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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吏-第5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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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权势的贪婪、对未来的迷惘、对敌人的恐惧、对将夺走自己一切之人的怨恨、对不公处境的愤怒、对忠臣益友的疑虑、还有无法低头为人臣属的骄傲……
  蒯彻不相信,扶苏心里,就没有一二种情绪。
  只要有,蒯彻便能用言语将其放大!
  “我会亲自前去辽西,赌上身为纵横策士的性命,说服他!”


第1020章 我来
  “韩信的礼物和心意,我收到了。”
  黑夫从河内北进,经过刚被平定的邯郸郡,又抵达恒山郡,恰在冬至日这天,途经恒山,也收到了韩信已攻克蓟城的消息……
  他长长松了口气,不为蓟城,而是为韩信。
  这小子,倒是还挺念旧的。
  韩信推三阻四不收复广阳郡,那黑夫就要不客气地收掉他虎符了。
  不过看眼下情形,韩信对自己的命令,倒是坚决执行,既如此,那鎏金的虎符,且再让韩信攒在手里几年罢。
  “如此一来,昔日六国都邑,皆已归于夏公!”
  群臣贺喜之声不绝于耳,黑夫却只笑了笑,让三军休整一日,他自己则出发去攀爬恒山。
  恒山,其实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山系,它始于太行山,横跨华北,东西绵延五百里。因恒山位居北方,而北方阴终阴始,其道恒久,为恒常之所,故曰恒山。
  而眼下被认定为恒山主峰的,并不是以后的“北岳恒山”,而是在曲阳县(保定曲阳)以北,后世叫“大茂山”的地方。
  黑夫站在山脚抬头,便能望见恒山的主峰,一个肩负陈雪和陡峭岩峰的灰蓝巨人,第一次降雪赶在冬至前,虽然低的地方落了又化,但主峰上已白雪皑皑。
  经过滱河上游汹涌的狭窄激流,绕开日益陡峭的山地,道路在北,蜿蜒穿过茂密的森林,里面满是杉树和荆棘,猿猴在两侧呼啸,山路上不时能见到雪豹和猛虎的脚印。
  一直往上,渐渐地不能骑马了,渐渐地道路再次收束,他们只能在料峭寒风中骑着当地有名的白骡前行,最后依靠步行走完最后一段,才终于抵达了一面巨大的石壁前。
  它质地光滑,历经无数年风吹雨打,而今上面还篆刻着一行行篆字,又以丹砂描红。
  黑夫特地上山,只是为了看它一眼。
  他披着厚厚的皮裘,头戴狗皮帽,呵着白气,走近那块巨大的岩石,上面篆刻着文明留下的刻印,中国第一位皇帝的雄心壮志……
  黑夫将手触碰到了石壁上,触手冰凉,只轻声念道:
  “维二十九年,皇帝作始……”
  秦始皇二十九年时,因为黑夫扇动的翅膀,始皇帝取消了计划中的东巡海滨,改为向北巡视,以筹备即将对匈奴发动的战争,遂至于恒山,登高远眺后,留下了统一后,第一个石刻。
  这石刻上,不仅留下了“器械一量,同书文字”等见证书同文车同轨的政治纲要。
  也有“黔首安宁,不用兵革”等秦始皇帝也许想做但是从始至终没做到的事。
  而最重要的内容,就是秦始皇让人将那首要了高渐离命的《秦颂》,作为整篇文章的主题,刻在石头上……
  “六合之内,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尽北户。东有东海,北过大夏。人迹所至,无不臣者。功盖五帝,泽及牛马。”
  黑夫默默念着这熟悉的旋律,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秦始皇帝后期的“穷兵黩武”,都可以追溯到那一天,在恒山石刻上吹下的牛……
  别人吹牛,譬如六月要完成什么,下周要搞定什么,吹过后也就装糊涂算了。
  但秦始皇帝吹的牛,可是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实现!
