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秦吏-第47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郑君!”
  “项声都尉与魏师,在敖仓为秦车骑所击,北,又为荥阳秦兵所围!”
  ……


第0850章 一手独拍疾无声
  三月初时,王贲病笃,足不能出宛城大本营,他仅能呆在帷幄之中,连巡视军营,都得由属下代劳。
  来自南方、北方的斥候信使出入幕府不止,而王贲往往会亲自接见他们,关切千里之外的战况,每一日,老将军醒来必问两句话。
  “丹阳局势如何了?”
  “敖仓可有消息了?”
  王贲很清楚,秦之社稷,已到了最危险的关头,其命若线,悬于两地胜负!
  先说南边的丹阳(河南淅川),二月下旬时,前线将领回报,本在进攻汉中的叛军东门豹部,开始放弃击扰南郑,转而向东而来,以郧关(湖北郧县)为基地,向丹阳地区发动猛攻!
  与此同时,正面的襄阳、樊城北伐军七八万人,也打着黑夫、韩信的旗号,开始向北压进,欲夺穰县(河南邓县)。
  “丹阳本为楚之右壤,皆广谷大川,山林溪谷不食之地。然其地西控商、洛,南当荆、楚,山高水深,舟车辏泊,号为陆海,然自古图武关者,必以此地为孔道矣!”
  当时王贲的幕僚们一致认为,黑夫是想要乘冯去疾、公子高案对秦军士气大降之际,一举攻取丹阳,打开武关,威胁咸阳。
  别小看那起案子的影响,从上月至今,身处前线,被王贲硬保下来的冯氏门客、亲卫,已有十余人选择了叛逃,他们擅离职守,投了北伐军,毕竟黑夫戏做得足,不是每个人都能看透他才是“罪魁祸首”。
  众人皆言:“通武侯,切不可让叛军夺得丹阳,否则,武关恐将不保,蓝田之战,或要重演……”
  蓝田之战,是秦自建国以来最大的亡国危机,当时楚怀王怒张仪欺己,遂发举国之兵,重夺丹阳,击破武关,攻占了当初张仪承诺而没给的“商於之地”,又进军至蓝田——距离咸阳仅百余里的地方!
  这可把秦惠文王吓出了一身冷汗,调拨咸阳全部男丁御敌,好在最后有惊无险,击退了楚军……
  司马错的玄孙,偏将司马鞅更是忧心忡忡:“那时候,秦国幸有惠文王一代雄主在内,冷静应对,调兵遣将。外有张仪奔走连横,断楚之援。军中更有武王、严君、司马错等骁勇善战,如此方能险胜荆人。”
  “可现在……”
  他没有明说,但王贲及幕僚军吏们都清楚。
  该怎么形容现在的皇帝和朝臣呢?一句话:
  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以至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
  总之,以咸阳的乱相,这时候若让叛军攻入武关,那还不得人心大乱?能否组织得起像样的抵抗都没谱,若黑夫主力再将王贲的大军缠在南阳,阻其回援,可真就要出大事了!
  众口一词,但病榻上的王贲,却否定了他们的看法。
  “黑夫用兵一向狡诈如狐,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老夫看他真正想攻打的,不是丹阳,不是武关,而是汉中罢!”
  “若我没猜错,黑夫自己坐镇襄阳、樊城,汉中则另派能独当一面的大将过去,要么是巴郡的赵佗,又或许,便是那一战成名的韩信!”
  就像数月前赌对韩信会兵行险招,走丹阳回南方一样,这次,王贲也力排众议,为这场战役定了调。
  王贲一边喝药,一边下达了指使:“让关中援兵,不来南阳,或驻武关,或改去汉中增援。”
  “我军主力则进发至穰县、新野,与黑夫对峙。司马鞅率偏师驻扎在析县(河南西峡县),让出丹水县(河南淅川寺湾乡),只管让叛军东门豹部去夺罢,然后再看他们敢不敢穿过那百里山地,兵临武关之下!”
  “若黑夫真敢如此行险,让东门豹孤军深入,我军车骑可断其后路,配合关中之兵,歼于武关之下!”
  不取穰县,想直接攻取丹阳入武关,大军的补给线势必拉得很长,只要黑夫敢这么玩,王贲就能利用北军多车骑的优势,打叛军个头破血流!
  说完,王贲喝了口药,咧了嘴。
  “真苦!”
