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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吏-第5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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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婴一一记下来,回去就教给众士卒。
  “还有两句。”
  黑夫望向远方敌营,以及上面隐约能见的玄色秦旗,情真意切地说道:
  “秦人不打秦人!”
  “停止内战,一致对外!”
  ……


第0890章 杨喜
  “我叫杨喜。”
  “是内史宁秦县(陕西华阴县)人。”
  七月初一,北伐军战俘营中,烛光之下,年轻的骑吏杨喜有些拘束,他擦了擦嘴角还沾着的粟饭粒,搓着手,开始了自己漫长的自述:
  “宁秦县本来叫阴晋,是魏国土地,在惠文王时割让给了秦国,遂改名宁秦……”
  说到这,杨喜露出了怀念的笑。
  不管去到何处,离家乡有多远,只要闭上眼,杨喜都能看到他家里闾对面的华山,险峻秀丽,乱石从生,那就是杨喜祖祖辈辈看到的风景……
  宁秦县地理位置很重要,南边有华山为阻,北面则是去往河东的风陵渡,西方有大道连通关中府地,东边百余里就是桃林之塞和函谷关,只有夺得了这,秦国才能称得上安宁。
  这次改名好像还真有些管用,从那之后一百多年,除了两次小打小闹的政变外,关中几乎再无战祸。
  黔首们不用担心睡梦中被强盗冲入家中杀人放火,也不必畏惧敌国大军忽然包围城邑,男乐其畴,女修其业,事各有序,道不拾遗,山无盗贼,家给人足。
  唯二要担心的,便是不小心犯了法后的严酷惩罚,以及今年该轮到哪家子弟被征召去服役做戍卒,为大王扫平六国……
  “我家中,除了老母,还有弟二人……”
  杨喜是家里的老大,当年他父母喜得长子,十分高兴,觉得总算有儿子继承爵位了,遂取名为“喜”,以表达高兴心情。
  过了几年,老二出生,仍是儿子,杨父杨母心情也不错,说就算杨喜成年另立门户,他们家也有次子足以养老,故取名杨乐。
  要知道,秦与其他邦国不同,男子成年是要立刻分出户籍的,这就意味着,当老大杨喜单独立户后,杨家的老父老母还要继续拉扯剩下几个饭量惊人的男孩成人,而在他们能干活时,却要分户自立去了,一般只留老幺养老。
  又数年,也就是秦始皇帝统一天下前夕,老三出生了,但很快就因病夭折,将这小小生灵埋葬在后山时,左思右想,杨家还是决定给他个名。
  “杨哀。”
  哀归哀,苦归苦,但日子总得继续过,砸釜卖铁,修我戈矛,也得支持始皇帝统一啊!
  按理说六国已经扫平,黔首负担该减轻些,但劳役却比过去还更重了,不但关中金人、骊山、阿房大工程不断,始皇帝承诺的土地,也总是分在边远郡县,服役变成了血本无归的事。
  但秦人们早已在商鞅之法驯化下习惯了这种耕战生活,倒未像六国之地那样有很大怨言。
  秦始皇三十年后,那些重役远戍,渐渐变本加厉起来,去南越、北疆、海东、河西的子弟归来者寥寥,要么是留在当地,要么是死于疫病。
  好在杨喜那时候还未成年,侥幸逃过一劫,但当时已有民谣在传:
  “生男慎莫举,生女哺用脯。君不见五岭南、长城下,死人骸骨相撑拄!”
  就在这种背景下,杨喜的季弟出生了,父亲其实想要个女儿,看着幼子的把,又无奈又愤怒,遂冠名曰:“杨怒!”
  但那时候,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带着这怒气,杨父随屠睢南征陆梁地,一去不复返,只有死讯传回。
  这下,杨母就得辛苦拉扯三个孩子了……
  喜乐哀怒,四个春天,不仅是杨家人的心情变化,也是十余年来,关中秦人的生活变迁的写照。
  好在那时杨喜已经傅籍,能够帮家中力田,日子勉强还过得去,只是他也被征召去骊山、阿房干了几个月更卒。
  三十七年夏天,杨喜还在地里苦耕时,始皇帝逝世的消息忽然传遍关中后,不管哪个县,所有秦人都好似丢了魂一般,第一反应觉得似在做梦,不相信是真的,以为听错了。
  等消息证实后,乡中三老在里门外嚎嚎大哭,撕心裂肺,恨不得随始皇帝而去,连杨喜那不识字的母亲,也会在家里偷偷抹眼泪。
  “她说,陛下不是该万寿无疆么,怎么说没就没了?”
