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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7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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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猎物都打完了,然后每天闲的蛋疼。
  蒙古人会玩的花巧实在太少,翻来覆去的只是那几样,汉人士大夫和贵族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太多了,这帮鞑子差了好几千年的文明差距。
  在硕磊等人进城之时,很多各部落的台吉派人过来打听消息,一听说是漠北的大汗到了,除了少数人之外,大多数的人都相当漠然,对此根本无所谓的样子。
  硕磊和诺尔布,衮布等人也不在意,到了张瀚所居的府邸之外,果然见到了军装独特的侍卫人员,按和记的规矩给门上留了牌子,由军政司的人安排好了两个大汗和众多随员的住处,到了傍晚,里头并没有传来接见的消息,硕磊对两个伙伴笑道:“这很正常,我估摸着今天也不会见,正好,我们回去商讨一下,看看怎么把握这一次见面的机会。”
  看到衮布和多尔布都有些不开心的样子,硕垒想了一想,低声道:“原本不能叫人感觉我消息太灵通,但其实我也知道天可汗现在在忙什么……有不少人从大明的蒲州赶过来,听说都是天可汗的长辈尊亲,他们劝他息兵罢手,把兵马撤回大同那边去。”
  “这怎么可能?”衮布是见识过张瀚手腕的人,他瞪圆眼睛,说道:“天可汗怎么会同意?一统草原,现在就差这最后一步了。”
  “呵呵。”硕垒干笑几声,说道:“汉人的事情,麻烦的很哩。现在里头可能在吵,我们不要在风头上撞进去,这是好事。”
  这么一说,很象是在“闹家务”,蒙古人对这事可不陌生,从阿里不哥到忽必烈,再到辽东诸王,当然还有元廷列帝,闹家务到兵戎相见的可不是一次两次,多少次都是人头打出狗脑子来,比起汉人的内斗水平来他们的阴谋诡计当然别提了,相当的质朴无华,没别的可说的,就是拎刀就干。
  看到多尔布做了一个动刀的手式,硕垒摆手道:“这怎可能,过来的就是天可汗的一些宗亲,都七老八十的人了。”
  两个北地的大汗才放下心来,要是他们刚到,和记就起了内乱,这乐子可就太大了。
  “天可汗在和记一手遮天的。”硕垒是个伶俐人,不然也不会打听到这些消息,他引着另外两人骑马到住所,在马上还喋喋不休的道:“放心吧,只是有一些小麻烦而已。”


第1483章 尊亲
  所谓的这些“小麻烦”也确实只是小麻烦,只是叫张瀚心烦而已。
  来的是几个七拐八绕的族亲,全部是长辈。
  张四维有两子,泰徽和甲徽,现在的当家人张辇是泰徽这一支的后人,张瀚也是。
  张瀚的祖父张耘那辈到了新平堡,并且自立一脉,没有回归祖祠,这其实就算分家出来了。不过张瀚在主事之后遇着了被勒索的麻烦,无奈之下回归蒲州宗族,请动张辇写了封书信,将天大的麻烦顺手就解决了。
  经过这事,张瀚才明白过来,在大明经商有再强的手腕也没有用,说强征就强征,不和你讲道理,没有强力的势力介入,普通的商人就是刀板上的鱼肉,区别就在于谁更肥,上头的这些大人物,这一次会不会吃到你头上而已。
  象张家口的范家,苦心经营多年,其亲族多半和驻军将领还有官吏结亲,但自家没有强力人物,当不得大用。
  蒲州张家是最早明白过来的山西商人世家,在出张四维之前就已经出了好几个大人物了。晋党在嘉靖年间强盛一时,和陕党基本上是利益相同,两党力压群雄,朝政之事上有很大的发言权,特别是在宣大的军事话题上,几乎就是晋党的人说了算。
  张居正掌握朝政的时候各党还算收敛,后来浙党崛起,压住了晋党。原因在于张四维莫名其妙的暴疾而亡,其中充满疑点,晋党和陕党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痛失其首和二十年的布局因此而大乱,此后就没有晋党和陕党什么事了,一直是浙党和楚党还有齐党等南方人的天下。东林党崛起之后更是江南一脉,朝局一直在南方文人的掌控下运作着,不得不说,这帮鸟人,做的还真的是不怎么样……
