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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吏-第4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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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现在,眼看自己的家园要打仗,郢县和津乡的百姓都跑了,或去江陵,或入云梦,地里才刚刚冒头的粟苗,也多被践踏,倒伏殆尽。
  黑夫不可能下令,让军队不踩青苗,两万余人无边无际,他们需要摆开足够宽阔的阵型,才能与敌人一决胜负。
  对面的冯毋择军,也一样,多数人也站在水田里。
  如今地里重新长出的,是胄明甲亮的军队,如萝卜般排列整齐,是他们手中的铜铁庄稼,已锋芒毕露,在日光下耀耀生辉,只等待鲜血的养料来浇灌!
  看了一圈,观察完战场地势后,黑夫再度向吴臣确认:
  “今日是四月一没错罢?”
  “是四月初一。”吴臣看了一眼自己记在历表上的标记,肯定地颔首。
  “这便好……”
  黑夫颔首,看着战场南边十多外的滚滚长江,若有所思。
  时间还早,陆地则已被艳阳普照,大江和云梦泽,却依然笼罩在浓雾之中。
  黑夫又等了一会后,数骑从江雾中奔出,来到车前,向他禀报一番……
  “差不多了。”
  黑夫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回到战车上,指点道:“派几个人,去两军之间叫阵!”
  数十骑从黑夫军阵中呼啸而出,至双方斥候几度交锋后,默认的分界线处,皆手持铜铸的简易喇叭,大声喊叫起来:
  “朝中有奸臣逆子,劫始皇帝,逐贤公子,屠忠臣义士,祸乱朝纲,以至于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九州租税沉重,徭役繁多,苍生饱受倒悬之苦。”
  “今天下失始皇帝,皆遽恐悲哀甚,然陛下遭逆子胡亥、奸臣李斯、赵高所弑前,使太医令夏无且藏衣带密诏,遗武忠侯,使其起兵靖难。”
  “今武忠侯欲复江陵,号令江汉,北上讨奸。身为始皇帝之臣,所守者道义,所行者忠信,所惜者名节,冯氏三代忠烈,理当匡扶社稷,何期反助逆贼,同谋篡位?还望武信侯迷途知返,勿要受奸佞所欺,酿成大错。你我武信武忠,共举大义!”
  ……
  “这乱臣贼子,还敢自称‘忠’?”
  遥遥听着对面的叫阵,冯毋择气得不行。
  他知道,黑夫这是想要坐实“始皇帝已崩”这件事,以乱己方军心。
  真是拙劣的计策!
  但效仿还是有的,本来不少关中人就觉得,扶苏忽然出奔,蒙恬下狱,朝廷又派兵对南征军进行镇压,武忠侯先是死了又复活作乱……
  数月以来,发生的事如云里雾里,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普通士兵亦有些惶恐不知所措。
  但在严酷的秦军律法压制下,众人只能咬着牙坚守岗位,他们毕竟是关中卫尉、中尉两军抽调的精锐,纵然心中有疑,稳住阵脚是没问题的,一切等打完仗再说。
  而冯毋择气完后,反过来一想,黑夫之所以行这攻心伎俩,无非是因为,他处于弱势……
  眼下,黑夫麾下约有战车六七百,骑千余,卒两万五千。
  而冯毋择这边,则是车千乘,骑两千余,卒两万,光看数量,双方相差无几。
  没办法,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将,五十里而趣利者军半至,原本从安陆出发时,冯毋择还有三万徒卒,却陆续在沿途各县落下了一万,正好与黑夫派去袭击县乡的数千人周旋。
  就纸面战斗力而言,冯毋择依然占优,黑夫那边,除了数千短兵是精锐外,其余要么是武昌营种了两年田的老卒,要么是安陆青壮充当的新兵。
  这时候,在军中待罪统兵的杨熊来建议:“将军,彼欲乱我军心,我亦可乱彼军心!”
  于是,冯毋择也有样学样,让人去叫战。
  “贼子黑夫,妄居武忠之名,实大奸之徒。”
  “伪死欺君,以骗天下人,暗怀叵测之心。”
  “随之谋逆,必族三族,若临阵反正,斩其狗头,可得千金之赏!”
  但他们的斥候可没铜皮喇叭,靠的稍微近了点,还没喊几句,就被对方的伏弩射死了,只有马儿跑了回来。
  黑夫那边却派人过来抱歉,说是手下军队“手误”,但又义正言辞地宣战道:
  “既然武信侯一意孤行,你我便只能会猎于此,明日午时一刻,使两军戏于阵前,何如?”
  “明日会战?”
