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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悉平。蒯越亦曾劝刘表依附于曹操，然不为所纳。刘表死后，次子刘琮嗣位，蒯越与傅巽等劝其降曹操。曹操平定荆州后，蒯越随刘琮降，为光禄勋，封列侯。曹操作书与荀彧云：「不喜得荆州，喜得蒯异度耳。」建安十九年卒。

刘表笑道：“虽是如此，还是听听诸公的看法为好。”

蒯越之兄蒯良，善谋划，此刻也顺势出言：“袁术叛逆，人人得而诛之！”话语间大义凛然，岂料，说着说着，却忽然话锋一转：“那南阳一郡，钱粮充足，土地肥沃，正是一块大大的肥肉呀，主公岂无意乎？”

蒯良，字子柔，南郡延中庐人。归刘表。蒯良为刘表定下安抚荆楚的政治方向，佐其成业，被刘表誉为「雍季之论」。之后，蒯良就被刘表擢升为主簿。其后蒯良的生平，就不得言之了，《三国志》亦没有记载其卒年。

听了这话，刘表笑得越发灿烂了，不过出于谨慎，他又看向一人。

那人面色红润，双目半闭，正是刘表帐下部将蔡瑁。

蔡瑁，字德珪，襄阳蔡州（今湖北襄阳市襄城区东南老营）人。东汉末年名族之后，本为荆州牧刘表部将，刘表死后率众投降曹操。官至长水校尉、汉阳亭侯。在小说《三国演义》中，他被描写为卖主求荣的反面人物，赤壁之战时与张允同任曹军水军都督，最后被周瑜施离间计而遭曹操处刑。

蔡瑁见刘表看来，知其询问之意，遂出言赞同。

手下三大重臣俱是赞同，刘表不再迟疑，令大将文聘领水陆军马五万，杀奔宛城。

文聘，字仲业，南阳宛（今河南南阳）人。三国时期曹魏武将。本来是荆州刘表的大将，镇守荆北。东汉献帝建安十三年（208年）刘表死后，其子刘琮继位。当时曹操起兵南征荆州，刘琮与众官商议，决定举荆州之地投降曹操，又唤文聘一起归降，文聘说：“聘不能保全本州土地，如此失职，只应待罚而已。”说罢唏嘘饮泣。曹操为之怆然，说道：“仲业（文聘字），你真是一个忠臣啊。”于是以厚礼招待文聘。又以军队授予文聘，令他与曹纯往长坂坡追讨刘备。曹操平定荆州后，因为江夏与东吴接壤，民心不安，于是以文聘为江夏太守，让他典掌曹魏军队，委任他以边防之大事。后来文聘又与乐进攻讨关羽于寻口，其间有功，进封延寿亭侯，加为讨逆将军。在江夏镇守时，文聘曾于汉津攻取关羽军的辎重，又在荆城烧毁其船，建立不少功劳。

文聘精通兵法，用军神速；短短一月不到，便连克数城，攻占南阳六县，兵锋直指宛城。袁术惊恐，令大将张勋领兵三万，死守邓县。

张勋颇通兵法，又有死守之心；文聘虽勇，急切间却也无能为力。

与此同时，曹操、李峰领兵出击。

曹操以麾下大将夏侯渊为先锋，领一万兵马星夜杀来。

夏侯渊不负神行将军之名，十余日内连破数城，不过短短时间，便已攻占南阳北面包括叶县、鲁阳在内的九座县城。

危急之间，袁术麾下第一猛将纪灵，愤然出击，领兵二万死守鲁山。

纪灵（？…199？），东汉末年袁术帐下将领，山东人，使三尖两刃刀，深得袁术信任。同关羽大战三十合未见胜负。后提兵十万，攻打小沛，但在吕布的调解下退兵。袁术称帝后，分兵七路下徐州，任命纪灵为救应使。后袁术在北上投靠袁绍的途中，遭到刘备拦击，纪灵出战，十余回合死于张飞矛下。

纪灵精通兵法，据城死守不出，夏侯渊连日攻城，皆不能下，不得已，只好安营扎寨，等待曹操后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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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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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令徐晃领兵一万为开路先锋，又让谋士陈宫随行辅助，逢山修路，遇水搭桥，杀奔宛城而来。自己则亲率三万精锐，缓缓而行。

