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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7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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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非也,袁世凯是一个有勃勃野心的人,他并不甘心贬谪,一直筹划东山再起。但他又怕引起载沣的警惕,故用种种伪装迷惑对手,他不是钓鱼爱好者,却装出闲云野鹤、看破红尘、超然物外绝不问政之态。他把刚辞官归乡的三哥袁世廉接到洹上别墅,茗品对枰、垂纶舟上,并请人摄了几张非常著名的照片,这些照片因为被袁世凯送到当时发行量很大的《东方》、《北洋画报》等发表,故得以存世。照片中袁世凯坐于舟上,身披蓑衣,顶戴斗笠,旁置鱼篓;另一张是其兄袁世廉稍公打扮,持长篙立于舟头,袁世凯蓑衣斗笠手持钓鱼竿坐于舟头。这是好一幅澹泊风雅的洹上垂纶图!
  巧借垂纶来掩饰,最终功成起洹上,袁世凯可谓剑走偏锋。
  但后来的发展还是袁世凯成功了,人们既认可他的能力,也同情他的遭遇,载沣也不能再对他下手,待民党占了南京,袁世凯的人望达到顶点,已经成了众望所归的人物,那时就能从容和朝廷谈条件,而对载沣来说,也是一切好说,只要袁世凯能出来救火就行。
  张瀚这么一说完,孙敬亭先是骇然,接着便是哑然失笑,摇头笑道:“难道你要和这姓袁的学,自请辞官,下野寻一地垂钓?时不同而势不同,你是和记之主,朝廷的官职只是摆设,这是谁都知道的啊。这例子确实有趣,又有姜太公等人为例,确实是可以向朝廷表明态度,然而,究竟是要怎么做,我还不太能想的出来。”
  “也就是营造出一种我谦种退抑的氛围就行了啊。”张瀚摇了摇头,孙敬亭在这种事情上确实太老实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一定要做多少,但却是以垂纶避祸的姿态摆出来,这就够了?”
  “对喽。”张瀚笑道:“形不同而势同。现在皇帝用这些办法叫我有些难受,那么我何必硬顶呢?摆出姿态,造出风声,弄出谦冲退让的形象,足可化解此局。”
  孙敬亭疑惑道:“光是凭说,没有一点实证,怕不行吧?”
  “那是不行。”张瀚想了想,说道:“我打算带妻儿回新平堡住一阵子,每天也扛着钓杆去白洋河垂钓。”
  “这万万不可!”孙敬亭跳起来道:“你要假痴不颠,这很好,但也不必如此冒险吧?”
  “冒险?”张瀚微笑道:“换个巡抚和总镇,换几个副将就能把大同宣府拿回去了?从镇兵到百总,把总,到守备,都司,再到各处的官吏,百姓,心向我和记的有多少?新平堡里我只要摆上几百护兵,那千把人的驻军又能做什么?”
  “还是有些冒险。”
  “不这样做,谁能信我甘心雌伏?”张瀚微微笑着,只是笑容有些冷意。
  他沉吟了一会儿,又说道:“我大明的人就是这样,一边是没有大错的皇帝,大义在手,又对我释放了善意,我如果不理不睬,人们就会觉得我是那种枭雄乱臣。而如果我老老实实的回新平堡,安心钓鱼,和当地士绅诗酒唱和,摆出一副不理世事要隐退的姿态,人们就会觉得我这人还不坏,虽然有本事,但并不咄咄逼人,做事有底线。如果皇上再出招,就成了皇帝不对。这种心理其实是很无谓的,因为心思变幻快的人其实就是墙头草为多,我在意的是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的想法。而且说白了,大明现在国势衰微,我也不想给大明君臣造成一种实质上有威胁的心理压力,这会使朝廷把大量的金钱物资都用在防范我们身上。建虏未灭,他们没有到科尔沁和我打一场,以我们现在的力量,远征几千里去打建虏,我还没有把握。最近这一两年,可能是相对平静的一段时间,我正好可以沉淀一下,也是件好事。”
  张瀚说到这里,孙敬亭才明白过来,眼前这位已经确实下了决心,并且经过了通盘的考虑。
  只是孙敬亭不太明白,张瀚判断的依据是什么,感觉这样做法,如果皇帝始终不再出招,并且大明保持相对的平静安稳,张瀚就很难从那种退避的状态中返回出来。
  这样的话还不如先僵着,然后和大明谈判立国封王的事,不能悍然南下,与大明决战,北面为王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虽然对李慎明在内的很多人来说这并不会叫他们满足,可是整个草原,加上奴儿干都司,可能击败建虏后把辽东地盘也拿在手里,几百上千万的人口,还有台湾的海上势力,北方的国土比大明还要大,只是人口数量不足,这样的北国之王,完全也算是皇者,称不称帝,只看张瀚自己的意思。
  对孙敬亭来说,这样已经很好,也可以接受了。


第1487章 郡县
  “草原上的事你想好了怎么料理吧?”
