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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吏-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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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邻的乡党袍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稍微迟疑后,竟也加入了逃亡的队伍……
  将军?朝廷?荣誉?承诺?对他来说不如一袋劣酒,至少劣酒可以暂时淹没他们的恐惧。
  黑夫的嫡系毕竟只有三千人,且多在中军,督军的吴臣等人阻止不及,只小半刻功夫,右翼整整跑了三四千人,都是将火把一扔,借助黎明前的黑暗掩护,跑得到处都是。
  他们不知自己要去何方,是回家还是流亡,只想离这血淋淋的战场远远的!
  ……
  临阵脱逃的这一幕,不仅让黑夫猝不及防,已登上船只,准备离岸的杨熊等人,也远远看到了这异样。
  辛夷精神一振,指着从火海里分出去,又马上熄灭的数千火把道:“杨将军,那莫非是叛军生出了变故?”
  杨熊却摇摇头:“这恐怕还是武忠侯的诡计,他见吾等撤离,知道不可阻止,遂故意使人假意窜逃,装作军中大乱,以诱吾等登岸再战!”
  从撤离武昌营,来到码头起,自打知道对面果然打着武忠侯的旗号后,杨熊就没打算和“叛军”硬拼。
  面对夏口司马的质疑,杨熊振振有词:“你知道对面有多少人马?若除了斥候看到的三五千,还有一万、两万,甚至十万呢?”
  武忠侯死而复生,又堂而皇之地带着一支军队出现在武昌,这让杨熊心惊,觉得南边肯定出了事,最坏的打算,可能李由将军已遇害,整个长沙郡已经沦陷……
  己方虚实尽在掌握,但杨熊连敌人有多少都无法探明。
  理智告诉他,这种仗,不能打!
  除了形势不明外,其实杨熊心中,还有对黑夫的深深忌惮。
  “天下纷争时,世人常言为起翦颇牧,用军最精,如今四将皆已逝世,天下最善用兵者,除了王贲、冯毋择将军老当益壮外,壮年一辈,无非二人。”
  “李、尉!”
  “白马将军与黑犬将军!”
  这名头,是实打实的战功垒起来的,李信虽然早年打过一场大败仗,丧七都尉。但他知耻后勇,不论是灭燕代还是征匈奴,都打出了风采,之后灭月氏,扫西域,威震西北,更让他跻身一流名将。
  而黑夫也不俗,统一前就小有名气,统一后,和李信击匈奴,平诸田之乱,攻沧海,又在南方独当一面,不论是夺闽越,定南越,败瓯骆,都一气呵成,将老屠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得妥妥当当。
  相比之下,蒙恬因为北疆平静,没多少打仗的机会,名声已稍逊二人。
  杨熊指了指自己和辛夷,以及夏口司马:“若真是武忠侯亲自将兵,汝等觉得自己能胜过他?”
  二人哑口无言,这么一说,心里还真没什么底气。
  杨熊叹了口气:“彼辈大肆宣扬陛下已崩,而他们是奉遗诏靖难,我军人心已乱,与之决战,反倒正中武忠侯下怀,不如走!”
  辛夷和夏口司马快被说服了,但他们还有最后一丝迟疑。
  “失了武昌,武库甲兵俱被叛军所获,又丢了三万人,吾等当如何向冯将军交待?”
  “那三万人是叛军,不是秦卒。”
  杨熊笑道:“我一把火烧死了起码三五千叛军,也算斩首三五千了,更特地令人在仓禀放火,将数十万石粮食烧成灰烬,使之不至于资敌。”
  他指着那片朝岸边涌来的火海:“更何况,吾等这么做,是为了大局,不管武忠侯带了多少人北来,他的下一步,我却已猜到!”
  “安陆!他定是想夺了船只,渡江前往安陆!”
  安陆是黑夫的老巢,那里有他的母、兄,更有五万即将被迁往关中的乡党……
  此时,五更已尽,天边隐隐有了一点光辉,“叛军”才气喘吁吁地抵达江边,但这里已无片板,连长长的码头也被杨熊下令烧毁!只能望江兴叹!
