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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7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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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中这样的老兵很多,正好也用来充实军士队伍,老资格有战功的军士长说话比军官还顶用,因为没有官身,兄弟们在敬重之余还能亲近,不象对军官,不管怎么样对军官要保有尊敬,尊敬就会带来疏离,而对军士长们就没有这种疏离,一个合格的军士长在队伍中绝对是起着定海神针般的作用。
  这也是军士长最多到连级的原因,到了更高层就和军官没有差别,起不到应有的作用了。
  “那咱们就说定了?”张彦升感觉很开心,不止是和卢四的交情,而是因为与卢四一起报名,多半能够获得允准。
  相对而言,军司高层更喜欢培养普通农家子弟出身的军官,对张彦升这种阶层的军官谈不上不信任,可是毕竟这种富裕家庭出身的军官很容易在盛壮之年就提请退职,虽然这种情况还不多,可是高层的人考虑的是十几二十年后的事,军人需要长期在刻苦和有约束的环境中生活,一个人在青年时容易适应,可是如果家境相对富裕,到了中年时就容易懈怠,很容易产生厌倦心理而导致离开。
  普通家庭出身的人比较容易会留下,和记毕竟不是大明,不会强迫人留在商团军里服役。


第1448章 风起
  “嗯,说定了。”
  卢四微微一笑,又把书拿了起来。
  等张彦升离开之后,卢四却怎么也看不进书了。
  不管怎样,今天的事对卢四的心理也有相当的触动,大仗还没有开打,不夸张的说在十几万人的会战之中哪怕是军官也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但人们似乎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所有人都似乎没有会战之前的紧张。每个人都在考虑着打完仗之后的前程,未来,发展,所有人都对和记充满着信心,都想谋求更大更好的发展。
  这叫卢四的心理也充满着种种复杂的情绪,眼前的草原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的狼嚎,草原上的野狼群几乎被打光了,只有这种和记商团军刚到的地方还有相当数量的狼群,随着大军深入和展开,或是以后长久的驻扎,这些狼群也迟早会被打光了。
  虫鸣声和篝火中木柴的炸响更清晰一些,也有人的说话声和走动声,现在时辰还早,天黑不久,估计也就是晚上七点多左右,距离睡觉的时间还早,一般军人们会在九点左右入睡,凌晨五点左右起身,这是长久以来训练的结果,只要不是夜间紧急集合,一般的军人都能在最短时间入睡,并且按照长期形成的生物钟准点入睡和醒来。
  再有心思的人也是一样,到了点肯定犯困,当然也会有人愿意睡的更久一些,不远处帐篷里传来的鼾声就是明证。
  也有相当多的人和卢四一样在看书,每个士兵都有机会成为军官,只要有心,平时服役表现良好或优异,得到举荐资格后参加军官试,军官的大门向每个人敞开着。
  就象老钟或是张彦升一样,每个人都会想着往上走,哪怕是最底层乡村和铁矿走出来的粗汉,在军中一段时间后也会读书和思考,最差的前程也能到屯堡当一个吏员或治安警备士,如果一直没有上进,退役之后会被安置到屯堡分田种地,或是到工场做工,有退职金的退伍将士,社会地位比普通人要高一些,不会做什么真正的苦差,生活也相对舒服富裕,不象以前种地或是当矿工都只能在温饱线上挣扎。
  这支军队每个人都很安心,或是大多数人都有相当的进取心,这很不容易,也令人相当的感慨。
  卢四终于合上手中的书,走出帐篷,头顶星空璀璨,大地上到处都是如繁星般星星点点的篝火在燃烧着,一阵晚风吹来,拂动着跳跃的火焰,也吹拂着他的军袍下摆。
  “风起云涌。”卢四终于感慨着说了一句,这也是对他这一天的遭遇的总结。
  ……
  “风起云涌。”林丹汗苍白着脸,在硕大的金帐中说了这么一句。
  在他的左右手是左右翼大总官塔什海和虎鲁克宰桑,还有大臣贵英恰等人,在林丹汗的座位两侧则是他的大皇后娜木钟,长子额哲等人。
  在大帐之外,方圆数十里的地方聚集了大约七万丁左右的察哈尔部民,这已经是察哈尔人剩下的最后的力量了。
  前年西迁之前留下的鄂托克多罗特部也被召集了过来,但奈曼和敖汉两部已经确定脱离察哈尔部,不再听从林丹汗的指挥,并且宣布与旧主为敌,此前派过去的使者要么被驱离,要么直接被杀,两个旧鄂托克已经彻底投向了商团军一边。
