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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8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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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是没有什么可高兴的了。”黄道周心事重重的道:“前门去狼,后门入虎。况且狼还没有去除,今年又是大灾年,和往常相似,又有王恭厂之事,朝廷还没有幡然振作清理吏治杜绝后患的打算!”
  大明确实积弊太重了,黄道周看来是听到了刚刚卢象升和文安之的话,此时也是借机会说了出来,给这个霍维华一个难堪。
  “确实沉疴难返,但又如何?只能徐徐调治吧。”霍维华没有生气,更没有否认的意思,今晚这种场合再装就没有意思了,怕是要被黄道周当场撵出去。
  “霍大人此来,怕还有别的事?”黄道周并不蠢笨,光是一个东江不是夜袭者,而是和记商团军的消息,还不值得他跑这么一趟。
  “是有。”霍维华语气诡异的道:“又有一件事,相当奇诡,内阁为此紧急会议了一次,不得要领。后来顾首辅派人叫我去,商议半天,老实说,在下也没有明白过来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什么事?”黄道周见霍维华吞吞吐吐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是在崇祯积威之下还敢当面顶撞的牛人,脾气暴烈是不用多说的,在场的人都明白。
  “是件奇事。”霍维华当然也明白不能卖关子了。其实他也不是要卖关子,只是这件事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一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
  “张瀚张文澜以大明天成卫和镇虏卫两卫掌印指挥的名义上奏疏,言称功业已毕,北虏降服。说了两件事,第一,他要将林丹汗送到京师来献俘。第二,就是他自请辞官,并且已经派人送还印信。哦,其实还是有第三件事,也是最要紧的一件事,张文澜言明,他打算休息一段时间,这几年相当劳苦,所以辞官之后,北虏之事他不过问了,交给北虏推举出来的官员治理,和记只管经商,张文澜以后也只管经商,不过问军政之事了。他本人将返回新平堡祖宅居住,与妻儿一起闲居,平时将以诗酒自娱。”
  “对了。”霍维华又道:“张文澜还特意提起,他喜欢钓鱼,打算在新平堡外的白洋河河畔修草庐钓鱼。”
  “钓鱼?”黄道周直眉瞪眼的道:“姜尚八十而钓等周文王,他钓的是什么鱼?”
  倒不愧是宗师级的聪明人,虽然一下子没说到痒痒处,也是差不多的感觉了。
  在场的人也是相同的观感,张瀚这鱼钓的当然不一般。
  倒是也有人想起方从哲来,也是在湖州钓鱼,听说所获颇丰,地方士绅生员经常有人收到方相钓到的鱼,交口称颂。
  一个是七旬老人行将就木,另一个呢?


第1555章 拨付
  “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文安之一脸苦笑,真的有无话可说的感觉。
  “内阁会议。”霍维华相当谨慎的道:“他要辞官,当然只得由他。本朝向来没有强留人的道理,况且他这个卫所指挥是怎么回事天下人都知道,朝廷也没得理由强留他……再者他回新平堡,似乎也没有阻拦的理由,其祖宅和商行根基皆在新平堡里,难道我们说不准他回家?至于献俘阙下,这个众议纷纭,一时间难以决定。”
  “还要献俘?”黄道周暴喝道:“就不要找这个难看了吧!”
  话说的相当难听,但霍维华倒是很赞同,当下苦笑道:“在下也是这样的见解,世人皆知林丹汗是和记所俘虏,我们要献俘真是好没来由……到时候大张旗鼓的献俘会弄的很难看,朝廷会很丢脸。而悄悄献俘也是丢脸,不管怎样都是朝廷没面子。所以这献俘之事,还是坚拒的好。”
  卢象升此时道:“这只是细枝末节……我想诸位阁臣应该不会在这事上大伤脑筋吧?”