  杨熊望着武忠侯那杆大旗,露出了笑:“只要吾等全身而退,与冯将军父子汇合,合四万之众,以逸待劳,再以安陆人为质,乱其军心。”
  “届时,叛军进则必败,不进则将士气低落,又无粮食,必土崩瓦解!”
  然后,杨熊口中“土崩瓦解”四字才刚说出口,船上却响起了一阵尖锐的示警!
  “撞上了,抓稳!”
  一阵剧烈摇晃,仿佛有江中巨兽一头撞在船侧,杨熊连忙抱住了桅杆,但脑袋还是在上面磕了一下,破皮流血,而倒霉的辛夷则整个人摔倒在地!
  摇晃渐渐停止了,伴随着嘈杂的惊呼,杨熊捂着脑袋起身一看,却是高大的楼船左侧,有一艘艨艟狠狠撞在船身上,因为它顺流而下速度极快,那包了铜的尖锐撞角,已破开了船板,毁掉桨孔,江水正不断涌入其中……
  那艨艟上插着素白的旗,刺目而不祥。而更令人惊骇的是,大江上游,还有数十艘船驶来,有大有小,有艨艟也有空空如也的粮船,更有桨轮并用者,随着水手踩踏,木制明轮飞转,正破开清晨的薄雾,朝他们冲来!
  正欲撤退的秦军吏卒皆惊,而岸上的众人,却响起了剧烈的欢呼!
  “来得还算及时。”黑夫暗暗擦了擦冷汗,刚才临阵脱逃几千人,可把他吓坏了。
  但他还是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指点着不断出现的船只,仿若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看那,本将军的‘十万’大军,到了!”


第0744章 一人可当十万兵(下)
  直到次日天色大亮,众人才得以看清楚武昌水陆上的乱象:因为忙着打仗无人救火,营地已被烧毁大半,等火势稍熄后,老兵们去抢救了些衣物、帐篷出来。
  烟尘到处乱飘,像是雪花,落满众人头顶。
  水里也好不到哪去,本欲渡江去夏口的杨熊部,因为遭到突然抵达的船队袭击,被拦腰截断。
  除了杨熊、辛夷等将领坐小船逃走外,近四千人滞留江中,这些满载兵卒的运兵船十分笨重,被灵活的艨艟勾住,无法走脱,翻的翻,毁的毁,船只残骸留在浅水,还飘着不少尸体。
  遭到袭击后,船上的兵卒有人跃入水中,妄图游到对岸,但长江岂是人人都能横渡的?多半殒命江心,大多数人,还是明智地返回南岸,选择投降。
  “老实点,将甲脱了,兵刃也扔在地上,别磨磨蹭蹭,快些!”
  汝阴人邓宗洋洋得意,他因昨夜阻止了一些汝阴同乡随葛婴逃窜,被提升为“百长”,而他的上司,则是据说与武忠侯有旧的沙羡人兴,如今已是五百主。
  前些天,南征军的老兵们,被当成贼一般看管,现在反过来了,轮到他们趾高气扬地,手持戈矛威吓那些落水后,不得不爬上岸来投降的秦卒。
  不过尉将军有令:“不要苛待彼辈,他们只是被奸臣逆子骗了,等真相大白后,仍是袍泽兄弟。”
  不仅饶了那些秦卒性命,黑夫甚至还让人分发干燥的衣物,让他们聚集起来烤火。
  四千俘虏里稍稍心安,他们之中,有驻扎在夏口的南郡郡兵,也有来自关中的中尉军。前者久闻黑夫威名,见武忠侯果然善待自己,而其军中也多南郡人,不少人咬咬牙,反正已犯了“叛军”之罪,回去纵然不死也要罚作刑徒,索性跟着武忠侯算了!