  黑夫摇头:“有时候,雄心太大,超出了时代的承受范围,也不是好事。”
  他的目光一行行掠过,最有意思的是石刻的末尾,有当日随行者的名单,真是又长又宽……
  “彻侯武成侯王翦、彻侯通武侯王贲、伦侯建成侯赵亥、伦侯昌武侯公子成、伦侯武信侯冯毋择、丞相隗林、丞相王绾、卿李斯、卿王戊、五大夫子婴、五大夫杨樛从,与议於恒山……”
  一个个名字念过,黑夫嘴角露出了笑,因为现在这名单上的,基本都挂了。
  唯独最后三人幸存,王戊扭扭捏捏地从了他,担任御史丞,杨樛这白手套已经做了,而子婴最惨,被黑夫发配去了西垂,永远回不了咸阳了。
  而在石刻的右边,还有一块削平的石壁,只是上面没有一个字,倒是还能刻一篇自我炫耀,跟天神地主吹吹牛的文章。
  当你到了一定位置,便会有千百人,整日琢磨你的所思所想。
  见黑夫望着那空白之处琢磨良久,身后众人遂面面相觑,相互颔首。
  于是等黑夫转身后,今日随他上山的一众人等,譬如陈恢、叔孙通、伏生等人,便拜倒在地,请黑夫刻石。
  由叔孙通为代表,说道:“古之帝者,地不过千里,诸侯各守其封域,或朝或否,相侵暴乱,残伐不止,犹刻金石,以自为纪。”
  “而秦始皇并一海内,以为郡县,群臣相与诵皇帝功德,刻于金石,以为表经。然其身方殁,逆子胡亥篡位,奸佞赵高擅权,关东倍叛,法令不行,九州板荡,禽兽当道。”
  “实赖夏公,以渺渺之身,起于云梦,四渡建功,遂定江陵,爰及荆州。北伐东征,历时三载,灭魏、赵、楚余孽,降韩、齐之旧臣,诛项籍于大泽乡,又已定燕地,方再统天下。前后大小七十余战,皆得夏公方略,故战无不克,攻无不胜。方今天下和平,中原复安,夏公之文韬武略,更胜于秦始皇,夏公之仁德,亦远迈于秦始皇,故当在旁刻金石之篆,以表夏公之称成功盛德……臣等昧死请!”
  群臣嘴巴一张一合,声音嗡嗡作响,但黑夫脑子里却回荡着一句话:
  “有的人,把名字刻在石头里,想不朽……”
  黑夫摇了摇头,又看看整面石刻,当年秦始皇完成了一统天下,车同轨书同文的历史使命,站在这里时,恐怕也受到了当日群臣的极力吹捧吧。
  然后就头脑发热,觉得东南西北都是额滴额滴了……
  “陛下啊,每当我要迷失自己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天命之子时,想想你的教训,就行了。”
  但旋即,黑夫脸上又浮现了促狭的笑:“不过既然来都来了,岂能扫了大家的兴?”
  于是黑夫回过头,面对众人殷切的目光,笑道:
  “可!”
  叔孙通等人,早已摩拳擦掌,准备在这儿好好发挥一番,写一篇永垂千古,引经据典的名篇出来,但岂料,平日里喜欢让他们帮忙起草文章的夏公,今日却偏偏要自己动手!
  “拿笔来!”
  黑夫一伸手,自有文书将上好的狼毫笔献上,并有刚烧温水磨好的墨。
  “铺纸!”
  两名军士扛着案几,在上面铺就了泛黄的上好桦皮纸,鎏银的镇纸压了上去。
  排场很大,随行的众人在外围了一圈,用自己的身体,为夏公挡住高处寒冷的朔风。
  同时伸长了脖子踮起脚尖,想看看夏公要如何书写自己的功劳?
  但岂料,黑夫却沉思良久后,露出笑,一挥毫,刷刷刷写下了六个隶字!
  然后就让文士收了笔,对着秦始皇帝石刻旁的空白岩壁道:
  “就这六字,刻上去罢!”
  说罢便扬长而去!
  叔孙通等人哑然,只能拥过去一瞧,顿时瞠目结舌!
  却见夏公那六字竟是:
  “黑夫到此一游!”
  ……
  “夏公这六个字,有玄妙啊!”
  “没错,意境深远!暗藏机巧!”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你敢说夏公的字是麻雀?”
  “口误,口误,是隼,隼才对!”
  “这个‘到’字用得极好!”
  “‘此’字也妙不可言。”
  “一者,一天下也,游者……游者,庄子之逍遥游也!”
  不提众人尬吹黑夫的六字真言,就说黑夫下了恒山,回到军营后,却见营中,已有两人从燕地赶来拜见……
  这二人皆是降将,又皆是黑夫久仰其名的,而且相互间还有大过节,眼下正相对而坐,大眼瞪小眼。
  “谁安排他们一同来拜见的?真够蔫坏。”
  黑夫暗自嘟囔,旋即想起来了。
  “好像是我……”
  于是他走入帐内,二人先后起身拜见。
  右边先起来的,是比黑夫略小,同样皮肤略黑,分明是做过黔首下过地的陈胜……
  历史上大泽乡首义的陈王,眼下却惴惴不安,陈胜只希望,自己投靠黑夫不算太晚,“王侯将相”是不可能了,公也没戏,就看能否混上一个关内侯,最低标准食邑五百户的也行啊……
  所以陈胜一拜见黑夫,便长作揖道:
  “陈胜请为前锋,以恒山兵为夏公入飞狐口,进攻代地!”