  左翼的巴尔虎人和北边的林中百姓,右翼的科尔沁人,还有巴林人和扎鲁特人,还有残余的翁牛特人,弘吉刺人,大大小小的蒙古部族都已经归顺了和记。
  漠北的车臣汗硕磊更赶过来,但却并不是效忠林丹汗,而是赶过来向张瀚效忠。
  扎萨克图汗,土谢图汗,大大小小的蒙古汗和贵族们纷纷赶来,但他们不是来援助察哈尔人,而是赶着过来亲张瀚的靴子。
  硕磊还有一封信给林丹汗,说是看在是成吉思汗血脉苗裔的份上劝林丹汗赶紧投降,可以保住大量察哈尔蒙古人的性命,也不会耽搁林丹汗自家的安全。
  诸多投降的大汗和台吉们就是明证,大家有的保住了地盘,有的在青城安享富贵荣华,日子过的挺美。林丹汗反正也没机会了,不如早点投降,大家省事,一起盟会效忠,整个草原一统,真是天大的美事。
  对这样的信件,林丹汗除了翻白眼之外,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样的表示。
  放眼四周,乃至整个草原,要么是敌人,要么是背叛的昔日盟友和臣属的部落,整个草原从成吉思汗一统之后,达延汗再次勉强完成了一统的事业,然后各部名义上从属于察哈尔部,其后一百多年逐渐又陷入混乱和内争之中,到了如今,察哈尔人遭遇了普遍的背叛,林丹汗感觉自己的情感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他曾经在西拉木轮河畔质问过炒花,内喀尔这几十年来除了少数时间和察哈尔部配合,一起攻伐李成梁镇守的辽镇和蓟镇,别的时间内喀尔喀五部都是自行其事,不把察哈尔部放在眼里,到了林丹汗继位之后,炒花更是很少上门,遇事也很少征求林丹汗的意见,林丹汗对此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当时炒花没有说话,只是呵呵一笑,花甲之年的老台吉脸色平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林丹汗还以为他是服从了自己的权威,现在回想起来,意思也是相当明显了,炒花台吉的意思很简单,他压根就瞧不起自己!
  念头转到这里,林丹汗的脸都涨红了,四周离他近乎的那些福晋们都感觉到了,大福晋娜木钟轻轻咳了一声,算是给自己丈夫提醒,底下有大总官和很多部族的大臣在,现在这种时候,可不是发脾气的好时机。
  “硕磊的信我不打算回了。”林丹汗还是有些气愤的道:“他愿意当吃屎的狗,他自己当去吧,本汗宁愿战死,也不会去亲张瀚的靴子。”
  好歹是黄金家族直系后代和大汗,林丹汗这一点骨气还是真有的,他被皇太极一路从东赶到西,一路从呼和浩特又跑到鄂尔多斯,一直被追也没有想过投降,最后病死之前还想着要收复牧民和后金干到底,不管这人有多蠢,从其始终的表现来看,其最少有基本的骨气,这一点并没有给他的祖先丢脸。
  “现在到了决战的时候了。”娜木钟站起来,环顾着四周说道:“各位大总官和统兵的大臣们,各鄂托克的首领们,难道你们也愿意如漠北和土默特人那样,认一个汉人当自己的主子?我们蒙古人的骄傲呢,祖上的荣光呢?战死了还能蒙长生天的宠爱,如果现在苟且偷生,将来也总有一死,还会受到无尽的心灵上的煎熬。”
  这话说的也还算有道理,察哈尔人又一向敌视和藐视大明,他们在这几十年间不停的骚扰辽镇,夺取汉人的金银财富和丁口,奴役汉人,压榨抢掠来的汉人劳力。在土默特人的地盘最多时有十万汉人,但察哈尔人部落中的汉人数量一直相当有限,被抢来的汉人不少,但多半被转卖或是奴役而死,察哈尔人根本不想在部落中多留汉人,他们对大明和汉人的藐视是烙在了骨子里,这几十年来双方一直在互相攻打,辽镇的辽民损失惨重,甚至李如松也是死在对察哈尔部的战事之中,但明军的捣剿斩首战术也相当成功,几十年间有两万多首级,大半是察哈尔人,小半是内喀尔喀人,双方可称是仇深似海。
  林丹汗既瞧不起女真人,感觉到女真人是草原蒙古人的生死大敌,同时也仍然瞧不起大明和汉人,他对王化贞和大明边境的敲诈勒索也来自这种心理,想西迁领大明的市赏也是出于这种心理,明国人懦弱而富有,正是敲诈和抢掠的好目标。
  能敲诈来就敲诈,如果大明不给,就自己去取。
  在历史上察哈尔人西迁之后正好是崇祯即位,大明对蒙古的政策出现了变化,市赏被崇祯取消,林丹汗敲诈不成就悍然进攻大同镇,烧杀抢掠,大同军民百姓死伤惨重,后来崇祯不得不恢复了市赏,但林丹汗看出了大明的无能和虚弱,此后数次寇边,如果不是女真人很快就杀过来,恐怕林丹汗在大明西部造成的危害和压力也不会小多少。
  贵恰克站起来,以手按胸,脸色涨的通红,怒声道:“只有战死的蒙古人,没有投降的蒙古人,车臣汗他们根本不配称为蒙古人!”
