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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8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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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武宗崩逝时有过短暂的混乱期,当时的国家大政其实就是杨廷和一总掌之,包括迎立等诸事都是当时的内阁首辅杨廷和主导,但杨廷和代表的相权名不正言不顺,十分的薄弱,世宗才十五岁,也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帝王教育,但拿捏起朝廷最顶尖的那群朝臣还是得心应手。因为大明已经高度的集权,朝臣无所谓,首辅也无所谓,关键还是身居九重的皇帝是什么样的人。
  信王对自己很有信心,同时也有相当多的人对信王有信心,这就足够了。
  当信王下轿的时候,四周所有人都躬下身子,几个得宠的有品级的太监站的最近,其余穿浅黄或蓝色袍服的宦官们站的稍远一些。
  信王穿着红罗纱袍,绣四团龙,戴着纱制的翼善冠,天气很热,信王的鬓角明显有汗迹,几个持着大扇的宦官赶紧站在信王两侧,斜着挥动扇子,挥起缕缕清风。
  “曹伴伴回来了?”
  信王一眼就看到了躬身侍立的曹化淳,有些尖的下巴点了点,说道:“我要一碗酸梅汤饮子,凉的就好,不要冰镇了。曹伴伴来。”
  “是,王爷。”
  曹化淳心中一阵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偷懒跑去歇息,侍候眼前这位主子可真不是好干的差事,需得时时刻刻的加以小心。
  从二门入就是正殿所在,信王当然不会往正殿去。
  也就是刚封王赐府时,信王有时候会到正殿坐坐,没几次也就无聊了。
  硕大的银安殿只有宝座和空荡荡的殿堂,也没有群臣环立,只有小猫两三只,议的事也无所谓,王府开销用度自有长史和太监们负责,亲王没有之国以前是不会过问这些事的。其余的军国大事,当然也不能和这些人商议,后来每常见人说事,都是在正殿之后的信王寝殿一侧的偏殿之中。


第1516章 回事
  王府的规制和皇宫差不多,除开几座大殿,也是一座座的大型宫殿群相连,有正门和侧门,一路都是红墙黄瓦,看起来格局都相差不多。
  建筑群之间都是方砖铺成的道路,并没有种植花草树木。
  从侧门入,两侧都是游廊和高大的房舍,天井之中有两个硕大的防火用的铜缸。
  周氏被娶进王府之后,少女喜欢花花草草,天井之中种了很多花树,夏天时开花了,倒也是赏心夺目,并且有幽幽花香在人的鼻间萦绕,除了花香和怡人的景色外,尚有王妃周氏听到消息后,正奔迎出来迎接信王的身影。
  信王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后来他嫔妃很多,包括田妃和袁妃等诸多的妃子,但和周氏的感情始终未变过。
  在信王认为他和周氏是患难夫妻,在他为亲王时被魏忠贤威胁过。
  天可怜见,魏忠贤哪有心思和胆量去动一个皇储。
  少年夫妻,周氏的性格品性确实是上佳,加上还不错的相貌,信王和王妃之间迸发着只有少男少女特有的热恋之情。
  “妾身恭迎王爷回府。”
  王妃脸上也是由衷的笑容,嫁到王府来可谓举目无亲,最亲的亲人就是朝夕相处的夫妻,少女很轻易的就把自己全部的精气神都寄托在信王一个人身上了。
  “你在府里做什么打发时间?”信王问道:“不要老是做你的刺绣,我知道你是做着玩,但时间久了伤眼。后花园近来也还不错,可以多去逛逛,走动一下就感觉身上爽利很多。”
  说到这里信王有一点抱歉,接着道:“中海和南海都很凉快,今天去南海子见皇兄,感觉很清爽,四周都是湖泊和树木,暑气全消。在那里我一滴汗也没有出。如果有可能,我真想带你也过去。嗯,就算不是南海子,去景山也不坏……”
  “妾身都无所谓的。”周氏抿嘴笑起来,她当然已经去过信王说的那些地方,她的皇嫂张皇后是个很细心的人,对人也和善有礼,召见过周氏几回,都温存有礼,并且带着周氏游览过后宫。
  周氏能感觉到信王的心情,少年的夫君和普通的少年男子一样,一旦喜欢上某个女子就会全心全意的对待,信王毫无疑问是想给自己最好的,但这样的话说出来并不适合。
  周氏适时的阻止住了信王的话,信王自己也省悟过来,笑着道:“我却忘了,皇嫂已经带你过玩过了……我和曹伴伴还有话说,一会再去寻你。”
  “是,妾身等着王爷。”
  周氏知道信王每常会有要紧的事同曹化淳还有几个心腹太监说,王府里有什么要紧大事,周氏不是很明白,她的身份也使她牢牢记得自己不该过问这些外事,所以她乖巧一笑,行了一礼之后就退下去了。
  信王满意的一点头,周氏出身是小门小户不假,但性格真的极佳,很多事稍微提点之后就立刻记得,并且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同曹化淳进了北屋,屋子门窗都大开着,穿堂风不停的吹拂在人的身上,叫人感觉一阵阵的凉爽。
  地面都是苏造的金砖地面,其实就是打磨抛光后的地砖,技术上确实有独到之处,在当时只有苏州能造,大量的进贡到京师铺设在皇宫和王府的地面上。
  信王坐在正中的花梨木圈椅正中,相当惬意的半仰着,曹化淳没有叫别的小宦官来帮忙,自己帮信王脱了靴子,换上便鞋,然后信王坐正了,开始吃酸梅饮子。
  “事情办妥了?”
