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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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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敌人的威,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梁兴淡淡的道:“割了近百颗建虏的人头,这是大明到现在为止对建虏的最大的一次胜利。要不是和裕升不能显露出战争方面的实力,大人光是因为这个就直接能加官到总兵……这两人能有什么意思,无非是大人的说法:要发觉不足,坦率的提出意见。”
王长福瞪眼道:“这就是说我军训搞的不行?要不然你来?”
梁兴微笑道:“我可没有这么说,当着大人的面,我们就事论事,不要无事生非。”
两个最高级别的军事主管颇有些动了意气的感觉。
脚夫和边军出身的将领瞪眼看着梁兴,喇虎出身的又瞪眼看着王长福,矿工一派人数寥寥,一脸事不关已的模样。
张瀚敲敲桌子,有些厌烦的道:“就事论事,不要说这些有的没有的。”
王长福道:“大人,军训已经够严格了……”
张瀚道:“可能有些方面还要加强,根据各地的情形调整各兵种的训练大纲,回头你和军训司的人写个详细的纲要来给我看。”
王长福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军训司现阶段的训练毫无问题,但从十三山的反馈来看,温忠发和秃头联手练出来的精锐步兵,拥有最好的装备和武器,又是伏击占了先手,和建虏派上山的精锐对战时还是十分吃力,可以说,温忠发和秃头的结论就是,正面堂堂而战,二百山地步兵这样的精锐战兵,对二百披甲建虏,对方只需要有二十个左右的白甲,就可以轻松击败山地步兵。
当然,建虏也肯定会付出相当的代价,不象打明军时那么轻松无损。
前方有这种反馈,军训司不管怎么说都有些疑惑,不那么理直气壮。
就王长福自己的感觉来说,商团军的训练已经十分辛苦和精细了,各个兵种训练的侧重点都不同,甚至体能训练的侧重都不同,比如战兵更注重爆发力和负重的训练,骑兵则侧重于身体的灵巧度和臂力腰力的训练,铳手则是全面的体能训练,辎兵们则是偏重于训练耐力。
训练不仅设计精巧,而且十分的辛苦。
每天都在训练,哪怕是现在的老兵也是一样,只要没有战斗任务,军官们或多或少会安排自己的部下参与一些轮训。
每个新立的军营都会注意留下校场的空间,铳手们在练习打放和装弹,战兵们练厮杀搏击,骑兵们则训练骑战和列阵冲锋的技巧。
士兵们每天都在抛洒汗水,军训司的军官们也是不停的调整训练计划,以王长福在边军呆过的经验来说,和裕升的训练程度是大明九边的边军将士完全无比相比的,相差太远了。
这种程度还是嫌有缺陷,王长福心中自然是不服。
张瀚瞟了王长福一眼,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
他近来也在考虑这事,王长福认为是够了,张瀚恰恰认为还不够。
建虏是这个时代站在亚洲最高峰的军队,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北边的蒙古人不行了,中亚和西亚一直就没有行过,东南亚除了从林战有些土司兵强悍外,国家军队的这个层面就差的远了。
日本人刚在朝鲜栽了个大跟头,他们的战国打了几十年,十几万久历战火的老兵也不过如此,当初他们不是大明边军的对手,现在当然也不可能是女真人的对手。
作为一支站在本时代巅峰的军队,张瀚感觉不管怎么高看一眼也并不为过。
