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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吏-第5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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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城侯王离神情严肃、冷漠,旁边站着几个上郡军都尉、司马,四千名短兵则凶神恶煞、杀气腾腾的站在周围。
  接下来的事不难猜到,昨日逃走的兵卒,将近一半被抓了回来,一个个都被绳子五花大绑着,在王离宣布其叛逃罪过后,当众处死!
  一同被处死的,还有几个搜捕不力,纵容逃兵者,以及“誉敌以恐众者”,为首的就是暗暗传言武忠侯是秦始皇儿子,得了其神力相助的什长。
  那些逃卒如粪土草芥一样,刚刚还鲜活而年轻的生命,片刻之间就变为数十个冤屈的亡魂,永远留在了灞水之畔。
  杨喜全程噤若寒蝉,生怕自己纵容一人潜藏的事暴露,汗水顺着额头流到下巴,屯长问他怎么了,他只能抬头望着太阳说……
  “天太热。”
  好在他故意无视的那人好像成功逃走了,杨喜顺利逃过一劫。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誓为大秦尽忠到底!”
  事后,跟着武城侯,喊着这空洞无力的口号,杨喜心里,却已经对朝廷彻底失望。
  在秦人看来,逃跑确实耻辱,但面对如有神助的南军,正面迎上去送死,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总之,经过这个事件之后,在渭南到处抓丁重新凑齐的十万大军,非但没像王离期盼那样重新振作,反而更象霜打的叶子一样——蔫了。
  就在蓝田大营诸部各怀心思之时,前方却突然传来了峣关投降的消息,北伐军迅速抵达蓝田山,据灞水东侧,与王离军隔岸对峙。
  望着对岸的南军营垒,号子喊得震天响地,兵卒士气高昂,与西岸全然不同。
  夫战,勇气也,仗还没打,北军便先输一半。
  六月二十八日,武忠侯手下的护军都尉季婴,开始对王离军,发动了凌厉的宣传攻势……
  上万人集结在灞水边,大声高呼。
  “将士苦战于外,奸佞卖国于内!”
  诸如赵高卖国,逐丞相,与楚约,欲灭秦宗室而王关中之类的话,杨喜只是听听而已,觉得有些荒唐,赵高那种名声臭烂的幸臣,也能做王?
  但接下的话,杨喜就不能淡然处之了……
  “赵成开河东之防,水陆接应,六国群盗已入关!”
  “项籍已率楚人至鸿门,欲灭秦社稷,屠咸阳,烧宫室,发始皇帝之陵,掠珍宝货财,虏汝等子女,与赵魏群盗共分之!”
  “我当时便呆住了。”
  杨喜说道:“我家在宁秦!离河东、函谷关都很近,往西过了郑县,戏下,便是鸿门,楚人若真到了那,我家定然也遭殃了!”
  秦楚不两立,普通黔首亦知,更何况,关中秦人也或多或少听说过楚军屠城的事……
  说到这,杨喜心急如焚:“叔孙先生,可有宁秦那边的消息?”
  叔孙通少不了替黑夫圆谎:“楚军只是前锋哨骑至鸿门,大军还在河东、少梁,汝家应还无事。”
  总之,那几日间,北伐军采取采取一硬一软两个办法,军事上凌厉攻势,宣传上宣扬赵高卖国,引楚人入关,这下北军士卒皆军心大动,尤其是家在内史东部的杨喜等人,更是心急如焚。
  但询问上吏家中情况,却尽是缄口不言,只有一个比较随和的五百主偷偷跟他们说:“咸阳的确出事了,谣言四起,或言赵高为丞相所杀,或言丞相被杀,也不知道孰真孰假。”
  二十九日,当季婴又组织了一批武关投降的关中秦卒,宣扬北伐军优待俘虏,欢迎投诚的政策时,杨喜坐不住了,他唤来几个同乡,对他们道:
  “武城侯说,要为大秦尽忠到底,但吾等服役、为戍卒,已尽了本分。”
  “可现在,该为自家考虑了。”
  “楚人深恨秦人,据说在关东每破一城,皆将秦吏秦人屠杀殆尽,若让彼辈入了关,占了地,那还了得?”
  “既然王离不愿去抵御楚人,那吾等便自己想办法!”
