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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5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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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就有每年三百多亩地的分红,一般来说举人身份获得的财富也不过如此了。
“我军普通将士也有八十亩地,辎兵五十亩。”
这个管事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史可法想着,口中道:“草原上地广人稀,张大人也果然大方。”
“田亩都是开出来的……”管事笑道:“若非如此,哪得将士这般用命效力,拿命去拼杀?再者,就算没有田亩,秦大个一个月的俸禄也有六两银子呢,一年总有近百两。”
“这个差不多……”
这个倒是没有太大的颠覆性,辽镇的待遇也提上来了,普通马兵家丁一个月也有二两四,秦伯升既然是个小军官,一年近百两银子和辽镇的军官也差不多。
……
史家叔侄离京后不久,锦衣卫的消息便报到东厂,东厂的大档头们不敢怠慢,又是赶紧报到魏忠贤那里。
魏忠贤此时并未回宫,这几天是最关键的时候,宫中现在几乎都是他的爪牙,从司礼监到东厂,再到都知监,乾清宫管事牌子这些都是魏忠贤的心腹,魏忠贤在外不回,主持大计,宫中则是客氏一直监视着,以防有人趁机生事。每天都会有穿着白皮靴的小宦官来回穿梭宫内宫外,向十王宅街魏忠贤的住所通报宫中消息,魏忠贤也会将外头的事叫人用口信的方式来回带到宫里,向客氏通传。
可以说,魏忠贤获得了比大明此前所有太监都强大的多的权力,主要原因内外均有,对内来说是有客氏这样的可以干预宫中事的乳母,天启对客氏的依赖和信任,几近于对自己生母的感情,而宫中又无年长女性主持宫务,张皇后到底年轻,年未及二十的小女子,如何是魏忠贤加客氏联手的对手?
宫中一手掌握,外朝又有东厂和锦衣卫为羽翼,加上文官因为党争分裂,大量的文官投附在魏忠贤麾下,导致魏忠贤在外朝的权力暴涨,最终有了和东林党这个庞然大物较量的实力,而且在这一场旷日持久的党争之后,看起来魏忠贤已经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魏忠贤身形胖大,神色红润,说话时中气很足,不象普通的太监伤了元气,面色青白,说话尖利无力的病痨鬼的模样。
听到禀报后,魏忠贤摆手道:“既然是这样,放他们叔侄去罢。”
一旁许显纯忍不住道:“厂公,这和裕升这般嚣张,岂不是摆明了不给咱们面子?要不然属下率人将他们追回来?”
“追回来?”魏忠贤呵呵一笑,然后板着脸道:“赶紧滚蛋吧,听说杨涟在狱中还不老实,你怎么办事的?若再办事不利,我这里就休要再来了!”
杨涟饱受酷刑,换了一般人早就崩溃了,可是杨涟不仅没跨,还找狱吏要了纸笔,写了事情详细经过的陈情书,魏忠贤得报之后满心不乐,许显纯说话又不投心思,顿时便是被发作了出来。
许显纯吓的魂飞魄散,赶紧叩头认错,魏忠贤也不理他,对侄儿魏良卿道:“叶阁老那边怎样了?”
魏良卿唯唯诺诺的道:“一直带着些喇虎围着,叫人往里头叫骂,起先还有人爬在院墙上和咱们对骂,这两日府里已经没动静了。”
“阁老出门否?”
“连续四五天没出门了。”
叶向高的府邸被围已经好几天了,阉党是在魏广徽徐大化和崔呈秀等人的建议下找到一个把柄,叶向高的一个侄儿也是御史,有贪脏枉法的嫌疑,阉党因此一边派御史傅魁弹劾叶向高枉法庇护侄儿,一边派魏良卿带着大量无赖喇虎围住了叶向高的府邸,每日隔墙叫骂。
堂堂首辅的府邸被一群京师无赖围着,五城兵马司不管,大兴县和顺天府当然更没有人敢管,叶向高已经连上三疏请辞,但天启皇帝都御批挽留,叶向高暂时还没有继续上疏,魏忠贤心中有些不安,对魏良卿道:“不能再那么温吞水似的了,时间久了,会有更多的人看不过眼,咱们做这样的事,得速战速决。”
第973章 忍辱
包围首辅官邸,这事确实不能拖久了,别的不说,一旦引发朝官普遍的反感,难免会有人因此上疏,圣心一变,事情就很麻烦。况且叶向高的门生孙承宗就在山海关,消息传过去,此人不管是上疏或是直接回京,事情就一定会起变化……外朝朝官,魏忠贤谁都不放在眼里,只有一个孙承宗叫他十分忌惮,此人不仅是东林党的高层,也是天启皇帝最信赖的帝师,感情十分深厚,又是以大学士的身份在辽东带兵,所领兵马是大明最精锐的关宁兵,这支大明现在最强的兵马都是孙承宗一手带出来的,魏忠贤不能不忌惮孙承宗可能使用的武力手段。
魏良卿道:“那我现在就过去,做的再过份一些,看叶阁老还能再忍着不上疏?”
