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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法兰西-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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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神甫,给我闭嘴!你无权指责我的忠勇士兵,他们从你刚刚提到的贵族阴谋者的家中地窖搜查了多达上千件违禁武器,不仅有马刀、刺刀、步枪、火药桶,甚至还包括两门旧式的3磅火炮。这些叛乱分子想要干什么?庆祝下个月的复活节吗?还是准备干掉安德鲁这个恶魔撒旦!”
  说完这些,安德鲁已愤怒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守在外面的仲马少尉听着房间里争吵声,也偷偷的开了一道门缝,却被安德鲁扔过来另一只军靴。
  沉默数分钟后,德马雷神甫转身离去。他站在宪兵大楼的入口花坛,驻足沉思,继而由向城市里面走去。因为在那里有一座整个香槟地区最大的孤儿院,以及抚育这些孤儿的女修道院。
  此时,安德鲁正站在二楼窗台边,默默的注视着好友远去的背影。
  不一会儿,彭杜瓦斯敲门进来,汇报监狱里的情况:一共羁押了191名嫌疑犯,还有346人是自愿跟随嫌疑犯入狱陪伴的家属。经过情报部的连夜审查,有“确凿证据”参与了谋害副检察长的罪犯总共25名;另外60多人或许有牵连但证据明显不充分;至于剩下的百余人证实了不具备危险性,可以解除其一切嫌疑。
  安德鲁接过少尉的报告,在扫视一眼之后,在第一批的25人名单上,打下鲜红色的大叉,直接命令道:“1小时内,缳首绞刑!”
  他知道德马雷神甫前往的方向是女修道院,那里有这座城市唯一能改变自己意愿的人。所以,安德鲁必须抢在院长嬷嬷赶来之前,处死所有的嫌疑罪犯。至于这些人未经审判就被送上绞刑架,是否合乎法律流程,那也无所谓了。
  作为马恩省副检察长的他遭遇刺杀,安德鲁有了充足理由在省公社里为自己辩解,是那些阴谋者自寻死路。至于国民制宪议会那边,左派的领袖们曾致信给安德鲁,希望他以铁腕手段打击那些不宣誓教士,以及投靠国外势力的反叛贵族;右派在卡扎莱斯和莫里神甫的安抚下,选择暂时忍让,半数议员会放弃对安德鲁的指责;中间派更不会惹是生非,那是安德鲁从未触及他们的核心利益。
  等到彭杜瓦斯少尉离开之后,过了好一阵,仲马少尉敲门来报,称一名叫贝尔特…德蒙助理检察官奉命来向长官报道。
  “让他到隔壁的会客室里等我!”说完,安德鲁已穿戴好那套上校制服,并将他在50分钟前下令处决的那份25人名单以及一份任命书放在公文夹里。
  ……
  会客室里,坐立不安的贝尔特…德蒙在地板上来回踱步,一副心事重重的苦楚模样。昨晚的全城大索已经闹得他心惊肉跳,噼里啪啦的枪炮声与鬼哭狼嚎般的叫喊声,一整夜都让这位年轻的助理检察官无法入眠。
  今天一大早,一名头戴白色帽盔的宪兵很有礼貌的敲响贝尔特…德蒙家的大门,却闹得整个屋子鸡飞狗跳,众人一副大祸临头的情景。好在误会很快就被澄清,原来是安德鲁让自己在30分钟内赶到宪兵司令部,向副检察长报道。
  究竟是什么事情,德蒙并不清楚,但他的职业敏感相信与昨晚的大事件有关。很快,助理检察官的猜想得到了验证。
  安德鲁一进门,没有任何的寒暄与问候,直接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任命书,递给27岁的德蒙检察官,说:“恭喜你,贝尔特。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兰斯第一助理检察官。”按规则,第一助理在地方检察官缺席期间,可以代行职权。
  或许是幸福来的太快,贝尔特…德蒙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蒙,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安德鲁给了副检察官一项任务,他扬起那份处决名单,顺手递给对方,还有意识的看了看手中怀表,确定现在的具体时间。
  “这是1小时前,你以兰斯国民自卫军中尉身份,向临时军事法庭提交的罪犯人员名单,而作为临时军事法庭审判长的我,同样认定了上述人等的犯罪事实。所以在20分钟之后,那25名犯罪会被绞死于德米内修道院里的广场上。”
  ……


第109章 米歇尔神甫的弥撒
  1789年10月之后,国民自卫军在巴黎正式成立,其士兵被均为本地“积极公民”,即年满25岁及以上的有纳税证明的男性公民组成。至于军官的产生,除由半数左右由士兵推荐(如布律纳上尉),或是少部分归高级长官直接任命(如安德鲁上校由是全国自卫军总司令拉法耶特直接任命)之外,也可以通过向当地国民自卫军捐赠一定数量财物或金钱来获取本人的军官资格。而德蒙的自卫军中尉军衔就是源自与此。
  “尊敬的副检察长阁下,”
  德蒙嘴里的敬语刚一出口,就被安德鲁很是粗鲁的打断。
  “我不是装腔作势的贵族,你可以直接叫我安德鲁!”