  “已经办妥了。”曹化淳道:“几个外地的举子都说要离京暂且回乡,今天的事情闹的太大,风声太大容易出事,奴婢也同意他们所说,回乡之后,谨慎乡居,安全也有保障。”
  “你和他们打听出什么消息来没有?”
  “他们坚称是义愤。”
  信王停了调羹,脸上露出笑容,点头道:“果然天下人还是有公义心的,我没有想错,嗯,这很叫我开心。”
  曹化淳对此深表怀疑,那几个举子他去看过,外围的几个都是呆子,说不出几句话来。那个李梦辰和王正志都明显是名利中人,怎么可能会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去得罪和记这样有势力有手段还有武力的大商家?
  这又不是在乡间当士绅时争地盘,大家争来抢去的有好处,在和记门前闹这么一出,除了捞些虚名之外还有什么好处?
  真的有人会傻到这般地步?
  不用怀疑这几个人背后还是有人在指使,并且背景不小,很可能有文臣中的高职显宦,同时还可能有勋贵和权阉在背后当推手。
  和记的财富实在太过诱人,曹化淳有时候都不免动心。只是现在他只是王府中官,距离真正的权力很近,但这段距离看似很近,却步步荆棘,不仅信王要小心谨慎,他这个王府中官更需如此。
  曹化淳感觉今天发生的事只是一次试探,看看和记的态度和反应。
  从目前来看,和记的反应未超出想象之外,应该没有太大的麻烦。
  毕竟和记在京师的官场没有真正的强力支持,没有哪个宫中的太监或内阁的阁老是其真正的靠山。
  和记的力量在外,似乎一直忽略了对内的经营,李国宾在京城是个头面人物,各家勋贵和太监的府邸都视其为座上宾,但他一直没有结成真正的盟友,这叫曹化淳感觉殊为不智。
  当然以曹化淳的经历和身份也完全想象不到,李国宾的行为完全出于张瀚的授意。至于为什么不在大明权力中心建立有效的关系网,这当然出于张瀚更长远的考量。
  信王饶有兴致的道:“你把我送给他们的程仪给了他们吗?”
  “给了,每人二十两,共给一百两。”曹化淳道:“他们都是寒门举子,受了这般重金相助,心中都十分感激,奴婢并不曾表明身份,但把他们的籍贯姓名都记下来了。”
  “这事你做的很好。”信王极为欣慰,他感觉这些敢于出头揭露黑暗的举人都是大明未来的希望。
  信王读书几年,感觉天下事还是读书人最为靠的住。内臣们做家奴挺好,国家大事,特别是现在的各种派出监军的内臣只会坏事而已。
  至于税监和矿监一类,残民以逞,给内廷增加的收入,国用不足,还不是一样得发出去?
  在这一点上,信王感觉自己的祖父太愚,临死都抱着财富不放,有何用处?
  帝王以山河万里为家,一草一木都是皇帝的,何必一定要把那黄金看的太重?
  神宗山陵崩后,居然还把大量的马蹄金一起下葬,信王想起来都感觉有些丢脸。
  “今日去宫中,得到的消息是不太好。”曹化淳的事办的很不错,信王却阴下了脸。
  “是不是张瀚征察哈尔大胜的消息属实?”
