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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吏-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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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魏国,已经千疮百孔,除了大梁已经被河水倒灌围困外,从北边的济阳、陶丘,到东南的大宋郡睢阳,几支万余人的秦军在分别攻取要地。这中间,到处都是投降秦军的县乡,秦军的游骑如入无人之境。
  唯一还算畅通的,就是通往东方的路了。
  他们跑到甾县时,张耳的车坏了,只能和十余轻侠一起徒步。
  抵达楚丘时,一觉醒来,张耳身边,只剩下了三四个人,其余人等,均已乘着夜色星散。
  唯独刘季和张耳妻家的两个仆役,一直跟着他。
  如今,来到单父县的这条东、北分叉的午道时,刘季看着往东的方向,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始向张耳告辞,并询问他将往何处去?
  听刘季如此发问,张耳看了看不远处的单父县城,这里还没被秦军占领,看上去依然是个平静的小邑。
  单父县中,有位富豪,人称吕公,此人在楚、魏边界的几个县颇有名气。张耳作为魏东大侠,自然也与之有交情,去年,吕公的小女儿出世,张耳还送了点礼物……
  但他与吕公虽然有往来,交情却不深,张耳倒不担心吕公会不收留自己,而是害怕自己前往,会给吕氏惹祸。他很清楚,魏国的覆亡只在数月之间,单父也不能幸免。
  于是,他偏过头,看向了北方,那是大野泽的方向。
  “我将前往巨野、山阳、昌邑等处,再寻机前往齐国。”
  张耳已经想好了,先在看起来最安全的齐国避难一阵,等好友陈馀把妻、子安全到,再送到齐国与自己汇合。
  “刘季又将何往?”
  张耳看向大胡子的游侠儿,刘季只做了他几个月的门客,但经过这一路相随,张耳对此人的豪气、胆识,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顿时觉得,此人他日定非泛泛之辈,他们这些混黑道的,眼光都得不错。
  虽然那些门客轻侠口头上说得义薄云天,但一路跟他到这里的,竟只有刘季一人而已……
  于是张耳便邀约道:“莫不如与我一同前往齐国?不是张耳吹嘘,我虽失外黄,但只要到了齐国,不出三年,我必重整旗鼓,又是一位名重当地的大侠!”
  张耳希望刘季能继续跟着自己,做自己的门客、打手、马仔。
  “这……”
  刘季握着失了鞘的剑,看了看单父往东,通往家乡沛县的道路,又看了看满脸殷切的张耳。
  站在这条人生的岔路口上,刘季陷入了踌躇……


第0133章 刘季
  最终,刘季还是拒绝了张耳的邀约,选择往东。
  从单父县向东,有一条平坦的涂道,走上数十里,就能抵达魏楚边界,过了边境两国亭障,就是沛县。
  但刘季却没有走大道,因为那里挤满了逃避秦人兵锋的魏国难民,他们有的来自蒙县,有的来自陶丘,均拖家带口,满脸惶恐。因为人数众多,不时有牛车相互撞到一起,报废在途中,阻塞了道路,引发了更大的混乱……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刘季虽然不知道这句话,他也不是那种假正经的君子,但却知道避开满是劫匪的涂道,走他熟悉的山间小路。
  几个月前,他告别乡党伙伴,只带着一把二尺剑西去魏国,走的就是这条路。
  刘邦家在楚国的沛县丰邑,丰邑是楚国和魏国间的边邑,在不大的乡镇上,有许多来自魏国的移民,当地口音楚魏混杂。
  甚至连刘季的老爹刘太公拄着杖回忆家族往事时,也说刘季的曾祖,曾经是魏国大夫,到他们祖父那一代,才迁到了丰邑,至今不过几十年。
  所以刘季的身上,也流有一些魏人的血,或许这就是他长大后,总是对西方中原世界心向往之的缘故。
  刘季尤其对窃符救赵、礼贤下士的魏国信陵君心驰神往。
  虽然在刘季懂事时,信陵君已经过世,但其身后名却经久不衰,甚至超出了列国朝堂,广布于天下民间,从魏国传到了丰邑来,传到了少年刘季的耳中。
  以政府庙堂舆论,魏无忌是抗君之命、安国之危、从道不从君的拂弼之臣;以民间江湖平议,信陵君又是打破阶层、以贤能结交天下英才、将游侠风气推向顶点的豪杰。
  不管哪种身份,都让少年刘季心驰神往,在他眼里,人生的最高境界,就是能够跟从信陵君作天下游。
  刘季的性格,从小就与安分守己的父兄都大为不同,他叛逆不安,他桀骜不驯。成年后,也没有效仿二哥刘仲一样力田,更不欲听父母劝告,安下心来治产业,早早娶一个没姿色的同乡女子过门,而是在中阳里游手浪荡,走上了任侠的道路……
  这种生活虽然惬意,但肯定是会被亲人所不喜,为乡里近邻白眼相看。
  所以二十多岁时,在厌倦了中阳里和丰邑这局促的小世界后,刘季便前往沛县县城,在当地富豪,同时也是沛县游侠老大王陵的手下做事,刘季以兄事之,称王陵一声大哥。
  王陵,亦是一位县侠,只是名望局限于沛,影响没有外黄张耳那么大。
  数年后,刘季带着几分从王陵身上学到的少文、任气,大摇大摆地回到了丰邑。有了这次经历,他不再是以前跟着乡上的青年吆喝的里侠。而是聚集起了一帮乡间少年,如他家隔壁的卢绾等人,三五成群,开始扮演起丰邑第一乡侠的角色,一张嘴就是满口的“乃公”“竖子”。
  不过在家人眼里,他依然一个无所事事的败家子,三十岁还没娶妻的老光棍!整日就知道带着一群无业的浪荡少年闲逛!
