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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7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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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瑞在财税司表现确实不错,耐的住琐碎,账目上的本事也不小。原本就是人才张瀚才留在身边当侍从官,放出去后一心奔上走,当然表现优异。
  周瑞抱拳笑道:“回头我谢谢田司官夸我。老叔,今天公事能办完不,一会到我的宅子里吃几杯暖酒?”
  “不了。”周逢吉笑道:“我过几天就往漠北去,那边鸭群是在草棚里过冬,我担心会冻死不少,还是早些过去。”
  “你老年纪大了,漠北那边冬天太冷,你还是迟些去吧。我估摸着,一路上也就官道能走,别的地方积雪还很深。”
  现在南方已经开春,大同不少地方已经见着绿意,但在辽东和青城这样的还是深冬的感觉,只是吹在脸上的朔风变得有那么一丝的暖意,但在更北的漠北,估计还是千里冰封,大片的雪野要到内地初夏的时候才融化干净,夏季很短,连同秋季一共一百多天,所有的野兽和牧养的羊群,还有鸟群,当然也包括放牧的鸭群都得在这一百多年疯狂的吃和长,否则无法度过漫漫长冬。
  周逢吉这样的老人,就算有厚实的毛皮衣裳和屋子里生着暖和的火炉,在漠北那样的地方也是相当的不适,哪怕老人原本也是新平堡人,见惯了严酷的寒冬。
  晚辈们的关怀,不管真假老人听着总是开心的。听了周瑞的话,周逢吉笑道:“你放心吧,老头子身子骨尚算结实。在那边过冬时和张三叔他们下下棋,听听戏,喝喝小酒,日子过的还是很惬意,心里不烦,就不觉得天冷难熬,再者说,屋子里也暖和,出门穿上大毛衣服也就得了。”
  “嗯,老叔说的对,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周瑞知道“张三叔”就是张学曾,现在也和老周头在一起做事,先是打发时间的消闲之举,现在也成了事,每年替军司不知道要出多少鸭肉。用张瀚的话说,任何一件事都不会是无用功,只要踏实做好了,养鸭子也是一件大事。
  周逢吉也加了副政事官,当然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虚衔,老周头不会去参加政事会议,也没有在漠北行军司里参加过行军司的政事会议。
  更多的时间老头就是带着一群朋友和手下,在各个湖泊河流奔走,其麾下的养鸭人已经过千,从漠北一直到大同。
  一个人就能牧过万只鸭子,一个人想养过万头羊或猪,哪怕是鸡都是不可能办到的事。
  军中的主要肉食来源就是鸭子和羊,猪和鸡只是附带,属于打牙祭时才会出现的肉食。另外就是提供了大量的鸭蛋来补充蛋白质,其功非小,这个副政事官可以说是张瀚优容老人,也可以说是酬功之举,老周头的这副政事官,拿的心安理得。
  这时周瑞媳妇也过来见礼,老周头不免敷衍了几句。
  老头对这妇人印象不怎么好,只是给本家侄儿面子才没有冷脸相对。
  周瑞也知道原因,上回老头见识了自家女人的势利眼,有好印象才见鬼。周瑞现在地位高了,知道妇人眼界不能浅,更不能飞扬跋扈,这样不能成为他的助力反而会给他生事。怎奈这妇人就是不明白,老是牵扯自己。
  当下周瑞又问道:“老叔这一次赶了多少鸭进城?”