张瀚在屋中踱着步,在场的人都开始安静下来,静静的看着他。他开口说话时语气平静,然而所有人都能听的出来张瀚话语中的决心与意志:“诸位一定要牢记,我们打蒙古人不是目的,目的是抢占更多的地盘,汇集更多的力量。大明已经不是东虏的对手,往下去对东虏的战略只会越来越被动,如果数年之后东虏能抢先一步把北虏的地盘和人丁都占下来,对大明和我们都不是好消息。我希望有一天能够消灭东虏,还有彻底解决北虏的问题。一本史记和通鉴上对中国的入侵和伤害都来自北方的草原,哪怕是强汉盛唐,都有匈奴与突厥为患。而今我们所站的地方大明并未真正统治过,汉、唐,也没有真正统治过,哪怕建立都护,也只是羁縻而已,中国的国力未能真正延伸到草原,而今我们站在这里,面临着最后的挑战,我们一定要以雷霆之势扫荡眼前的残敌,冲过去,追上他们,咬住他们,杀死他们或俘虏他们。我们不是要恢复汉唐的荣光,而是要超过汉唐,在我的治下,汉人和蒙古人可以真正的友好相处,但在那之前我们要酣畅淋漓的报复,只有用铁和火叫他们付出鲜血的代价,他们才会真正珍惜日后的和平。在我的治下,将会有秩序和荣誉,和平和繁荣,每个人都能抬起头挺起胸来堂堂正正的走在路上,男子能够养活家丁,每个家庭都应该过温饱的日子,所有人都应该有尊严。”
张瀚转过头,眼睛也有些湿润,他道:“打仗会流血死人,不管是北方还是西边我们的兵力都有些单薄。可能会有死伤,但军司考虑过最佳的方案还是如此打,以狮搏兔,不产生任何意外,酣畅淋漓的去获取胜利,得到青城和所有的一切。诸君,奋战吧,牢记这一战死去的每个将士的姓名,相信这一切是值得的。”
所有人都站起身来,几乎每个人都用敬仰的眼神看向张瀚。
孙敬亭眼圈发红,嗓子有些哽咽的道:“这一番话,没有别人能说的出来。我建议,写成正式的檄文发布给全军将士知道。”
李慎明满脸深思之色的道:“确实,感人肺腑。我刚刚全身发麻,恨不得提剑就冲出去与北虏厮杀搏斗。应该写成檄文,甚至将来有机会要传诸展布给天下人知道。”
原本只打算列席会议,并不发表任何意见的孔敏行深深看了张瀚一眼,收起了最后的犹豫,他道:“这封檄文,又要展现出张大人的原意,把精气神写出来,辞藻不必华丽,又要文字达雅,有当年大明太祖高皇帝兴师讨伐蒙元时的那封诏书的力量和文采,诸位,本人也愿出一份力。”
孙敬亭原本就担心自己一个人做不好这件事,就算加上侍从司的文宣人员也是嫌太单薄了。对很多人来说,似乎这是一份简单的文告,但对理解其特殊意底的人们来说,这是一份无比重要的檄文,它标志着和裕升可能从纯粹的商业组织转化为军政加商业的混合体,张瀚也就从纯粹的商人转化为政治色彩浓郁的一方首领,其商人的色彩必将会被淡化。
这种转变,类似大明太祖发布讨元檄文后的转变,从“淮右布衣”到红巾军元帅,再从都元帅转为吴王和大明皇帝。
明初时的讨元檄文出自大家之手,掷地有声,词理气兼备,发布之后对安定天下人心,转变朱元璋的形象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在发布檄文之后,大明成为一个正式的王朝走上了历史的舞台。
孙敬亭和李慎明的激动还有孔敏行的犹豫都来自于这一段过往的历史,他们深知,这是一份不比寻常的檄文,或许历史都在这一刻开始改变。
张瀚命令道:“明天以战斗工兵为主,辅兵和民夫协助,在河口搭建多道浮桥,不必绕道自浅处或下游绕道。”
“浮桥搭好后,以两个步兵团和炮兵强攻过去。两个骑兵团从两翼直插侧后,务必要咬住大半敌人,最好能全歼其军。”
张瀚今天刚看了对面的军容,他感觉巴特尔虽然可敬,但几乎毫无用处了。蒙古人早就孱弱不堪,不是一两个还有血勇的老台吉就能改变的。原因很多,长期的战争,没有城市和大规模商业的支撑,没有真正的农耕区,没有产铁区,没有这些游牧民族不可能真正的强盛。就象当年的契丹,契丹能成为幅员万里与北宋对峙的大国,甚至令北宋屈服,主要还是因为它早先得到了唐朝经营过的几个州,后来又得到了石敬塘献上的幽云十六州,有了大量汉儿十六州带来的整体国力的提升,还不论占据了形势之地的战略优势。
蒙古人长期被挡在关外,草原这种酷寒之地是很难积蓄国力的,何况大明国初占据主动,就算后来国力弱了,蒙古人也很难长期在长城以南活动,每次打草谷的活动范围并不大,收获有限,其实蒙古人是越打越弱。
