路至南京,无人发一矢一炮,如果在南京水关城外也还是无人反应,那么半年之后再来可能就是雷霆万均横扫一片了,勋贵们倒也是清楚,不得不聊作抵抗,最少要收拢散乱人心,希图奋力一搏。
  崇祯十七年时,诚意伯逃亡海上,未降,赵之龙此前为马士英等人羽翼,十分猖狂,清军至,曾尝试封南京户部库,为文官所击而逃,是一个拼命想保住身家的勋贵,眼下的疯狂,并不足为奇。
  城头调整火炮仰角的时候,果然在城外水关两翼的操江兵也在行动。
  刘孔昭出城时也带着一些火炮,多半是大样佛郎机,射程在三百到五百步之间,正好最远射程是和记舰队附近,在刘孔昭的命令下,炮手们开始调整火炮,装填药包,塞实炮弹。
  看到这一系列的动作,江边的人群顿时混乱了,人群纷纷后退,唯恐为弹药所伤。
  士绅生员们都是闷头回退,和记舰队一直抵南京也未曾开战,不料南京这边的反应却是与苏松常一带完全不同。
  茅元仪混在回退的人群中,看着一张张惊惶的脸,他却只是想笑。
  开战也好,可以厮杀一场,痛痛快快的荡涤这些污垢!
  轰炸城墙,打跨城楼,催毁人们残余的侥幸和对力量的无知!
  茅元仪适才看到陈贞慧和吴应箕等人眼中的侥幸和无知,他们对力量一无所知,只知道军舰够大,火炮够多,但他们真的不明白这支舰队代表的是什么!
  是长江为和记所控,漕运断绝,和记战兵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用任何方式来打击大明一方。
  有这一支舰队在,大明的南北已经割裂,北方对南方的军事支持为零,而南方对北方的财政和物资支持也被割裂,也是归零。
  如果人心尽失,南方的投降确实就是时间问题,北方有天子在,有九边,尚有一战之力,南方则只有南京的这一点精华,勋阳镇战力有限,川兵鞭长莫及,浙兵,湖广,云贵,皆无兵可战。
  所以在南京这里,一定要提振士气,使京营和操江兵敢于一战,人心也敢于一战,否则在今天的这个场面再度来临时,一切就都全完了。
  人们在奔逃着,同时不停的看向那些操炮的士兵,城头上有,江滩上也有。
  很多人有末日来临前大难临头的感觉,因为苏松一带并未开战,南京这里对和记也不排斥,所有人都未想到今日会是这般情形。
  这时赵之龙还在城头鼓动士气,很多人都听的相当真切清楚。
  赵之龙在城头怒吼道:“能击中和记军舰者,赏银二百两,派小船至江心攀船与敌交战,斩敌一首者赏银五十两,绝不食言!”
  几个炮手战战兢兢的终于装好了子药,可能是被重赏激励,有个军士终于点燃引绳,然后相当多的人看到桔黄色的火光在空中闪烁,接着看到红色的光芒在炮口闪烁,然后听到轰然巨震。
  这一下人群更慌乱了,不少人发出尖叫声,可是水关城门就是那么大,哪怕人挤人也是挤不进去多少,城门处很快就拥堵起来。
  很多人开始沿着江滩奔跑,不管是士绅还是生员,或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还好南京这里敢出来瞧热闹的不是很多,否则光是踩踏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在混乱中,操江兵还在摆弄着他们的大样佛郎机,刘孔昭知道事情急切,派了亲兵到炮位处催促赶紧打放火炮。
  勋贵和武夫们心中尚有侥幸,若数轮火炮轰击之后,和记舰船转身退走……
  在炮声响起来时,王鄣被水手们劝进了舱室之内。
  “倒是真想不到。”王鄣对郑芝龙道:“南京的明军居然敢抵抗。”
  “也还好。”郑芝龙笑道:“沿途府县无一抵抗,若是南京这里的勋贵武夫们也是一铳不敢发,我也得替大明感觉悲哀了。”
  “这不是说笑的时候。”王鄣道:“老兄打算怎么办?”