  曹化淳今天在路上听到了不止一次,但此时此刻还是有不可置信之感。
  信王面色凝重,说道:“皇兄召见阁臣和本兵,当然就是为了议论张瀚和其所部团练攻下察哈尔地方,俘虏林丹汗之事。”
  “林丹汗都被俘了?”曹化淳这时才确定得到第一手消息,还是有不敢相信的感觉。
  “这可是北虏最强的部落和最大的共主大汗啊。”曹化淳喃喃道:“比起土默特的顺义王还要高的多,大明也不曾想过能招安察哈尔部。没想到,叫一个商人带着人平了。”
  曹化淳猛然醒悟过来,赶紧又接着道:“张瀚这样做法,狂悖大胆,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奴婢不胜愤慨!”
  信王听的入耳,也就不怎么介意曹化淳一开始的话了。
  但信王自己心里也是有不胜震惊之感,大明这二百多年来一直视北虏为最大的敌人,不管是早先的卫拉特人和他们的也先太师,还是后来的小王子,也就是达延汗,再下来的俺答汗和图门汗。
  还有速巴亥,火落赤,炒花,都是名震一时的北虏强者。
  二百多年来,北虏不知道入境多少次,九边养兵百万,拖跨了大明的财政体系,所为何来?还不是北虏的威胁太大,不得不勒紧裤带来养兵备边。
  这样的强敌,向来给人的感觉是大明的生死之敌。
  谁能料想,这十年来,先是出来一个女真,屡败大明的主力,前前后后在辽东葬送了几十万九边将士,并且一度威胁关门,下一步就是威胁京师。
  这是北虏也没有办到的事情,自土木之变以后,大明九边逐渐成立,大量的防御工程配合募兵,北虏可以破口,但想如东虏那样,一战歼灭十几万明军,杀死包括高级文官和总兵在内的文武高官,北虏二百年来未曾做到过。
  现在看来,北虏也早就成纸老虎了,东虏之后,又复起了一个和记!
  “现在看来和记已经成为我大明的心腹大患。”信王恨恨的一捶桌子,脸色也气得惨白一片。
  “皇上可曾说起如何办理?”曹化淳问的小心翼翼,这话题还是有些犯忌的,做太监的不能不懂军政事务,那不能成为皇帝心中最可倚重的心腹,但也不能表现的太热衷,同样会引起上位的忌惮和提防。
  “怎么办理?”信王带着明显的不满语气说道:“还是要继续姑息下去。我不太明白,皇兄究竟在忌惮什么?”


第1517章 农书
  曹化淳低头不语,皇帝当然要忌惮!九边都不一定防的住北虏,人家和记说是团练,结果一路杀到草原上,还把所有的北虏各部都征服了。这样的强势表现怎么可能不忌惮?
  和记名义上只是防边的地方团练,其实大明也是有团练的,在天启和崇祯年间,湖广陕西河南的地方团练并不少,很多团练都是地方豪强所办,一般是偏僻地方结寨自保用,平时大宗族聚集在寨子里生活,遇警时也会接纳别的士绅家族进入。这种寨子会囤积不少粮食,日常防盗贼,遇到大股流贼也可以自保。
  地方团练一般挂当地卫所职,或是给守备到游击的职位,武将职位可以世袭,算是地方守备力量的一种补充。
  这和清季太平天国时大办团练不同,清的常备武力已经完全失败,只能依靠汉人士绅的团练来打。而大明始终有可用的常备武力,对团练的使用就相当的谨慎和防范。
  张瀚的团练开始时也只能算是大同地方武装的补充,在九边的地方团练并不多,但也不是太特别出格的行为,以张瀚的身份地位还有家世,想办个团练也是很正常的事,开始的时候和记团练并没有引起太多的重视,只是地方官员感觉不错,因为和记团练开始时就在大同各处剿匪,消灭了很多盘踞多年的山匪,引起了广泛的赞美。
  到了和记宣称商队被蒙古人骚扰,然后北上出击,这时这支团练才出现在世人的眼中。
  开始对土默特人的出击被认为是孟浪之举,甚至朝中有御史弹劾,张瀚当时是卫所指挥的职务,被认为是擅启边衅,如果不是和记当时攀上了阉党,魏忠贤拿钱办事,当时的和记就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到土默特被灭,上一代顺义王被杀,朝廷才惊觉和记原来已经是一头出柙的猛虎。但在此时,和记的威胁还只是地方性的,只算是一支表现特别优秀的地方武装。
