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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6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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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原本在辽镇拥有大量的军堡驿传,特别是在几个关键的点上,辽河的河套区域,广宁对蒙古边境和一直到三岔河沿岸,诸如西平堡等军堡就是这样沿河一路绵延而下,隔断辽西和辽中。
  在辽中则是有沈阳和辽阳等大城,南方是辽南四卫为密集防御区,在辽东除了北部的河套各堡之外就是以抚顺关为核心,北部的开原和铁岭,南边的宽甸六堡到边山关凤凰城一带,整个防御体系相当的配套,也使得大明牢牢掌握了后世辽宁省差不多大的地盘,外围控制区域则是建州部和海西四部到长白山部的沿山脉地带的女真部落,再到北边的索伦和鄂伦春,那是松花江和嫩江流域,再北部的黑龙江流域大明只在国初涉足过,其后就几乎彻底放弃了。
  总之整个辽镇一直处于军事前线,有泰宁卫和福余卫两卫蒙古各部,还有女真各部一直为患,所以辽镇一直没有设州立府而是一直保持着军镇的建制,并且修筑了大量的军事设施,孙承宗任经略之后开始大范围的重修军堡,包括被夷平的锦州,前屯,右屯,中左所,大凌河堡,小凌河堡等处都重修了,在这些地方安置了好几十万逃亡难民。
  周文郁没有时间感慨,也没有这种情绪,倒是袁天敕一直闷在宁远城里很少出来,这一次算是开了眼界。
  特别是途中有大量的骑马官兵也是在往三岔河下游柳河河口方向赶,甲兵耀眼,士伍腾壮,令袁天敕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豪情,这么威武雄壮的队伍,为什么包括家主在内的这些大人物都认为打不赢建虏哩?真是奇怪!
  ……
  鲁之甲把自己的中军立在离河三四里远的地方,毕竟河边蚊子太多。
  四周到处都是帐篷,来来往往的将士吃着干粮骂着粮,有一些机灵鬼脱了甲胄和衣袍,光赤条条的在河里捕鱼,逮上来鱼要么煮汤要么烧烤,居然也能大打牙祭。
  这里已经荒芜太久,原本的农田早就长满了杂草,有一些倾颓的村庄也象是鬼村一样,砖瓦建筑都长满了野草和绿苔,草房都塌了,住在这种村落里还不如住野地,好歹野地宽敞干净,不象住村里象是住坟地里一样。
  事实上每个村落里都会有白骨,有不少人家还保持着侵略者进去时的模样,家具混乱,有人死在门口,有人在屋里被杀,还有人死在床上,累累白骨上满是箭孔刀痕,当初后金兵一直打到宁远附近,拆除了锦州广宁沿河一线的城堡,屠光了沿线的村落,杀害了大量汉民,由于并未打算占领,屠杀相当残酷,并且根本不可能收捡尸骨,两年多时间过来,当年的伏尸成了白骨,整个村庄都是这样,一个村庄是这样,一百个村庄还是这样。
  鲁之甲巡看了几个村庄,心中也是颇觉沉闷和愤怒。
  虽然这样的情形见多了,但将门世家出身的武将,不能不感觉到惭愧。还好鲁之甲已经见多了这样的场景,他很快压服了自己愤怒的情绪,将不可因怒兴师,更不可叫愤怒影响到自己的情绪和判断。
  李承先也是一个叫鲁之甲放心的副手,力大无穷,勇猛无比,虽然有些功利心,看到马世龙和鲁之甲受到阁部的信重而主动靠了过来,数年间从都司一直做到参将,但总体来说这个人老于军伍之事,样样门道关窍都很清楚精通,而且武艺娴熟,弓马本领那是相当的高。这样的人当前锋鲁之甲还是放心的。
  李承先正在放声大笑,几个千总正在向他半跪行礼,李承先将这些各营过来的军官一一扶起,然后吩咐人给这些新来的骑兵提供军粮等军备。
  除了马吉和周守桢外,还有生员刘伯镪和率二百三十员难民执简陋的兵器在河边扎营,这些人也由军中发给行粮,与正经的铁骑兵车炮营相隔开来。
  在河对岸也联络上了,一个姓周的生员率部份耀州逃民潜伏在对岸,待大军一过去就负责带队,从娘娘宫港口到苇子渡,大军就可以顺着耀州驿的大道直攻耀州城了。
  “承先,”等李承先回到中军时,鲁之甲迎上去道:“现在到位的除了我们的家丁之外,就只有马吉和周守桢的二百五十人,还有二百三十人的难民?”