魏忠贤沉吟道:“我不知道叶阁老还在等什么,不过你那里只是表,大人物都能忍一时之气,就看底下我们哪件事做对了,叶阁老会真心请辞。”
……
眼看魏良卿带人离去,许显纯才慢慢爬起来,他对魏良卿也是向来嗑头见礼的,随着魏忠贤权势增长,这个魏忠贤的嫡亲侄儿将来一定是继承魏忠贤所有一切的强权人物,许显纯根本不敢平礼,连普通的下官礼也不敢持,叩头见面,嗑头拜辞,丝毫不敢怠慢。
眼见田尔耕在随员簇拥下出来,许显纯赶紧上前叉手见礼,口中说道:“大人,下官心中有疑惑不解,还请大人开释一二。”
田尔耕是锦衣卫掌印都督,许显纯以是锦衣卫指挥佥事,掌北所事,彼此算是上下级和同事关系,见许显纯毕恭毕敬的跑来请示自己,田尔耕心里舒服很多,当下摆手道:“你是想问史家叔侄的事情?”
“正是。”许显纯一脸郁闷的道:“属下也是好意,不想叫人扫了咱们的面子,结果厂公就大发作。”
“你真是蠢的可以。”田尔耕道:“一则和裕升曾经算是厂公势力外围,现在虽然离的远些,又没有撕破过脸,何必因为小事反目?二来和裕升的实力之强,连天子都忌惮几分,现在在草原上连青城也占了,这帮人可不是北虏,北虏纯粹在长城之北,和裕升的势力却是贯穿青城到大同,真的要造反了,恐怕得打上三五年,费千万白银才能把这乱子平下去。现在和记好歹是只和北虏过不去,在大明境内本份做生意,所谓镖师什么的都是保商队平安,厂公怎么会因为小事和张瀚这样的强势人物过不去?”
许显纯这才听出来,原来魏忠贤不动史家叔侄,不动和记,并不是因为旧日交情,最关键之处还是因为和记的实力已经叫这个大明现在权势第一的权阉心生忌惮!
“原来如此。”许显纯恍然大悟,躬身道:“是属下说话莽撞,厂公宽宏大量,没有当真发作属下,也真是属下的幸事。”
田尔耕点头道:“要紧的就是你把自己的事做好……”
许显纯惶急道:“人犯已经俱严加拷掠过,那个汪文言,嘴巴硬的实在是撬不开……”
汪文言的性格确实强悍,抓到北所之后每日遭遇常人难忍的拷打,结果这人居然就是死硬不招,硬是一字不肯吐露,许显纯考虑到再打下去就会死人,近来已经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了。
“蠢。”田尔耕冷冷的道:“供词,咱们想要什么样的,直接给他们画押便是。人,难不成你要一直养着他们,将来起复了出来报复你?”