  虽然无法亲至前线,但王贲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对奉命去丹阳的司马鞅耳提面命,恨不得将自己能想到的一切细节都嘱咐他。
  前方鏖战之际,王贲也在后方拖着病体,夙兴夜寐,根据每一次斥候传回的战况,调整战略。
  好在这一切都没有白费,三月初五这天,司马鞅传回传来消息来,叛军果在夺取丹水县后,装腔作势向武关进发一阵后,却踌躇不前,又退回丹水南岸去了!
  众人顿时大喜,直道:
  “通武侯料事如神!”
  但王贲却只是摇头叹息:“果然,韩信那一败后,黑夫不会给老夫任何歼其主力,甚至是偏师的机会了。”
  幕僚们心服口服了,而稍后几日,北边传来的喜讯,让他们对通武侯更加钦佩。
  “吾军在敖仓,大破楚军前锋,杀其将项声,斩首虏五千!”
  众人欣喜万分,交相庆贺,但王贲却失望地摇了摇头:
  “黑夫尚在,项籍亦尚在啊……”
  ……
  同样的诱敌之策,南边的黑贼聪明,诱而不前,六国群盗就比较蠢,大胜后骄纵冒进,结果在敖仓栽了个大跟头。
  虽然没取得太大战果,但如此一来,已摇摇欲坠的南北局势,又被王贲稳住了。
  虽然只是一时。
  就在这种情况下,咸阳宫的谒者身着绣衣,乘肥马,翩翩而入宛城。
  谒者笑容满面,恭贺王贲两战皆胜,但王贲却面无表情,只说自己身体抱恙,也不出迎下拜,咳嗽半晌后,只问一句。
  “敢问尊使,赵高,是否伏诛?”
  谒者笑得有些难看了:“通武侯,陛下已重新彻查冯氏一案,赵高……赵高他已被陛下撤除郎中令一职。”
  王贲皱起眉来:“这么说,未诛?”
  “此事案情曲折,又有黑贼从中离间君臣,陛下是想,让通武侯回咸阳后,再慢慢查清楚……”
  “让老夫回咸阳?”
  王贲哑然失笑,三军之所以还能顶住叛军和六国群盗的进攻,皆是因为他坐镇前线,若他回了咸阳,这数郡二十万大军谁来统辖?
  这次召归,满含阴谋的味道啊。
  王贲口中有些发苦,不知是刚咽下去的药,还是品尝到了彻底失望的滋味?
  谒者有些慌,匆忙解释:“此番召归,不止是如何处置赵高,陛下需与太尉、丞相一同商议,还另有一件要事。”
  他连忙将制诏奉上,只望王贲看了以后能转怒为喜!
  但王贲看了这诏令后,却更加震怒。
  “勘乱贼,复关东者王!?”
  老将军腾地站起身来,将诏令攒成一团,努力控制着心中的怒意,同时能感觉到胸腔剧烈疼痛,热血在顺着喉咙往上涌!
  “今上……”
  王贲是从带血丝的牙缝里,挤出那几个字的。
  “要背弃始皇帝遗志么!?”
  ……
  “三代之时,天子建国,诸侯立家,卿置侧室,大夫有贰宗,亲亲尊尊,虽万人称颂,然则,此私天下也!”
  “秦则不同,以法为教,以吏为师,赏不私其亲,宗室无功劳不得属籍,公子王孙二世为庶民,黔首士伍以耕战之功可列于朝堂,此公天下也!”
  “今天下共苦战斗不休,以有侯王。赖宗庙,天下初定,又复立国,是树兵也,而求其宁息,岂不难哉!封建、郡县之论,廷尉议是!”
  “故朕不封子弟,分天下以为三十六郡,郡置守、尉、监!”
  背完以上一大长段后,甘棠对闭目静卧的王贲道:“通武侯,这便是十多年前,陛下废封建,设郡县的诏令。”
  “年轻真好啊。”
  王贲露出了一丝苦笑:“老朽绞尽脑汁,也只记得个大概了。”
  虽然,始皇帝还是将这天下变成了私天下,一个人的天下……
  但这废封建行郡县的理念,却是再明白不过的!
  “没错,就是始皇帝之愿,故子弟尚不得为王,何况异姓?当年,始皇帝之所以犹豫不以扶苏为嗣君,就是担心扶苏深受儒墨毒害,会抛弃法家之政,走殷周的老路。最后挑了胡亥来继承帝位,也是看中他精通律令,当会谨遵父命,不肆意妄为。”
  可如今始皇帝尸骨未寒,他的继业者,却将先帝的遗命,忘得一干二净!
  “若始皇帝知道胡亥所为,恐怕会后悔,当初立其为太子罢。”甘棠心中默默道。
  王贲则道:“始皇帝说得没错,复立国,是树兵也,而求其宁息,岂不难哉?如今天下方乱,陛下不修内政,却指望靠再立一王来平息叛乱,简直是饮鸩止渴!”
