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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吏-第5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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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现在,他不服也不行了。
  “我的确并非将才。”王离闭目长叹。
  “想必后世之人说起王离,会说,这又是一个马服子赵括,我的作用,只是成就了黑夫百胜之名……”
  战不能胜也就罢了,连在其他方面,也要备受敌人和自己人谴责,到头来,履行职责的他,反倒成了罪人。
  王离感觉,自己好像又一次迷路了,在黄沙漫天的塞北,失去了方向,本以为在做正确的事,却撞得头破血流……
  过了一会,就在敌人要正式发动进攻时,就在众下属要按捺不住以刃相逼时,王离终于睁开了眼。
  “降旗……”他说道。
  “什么?”周围太过喧嚣,都尉、司马们没听清。
  “降旗!”
  王离嘶吼着下令,在众人反应过来,欣喜地去降那大旗时,王离盯着越来越低的他,眼中含泪,喃喃自语道:
  “先帝,陛下,王离无能。”
  “父亲,大父,孩儿无能……”
  篆字秦旗已落,叠好之后,王离紧紧将它贴在胸口,目视周遭追随他入蓝田的数千人。
  “开城!”
  “汝等,向武忠侯,投降!”
  先是一片沉寂,旋即欢呼响彻城中。
  “秦人不用再打秦人了!”
  “可以回家赶走楚人了!”
  众人皆向外,向着大门而行,唯独王离,夹着那旗帜,默默反向而走。
  “走罢,都走罢,各归其家。”
  而他,却是终究回不了家的。
  必须有人,为这场溃败负责。
  “受命而不辞,敌破而后言返,将之礼也。故师出之日,有死之荣,无生之辱……”
  “四十馀日,军饿,赵括出锐卒自博战,秦军射杀赵括……赵括虽无能,却能死军,王离虽然连四十日都没撑下来,尚不如马服子,然亦能死国!”
  当蓝田县大门缓缓开启的时候,当士卒们纷纷扔下兵刃,抱着头往外走的时候,王离,则回到了室内,铺开篆字秦旗,跪在它上面,三拜之后,又将那把胡亥任他为大将军时所赐之剑,横刃抹向自己的脖颈……
  “从此以后。”
  “王离,再不会再迷路了!”
  ……
  七月初一傍晚,蓝田已下。
  黑夫骑行到那辆被沉默的北军士卒推出的辎车上,那上头躺着一个人。
  却是王离……
  小小王将军面色惨白地躺在上面,喉咙有一道剑伤,身下则是被他鲜血染红的篆字秦旗。
  黑夫多心,问旁边一人道:“是被人所杀伪造的伤痕,还是……”
  “是自杀。”做过许多年令史的军正乐只看了两眼,就确定了死因。
  黑夫颔首,再看着这面孔,不由想起二人初见时。
  “这便是新来的中郎户令?初见殿堂之高,感觉如何?”
  章台宫中,一个声音从侧后方传来,黑夫一回头,却是一个嘴上无毛的小将,个头与他相仿,头戴板冠,英姿勃发,手扶着佩剑,身后还跟着一队穿披精甲,手持大戟,威严赫赫的郎卫……
  十二年过去了,王离虽然为边塞风吹日晒,相貌成熟坚毅了些,但脸上的自傲与倔强,却别无二致。
  尤其是死不瞑目的时候。
  这是第几个因黑夫而死的故人了?
  黑夫叹了口气:
  “好生收敛,归葬频阳。”
  又看向旁边一人:
  “王翳。”
  “诺……”骑兵都尉王翳声音有些沙哑。
  前脚才叹完气的黑夫漠然道:“王离不尊父命,助纣为虐,今又畏罪自杀,当除其爵禄,但频阳王氏,依然是大秦的显赫望族,当传百世富贵的功臣……”
  他拍着王翳的肩膀笑道:“从今日起,你便是频阳王氏新家主了!”
  “可千万,勿要让本侯失望啊!”
  ……
  七月初一夜,蓝田告破后,俘虏也收容完毕,北伐军是时候迈向下一步了。
  所有部将都期待地看着黑夫,眼看靖难即将功成,他们知道接下来自己做的事,将名垂青史。
  而被武忠侯点名分到的工作,更将决定未来众人功勋高低……
  黑夫只会挑最合适的人,做最适合的事。
  “都尉小陶、军正乐,汝等带着两万人,留下来看管俘虏,好生抚恤,告诉彼辈,不日便可返回家乡,抵御楚盗,以防其生变。”
  这是捞不到大功劳的活,换了旁人可能会失望,但小陶只是诺了一声。
  黑夫又点了垣雍:“司马垣雍,汝带五千人,同李于去废丘救李斯。可得将大秦的老丞相保护好了,我重整朝纲,少不了他协助!”