  接到这正式的战书后,冯毋择立刻做出了判断:“黑夫在故意拖延!”
  诸都尉不解:“我军虽弃辎重,但今背靠郢县、江陵,有城中之援,更有吃不尽的粮食,而彼辈最多有数日之粮,一旦食尽,就只能退回华容县去,他想拖下去,究竟是为了什么?莫非是见势不妙,想跑?”
  冯毋择摇头:“两军靠得太近,他跑不掉,或是在等形势异变。”
  都尉们疑惑:“变数何在?”
  就在此时,却有斥候来报:“将军,有一支两三千人的叛军,出现在夏道以北十余里处!正是先前袭扰竟陵,阻我后军辎重者!”
  冯毋择露出了笑:“原来如此,黑夫是寄希望于那些深入南郡各县的叛军来援啊……”
  话虽如此,但冯毋择内心,依然有一丝不安。
  长沙郡,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但为将者不可犹豫,他当机立断:“使江陵、郢县守卒调三千人出来,在阳水北岸列阵,以护卫我侧翼,以防叛军援兵渡水而击!”
  接着,冯毋择令人挥动自己的大旗,旗尖直指东面!
  “不必等到明日午时,现在就列阵前行,与贼子决战!”
  冯毋择认为,自己完全破了黑夫的声东击西伎俩。
  夏口舟师已被派去救邾城之难,不指望能打赢黑夫那万余偏师,但好歹能阻断水路,拖延一段时日。
  只要这边消灭了黑夫主力,甚至擒杀他本人,再东进南下横扫江南,这场大叛乱,便能逐渐平息……
  随着冯毋择一声令下,前阵万余人列成了一个方阵,盾牌在前、弓弩在中、矛戟在后。
  他们列成阵势,随着战鼓之声,缓缓向东前行,车骑辚辚,徒卒甲衣哗啦作响,武信侯麾下的将士们踏平阡陌沟壑,踩着田亩粟地,离结阵防御的黑夫军越来越近!
  “君侯?”吴臣第一次参加这种大规模战役,难免有些紧张,眼看对面“乌云”渐近,已至五里开外,不由咽了咽唾沫。
  而南征军中,除了数千精锐的其他人,口中已连唾沫都干了,手里的矛杆,几乎快握不住,他们也没经历过这种大场面……
  不论是武昌,还是安陆,他们都是以众凌寡,靠黑夫创造奇迹,打顺风仗。
  但这场兵容五五开的仗,与关中之师的正面对决,能打赢么?
  黑夫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在车上站直了身子,目光不仅看着压来的敌军,计算其距离,也看着他们身后十里外,人口繁密的大城市江陵……
  眺望良久后,当望到一股作为约定信号的烽烟在城市上空飘起时,面容终由凝重,变为欣慰。
  “韩信到了!”
  ……
  “武信侯,看后面!江陵!”
  冯毋择处,负责“视日”的军吏也大声提醒他注意。
  老将军转过皓首,却见一股巨大的烟柱,从江陵城冒起,看那位置,当是临江一带……
  这下他知道,自己的不安来自何处了!一时间竟投鞭骂道:
  “李由误我,李由误我!定是临湘已失,长沙郡叛军北上!”
  这时候,奉命留守江陵的昌武侯公子成,也让人来告急:
  “冯将军,有上万叛军乘着清晨大雾,从江上乘船逆流而来,冲开了舟师的防线,正在进攻江陵!”
  本就紧张的秦军士卒发现后方失火,阵列有些骚动,还不等冯毋择做出应对,对面嘴炮了一整天,口口声声说什么“明日午时会战”的黑夫,已下达了反击的命令!
  嘴炮骑兵最先出动,手持铜铸喇叭,带着士卒们一边前进,一边大声呼喊:
  “江陵已倒戈反正!”
  “南征军十万大军已至!”


第0763章 白衣渡江
  黑夫和冯毋择都看到的浓烟,是江陵水边,一艘被攻击后点燃的楼船……
  江陵城在沿江一线有许多个民用码头,但惟独最大的码头专属于官方,位于城东南,叫做“渚宫”,这里原本是楚成王时修筑的水边行宫,专供楚王的舟船停靠,后来变成了军用港口,江陵舟师便停泊在此。
  以往,舟师的楼船艨艟常游弋在江陵(今湖北荆州市)与孱(chán)陵县(今湖北公安县)之间,以防江南叛军。但近日来清晨连续大雾,巡航改到了午后,楼船呆在港口内,兵卒们紧张议论着城外的战事——江陵守军被调出去保卫冯将军侧翼,城内就得由他们来守备了。
  就在江雾即将消失的时候,却有一支船队逆流而来,突然对渚宫发动了进攻!