  塔什海站起身来,静静的道:“这个时候只能打了,但我劝大汗考虑好突围的路线,汉人现在势强,我们恐怕难以力敌。”
  林丹汗皱眉不语,娜木钟怒道:“我知道塔什海大总管向来与脑毛大这个叛逆亲厚,现在欲乱我军心,沮我部民士气吗?”
  塔什海默然不语,他知道娜木钟近日在四处巡视,看到自己一方兵强马壮,这个妇人信心大增,感觉七八万人的骑兵怎么可能不是一两万汉人的对手?娜木钟一心想打败和记的商团军,趁势西进,甩掉四周敌意重重的部族,把土默川这个肥沃之地抢回来,兼并右翼诸部,扩大察哈尔本部的实力,把后金远远甩开,这样才能叫察哈尔人迅速发展起来。
  从大战略上来说并没有大毛病,但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自以为是的基础之上。
  如果和记商团军这么好打,硕磊他们吃饱了撑的愿意投附汉人?光是看到自己这一边的力量不弱,可是连脑毛大台吉都跑了,谁比谁蠢?


第1449章 广袤
  塔什海没有辩论,按着胸口躬身道:“是我说错了,在大汗的指挥下,我们的儿郎如狼似虎,汉人人数少,也就是仗着甲胄精良还有火器,只要将士们愿意浴血奋战,我们必能大败汉儿,夺回蒙古人的荣光。”
  “我等愿随大汗与汉儿血战到底。”
  在大福晋的眼神扫视之下,其余的大总官和大臣们都俯首躬身,表起忠心来。
  “很好,”林丹汗站起来,瘦高的身躯似乎很有威严的样子,他朗诵般的道:“我们蒙古人才是草原之主,祖先的英灵和佛祖都会保佑我们,历来只有我们击败和奴役汉人,绝不能叫汉人欺负到我们的头上。我决定汇兵到西拉木轮河畔,沿着大河南下,寻找和记商团军的主力,一举将其击溃!”
  “谨遵大汗之命。”
  在场所有的贵族面色惨白,差次不齐的躬身答应下来。
  ……
  其后数日察哈尔各部开始往大河边聚集。
  西拉木轮河原本就是察哈尔人境内最重要的一条河流,与其余各部的分界,放牧和生活的用水都仰赖这条大河,在这条河边也曾经数次差点爆发大战,天启二年时察哈尔人威逼科尔沁人,大军云集在西拉木轮河畔,奥巴台吉不敌而向女真人求救,努儿哈赤派莽古尔泰抵农安塔,林丹汗迅速撤走,没有给女真人在河畔与察哈尔人会战的机会。
  在几十年前,明军也经常在这一片草原上出没,那是李成梁的家族儿郎和李府的内丁将士们,那是一群矫捷彪悍的汉儿,穿轻甲,骑烈马,挟弓刀,几千骑乃至几百骑就敢深入草原,一路烧杀抢掠,见人就杀,斩下首级便走,见到毡包就烧,明军所过之处到处都是一片火海,不少蒙古贵族头天还在饮酒欢宴,第二天就被割了首级带走。
  这种捣巢战术下,蒙古各部没有任何地方是安全的,一直到李如松在西拉木轮河畔被过万察哈尔人围的水泄不通,带的骑兵全部被杀,李如松本人也力战而死之时才停止。
  大量的人马聚集在一起,声势相当的壮观,无数台台被自己的甲兵围在中心,四周是那些策马跟随的牧民丁壮。
  这一次察哈尔人也知道是事关生死存亡的一战,加上是被合围而不是在移师行军途中打仗,整个部落的丁口几乎都聚集在一起了,整个河畔象是起了一片又一片的乌云,放眼看去到处都是灰黑之色,到处都是披着皮袄聚集起来的壮丁们。
  除了老人之外,连那些半大的男孩子们也被带了出来,他们当然是最活跃的一群,挟着骑弓,腰间佩一柄刀就算有不错的具装了,更多的人只是拿着柄木矛就算有了武装,毕竟矛头用铁较少,大明和蒙古人对峙了二百多年,严禁生铁进入草原,原本辽时就是这样封锁草原的,蒙古各族始终未造成大患,金时放纵铁器进入蒙古草原,在其开国后不久蒙古已经成为祸患,几十年间蒙古就崛起了,将金国彻底埋葬。