接连大战，李峰兵力本已不多。然而此刻，为了讨伐袁术逆贼，竟然出兵四万，真可谓是倾巢出动。四万大军一出，徐州、汝南、寿春三地防御顿时空虚，要是这个时候，江东孙坚、或是河北袁绍出奇兵偷袭，恐怕只需一万士卒，就能把李峰的老窝抄个底朝天。

好在大义之下，无论是河北霸主袁绍还是江东猛虎孙坚，都不敢打这个充满诱惑力的主意。无它，袁绍、孙坚今天要是不顾大义把把李峰给灭了，只怕明天，天下诸侯就会把二人归入袁术逆贼一党，群起而攻之。那时，二人与李峰不过是黄泉路上前后脚罢了！

徐晃武艺精湛，通晓兵法，此刻又有陈宫辅助，一路急行，南阳守军皆不能挡。宛城东面包括山都、蔡阳在内的十二座县城纷纷望风归降。

袁术震怒，呕血不止，急令大将陈兰领兵二万，死守安乐城。

在没有枪炮的年代里，敌将死守无疑是最令人痛苦的一件事。不怕能打的，就怕死守的。一个领兵作战的将军，不管有多么窝囊，只要他下定决心死守，那么哪怕他的对手是白起重生、项羽在世，也会头疼不已。

徐晃现在就陷于这样的痛苦中，眼前敌将陈兰武艺低微，也无统帅之才；可这厮下定决心死守，龟缩于安乐城中不出，竟然逼得徐晃、陈宫两位牛人毫无办法！

安乐虽小，城池却极为坚固，徐晃连日攻城，皆不能克。无奈之下，只好和陈宫商议，安营扎寨，静候李峰到来。

数日后，李峰领三万中军赶到。见陈宫、徐晃一脸苦涩，大为惊奇，难道袁术手下竟有这等人才，能让徐晃——陈宫组合吃瘪？！

陈宫苦笑，把战情一一叙述清楚，这下不止是徐晃，就连李峰、郭嘉、程昱也开始发愁了。

李峰急问：“公台，可曾用过诱敌之计？”

“早就用过了，”陈宫苦笑：“三日前，我与徐晃将军设计，假意散布消息，扬言要抄小路绕过安乐，直袭宛城……”

李峰细细思索，半晌，忍不住赞叹：“妙计！妙计！”扪心自问，李峰也未必能看出这是个陷阱。

陈宫苦笑：“这哪算什么妙计呀，那陈兰死都不出城，害得我和徐将军白演了一场戏，徒费力气！”

郭嘉眉头微皱，叹道：“看来，袁术是给陈兰下了死命令，无论发生任何情况，只许坚守不出。”

廖大牛大大咧咧的说道：“那就冲上去，砍他丫的！”

这个吃货！诸人暗叹：“要是可以强攻，我等何必如此犹豫？早就开打了！唉，实在是情况不允许呀！”

三方诸侯，除了荆州刘表之外，曹操和李峰都有兵力不足的窘迫状况。在这没有枪炮的年代，若是强攻，攻城方损失的兵力往往超过守城方的三倍以上。陈兰再废物，他手上也有两万人。那可是整整两万人，不是两万只猪！话说回来，就算真是两万只猪，那也不是容易对付的。

强行攻城，一则未必能把安乐打下来，安乐虽小，可城池却极为坚固；二则，就算勉强把安乐城打下来了，只怕也是伤亡惨重，那时候，拿什么去和曹操、刘表较力，瓜分战后利益？

唉，头疼呀！

李峰头疼，曹操更直接，他被纪灵逼得头风都发作了。

眼下，曹操正躺在营中，接受随军郎中的治疗。

戏志才见状，笑道：“主公勿忧，其实咱们可以不急着攻城，慢慢陪纪灵在这磨功夫。”

“不急着攻城？”听了这话，曹操一把扯下脑门上的汗巾，坐起身来：“这却是为何？”

“因为有人比我们更急呀！”

曹操若有所思：“唔，你是说……”

“现在挟天子而令诸侯的人又不是主公您，袁术称帝，李峰首当其冲，他才是最着急的那个人！袁术多活一天，天子的威信就多下降一分，李峰小贼能不着急吗？”

“哈哈，有理，有理呀。”曹操听完戏志才的分析，乐的头风都好了，他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抚掌大笑：“不急，不急，咱们等着李峰动手，哈哈，不急！”