“我明白了!”许显纯面露冷厉之色,此前他确实有些心思,他不是太监,党争将来恐怕会有反复,何妨给自己留条后路,所以虽然拷打甚狠,但都是奉命行事,对杨涟等人还给了探监和给纸笔写文章,要追捕史家叔侄也是有试探的心思,这一下,被魏忠贤一通喝斥,田尔耕又当面点明,他也是知道自己再无退路了。
……
“老爷,老爷。”
叶府管事仓惶进屋,禀道:“那帮无赖攀在墙上,往府中丢臭烂菜叶,还有尿桶等物,院墙内外,污秽难当,臭不可闻。”
叶向高细白的长眉皱了皱,微叹一声,说道:“看来人家是忍耐不住了。”
一旁端坐的韩爌也是皱眉,说道:“李进忠做事还真是下作,毫无底限可言。”
叶向高道:“看来学生只能再上疏了。”
韩爌道:“还要请台山公忍耐一二,以台山公在圣上心中的地位,只要公还在朝,李进忠便不敢做的太过份,最少我东林一脉的正气,可以多容留几分。”
叶向高沉默不语,他受辱如此,不信皇帝不知道,锦衣卫和东厂不敢不往皇帝那边报告,然而御批虽然挽留自己,却始终没有人来驱散府邸四周的无赖混混,既然如此,恋栈不去,反而会使皇帝心中厌烦。魏阉一党,做法越发过份,显然也是对自己提出的警告,这场大党争,图穷匕现,魏党容不得自己再碍事,东林这边却一定要自己留下来当这定海神针,皇帝那边在等着自己识趣走人,不失体面,于情,当为东林做最后一点事,于理,内阁首辅说是宰相,其实还算是皇帝的心腹近臣,不比外朝大臣,当以皇帝的意思定夺去留,强留下来,反而不美。
“既然台山公意思如此,吾等也不敢强留。”韩爌心情很差,叶向高和皇帝的关系远非自己可比,虽然韩爌是次辅,按例当接首辅,可叶向高都被攻讦去职,东林势力大弱,他这个首辅能当几天,也是可想而知的事情。东林这一次必定要惨败收场,估计没有几个大佬会留在朝中,可谓一败涂地。
韩爌道:“赵侪鹤,高云从等人怕是都留不住了,现在吾等最担心的还是孙恺阳了。”
“学生也在担心此事。”叶向高摇头叹息,说道:“孙恺阳是我东林一脉,现以大学士身份经略辽东,数年下来,复土数百里,筑堡过百,练兵二十万,收拢辽民六十万,以关宁,天津,登莱,东江,数面张网困虏,数年之间,虏骑不曾再次西进,若孙恺阳被攻去职……”
东林一旦倒台,除了内阁保不住,六部当然也保不住,科道也多半被清扫,最多是各寺卿一些牵涉不深的会留一些闲职,而且也仅限于未曾跳出来参加党争的外围份子,前几天,以探花身份入选翰林,又被任命修编《神宗实录》的东林后起之秀钱谦益也因为上过奏章被免职削职,回老家无锡闲住去了。
一般来说,国朝最显赫的升官快车道,十年之内多半能够资格参加廷推,并且入选阁臣的,一多半都是殿试一甲和二甲前十几名,入选翰林之后以词臣侍诏,然后再一个快车道就是修编前朝皇帝实录,只要够格修实录的,十年之内肯定能到侍郎,也够资格会推入阁。
可以说,这一次东林损失是十分惨重的,不仅输了眼下的内阁,连十年之后的候补阁臣都被清除出了朝堂,输了现在还不打紧,输了将来问题便是大了。
事实上到了崇祯年间,虽然东林复起,崇祯彻底清算阉党,但东林党始终还只是强在江南一隅,也再未真正掌握过朝堂,崇祯重用的薛国观,温体仁,周延儒,都不算东林中人,其余走马灯般换来换去的阁臣,虽有东林中人,也难与天启年间东林一家独大,掌握内阁和六部科道时的盛况相比。
叶向高一脸沉痛的道:“我等被汪文言,杨大洪怂恿,侪鹤公嫉恶如仇,过于不留情面,是对还是错?”
韩爌面露不悦,说道:“公慎言!纵使一时正气受挫,从未听说过奸邪之辈能够作恶长久的。”
叶向高苦笑不语,朝中陷于党争,政局动荡的比万历年间皇帝不理政务时还要厉害的多,而且现在党争毫无底线,以前朝争好歹要顾全脸面和大局,现在的党争则是一定要将另外一党斩尽杀绝,并且不管大局,只要非吾同党就要一定赶走,孙承宗手握大权,掌握重兵,阉党必定要除之而后快,就算天启尊敬他这个师傅,但在小人辈群起而攻之下,孙承宗必定不安于位,去职是迟早的事情。
以党争而误国事,叶向高两次入阁为首辅,岂能心中毫无感觉,宁无愧乎?