  黑夫收起自己的感慨和心思,笑着微微颔首,旋即看向另外一人:
  “李左车,赵国的广武君,你来此又是为何?”
  “故国已亡,现在没有广武君了,只有自认为,还是穿右衽的人阶下囚李左车。”
  不同于陈胜的殷切,消瘦的降将李左车朝黑夫拱手,起来的也慢,说话也慢:
  “我来此请求谒见,是想劝阻夏公一事。”
  “何事?”
  李左车道:“初雪已降,天寒地冻,冬日不宜在代北用兵,还望夏公休兵息民,待开春雪化后,李左车愿为向导,助夏公灭代破胡!”


第1021章 赵无恤
  “臣奉韩信将军之命,与代将王黄战于蓟城之郊,时匈奴胡酋在侧,遇秦之坚阵,徘徊而不敢进,遂向北退却,我军方能大破代卒而阵斩王黄,夺取蓟城。”
  一听李左车提议开春后再进兵代北,黑夫还没表态,陈胜倒是来劲了,说道:
  “如今挟广阳大胜之势,又有夏公亲临,正是追剿穷寇,一举收复代北三郡的好时机,岂能因一点小雨雪,而拖到开春?”
  李左车瞥了一眼陈胜:“你身为楚地人,可去过代北?经历过那儿的霜雪?”
  “不曾……但我在恒山两载。”
  “山南的冬天,哪能跟山北比?”
  李左车抬起手,露出缺了小拇指的左手道:“严冬之时,堕指者十有二三,冻掉耳朵更是常事,冬日行军,每走一里路,都会有多人倒毙路旁。”
  陈胜辩道:“夏公军中有毛衣,有皮帽,可阻严冬之寒。”
  李左车反问:“衣物有,粮食呢?代北本就地广人稀,如今各地存粮更被匈奴与韩广以驮畜运走,夏公遣兵卒北上,则难敌数万匈奴,以十数万大军进发,则缺乏委积。再加上恒山、广阳皆残破,民食尚且不足,更勿论越过飞狐诸口,供应大军了,到时候速战不得,久战缺食,为之奈何?”
  陈胜不屑:“我看是你畏惧匈奴罢?”
  李左车瞪着他:“李家人何时怕过匈奴?”
  “我大父在匈奴强盛时,尚且以长平新破赵卒弱旅,败其十万骑,倒是半年前,我自太原入恒山时,是谁作为败军之将,怯而北遁?”
  “你!”
  陈胜本为赵国恒山尉,李左车是其上司,调恒山兵入太原,要与韩信角逐,岂料陈胜挖了中山王墓犒赏士卒,带着他们反赵投秦,让李左车不得不腹背受敌,最后他放弃太原东击恒山,打得陈胜落花流水,不得不北遁燕地。
  这二人的梁子便是那时候结下的。
  黑夫看着历史上没交际的二人在这打嘴炮,倒是觉得挺有意思,此时制止了他们,缓缓说道:
  “我昨日登上恒山,听说了一个故事……”
  “三百年前,晋国上卿赵鞅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其幼子名赵无恤,乃是赵鞅与一狄女所生的庶孽子,貌陋而才干不显,在家中地位极低。”
  “但有一日,赵鞅北巡领地北部,来到恒山脚下,忽然将三子召集,对他们说,我有宝符藏于恒山上,谁能找到它,便可获重赏。”
  “长子与次子带着随从,大张旗鼓入山林搜寻,撩草探穴,却一无所获,唯有赵无恤独自乘马登山,数日方归,说他找到了宝符!”
  讲到这,黑夫看向李左车和陈胜:“汝等一个乃是赵人,又常居恒山、代北,另一个则做了两年恒山尉,当知道赵无恤找到的宝符,是何物罢?”
  这件事,陈胜是听当地士人提及的,立刻应道:“以恒山临代,代可取也!这就是宝符!”
  黑夫道:“然也,赵鞅以为赵无恤颇有见识,能壮大赵氏,遂将他立为继嗣之人。”
  “于是,我今日登山恒山,也站在当年古人站过的地方,想象我自己,就是赵无恤……”
  “而后放目北眺,想瞧瞧,他当年看到了什么?”