  “进青城的有三万多只。”周逢喜笑道:“还有沿途各堡城都有,加起来十来万只是有的。”
  “好家伙。”周瑞瞪眼道:“出征将士,战兵一人一只是有的。”
  “那也不够。”周逢吉道:“这一次出征预计最少百天,每人每天二两肉食补充体能是最小的战时标准,按二十万人计,一天得两万斤肉,一只鸭子五斤重左右,出肉两斤半左右,咱们这次赶的鸭子,够大军吃十天的,就算加上羊和猪,还有鸡,还有蛋,也最少还得再赶十几万只,再配合一些罐头和事前准备的熏肉,差不多能供给大军足够的肉食了。”


第1351章 出路
  周瑞点头道:“这一次我们的军费预算中有相当一部份是拨出来购买活羊的,蒙古人不养猪,只能从内地汉民和屯堡居民里收一些活猪,费用要上去不少。但田司官说不管怎样要保障将士有足够的肉食。可惜的就是去年我们一直经费不足,罐头储量不多,否则将士们也很喜欢吃肉罐头,方便省事,味道也好。”
  两人在鸭群后谈着正事,周逢吉倒是觉得这个本家侄儿懂事多了,知道把心思用在正事上,而且见事相当的精明,说话透着干练有本事,老人心里很觉高兴,不觉说道:“你这两天,赶紧准备象样的礼物,贺周岁用的。”
  “咋了?”周瑞道:“哪家的小哥要过周岁?不会是大人吧,大公子一周岁时大人就在内宅摆了两桌,自家人和咱们侍从们一起热闹了一下,谁的礼也不曾收,大家都知道大人不愿兴奢靡之风,所以也没有人送。”
  “这一次不同。”周逢吉微笑着道:“不要贵重,但要用心。这一次,是给二公子立下名目,做周岁只是一个借口。现在知道的人不多,你可以讨个彩。”
  “是,多谢老叔。”周瑞很是欢喜,虽然送一份象样的礼物不算什么,但只要讨个好彩头,后宅总会记得自己,侍从官的情份也能一直延续下来,这对外官来说难能可贵,这真是个不错的好彩头。
  至于礼物,只要用心总会找到好的。
  鸭群赶走了,周逢吉点点头,说道:“你好自为之,别的事都是虚的,安份守礼,不张扬,不多事,用心思在公事上,总会有你们年轻人当家出头的那天。你的年龄,说起来比少东主还大,十几二十年后还是壮年,我们这辈人肯定不在了,到时候就看你们的了。”
  “多谢老叔提点,你老一定长命百岁。”周瑞长揖而拜,老头已经上了马,几个随员早等的不耐烦,一起骑马簇拥着老头走了。
  “神神叨叨的。”周瑞媳妇说道:“一件事扯了这么久,早点说咱们也能早些去预备。”
  “你知道什么。”周瑞斥责道:“老叔说的都是老成谋国的话,他的话张大人都听着。你听听,现在他还是称大人为少东主,这情份咱们比得了吗?”
  周瑞媳妇不敢再说,夫妻二人上了马车,妇人又提起想把四喜强许给自家兄弟的话,周瑞摆手道:“四喜只是签了雇佣的文约,咱们哪能强迫人家,再者说你那兄弟毛病也大,还非想娶个小姑娘,找个寡妇什么的不也挺好。”
  周瑞媳妇没有说话,她感觉到男人情绪的不耐烦和隐藏的怒火,她知道自己男人越来越奔上走,自己的家族已经渐渐被甩在身后,以后如果不能帮忙老是添乱的话,没准会有很大的问题。
  妇人低垂下头,轻轻抚着肚皮,再也不吭声了。
  ……
  青城渐渐热闹起来,军方的大将除了几个驻守在外的几乎都来齐了。
  王长福和梁兴,周耀,杨秋还有杨泗逊,王一魁,李来宾,李从业,这些都是当年的老人,后起之秀孙耀和夏希平等人,还有张世雄,朱大勇,朵儿等人都赶了来,城中一时将星云集。
  行军司方面,只有漠北的莫宗通没有来,别的也是几乎都赶了过来。
  上到李慎明和孙敬亭等人,还有田季堂和刘鹏,执军法的张春,当然还有孔敏行,周逢吉,李遇春,梁宏,黄玉成,另外李庄方向的几个大匠,包括常进全和宋应升等人也俱赶了来。
  在遵化的蔡九,马超文,李大用,王达通……青城内可谓一时俊彦云集,除了一些镇守在外不能赶回的高层之外,几乎是把整个和记的高层精英都汇集到一起了。
  炮团的指挥汤望宗和人开玩笑,一颗炮弹下来,怕是能砸到好几个副司官以上的高层。
  到这时,人们才赫然发觉,和记的发展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这些人都可谓是北地的精英人物,就一个王达通来说,其家族在张家口扎根数代,拥有数十万两的家资,可以说是晋商中的代表人物。
  可能在历史上此人和他的家族没有暗中与后金贸易,结果在清朝建国之后没有取得皇帝地位,被历史上的八家晋商甩了下去,而此时此刻,这人和他的家族成功的攀上了和记,并且扶摇直上,在与俄罗斯人的贸易中大赚特赚,估计二十年后,其家族和此人的身家最少能过百万。
  拥有这样巨量的家资,并且有相当宽广的人脉,对地方有强大的影响力,甚至家族中人有不少在外为官,这样的家族也选择了与和记合作,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的依附在和记的旗帜之下,从这一点就能叫很多人看出端倪了。
  刘国缙和家的车辆赶到青城的时候,就是正好遇上了这最热闹的场面。
  “唉,抓瞎了。”刘国缙对两个儿子和妻子抱怨道:“一路过来,谁也没和咱们说起这事,这可是大事,怎么能没表示?”
