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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9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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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军也是考虑他们攻来时间很急,堡内未必将堡门给封死,这样留下了很大的机会。
  新平堡的防御体系原本是很完备的,堡中有南北两门,外围有河流和壕沟,并且箭楼等辅助守城设施,但自嘉靖年间与俺答汗达成和议之后,这里已经好几十年没有北虏进犯,时间久了,日月侵袭,原本的防御工事已经荡然无存,一条南北和东西的大道横在迎恩门前,白洋河也不具备护城河的功能了。
  在大股的明军进袭下,火炮声响了起来,同时城上和城下一起击鼓,明军爆发出呐喊声,在将旗之下,一些武将率部先冲出来,大量的明军将士举着云梯冲过来,卢象升穿着铠甲,从自己的帅旗下冲出,策马在军阵中激励着将士们的士气。
  张瀚知道自己必须退避到城楼之内了,否则守城将士们不能安心,反而会影响到他们的发挥。
  临进入城楼之前,他也是看了一眼冲锋而来的明军。
  大旗招展,赤帜如火,将士们也是奋力向前,侵掠如火。
  曾几何时,明军也有这样强盛的武力,北伐蒙元,东抵库页,南至缅甸,西至哈密,赫赫武功留下千古传奇,壬辰倭乱,丰臣秀吉想的是一统中国,却被几万明军就打破了其成为天下一人的迷梦。
  他不由得想起了萨尔浒,当时张瀚就在辽东,亲眼看着穿着草鞋和破鸳鸯战袄的明军在冰天雪地里与后金兵奋力拼杀。当时的明军将领不将女真看在眼里,诸将敢战,将士们也没有一触即溃,血战之下,却是实力不如对方,但哪怕是最后一息,仍然是有大量的明军如眼前的情形一样,如一团团烈火,猛然冲向敌阵。
  “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和明军对抗,自己人杀自己人,实非我之所愿。然而一统之路,怕琮是要死不少人。”张瀚叹息一声,转身进入城楼,而在他身后,火炮已经发出了怒吼轰鸣。
  ……
  天色晦暗,从傍晚时分终于开始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所有人都取出了身后背包里的油衣,披在了身上,挡住火铳口和弹药,也把大半个身体遮掩住。
  天气的变化并没有使部队的速度减慢,天黑前孙耀下令休整十五分钟,这时候人们脸上才呈现出相当疲惫的样子,所有人原地坐下,就在泥泞的道路上坐满了人,四周是农田和绵延不断的山丘,现在是九月,天气已经转凉,要是下个月的话,这场雨随时可能转为一场大雪,现在还好,人们只是感觉到秋凉而已。


第1688章 路边
  路边的田间地头有不少人在忙碌,很多扛着锄头的人自发的走到近前来,看到是灵丘矿工被武装起来,人们并不害怕,而是走的更近了。
  韩老六坚持要跟着大军走,不肯和老蔡他们坐车绕道,他早累坏了,坐在道边喘气,一旁的壮实矿工们都在吃干粮,主要是麦饼配肉罐头,韩老六一时没有心思吃,他用笠帽挡着雨,用引火机点燃了一根卷烟,刚抽几口就被烟呛的咳起来。
  就这样一旁的矿兵们也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引火机还是比较贵的,一般的矿工买得起也舍不得,卷烟单买几包抽倒不算很贵,可是要是一个月抽好几条卷烟,矿工们的收入不低,也还是承受不起。
  现在卷烟主要用来做外贸,卖给俄罗斯人,日本人那边也开始接受,很快会风行开来。
  将来的南洋也会是卷烟的重要市场,在国内来说,虽然没有力推,但卷烟已经在京师到临清一带畅销,很多从京师南返的南方商人也会从京师或临清带回去,可想而知这会是一个很强的利润增长点。
  “你们要去做甚?”一个农夫模样的戴着笠帽,瞪眼问韩老六。
  韩老六咳了几声,对那个农夫道:“官庄上的?”
  农夫答道:“嗯,不是雇工,佃农。”
  韩老六道:“你家没走?”
  农夫还是瞪着眼,一脸不高兴的道:“老娘病着,医生说走动了肯定死半道上,正好地里还需着人,朝廷还能拿咱们这些种地的不成?”
  韩老六道:“想不想走?”