  “是的。”霍维华坦承道:“真正叫人伤脑筋的是张瀚回新平堡的事。”
  卢象升道:“众议以为张瀚野心勃勃,朝议也是将此人往操莽一类的人身上引。此人竟抛下草原基业,返回大明境内,并且言明带家人妻儿一起随行,消息一传开来,此前朝廷引导的对张瀚本人品德的否定就会立刻推翻。”
  “谁说不是?”霍维华愁眉苦脸的道:“张瀚就成了受委屈的功臣,我辈成了嫉妒他功业给他使绊子的小人了。”
  对张瀚的一系列的动作,细节上霍维华也是出力不小,原本以为会把张瀚僵在北边,短期内不好对大明动手,给大明一些缓冲的时间来应对和记的十万大军,重点是加强蓟镇和宣大地方,结果出招只数月时间,张瀚在搞定了察哈尔逮着林丹汗之后,顺手就是一个破局,此前所费的功夫就算白做了。
  还不仅如此,张瀚退居青城,效果都没有回新平堡大。
  在普通人的眼里,张瀚平时为人就是仁厚仗义,和记做生意的手法相当平和公正,和记的保险和物流还大大促进了北方商业的发展,很少有商人对和记不抱好感的。
  再加上医馆的存在,对和记欣赏和尊敬的人大有所在。
  此前的舆论被压制主要还是朝廷抓住了诛心之论,张瀚有造反的能力就是他一直在暗中经营自己的势力,对大明图谋不轨。
  这一点没有人能反驳,原本大明就有很多嫉妒他人,并且自己喜欢站在道德高地上非议他人的那一类人,在朝廷有意的引领下,几个月时间内张瀚的形象从完美无缺几近崩坏。
  现在好了,张瀚反手一击,不仅宣告辞官隐退,不过问军政事务,和记只专营商业,并且本人也带着家人回新平堡居住,这一下把质疑的嘴巴给彻底堵上了。
  就算眼前这些天之骄子,京师官场的新秀们,未来前途大有可期的中青年的官员,在听闻此事的时候也是无话可说。
  这些未来的尚书和大学士们岂非等闲?三年三百进士,六七千的京官,默默无闻者占大多数。
  他们能在科甲中表现出色,又在官场倾轧中出头,未来成为留名史书的名人,其智商和经验都无需怀疑。
  在霍维华说完之后,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只能是面面相觑,委实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半晌过后,王继廉道:“此人能这么做,就算知其伪,然而一提起他敢回新平堡,还是叫人无话可说。”
  黄道周点头道:“不管怎样,此人胆大包身!”
  文德孟正色道:“智略过人,胆魄过人,财通四海,兵雄马壮。这样的人,前所未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黄道周厉声道:“越是这般,越要尽早除之!”
  霍维华沉默不语,半晌过后卢象升起身告辞,他明早就要出京,受职之后的官员不宜在京逗留,并且公然饮宴太久的话会容易被御史弹劾,就算朝廷用人之际会对御史弹劾置之不理,到底也是影响其在士林中的形象,并且会容易被皇帝产生恶感。
  众人知道卢象升不宜久留,也无人留他,一起送到二门后卢象升出门,霍维华也向众人拱手告辞。
  当然也没有人留霍维华,众人有感霍维华今天送的消息,没有人再继续冷眼相向,甚至把他撵出去就已经算够客气了。
  霍维华急步走出黄府大门,夜色已深,黄府下人早就用长杆把挂在高处的灯笼点燃。微风吹拂,叫人感觉阵阵凉意,毕竟已经是深秋,漫长的冬季随时可能会到来。灯笼摇摆着,昏黄的灯光并不太明亮,但在一片漆黑之中,这些灯笼的亮光还是给了他不小的帮助。最少,在一出门的瞬间,霍维华就看到了牵马站在大门外栓马石边,静静看向自己的卢象升。
  霍维华微微一笑,到卢象升身边拱手道:“卢大人似乎知道下官要过来?”
  “我不等霍大人的话。”卢象升神色从容的道:“恐怕今晚宜兴会馆又要来个不速之客了。”
  话并不太客气,霍维华却不以为意,打了个哈哈,说道:“情非得已……既然卢大人有所感,应该是知道下官是为何事而来?”
  “你的意思我大约知道……”卢象升皱眉道:“你不是那种跑来撞席闲谈的人,黄幼玄他们都还不是管事的人,想来想去,霍大人也就是为我而来。再知道张文澜回新平堡住,我的阳和城距离他不过几十里,霍大人的用意,不问可知。”
  “和明白人说话就是轻省。”霍维华赞了一句,不过脸色却是前所未有的郑重。他缓缓道:“此前卢大人提出要五万两钱粮练兵,所费太多,户部没有应允。”
  卢象升点头道:“确实,不过我也知道朝廷近来增大了修筑宣大长城敌台和蓟镇防务的开销,另外要多造火器,王恭厂的损失不小,要尽快弥补回来。沿边的敌台堡垒需要多放置火器。众所周知,和记打仗是以火器为主。只是人家的火器精良,比我们的要坚固耐用,铳手和炮手又多加训练,不怕损耗,是以没有钱粮就练不成兵,无兵则修城墙何用?”