  “都尉陈婴、假都尉吴广,军正丞去疾,汝三人带两万人,去骊山,接管那些刑徒,勿要使之生乱,更要保护好始皇帝陵寝,敢冒犯者杀无赦!”
  “辛夷,汝与司马鞅有旧,为我去杜县见他,说其投降,若是不降,则东门豹、梅鋗将兵两万攻之!”
  “还有望夷宫,伪帝奸佞尚在那边,王翳、季婴、摇毋害,汝三人带车骑五千去!”
  黑夫还格外嘱咐尖嘴猴腮,干脏活也不挑的季婴:
  “记住,胡亥要死的。”
  “而赵高……我要他活着!”
  “季婴明白!”
  这一分配后,还剩下的,就只有不到两万人了……
  这些人已经在庆幸自己成为幸运儿了。
  黑夫的目光,穿透广袤的关中平原,越过灞桥,迈过渭水,落在北方。
  十二年前,刚打完灭六国之战的他,也站在玉暖生烟的蓝田北眺,希望能看到那座瑰丽的城池。
  如今,它更今非昔比:十二万户迁至城边,人口突破百万,里闾相邻,蔓延数十里,骑马都得两天才能绕个圈。
  在始皇帝的意志下,无数文明奇迹拔地而起,巨大的十二金人屹立咸阳宫前,巍峨宫室在北坂高耸,海量财富汇集在渭水北岸,三代和春秋战国的所有智慧结晶,都珍藏于御史府的图书馆……
  那是华夏文明最璀璨的和氏璧、随侯珠……
  也是这个时代,世上最伟大的城市。
  “一年多前,在江陵,南征军更名北伐军时,我说过的。”
  黑夫回首,望向身后的两面旗。
  一面是书有“北伐”两字的军旗。
  另一面是隶书秦旗,那是他们这些“新秦人”的标志。
  “这新旗帜,不止要插在江汉,还要插上南阳、武关,插到咸阳城头!”
  “今日,黑夫说到做到了!”
  在万胜的欢呼声中,黑夫跨上大马,昂扬前行:
  “随我北上……”
  “进京!”
  ……


第0893章 望夷
  “就算十万头彘,也要抓几天罢……”
  七月初一入夜时分,望夷宫已得知蓝田溃败之讯,顿时一片混乱,胡亥得知这消息后,只直愣愣盯着手中的酒,呆若木鸡。
  “可那王离,怎说败就败了,黑贼怎如此之速,莫非父皇真在助他……”
  “陛下!”
  赵高更是急得跳脚,立刻请求道:“贼前锋已出蓝田,至泾阳不过两日行程,车骑更快,咸阳和望夷宫都不安全了,还请陛下立刻巡狩他处!”
  天子出行,视察邦国州郡是为巡狩,但这节骨眼上出巡,说白了就是弃国逃跑。
  其实早在半个月前,武关告破的消息传来后,赵高就曾提议说:
  “先帝巡行郡县,以示强,威服海内。今晏然不巡行,即见弱,毋以臣畜天下……”
  他想要哄骗胡亥离开咸阳,但胡亥到底没弱智到那种程度,前线将士还在抵御叛军,天子却溜了,这算哪门子事,就算不敢亲征,但也不至于开溜,遂止此议。
  可眼下,他是真到非走不可的时候了!
  “朕还能去哪?”
  胡亥迷茫地抬头:“南方有黑夫。”
  “西边有韩信,叛军已攻雍都,李斯老贼也占据废丘,断了西去之路。”
  秦人起事的老家是回不去了,胡亥只能踌躇望向他处。
  “西北亦有敌,据说章邯聚众作乱,已占贺兰山,北地郡各氏族良家子响应,陷数县。”
  “北方亦有敌,匈奴人寇九原、云中,长城不守!”
  真是众叛亲离啊!
  赵高倒是十分惊讶,黑夫那边且不说,北边、西边,他已尽量封锁消息,胡亥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胡亥还是信任赵高,竟言:“此皆卫令仆射所告也!”
  赵高暗恨,那卫令仆射是胡亥自为公子后的亲随,也是他至今唯一未能拔掉的人,胡亥一直以其宿卫宫中。
  不过现在可没时间排除异己了,眼看胡亥仍痴痴不动,赵高立刻叩首:
  “陛下,还有一处可去!”