  他们并无高大的战舰,却胜在机动灵活,也不与艨艟楼船争锋于水上,而是直接冲上江岸,船上满载的兵卒手持兵刃,朝外涌来,从陆路进攻码头……
  留守码头的楼船之士本就不多,眼下遭到突袭,只反抗了一阵,码头便已宣告易手!
  “接应韩都尉登岸!”
  最先带人上来是利仓,他手下的南征军将士里有许多江陵人,回到这,如同回到家里战斗一般,对里闾街巷的熟悉,远胜于关中来的秦兵。
  “待夺了江陵城,便能去与君侯合围冯毋择了!”
  事情还得从半月前说起:黑夫虽定“声东击西”的战略,欲走华容道奇袭江陵,但毕竟己方的主力部队不在,若冯毋择上当还好,若计谋被察觉,老冯抢先一步回防江陵,反倒是不远千里自投罗网了。
  黑夫一向是走一步看三步,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制定了一个辅助计划。
  就在大军从乌林出发前两日,黑夫正好接到了从临湘发来的捷报!
  韩信、小陶又得到陈婴部支援,合兵近三万人,用了萧何的攻心之计,南征军挖沟渠,作淹城状。在此威胁下,临湘人为了保住家园,跳了反,打开一道城门迎南征军进入,城遂破,数千秦卒在睡梦中就被俘,李由遭擒!
  从二月下旬败走临湘,李将军不过守了半个月,就被他口中的“无名小卒”韩信活捉。
  黑夫闻讯大喜,也不打算让韩信他们歇着,立刻令灵渠舟师去接应,又使韩信、利仓二人带一万兵卒,搜集长沙郡快船八十余只,从临湘登船走水路,四月初一,会于江陵!
  从洞庭湖口到江陵,哪怕是逆流摇橹,水路也比陆路小道花费的时间少。
  这样,若一切顺利,就当是一次普通会师,若事不顺,则可互为犄角,不至于孤军覆灭。
  黑夫还将这次行动命名为:
  “白衣渡江!”
  ……
  “吾等不是要披秦始皇帝的素么?自然是白衣。”
  接到黑夫命令后,韩信、利仓并未感到奇怪,便令士卒们打素旗,缠白巾作为标志,韩信更听话的穿了一身素白。
  黑夫“四渡云梦”的军事行动,让人眼花缭乱,但都应了兵法里的那句话“避实就虚”,连韩信也挑不出大毛病来。
  “就是太过冒险,看似环环相扣,实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但黑夫月余来战无不胜,已连续创造了数个奇迹,这想法,韩信只能吞回肚子里。
  韩信与利仓带着才在长沙打赢两场大胜,士气正旺的军队沿江逆行,于昨日至孱陵,夺取了油江口。并派人与驻军津乡的黑夫取得联系,乘着今晨大雾,渡江突袭了江陵城。
  韩信在兴乐水一战中打出了威名,现在没人质疑他的命令了,甫一上岸,他就下令道:
  “弃长戈长矛,多用刀剑等短兵,先夺取粮仓!”
  夺城之役,战场多是街巷里闾,十分复杂,一般的方阵没了用处,反而是短兵近身缠斗更占优势。而江陵乃是万户大城,战略目标众多,没有取舍的话,肯定会陷入混乱,孰先孰后必须安排得当。
  在韩信看来,军无粮食则亡,南征军现在最缺的就是粮食。
  江南本就开发甚少,南征军在岭南鏖战时,就得仰仗江陵仓禀运巴蜀、江汉之粮过去补充。如今源头一断,颇有些吃紧,尤其是黑夫救回来的几万安陆百姓,再不运粮过去,都要开始喝粥了。
  江陵仓屯粮百万石,够十万人吃一年,必须完完整整地夺取,不能再让人烧了!
  所以韩信在码头站稳脚跟后,便带着主力向仓禀进发,其余人分取武库、郡府等处。
  城内数万百姓本就听闻,武忠侯与武信侯在城外交兵,一时间人心惶惶,流言叵测,遭到袭击后,更加混乱。
  南征军和闻讯赶来的郡兵在里闾爆发战斗,城西不断响起兵器交击声,街上的人一看几股黑烟在码头冒起,都大惊失色,知道城内要变成战场了,纷纷往家中跑去,期间不乏有人误入交火处,成了枉死鬼。
  一时间,全城犬吠大起,鸡叫马嘶,婴儿啼哭,妇人惊叫,男子呼喝,一城皆乱……
  眼看生灵将遭涂炭,在不断向仓禀推进的同时,韩信还不忘让本地兵卒用方言大声喊道:
  “江陵的父兄昆弟勿慌,是去南边戍守的江陵子弟们回来了!”