  和裕升从商行到大型商行,再到公司,张瀚从拥有几十个脚夫打手成立脚行,再成立帐局和镖行,一直走的是武力和商业并重的路子。
  加上走私生意更是培养了大量有血勇的汉子,捐了卫所武官职位后借着剿匪的名义更是使和记的武力急剧上升,接下来就是因为贸易冲突与土默特爆发的战争……其实开打的时机有点早,和记准备不足,第一年被蒙古人压在各军堡里动弹不得,后来逐渐兵力上来,火炮数量上来,然后才凌厉反击,将土默特人打翻在地,占了青城,不过没夺顺义王的鸟位,而是继续用商行公司的名义开始扩张之路。
  到了天启六年的下半年,张瀚已经接近登顶了。
  察哈尔人一灭,天可汗的称号广为流传,其实他已经回不去了。
  从一个商人家族的子弟,到名臣之后,再成为大明武官,最后成了蒙古草原之主。
  这变化真的来的太快,导致蒲州张家的人到现在还有些摸不清楚状况的感觉。
  这一次张学曾没有过来,张瀚不准这个叔公过来掺合这事。
  张学曾年纪老了,身体也不太好,又向来重视宗族,如果叫这老头子在这里,很多事不好摆布,老人家也会太过伤心。
  “风磐公加了上柱国,特进金紫光禄大夫,赠谥号为忠肃……”一个须眉皆白的老头子苦口婆心的对张瀚道:“你的祖父和我是亲堂兄弟,我也是你的叔祖父,难道还能骗你害你不成?文澜侄孙,很多武夫强盛一时,自以为得势,结果不得人心,最终还是败亡。说句难听的,你现在和董卓,黄巢没甚区别,真的把天下搅和乱了,大明失了江山社稷,后人最后怪的还是你!”
  张瀚原本不怎理会这些人,说是亲族,长大到现在也没见过几回,不需要太当回事。当然礼貌还是有的,这年头宗族观念深入人心,城里的养济院才有些用,乡下一般不会有孩童没人照顾,就算全家死绝了还有宗亲,宗亲要是不管族人的子女或老人,这个家族就会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祠堂,族学,抚养族人中无力自给者,这就是宗族的作用,也是宗族强大的根由。
  城里的宗族关系要淡薄很多,主要是人人都得自己想办法养活自己,宗族隔的很远帮不上忙,时间久了自然就淡了。
  但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被比成黄巢和董卓一流的人物,想想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张瀚摇头一笑,说道:“叔祖,我从行商到起兵伐北虏,可曾对大明的人动过刀枪?就算官职现在也还在身上,朝廷并无明旨传谕剥夺,援助十三山我还立下大功,有这样的董卓,黄巢?”
  “话不是这样说。”须眉皆白的老头子大摇其头,一脸坦然的道:“你有本事做董卓那样的人,你便是董卓!”
  “原来是这样……”
  张瀚先是哑然失笑,接着便是沉吟不语。
  这种逻辑确实很混蛋,但这种看似不要脸的逻辑也不是平白无故来的。
  唐末藩镇之祸,天下户口减半都不止,武夫们攻伐不休。
  皇帝轮流做,今天到我家。
  天子,兵马强壮者为之。
  这一类的话和记录太多,导致了人们对武夫无节制使用武力的厌恶。
  这种厌恶不仅是皇帝,士大夫,当然也包括百姓。
  开疆拓土,丰功伟业,那是后人瞧的热闹,种种战争,在书上看时才觉有趣,好玩,但如果你是唐末五代十国时的普通人呢?
  家族离散,亲人死于沟渠,甚至被抓去磨成肉末吃掉呢?
  五代之后,武夫就受到极为严密的约束,从宋至明都是如此,这也是天下人的共识,并非纯粹的文官压制武臣。
  连武夫自己,对此也并非没有认识,没有人愿意回到五代时的那种光景,连武人自己也并不愿意。
  张瀚此时隐隐有些觉悟,自己的形象已经到了一个相对危险的程度了。
  并不是说张瀚没有苦心经营,在北方他的形象一直很好,等于白手起家的经历,容易引起小人物的共鸣和代入,还有宗族不和,父祖早逝的背景,更容易叫人同情。再就是行商和手段向来平和,讲究信用,对地方有很大的回馈,加上医馆有意不赚钱行善博名,张瀚的形象其实早就好到不能再好了。
  但也有危险的地方,攻伐北虏,一次又一次的大胜,青城,套部,现在又是察哈尔的林丹汗。
  那些在人们心里无比强大北虏首领,一个接一个的被和记的商团军斩落马下,一个接一个的被俘虏关押,顺义王都认了张瀚当叔父,好歹这个蒙古汗是大明正式册封的王爵,现在认了张瀚当叔,地盘也归了张瀚,到底谁才是顺义王?
