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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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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大典感动亦无奈的道:“下官亦如阁老般所想,然而国朝大政已非吾辈可以定夺了!”
  走到廊檐下送走朱大典后,方从哲已经十分疲倦,不过今日解决了致仕难题,退职后不至于有反攻倒算和麻烦,这一点倒是叫他十足欣慰。神宗中晚期后开始怠政,在世宗和神宗中早期这几十年,皇帝和阁臣之间的分分合合,阁臣与党羽之间的暗斗就没有消停过,从严嵩暗斗夏言,至夏言以首辅之尊被斩于市,然后就是徐阶逐严嵩,严嵩不仅儿子被杀,还身败名裂,最后以近九旬老人饿死于家乡,然后高拱斗徐阶,徐阶儿子被流放,自己灰头土脸,然后张居正逐高拱,几次欲杀高拱,只是没有得手,然后是万历清算张居正……纵使万历中后期的政争没有那么惨烈,有好几个阁臣还是闹的十分不堪,方从哲一直担心自己致仕之后不要闹成那般模样,还好从现在来看,各党忙着的是争权夺利,对他则不是太关注,而且因为他向来做事留有余地,浙党和齐党不必说,东林党内也有几个大佬对他十分关照,今日又折服了那个汪文言,看来回乡之后的养老生涯是不必太操心了。
  想到汪文言,方从哲心中感觉十分厌恶,他久历宦途,对汪文言这样的人物也见过不少,他一边等着府中管事都过来,一边轻声道:“此人必无好下场,必然会死于非命!”
  ……
  “你的亲戚,是山西商人?”
  “是,老爷。”
  徐小七站在下首,脸上神色是毕恭毕敬,若不是王发祥对他的恩情太深,这样的事他是绝不会做的。
  在方从哲表示要遣散非家生子的仆役,并且询问他们有什么要求的事情时,徐小七便是将王发祥说的事向方从哲禀说了。
  出乎意料之外,方从哲倒并没有生气,可能是从来没有人向方从哲提出过这样的要求吧。
  “和裕升……”方从哲脸上露出沉思之色,他突然道:“去年,我与山西某个门生通信,他倒是提起过这个和裕升。说是东主特别年轻,另外,把车户,骡马行,脚行,镖行都统合到一起,帮人送货押货,也替人转运银两,山西到宣府张家口,再到偏关外西边各军镇,现在已经有不少商人都仰赖这个商行,货物运输都便捷许多。今年年中,我特意叫人留意了山西各处的商旅情形,果然较以往繁盛了三成左右,一个商行,居然能影响到这么大地方的商业,还真是了不起呢。”
  徐小七对这些事倒也是清楚,王发祥一直向他许诺叫他到和裕升的分号做事,会给他一个相应合适的位置,薪俸也不会比现在低,所以和裕升的事情徐小七也很清楚,听着方从哲的话,他的脸上也露出骄傲的神采出来。
  “既然是个良善商人,做的买卖还有益国计民生,听说他还自己带镖师打土匪,地方军政情形我亦明白,都是得过且过,他一个少年商人,做这些事也很了不起了。既然灵丘铁质量不在闽铁之下,也能替朝廷省下少许资费,我会关照管家,替你向工部李侍郎打个招呼,成或不成,我可也不能保证啊。”
  方从哲说了个不算笑话的笑话,他这个首辅现在几乎人人都知道在等着去职,当然人脉和威望还在,这一点小事应该是能办成,可若是人家为难而不帮这忙,方从哲也是无计可施的。
  “老爷这般帮忙,小人实在感激,无可致谢,只能多磕几个头了。”
  徐小七说着跪下叩首,“砰砰”有声,显示出极大的诚意出来。
  方从哲哈哈一笑,说道:“你也别这般急着谢,帮你这个忙,我也是为了国家大政,并没有太过破格,另外你的遣散赏赐可要比别人少的多,再者,将来我穷了,少不得找你那有钱的东主打秋风。”
  徐小七连张瀚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不过这时候当然没口子答应下来,见方从哲不说话了,他便悄悄退了下去,出了房门后,擦擦额角的汗,心中总算感觉松了口大气。