  到了和记出动大车援助十三山,又开始在漠北和蓟北一带活动时,朝野之间才赫然惊觉,和记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人们的想象之外了。
  朝廷当然相当忌惮这样的力量,但也苦无办法,皇帝当时限制了和记继续在各省的经营,然后几年时间下来,和记还是完全掌握了北方的商业,特别是物流和金融业,当然还有布匹和铁器的生产和销售。
  加上和记在北方强悍的兵力,这已经不是投鼠忌器,而是生死存亡的大麻烦了。
  信王并不觉得和记有多可怕,但曹化淳知道这是有相当多的人一直在信王耳边灌输一些观点,和记如果不忠不臣就会尽失人心,其部下也会一团混乱,不会如在草原上打北虏那样上下一心。
  而且朝廷可以查抄没收和记在各地的资财,会得到一大笔财富,足够重建九边,募集大量的精锐兵马来剿灭和记还有东虏。
  信王对这样的观点深信不疑,并且一直试图说服他的皇兄采用这样的办法来剿灭和记还有张瀚。
  但天启明显相当的谨慎和明智,哪怕是传来最可怕的消失之后,天启仍然保持了相当的克制和镇定。
  既然此前已经做了很多,这一次除了下令蓟镇到宣府一带加强戒备,严令诸将小心提防之外,也就不必要有太多的反应了。
  信王恨恨的道:“皇兄说,过犹不及。还说让我多看,多听,我越看越听就越觉得皇兄处理此事太过软弱!”
  曹化淳还是垂首不语,事涉信王点评自己的皇帝兄长,怎么小心谨慎也不为过。
  “曹伴伴差事做的不错。”信王最终道:“日后还要如此,有什么新的消息,及早来报我知道。”
  “是!”曹化淳跪了一跪,说道:“不管官场还是市井坊间的传闻,奴婢听到了就会及时奏报给王爷知道。”
  “嗯,你很不错。”信王脸上露出笑容,一脸满意的模样。
  曹化淳知道王府之中很多人都在向信王报告消息,不过人们已经揣摩出了信王的心理。
  由于信王深恶魏忠贤和客氏,人们报告坊间百姓议论时,多半都是说人心不安,对魏忠贤和专权和客氏的跋扈都多有不满,使得信王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魏忠贤就是不法权阉,和其前辈汪直和刘谨之流无甚区别,皇帝多次提起魏忠贤勤谨耐劳,并且勇于承担,这些好处皇帝再三说起,但信王根本听不进去。
  此时的信王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皇帝需要一个干脏活的太监,如果完全启用仁德的读书人来治国理政,岂不是更容易使国家欣欣向荣?
  至于客氏,信王也不能理解天启皇帝对自己乳母的感情。
  信王觉得是生母被赐死之后,皇兄把情感转移到了一个卑贱的妇人身上,简直是不可理喻。
  天子理应冷酷无情,坚刚不可夺志,如皇兄这样的滥好人,信用太监权阉,信任自己的乳母,令其随意出入宫禁。
  甚至有传言,客氏和其子侄淫乱宫禁,甚至暗杀皇子。
  信王相当的愤怒,哪怕客氏做的事使自己能成为事实上的皇储,但仍然使得信王早动杀机,如果有朝一日……信王眼神变得冰冷,身上也出现了难掩的杀机。
  看着毕恭毕敬退出去的曹化淳,信王暗暗点了点头,他当然不会发现身边的这些太监一直在欺骗他,信王具有相当的自信,这是年龄,阅历,见识,加上个性综合起来的一种特点,这种特点使信王总是勇于下决断,但当他发觉事情根本不是如自己想象的那样发展的时候,他的自信又会荡然无存,变得不敢下任何决断,希望能得到所有人的帮助,过于刚毅的人一旦失去自信,其后果则是灾难性的,还不如平时性格温和的人,在关键时刻可能做出最合适的判断。
  “哼,姑且待之,姑且待之……”信王一个人留在渐渐黑下来的屋子里,没有他的吩咐也没有人敢进来掌灯,外间传来隐隐的车马和行人经过时的声响,这个庞大的京师一切如常,十王府内都避免不了传进喧闹的声响。年轻的亲王穿着大红熟罗袍坐在屋子里的阴影处,嘴里则是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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