  “当然,我已经有决定了。”张瀚道:“受降城这里就确定下来,此后的蒙古各部,我会替他们划定牧场,用郡县制!我规定的郡县就是铁打的边界,谁不服,和我打,谁想闹事,商团军就灭谁。什么大汗,台吉,统统没用。”
  孙敬亭皱眉道:“这样动作不小啊,等于剥夺了他们的自治权。”
  “原本不该有的权力,当然要收回。”张瀚断然道:“只弄个会盟仪式,就算归顺?有这么便宜的事?商道一开,屯堡处处,他们会越来越富裕,日子也会越来越舒服。不把我们的统治权力确定下来,广为宣扬,牧人会以为谁给他们过这样的好日子?难道还算在那些大汗台吉们的身上?设立郡县,确定各自的牧区,收回他们的权力,和记会在中心区域建军堡,设民事官,治安官,建立区域法庭,裁判牧场争执,不管是民事冲突还是触犯刑律,统统由汉官来审来判。然后就是征收赋税,从上到下,根据收入来纳税,从我们手里得好处,又不想被管制,还想保留大汗台吉的威风和权力,这样的好事,不可能。”
  “我能想象得到硕磊,还有衮布他们的表情。”
  “他们应该感谢我。”张瀚说这话时确实具有相当的自信,也并没有乱说,这些蒙古人归顺大清可没落到好果子吃,除了科尔沁人之外,各部都被满清轮了个遍,落后的政治生态和统治,还有不停的战乱,征发,减丁,从明末到清末,蒙古人的数量都没有增加什么,整个草原还是处于相当贫穷和落后的状态。
  在和记的统治下,草原会很快繁荣起来,可能贵族们会失去权力,但他们得到了世代相袭的富贵,哪一个重要,明智的人会知道如何取舍。
  普通的牧民会比满清统治下好过许多,商队和大量农田的开垦会带来繁荣,官吏和移民形成集镇,供给蒙古人蔬菜和粮食,他们放牧的牧群会被第一时间购买消化,形成一种良性的循环。
  商业的繁荣使草原上的金银储量变多,并且从集中在贵族手中变化为散布在牧民们手里。
  牧民们的富裕会促使他们有更强的购买欲望,使更多的汉人商队前来,和记会建更多的聚集点和商点供应点。
  驻军,屯民,官吏,集镇,城市,整个草原发展起来最多也就是二十年,可能二十年后,从漠北到漠南会出现几十个新兴的城市出来。
  当然也有自然条件的限制,漠北的人数始终不会很多,漠南地方,宜于耕作的河套区域,很成熟的土默川地方,还有东边的几个蒙古城市,这些地方会变得相当繁华富裕。
  这就是和记还有张瀚能给予他们的,要获得这些,得付出代价。
  “他们的台吉和大汗的称号当然可以保留,废弃称号的事将来再说。”张瀚又接着道:“划定地盘,用州、县划分,给他们加上我们的官职,这一条没有商量的余地。”
  “草原设郡县,会不会太困难了些?”
  “有何不可呢?”张瀚对孙敬亭解释道:“汉唐之时,草原上郡县可多了。就拿青城一带来说,都是汉之五原,唐之朔方啊。辽金之时,在更北之处一直抵冰洋都有设州县,只要有驿站和驻军,叫州县不是更好?”
  “这倒也是。”孙敬亭和军令司也研究过这个课题,对驻军,征税,日常管理,军令司都有一整套的方案,也和文宣,军工各司沟通过,孙敬亭还主持召开过几次政事会议,对设郡县,各人的态度不一,主要还是地盘太大,一个台吉可能就是方圆几百里,抵内地好几个县的地盘,一个部落,比如车臣汗部,比山西一省还大,这要设多少郡县才合适?