  德蒙显然不如德马雷神甫对安德鲁的熟知程度,习惯于对上位者恭敬的助理检察官心中一哆嗦,立刻改口:“安德鲁,您,哦,你作为案件的利益当事人是不可以担当军事法庭的庭审法官。必须,必须该换非关联的第三人。”
  安德鲁较为满意的点点头,至少眼前趋炎附势的家伙不敢违背自己的命令。当然,安德鲁自命为本案审判长的荒唐决定也的确在法理上站不住脚,必须依照当事人的回避原则行事。
  “很好,我会改派夏塞上尉作为军事法庭的审判法官;而你,依然是案件的诉讼官,未来30分钟内,你们相互配合把流程走完,不出纰漏就行!”说罢,安德鲁高声叫来门外的传令官,嘱咐仲马带德蒙主控官去见夏塞上尉。
  作为律师,安德鲁始终坚持司法界的潜规则,既法律程序上“公正”和“公平”。所以,他会在25名死囚走上绞刑架之前,指定检察官和审判长补齐司法流程。至于辩护律师,特别军事法庭不需要这玩意。就如同8个月前,布耶侯爵在平息南锡兵变,惩治叛乱士兵就是如此流程。
  被安德鲁判处死刑的25罪犯中,仅有5位真正或疑似参与到谋害副检察长的阴谋中,其他20人都是在安德鲁进驻兰斯之后,在各种公开场合对兰斯独…裁者表达过各种敌对情绪,他们多是政府官员,城市贵族以及神职人员。直到出现自己“被阴谋者刺杀”的大好时机,一切牛鬼蛇神才被集体拎出来算总账。
  收复兰斯后,安德鲁一直保持着内紧外松的态势,指示宪兵队和情报部暗中监察反抗者,但始终却是“引而不发,围而不剿”。3个多月以来,安德鲁的矛头一直指向沦为成为众矢之的的兰斯教会,以分割教会资产来取悦巴黎的国民议会和香槟沙隆的省政务厅。等到内外部局势稳定之后,这位副检察长再来掉头处置兰斯城内的异议份子。
  按照最初的设想,仁慈的安德鲁不过挑出一、两个刺头干掉即可。然而,被人刺杀的愤怒,加之彭杜瓦斯少尉提交的一份紧急情报,使得这位副检察长决定将这份死刑名单扩大化,以期达到一石二鸟、三鸟的效果……
  德米内修道院里的庭院广场非常大,足以容纳上千人。广场四周环绕着都巴洛克风格的建筑,中间原本还有一座年代非常古老的喷水池。不过在数天前,当安德鲁决定将该修道院广场列为行刑地后,巨大的喷水池就被铲除了,20多位木匠继而在其原有地基上搭建起一座2米多高,半个网球场面积的绞刑台。
  黎明过后,绞刑台上最后一道工序,25根绞索已布置完毕。此时,作为行刑官的彭杜瓦斯少尉掏出怀表,确定了时间:“7点10分,还有30分钟。”
  少尉对着身边的一名军士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带人将25名死刑犯带到绞刑台,等候死神的降临。不过,当情报官看到修道院半圆形穹顶下竖立的圣母像后,又补充了一句,“告诉米歇尔神甫,死刑犯的集体忏悔时间只有20分钟!”