  “咱们怕赶不上趟。”刘家老大表示道:“咱们一路从京城来,你老非要看看风色,要在大同住一阵子再说。后来听说人家调大兵打林丹汗,你这才坐不住了,要到青城来拜见。说实在的,咱们刘家现在无权无势的,张大人是不是能见咱都两说,更不要说想在这样的事里插上一杠子了。”
  “混账行子说的混账话。”刘国缙顿足骂道:“这等事上赶着巴结人家未必记得你的好,你敢不出心去备办礼物,不去巴结,人家就会记得你的坏。你都快四十的人了,怎么一点儿人情世故也不懂?”
  “不懂也无所谓。”刘府老大笑笑,说道:“我一向对医学有兴趣,适才已经去和记的厚生司报了名,打算去他们的医院做事。他们的医生也分等级,按儿子的水准,少说也能混个营级军医,和记的军医地位不低,我已经打听清楚了。”
  刘国缙对儿子醉心医术向来不以为然,甚至多次斥责。因为在士绅人家肯定离不开医生,豪门之家都会和几个名医交往,逢年过节会送一些现银和礼物。但说白了就是养着怕府上人生病,缓急可用,虽说不是当倡优之流,可在大人物心里也未必比那些下九流强多少。士大夫学医术,是为了看脉案,不叫人哄骗了去,也是彼此间有个话题,真的钻研医术,并不会得到认可,反而会被人觉得不务正业。
  就算医术大成,各家延请,也很可能出事。人总有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或是懒得动弹,但上门来请的非富即贵,你敢拒绝哪家?万一诊出事来,则好心反而成了恶意,一下子就是结了生死大仇。
  所以当爱好可以,真的钻研医术是很蠢的行为。
  刘家老大就被刘国缙严禁暴露在医术上的天赋,就算这样也是学有所成,如果放他医治肯定在京师早就成名医了。
  “这样也不坏,为父不行了,你还有个出路。”刘国缙微微点头,表示赞许。
  刘府一家在正堂檐下说话,看着家下人纷纷扰扰的搬抬着物品,虽然是暂居,也是租了一套小院暂居,所费不少,不过刘国缙丝毫不差钱,到了大同之后还打算大肆买地,不过看看大同府的地几乎被和记占光了,也就只买了个小庄园安身,剩下的钱他打算看一看,如果和记真的靠的住,分红什么的都是真的,剩下的银子,不如拿出来加入到和记在买卖城里的贸易里头去。
  既然老大能在医术上有所建树,老二有志行商,这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刘家二公子这时道:“孩儿准备了湖州那边的纸砚,虽然不是上品也过的去,一套好几十两。听说张大人严令送礼的金额不得超过五十两,咱们这一套也差不多,就送纸砚吧?”
  “可以。”刘国缙站起身来,说道:“这便去吧。”
  众人出了家门,一路上行人颇多,很多人坐着马车,也有不少骑马的,刘府父子三人看到不少骑马的肩膀上都有银星,显见是和记的高级军官,但并没有穿着怎么华丽的衣袍,也是一身灰军装,只是军衔表明身份地位,也没有大队的护兵马队跟着,更不可能有幕僚内丁一类的明军将领出门时的标配。
  光是看到这些就颇为不凡,但还有相当多的军官和身份很高的文官吏员是随意步行的,甚至和路边的行人随意打着扫呼,并没有人自矜身份,和记的高层,在几年前可能是普通的商行掌柜,伙计,或是喇虎,游民,无赖,边军,除了少数人之外都处于社会的下层,他们发迹太快,并没有忘掉自己此前的遭遇,所以还远不能摆出什么官驾子,更不会摆谱耍威风。
  刘国缙出门之后才理解,为什么青城有好几万居民了,居然连一个轿行也没有。
  这里的人不是骑马就是坐车,或是步行,身份很高的文武官员都能随意步行,他们的衣袍没有那么阔大,人显得很干净利落,走路时都有一种精气神,那是刘国缙为官三十年也不多见的东西。
  在大明,要么是唯唯诺诺精神萎靡的百姓,要么是有虎狼之气的武将和官兵,要么是狐假虎威的幕僚文人,要么是读书而致呆滞的书生,或是精明或是贪婪的朝官,然后是更加强横霸道的勋贵和太监,象眼前这样,具有平民气息又身处高位,自然而然的精明外露,却又没有靠衣着和仪卫来鄣显自己的身份,这样的人还不止一个两个,而是成群结队。