  卢象升毕竟才到而立之年,总是有满腔热血和满腹的牢骚,此时看到霍维华这样中枢里的人,自然是牢骚滚滚而下。
  霍维华神色如常,他听到的抱怨甚至攻讦都太多了,卢象升已经够客气。
  “朝廷总要有所侧重……”
  “我听说还要加强京营?”卢象升讥嘲道:“这潭死水就不要搅了吧,不知道要搅和出多少死鱼烂虾。”
  “诚然。”霍维华道:“整理京营戎政是几个太监和勋贵们提出来的,内阁诸阁老都表态反对,皇上也知道操切不得,只能指示他们清理兵额,多加操练,四卫勇营要掌握好,别的事也就不提了。”
  “这样还好。”卢象升怒气稍解,说道:“要是什么都想做,朝廷现在岁入千万,增长四五倍上去再说。”
  “钱粮确实是最要紧的……”霍维华斟酌着道:“卢大人所要求的钱粮此时还是感觉太多,也确实是没有办法顾此失彼……”
  眼看卢象升又要怒,霍维华赶紧道:“时也势也。张瀚要回新平堡正好是一个极大的契机和变化,不管天下人怎么想,我的意思是一定要抓住这一次的机会。钱粮上头好说的很,内阁会向户部打关照,头期就先拨付五万两白银和十万石粮食,还有工部造的一些合用的火炮和鸟铳。甲胄没有多少,我问了一下,能拨付五百领对襟棉甲,二百领左右锁甲,五十领左右的铁甲。如果组建两到三千人左右的营兵,这些甲也将就够使了。还有刀枪,弓箭,牛皮盾牌,这些事物都会尽量拨给。”
  卢象升知道对方必有所要求,但越听就越是心惊。
  五万两银和十万石粮,在现在的朝廷已经是要挤才能挤的出来的巨额款项。可能对辽西和东江都会有影响。
  朝廷家大业大,用钱的地方也是太多了,户部原本就不是巧妇,更难为无米之炊。
  “朝廷希望卢大人在半年内练成三千左右的正兵营营兵,就算比不上内丁,也不要和现在的营兵相似,平时象乞丐叫花子,拉上战场开拨那天可能就哗变,到了战场听到战鼓声就尿裤子,看到敌骑就开始转身逃走……”
  “朝廷既然知道弊病,何不早点设法足兵足饷?”卢象升也并不客气,他要去的地方是大同镇,历来出强兵的地方,而且卢象升感觉,论士兵和将领的忠诚,宣大兵比辽西兵要强过百倍。
  “说到底还是钱粮二字闹的。”霍维华叹口气,说道:“不管怎样,朝廷对卢大人寄予厚望总是真的,最少卢大人的部下是称的上足兵足饷了。”
  “未可称甲坚兵利。”卢象升道:“五百领绵甲,二百领锁甲,五十领铁甲,还是按三千人四百内丁来给,这样的营兵和此前的有什么区分?要想大同真出强兵,最少给八百领绵甲,三百领锁甲,百领铁甲,三兵有一兵披甲,去掉弓手,火兵,差不多有点强兵的模样出来。”
  霍维华知道眼前这人相当精明,不好糊弄,而且到了地方肯定还会想办法搜罗地方武库和向巡抚要钱粮兵器甲仗,但能在朝廷中枢多要一点,眼前这人也定然不会客气。


第1556章 担当
  霍维华也确实是带着使命前来,张瀚要引退回新平堡的消息是午后才送到京城,内阁闻报之后立刻请见,皇帝也相当的震惊,急召司礼监王体乾和魏忠贤等人到乾清宫见面,然后谕内阁就林丹汗献俘诸事具奏上陈。
  内阁也是展现出了相当的高效率,到傍晚宫门关闭之前就出了结论,张瀚辞官,允准。张瀚请献俘阙下,不允。张瀚到新平堡居住,朝廷不加过问,当然就是默许的态度。
  天子知奏报后,曰:可。
  自此成定论。
  接下来的事就是乱成一锅粥了,闭宫门前魏忠贤出宫。
  在私邸魏忠贤召田尔耕和崔呈秀和霍维华等人会议,霍、崔二人对拒绝献俘当然赞同,而霍维华更建议一定要抓住这一次张瀚被迫回新平堡的契机,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天大的麻烦。
  中枢的人,特别是身处高位又头脑清楚的无不感受到和记真真切切的威胁。
  东虏再强,屡败大明边军杀伤再多,它也没有办法冲进山海关里头来。
  而和记在草原有根基不说,在大明境内和台湾都有基业。