  这种情况,在他带着众小弟去伯嫂家吃闲饭,被伯嫂故意刮锅赶跑后,达到了顶点。
  在一众小弟前丢了面子的刘季心有不平,立誓要干一番大事业,让亲人乡党对他另眼相看。
  而这所谓的大事业,就是前往他心驰已久的魏国,投靠号称继承了“信陵之风”的张耳。从那些传言来看,张耳或是仅次于信陵君的英雄,自己去做宾客,也许就能遇上一些机遇。
  丰邑到外黄县间有数百里之遥,出楚国以后,中间隔着魏国的单县、蒙县、甾县等地。对已经三十岁的刘季来说,这是他第一次出国远游。只凭身上一把二尺剑,风餐露宿,无所依凭,就这样一路走到了张耳面前,拜入门下。
  然而,张耳却让他略感所望。
  “张耳礼贤下士不假,却只是在处处模仿信陵君,却终究成不了信陵君。”
  在刘季眼中,如果说信陵君是虎,那么,张耳虽把身上涂满了花纹,张牙舞爪显摆威风,却依旧改变不了他只是一只外黄之犬的真相。
  刘季的心凉了下来,除了整日大吃大喝外,也不想寻求什么机遇了。他只打算,自己在这里呆上一年半载,吃饱喝足,就告辞张耳,回故乡去。到那时,借着这次游历,他一定能在沛县名声大噪——张耳不就是靠着信陵旧客的身份,才打响名号的么?他能做到的,刘季为何不能?
  在当时的刘季看来,做一个如同张耳、王陵的县侠,与之分庭抗礼,就是他的人生追求。
  直到战争爆发,大梁,被秦军围了。
  硕大的魏国,忽然间变得无比脆弱,被秦国随意揉捏。那些路过外黄的魏武卒,也变得不堪一击,在秦军进攻下土崩瓦解。
  日渐逼近的秦军,岌岌可危的外黄,局促不安的张耳,这一切,都是刘季没有想到的。
  好在他足够机灵,有一种对危险的天生敏感,外黄之战前,他主动站出来,高呼要为了张耳的厚待力保城池不失。可实际上,在坚守片刻,杀了一个秦卒后,刘季就觉得,自己已经还清张耳的那点恩惠了。
  “守城片刻,杀敌一人,这是要对得起张耳几个月的款待,我非负义之人。”
  “情势不妙,立刻溜走,这则是要对得起我自己,我亦非愚昧之人,丈夫当有大度,做大事,岂能将大好性命葬送于此?”
  所以当那个扎着苍色右髻的黑面秦吏跃上城头,要与刘季交手时,刘季便撒腿就跑,片刻都不犹豫!