  他有些愤怒。
  “再者,老夫父子两代人,为大秦鏖战数十年,披荆斩棘,扫灭五国。”
  “王贲,更以这老迈残躯,欲扶天倾,是为了在死前封王么?”
  “我是为了不愧对父亲,愧对始皇帝啊!”
  “但今上,今上怎么就……”
  王贲失望透顶。
  但不管怎么说,胡亥都是皇帝,还是他的女婿。
  于是老王贲,便又骂起另一人来。
  “这制诏,当是由丞相及御史大夫过目过才发出来的,李斯当年可是郡县制的极力支持者,为此,不惜与王绾当堂翻脸!”
  甘棠在一旁接嘴:“没错,李丞相当年说过,是故分封必弱,郡县则强,今陛下虽一统海内,若分天下泰半为封国,岂知百年之后,子孙重蹈周室之事?”
  “当时始皇帝还夸,李斯啊李斯,又写了一卷能传示天下的好文章。”
  他低声道:“李丞相,变了啊……”
  “不!”
  王贲却冷笑:“李斯,从来没变!”
  “李通古,就是这样一只奸猾硕鼠,皇帝想做什么,他就揣摩上意,从逐客书,到统六国,上帝号,废封建,收诗书,皆是如此。”
  “而现在,为了新皇的头脑发热,他竟也从恶如流,要将当年说过的话写过的字,统统作废了!”
  说到这里,王贲猛然间恍然大悟。
  “我错了。”
  “老夫一直都错了!”
  “朝中,不止赵高一个奸佞!”
  “大秦的彻侯,百官之首,李丞相,也早非纯臣了!”
  甘棠大骇,而一时间,王贲突然为自己感到悲哀莫名。
  韩非子说过,一手独拍,虽疾无声!
  这样看来,他王贲前后奔忙,南征北战,苦苦支撑,还真是孤掌难鸣啊!
  王贲摇摇晃晃,仰天而笑,一时间老泪纵横。
  “太尉……”甘棠生怕王贲再度气极昏厥,欲上前搀扶。
  王贲却一挥袖:“我无事,汝等,在外候着罢,放心……老朽死不了,至少现在,老夫还不能倒下去。”
  甘棠不放心,守在外面,时不时进来看一眼,瞧到摇坠欲灭的豆灯,还有帷幕中,头发散乱的老将军在和衣而睡。
  王贲就这样躺了许久,眼睛直愣愣看着帐顶,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自语。
  “陛下,你还是不忍,宁可舆情汹汹,也不欲杀赵高,是么?”
  “你还听信谗言,要卸我兵权,召老夫回去,是么?”
  “李斯也只谋己,不谋国,对咸阳乱相不管不顾了,是么?”
  “这君臣三人更以为,我是老好人冯去疾?忠恳可欺?”
  王贲缓缓起身,步履蹒跚向前,摸向自己架在兰锜上的剑。
  “凡战法。”
  “必本于政胜!”
  “他们以为,能以洪水灌死大梁十数万生灵,早就脏了手,受尽天下人唾骂的王贲……”
  “为了让大秦社稷能延续下去,当真不敢行伊尹、周公之事么!?”


第0851章 伊尹周公之事
  “君侯啊,臣去一趟蜀中,算是明白了,为何昔时司马错说秦惠王伐蜀时曰:取其地,足以广国也;得其财,足以富民缮兵。”
  秦始皇三十八年,阳春三月,从巴蜀风尘仆仆赶回襄阳的“巴郡守”陆贾,正站在黑夫面前侃侃而谈。
  他张开双臂,比划着道:“成都是一个大盆地,千里沃野,土肥民殷,货贝充溢。其地多盐井,且严道、邛都出铜,武阳、南安、临邛、江阳则出铁,每年市税,几与田租相当。”
  总之这地方富得流油,只是交通不便,钱粮往关中运成本太高,反倒是以船舶东出大江,到南郡更方便点——前提是运气不要太差,别在三峡船毁人亡。
  打了大半年仗后,南北两个政权财政都有些吃紧:北秦的君臣饮鸩止渴,在各种违诺加赋,惹得怨声载道。更为了调集关中粮食去南阳,宣布关中三百里不得食新谷,据说,咸阳米价已贵至一石千钱了!