  听说台湾的和记水师也相当强大了,现在内阁谕令福建地方文明据实陈奏,不仅如此,郑国昌估计又要挪窝换地方了,给他调到贵州或云南当巡抚去,此前这人在大同放任和记,到了福建和记在台湾又做出一番事业来,要不是师出无名,中枢的大佬们真是想把郑国昌给抓起来才解恨。
  和记有水师,规模多大不好说,但对大明来说就是天津和登莱都不安全,最不济也是南京不安全。
  都是根本重地,想想就叫人害怕。
  在北方和记已经拥有整个草原,从甘肃镇到蓟镇到处都可以破口而入。
  朝廷就算想守都不知道从何处着手,几千里的边墙在百多年前尚且牢固,也有百万大军守备,现在百万大军只在账册上还有,边墙也处处漏洞,朝廷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精力才修补的过来。
  “现在也只能捡要紧地方来着手……”霍维华盯着卢象升,一字一顿的道:“张瀚这人我有些明白了,既要好处,又怕烫手。想得大明,声望还不够,不想挨骂,索性就以退为进来这么一步棋。这人是个聪明人,有时候想事情却又想的左了……”
  卢象升也有点赞同这个意见,他也是感觉张瀚过于要脸皮了一些,成功的帝王是不能要脸皮的,刘邦当年要项羽把刘父煮熟的肉分点给自己,这么不要脸,项羽反而不好下手了。因为下手对刘邦没有实际的伤害,反而把自己名声也搞臭了。
  赵宋的三百年国运哪来的?还不是赵大欺负人家柴家的孤儿寡妇,这什么好名声?
  就算太祖高皇帝吧,说是得国之正无过大明,但小明王是怎么死的?太祖可是公开奉过小明王为主的,背君弑主,这什么名声?更别提得国之后大杀功臣,难道这名声又好?
  但帝王要明白,有些害名声的事不能做,得失之间要权衡好。真的利大过弊,就算被人骂两句也是要捏着鼻子做的。
  张瀚现在被人称有野心,在卢象升看来也就是一阵风潮,了不起杀一批人也就解决了。和记的兵马要真的有那么强大,张瀚只管带兵杀过来,看看又能有多少人坚持说张瀚不是好人?
  首要的是要得天下,别的事都不是很打紧……
  不过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来,而且张瀚这么爱惜羽毛,不惜放弃现在的大好局面,甚至冒险回到新平堡,这确实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机会。
  霍维华脸上浮现笑意,说道:“皇上听说张瀚要回新平堡也感觉相当的震惊,我听说,皇上久久不语,最终才道:此人若是敢,倒是可以召到京师来,当面见一见才好。”
  卢象升摇头道:“张瀚回新平堡可以,进京他是不会过来的。如果要真的召他进京,舆论也不会占在皇上这边。”
  “确实是。”霍维华道:“人们会感觉朝廷逼迫太甚,就算张瀚造反也说的过去了。”
  “当时劝过了吧?”
  “劝过了,皇上也醒悟过来了,叹了口气,也就不提这话了。”霍维华道:“私邸会议,大家都觉得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我已经明白了。”
  卢象升到这时要还不明白就是个标准的蠢货了……他要到阳和上任,是一个被寄予厚望文武俱备的文官,忠诚操守都信的过,最少比大同的武将更受信任。朝廷支持他实兵实饷,张瀚又回到了近在咫尺的新平堡,霍维华这么巴巴的赶过来和卢象升谈了半天的话,钱粮甲仗都给的相当充足,朝廷是真的下了血本,所要的是什么还能不明白?
  “一定要杀掉他!”霍维华手掌一劈,做了一个相当干脆利落的动作,接着两眼露出凶芒,说道:“不仅要杀他本人,其三个儿子也不能留,一定要斩草除根。只要有一个张瀚的儿子跑出去,北方的和记就能拜他上位,一样有主心骨,就算十年八年的不能为患,将来也肯定是大明的心腹大患,不能不除。”
  卢象升皱眉不语,他倒不是有什么洁癖,如果真的有必要,杀人也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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