  “谁他娘的不想?”农夫道:“张大人待人多好,在和记咱一家才吃了饱饭。听说到鞑子地界更好了,地好种,好酒好肉吃着,还领钱。”
  韩老六含糊道:“这里也不差,留着吧,总得有人种地,这都是和记的地,抛荒了可惜了。”
  草原上的屯堡确实开垦出很多地,其实比在大同这里辛苦,待遇上来说确实比在大同这里要强一些,不过要选择的话,得看每个人的性格怎么样了。怕辛苦喜欢守成的还是留着好,愿意闯荡改变生活的,去草原比较合适。
  而草原和大同这里本质上的不同,还是那里由和记掌握全局,所以在民生和法治还有治安,教育等各方面都比大同还要强的多。
  在这里,虽然是和记崛起的根基,但毕竟大明在这里有卫所,各处有州县,地方有生员,和记的各种动作没有办法做的那么明显。
  到草原上就不同了,完全的新规划,一切都是和记说了算,境界自然不同,人们在草原上生活,并且更加适意,虽然条条框框很多,但没有恶霸田主,没有高高在上的生员,也没有衙役帮闲胥吏,不必担心交不上租被田主打,被衙役捕到县衙门门口立站笼,不会被打板子,不会有飞来横祸,无妄之灾。
  和记当然也有官吏,也有管制,张瀚也不会要求官吏们对百姓反而恭谨客气,这是几百年后也办不到的事。说是服务员,其实是做不到的事,人性如此,任何思想和制度也改变不了。再说当官为吏的好歹在见识和能力上比普通人强些,叫他们去一脸笑容的服务见识不如自己的百姓,除非是一些民粹国家,一般的国家都是做不到的。
  农人低了低头,斗笠上的雨水顺着帽檐流下来。
  农人突然道:“我知道最近官兵往新平堡去了,我这心里急的跟油煎一样,要不是老娘快死了,我拿着铁叉就奔新平堡去。替张大人死了,张大人一定管我一家老小,要是叫我再过几年前的日子,吃了上顿怕没下顿,天天杂粮吃的牙都坏了,喉咙天天拉的疼,不怕你们笑话,他娘的拉屎都要拉不出来……”
  四周响起了矿兵们善意的笑声,大伙儿都知道眼前这壮实汉子说的是事实。后世人是想象不到的,在后世喂猪都嫌差的糠皮,在本时空还不一定能叫人管饱了吃,拉嗓子,坏牙齿,营养不良,这时代北方人的平均寿命,把士大夫这个团体去掉,估计也就是四十不到。
  “你放心。”一个矿兵走过来,拍着农人的肩膀道:“我们这几天,每天都一百二十里路走着,不少弟兄都要把脚走废了,为什么,就是知道张大人等着我们去搭把帮手。张大人放着正经的商团军不用,用咱们,为的什么?咱们灵丘矿也是张大人起家的地方,他信的着咱们!”
  “没错,老子就是走成瘸子,爬也要爬到灵丘城下。”
  “还歇什么?现在赶紧走啊!”
  有不少矿工暴燥起来,他们五分钟内就把行军粮吃完了,很多人干脆不去喝水壶里的水,借着雨水洗涮饭盒,顺道也喝了水。
  大伙儿都没有马,就是打着绑腿在行军,人们都尽可能在舒展两腿,拍打活血。
  连续几天都是超过百里的行军,这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哪怕矿工都是十分精强壮实的汉子,这几天走下来也都是累坏了。
  但整个矿工队伍的士气丝毫不减,这可以说是一个不小的奇迹。
  换了明军连续这么走几天,不要怀疑,百分之百哗变。
  各级武官可能都被杀光,将士星散,逃亡或是当土匪,甚至造反去了。
  而矿兵们不需要怎么动员,人人都是咬着牙跟着队伍走,只有少量的人掉队了,被车队收容,送回灵丘去了。
  那些受了伤的矿工,在被收容送走的时候毫无例外的都是嚎啕大哭,恨自己不争气,体能跟不上导致受伤掉队,很多人气的捶打自己的腿,在车上不停的大哭,见人见之而动容。
  如果洪承畴和卢象升,还有远在京师的那些权贵,还有高高在上的天子能见到灵丘这边的情形,他们就会赫然惊觉,他们惹上了完全惹不起的存在,和记的这种凝聚力,众人的这种拼死效命的精神,对张瀚的这种敬爱和忠诚,这是京城里的大人物们完全想象不到的事情。
  大明虽然不是大清,但天子,皇室,太监,权贵,文官,士绅,堪称层级分明,其实就是一个扁平化的社会,天子之下,皆为草芥,天子只能不断的让出一些好处,给一些特权,叫太监,勋贵,文官,各自体系内效力。至于大量的士绅是权力的外延,他们也得到一些权力分润,大量的百姓,则完全是被帝国忽略的存在,由他们组成的军队,匠人,农民,对这个国家何尝有过认同感和忠爱之心,对天子的所谓事天子如事君父,则完全是自欺欺人的妄想而已。
  倒是张瀚这里,从来不要求别人视自己为君父,而恰恰是和记上下,却是始终如君父般的视他。
  只为张瀚一人撑起了和记,给了大家现在所有的一切,命运相关,福祸相倚,这才是真正的君父!
