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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吏-第5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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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衍是亲信,韩信在他面前十分轻松,一边自己脱着足下的鞮,还闻了闻,一边道:
  “李左车言取燕地之策,入冬不宜攻代地之事,皆颇有见地,至于之后的话嘛……”
  他不以为然地一笑:“实是将夏公,当成赵王迁了!”
  方才李左车以其大父李牧的事情,劝诫韩信,说将军征战在外,坐拥大权,屡屡立功,必在朝中遭到小人嫉恨,常会受谤。黑夫方诛灭楚国,不回关中,却急吼吼率军来韩信独当一面的河北,明为讨伐代国与匈奴,实则或有忌惮于他之意。
  “功高难赏,大忌也。”
  李左车甚至劝韩信:
  “仆请言将军功略:足下涉西河,破魏军,引兵下上党,诛鲁勾践,又上太原,过太行,灭赵,胁燕,摧赵魏之兵十余万,尽取冀州之地,加上先前击南阳、取汉中、明伐栈道暗渡陈仓、定雍夺上郡之功,若论攻略,远超诸将,仅次于夏公本人!”
  “今足下戴震主之威,已为彻侯,再取燕破代,让夏公如何犒劳你?也提拔为公?夫势在人臣之位而有难赏之功,名高天下,窃为足下危之。”
  这倒不是李左车的离间之言,而是出于当年大父李牧惨死的教训。
  他还提出个一个解决办法:“方今为将军计,莫如案甲休兵,积蓄粮草,而将攻取燕地的事,等到夏公抵达,让他亲自来做!”
  “如此,韩将军不必冒功高震主之险,夏公亲自取了燕地,也足以耀功,心满意足,便能暂时休兵,待到春暖花开,再击破代国及匈奴不迟,何必急于一时?”
  “这就是荒谬了。”当着李左车的面韩信没有表态,眼下则道:“且不说夏公一向大度,用人不疑,就说他的军令,分明是要我在大军北上前,夺取广阳全郡……”
  他拊掌笑道:“此令正合我意,东门豹一向与我不睦,我听说,这老匹夫夺三川,灭了魏,又在符离之战里立下大功,遂得为彻侯,与我同为万户。”
  他们两个人,竟是并列万户侯,乃是黑夫所封彻侯里,最高的两位。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诸将当中,必须有一人冠绝三军,作为首功,作为列侯之首,那只能是我!”
  “我虽夺地胜于东门老匹夫,可要论灭国,却只灭了赵,又未参与符离之战,那便只能通过定燕地,来继续立功了!”
  “关于是否要在冬日进取代地,我自会劝诫夏公,那又是另一桩事了。”
  至于是否会功高盖主,韩信还真没想过,一门心思只想着要比东门豹强。
  赵衍却忧心忡忡地说道:“臣倒是觉得,李左车之言或可一听,这广阳郡,君侯大不必取之!”
  “怎么,你也与李左车一样看法?”
  赵衍道:“因为一件事,臣不敢不疑。”
  “先前君侯以灌婴道河内北上,已使李左车陷入绝境,但灌婴却忽然受夏公之命南调,去配合东门豹灭魏,赵国这才得到喘息之机。这调令我实在看不明白,只可能是夏公欲延缓将军灭赵时间而为,由此可见,夏公对将军,确实有忌惮之心啊……”
  韩信面色怏怏:“那是为了速速以主力灭楚。”虽然灌婴被调走时韩信曾破口大骂,但却将锅扣到了羽翼营的谋士们身上,并不认为这是黑夫对他的遏制。
  赵衍却是一笑:“将军可曾听过一句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韩信虽然年少读书不多,但对于家乡毗邻的吴越之事,是有耳闻的:“这是范蠡劝文种的话……”
  “然也。”
  赵衍道:“当年种大夫、范蠡存亡越,霸勾践,立功成名,而文种身死亡,范蠡只逃脱以身存。飞鸟射尽而良弓藏,野兽已死而猎狗烹,将军是夏公手里最强的弓,麾下最迅猛的猎犬,如今六国灭尽,天下大统,正处于这种境地啊!”
  他压低声音道:“何不若,作师老难用之状,留下代、匈奴,乃至于东北的‘扶苏’。”
  韩信拍案而起,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养寇自重!?”