  “身为大同镇号的舰长。”郑芝龙道:“我打算用舰队右舷火炮齐射三轮,然后转舵,用尾炮对城楼轰击一炮,大约也就差不多了吧。”
  王鄣皱眉道:“有必要齐射三轮?”
  “打江滩近点目标,以操江军人为主,”郑芝龙冷然道:“我知道王兄在江南收拾了不少人心,但我也认为一味怀柔并不能解决问题,尽量不伤害百姓,但我方仍然要对明军行雷霆一击,否则无从震慑人心,我们和记武力强大,如果不敢杀人,还会被视为无牙的老虎。”


第1724章 风起
  王鄣面色一变,说道:“郑舰长所言有理,是我想左了。”
  郑芝龙微微一笑,表示并不介意。
  身为主力舰的舰长,北上支队的分舰队指挥,郑芝龙的地位略高于陆军团指挥,又低于师级指挥,算是与李守信和蒋奎等人相差不多了。
  这是后发者的优势,通过自己的特长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获得更快和更大的成功。
  郑芝龙坚信,杰日涅夫迟早会退下来,自己可能是未来的水师舰队总指挥,到时候可能有几十艘战舰,数百上千艘商船,十几万到几十万人受自己的节制和指挥。
  当然和记的指挥体系相当复杂,不会给一个人太高的权力,但对郑芝龙来说,他发迹之前就是李旦的干儿子,一个普通的通事翻译,他发迹的过程被和记打断了,最少以他本人来说不会有机会知道自己在历史上会达到的成就,而和记对其不薄,几年间使他从一个小小通事到分舰队指挥,不管是地位,收入,都已经超过了郑芝龙对自己的预期,加上制度约束,就算是天生的枭雄人物,此时也是甘心情愿的在和记效力了。
  “传我将令。”郑芝龙已经颇具威严,一个人能在历史上留名,成为十余万人的海盗头目,必有其过人之处。
  经过几年的捶打锻炼,郑芝龙已经越来越能够独当一面。
  命令之时,郑芝龙声音若有金石,显示出钢铁般的决心与杀伐果决的意志,他看着江岸,缓缓道:“舰队所有船只的右舷炮兵,即刻打放,不必担心杀伤!”
  命令被人迅速传到每艘船的右舷甲板下的第一层,二层,三层,这是最顶尖和最先进的战舰,第一层就在甲板下方,几乎可以算是甲板火炮,第二层和三层则逐渐往下,第三层距离水面已经相当接近。
  如果是在五十年后,这种三层甲板每一侧的每一层最少是十五门火炮,三层就是四十五门到五十门,左右两舷就是百门火炮,不仅数量众多,而且多用形制和威力更大的英国炮。
  加上前后甲板和甲板上方火炮,每艘大型风帆战列舰的吨位都在千吨以上,每艘战舰大小火炮在百门以上,每船的水手和陆战人员在千人左右,发展到普遍的战列舰当道的时候,小型的纵火船效果就大减,甚至很难起到作用了。
  在军令之下,一二三层的炮手们纷纷开始给炮管里塞入药包,并且填实炮弹,在忙碌的时候,手水们也在操控舰上风帆,把距离拉的更近一些,角度也在调整之中。
  大同镇号一侧有三十门火炮,其余的盖伦船一侧也有二十五六门左右,受制于层高,长度,还有火炮的大小,现在的火炮还没有办法装配到百门以上。
  当然,也得有千吨以上的吨位才负荷的了。
  旗舰右舷火炮陆续先开火,巨大的响动声和喷薄而出的火光,黝黑的炮弹打在了江面上,喷溅起几丈高的水柱,这令岸边的人跑的更快了,在雷鸣般的火炮轰击声中,很多跑出城看热闹的人都是后悔无比。
  “不跑了。”陈贞慧世家公子,哪里受过这般苦楚?江边的石子相当尖刻,刺的他穿着软履的脚心生疼,几个长随和小厮都跑散了,四周全是惊骇的人群和凄惨的叫喊声,陈贞慧感觉自己眼前发黑,脚心疼的厉害,当下大叫道:“炮弹无眼,要打中跑也无用。”