  “什么办法?”众人问他。
  杨喜指了指灞水对岸的北伐军营地:
  “对面的武忠侯,还打着秦旗,麾下亦秦人也,他们再坏,也不至于祸害秦地罢!汝等都听见了罢?秦人不打秦人,停止内战,一致对外。”
  一群宁秦县人遂暗暗串联,约了数百人,由一个识字的什长扯布,在手指上咬出血,写了“吾等今夜欲投武忠侯”几个字,乘着杨喜带骑从外出巡视,遇到几名渡水查探情报的北伐军斥候,便将布包着石头,死命扔了过去,又远远离开。
  “万幸,那几个斥候有识字的,骑行过来拾起打开看后,对着吾等竖起大拇指,拍了拍胸口。”
  三十日凌晨,蓝田王离军爆发了一场炸营……
  借着同乡轮值的机会,宁秦县人悄无声息地往营外摸,但还是惊动了率长。
  “跑!”
  迟疑是来不及了,杨喜当时一声大喊,数百宁秦兵迈开大步朝不远处的灞水逃去,但身后呼啸连连,追兵有数千之多,跑得比他们还快!
  眼看后面的人就要追上自己,杨喜有些绝望,岂料那些兵卒却也扔了兵刃,越过杨喜等人,一头扎进了灞水里,死命向对岸游去!
  湿漉漉地上了东岸,杨喜等人如蒙大赦,一个留着短须的北伐军吏带着数千人来接他们,虽然说话铿锵有力,但态度很和霭,在杨喜等人丢了兵刃后,便引他们去后营歇息……
  这场宁秦人带头的叛逃,最终带动了相邻的郑县营、戏下营、夏阳营、临晋营加起来数千人,王离军右翼营垒,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而混乱和逃离还在朝其他营蔓延,军法官已难以控制局面了。
  当杨喜再度回头时,正好看到北伐军作战部队开始强渡灞水,摇坠的火把铺满天地,冲锋号角响彻原野,而对岸的王离军,已未战而溃……
  那场一边倒的战斗持续了一整夜,杨喜等人则被安排到战俘营,军吏安排他们吃饭,吃过饭以后,把杨喜等带头投诚的人带到一个大官面前,那人十分瘦削,名为季婴,据说是武忠侯亲信,而季婴身边的人,正是叔孙通,手持笔墨,笑着说想和他谈谈……
  “这便是所有的事。”
  杨喜说完了,口有点干,也不知道这叔孙通问这么详细是为哪般。
  叔孙通看着满满几摞纸的记述,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汝且下去歇息,不日必有厚赏!”
  杨喜应诺,但又抬起头,弱弱地说道:
  “我现在,只想回家……”
  ……
  杨喜有些昏昏沉沉地离开营帐,自有数名北伐军士卒带他回战俘营——便是原来的王离军大营,今天是七月初一,战斗早已结束,灞水之役,北伐军大获全胜。
  除了战前自发投诚的杨喜等上万人外,右翼李良将军的卫尉军近两万人,在炸营后也卸甲而降。左翼司马鞅将军则带着不足两万的残部匆匆逃离战场,向杜县撤退。
  至于王离本人,在发现难以约束全军后,仅带着数千亲卫,退守蓝田县城,如今已被武忠侯带着十万大军团团包围……
  其余一触即溃者,或逃或俘者,不计其数。
  此时,赶着一群新抓的俘虏,从叔孙通面前路过,来自闽粤的越校摇毋余用夹生的秦言抱怨道:
  “此战真是无趣,彼辈军容不亚吾等,竟不战自溃,泰半投降,真是无聊至极……”
  越人骁勇好战,摇毋余等越卒奉黑夫调令,从会稽郡大老远来到这,本以为能赶上一场死后也能向祖先吹嘘的史诗大战,岂料却是这样一个乏善可陈的结局,因为武忠侯严禁杀俘,他连一个头都没猎到。
  “摇校尉,你错了,大错特错!”
  叔孙通却捋着胡须,笑道:“兵法云,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更何况,仁人无敌于天下,以至仁伐至不仁,而何其血之流杵也?万人倒戈,争相来投才对啊!”
  叔孙通朝远方的武忠侯帅旗拱手,发自肺腑地吹嘘说道:
  “北伐军,无愧于仁义之师,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武忠侯,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名将啊!”


第0892章 秦旗
  被马屁精吹出来的“天下第一名将”黑夫,此刻正在蓝田城前,看着在他面前稽首请罪的李良,笑容儒雅随和:
  “李良啊,早在两月之前,我便让属下护卫校尉季婴暗使人随南阳败兵入武关,予汝书信,你莫非是没收到?”
  胡亥亲自提拔的大秦九卿之一,卫尉李良满脸糊涂:
  “书信?什么书信?下吏未曾见到啊……”
  “是么。”
  黑夫心里冷笑,面上却越发和蔼:“难道是送信之人,途中遭遇了不测……伏生,你可还记得,我当初让你写了什么?”