  这时孙敬亭才醒悟过来,地盘大小无关紧要,用州郡县,或是州县,或是郡县,或是用大明的卫所名义,这都是随意的事情,难道蒙古人还能翻天不成?
  “那你打算用什么名义?”
  “你拿去看看吧。”
  张瀚将一张地图递给孙敬亭,上面是整个蒙古区域的地盘,当然也包括外蒙和内蒙。不同寻常地图的就是这是一张政区图,张瀚把内外蒙弄成了一个整体,并没有完全按部族来划分地盘,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牧场多半重新分配过,特别是几个打了败仗的部族,牧场被分割的十分厉害,察哈尔人被打乱的更厉害,几乎每个新分配的政区都有察哈尔人。
  “你这是和我大明太祖学的吧,不新鲜哪。”孙敬亭看了一眼,就知道张瀚是什么意思了。
  张瀚赞道:“所以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省力,从秦汉到我皇明,一回事情啊。”
  把各地的豪门集中一起,迁移他们到指定的地方,豪强的根基被拔起来了,还能充实好新的城市,新地方得到迅速的发展,从汉高祖迁大量六国遗民到关中就开始了,然后就是明太祖建中都,迁大量富民至中都安顿。
  这是小事,关键是元时的行省制度,相当的聪明。
  把风俗习惯不太相当的两淮和江南捏在一起,把江南和浙江分割开来,类似这样的安排很多。
  一省之内,风俗习惯不同,自己内部就会矛盾重重,就不要想着齐心合力的反元了。
  这其实没有用处,但从平常的治理角度来说,打散分乱族群,有意的在行政区划上把原本的部落分开,把不同的部落安插在一起,时间久了,分隔后部族会分裂,但又很难和别的部族融洽,无形之中,原本的大部族就变小了,在日常的管理上肯定要容易的多。
  只要和记内部不乱,百年之后,草原和内地不会有太大差别了。
  改服饰,统一文字和语言,直到改名字,彻底汉化,也就几十年的时间就够了。
  郡县一立,车同轨,书同文,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做起来也不会太困难。
  “和蒙古人沟通的事,是不是我去做?”孙敬亭看着行政区划图,也是苦笑起来。
  “不要急,这事得用点巧。”张瀚沉吟着道:“明天我宴请衮布和多尔布他们,不谈正事,你隔天把风声传出去,他们定然急着求见,我找个理由避之不见,等察哈尔那边打赢了的消息传回来再说。”
  孙敬亭苦笑道:“你就这么确定会打赢?”
  张瀚翻了下白眼,说道:“那么你说呢?”
  孙敬亭笑而不语,将区划图给拿走了。
  ……
  第二天张瀚在中午召见衮布等漠北来人,包括赛音诺颜部的台吉们,还有却图汗也参加了宴会。
  纯粹的汉人厨子做出来的各色菜肴另得这些只会清水煮羊肉的蒙古贵族们大快朵颐了一番,虽然晋北乃至山西都可称美食沙漠,山西菜实在乏善可陈,明末清初时正是鲁菜大行其道的时候,后来盐商势力兴起,淮扬菜后来居上,宫廷菜也算是鲁菜和淮扬菜结合起来的变种,到清末民国,才有川菜,湘菜,粤菜等各大菜系的流传。
  就算如此,这些蒙古人也是吃的满嘴流油,不得不说这些家伙的胃口真好,这些贵族真的是吃牛羊肉长大的,身体素质相当的棒,一把年纪了胃口比汉家的小伙子们也丝毫不差。他们一般在中年时还是很健壮,走路时都有一股劲力,这些人的衰老则是来的相当突然和迅猛,仿佛一夜之间就会被抽走所有的精气神一样。
  汉人士大夫们老的从容,雅致,蒙古人一旦老了,则就是一副衰朽模样,连骑马这样的事都变得困难起来,骑马对蒙古人来说就象汉人喝水一样自然,如果连马也不能骑了,就会被人视为命不久矣。
  当宴席散去时,炒花台吉上马时就费了一番周章。
  很多蒙古贵人自发的来给老台吉扶着马,并且做出卫护的模样。
  巴林人,翁牛特人,苏尼特人,内喀尔喀五部已经溃散了大半,但还有相当的残余,炒花在这些人眼里的威望无人能比。
  要不然的话,当女真人逼上门来,大伙都选择投降,林丹汗也拒不出兵的时候,炒花怎么能聚集起几万大军,与女真人打了一次相当有声有色的会战?