  吴应箕应了一声,大声说道:“这话倒也是,舰船相隔江滩太近了,足够打到城头,城门挤成一团,人越多反而越危险……”
  众人一时停住脚步,都是气喘吁吁站定了,这时吴应箕又道:“和记的火炮威力应是不小,不过打的也不准……”
  “这是校炮……”陈贞慧经常接触操江兵,对火炮施放有点谱。
  他有些无语,眼前的这些名士生员,真的是什么也不明白。
  江滩上刘孔昭还在派人催促炮手继续打放,操江兵们都是乱糟糟的,军人们也感觉到了危险,感觉他们拿的那点银子不值当卖命。
  这时大同镇号的右舷开始齐射,一根根引药绳被拉动了。
  自皮岛之后,这应该是和记军舰第二次轰击大明的领土,上一次更多的是出于个人私怨和警告,这一次的意味相当明显,这是和记大一统的序幕正式拉开。
  在此之前,还没有一颗炮弹通过这样正式的方式落在大明的领土之上,当看到炮弹呼啸而出的时候,郑芝龙拿出自己的望远镜,心满意足的道:“大人被他们软禁了一年多,我们和记也是忍气吞声一年多,现在该是收点利息的时候到了。”
  在场的无不是和记军人,当即就有人叫起好来。
  王鄣也感觉血脉沸腾,他不无遗憾的道:“可惜我们在此之前受大人之令,与江南士绅示好,不然凭舰队上的两个营的陆军,我感觉足够拿下南京了。”
  “不着急,”郑芝龙笑道:“等我们再度过来,李守信的第四师,蒋奎的第十四师,两个师三万余人,足够拿下南直,两淮,湖广,加上浙江,同时卢大富或王敬忠带一个团,足够横扫福建。四川不急,等我们把拿下的地盘稍微消化掉,三到四个步兵团沿江入川就可以了,云贵,需要一个师也差不多了。”
  “听起来风起云涌啊。”王鄣笑道:“我心潮澎湃,居然快听不到这隆隆炮声了。”
  众人无不是如此,可能是听惯了,也是见多了海上演习,眼前十一艘舰船右舷全部轰击的壮观景像对这些军人们并没有太大的触动。
  相反,他们对郑芝龙所说的这些场景反而是相当的激动,振奋,自豪。
  台湾已经确定会有两个海军陆战师,满员是三万余人,加上王敬忠团,卢大富团,驻守本岛的守备团,台湾方面的战兵会超过四万人,加上几十个辎兵大队也在组建,工程工兵团也在组建,未来在两年之内,台湾连同水师人员会超过十五万人。
  以和记的标准来说,这是相当大的迈步,也还好是预期中的收入大幅度增加,而且和记会把各记宗亲亲藩的家产当成收益的一部份……这是早就定好的目标,在迅速进军的同时,各处的宗亲肯定要抄家,预计最少是千万以上的收入,和李自成广泛打击不同,张瀚的主张就是宗亲是一定要抄,勋贵看有无劣迹,官员除非极少数民怨极大的,否则不分文武,一个也不去动。
  这样可以获取最大的好处,赢得最多人的支持,而受损的只是极少数人,所谓团结大多数,打击一小撮,运用之妙,无过于此。
  李自成其实也是想这么做,但他能抄掠的藩王财富太小,不似和记,可以轻松的在短期内拿下很多有亲藩的地盘,舰队在打下江南之后,会以一个师左右的兵力迅速北上,封锁天津到登州,威胁京师,同时一个师进攻山东,直接迅速的从登莱攻击青州和济南方向,最终止步临清和德州,等于是将北方再次分割开来,其后可能派一个团和相应的辎兵部队打通河南,再与北方南下的主力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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