第1138章 金冠
  “不止呢。”李承行很开心的嘻嘻笑道:“游击张文举,都司郝自演率有马官兵四百五十多人已经快到了。”
  “哦,还是要等啊。”
  鲁之甲的算术还可以,四百五加二百五等于七百来人,加上他和李承先的不到一百人的家丁,也就是将将八百人。
  当然这八百人都是铁甲骑兵,李承先也想到这一点,他很高兴的道:“鲁大人,咱们这八百人全部是披铁甲的战兵啊,具甲相当的厚重,而且都手持精铁兵器,还有不少人有火铳和三眼铳,论起来也可称为是甲坚兵利了。另外二百多辽民也发给长枪,算算咱们已经是一千多人,建虏老弱在内才三百人左右,这仗已经可以打了。”
  “而且马帅已经决定二十六日前后从右屯前自赶来柳河口,”李承先又道:“还会带着定武营和冲武营的镇下标兵和左右两协兵计一千五百人以上,少数铁甲骑兵,多为车营兵,以为我们的后劲。”
  鲁之甲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多少回叹气了,他长叹一声,说道:“金冠这厮太不识太体了,这个时候故意给我们扯后腿,要是现在两营的水营兵过来,最少又是一千多战兵,加上大船渡河,我们可以两天内把数千人渡过河口,抵达苇子渡,然后直薄耀州城,兵贵神速啊!”
  鲁之甲瞪眼怒目,显是恨极了金冠。
  “只能再等两天了。”李承先还是信心很足的样子,他捏着手指道:“数日之内水营总能赶到了,就算赶不到,守备金启宗手里听说有船,我已经派人去知会他尽快赶过来了。”
  “嗯,我们正好也趁这个时间熟悉一下诸多部下,顺道等等大帅。”
  “我想我们不必等大帅率两营主力前来。”李承先严肃的道:“大帅一向倚重我们,信任我们,如果打三百老弱我们还瞻前顾后不敢主动出兵,恐怕马帅会失望的啊。”
  鲁之甲一滞,虽然这李承先有时候说话没有考量,但现在的话说起来还是蛮有道理的。
  李承先趁热打铁,接着道:“金游击敢怠慢军务,还不是因为马帅是外来的客将,又没有扎实的军功,我们为马帅效力,当然就要做出象样的事情出来,要是马帅带兵也来,一个总兵加副将参将配数千大军打东虏一个牛录,还都是老弱病残……”
  “嗯,还都是老弱病残。”
  鲁之甲也着重提起“老弱病残”这四个字,果然想想还是有道理的,这仗他们去打还有说话的余地,毕竟东虏野战屡战屡胜,大明王师败的太惨,这一次主动出击,出动个千把铁骑和一个副将一个参将还有可说,总不能总兵官带着大票将领和几千战兵去打一个牛录,传出去确实是对马世龙的形象没有好处……
  “我等依附在总兵大人羽翼之下,确实要主动一些。”
  “对嘛。”李承先一拍腿,大声道:“末将感觉,等今日兵马齐备,我们再等两日,若水营还不至就不能再拖了,前锋先过河,带着逃民往耀州城攻一下看看。”
  “好,就这样办了。”
  ……
  “嗯,又来催了?”金冠看了最新的军令之后,不满的冷哼了一声,在他身后,水营驻地的港口之中,到处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像。
  游击将军金冠负责管理水营,水营除了船只之外也有大量的战兵,具甲装备也很不错,在孙承宗建立的辽西军事体系中,最要紧的是铁骑营,也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关宁铁骑。其次就是车炮营,配给了大量的火器,老孙头是指望车炮营提供必要的远程火力打击,这个思路其实没错,张瀚建商团军体系时也一直在考虑遏制建虏的弓箭,不过车炮营的火炮质量就不提了,训练也是一塌糊涂,最终花费巨资的火力部队完全没有发挥一丁点的作用,每次都是送装备和送人头。再其次才是水师,后来辽西水师归黄龙统管,加上东江和登莱水师,大明在辽海上还是占绝对优势的,这也导致女真人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搞了禁海政策,辽南临海的地方三十里地都成为无人区,用这种办法杜绝了明军水师的骚扰战术。