  赵衍道:“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这只是为了提防,将来的不测啊。”
  “诚如李左车言,冬日入代与匈奴战,不利,河北有此三敌,夏公又无法短期内扫平,必归关中。麾下军将虽众,却要镇守齐楚韩魏诸地,燕赵还得仰仗将军守备。如此,将军便能自存,保住兵权,对其围而不剿,以便继续向夏公要钱要粮,在燕赵树立人望……”
  韩信却大摇其头:“不行,夏公遇我甚厚,载我以其车,衣我以其衣,食我以其食,更嫁我以其侄女。吾闻之,乘人之车者载人之患,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连李左车都知道,应该同仇敌忾对付匈奴,吾岂可以因为你这无端的猜测,做出这种有违将德之举!”
  他指天道:“我从没有让夏公失望过!从前不会,今后,也不会!”
  赵衍急切进言:“白起也没在战场上,让秦昭王失望过;李牧破匈奴退秦兵却韩魏,也没有让赵王迁失望过;夏公当年为秦将军时,从北地到胶东再到岭南,更从没让秦始皇帝,失望过啊!”
  “但此三者,最终都反目成仇,或君杀其臣,或臣反其君!”
  韩信依然拒绝:“我与他们不同,我是夏公之……”
  “将军自以为,是夏公之侄婿?所以安全?”
  赵衍冷笑道:“臣闻勇略震主者身危,而功盖天下者不赏。将军当真相信这层关系,能保住一辈子的平安?昔日夏公在得到秦始皇帝厚遇时,不也一直在精心准备退路,在胶东、岭南等地,备下了无数个窟么?否则又岂能一朝举事而数郡响应,终成大业!”
  韩信默然了,良久之后才光着脚起身:
  “我之所以相信夏公,并不只是因为这层后来才结的亲戚关系,而是因为夏公本人……”
  他看向营帐外,此处是易水的寒风料峭,韩信却想起来,五年前,在一整年都炎热无比,植被郁郁葱葱的岭南,他与夏公的第一次会面。
  “故兵卒有志者必欲为将,觅封侯,不欲为将为侯者,志短也……”
  当时黑脸的大将军,拍着他的肩膀如是说。
  “夏公只一句话,就说出了我深埋心中的志向!”
  “那时候,我只是一个能力不扬的小小百将,一个名声败坏的淮阴胯夫……”
  “哪怕是这样的我,夏公却力排众议,用之不疑,任我为司马,将击灭瓯骆,结束南征的重任,交给了我!”
  韩信本来有些郁结的表情,一下子舒展开来,取而代之的,是感慨和回忆。
  “夏公还说,我是骐骥,能一跃千里,他相信,假以时日,我,亦当为大将军!”
  “那天的话,韩信永世不忘!”
  “故而,从那天开始,我便知道,夏公打心里认定,我一定能成为名垂天下的大将军,为他立下彪炳功勋!”
  “而韩信也认定,夏公,便是我虽死不易的主公!”
  “故而,我绝不可能重蹈夏公与始皇帝之事。”
  “我只能做夏公的将军,一如李信效忠于秦始皇!”
  “此韩信之信也!”
  赵衍还欲再劝,韩信却止住了他:
  “赵衍,我知道你建言皆是为我着想,但你若再提此事,我便要不念两年来的同袍友人情分,将你以离间罪处置了!”
  “将军既如此易信于人,便好自为之罢……”
  赵衍叹了口气,作揖退下。
  而韩信的军令,也随之传遍全军都尉、司马们手中:
  “一月之内,必取蓟城!使六国之地,尽归于夏!”
  “冬至日,便是夏公三十七岁寿辰。”
  “而煌煌燕都,便是韩信与北军献上的贺礼!”


第1019章 饮鸩止渴
  韩信贼猛。
  若用后世的话形容“代王”韩广的心情,这四个字再贴切不过。
  “从十月中到十一月,不过半月时间,韩信便连败代兵,杀我部将王黄,夺取了蓟城,全据广阳郡……”
  身处上谷郡府沮阳,韩广听得前线败仗连连,忧心得连摆在面前的小羊羔肉也吃不下去。
  同样是姓韩,差距怎那么大。
  他本是上谷小吏,在数年前的反秦风浪里以上谷戍卒造反,占据上谷与代郡,又通过与臧荼“互王”,得到了代王的王号。其后两年,陆续在燕赵崩溃之际,扩张得到了雁门、渔阳、广阳,一时间竟成了北方最强大的反王——当然也是硕果仅存的一个。
  他与匈奴人的勾结,却是受到了范阳人蒯彻所诱。当年韩广曾收留同族人,秦始皇帝的方术士韩生,蒯彻寻来,欲通过离间秦朝君臣以乱天下,便与其结识,就在黑夫渐次扫平诸侯之际,蒯彻又来了,给韩广出的主意,是与匈奴结盟……
  “中原罢於兵革,以故冒顿得自彊,控弦之士十余万。自灭东胡后,如今收复北假,占据云中,常扰雁门、代郡,若能得其助,以十万骑南下代地,与黑夫交战,或将两虎相伤,而代国便能幸存!”