然而从韩爌到赵南星,高攀龙等人,都是一副非我同党必欲除之的坚决态度,到现在还是毫无妥协的意思,叶向高只手难以回天,甚至自己去职与否也并不能自己作主,一念及此,也是心灰意冷,就算心里还有话想说,也是只能哑口无言了。
“还请台山公再稍待数日。”韩爌最终道:“杨大洪等人受刑甚苦,总要设计营救,公只要还在首辅位上,对宵小之辈总是有所震慑,待救出杨大洪等人,不管是削籍还是流放,总归要救出性命来为是。”
“这倒也是。”叶向高心中顿时释然,不管怎样,就算是自己丢了脸面,能救出杨涟等人的性命也是好的,锦衣卫北所那边传出消息,杨涟和左光斗,黄尊素等人受刑甚是酷烈,远非常人能想象的残忍,如果能救这几人出来,纵使自己恋栈几天,也绝不会有辱清名。
第974章 北所
许显纯回到北所,先叫人上茶。
已经深秋,天气转冷,不过他还是喝了大半壶的冷茶,咕嘟咕嘟大口下肚,感觉那种心焦火燎的感觉好了许多。
四周到处隐隐站着些穿紫花罩甲的锦衣卫戍卒,大帽,罩甲,内穿青罗贴里,脚穿黑靴,手持大棒或是长枪长刀,或是手按腰刀。
只有少数的校尉按绣春刀,穿曳撒,更少的锦衣卫官,有千户以上职份的,戴乌纱帽,穿飞鱼服,或是穿大红官袍,手按腰刀侍立。
影影绰绰,怕是有过百人站在北所内外,许显纯镇定了一会,咬牙道:“去看看杨涟!”
自有牢子引路,众多锦衣卫官员戍卒跟随,身边数十人环绕左右,许显纯才感觉心安一些,不知怎地,他有些害怕见到杨涟等人。
北所之中,没有官员能受到优待。
若是在刑部,官员会有单独的房间,打扫的干净一些,可以送被褥等生活用具进来,也可以在外头买饭吃,在这里,人人都是一样的待遇,睡卧在烂草堆里,尿桶就在旁边散发恶臭,苍蝇和蛆虫到处都是,一股特有的各种东西混杂的臭味熏的人恶心难受,犯人们不停的发出低沉的呻吟,再坚强的人在这里也是如在地狱之中一样,犯人多半受刑,很多人在发烧,并无人医治,几乎每天都有死人从这里抬出去,在这里不仅仅关押官员,也有普通的百姓,各行各业的都有,一般进了这里,就算是无罪而没有银两赎人,一般也是活着进来,死了才能抬出去,想完整的好好的走出这里,几乎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情。
杨涟是被几个牢子架过来的,他受刑太过,遍体鳞伤,身上几乎看不到一块好肉,大腿和屁股前后都打烂了,成片成片的烂肉可以用手撕下来,身上到处是蛆虫和飞舞的苍蝇,受刑成这般模样已经没有办法站立,也没有办法坐,只能成天累日的趴着,就算是这样,每天仍然要过刑,用大枷枷着带到堂上,许显纯问话,不答则仗,每次受仗,执行的锦衣卫都能在地上扫出大量的碎肉,鲜血淋漓,见之而令人心惊胆寒。
虽则如此,不论是汪文言还是杨涟,或是左光斗,黄尊素,顾大中,这些人并无一人招供。
明朝这二百年下来,文官的骨气已经硬到无可再硬,真真是头可断,血可流,面子绝不能丢。从嘉靖大礼议开始就有这样的传统,哪怕是受仗而死也不能软弱,一旦认怂,丢了脸面,从此难以做人。这样的传统当然有严重的弊端,文官不管对错只问立场,对皇帝滥加攻击,比如万历年间有言官上书,听说万历对皇后不太关爱,不怎么睡自己的正房老婆,而只偏爱侧妃,言官劝皇帝要不偏不倚,关爱正室云云。
这样的事,在任何一个朝代都难以想象,万历竟然也无计可施,只能批复内廷之事外臣不知,解释了一下皇后是因为身体不好,并非是被皇帝打入冷宫。
类似这样的事情极多,包括著名的酒色财气疏,大胆之余,其余也是有很多过于无礼的地方,明朝皇帝说是君权在手,其实在文官集团的监督和约束下,自由越来越少,明武宗是最有反抗精神的一个,但也只是在体制之内的胡闹,真正危害国家的事情其实一件也没有敢做。到了隆万年间,皇帝甚至没有办法出宫,连去南海子逛逛的权力都没有了,出宫一次,就被非议一次,万历干脆躲在深宫二十年不出来,天启七年,崇祯十七年,皇帝都是最多到西苑和万岁山,没有哪个皇帝能够出深宫一步了。
皇帝固然委屈,但手握天下之人委屈些又如何了?文官们就是秉承着这样的理念,不畏生死不惧免官,前仆后继的给皇帝挑刺找毛病。
一旦被贬,哪怕是云贵这样的万里之遥,被贬者兴高采烈,送行的官员好友则是大加赞扬,所谓一贬天下知,从此扬名,被贬斥反而象是做买卖发了财,足可应贺!
这样的精气神,可以说,哪怕汉唐之时的士大夫也是远远比不上的。
至于骗廷仗,确有无知之辈为了邀名卖直,故意用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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