  “南征军至,乡亲们勿要害怕!”
  “武忠侯有令,如有妄杀一人,妄取民间一物者,定按军法处置,百姓们且在家中待好,紧闭屋舍!”
  如此一来,倒是让江陵人安心了不少,武忠侯曾在江陵做过官,还是昔日郡守叶腾之婿,带着不少子弟南征,百姓们不相信这个极重同郡情谊的君侯,会对江陵不利。
  于是除了大多数人闭门待动乱结束外,城中也有不少里闾爆发出喊叫、大呼,一些手持兵刃的江陵人冲杀出来,协助南征军将江陵仓外,负隅顽抗的昌武侯亲兵击溃。
  等韩信顺利拿下守备森严的江陵仓后,一个长髯黄脸的汉子被引到韩信面前。
  此人眼中有些惊异这位“韩都尉”的年轻,但还是恭敬作揖道:
  “韩都尉,我叫满,是江陵县兵曹掾,亦是武忠侯旧日同僚好友,前段时日,被昌武侯公子成找借口削了官职,还要将我监禁。我见情形不对,匿于朋友家中,今日闻南征军还师,便与族人乡党举事,共迎义军!”
  韩信颔首,却没下马相迎,更未还礼,只随口道:“多谢义士,本都尉还要去驰援君侯,还望义士招募城中有志之士,与利司马共击郡府。”
  此时,粮仓、武库、四门、水门,城内比较重要的地点都已被南征军攻占,仅剩下昌武侯公子成、南郡守带着千余人,退守郡府!
  等韩信扬长而去后,满却有些不高兴:“这黄口孺子,年纪还没有我儿子大,竟如此张狂。我明明是兵曹掾,他却一口一个义士,无礼至此。”
  满心眼小,越想越气:“吾与武忠侯相识,在鲖阳生死与共的时候,他还在玩泥巴呢!”
  ……
  韩信根本不知道,自己不经意间,已得罪人了。
  他也未在意,将城内残敌交给利仓和满收拾,自带着五千人抵达江陵东门,登上城楼,手搭凉棚,眯眼远眺。
  他看到了什么?
  江陵者,因其近江,旁无高山,所有皆陵阜,因而得名,此处方圆数十里内,地势平坦。自江陵往东,江边除了阡陌相连的良田外,时值夏初,更有芳草遍地,秋兰、茝、蕙和江离等鲜花盛开,青青的荃草、射干、揭车等香草丛生……
  但现在,这一片繁花盛景,却已被摧毁殆尽。
  时近正午,天高无云,日光渐烈,两部接阵于田野之上:东边鼓声大作,西方也号声连绵不落下风,受到双方武忠、武信两位主将的催促,都尉率长们麾军而进,两下交锋。
  一时间,喊杀沸天,仿若远古传说中,共工与祝融的大战,能使天柱折,地维绝!
  在两军无情的推进下,田野里的青苗被无数双脚践踏倒伏,重新变为一片平实的硬地。
  满地鲜花遭车轮碾过,零落成泥,郁郁葱葱的野草,也在士卒奋勇交锋下,沾染上了滴滴鲜血,如同重新怒放的鲜花。
  恢弘壮丽的大决战,亦是英雄豪杰的疆场!
  喊杀声传入耳中,韩信顿时血脉贲张:
  “荆州归属,南方向背,将由这一役决定。”
  “如此大战,韩信,岂能错过?”


第0764章 三军可夺气
  韩信在江陵居高远望,看到交战在一起的,是两军前阵。
  南征军前阵很厚实:三千短兵亲卫作为中阵,坚不可摧,武昌营一万老卒分列左右,虽然他们已许久未经战场,但正好望着江陵的浓烟,嘴里喊着“南征军十万大军已至”的口号,自己也信了几分,顿时士气大涨。
  一万安陆青壮组成的新兵,则留在了黑夫帅旗处,作为预备队。
  反观西面的冯毋择军,只派出了万人应战,虽然人少些,但皆是关中精卒,阵型比东边规整多了。
  因为江陵突发事变,冯毋择不得不让杨熊,带着四千人去阻挡从江陵方向来的叛军,以免遭其背击。
  虽然出现了意外,但冯毋择心中仍坚信两件事:
  “叛军援兵绝无十万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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