  之后离开外黄,随张耳东逃,是因为刘季经过数月相处,已经摸透了张耳此人,知道他也没有为魏王守土至死的决心,肯定早就想好脱身之路了。
  与其和其他游侠儿一样像没头苍蝇乱窜,被那些虎狼般的秦卒抓住砍了脑袋,不如就死死盯着张耳,他去哪,自己就去哪。
  最糟糕的打算,哪怕他们不幸被秦人围了,刘季豁出去,不要名声,割了张耳的脑袋献上,一样能活命!刘季是个变通的人,相比于自己的性命,原则、信义,都可以暂时丢弃。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刘季毕竟是楚国人,对魏国的山川地理不甚了解,他就这么一直“保护”着张耳,来到熟悉的楚魏交界,才拱手告辞。
  不曾想,在岔路口处,被刘季“豪气、信义”感动的张耳,竟出言邀请刘季前往齐国,一副要将他当做左膀右臂的架势。
  换了过去,满门心思想做豪侠的刘季,肯定会跟着去。他知道自己的家境虽然不错,有田产家宅,他老父还能娶个妾,却没富裕到能当一县大侠的程度。跟在张耳身边,利用他的人脉、名声起家,显然是一条捷径。
  然而,在经历过外黄之战后,刘季的心境,却有一些不一样了……
  过去月余时间,他见识了秦军横扫魏地的势不可挡,经历了秦卒对外黄城悍不畏死的进攻。
  昔日觉得了不起的轻侠,在秦军疾风暴雨的猛攻下,竟是这么不堪一击。
  昔日不可一世的县侠豪贵,当秦吏临门时,亦只能仓皇而走,沦为逃犯。
  信陵君曾经一心要守护的国度,也岌岌可危,很快就将被从地图上抹去。
  而包括他自己在内,游侠伙伴嘴上说得漂亮的信义,在大难临头之际,也瞬间支离破碎。
  刘季曾经坚信了二十年的游侠世界,开始出现一丝裂隙,裂隙慢慢扩大,被彻底击碎之后,出现在他的面前,是残破的旧时代,还有一个更广阔的世界……
  他看到,一股来自西方的黑色裂变,正向东狂飙,欲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四海九州,任何人都无法幸免!
  刘季文化水平有限,对时局的了解也有限,所以不知道该如何用书面语言表达出来。只是隐隐觉得,两三年内,这世道,必将发生极大的变化!在这变化面前,再坚守信陵之侠义,仅仅做一个游侠,是不是有些过时了?
  所以,在略为犹豫后,刘季拒绝了张耳的邀约,在世局变幻之时,先回家乡蛰伏等待看看情况,才是明智的。
  一路思索,不知不觉,在迈过许多沟壑小丘,穿过寂寥的坟土荒草后,小径到了尽头。
  刘季已经绕开了魏楚之间挤满难民的亭障,翻山越岭回到了楚国,他的故乡丰邑,就在眼前……
  相比于魏地的纷乱,此处远离战争,依然保持着往日平静,农人在水田里忙碌,商旅穿着楚式服饰来来往往。
  看着那道熟悉的土垣,大胡子游侠儿露出了笑:“游子悲故乡,我在梁魏之间,亦会时常思念丰沛啊!”
  入邑前,刘季在小溪边蹲下清洗面庞,还捧了点水喝下去,仿佛从里面,也品出了楚地的味道。
  不过他在洗干净大胡子后,刘季又有些烦恼起来。
  回家虽好,但是……
  刘季将剑扛在肩上,歪着脑袋,有些无奈地望着天道:“我去时还夸口说要衣锦骑马而还,如今依然只带回来了一把剑,且连剑鞘都丢了。唉,等回到家,阿翁又要骂我是无赖儿,不能治产业,不如刘仲了!”
  ……
  就在游子刘季硬着头皮回到家中,被老父追打唾骂之际,另一边,黑夫一行人也已经离开了外黄,进入阳武县境内,来到一个名叫户牖(yǒu)乡的地方……
  “黑夫屯长,你便留守于此。”
  指着不远处的户牖乡离邑,五百主张齮(yǐ)对黑夫下了命令,还将一块盖了红色印章的木牍递给黑夫。
  黑夫一瞧,这竟然是一份由秦国颍川郡发布的任命书,上面还有前线主将,少上造王贲的签字和将印……
  却听张齮道:“黑夫屯长,从今日起,直到攻灭魏国,大王派遣正式官吏上任之前,本吏便是阳武县的县尉,而你,则是这户牖乡的游徼了!”