  尽管暗暗有点怨言,但在秦人心目中,始皇帝就是神啊,神怎么会像凡人一般死去呢?过去几年,因为各县每逢始皇帝寿辰,无不欢呼从胶东传来的:“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口号,深入人心。
  加上官府宣扬始皇帝已让李信将军找到了西王母邦,不久后王母就会腾云驾雾,携仙药来献,阿房宫就是为她而修的!所以,就一直以为始皇帝真的能够长生不死。
  杨喜自个也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对未来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在他所受长辈的教育里,大秦的一切胜利,秦人的一切幸福,都是始皇帝赐予的,整整两代秦人习惯了始皇帝的统治,每一项英明的诏书法令,都与秦人生活息息相关,他的影响,已经成了秦人精神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离开了他,就像船没了舵,今后怎么办?
  事实证明,大秦这艘在狭窄航道里,被秦始皇帝加速到飞快的大船,失去掌舵人后,果然开始跌跌撞撞了。
  新皇帝胡亥只是个幼弱孺子,虽然努力戴上冠冕,摆出皇帝的权势,却全然没始皇帝的威望,更别说南方的昌南侯(秦人当时多不知黑夫受封武忠侯)竟忽然叛乱了……
  回忆那段艰难的日子,杨喜喃喃道:“二世承诺的减租不见兑现,劳役却更重了……”
  “从三十七年下半年开始,少梁那边闹了蝗灾,影响到了宁秦,可咸阳每季都要派钱派粮,整天捱不完的苛捐杂税,还有徭役。”
  骊山陵要完工,南方的叛乱要平定,六国故地的反抗得镇压,仿佛回到了第二次灭楚战争时,整个关中再度被动员起来。
  就在这种情况下,继承了父亲“不更”爵位的杨喜被征召入伍。
  “那是二月份,春耕前后,我在家给老马套犁,却被里正带人找上门来,说该轮到我去前线服役了……”
  “我说,我去岁服了两次更卒,在骊山做活,入秋方归。今岁开春又奉命去函谷关挖渠,数日前才回来,更何况我乃家中唯一成年男丁,不该去做戍卒了,我去了,只剩两名幼弟,农事不做了?租子不交了?”
  “但里正不听,让人逼我带着马匹、衣物离家。”
  商鞅之法百年浸淫,在秦人的性格里,深深刻下了名为“服从”的基因。
  他们不到夏天不敢上山砍柴,下河捕鱼,因为那会触犯《田律》。
  他们不敢偷税漏税,就算税吏大意遗漏——这基本不可能,也会主动去向里正询问,因为一旦被发现,所受的惩罚会百倍于田租。
  其百姓朴,其声乐不流污,其服不佻,甚畏有司而顺……这是当年荀子的称赞,但荀子却不知道这背后的深刻原因。
  这种长久压抑唯一的释放机会,是进攻六国的时候,因为公战是被鼓励的,所以才有秦之锐士战场上近乎歇斯底里的疯狂。
  就算如今始皇帝死去,律令崩坏,绳子松了,秦人也会习惯性拘着身子,站在圈里,不敢乱动。
  故天下皆叛,唯秦地不反。
  这也是秦始皇死后,胡亥的朝廷能维持统治,未曾迅速崩溃的原因……
  所以纵然不合理,但杨喜还是在官吏面前低下头,带着家中唯一一匹老马,与里中几乎所有适龄男丁一同上路。
  “到了蓝田,因我有马,又继承父亲不更之爵,便做了骑吏,管着五个人……”
  放在六国之地,不更都能当乡啬夫了,但在关中算个啥?宁秦县就有好几个庶长,还得自己下地干活呢,不更之爵,入伍后只能做小吏。
  “吾等倒也未曾立刻去南阳,而是在蓝田训练,直到四月时……”
  南阳大败的消息,让关中震动,即便是官吏封锁消息,但士卒中也不乏窃窃私语,官府不是说在通武侯统率下,南边黑贼的叛乱很快就会平定么?怎么平着平着,武关外全丢了?那些南阳兵还失魂落魄地撤了回来?