  尽管知道这是饮鸩止渴,但韩广还是举起杯盏,将毒酒喝了下去!
  没办法,不喝,就渴死了。
  他不仅认了冒顿为父,还商议以后送女儿入匈奴,嫁给冒顿之子为阏氏,与之“和亲”,更答应赠匈奴絮缯酒米食物,作为匈奴出兵的报酬。
  但现如今,匈奴人在燕地战场的表现却不尽人意,一面是不听韩广部将黄广等指挥,只顾劫掠财货,另一方面,作战也不尽力,见到代军不利便撤走。
  就算是在蓟城郊外的一场战斗里,面对韩信的大军,匈奴的左贤王所率骑兵,也对秦军的强弓劲弩无可奈何,在传统的远射骚扰不成功,尝试冲锋践踏也被击退后,竟撤离了战场,导致蓟城陷落,王黄被杀。
  韩广手下兵卒不过四万,蓟城一仗后,顿时少了一半。
  面对他的质疑,蒯彻却不以为然,说道:“秦军之劲弩射程极远,匈奴之角弓弗能及也;秦军师旅阵战,井然有序,则匈奴无阵不整弗能当也;若是战于城池,下马格斗,秦军坚甲利刃,长短相杂,剑戟相接,则匈奴之兵革弗能当也,此秦军之长技也。”
  “故若是想让匈奴与秦军阵战,甚至是帮忙守城,却是将他们,用错了地方!”
  韩广气得不行:“那我向匈奴借兵有何用?”
  蒯彻的看法,倒是与李左车不约而同:“代北多土山丘陵,曼衍相属,平原广野,此车骑之地,步兵十不当一。而匈奴人生于苦寒漠北,以肉酪为食,风雨疲劳,饥渴不困,故而在代北交战,才是匈奴的用武之地!”
  听说战场将在自己的地盘上打,韩广更绝望了:“我还指望匈奴能助我守住三陉……”
  代北与中原,被太行山和燕山隔开,所谓三陉,便是其与中原的三个通道。
  从东到西,一为军都陉,便是后世居庸关,位于蓟城正北的军都山夏,两山夹峙,下有巨涧,悬崖峭壁,地形极为险要,是渔阳、广阳、上谷三地交界的重险。谁得了它,便好似得了锁钥,出可攻,退可守。
  二为蒲阴陉,便是后世紫荆关,在易县西八十里,路通代郡,山谷崎岖,多紫荆树。
  而第三条路,则在代郡与恒山郡中间,其名飞狐陉,两崖峭立,一线微通,迤逦蜿延,百有余里。
  作为中原通往代郡的必经之路,韩广寄希望于守住三地,好“御敌于国门之外”。
  但蒯彻却轻易撕破了他的美梦。
  “韩信挟广阳之胜,已发兵西击蒲阴,而我近日听闻,黑夫将大军十万,已至恒山,也将北攻飞狐,而代王现在只剩下两万余人,分兵扼守三关,与十倍之贼为敌,当真能守?”
  “一旦关破军亡,代郡之内必群起响应黑夫,缚大王而降啊!”
  因为引匈奴入关之事,原本还颇得人心的韩广,在燕代之地遭到了很大的反对,燕代常年遭受胡虏袭扰,对匈奴的人愤恨,更甚于秦军,在广阳郡时,一些部将就选择了倒戈。
  喝下去的鸩毒开始发作,但口中的干渴,却依旧如故。
  韩广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朝蒯彻长拜道:
  “那该如何是好?请先生教我!”
  “答案就在眼前。”
  蒯彻道:
  “大王可知,去岁入冬前夕,项籍发兵击衡山、南郡,欲捣毁黑夫南方偏师,解除楚国侧翼之敌,而黑夫部属利咸等是如何应对的?”
  韩广道:“我听说是壁清野,填埋水井,让项籍扑了个空……”
  “不错!让项籍行军于无人弃地,无粮食可用,然后利用雨雪,让其知难而退,从而让项籍浪费了数月时间,陷入十面包围,从那时候起,楚国便注定灭亡了!”