一旦李峰攻破安乐，兵临宛城，袁术定会下令纪灵撤兵回援，那时就可轻松突破鲁山城……念及此，曹操眉开眼笑，乐得合不拢嘴。

李峰啊李峰，你不是想挟天子而令诸侯吗？哈哈，我看你怎么办！

文聘此刻不比李峰好多少，他憋屈呀！张勋能力平平，若是寻常日子，文聘根本不会把这等庸才放在眼中。然而此刻，张勋这厮死守邓县，生生挡得荆州五万大军不得寸进，文聘心里那个憋屈呀！

临行之前，刘表曾与文聘密谈，下了三道死令。

第一，要想方设法，尽量占据更多的土地。这倒是没话说，在古代，土地就是一切，占据土地无可厚非。

第二，必须第一个攻入宛城，秘密取得袁术手中的神器——传国玉玺！刘表未老，雄心勃勃，这等宝物就在眼前，他岂能不动心！

第三，这是最后一道命令，也是最重要的一道密令。如果前两条密令都不能实现，那么，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拿下邓县，保住宛城南面的六座县城，为以后往中原扩张留下踏板！

三条密令一下，文聘就憋屈了。曹操能等，可他文聘不敢等呀！要知道在荆州之中，世家豪族林立。以蔡瑁为家主的蔡氏一族隐隐有荆襄第一氏族的迹象。尤其是在刘表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迎娶蔡瑁的妹妹——蔡夫人之后，这种迹象越发明显。文聘在荆州军中素有威信，蔡瑁想要独占荆州兵权，文聘就是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这个时候，任何一点小小的过失，都会成为文聘被蔡瑁攻击的把柄。

所以，文聘丝毫不敢懈怠。每日挥军攻城，日落方退，不过半月，城墙之下已是伏尸如山，流血成河。

邓县乃是宛城南面屏障，拿下邓县，眼前便是一马平川，兵锋可以直指宛城。虽仅是县，邓县却是大县，城池高大，城墙坚固，屯兵五万绰绰有余。刘表妄图染指中原，邓县就是最佳的跳板，自然势在必得。

苦战无功，文聘也不着急；眼下粮草辎重齐备，五万士卒俱是荆州精锐，士气高昂，没什么好担心的，攻破邓县虽不容易，却也只是时间问题。

文聘正想着心事，忽有士卒来报：“禀告将军，汝南李峰州牧派来使者，正在营外等候。”

李峰？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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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诱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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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来商量去，李峰和诸位谋士还是不敢强攻，代价太大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出此下策。

一筹莫展之际，郭嘉出了个主意：“主公，不如咱们再用一次公台的诱敌之计。”

李峰失笑：“奉孝，这诱敌之计已用过一次，陈兰既然不肯出城，你便是再用一百次、一千次，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那可未必，”郭嘉半眯着眼睛，眸子深处隐隐有寒光闪烁：“他如果不中计，那咱们就给他来个弄假成真，抄小路奔袭宛城！”

李峰沉吟片刻，摇头道：“奉孝，若是我军抄小路奔袭宛城，那至少要三万士卒。袁术在宛城经营已久，城墙高大坚固，藏兵巨万；若是袭城士卒低于三万，那根本不会对宛城造成威胁。这样一来，袁术就不会撤回安乐、鲁山、邓县的守军，于事无补，毫无用处。”

顿了顿，又道：“我军仅有四万人，若是真出兵三万，剩下一万人马必然难以对安乐守卒造成威胁，那时，陈兰留下些许人马守城，自己则带着大军从西侧偷袭，腹背受敌之下，你我的死期到矣！”

陈宫苦笑：“主公所言极是，我和徐晃将军也曾有过弄假成真的想法，无奈兵力有限，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旁，徐晃深有同感的点点头，示意陈宫所言不虚。

嘿嘿一笑，郭嘉幽幽的耸耸肩，淡淡说道：“兵力有限？……谁说的兵力有限？”

陈宫听得是一头雾水，暗暗皱眉：“仅有四万人马，自然兵力有限……唔，难道不是吗？”

郭嘉似笑非笑的拿起随身酒葫芦，拔开塞子，狠狠的喝了一口：“主公有九万精锐，何谈兵力有限？”

营中诸将面面厮觑……不是四万人吗……何来的的九万精锐？

……

陈兰正在安乐城楼上喝酒，忽有细作来报：“禀告将军，汝南军倾巢出动，抄小路杀奔宛城而去。”

陈兰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李峰小儿，技穷矣！前些日子，徐晃匹夫刚用过这诱敌之策，如今故计重施，他以为我会上当？”