  整个德米内修道院的监狱总共上下3层,25名死囚位于底层地下室内。这里原本是修道院的香槟酒窖,自然没有窗户的存在,一年四季也见不到阳光。只需在走廊一侧安装铁门,那就是无法逾越的牢笼。按照彭杜瓦斯少尉的说法,这里是距离地狱最近,可以让该死的人提早适应未来的悲惨生活。
  米歇尔神甫是一名侍奉于上帝长达30年的神职者,因为他曾是德马雷神甫的神学老师。得益于这种关系,米歇尔神甫顺利获取宪兵队的审查,继而能够自由出入德米内修道院(监狱)来做弥撒,倾听犯人们的忏悔并替他们祈祷。
  宪兵中士找到米歇尔神甫时,这位一身黑色长祭袍的主祭大人刚在二楼厅堂里为百余名嫌疑犯家属举行完一场小弥撒,整个厅堂里弥漫着熏香的味道。
  听完中士的来意后,神甫立刻面色大变,他将手中的香炉交给一名看守,自己则跟随中士,一路跌跌撞撞的小跑到一楼。在进入地下室前,中士点燃了手中的火把。很快,两个人的脚步声一前一后,回响于高低不平的狭窄楼梯间。
  整个地下室墙壁的油漆年代已久,阴暗潮湿导致墙体霉点斑斑;同样由于缺乏光线,地牢里到处散发出阴森恐怖的味道。对此,米歇尔神甫却浑然不觉,那是他被告知留给自己的时间仅有20分钟不到。
  在中士的授意下,看管死囚的两名守卫打开了铁门,米歇尔神甫接过宪兵中士递来的火把,他先是说了声谢谢,接着又恳求着中士,说:“我需要一些圣器,包括弥撒经、圣餐杯、熏香炉、碟盘、祭坛、圣像、白蜡烛及烛台。”
  中士片刻犹豫了,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中士示意看守等到神甫进入死囚房间后锁好铁门,三人一同上到地面为25名死囚寻找最后的祈祷圣物。
  听到上楼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手举火把的神甫在一片死寂般的地窖摸索,似乎在寻找某个人。此时,死囚们经受了宪兵队长达近10个小时的严刑逼供,不仅被折磨的筋疲力尽,很多人还伤痕累累,横七竖八躺在干草堆上昏睡。直到最后,米歇尔神甫还是没能从死囚堆中找到目标,赛齐亚伯爵的次子科勒……
  不久,看守们与中士回到牢房,临终祭礼所需的一切都准备停当。一块很有气派的绿色波纹呢罩在一张破旧的四方桌上充当祭坛,一尊很大的用乌木制成的耶稣蒙难像挂在发黄的墙壁上。四枝细细的白蜡烛用封蜡固定在临时祭坛上,黯淡的烛光勉强被墙壁反射出来。
  被米歇尔神甫唤醒的死囚们已经得知自己在最终命运,一阵短暂的混乱过后,在场的人似乎被祭坛上那四根细长白蜡烛散发的一种圣洁光芒所慑住了,他们忘却了这破旧寒伧的地窖,忘却了即将遭遇的恐怖,忘却了身体上的种种痛苦,不顾地板的潮湿,纷纷跪拜于祭坛前,跟随神甫一同做人生的最后一次祈祷。
  或许在这些死囚犯眼中,上帝在罗马圣彼得教堂的大殿里不见得比在这贫寒的避难所里显得更威严。整个地窖里万籁俱寂,只有神甫引导教徒的祷告声在回响,如同天国飘来的仙乐。所有人的泪水都涌进了眼眶,很快大颗泪珠就沿着面颊滴落在地板上。那是神甫念叨了此次祷告的最后一句:“现在,让我们一同进入圣殿,阿门!”
  弥撒仪式一结束,等得有些不耐烦的中士便挥了挥手,让赶来的数十名宪兵列队两排,一等死囚从牢房里鱼贯而出,每个人都被套上代表死亡的黑色面罩,并由两个士兵左右押解着送至修道院广场的绞刑高台。
  米歇尔神甫是最后一个从牢房走出来,他着跟随25名囚犯一同上到地面,;履行行刑台上完成最后的祈祷礼,但此举被宪兵队加以制止。
  一旁的中士解释说:“抱歉,米歇尔神甫,在行刑结束之前,您不能再接触犯人。事实上,您的神圣职责已经结束。”
  正在说话时,围在行刑台下的一排鼓手打起一阵激昂的鼓点。与此同时,25名被套上黑色面罩的死囚脖子上落下了绞索。等到行刑官右手一扬,骤雨一样的鼓点戛然而止。于是囚犯们脚下垫着的木凳,被充当刽子手的宪兵逐一踢翻……
  见到此景,米歇尔神甫只能无奈的面向行刑台方向,缓缓跪倒在地,补完临终的最后祈祷。
  数分钟后,当绞刑架上死囚全部成为僵硬的尸体后,弥撒神甫已默然离去。望着对方消逝于修道院大门的背影,中士笑了笑,径直来到彭杜瓦斯少尉身边,低声说了一句:“长官,看来撒下的鱼饵已咬上了!”