  “何处?”胡亥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赵高道:“东方,献公故都栎阳!臣弟赵成为河东守,眼下各地虽叛,然河东尚安,陛下不如先至栎阳,再入西河,渡蒲坂或龙门,巡狩河东……”
  “就依丞相,依丞相……”胡亥颔首,在赵高要奉命下去做准备时,却又想起一事。
  “丞相。”
  “陛下还有何事?”
  胡亥望着东方道:“去栎阳的路上,是否要过着高陵县?”
  “是要路过。”赵高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胡亥在踌躇良久后,喃喃道:“先前拘在高陵县的公子、公主,可还活着?”
  李斯与将闾等三公子谋反外逃后,赵高乘机进谗,使胡亥拘群公子、公主,关在高陵县,随时准备杀了,以兑现与楚军的密约——灭秦宗室。
  可眼下,胡亥眼中,竟有后悔之意!
  “等吾等过高陵县时,便将他们放了罢……”
  “陛下,这……为何要释谋叛之人?”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大厦将倾之时,胡亥好似一下子转了性,带着哭音道:
  “贼已近,来势汹汹,朕纵然东狩,也不一定能逃得掉,朕虽多妃嫔,但始终无子,黑夫一心谋篡,定会族秦宗室。”
  “若朕再诛灭群公子,岂不是帮他绝了父皇血脉?且发放些金帛,让朕的诸兄姊妹们,各自逃命去罢,天下之大,总有能藏身的地方……”
  “陛下……”
  赵高意怏怏,似要发作,但左右看看后,最终,却将这口气咽了回去,复又笑道:“陛下英明仁慈,事到如今仍念着孝悌之心,臣这就去办!”
  待赵高离去后,胡亥枯坐殿中,抬头能望见辉煌的宫陛殿顶,出了屋舍,在廊台上则能眺见泾水对岸,灯火点点的咸阳城,昔日始皇帝在关中大营宫室,以咸阳北坂的咸阳宫象征天帝居住的紫微星,渭水好比银河,天帝可以从天极、即极庙而出,经过阁道,横渡天河而达于紫微宫、阿房宫……
  此刻在望夷宫遥望,还真有远眺银河之感。
  “美宫室,其谁有之?”
  “美宫室,其谁有之!”
  回想这么多长时间的雍容享乐,一朝将不复有,而惶惶如丧家之犬,胡亥悲从中来,不可断绝,竟嚎嚎大哭起来。
  但不等他哀伤,却忽听外面一阵骚动,有宦者仓皇来报:“陛下,贼已至,贼已至!”
  胡亥顿时魂飞魄散:“叛贼不是才出蓝田么,怎这么快就到了!”
  “陛下!”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一位身披厚甲,手持长戟的武士上殿,下拜道:
  “周庐设卒甚谨,安得贼敢入宫,外面作乱的不是贼,是赵高,他带着一众亲信门客,欲入宫劫持陛下!”
  “什么!”胡亥如遭雷击,虽然众叛亲离,但他仍有三个最信任的人。
  卫令仆射、族兄子婴,而排第一的,则是老师赵高。
  可眼下卫令仆射却说,赵高欺骗自己,欲叛?
  这足以将胡亥击垮。
  胡亥头摇成了拨浪鼓:“朕不信,不信!丞相还要保护朕东狩!”
  “东边是万万去不得的!”卫令仆射道出了实情:“河东已为六国群盗所占!”
  胡亥依然不信:“但丞相分明说,河东安宁啊。”
  卫令仆射道:“那贼,就是赵高引来的!臣听说,赵高惧黑夫,遂使其弟,河东尉赵成放开关津,纵容六国群盗入郡,更欲引其入关!眼下他劝陛下去河东,其实是欲将陛下交到六国手中,以换取富贵性命!”
  胡亥彻底凌乱了,嘴里能塞下一个鸭蛋:“丞相对我忠心耿耿,岂会如此?”
  “贼至殿前!”
  但来不及思索了,外面再度响起纷乱嘈杂的惊呼声,卫令仆射咬咬牙,垂首道:
  “还请陛下稍安,臣这就去诛贼!待杀了赵贼后,便保护陛下去往上郡!”
  卫令仆射转身而去,外面一阵打杀搏斗之声,而胡亥只能瑟瑟发抖地缩在陛下,呆愣地说道:
  “夫子,怎会骗弟子呢?”
  外面搏杀声平息后,凌乱的脚步传来,却是一众全副武装的甲士气势汹汹地上殿而来,为首的正是赵高,其身后亲信还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头,似是卫令仆射的……
  赵高远远跪地道:“陛下,卫令仆射欲叛,投靠黑贼,纵容贼人入望夷宫而不止,臣不得已格杀,让陛下受惊了!”