  “噫!”刘国缙轻声感叹了一声,用十分低沉的语气说道:“我大明危矣。”


第1352章 财税
  刘国缙往前不远是一条东西大街,汗王宫殿和张瀚的府邸都在这条大道的东端。
  这里的防卫已经较为严格,很多士兵在这里巡逻,都是些火铳手。
  刘国缙注意到火铳手拿的火铳制作都很精良,铳管黑沉厚实,一看就是用足了精铁,比工部那些糊弄人的玩意不知道强到哪去了。另外就是铳口处装着雪亮锋锐的刺刀,看起来很有威胁感,有一些商家远来,不怎么知道威仪的,到这里才感觉到和记不是普通的商家,张瀚也不是普通的东主,人们的气息渐渐沉静下来,也安静许多。
  路口处有一些道士在摆摊算卦,生意也是很不错的样子,不少人围着摊子花钱买卦。
  青城这里原本是黄教的大本营之一,城中贵族多信黄教,和记也不禁人信教,只是把过多的佛寺改建了大部份,迁出了一些喇嘛出去。黄教对此意见颇大,但后来张瀚在库伦与黄教首脑达成了协议,双方和解。
  黄教在漠北等处大修佛寺,也就不在介意在青城的一点损失了。
  除了黄教外,张瀚进驻青城之后晋北的一些佛寺也开始进驻,他们只找了个小院当寺庙,供奉的人还是很多的,晋北佛寺很多,寺庙实力也很强,黄教走掉不少之后张瀚也不好公开扶持他们,但汉人之中还是没有几个信藏传佛教的,还是供奉这些内地过来的大和尚们。
  除此之外就是城中有了城隍庙和关圣庙,还有了两座道观。
  这是明显不同的待遇,张瀚的借口是妻子常宁信道,所以要修道观供奉,其实常宁并不信道。相反是常母信佛,可是张瀚在这事上有自己的考虑,本土教宗在这些外来的宗教面前一直是守势,只有唐时道教是真正的辉煌期。
  张瀚不希望把道教恢复成唐时那样的状态,明朝列帝也有不少信道的,成祖皇帝还修了武当山宫观,不过有的皇帝修宫观是为了统治的基石考虑,有的则只是为了迷信,比如明朝帝王短寿,有的是身体原因,有的是因为服用了金丹一类的东西,比如宣宗皇帝,也比如世宗皇帝。张瀚希望本土道教有一定的地位,对民间有相应的影响,外来宗教可以存在,但不能占统治地位,蒙古人就毁在了黄教上,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张瀚对道教的扶持还是有些用的,城中道士渐多,对此城中居民也很能接受,早晨和尚起来打木鱼报时,佛寺受四时供奉,不过军司不会拔地给寺庙,他们都得自己想办法化缘解决吃食生计问题,早起报时算和尚最大的贡献。
  另外就是做法事之类,道士也做法事,还算卦,看风水,替人合生辰八字,算起来用处比和尚大,中国人信仰上比较讲究实用,所以道士比和尚还受欢迎。
  眼前卦摊上就是道观里出来的道士,也有刚过来不久的游方道士,刘国缙几人看了一眼,并不在意,但看到有几个军司吏员走过来站在卦摊前,不觉就停住了脚步。
  “道长们,十日一税。”为首的一个圆脸吏员很和气地笑道:“诸位请交税钱。”
  几个道士似乎司空见惯了,各人从容不迫的从口袋里或是荷包里取出铜钱来,每人都交了五十个铜钱。
  一个中年道人没有交钱,反是质疑道:“和记不是向来对百姓和善么,对百姓也不苛刻,怎么我们道人还要交税?咱们大明境内摆摊,也未曾要交过税钱啊。”
  旁边几个道人有人要说话,圆脸吏员摆了摆手,笑着道:“道长,你在大明那里没交过税钱,可是有没有花钱领过授箓?”
  “这个,领过的。”
  “花了多少?”
  “十两银。”
  “那不就是税?僧人领碟,道人授箓,都是国家的一种税收。”圆脸吏员态度还是很温和,语气却很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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