  因为写得一手好字,做了黑夫不知道第几任书记员的伏生拱手道:
  “君侯在信中说,‘十余年前,余为始皇帝中郎户令,宿卫宫中,而李良则为郎官佐吏,尝事于我。今通武侯已故,武关旬月不守,李良若能举兵于蓝田,则善矣,靖难功成后,吾将贵良’……”
  李良是陇西郡人,据说还跟李信有点远方亲戚关系,十二年前黑夫初入咸阳,因为建言秦始皇取尊号“皇帝”让祖龙大悦,得为中郎户令,他有两个属下,其一便是李良,另一个则是董翳(yì)。
  时隔多年,曾一同共事的上下级再见,却有些尴尬。
  李良也是戏精,做出一副惊讶的神情:
  “竟有此事!不瞒君侯,下吏筹划投诚许久,只可惜身处关中腹地,迟迟没找到机会,直到近日。若早得君侯此书,良早在半月前,便起兵响应了!”
  “不对罢。”黑夫笑道:“我为何听峣关都尉说,你曾在胡亥面前许下豪言,说一定要将我这叛贼关在铁笼里,押回咸阳正法,可是如此?”
  李良色变,眼看瞒不过,便拜倒在地:“那只是下吏为了博取胡亥信任,胡言乱语!”
  “下吏被迫跪在伪帝面前,受其卫尉之职,不过是虚与委蛇,良虽然身在北边,但心却在南方,早许与武忠侯!还望君侯勿怪李良来迟!”
  “罢了,罢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虽然心里已给此人的政治生涯判了死刑,但黑夫不会立刻处罚一个投诚的卫尉,那样只会让多达七八万的北军新降之卒滋生不安。
  他亲自扶起李良,开始了叙旧模式。
  “董翳、司马欣二人皆章邯同乡,又与我私交不错,为我所累,遭伪帝惩处,现在何处?你可知晓?”
  李良生怕再得罪黑夫,知无不答:“司马欣在骊山做刑徒,董翳却是逃走了,据说在梁山中落草,迟迟未曾落网……”
  李良口中的梁山不在山东,而是西河地区的少梁山(陕西韩城一带)。
  “蒙毅呢?”黑夫问起当年做中郎户令时,做过他一段时间上司的中郎将蒙毅。
  李良道:“与其兄蒙恬一起,被移至云阳县狱中。”
  云阳狱,是专门关押政治犯的地方,韩非,还有发明了秦隶的程邈也在那关过,算起来,这蒙氏兄弟已经吃了快两年的牢饭,这下蒙恬倒是有时间好好钻研毛笔了……
  “自打进了关中,一路都是故人啊。”黑夫嗟叹。
  黑夫又望向黑云压城的蓝田县邑,在大军崩溃后,王离只带着数千短兵亲卫退守,做困兽之斗。
  “倒是王离将军,却迟迟不愿出来与我相聚啊……”
  他目光瞥向一边,自己的属下们,早就摩拳擦掌了。
  这次黑夫没点东门豹,而是挑了两名以骁勇闻名的越将。
  “梅鋗!”
  “诺!”自从做了东门豹女婿后,装束已与一般秦人尉吏无异的梅鋗应道。
  “摇毋余!”
  “在!”刚从南方来此不久的闽越人摇毋余满脸亢奋,终于可以猎头了。
  “准备攻城,替我请武城侯出来叙叙旧!”
  ……
  蓝田小县,黑云压城城欲摧。
  头发散乱的王离抬头凝视身后大纛,大纛高约三丈,耸然独立,锦布织成的旗面上绣着一个巨大的篆字:
  “秦!”
  他们频阳王氏,爷孙三辈,在这面秦旗下为将为帅,为始皇帝扫平六国,立下了赫赫战功,遂有一门三侯之荣耀。
  哪怕此刻困守孤城,但只要看着迎风飞舞的大纛在大风鼓舞下,如雄鹰一般腾空欲起,王离便浑身充满自豪!
  但这并不能改变他们以铢称镒的弱势。
  大地发出了阵阵的颤抖,那是城外十万叛军在向蓝田步步逼近,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低沉而又冗长的隆隆之声,无数鼓点号角尽情地吹,从四面八方涌来,让城头士卒战栗不安。
  随着这鼓角,叛军的军阵之中也竖起了一杆黑色大纛,大纛上面同样绣着一个赤边包裹的巨大“秦”字,不过却是更加圆润的隶书……
  篆与隶,老与新。
  王离死死盯着那面旗,不由发出一声怒喝:“黑夫身为叛臣,辜负始皇帝,竟然还有面目竖起大秦之旗!”