  大片大片的牧民从方圆近千里之地汇集,这场战争从和记动员开始到如今已经超过一个月,四周边境已经暴发过若干次小规模的战事,和记并不着急,不紧不慢的剪除着察哈尔人的羽翼,并且在草原上大造声势。
  正如张瀚所说,消灭察哈尔人打的只有三分是军事,七分是政治。
  这一战消灭的不是武装力量,而是人心。
  从铁木真一统草原到如今好几百年了,其实“蒙古”只是一种身份的认可,另外是强力捏合的各个部族。
  比如当年在草原上的各部族现在都自认为是蒙古人了,只有卫拉特人在蒙元覆亡之后逐渐觉醒,不再愿意认可自己蒙古人的身份,或者说,认可是蒙古人,但并不认可察哈尔人。
  两个部落的仇恨从明初就开始,一直持续到清朝中叶,新疆很多地方都是察哈尔人配合清军在驻守,很多察哈尔人在清朝时跟八旗兵迁移,驻守在新疆的地方,几百年后还在那里驻守着。
  到乾隆年间,清廷尽屠准部,察哈尔人也是清军的鹰犬,杀掉这些背叛的卫拉特人,察哈尔人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张瀚要统治草原,不光是武力上的胜利,在乎的反而是人们的心理。
  如果各部都渐渐如卫拉特人那样有自己的部族意识,在统治上就会更加容易。
  要强化察哈尔人,内喀尔喀人,外喀尔喀人,土默特人,巴林人,科尔沁人等各自的部族属性。
  在和记的统治下当然不必叫他们自相残杀,但分裂和仇视不可避免。
  这一次战事拖延很久,主要原因还是张瀚要把各族的人都召集过来,这样在察哈尔人心里肯定会视各部为仇敌,哪怕这些部民并不怎么忠于林丹汗,可在灭族之战时跟着冲过来挥刀的人,必定会被长久记着。
  和记是汉人又是敌人,还是征服者,这样的角色反而不怎么会被记恨,而那些跟过来效忠的蒙古部落反而会被察哈尔人恨之入骨。
  这只是一件小事,顺手就可以做了。
  仗还没有打,张瀚已经在考虑战后的事了。
  在此之前,张瀚考虑事情的角度是从征服者的角度来出发,打完察哈尔人之后,他的身份已经转变了,不再是征服者,而是统治者了。
  如果能更顺利的统治这一大片广袤的土地,张瀚不介意施展一些小手段。
  对察哈尔人,当然也没有尽屠的打算。
  乾隆年间尽屠准部,留下了大片真空,结果还是叫回部的人给占了便宜。
  没有做好准备的屠杀只能说是泄恨,就算是泄恨,张瀚也不觉得可以把一个十几二十万人的部族全杀光,大家可以先打一打,打服了好说话,没必要弄的太血腥。
  眼前的这些牧人们当然不会知道张瀚的打算,但他们潜意识里知道这一仗危险,相当的危险。
  “去年在西边,咱们十来万人到处打,人家几万人凭一些军堡轻松就守下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牧人在马上摇头叹息着说话,脸色凄惨的很。
  另一个壮年牧人大声道:“什么守下来?人家当时没有真和我们打。我打过一仗,我们一万多人追他们一千来人,人家一个返身,打的我们落荒而逃。”
  “汉儿的弓箭不行,可是他们的火器厉害啊。砰砰砰一阵响,我们这边的人就象落叶一样,眨眼就落了满地。”
  “他们的甲很坚固,弓箭射在上头当当的响,有的人和马都有甲,咱们的箭射过去就象是给他们挠痒痒。”
  “汉儿的大炮最凶,打起来地动山摇。佛祖在上,我可没有说半个字的谎话!”
  “唉,这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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