  就在这种人心惶惶之下,杨喜他们这批新兵,被从上郡来的王离接收……
  王离,武城侯王翦之孙,通武侯王贲之子,光这份出身,便足以让没太大见识的士卒稍微放心,但也不乏这样的声音:
  “虎父还有犬子呢……我听闻,这小小王将军并无将才,当年打匈奴还失道迷路了……”
  但毕竟有家学的底子在,王离治理军队有一定办法,杀了几个人后,收拾得新兵服服帖帖。更有在北疆历练多年的上郡兵团作为主力,新兵们被夹在其中,顺从地往武关开进。
  “等吾等抵达商县后,见上郡兵、南阳兵,加起来密密麻麻,营地比十个宁秦县城还大。”
  人多胆壮,杨喜他们又安心了些。
  可这点对胡亥朝廷最后的信心,却在武关的轰隆巨响里,被击得粉碎……
  回忆起那一夜,杨喜仍会面色发白,身体战栗。
  像是一千根蜡烛同时升空,还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闪耀白芒,光彩夺目。
  “妖术?”
  “天雷?”
  “火鸦?”
  “陨星!?”
  远在武关以西十里待命的十万大军都望着这一幕惊呆了,接着是新的一阵巨响,武关烟尘滚滚,突然告破,小小王将军狼狈撤离,眼看三军骚乱,阵型不整,遂下令撤退!
  “那哪是撤退,分明是逃亡……”杨喜喃喃道,他一个同乡,就在那一夜不小心被乱兵践踏而死。
  事发突然,北军人心大乱,首尾不能相顾,一时间溃不成军,成建制往西北逃,唯恐后方的流星坠至,一路狂奔,只恨父母少生了两条腿。
  而南军前锋东门豹乘机在后追击,歼灭俘虏万余人。
  杨喜运气不错,他是骑吏,有马,是夜一口气跑了五十多里,回到商县后,才停下脚步。
  这时候大军已疲于奔命,开战前十二万人,只剩下八万不到,士兵们情绪低落,大家沮丧到了极点,在继续向峣关撤离的过程中,更是谣言四起。
  回想武关的那一幕,大多数人将它与秦始皇三十七年时,无数颗流星划破天际,坠向东方的可怖场景联系起来……
  “有预言说,亡秦者黑,莫非是真的,黑夫真有天神相助?”
  一些在武关近处目睹全程的兵吏则信誓旦旦地说,他们分明听到了南军在欢呼:
  “始皇帝显神了。”
  “始皇帝为何会帮叛军打官军?打自己的儿子?”当时杨喜感到莫名其妙。
  一些从南阳退回来的老卒说出了早先听说的传闻:
  “胡亥少子也,不当立,南军宣扬说,是胡亥与赵高弑君篡位,黑夫则是受遗诏起兵,否则为何始皇帝要封他为‘武忠’呢?”
  “当立者谁也?长公子扶苏?他不是谋刺始皇帝畏罪潜逃了么?”
  “当立者恐怕也非扶苏,而是始皇帝显神所助之人!”
  底层士卒的脑洞越来越大:
  “始皇帝之神,没有传给胡亥。”
  “也未曾庇护扶苏。”
  “而是被武忠侯所继!难怪他能以天雷火鸦破武关!”
  猜测越发不负责任,最终,更夸张的说法出现了。
  “始皇帝如此庇护黑夫,莫非他,也是帝子?”
  ……
  “武忠侯难道也是始皇帝的儿子?否则为何能得先帝之神助。”
  “叔孙先生,是这样么?”
  讲述到这暂时中断,杨喜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正挥笔记录他故事的叔孙通。
  这儒生是昔日秦始皇博士,如今武忠侯身边红人,北伐军的舆论宣传,战前由季婴负责统战,打完仗就交给叔孙通润笔。
  昨日大战方毕,叔孙通正是奉武忠侯之命,来战俘营寻找合适人选,与之攀谈,最后相中了带头投降的杨喜。
  他要杨喜描述,从被抓壮丁成为一个助纣为虐的伪军——伪帝之军,到幡然醒悟,投诚北伐军的前后经历,心路历程……
  此刻,叔孙通停下了手中的笔,有些愕然,杨喜的发问,与黑夫交待他的工作无关,但这个无知小卒之问,倒是提醒了叔孙通,他顿时暗暗拧了自己大腿一下。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有一件事,让叔孙通郁闷许久了,那便是君侯总喜欢到处标榜自己是“黔首之子”,甚至还固执地保留着“黑夫”这种土掉渣的黔首之名,硬是不改。
  在攻破武关后,叔孙通曾建议黑夫改名“尉邦”,“邦”是国家的意思,大曰邦、小曰国。
  “周虽旧邦,其命维新”“彼其之子,邦之彦兮”……都是好话。这就和君侯未来的身份地位比较相配。
  但武忠侯却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决然拒绝了此议。
  “我和这天下大多数人一样,八代贫农,没有上古帝王和先贤的祖宗……”
  他还笑道:“我就叫黑夫,不叫尉邦。”
  末了又加了一句:“也不会叫尉元璋……”
  这让叔孙通想不明白,当时一边琢磨着“元璋”其实也是好名,一边又腹诽道:
  “君侯分明能轻而易举,攀附上古之帝王血脉,名正言顺,开启大业……”
  “为何非要死守着低贱的黔首出身不放呢?”