  蒯彻道:“如今代国面对的形势,与当时利咸等颇同,既然无法与秦军角力,故不可攻,甚至不可守,而应当避其锋芒,将军不如将军都、蒲阴、飞狐之守兵全部撤回,作败退状,烧毁谷仓,填埋水井,带着他们向西,退往雁门平城一带……”
  “如此,则黑夫将大军入代后,便只能扑一场空,秦军人众,在地广人稀的代地无以掠食,必不能久。时值严冬,寒风料峭,代北的风雪,可比南方酷烈多了,秦军多为南人,必死伤惨重。”
  “若黑夫知难而退,留军守备,大军撤退,则匈奴可助大王以众凌寡,复夺代地,让黑夫功败垂成。”
  “若是黑夫急于消灭代国,驱逐匈奴,一味追击,那更好,便可诱其深入,在草原边界处,大破之!”
  见韩广还在犹豫,蒯彻抬出了冒顿逼迫道:“此亦是匈奴大单于赞同之策,匈奴会助代军西撤,更会集结将近十万的骑兵,等待在草原上,好给疲敝的秦军致命一击!”
  “这是让代国存留的唯一机会。”
  也是让天下继续分裂的唯一可能!
  ……
  韩广迟疑再三,对向匈奴借兵之事,已是后悔莫及,但上了贼船哪那么容易下去?最后只能勉强答应。
  但在三日后,韩广开始离开沮阳,向西方撤军时,蒯彻却不欲同行,而是向他要了一队人马,要去东边……
  “蒯先生意欲何为?”韩广疑窦重重,这蒯彻一开始是赵歇之臣,后来却在赵国危亡时抛弃了赵歇,如今,又要逃离岌岌可危的代国么?
  “打赢此战,必须考骑射与戈矛阵战,我不善于此道,但却善于折冲樽俎……”
  蒯彻道:“仆欲去一处地方,为大王和大单于,寻得一位新的盟友!”
  韩广胡乱猜测:“莫非是……韩信?先生能说得韩信叛秦?”
  现在韩广,也只能期望奇迹了。
  蒯彻却摇头:“韩信对黑夫忠心耿耿,我已通过韩信一位‘一心为他着想’的亲信都尉试探过了,想让韩信叛黑,绝不可能!”
  “那先生是要……”
  蒯彻指向东方:“没错,身在辽西的扶苏,或是最可能加入吾等的盟友!”
  韩广皱眉:“但扶苏亦号秦军,我还听说,扶苏与黑夫是故友,他还曾在辽东驱逐东胡……”
  韩广过去两年,与占据两辽的扶苏,一直是敌对状态,因为对方一直称秦军,也没想过能化敌为友。
  蒯彻却笑道:“黑夫也自称秦之摄政,但此秦与彼秦,能一样么?”
  “扶苏是秦始皇帝正统继嗣,称了召王,而黑夫却只是秦臣,为夏公,他会向扶苏俯首称臣么?”
  蒯彻摇摇头:“绝不可能,故黑夫对外宣称扶苏死了!”
  “至于二人的交情……扶苏以两辽为根基,欲入中原,重整山河。但黑夫却先扫平六国,其九卿之一的陈平,可没少阻碍扶苏,屡屡刁难,扶苏岂能不恨之?天大的交情,也早已磨光,变得离心离德,更何况……”
  蒯彻喃喃道:“这二人都希望自己能做那个扫平天下的英雄。”
  “但这样的英雄,一个就够了!”
  “一山不容二虎啊,黑夫名为秦吏,实为秦贼,杀胡亥而逐嬴姓公族,我怀疑蒙氏兄弟,也是其暗暗赐死,嫁祸于赵高。”
  “其谋朝篡位之心,早已昭然若揭,想必一统天下后,就要借势谋夺皇帝之位了!他此番北上,除了要对付代与匈奴外,另一个原因,便是要亲手解决扶苏,方能放心罢?”
  “代与匈奴对黑夫来说,只是肘腋之患,但扶苏,却是威胁他篡秦的心腹大患啊!”
  蒯彻冷笑起来:“所以若两秦相遇,便要先打起来,哪还顾得上吾等?”
  “而扶苏面对要夺嬴姓天下的黑夫,又会作何想呢?”
  “我曾见过扶苏,那时他尚且是个愚昧古板,只知道奉父命行事的公子,可现在的扶苏,见识了众叛亲离,看到了人间杀戮,起于海东,饱经风霜,行事作风,与当年大不相同。”
  “所以我不相信,扶苏会将历代先君的邦国,拱手相让!”
  “而他想要避免像胡亥一样身死,就只有放下成见,与吾等合作!”
  纵横家是剖析人心的大事,最善于利用人性里的弱点。
  对权势的贪婪、对未来的迷惘、对敌人的恐惧、对将夺走自己一切之人的怨恨、对不公处境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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