正笑间，忽有一将出言：“将军，李峰久经沙场，麾下智谋之士极多，不可大意！”

陈兰视之，国字脸、络腮胡子，正是原来的安乐守将凌瑞（书友瑞雨清风友情客串）。

这凌瑞善使长柄铜锤，素有勇力，又自律极严，从不克扣士卒军饷钱粮，故而颇得军心，被袁术任命为安乐城守。然而此刻陈兰驻守安乐，凌瑞就只好从城守降为副将了。

闻言，陈兰脸一黑，口中喝斥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指责老子？！给我滚，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其余不要多管！”他乃反贼出身，为人最是刚愎自用，心胸狭窄；故而听不下逆耳忠言，反对凌瑞大加叱责。

凌瑞大怒，然而官大一级压死人，不得不忍气吞声，愤愤而退。

是夜，凌瑞在家中喝闷酒，他是个极其自律的人，曾定下规矩，战时不得饮酒。然而今日无端被骂之下，怒火中烧，压抑不住，不得不借酒水排遣一二。

正喝着，忽有军中同僚拜访。

凌瑞不敢怠慢，起身相迎：“王五兄弟，深夜登门，不知有何要事？”怒气攻心之下，顾不得客套，直奔主题。

王五道：“听闻将军无端被陈兰匹夫斥责，心中义愤难平，故而登门拜访。”

凌瑞为人方正豪爽，虽有本事，却不懂得溜须拍马；故而武艺兵法尽在陈兰之上，职位却屈居其下。谁曾想，今日好心出言提醒，反被辱骂，着实气愤不过。此刻，被王五一提，立刻黑着脸，说不出话来。

王五是个机灵人，察言观色，继续说道：“以将军的本事，却屈居小小县城守将，岂不可惜？”

这话正戳到凌瑞的痛脚，整个南阳郡中，真论本事，怕只有纪灵能与凌瑞相提并论，其余诸人，俱是无能之辈。然而此刻，纪灵已是一方大将，麾下兵马无数；凌瑞却只能屈居小小县城，当个手下兵不满千的城守……寻常日子，凌瑞心胸宽阔，虽有不满，也会一笑置之。然而此刻，被陈兰羞辱的气愤和壮志难成的辛酸交织而来，却像钢针一样，扎得壮士痛彻心扉。

忍不住，凌瑞拿起酒坛，便是狂饮，一口热血卡在喉中，不吐不快，不吐不快……

恨、恨、恨！

敬爱父母，但恨出身卑微！

苦苦学艺，但恨本领难施！

忠言逆耳，但恨奸邪当道！

肝胆相照，但恨主公不识！

气氛一时沉默，只有迷离的醉眼，与满襟的热泪。

酒来！酒来！……醉后呓语，道不尽辛酸苦楚，说不出愤懑难平，酒来！酒来！……

且谋一醉！且谋一醉……

王五从屋子里走出，脸上有些欢喜，又有些惋惜。表面上，他是这安乐城中的小小军官；暗地里，他还有另一重身份，汝南李峰将军麾下的密探。

来自后世，李峰比各镇诸侯都更了解情报的重要性。于是，早在初入汝南之时，他便在郭嘉的建议下，广撒密探，建立贯通全国的情报网络。这王五便是其中一人，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王五竟然因为略通武艺，被选入袁术军中，当了个小官。

李峰本想让王五作为内应，悄悄打开城门，趁夜偷袭。岂料陈兰忽至，撤换了城门守军，半月有余，王五始终找不到机会，不得已之下，只好放弃了这个诱人的主意。

王五也不是毫无作为，刚刚趁着凌瑞酒醉之际，他巧妙的攻破了凌瑞的心防；想来他日李峰击败袁术，凌瑞应该会另择明主，献城投降吧！

王五虽为汝南密探，却和凌瑞是至交好友；他实在不愿看到自己这位有才干、有忠诚的朋友，为袁术这个傻帽陪葬。

喃喃自语：“老伙计，你会恨我，但是十年之后，你却会感激我的！”走走走，月色正好，且去喝一杯吧……

……

李峰领军四万，抄小路奔袭宛城。陈兰初时尚以为是诱敌之计，直到袁术送来撤兵文书，这才大吃一惊。

为谨慎起见，陈兰拉来军中幕僚细细查看。经辨认，这确实是袁术亲手所写的文书，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