  ……


第0891章 不战而屈人之兵
  孔子昔日大开私学先河,认为“性相近也,习相远也”,血统和出身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习性,能否成才,更多源于后天教育。
  他秉承有教无类,教出了一大批出身卑微的弟子,这批弟子中的子夏、曾参又再传授业,使私学大兴,间接推动了公族落,士人起的战国之风……
  但时隔三百年,叔孙通作为孔门后学,一边认为庶民士人通过教化能身居高位,一面又坚持帝王的血统论。
  天子应运而生,必有神佑。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玄鸟堕其卵,简狄取吞之,遂有殷商始祖契。
  姜原践巨人之迹,而身动如孕,居期而生子,以为不祥,弃之隘巷,马牛过者皆避而不踏,而弃之于冰湖之上,天降飞鸟,以其羽翼覆盖婴孩,这便是周人始祖后稷。
  有了殷周的神化起源作榜样,后世诸侯无不对自己的祖先大肆美化,燕国那种姬氏旧贵族承周之业,楚国自诩帝高阳及祝融大神之后自不必说。
  后起的秦、赵、魏、韩、田齐,也无不加尊祖先之事迹,尤其是田齐,在祖先虞舜之上,又找了黄帝做高祖,各国纷纷效仿,也将世系上延到炎黄、少昊时代。
  所有诸侯都有显赫的出身,没几个上古帝王做祖宗,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我之所以厉害是因为祖宗给力——这种观念深入人心。
  所以叔孙通想不明白,武忠侯为何不随大流呢?
  他常为此事苦恼,但今日却被杨喜一下点醒,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于是对杨喜的无知询问,叔孙通只笑而不答,暧昧地说道:
  “这种事,除了始皇帝和武忠侯之母糖妪,谁知道呢?”
  而这两人,都已不在人世了!只要武忠侯一点头,还不由着他叔孙通乱编,只要故事足够传奇,哄杨喜这样的无知黔首,简直是轻而易举!
  将这件事记在心里,叔孙通又拿起笔来:“方才说到武关之战后了,你继续说。”
  杨喜应诺,谈起这半个月来发生的事……
  ……
  “十日前,吾等退兵至峣关之后,因为武关之事传得神乎其神,据说是武忠侯引来始皇帝之灵,导致山摇地动,武关城墙坍塌一里,压死了无数人,众人都不敢在峣关城下御敌了。”
  “武城侯王离遂让大军驻扎蓝田……”
  “从吾等回驻蓝田开始,士气大降,便有逃卒出现了。”
  杨喜记得,七八天前,有一批去蓝田山砍柴的兵卒迟迟未归,杨喜等人奉命骑马去查看,却见林场已无人影,拉木头用的人力辇车扔在原地,那数十名士卒竟在屯长带领下,一齐逃了……
  这是商鞅变法后,秦军中绝少发生的事,因为在前线当兵服役的人,身后往往牵连着一家老小,一人潜逃,全家株连,就算怕死,也得掂量掂量代价。
  可如今,秦人,刻板顺服的老秦人里,却出现了集体叛逃……
  王离大怒,让骑从去捉拿逃卒,要军法处置。
  杨喜却很理解,二世皇帝之政不得人心,据说还信任奸佞,乱杀大臣,再加上武关的事,北军早无战心。
  “若非害怕家中母亲、幼弟受牵连,我也跑了!”他嘟囔着说。
  同是天涯沦落人,杨喜很同情那些逃卒,在路过一个草垛时明明发现了一人潜藏其中,却假装没看见,敷衍了事地在周围转了几圈,回到营地,报告说没有见到人。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上,天刚蒙蒙发亮,营房就响起了紧急集合的鼓点。
  武城侯王离神情严肃、冷漠,旁边站着几个上郡军都尉、司马,四千名短兵则凶神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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