  “还请陛下,立刻随臣出宫东狩!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胡亥左右看看,殿内已空空如也,面前皆是赵高之党,唯独一个日常侍奉他的小宦者战栗不敢逃。
  “朕该信谁呢?”
  胡亥喃喃道:“朕哪都不去,朕就在这望夷宫……”
  黑夫越来越近,赵高早已没了耐心拱手道:“事急如火,却是由不得陛下了!”
  言罢一挥手,众亲信如狼似虎地上前按住胡亥手脚,拖拽着他,往望夷宫外而去,一路上尽是随卫令仆射苦战而死的禁卫尸体,更有乱兵追逐宫女、嫔妃,也无人制止……
  胡亥一下子想起什么来,惊呼道:“夫子,赵夫子,带上皇后,还有朕的诸嫔……”
  赵高回头,阴着脸道:“事已至此,哪还有时间管她们!”
  胡亥一下子明白了,他重新看向赵高,一时间,这位熟悉和蔼的赵夫子,竟是那么陌生,那么面目可憎!
  胡亥试图反抗,一时间,头顶的冠冕歪斜,衣襟也被扯裂:
  “放开朕,朕命令汝等,朕是大秦的皇帝,二世皇帝!”
  然而,这头衔此刻却没了半分作用,当权势不再,皇帝也不过是个可笑的弱者,那些赵高门客捏他更紧了。
  出了望夷宫后,却见外面长长一队车马,胡亥如同只小鸡般被塞到一辆安车上,正要强行带走,却听外面响起一阵人马嘶鸣!
  众人回首一望,竟在望夷宫门口,看到一队戎车来势汹汹,冲开赵高安排的千余亲信,溃阵而来。
  当先的车上,有一位身着礼服的中年公子,仗剑持戈,冲着赵高怒目而视!
  “赵高贼子,安敢谋害陛下!?”
  ……


第0894章 陛下可知罪?
  “陛下,喝口水吧。”
  七月初二傍晚,望夷宫以北二十里外的郑国渠边,秦始皇帝弟长安君成蹻之子,子婴地捧着一瓢水过来,膝行奉至胡亥面前。
  胡亥昔日非金杯玉盏不饮,眼下奔逃许久,嗓子干得直冒烟,却没那么多讲究了,接过木瓢一阵痛饮,还呛到了自己,还是子婴体贴地为他抚背。
  胡亥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的族兄:“朕万万没想到,最后竟是族兄救了朕……”
  子婴因久病而有些浮肿的脸上露出憨厚一笑:“这是臣下应尽之责。”
  子婴作者这一辈公族之长,数年前作为监军,赴黑夫军中,当秦始皇南巡时,黑夫诈死,子婴“未曾识破”,但事后继位的胡亥却未怪罪这个一直与他交好的族兄:
  “黑贼奸猾,始皇帝尚未看破,何况从小到大,连谎话都不会说一句的婴呢?”
  胡亥不欲追究但子婴却天天在人前说,对那件事后悔不已,更因此数次向胡亥请求惩处,让他去做一个庶民……
  越是如此,胡亥就越对子婴越是信任,让他做了九卿之一的“宗正”,专管宗室之务。
  虽然做了九卿,但子婴仍很低调,朝上见了李斯、赵高,都要远远趋行施礼,任谁看,这就是个胆小怕事的宗室长者。
  而在任上,子婴更是循规蹈矩,进言胡亥,说但凡新君继位,必祀山川宗庙,不过既然陛下忙碌于政务,离不开咸阳,那就由他代劳。
  胡亥大悦,于是一年多时间,子婴多奔波在关中各地,也由此巧妙避开了咸阳朝堂一系列的政治倾轧:
  冯去疾、公子高出事时,子婴在雍地祭祀陈宝祠。
  李斯、公子将闾发动政变时,子婴又跑到泾水上游为胡亥祭祀水伯。
  直到事件发生后,他才返回望夷宫,见了赵高后立刻下车稽首称“丞相”,又积极地将一众公子、公主押送到高陵去羁押,眼看这厮如此乖顺,就是个贪生怕死,任人摆布的铁憨憨,赵高也不疑有他。
  岂料,一直病怏怏的子婴却突然爆发,在望夷宫外,带着一众公族宗室子弟,以戎车发动了关键一击,夺了胡亥,让赵高掳天子东投六国的打算功亏一篑……
  赵高本来人众更多,但突遭袭击,亲信们以为是黑夫来了,乱作一团,亦无战心,竟被子婴冲散。
  他只好弃了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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