第0134章 户牖游徼
  “拜见屯长……不对,现在应该叫游徼了,小人仲鸣,听闻今日将有游徼率部前来驻防,特在此等候。”
  与五百主分开后,在路口等待黑夫他们的是一位秦军什长,名叫仲鸣,是河内人。
  仲鸣十分殷切,在双方交换木牍,证明相互身份后,他便主动过来帮黑夫牵马,用一口夹带着河内口音的关中话笑道:
  “下吏本来跟着河内军围攻济阳,济阳拿下后,阳武也归降了,将军忙着帅军前往陶丘参与合围,便只派了少许人马过来接收。这户牖(yǒu)乡乃是阳武县的大乡,人口过万,吾等却仅有十人守备,可将下吏愁坏了,好在游徼及时赶到……”
  黑夫已经明白这次任命是什么情况了,秦军对魏地的攻略,主要集中在几个大城市,王贲率领的关中主力,要在大梁城下看着负隅顽抗的数万魏军和城内十多万魏人,乃至于城外挖沟决渠的十万秦人戍卒刑徒,确保水攻之策顺利进行。
  而三支灭魏的主要野战部队:南阳兵、东郡兵、河内兵,各有万余人,则分别进攻魏国的第二、第三、第四大城市睢阳、陶丘和济阳。
  如今济阳已经攻破,而陶丘却迟迟未下,于是东郡兵就过去助攻,好达到四月份时,三郡部队合围睢阳,彻底占领魏国的战略。
  至于其他的小县,如外黄、阳武等,让杂牌军接收驻防就行。
  杨熊带领的这一千人,在主帅眼里,就是战斗力不强的杂牌,所以也不用去参与作战了,就近驻防即可……
  杨熊自己带着数百人留守外黄,又让张齮(yǐ)带着五百人调防阳武,或许是黑夫的屯在外黄之战的表现,给两位军官留下了深刻印象,这次他竟被委以重任,在最大的户牖乡做代理游徼。
  这可不是个轻松的差事,黑夫也不知道,他是应该感激呢,还是该抱怨。
  如今已是三月中旬,道路两旁皆是粟、麦幼苗青青的田亩,看来因为阳武县不战而降,所以春耕没有受到影响,这倒是个好消息。
  黑夫索性下了马,自己牵着,用略显生疏的关中话与仲鸣交谈起来,既然被安排了这么一个职位,他就必须多了解关于当地信息。
  秦国各郡县不同地区,口音差距极大,各说各的,很容易造成鸡同鸭讲,河内话和南郡话更是天差地别,所以黑夫与仲鸣交流,还得依靠军队里的“普通话”关中方言。这几个月来,他耳濡目染,也学了点,虽然运用还不太熟练。
  他猜测,先前经过这里的秦军,之所以留了河内籍贯的什长给后续部队,也是考虑到交流问题。
  河内郡是数十年前,秦国夺魏国河内地区建立的郡,口音也属于梁魏方言,看来接下来,在黑夫听惯当地方言前,恐怕还得依靠仲鸣做翻译,才能和户牖乡本地人交流。
  没多久,一座墙垣高约一丈的乡邑便出现在眼前,仲鸣指着它道:“那边便是户牖乡的乡邑。”
  黑夫瞧了瞧左近地势,皆是一望无际的平原,鲜少有丘陵,乡邑更是坐落在一条大道交叉口,便问道:“此地一马平川,为何要叫户牖?”
  所谓户牖,就是门和窗,通常被用来形容方城、荥阳等险关隘口,此地叫做户牖,却看不出有任何天险,所以黑夫有些奇怪。
  “关于此事,我也问过当地父老。”
  仲鸣道:“此地可有些年头了,数百年前,这里便是宋国的一个小邑,与郑国紧邻,郑师东进破邑则入宋,亦相当于宋之门户,故命名为户牖……”
  “原来如此。”黑夫颔首,数百年兼并下来,春秋时的郑、宋地盘,如今都变成了魏国,再不久,魏国也要消失,四海之内一切郡县乡邑,都要变成秦朝的了……
  虽然户牖乡邑近在眼前,但黑夫他们驻防的营地,却位于小邑之外,其实就是一个被木桩围起来的小里聚,南北各开了个门,高两丈的哨塔已经立起来了,有披甲持弩的秦卒站在上面戒备。
  仲鸣大声呼喊,让人打开营门,又对黑夫笑道:“有些简陋,但也没法子,邑内有些拥挤,没有地方让数十人驻扎,万一有事,出都出不来,还是外面安全些。”
  黑夫点了点头,在外黄那几天,他就没少感觉到当地魏人对“侵略者”的愤恨和敌意,户牖刚刚归降,谁知道有多少心存不满的人在邑中?还是在邑外单独设一个哨所比较稳妥。
  他也不含糊,在众人入营后,便立刻让部下们在营中空地里集合。
  除了仲鸣带着的十个河内兵外,其余都是黑夫的老部下,所以也不用喊什么口号,而是有条不紊地下令。
  “除去在外黄战死、养伤的数人外,本屯尚余四十五人,加上仲鸣在内的十名河内兵卒,共五十五人,什、伍编制照旧,从即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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