  将者,三军之胆也,王离并未丧胆,但他的怒意未曾感染他人,周遭无人响应。
  那些在前夜炸营里未曾叛离的短兵亲卫,此刻正被敌军庞大的阵势所压迫。
  却见蓝田城外的旷野上,黑白两色分明的战旗随风飘扬,明晃晃的戈矛剑戟森严夺目,一列列车骑在远处呼啸而过,一个个徒卒方阵迈着整齐的步伐,臂上赤色或白色袖标醒目,在雄厚低沉的鼓声指挥下,扛着云梯,坚定的朝城邑走来。
  城头仅剩的数千人呼吸凝重,面露不安的看着这一幕,城墙上面鸦雀无声,所有人的心,都随着敌人前进步伐而神经质的跳动。
  当他们在百余步外齐齐停下,猛地跺脚,那震动好似要将城墙跺塌,短兵亲卫门都不由抖了一下……
  并未直接进攻,而是传来了一阵数千壮汉的大喝:
  “王离!”
  对面又在传黑夫的话了。
  “这是武忠侯最后一次告诫,汝再不降,欲使满城军民俱焚不成?”
  王离三十余岁的人了,但依旧气盛,立刻让人吼了回去。
  “王离誓死忠于大秦!绝不从贼!”
  对面声音却更大。
  “真正的贼,在望夷宫,曰赵高,曰胡亥!”
  更诛心。
  “你忠的是伪帝胡亥,不是大秦,你是想一个人的愚忠,要连累所有人,连累关中,连累天下么?”
  “频阳亦在东边,楚人已为赵高所引入关,汝不顾宗族邻里矣?欲固执到底,害死三军将士家眷?”
  王离顿时哑然,赵高亦是父亲欲诛杀的人,至于六国入关,连他也不能确定,这是否是真的……
  “吾若攻城,不过片刻,必陷蓝田,然汝若愿降,今日却能少死数千人!”
  话音刚末,便是一阵大黄弩的齐射,或钉在蓝田城三丈不到的墙垣,或射死数人,而城内弓弩射程却根本威胁不到敌人……
  王离环视四周,却见城头短兵都没了在上郡抵御匈奴人时的锐气,噤若寒蝉,隐隐还有哭声。
  “士气崩溃至此,是害怕么?”
  一个都尉下拜:“将军,那些哭泣的人,是来自西河的士卒,他们不害怕自己战死,但却担心家中安危……”
  都尉抬起头,眼睛通红:“下吏亦是临晋人,将军,这场仗,还要打下去么?”
  曾经在上郡越过长城,追击胡虏百余里的都尉,此刻却毫无战心:“这场仗,还能打下去么?”
  “将军,吾等已输了,除非始皇帝重生,除非武成侯、通武侯再世,除非骊山陵的兵俑来助阵,否则,绝无胜算。”
  “将军,降了罢,士卒已无心作战了!”
  都尉、司马齐齐跪地,出于对频阳王氏的尊重,他们才追随至此,否则,也早就随大流在炸营时降了。
  听着敌人和自己人纷沓而至的劝降声,王离脸色涨红,以他的脾性,凡事都喜欢倔强,又岂会降那黑夫?
  黑夫入宫任中郎户令时,王离是中郎骑令,与其平级。
  但黑夫虽出身低微,却很善于逢迎上意,青云直上,做了郡尉,这让王离怏怏不服。
  逐匈奴一战,他被寄予厚望,孤军从北假中深入河南地,若及时赶到战场,足以救出被围的冯劫,扭转战局。
  但尴尬的是,他迷路了。
  自此为始皇帝所轻,为天下人所笑,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境,连父亲也几乎放弃了他,任他在家中做闲差,郁郁不乐。
  是胡亥重新提拔了他,让他将上郡兵,委以重任。
  不管原因如何复杂,妹婿,同时也是二世皇帝的这份情,王离一直记得。
  父亲不幸病逝,他悲痛欲绝,又深恨有人暗暗说的“通武侯败于黑夫,失南阳。”
  所以他想在武关之战证明自己,证明王家人从未输给过黑某人。
  却不曾想,黑夫以匪夷所思的方式,彻底击垮了他们的士气和城墙……
  那之后王离已是凭着从大父、父亲处习得的本能来治军的,欲用严刑酷法重新凝结纪律,不曾想适得其反,为黑夫一煽动,竟酿成炸营之祸,全军十万人,不战而溃……
  到现在,他不服也不行了。
  “我的确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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