  黑夫闭上眼,那场景似乎就在眼前。
  “他看到了恒山北麓,撮乎云谷之间,襟带桑乾,表里蒲阴的飞狐口小道,那是胡戎之地与中原诸夏往来的捷径。”
  “他肯定也看到了飞狐口另一端的代地。”
  恒山的北面,也是一块盆地,先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由饱受冷风摧残的丘陵,嶙峋危岩和缀着残雪的野地构成的无尽荒芜。再然后,则是贯穿平原的桑干河上游,河流两旁坐落着些许农田,三百年前,那儿还是代戎的地盘,他们过着半农半牧的生活,城池初建,牛马成群,就在赵无恤脚下,镂刻于夕阳中。
  “而后赵无恤果用计道飞狐、句注而吞并代国。赵氏得代地之马匹,兵戎甲于六卿,终为诸侯!”
  “三百年过去了,秦始皇帝也登上了恒山,他站在同一个地方远眺,看到的是与赵无恤时不一样的风光。”
  “飞狐隘口,变成了坦途,南北商旅往来不绝,代北也已渐染华风,城池林立,阡陌相邻,我看过御史府的户籍,那时候,代郡有户三万余,口17万;雁门有户四万余,口20余万,上谷有户三万余,口12万人……”
  这是李左车熟悉的景象,也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代北三地地边胡,常年被寇,故人民矜懻忮,任侠好气,不事农商。然迫近北夷,秦赵师旅亟往,中国委输时有奇羡。其民羯羠不均,自全晋之时固已患其僄悍,而武灵王开边,胡服骑射,益厉之,其谣俗犹有赵之风也……
  “除了代地,秦始皇帝的目光还看得更远,他看到了塞北的草原,滴翠流霞,川原欲媚,坡草茂盛,牛羊骏马点缀其间,匈奴人毡帐王庭就树立在阴山之下。”
  于是秦始皇帝生出了征服的欲望,他要让帝国疆域,将这片富饶的草原囊括进来,筑起篱笆围墙,让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
  “而现如今,我来到恒山,又看到了什么?”
  黑夫可不止在上面留了个“到此一游”,他还想了很多。
  “秦始皇时拓展出去的疆域,云中、北假,已被匈奴夺回,冒顿的王庭重新树立在阴山之下。”
  “而赵无恤和十多代赵人开发的代北,有五十万中夏百姓生活的代北三郡,也沦落胡尘!”
  “本来就遭到叛乱、战火,恒代而北的城池,多为丘墟;而如今匈奴为韩广所诱,过长城南下,更是乱离尤甚。飞狐以西,烟火断绝,百姓黔首,或死于乱麻,或为匈奴所掳,于是民生耗减,且将泰半!我听说,匈奴将代人大肆迁往草原,数万人络绎北行,哭声不绝,也有代人壮士奋起反抗,苦苦坚持……”
  “李左车,你说得没错,代北寒风刮在脸上,很疼。”
  “但,有匈奴打在百姓身上的鞭子疼么?”
  李左车长叹:“夏公心系百姓,有圣人之仁,代人自当携壶浆以迎,但人情不能变成粮食。”
  黑夫笑道:“李左车啊李左车,知道你为何敌不过韩信么?”
  “不止是他兵多,国强,更因为你相较于他,行事太过冷静,太过循规蹈矩!”
  李左车的确是世之良将,但因为这种万事求稳的性格,对付一般的将军还行,可遇上韩信,就往往会为其天马行空的战术所败。
  这话倒是让李左车愣住了,默然反思间,黑夫说道:
  “我雄心不似秦始皇帝那般大。”
  “但绝不能比赵无恤更小!”
  “只要已融于华夏的固有领土,有一寸在敌手中。”
  “我便不会停止进军,不论冬夏!”
  “别说三个月,就算三天,我也不想等!”
  “定要尽快将代北百姓,从匈奴和夏奸的奴役下,解放出来!”
  至此,李左车竟也不再反对冬日入代了,在陈胜请为前锋时,他也朝黑夫作揖道:
  “代地养育了我,又是大父曾与匈奴血战之地,请让李左车,效绵薄之力罢……”
  “我来恒山时听闻,如今代、胡放弃飞狐口等关隘,彼辈定是以为阵战攻防难敌夏公,便想利用代北广袤,冬雪时至之际,引诱夏公深入,不可不防!”
  黑夫颔首,此事他已得知,反倒意味深长地说道:
  “冒顿是捕鹿捕多了,以为自己是猎手,布下陷阱等我去踩,但谁人猎人,谁是猎物,还真不一定!”
  这一刻,一向用兵四平八稳的黑夫,仿佛是被项羽附体,又好像是飘了。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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