  这支军队在这个时候是标准的菜鸟部队,在十几年后经历了千锤百炼之后战斗力就不弱了,最少吴三桂领着三四万人的关宁兵和李自成的百战精锐六万多人打了大半天还不分胜负,在关宁兵顶不住的时候清军经东罗城入关,然后在一片石把闯军尽乎全歼。
  李自成真正第二次起家还是在崇祯十三年之后,四年时间从一千多残兵扩张到五十万人,然后膨胀到一百万,这个冒起的速度太快了,所谓的百万大军多半是后勤人员和家属,勉强可算战兵的最多四十万,还分别驻守在襄阳战线到河南陕西山西河北再到京师,他从西安一路抵达北京时一路放了十几二十万人,河北还有十来万人,襄阳白旺还有十几二十万人,当然这其中的精锐其实就是闯王身边的六万多人,还有河北袁宗第的部下,所有的精锐聚集在一起,其实有二十万人以上,加上二十万辅助部队,凑个四十万人连营,勉强能和关宁兵还有举族出关的八旗兵打一打,六万主力打十几万八旗加三四万人的关宁铁骑,当然是一触即溃。
  现在孙承宗已经相当后悔把水营交给金冠带了,不过金冠对此毫无顾虑,眼下这事既然做了当然已经考虑过后果,金冠最多也就是会被弹劾革职,对将门出身的将领来说,只要土地和军户在,麾下的内丁还在,复职那是相当的轻松。
  “哼,马世龙这个外来客将,想压我们辽镇将门一头,真是笑话。”金冠冷笑着把催促自己加快的军令揉成一团,顺手还擦了下嘴,然后直接丢下了水。
  一个千总对金冠道:“此番祖家也没有出力,大人的选择是对的。”
  金冠无所谓的道:“我也就只是顺手而为,船只确实多有坏损,他们要不急就等十天半个月好了。”
  千总笑道:“十天半月之后,怕是没有人再敢过河了。”
  现在从马世龙收到情报再实施计划还不到五天,相对来说也算是兵贵神族了,女真人那边就算接到什么情报也来不及调动大兵,但再过十几二十天就不同了,没准几千人过去面对的就是人数更多的八旗战兵,那就不是突袭而是千里送人头了,别说马世龙没那么蠢,就算他下令,鲁之甲和李承先等人也是断然不敢过河了,况且孙承宗也绝对不会同意。
  金冠微微一笑,这一次的事当然不是事先和各家商量好的,但他知道自己这事肯定做对了,大家仰仗着老孙头发了几年的财,但现在也对头顶上的这尊大佛有些厌烦了,而且辽镇总兵的职位叫一个没实力的客将占着,哪个能服气?他此番的行为,已经结下了相当多的善缘,将来必有回报。
  ……
  “今天已经二十三日了!”鲁之甲语气森然,他对李承先和中军钱应科,千总马吉,周守桢,张文举,郝自演等人道:“不能再等,一定要赶紧过河。”
  众将都无意见,只将目光看向此前在柳河一带巡河的守备金启宗。
  金启宗有些羞涩的道:“末将一共征集了七艘……嗯,七艘渔船。”
  鲁之甲以手抚额,无奈道:“就用渔船把将士们送过去吧。”
  众将都是一副相当怪异的神情,李承先跺脚道:“此战过后,某一定要狠狠揍金冠一顿。”
  “算俺一个。”
  “我们替李大人呐喊助威。”
  “哈哈,到时候李大人一定要叫上我们啊。”
  众多千总,都司,守备,都是嘻嘻哈哈的附合起来,要是李承先这个爆脾气真的跑去揍金冠一顿,这个热闹不看就太可惜了。
  军令下达之后各部就开始川流不息的往河边集合。
  夏天的河水暴涨,河岸边上明显涨高了一截,很多水草被水淹没了大半,只留下须尖在水面之上,河水相当的湍急,流淌时发出稀里哗啦的水声。
  七艘小的可怜的渔船停泊在岸边,被激流冲的七倒八歪。
  每艘船上就只有一个打渔的渔夫模样的人,说是象渔夫是因为这些人穿戴着边军服饰,战袄,折上巾,还有两个穿着短罩甲。
  但船上的渔叉,渔网,还有钓竿,说明这些人在平时也没有闲着。
  金启宗有些尴尬,他只是一个在河边巡哨的守备,现在对他的要求也未免超出太多了。
  鲁之甲也是一阵头疼,但现在大军在这里耽搁好几天了,大伙的行粮都快吃完了,而且马世龙给他的军令也相当明确,俟舟船至就立刻过河,然后迅向耀州出发。
  这已经好几天功夫耽搁下来了,连一人一骑也没有过去,这简直是在往马总兵的脸上啪啪的甩耳光啊!