  可以说,这个老头无愧四十年来经营起来的强悍形象,虽然对大明那边这厮是个恶魔,强盗,无恶不作的恶棍,但对蒙古人来说就是英雄,豪杰好汉,贵族中的代表人物。
  这很矛盾,原本炒花理应被和记抓获之后明正典刑,杀掉他才能叫很多辽镇的汉人心中畅快。可是炒花是主动来归,和记不能杀他,况且炒花祸害的是辽东人,宣大这边的人对他没有那么痛恨。
  如果和记是在辽东起家,炒花十条命也完蛋了。
  这个老蒙古人整个头发都白透了,六十来岁的年龄,如果是保养得当的汉人高官,可能还在内阁中呼风唤雨,最不济也能当个乡老,精神体力都不会太差。
  炒花已经快直不起腰了,上马的动作也相当困难,可是在受降城里也没有轿子坐,张瀚从不坐轿,一直骑马,也会坐马车,轿子是驭人为牛马,张瀚绝不允许自己的治下出现人抬的轿子。


第1488章 夜商
  “我老了。”炒花上马之后吁了一口气,浓烈的酒味喷出来,这厮老是老了,酒是没有少喝。
  马匹被人牵引着前行,到了地方,又折腾一番才能下马。
  到房中之后,看着众多贵族,炒花叹口气,说道:“你们都是为着那图过来的吧?”
  风声传的很快,张瀚那边的饮宴结束不久,大家才高高兴兴的出来,消息就传扬开来了。
  等炒花到了家里,跑过来的人就更多了。
  “你们来见我有屁用?”炒花不以为然的道:“你们以为我和白洪大台吉一起劝了张大人一次,就以为他能听我的劝?其实上回我们是借势而为,青城里那些流散的甲兵一定得有个去处,我们不提,和记也会主动去办理,我们提了,大家还留着脸面,行事也客客气气的有个商量,就是这样简单。”
  炒花又道:“你们找我,屁用不顶。如果要打听消息或是要说情,最好去找银锭台吉。”
  “不找他。”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台吉怒道:“银锭根本就是和记的人,和我们蒙古人不是一条心!”
  “胡说八道。”炒花眼神一冷,看着那个台吉说道:“我们所有人既是蒙古人,也全部是和记的人,如果你不服和记,不服天可汗张大人,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那个台吉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纳头就拜,不敢再吭声。
  “这个区划,不知道能不能有挽回的余地。”白洪大台吉心中也有一些不满,不管怎样,草原上的格局已经好几百年,最远向上两千年,一直是游牧散居,各部的牧场一般是根据草原和河流的流向,势强者牧场就大,势弱者牧场就小,大家都习惯了这种格局,汉人说是千年之前也在草原上设过郡县,那是多久前的事了?当时的人骸骨怕都已经成了尘土了吧?和记此前说是与大家和睦共处,一切如常,后来就开始要收赋税,想想和记的人替大家修路造桥,维持治安,招募商旅,设立屯堡集镇,蒙古人不必再到大明马市就能贸易,交税好象也是公平合理的事。
  从漠北到漠南,收税也是逐渐推进,当大家好不容易适应交税的日子,牧民们也没有人假装喝酒闹事和税吏顶牛了……皮鞭和火枪教会了这些家伙什么是和记的财税部门,就是比军队还凶悍的存在。
  就在这个时候,又传来了重新划分行政区域的消息。
  行政区划也是牧区,各部都不得超出这个范围放牧,大量的牧人会转为和记治下的各种角色,牧场的角色原本就不是太重要了。
  “他们居然把察哈尔人打散分配在各处。”一个台吉还是忍不住道:“这真是太恶心人了。”
  众台吉唏嘘着,心里都确实真诚的别扭着。
  察哈尔人原本是贵族后裔,哪怕几百年后,察哈尔人还是视自己为正统蒙古人,对外蒙的喀尔喀人相当的瞧不起,甚至双方敌意很深。
  “林丹汗是林丹汗,察哈尔人是察哈尔人。”白洪大台吉有些无奈的道:“要把这事给区分开来。如果我们喀喇沁人还能保持原本的牧场范围不变,接受一些察哈尔人也没什么,可是我们的牧场被切割分成了三块,牧民也分散了,有人还在放牧,有人当兵去了,也有人种地去了,还有跟行商走掉的,当伙计,当马夫,或是当护卫,老实说,原本部落就乱哄哄的,如果再改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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