第732章 派别
张瀚现在布置的战术就是猛然突破一点,步兵粘上,骑兵大范围的穿插,争取在板升城和青城之南,消灭大量的北虏有生力量。
杨泗孙团和铳骑兵第二团也是一股穿插力量,如果不遇到大股的北虏来袭就算是穿插成功,和这边的主力把习令色等人又兜在内。
这两仗打完,最少千里方圆的地域算是真正被掌握在张瀚手中了。
将领们纷纷散去,张瀚在周瑞和吴齐等近侍官和护卫的陪伴下,巡视全营。
由于定在明天天明后交战,营地里一片沸腾,不少军政官来回穿梭收取家信,其实也算是遗书,毕竟是超过十万人的大规模会战,北虏再弱也可能会有将士战死,如果在死前不留下片言只语给家人也算是一种很大的遗憾,和裕升的军政官专门做这样的事,有人欣然写了信,也有人感觉晦气,想要个好口彩,打死也不肯写。
这种事当然随将士们自己,就算他们自己没有信,一旦有什么意外,本部的军政官也会在第一时间把他的后事给处理好,家信,骨灰,遗物,一样都不会少。军司的抚恤也会第一时间到位。
最少在张瀚的眼里,眼前的军人们算是一片欢腾,没有人因为明天的战争显得心慌意乱,或是胆怯畏惧。
老兵们躺着吹牛,有人在抓紧时间看书,那必定是不甘于一辈子当兵,一心想要成为军官的人,一个帐篷住十二人,正好是一个队的人数,队官睡在近帐篷门口的地方,每个帐篷里都有好几盏灯,士兵们不缺钱,会自己带着灯,后勤部门提供灯油,在规定的九点睡觉的时间到来之前,士兵们可以随意走动,帐篷里的灯也是随意,并没有灯火管制。
可以说,在河对岸的蒙古人会看到成片的灯火通明,犹如天上的星辰落于大地,对他们来说,看到这样的场景只会更加惊惧,比起一片漆黑来,灯火通明给人的压力也并不小。
和裕升也绝不担心夜袭,在长期的体能训练后士兵们营养均衡,在军医的调治下,九成的士兵都恢复了夜间视力,蒙古人中夜盲症的患者绝对不少,在这样的夜里企图在空旷的草原上偷袭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以暗击明也只是来给和裕升送靶子,外围的车营和木城的守兵肯定十分欢迎。
新兵们有不少在磨自己的兵器,刀牌手磨腰刀,这种和裕升产的自用的兵器十分精良,刀身后半部份直而厚,前半部份开始有弧度,刀刃锋锐无比。
这种腰刀有些象唐刀,但比唐刀要大和厚重一些,也不象明军的制式腰刀,从流线型来看有些象柳叶刀,但比柳叶刀要宽一些。
这是和裕升的战刀,骑兵也用之为马刀,它锋锐无比,重量,长度,握把,无一不是兵器甲仗局的匠人们苦心研制多年的心血结晶,几乎是毫无瑕疵。
它原本就十分锋锐,但新兵将士们还是在磨亮刃口,然后小心翼翼的上好油,最终插在刀鞘之内。
铳手们则是在保养着自己的火铳,龙头,扳机,卡簧,枪管,每一样都要小心的擦拭后上油,比起腰刀来,铳手们的保养更细致和小心,他们嘲笑刀牌手们做无用之功,他们手中的火铳才是真正需要保养的犀利武器。
长枪手,刀牌手,铳手,辎兵们,炮兵们,骑兵们。
现在时间还不到八点,营地里正是热闹的时候,最忙碌的当然还是炊兵,为了明早的大战他们要提前供应早饭,很多饭食在现在就开始做前期的准备工作了。
将士们要浴血奋战,在上阵前炊兵们要给将士们提供最好的饭食。
张瀚所到之处并没有惊动太多人,他只是悄悄的经过,静静的旁观,在帐篷外面观看里头的情形,而不是随意走进去。
或许军人们都崇敬他,会惊喜于他的到来,但张瀚不愿打扰这些看起来无忧无虑的士兵。
偶然会有哨骑归来,营门口传来喧哗声,很快哨骑带回来的情报会经军情司汇总,然后由侍从司里的军情官视情况汇报给张瀚知道。
每个一个时辰都会有一批次的塘马前来,当然远处的塘马不一定按这个时间循序前来,路途遥远的话,用时是很难确定的。
这是一座硕大的军营,张瀚走了很久,越到最后心情越是平静。
最终他走到小黑河边,夜晚的河流好象比白天要宽阔很多,大营距离河边有一定距离,但将领们下令在河边点了不少风灯,灯火和星空月色把河流照亮了不少,这样不必担心蒙古人会发疯摸过河来偷袭。
张瀚知道这是部下们被他带出来的惯例,凡事未虑胜先虑败,胆大之余也要心细,考虑到一切应该考虑到的地方。