  ……
  京师的金鱼胡同毗邻灯市口,再往北不远就是当年煊赫一时的十王府所在,当初太宗皇帝为了诸王子孙有地方可居,在京师禁城东华门外修筑大片的王府,规制宏伟,占地很广,不过太宗皇帝断然没有想到,后来文官们为了省心省事,从规定的诸王亲藩数年一朝改为诸王终于俱不得朝觐,诺大一片王府区域后来闲置无用,连过往的行人俱是少的多,不过居住在金鱼胡同的文官并不少……稍有实力的官员都会选择在东城或西城买宅或租下府邸,只有家族实在穷困不堪的下层官员,才会在北城甚至是南城安家,京城阔大,从南城到皇城再入禁城朝会,十几里路,若是早朝,半夜就得动身,真是苦不堪言。
  万历年间的朝会倒是几乎没有,官员们也懒了,刚过午时不久,三三两两的穿着蓝袍或青袍的官员或是坐着二人抬的小轿,或是骑在马上,轿边或马旁跟着穿青衣的长随,手里拿着衣包,预备主人不回家直接去访客或是去吃酒,要么就是去逛书店,琉璃厂,万历年间还算是太平无事,各样玩意在京城都很丰富,不论是饮酒狎妓,或是买古董,买书,乃至自己刻印诗集,随笔,各种文人墨客喜欢的玩意儿都很发达,甚至刻书的费用都下降了,因为万历皇帝为了赚钱叫皇家的印书局也承印书籍,哪怕是反书反诗,只要给钱也是印的。


第259章 偶遇
  李慎明和李国宾两人骑着健骡在前,王发祥扮成长随模样跟在两人身后,他们都是士子模样,李国宾是假扮,李慎明倒是正经的读书人,腰间佩剑,头顶方巾,身边有长随跟着,标准的远游士子打扮。
  “两位先生。”王发祥指着一颗大槐树下的黑色门户,小声道:“这里便是了。”
  “姓茅的不是白身么?”茅元仪似乎没有功名,或者最多是秀才,反正没有举人或者官身,现在居住的是六品官员的宅邸,李慎明感觉有些奇怪。
  “回先生,”王发祥道:“这是左中允孙大人的府邸,他现在已经被挑中当了皇上的讲官,这阵子每日都在乾清宫进讲,他来日必会大用了。”
  “说的是孙恺阳啊。”李慎明对京师的一些有潜力的官员还是很关注的,当下道:“他少年中秀者,然后四处讲学授课,到边关游历,增长经历,再在家乡耕读多年,万历三十二年得中榜眼,为翰林,这人是个人才,也是东林党里难得的边才和帅才。”
  王发祥无所谓的道:“在下对这些并不很了解,不过在下对孙府住着何等人,是何党,平时多与何人往来记录的比较多,若先生有兴趣,一会可以抄录一本给先生。”
  李慎明无语。
  既然是官员府邸,二李便是早早下了马,李慎明叫过来自己的长随,持着拜帖敲门,当然不是拜孙承宗,是说明了来拜茅元仪。
  过不多时,孙府的下人打开了旁边的角门,各人从边门进去。
  跨过庭院不远,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人站在庭院之中,满脸疑惑的看向众人。
  “学生李慎明。”
  “学生李国宾。”
  二李先后报名,接着两手合揖,礼貌上是和见学校的“朋友”一样。
  所谓“朋友”只是“进学”秀才之间的称呼,茅元仪其实只是出名的士子,并不是秀才,虽然在东林圈子里他已经算是标准的党内人士,但也颇有人拿他的功名说话,这也是江南那边的通状,其实后来的所谓复社才子也有很多人不曾进学,就是赫赫有名的大才子,比如冒襄冒辟疆一类的才子也是一样,江南文风太盛,所谓才子可能长于学识,但对举业方面可能还不如一个汲汲钻营的庸才,加上竟争激烈,不中举也不奇怪。
  不过,不论如何身上尚无功名是茅元仪的心病,不论他现在名声怎么响亮,想从文官仕途出身恐怕是很难了。
  毕竟要想功成名就,一般是三十左右就中进士比较好,而且名次要靠前,这样才能点翰林庶吉士,进入升官的最佳捷径,若是年岁渐大,考的又不是很好,一辈子也就是在边远地方游转,以州县了局,还不如在京师当个名士。
  “两位先生不必多礼。”茅元仪草草还礼,脸上还是有着掩不住的傲气,这两人虽然是秀才,对他也执礼甚恭,不过以茅元仪现在的名声资望还有人脉,很可能一下子就能当官,所以也不必太把这两个秀才放在心上。
  茅元仪道:“不知两位联袂前来,有何事见教?”