  “再休息半个时辰,能睡的赶紧睡!”
  这时有传令兵骑马赶过来,背插红旗,沿途大声喊着命令。
  两万余人的矿工队伍拉开了十来里长的距离,同时有左右哨沿着另外的道路向前,还有一些部队拉成纵队,在地头田间行动。
  这是行军队列,尽可能的防止被敌人包围或突袭。
  在大片的矿工队伍中,十几个传骑飞速策马而过,下达军令,接到命令的官校生转而命令自己的部下,解开绑腿,就在原地好好休息。
  如果是短暂的停留,绑腿可以不解,半个时辰足够将士们好好睡一觉了,自然是要解绑腿了。
  韩老六一边解绑腿,一边骂道:“孙黑脸咋想的,还有几十里地,不赶紧叫大伙继续赶路,他要做甚?”
  旁边一个官校生,肩膀上挂着副连级指挥的军衔标志,听到韩老六的话,训斥道:“军人以服从为第一天职,上司没有军令,你可以考虑和进言,上司有了军令,就要凛然遵循,韩老六你自恃身份,老是说怪话,再敢胡说八道,就将你撵出队去,自家去草原。”
  韩老六算是从龙较早了,当年在灵丘时早早投效张瀚,做了内应放翻了韩畦,然后又发明了炼铁的新技术,立下大功,成了张瀚扶立匠人的标杆人物。
  由此,韩老六在和记内部早就成了名人,他说话向来不讲究迂回,也不在意对方的身份。他是一个匠人,搞好技术带好队就行,论薪饷他不比一个团级指挥差,这就是立过功的顶级大匠的待遇。
  但论起职位,韩老六只是个高级技术人员,不负责任何权力和指挥,在矿兵队伍里由于他自行加入,只能算一个普通的矿工,连个队官也当不上,副连级指挥训他,尽管韩老六已经四十多了,这个官校生最多二十来岁,比他大儿子还小几岁,韩老六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听着,不敢回嘴反驳。
  官校生骂完韩老六,心里也是有些着急和郁闷。
  他们一共四百来人,都是挑出来的精英人物,几乎全部在一线部队实习过,然后转到中等学校深造,他们中有一百来人被王长富挑走了,直接去新平堡,帮着带堡里的人手守堡,剩下的跟着孙耀前去灵丘接掌矿工部队。
  这一次前前后后的计划都是汉声计划中的一部份,开始时是绝密,后来随着京师分号撤离,山字令颁发,大家也多少都明白了这个计划的庞大和繁杂。
  原来从张瀚回新平堡的那一天起,和记高层就拟定了一揽子的计划,从掩护张瀚到总体撤离,都是早就计划好的,随着整个计划展开,和记对各处的力量利用已经到达极致。可以说,不要说远在京师的皇帝没想到,矿山里的几万矿工是隐藏起来的可怕力量,就算是商团军中的自己人,又有谁想的到,竟是有伏笔埋在矿山之中呢?


第1689章 夜行
  黑夜里头雨声都似乎变大了不少,这时很多人都睡着了,到处是成片的鼾声。这几天所有人都累坏了,这种一天走百里的事情拉练时也做过,但实际走上几天,每个人都面临着体力透支的窘迫,这一个小时的休息,无论如何都必须要给,甚至孙耀在下令的时候考虑过给两个小时休息时间,后来转念一想,这种深度的疲劳,十个小时也恢复不过来,而新平堡下已经大军云集,堡门一旦被攻克,自己死不足惜!