  加上漠北归顺,到此时人们才突然醒悟过来,原来和记的商团团练根本不算什么狗屁团练,就是不折不扣的一支强悍的军队!
  这支军队十分勇猛,彪悍,所向披靡,将北虏打的节节败退,草原都直接给和记占了。
  到这种时候,张瀚苦心经营的形象果然有崩盘的危险。
  人们不禁会想,那么仁德良善,一心为百姓考虑的张东主,怎么没言声的就养出了这么多虎狼之士?
  而且这么强的兵力,打了这么多的仗,底下是不是要对大明挥动刀枪?
  并非人们多虑,而是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普天之下只有一个皇帝,以天下奉一人,所有的权力和财富集中在一个人手里,除了皇帝之外谁都只是狗屁,包括皇后和亲王在内,所有人都是臣,是跪着的,只有皇帝一个,高高在上,江山尽在掌握!
  这种诱惑,多少才德俱德的人都抵御不了,一个“篡”字当然难听,可是现实的好处不比名声要强过百倍?
  先秦之后,中国就没有封建,只有集权,在集权之下,皇帝的权力也是不停的增长着的,这也是一个大趋势,地方被中央集权,中央被皇帝集权,天下大权,总于一人,就算不叫皇帝,也会叫别的什么东西,只要是集权制度之下,就难以避免会出现这样的人物。
  就和眼前这些蒲州过来的族人一样,谁都会想,张瀚有这么强的兵力,这么高的威望和充足的财力,他会安心满足在北边的草原上当一个草头王,会忍住诱惑不南下?
  “果然养望不成,天下人也没有对大明绝望。”张瀚在内心苦笑一声,不过也不乏庆幸,从来就没有觉得可以用纯粹的武力来征服人心,那样的人心也不如不要。
  “我一直在想着既要忠,也要孝。”张瀚神色平静的对一群族中的老者们说道:“忠是对大明,孝是对先祖。然而,北虏欺我,乃有用兵之事,仗越打越大,也越打越顺,这岂是我的罪过?二百年来,北虏屡犯我大明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今我伐之,难道有错?如果诸位长辈觉得我行事对大明有威胁,那么要我怎么做才好呢?”
  几个老者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来。
  张瀚的态度平静,话语却是有些咄咄逼人。


第1484章 下注
  老实说,蒲州那边在早前也确实有下注的心思。
  张瀚真的成了事,得了天下,大伙好歹就都成了皇族,不能封王封公,什么镇国将军辅国中尉一类的官职也能弄一个在身上,蒲州张家从一个商家变成皇族,也是完全可以告慰祖先的变化。
  但皇帝几招散手实在打的漂亮精采,先是换了疆臣,再换各镇总兵,副将参将也换了一大批,军队也派了一些京营和四卫营的京营兵出来,加强地方的防御,然后敲锣打鼓,对张四维的谥号追赠弄的整个山西宣府地方都知道了。
  只要不是蠢到家的都知道皇帝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所有人都盯着蒲州张家,张辇原本对张瀚的崛起就有些吃味,毕竟当年张耘张辇兄弟反目成仇,现在兄长的孙子比自己的儿孙强过百倍,就算蒲州张家能沾光,心里的这种别扭感觉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消弥掉的。
  有皇帝谕旨,还有人心向背,终于使蒲州这边出动了这些风烛残年的老头子北上,行前还大张旗鼓的宣扬,到了大同之后巡抚洪承畴都亲自接见……用的名义当然是把皇帝手书的牌匾送给张瀚一份,张瀚也是凤磐公的嫡脉传人,理应吹吹打打的接受这份荣誉才是。
  “具体怎么做,我们这些老头子怎么知道?”一个老头子迟疑着道:“总之得叫皇帝放心,天下人安心,怎么做,得看你自己的了。”
  这些老人多半有生员功名,也不是完全一无所知,可是眼下这难题要怎么解,确实也超出了他们想象力之外。
  麾下二十万大军,虽然是把辎兵也算上,在这些蒲州来人眼里,辎兵比大明的镇兵还要精锐强悍的多。
  加上那么多的官吏,汉人屯民,还有那么多归顺的蒙古部落和牧民,麾下何止百万。
  这么大的地盘和势力,当然不可能放手。
  不放手又得叫人放心,这他娘的怎么可能?