  李慎明道:“学生已经借阅过先生的武备志,阅读之后,不禁击节赞叹,果然先生通才,不仅通晓兵学,在地理,天文,器具制造等各事上都无不精通,学生真是拜服。”
  李国宾道:“茅先生在用铁上也精通的很,福建方毛铁打制腰刀十斤炼成三斤精铁,加工料费三两一把的可得精铁好刀,鸟铳需用方毛铁四十斤练到八斤方可合式,鸟铳工料精铁费需得六两到七两一支打造方为合格,这些学生都在武备志里看到,心里钦佩的很。”
  茅元仪虽然傲气,不过这两人明显读过武备志,而且对他十分奉承,他心下得意,让了一下道:“两位请屋中说话。”
  茅元仪在孙承宗府里是客人,不过他和孙承宗半师半友,算是通家至好,也可算半个主人,他并没有住前院客房,而是在后院小花园的三间轩房里住,已经到了冬季,花园里草木枯萎,只有几磊山石还算有些奇趣,孙承宗看来也是无心打理家业的,花园也并不大,看起来粗疏的很。
  各人坐定后孙府小厮上来奉了茶,茅元仪直截了当的道:“两位先生来当然不是谈论鄙人的陋作,想来必有所请,还请如实道来吧。”
  李慎明笑道:“先生果然是兵家学者,说话亦是这般爽快,好罢,学生等果有所请……”
  李慎明将请茅元仪造势的请求说了,茅元仪一时不置可否。
  这事对他没有什么为难的,虽然他说过用福建方毛铁方为中式,而且连具体哪个县都讲过,但实际上如果北铁有优秀可取代者也并无不可,他当然明白眼前这两人想要的是工部的采买,这是一大笔收入,另外如果灵丘铁能取代福建方毛铁,对打响名头也很重要,北方一年几千万斤方毛铁的缺额还是有的,对精铁和各种铁器的需求量也很大,但君子虽不言利,却也不必因为这两人找上门来就答应此事。
  “先生不必犹豫。”李国宾一脸热诚的道:“出声造势,我辈虽不是商家,不能言利,但亦不能叫先生徒劳无功……听说先生要刻印武备志,这是一本奇书,刻资相信不在少数,若是先生不弃,学生等愿意效力。”
  茅元仪微微皱眉,不过心中还是觉得有些喜悦,他的《武备志》涉猎甚广,各种事都讲了,这导致书中不仅是兵学,也有很多铸器等各方面的杂说,这样导致书本要分很多卷,还有不少图画,这就得找画工细细描绘再刻版印涮,现在孙承宗名望起来了,答应他要找一些银子帮他刻书,以张声势,将来可以从别的门路当官,如果现在自己解决了此事,不必欠孙承宗更多人情,想来也是好的。
  “此事甚大,鄙人不能匆忙答应。”茅元仪淡淡的道:“还请两位稍待数日,容我细细思量了再说。”
  这样也算没有拒绝,二李心知有门,只要没有意外变数,这事就算成了。
  当下李慎明和李国宾一起起身,双双揖道:“还请先生切勿拒绝,学生不敢多扰,就此告辞。”
  他们和茅元仪还不熟,初次上门,正事说完告辞是应该的,茅元仪也不留,只道:“我送送二位先生。”
  三人又到庭院之中,这时正好大门打开,穿着蓝色官袍胸口绣着鹭鸶图案的孙承宗正从轿子上下来,在他身旁有一个矮胖男子也正踩在下马石上下马,两人一边还说着话。
  孙承宗脸上留着漂亮的大胡子,是一个身量颇高,腰背挺直,仪表儒雅,叫人看着就很舒服的中年人的形象,他的眼神也很灵动,透着亲切,见到李慎明和李国宾时,孙承宗便是先向两人点了点头。
  李慎明和李国宾当然知道轻重,当下长揖行礼,然后转身离开,并没有停留。
  待这两人走后,孙承宗向茅元仪道:“这位是御史刘老前辈,也是颇知辽事,私下与我谈论你时,也是很多赞誉。”
  茅元仪知道这人,刘国缙的科名远在孙承宗之前,按大明士大夫的规矩,早一科称前辈,刘国缙比孙承宗早了十几年,最少有四五科以上,虽然官职在孙承宗之下,科场的成绩也在孙承宗之下,不过在称呼上,孙承宗始终还是要叫他一声老前辈。
  这人是辽东边士出身,听说以前还是李成梁的家丁,后来以军户的身份应考,一路秀才举人进士考上来,在京任官多年,为官很圆滑,底子里很有痞气。
  茅元仪上前欲行跪礼拜见,适才二李都是生员,不必下跪,他却是白身。