  北伐军也好不到哪去,南方底子薄,还得养十来万大军,虽有萧何在后统筹,但吃完秋收粮食后,为了节省军粮,黑夫都得带头喝粥。
  于是开春后,随陆贾一同到来的蜀郡钱粮,给他们回了好大一口血,这下不担心青黄不接的时节,无粮可食了。
  而“被联姻”的巴氏,也在源源不断出人出钱,大量巴人加入北伐军,随吴臣北上汉中,利用擅长山地作战的优势,与数倍于他们的关中兵打得难解难分。
  除了财政,在战略上,巴蜀也给黑夫带来了丰厚的回馈:蜀郡守常頞派兵占据葭萌,击石牛道;巴郡赵佗、吴臣率军出米仓道,配合南郡,三面夹击下,汉中已摇摇欲陷。
  这也是黑夫将春季攻势的重点放在汉中的原因。
  问完军政财政,黑夫喝了口水,问道:“常頞何时将公孙俊送来?”
  公孙俊,便是扶苏长子,被秦始皇送去邛都,胡亥派使者去,想要将其毒杀,但却被常頞保护。
  陆贾道:“常頞言,公孙年幼,受不得惊讶,不如等北伐军夺取咸阳,还于旧都后,再直接送过去……”
  他提醒黑夫道:“君侯,蜀地隘塞,南跨邛都,北阻石牛,西即氐羌,隔以剑山,穷险极峻,此独守之国也,常頞虽响应北伐军,但不论军政,都自成一派,不可不防啊。”
  黑夫冷笑:“怎么,常頞不老实?”
  陆贾摇头:“这倒不是,眼下北伐军渐渐占据优势,常頞是知晓形势的,但就是不让蜀郡出全力,他还是在为自己做打算啊。”
  黑夫颔首:“我知之,不过,巴蜀汉中本为一体,若三郡皆有,倒是绝佳的割据之地,但一旦失其一,这自守之势,便被破坏,无法长久,常頞是个聪明人,既已选择,不至于做糊涂事。”
  他顿了顿,复问道:“你在成都时,看公孙俊此人如何?”
  陆贾叹息道:“小小孺子,才十岁,但却被各种变故,彻底吓傻了,总冲着人笑,呆呆愣愣的,臣让人暗暗试探过,不似作伪。”
  “可悲啊。”
  黑夫长叹:“扶苏当初,就这样舍他而去?”
  “这不是我印象中,长公子会做的事。”
  黑夫总有种感觉,扶苏,不会就此沉寂……
  陆贾却不关心扶苏,拱手道:“君侯进入关中后,欲拥立公孙俊为新皇帝?”
  黑夫不置可否:“我否定胡亥,不承认他,等当真进入咸阳后,已诛伪帝,想要得到秦人认可,还需要一面旗帜。”
  或者说,傀儡!
  “按照你的说法,公孙俊,反倒是最合适的……常頞想必也乐见其成吧,那样他就有拥立之功了。”
  陆贾肃然:“敢问君侯,拥立公孙俊为帝,然后呢?”
  “欲行伊尹、周公之事乎?”
  ……
  对陆贾的问题,黑夫却不置可否。
  “伊尹、周公,不是儒生极力推崇的么?”
  陆贾道:“身为儒士,陆贾自当极力推崇,但身为人臣,陆贾却不推荐君侯效仿此二人。”
  他再拜道:“请君侯让臣细说伊尹、周公的下场。”
  “世人皆言,帝太甲既立三年,不明,暴虐,不遵汤法,乱德,於是伊尹放之於桐宫。三年,伊尹摄行政当国,以朝诸侯。”
  “帝太甲居桐宫三年,悔过自责,反善,於是伊尹乃迎帝太甲而授之政。帝太甲修德,诸侯咸归殷,百姓以宁。伊尹嘉之,乃作太甲训三篇,褒帝太甲,称太宗。”
  讲完伊尹故事的第一个版本后,陆贾却话音一转。
  “不过,除此之外,臣还听说过另一种说法。”
  “有人说,伊尹放太甲于桐,乃自立也。伊尹即位,放太甲七年。太甲潜出自桐杀伊尹,乃立其子伊陟、伊奋,命复其父之田宅而中分之……”
  黑夫听完,顿时乐了:“陆生,这不是法家之言么?怎么从你一儒生口中说出来了?所以你认为,后者为真,前者为伪?你是要否认《书》?”
  陆贾笑道:“孟子言,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孟轲虽然有许多话不中听,但此言,臣却深以为然。”
  “我信了你的鬼!”
  黑夫心中腹诽,他曾听张苍吐槽过这句话,尽信书不如无书,听上去,是泛指读书不要拘泥于书上或迷信书本,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