第1139章 过河
  “过河吧。”李承先艰难的吐出三个字,然后决定自己先带人过去。
  每艘小船能载运三人和三马,七艘船一次运过去二十一人和二十一匹马,当李承先等二十一人带着自己战马成功上船之后,在场的人没有什么慷慨激昂和壮怀激烈之感,只有一种无比的滑稽感觉。
  “该死的金冠……”鲁之甲又愤而怒骂,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这个副将似乎就是平时负责监督水营的,自己不怎么将水营放在心上,一年也没去看过两回,对水营的提调指挥和日常养护根本甩手不管,老实说水营平时驻扎在哪里,有多少船,训练如何,装备给养如何,自己似乎都是懵懂无知,恐怕就算马世龙也所知不多,就知道帐面上有几个水营,在过河的时候就想起了他们,然后大手一挥就要求部署到位,似乎,自己这一边也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就算是孙阁部,恐怕也只是知道大势,对各处的屯田和铁骑营最为关注,其次是车炮营,最后才轮着水营吧?
  不过现在不是反思的时候,鲁之甲皱眉算着时间,一次运送二十一人和马匹,看着并不少,不过柳河的河面很宽,对面的渡口也早就荒废不用了,上岸就得折腾半天,然后小船再划回来,这边上船也不能快,战马怕水,不象人的适应能力强,慢慢的把二十一匹战马运送上船之后,再慢慢划过去……
  鲁之甲的脸都黑了。
  到二十三日晚上天黑前后,最后一批人和马运送到对岸,眼看着对岸的芦苇从中点亮篝火,鲁之甲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他下令天亮就继续运送人员,明天晚上最后一批时他也跟着过河。
  今天整整一天,运走不了到二百人马,简直是失败中的失败,鲁之甲感觉自己的心被放在油锅里煎一样,简直是一种酷刑。
  翌日清晨就开始再次运人,这一次是张文举等人的兵马,此前是定武营的马吉等部,一大清早人和马就开始排队上船,很多在队尾的人干脆用长枪把马缰绳固定住,然后人躺在地上休息或是闲聊。
  由于担心过河后被突袭,所有人都是披着甲的,身上披着好几十斤的重甲,站一会就累的不行,汗水如雨水般流下来,所以鲁之甲也不要求将士们随时戒备了。
  换个角度说,就算对岸现在伏兵大出,把李承先他们砍成碎块,这边也只能干看着,难道将士们还能飞过去?
  下午时,有个塘马骑马过来,通报了最新的消息。
  一是孙阁部把这次行动宣布为哨探巡河的军事行动,并且用自己的尚方剑授与马世龙总兵临机决断权,这就是说这一次是大将奉圣旨的哨探巡河行动,老孙头的举动相当明显的把突袭耀州定性为一次过河哨探的偶发性的行动,更注重突然性和偶然性,如果顺利打下耀州,那么就是前方将士见机行动获得大胜,老孙头不会抢功,如果战事不利,全军退缩回来,那么也不能说败,因为原本就是一次哨探巡河行动,不存在胜负问题。
  “阁部大人真的是用心良苦啊。”鲁之甲感慨道。
  第二是马总兵通报最新的水营消息,金冠那边还是号称短期内没有办法赶至,最少还得需要十天以上的时间,马世龙对水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老马决定就用渔船过河,同时他表示自己在二十六日会带定武冲武两营官兵赶至柳河渡口处。
  “算算的话,”鲁之甲暗暗想道:“正好马帅到的那天我们全过河了,而且当天就能赶到耀州城外。”
  从渡口到耀州城很近,中间隔了个天妃宫,先期过河的人都在渡口外休息了两天了,最后一天是难民过河,叫他们强撑体力,和岸边的逃民一起带路跑,反正也是不指望这些逃民打仗,只要带着铁骑营的战兵冲到耀州城下,这仗基本就打完了。
  “希望能用东虏之首级来向马帅报喜吧。”
  刚刚才过正午,太阳的热力还很热,鲁之甲看了一阵渡河的情形,感觉真是昏昏欲睡,他身上也披着厚实的铁鳞甲,索性就找了一个阴凉地方,半躺着开始休息起来。
  黄昏时分,有人把睡的香甜的鲁之甲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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