  刘国缙很客气,上前拦住茅元仪,笑道:“止生不必客气,你算是恺阳兄的门生,你我算是亲切的世兄弟,若是不弃,叫我一声世叔就好了。”
  “刘老大人客气,在下万万不敢。”
  孙承宗在一旁笑道:“客气话咱们不必多说,老前辈枉驾前来,必有要紧事情,还是进书房说吧。”
  刘国缙笑道:“好,不过要扰你一顿才是。”
  孙承宗闻言一边大笑,一边吩咐下人准备酒菜。
  三人到得书房,各按主客位置坐下,茅元仪打横相陪,这样的场合他是不便说什么话的,只算是陪客。
  孙承宗心里有些奇怪,刘国缙这人不可能无事前来,既然来了必有紧密要事,他却不要求屏客密谈,这倒是奇怪了。
  刘国缙道:“我这一次来并无他事,实在是以辽人身份说一句,熊廷弼这人不行,留他在辽,辽事必无起色,迟早会尽失辽东之地。”
  孙承宗在东林党也好,在朝中也罢,向来也是以知边关兵事闻名的,近来已经有很多人举荐他为兵部侍郎甚至是兵部尚书,但孙承宗知道自己暂时不能离朝,天启皇帝对他很信任和依赖,圣学也十分要紧,甚至从私心来说,和皇帝刚刚建立不浅的师生情谊,骤然离开,并不是善策。


第260章 应允
  孙承宗不愿赴辽,但这并不代表孙承宗对辽东的事不关心,或是说没有影响力。事实上东林党的激进派一直想插手辽事,孙承宗还知道这里头有辽西将门的影响,万历皇帝大行之后,中枢连续发下大笔内帑到辽东,计有二百万两之多,辽镇已经成为朝廷用银子最多的地方,从去年到现在,计有五百万以上的银两用在辽东,大量的军械和战马被派往辽东,这些都掌握在熊廷弼手中,熊廷弼又不愿与朝中官员和辽西将门分肥,这导致他根基严重不稳,加上楚党势微,力挺熊廷弼的万历皇帝又在此时离世,熊廷弼虽然是一个很有能力和边才的最佳经略人选,但其实已经不安于位了。
  最后从孙承宗的内心来说,他对熊廷弼也并不欣赏。此公性格过于强直,孙承宗觉得这人在调和将门,调动武人的自觉性上做的很不够,对辽人用的过于保守,这一年来的总体战略执行的也不行,明军坐拥强劲实力却坐守辽阳和沈阳,连抚顺关也不力图恢复,开、铁等地也完全弃守,这样的边疆守臣,远远谈不上合格。
  孙承宗也不问谁发动,谁具体操作这事,他只掀了掀漂亮的大胡子,淡然道:“可。”
  刘国缙面露喜色,接着又道:“我与杨大洪和汪文言几人都谈过,他们都同意袁大来接任。”
  袁大来就是袁庆泰,东林党人,现任的辽东巡抚,向来也以知兵自诩,性格刚毅,做事缜密精细,是一个难得的史才,孙承宗并不觉得他有实质的边才,不过事情成了定局,他也不好反对,也淡淡应了声道:“学生并不反对。”
  这意思就是也并不支持,不过这也在刘国缙意料之中。
  “哈哈,就是这两件事。”刘国缙笑道:“接下来就是喝酒闲谈。我近来有一本新诗集,欲与二位一同探讨,还有,想讨几本武备志的抄本回去研读,止生,如何?”
  最后的话却是向茅元仪说的,茅元仪躬身道:“老大人要看,在下当然奉上,还请老大人拨亢指教一二。”
  “指教不敢当。”刘国缙一脸自负的道:“不过我在辽东多年,也在军中呆过一阵,兵事还不生疏,若有所得,一定要向止生说明的。”
  一会仆役送上酒菜来,三人喝酒谈诗论文,也说些边关兵事,孙承宗在一边听着,觉得茅元仪虽然也是纸上谈兵,到底还算细致,刘国缙却是标准的老粗见解,一枝半叶的不成体系,又过于狂妄自信,他也不好明说,只含笑听着。
  待刘国缙辞行时,却是叫随行的下人送上一个小包,刘国缙笑道:“这是辽西那边的仪金,每人均是五十两,取不伤廉。”
  刘国缙最近帮着辽西的将门在京师大洒仪金,以拱走熊廷弼,帮着袁应泰等人上位,袁一上位,刘国缙就打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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