  在安德鲁重返兰斯之前,两千名神职人员中权势最大的,是德…塔列朗大主教,但被众人发自内心敬仰的,永远都是女修道院的院长嬷嬷索菲亚。
  ……


第110章 造访的索菲亚嬷嬷
  索菲亚一词源自希腊语,为“明智、智慧“之意,多为斯拉夫女性喜好的名字。而索菲亚嬷嬷就来自波兰,一位信仰天主教的东斯拉夫人。60多年前的波兰王位继承战争中,索菲亚家族支持列琴斯基(法国国王路易十五的岳父)争夺波兰王位。失败之后,整个索菲亚家族不得不背井离乡流亡法国、西班牙或奥地利等国,而索菲亚的父母则最终选择定居在法国大香槟地区首府,王者之城,兰斯。
  1739后,作为家庭最年幼的索菲亚降生于兰斯。8岁时,索菲亚加入教会的儿童唱诗班,期间她预感自己未来的职业是要帮助穷人。17岁时,她成功说服父母同意自己加入到圣托钵修会,并先后在巴黎、罗马与维也纳接受了圣托钵修会的传教士培训。十年之后的索菲亚修女已27,她回到兰斯并在教会中学担任物理和拉丁课老师。31岁时,索菲亚修女成为圣玛丽女修道院院长,至今。
  现在,曾经权势滔天的塔列朗大主教已病入膏肓,只能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每天都徘徊于生与死的艰难选择中;而索菲亚院长嬷嬷依然如故,兰斯的神职者大部分依附在院长嬷嬷的羽翼下,以期躲避来自地狱恶魔安德鲁的无情侵害。
  世人眼中的身材矮小的索菲亚嬷嬷却显得庄严肃穆,意志坚定,近半个世纪以来全心全意的侍奉天主;在穷人眼中,她是降临人间的善良天使,将30多年募捐而来的上百万里弗尔的巨额善款尽数用于对穷人的救济;在孤儿眼中,院长嬷嬷显得和蔼可亲,犹如慈母。由于索菲亚嬷嬷长期的不懈努力,从1770年之后的30年间,兰斯来自整个大香槟地区,很少再发生冷漠无情的弃婴死亡事件。
  至于安德鲁,曾如此评价院长嬷嬷:她是上帝的仆人,虔诚将主爱传递给那些贫病的人们,让他们感受做人的尊严。她是上帝派来的天使,是爱与美的化身。她纯粹的心灵和精神,已超越不同等级的苑囿,成为善良者的共同财富。她不会高深的哲理说教,只用诚恳的行动,医治人们灵魂的病根:自私、贪婪、享受、冷漠、残暴、剥削,只为扎根于内心的正义感与博爱精神。
  所以,当身裹黑袍的索菲亚嬷嬷步行来到宪兵部大楼时,安德鲁飞奔下楼去迎接自己的年过6旬的“老母亲”。不过,他却得到院长嬷嬷那响亮的一记耳光。
  这“啪”一声,打得安德鲁一脸懵圈,他捂着脸呆呆在站在原地,好象浑身浇了冰水,变得沉默不语了。周围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守在宪兵大楼入口的几名卫兵一见受人尊敬的安德鲁指挥官被人羞辱,护驾心切的他们居然端着带有刺刀步枪围上前来,却被醒悟过来的安德鲁上校劈头盖脸的打骂回去。
  兰斯的独…裁者长吸了一口气,他转过身来,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轻声的说道:“院长嬷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您第二次打我耳光。”
  10多年前,安德鲁与德马雷尔两人为某位被侵犯的校友,惩罚有鸡…奸嫌疑的拉丁课教师,一位40多岁的剃度教士。他们趁这个坏教士午休熟睡之际,悄悄用黑墨水在其脸上涂抹“上帝唾弃鸡…奸…者”的字样,令这位品行不端教师脸面大失,不得不黯然离开待遇丰厚的兰斯教会学校。
  不久,得知真相的院长嬷嬷以自己的权力包庇了安德鲁与德马雷二人,令他们免受教会学校的惩处。但事后,院长嬷嬷还是私下给予两个捣乱分子一记响亮的耳光,以示惩戒。那是因为索菲亚嬷嬷为了保护了安德鲁与德马雷不得不接受了德…塔列朗大主教的苛刻条件,同意将孤儿院的预算削减掉三分之一……
  而这一结果,也让安德鲁暗下决定,从领取自己的第一份薪水开始,就将其中的三分之一捐献给孤儿院,用于弥补自己曾经的过失。从1787年到现在,3年多来的41个月里,安德鲁一直未曾间断过。
  安德鲁捐赠的数额到底有多少,或许他本人都不曾记得,但院长嬷嬷都一一记录在案。从最初的三五个苏的铜板,到后来的几个里弗尔银币,以至于如今的数以千计、万计、十万计的现金支票。总金额已超过了一百二十万里弗尔。而这个数字,比起孤儿院30多年来接受各界捐赠的总额还多出10倍有余。
  也是从去年开始,兰斯孤儿院的规模不断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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