他停下来,慢步走到河边,掬起一捧河水,感受到一股清凉。
这样的夏夜蚊虫很多,军营里点了不少熏蚊子的药草,河边当然没有,一团团的蚊子在他身边嗡嗡飞着。
张瀚看了看对岸,他感觉到自己的双脚接近河水,但他没有心慌,他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有力,他好象掌握了一切,身后有这么一座硕大的军营和士兵们,张瀚从未象眼前这样心中笃定。
虽然踩在虚浮的河边烂泥上,眼前也只有芦苇可扶,但张瀚脚步稳定,他又向前走了几步,两眼发亮的看向前方,到最后,他终于转过身体,大步的走到岸边,然后叫侍从官牵来自己的战马,策马返回中军大帐。
……
王长福回到自己帐篷时还是气呼呼的,脸板的很厉害。
王一魁和李来宾几人一路跟进来,几人分别坐在王长福的下手,王一魁先开口道:“长福,你就别生气了。军训司的事你一向做的很好,我们和裕升能战无不胜,有谁敢说你不是第一号的功臣?”
王长福冷着脸没有出声。
一个大队指挥道:“这一次是不是喇虎那一帮人故意生事?”
王一魁和李来宾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没那么简单。
王长福微微一叹,也没有出声。
人们都感觉事情不简单,所有人瞪眼看着灯火下伙伴的脸,没有人再出声说话。
王长福最终道:“各人都把自己手头的事做好,别的事就不要乱想了。”
各人无奈起身,明早即将大战,各人也要早早回去安顿休息。
王一魁等别人离开之后,趴在王长福耳朵边说道:“长福哥,你扳着手指头算一下就知道了。喇虎一脉现在就一个杨泗孙带主力团,梁兴麾下的人多半只在大队指挥这一级,团指挥一级现在多半是咱们脚夫和边军一脉的,还有矿工一脉的人。喇虎的人除了梁兴和杨秋还有杨泗孙这三人,别的还撑不起来。温忠发和秃头算一把好手,可是他们离团指挥还有几步要走。我看哪,这一次温忠发是梁兴的授意发难,大人未必对咱们不信任,可是为了平衡,没准会打压咱们一下。”
军队中有山头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和裕升的山头也是很明显,不过张瀚的态度向来很明显,就是不论山头,只论战功。
王一魁和李来宾等人因为早前有不错的战功,一直循序上升没有出错,这样使得现在的主力团有不少是脚夫或边军出身的人。
王一魁又道:“今晚李从业就没有过来,我看他是忘了长福哥提携的恩德了。”
王长福心中烦燥,说道:“朵儿不是也没有来?”
“朵儿是鞑官,和咱们向来不是一条心。”
王长福道:“什么一条心,我们的一条心就是忠于大人,忠于和裕升。”
“行啦。”王一魁说道:“谁也没说不忠于大人,长福哥你也甭给我念喜歌。大家一路往上走,大人是大家伙的主心骨,你是咱们几个的主心骨。你混不开,我们这几个也是没脸。我看,下一步没准是对喀喇沁用兵,到时候我们几个拱一拱,你还是出来带兵。练兵又烦难还担责任,人人都能挑几下毛病,不象带兵打仗,赢就是赢,输就是输。”
“这话说的也是。”王长福有些心动,说道:“我练兵也是练的够够的了。”
“还有温忠发和王秃头都吹女真人怎样怎样,他们不就是六万丁?边军打不过是边军废物,这帮子野人能和咱商团军相比?我看大人将来是能得天下的,咱们的战功一定要抓牢。大明开国是六国公,我们大人是仁厚底子,不象大明太祖,得天下就杀功臣。咱们好好混,将来都弄个国公当当,传给后代富贵几百年,也不枉人世走一遭。”
“行了。”王长福心里对王一魁的话十分赞同,但他的身份没有办法说出公然赞许的话来,当下眉头紧皱,挥手道:“赶紧滚回去休息,明早好好打仗。”
“那是。”王一魁笑着道:“军功才是咱们安身立命的本钱,不要你说我也会好好干。”
王长福没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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