  这个时候不是体恤士兵的时候,休息一小时并不是为了心疼矿工们,而是剩下的几十里路要一鼓作气的走完,并且,在天亮之前要摆开成攻击阵形,到时候还得费一番功夫。
  孙耀怕到时候矿工们的体力过于透支,所以才给他们休息的机会。
  很多人都没有休息,是赶车跟着大队的车队。
  车辆不多,骡马也不多,但好歹是一个补给车队,一些弹药和一个临时的军医队伍跟在大队前头,随时做支援工作。
  专门的辎兵和工兵都没有,好在一路上也没有需要这两个兵种的时候。
  现在后勤车队和不少民夫,甚至还有附近不少农庄上过来的人在一起制作火把。
  一根根削好的木棒包裹上引火物,足够燃烧好几个小时,然后浸上油,这样就算在雨水中也不会熄灭。
  除非是暴雨,眼下的这点小雨,火把燃烧是没有问题。
  人手很充足,不停的有大量的火把被抱到各部队所在的地方去,自然会有人接收。
  孙耀就在不远处背着手站立着,所有人都在辛苦的工作,连一些担任参谋工作的官校生都在狂热的劳作着。
  这是一支不需要鼓励就保持着高昂士气的军队,除了战术训练不足外,体能充足,士气高昂,武器精良。
  孙耀如果是明军将领的话,给他这么一支两万人的部队来带,怕是要直接乐晕过去。
  对孙耀本人来说,他也完全没有什么不知足的,张瀚把救援新平堡的主力给他来带,这就是最充足的信任和倚重,这事儿,不太可能给信不过的将领来操作,光是这一点,孙耀已经足够感动了。
  所有人都在忙碌着,甚至不到一小时就有不少人爬起来了,士兵们开始重新打绑腿,他们不敢睡足一小时,是害怕准备工作耽搁时间。
  官校生们披着油衣,静静的等候在自己部下们的面前,一旦等怀表上的时间走到规定的时间他们就会吹哨把所有的部下都叫醒,在别人休息的时候,这些官校生军官到处走动巡看,帮着做一些杂务,他们很少休息,甚至很多人放弃了自己的战马,留在了骡马队里,自己也一样背着背包和士兵们一起步行行军。
  他们的部下不是职业军人,对很多指挥不适应,不懂军事术语,只是体能很强,性格则相对要彪悍,矿工们的平均年龄在三十左右,有一些四十来岁的,三十岁左右的是主流,二十来岁的也不少,官校生和矿工们中年龄最少的相当,但还好,他们已经有了带队打仗和行军的经验,对于指挥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困难。
  终于时间到了,在尖锐的铜哨声中所有人都从睡梦中醒来,很多人就感觉自己打了个盹,他们头脑晕沉沉的难受,由于被冷雨淋着,不少人醒来后很快就清醒了,后遗症就是有人不断的打起喷嚏。
  很多军官喝令人赶紧打绑腿,同时他们帮着部下盖好油衣,戴好大檐的笠帽,免得被雨水侵袭。
  还好这已经是接近新平堡的地方了,如果是一出发时就遇到这种恶劣的天气,恐怕再怎么敢也会耽搁一天以上的行程了。
  孙耀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天气越来越冷了,过了八月,夏天彻底没了踪迹,现在连秋天的感觉也很淡了,冬天很快就来,特别是大同这样的地方,可能大半个月内就会降雪,到时候气温骤然下降,满地积雪,想如眼下这样的快速行军,类似痴人说梦了。
  矿工们没有拖延时间的,经过半个时辰的休息其实身体感觉更疲惫了,很多人头疼的很,但没有人抱怨,更没有人拖延,所有人都急如星火的样子,一刻钟不到的功夫,到处都传来走路的沙沙声响,整支两万多人的大军在短时间的停顿之后,又如长蛇一般蜿蜒向前了。
  到处都是有点燃的火把,很短时间内制成了几千支火把,各人轮流打着,地面被照的雪亮,如果离远了看,真的象是一条在雨幕里飞舞盘旋的火龙。
  隐隐传来狗叫声,可能会在暗处有人看着这支临时组建起来的军队,所有人都在不停的向着走着,目光坚定,脚步快捷而从容,只有眼底深处每个人都藏着焦急和些许担心,尽管比约期要早到一天半的时间,但没有人敢保证新平堡在此时还是平安无事。
  子夜过后,雨下小了些,所有人都加快了脚步,抵达新平堡南边二十多里时,遇到白洋河的一条支流。
  这条河也是顺着道左南下,李庄那里修的干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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