  “此事我自有处断。”张瀚也不指望这些人能出什么主意,说白了这些蒲州过来的宗亲主要是一种态度,摆出来给皇帝和天下人看的态度。
  张瀚真的起兵成了,他们还是铁打不动的皇族,张瀚总不能不认祖宗。张瀚输了,失败了,蒲州那边也是早就表明过态度和忠诚,也一牵连不到他们。
  总之就是甩锅来了……
  一群老头子慢慢出去,自有人安置,张瀚自己一个人闷头在签押房里沉吟思索。
  不得不说,天启皇帝行事还是很恢弘大气的,没有太多出招,就弄的张瀚相当难受。不过张瀚对皇帝并没有怨恨,事实上他对天启皇帝很有好感。
  一个十几岁继位的毛孩子,此前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帝王教育,又被东林那帮子架起来,如果皇帝是性子软弱没有主见的笨蛋,到现在怕还是“众正盈朝”。
  在张瀚看来,天子确实有稚嫩的地方,但现在越来越成熟老练了。
  如果不是早早崩逝,大明在天启皇帝手里应该能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很有可能再熬上几十年,熬过小冰期……可惜历史没有假设,皇帝的身体情况是个机密,只有在皇帝要召御医的情况下才会泄露,要把脉案成方和怎么用药的公诸于众,否则会引发中外不安。
  近来好几个月,春季过后皇帝的身体一直挺好,并没有召见御医的记录。
  唯有张皇后召过一次,可能宫中怀疑张皇后有喜脉的迹象,后来证明不是,叫内外空欢喜了一场。
  张瀚有些紧张的思索着,虽然察哈尔部那边肯定打起来了,十几万人的大战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是必定会赢的仗,那么多战兵,辎兵,蕃骑,还有各部的蒙古人配合,察哈尔人根本连跑都没地方跑,更不要说打赢。
  夕阳斜影照过来,将签押房里晒的滚烫,草原里就是这样不好,新建的建筑物没有考虑到遮阳,也没有引水进来,重檐拱斗样样都是新的,透着一股暴发户的气息。
  还好,虽然没有老树和长满青苔的院墙,在军政司和军工司的专家们的主持下,建筑和装修都是按简朴大气的风格来进行,否则的话就更惨不忍睹了。
  对蒙古人来说却有点过于低沉内敛,他们更喜欢金碧辉煌。
  草原上有限的城市大体都是一样的风格,能镶金的地方就尽量镶金,各种名贵的金属都用上,务必要闪现金光,这才能体现出礼佛的虔诚和供奉者丰厚的财力。
  这帮土豹子……
  张瀚的发现自己的思绪飘散的厉害,转念一想,应该是今天有人报告漠北三汗都到齐了的原因。
  现在算一算,各部的头人大汗台吉济农们都算是来齐了,济济一堂。
  开个大会的话现在城中的大礼堂未必能挤的下这些台吉们,开句玩笑话,掉下一块砖头没准能砸伤三个台吉,贵人太多了。
  “就等林丹汗了。”
  窗外有人似乎听到张瀚的心声一样,先开腔说了一句,然后才大步走进来。
  张瀚微微一笑,他已经说了不见外客,结果还是有人直接走到他门口,能这样通行无忌的人当然只有孙敬亭一个人。
  李慎明在的话当然也可以,不过李慎明留守青城,后方安危当然也很要紧,不留得力的人在青城,张瀚也不能放心。
  门口当然还是有特勤人员,就算孙敬亭也进不来,张瀚笑着吩咐一句,卫兵这才让开道路,由一袭绸衫,飘飘然若神仙中人的孙敬亭走进来。
  “孝征兄很久未做这般打扮了啊。”张瀚打量了一眼,笑道:“今天去做何勾当了?”
  “去见一群蕃部的首领,他们很起劲,也很效忠我们。”
  “哦,原来如此。”
  孙敬亭和一些官员都有宽袍大袖的衣袍,不可否认相当的飘逸漂亮,接见蕃部首领的时候,大家一般都会宽袍大袖,尽显汉官威仪。
  和记的制式袍服和军服类似,有点儿过于简朴了。
  “我叫人送酸梅汤过来。”孙敬亭笑道:“你敢相信吗,这边的一个台吉居然挖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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