  而关中兵则忧心忡忡,担心自己投降后,身在关中的家人会不会受牵连……
  这时候,武忠侯的主薄陆贾过来了,开始向俘虏们讲述赵高胡亥如何弑君以及“衣带诏”的故事,剧情曲折,唬得他们一愣一愣的。
  远远看着这一幕,黑夫颔首道:
  “假以时日,这些俘虏稍加改造后,都可成为吾等新的兵源。”
  黑夫善待俘虏,自然是有目的的,在他看来,虽是天下首义,但打的却不是推翻秦朝的旗号,更不是六国对秦人的复仇,而像是一场……内战?
  现在是二月下旬,按照夏无且的说法,距离秦始皇崩逝,已过去半个多月,算算时间,赵高胡亥,应该已至三川郡,马上就到函谷关了……
  而黑夫的主力,尚在长沙郡,纵然歼灭俘虏了五千人,但在江北,还有冯家父子的三万余人等着他。
  无法阻止对方入主关中,战争不可能一蹴而就,而要做持久战的准备,所以,他必须争取一切能争取的人!
  这时候,众人也发现了,武忠侯所谓的“十万大军”根本没有十万,也就两千,驾驶着数十条船,如此而已……
  胜利之后,气氛是轻松的,更没人打算像葛婴一样逃跑了,南征军老卒里,有胆大的兵大声问道:“君侯,天亮了,十万大军为何迟迟不到?”
  “十万大军?不是在这么?”
  黑夫露出了笑,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道:
  “见吾旗帜,彼辈便狼狈而逃,仓皇南顾,余一人,可当十万雄兵!”
  这话说的,让所有人收起了玩笑,肃然起敬,两万余人,皆朝黑夫作揖道:
  “武忠侯在,则如南征军三军将士在!”
  ……
  让东门豹、吴臣等人将武昌营的兵卒加以整编,黑夫则接见了昨夜来援的大功臣,共敖的长子,年仅17岁的共尉。
  共敖年纪和黑夫差不多,但耐不住成亲早,儿子都成年了。
  去年,共敖让共尉来到岭南,在黑夫身边做短兵亲卫,算是以子代父,保卫君侯安全。
  对自己人,共尉学过武艺,黑夫也不吝提拔,让共尉很快做到了五百主的位置。此番北上时,又令共尉留在长沙营,等待黑夫准备的“后手”。
  “你这孺子。”
  共尉来拜见时,黑夫高兴地拍了拍这个晚辈的头:
  “虎父无犬子啊,若非你及时赶到,彼辈就统统跑了,吾等连一条船,一个人都留不下来!”
  原来,十二月时,黑夫借口探索去往西王母邦的水路,打发楼船将军任嚣西行,又使尉阳、徐福将其软禁在合浦,夺取了舟师的控制权。
  接着,骗子婴说任嚣已死,无法接管岭南军务,不如调赵佗来番禺主事。
  这是一石二鸟之计,赵佗无奈,只能孤身抵达番禺,被黑夫的亲信们盯着,命令无法出城,形同傀儡。
  而另一边,共敖带人从郁林北上,持黑夫军令,接管桂林郡军务,任假裨将。
  在黑夫诈死,悄然北上之际,又令共敖调动灵渠舟师,以从长沙郡运粮去岭南的名义,将船队开到长沙营待命。
  在黑夫得知秦始皇帝死讯后,使利仓南下报信,得到命令,灵渠舟师立刻行动,接上了在那的共尉等一千短兵亲卫。随即,又顺湘江而下,直入洞庭、云梦,也不管什么停船检查,通关符节了,日夜不休,经过数日航行,总算赶上了黑夫他们……
  想到这,共尉也有些后怕:“君侯,灵渠舟师多是运粮船,只有几艘艨艟,更何况强弩之末不能穿缟,若真与夏口的舟师硬碰硬,孰胜孰负还不得而知,幸好来的凑巧,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黑夫却只神秘一笑:“一切尽在我预料之中。”
  他感觉自己就差一把羽毛扇子。
  虽然表面装得成竹在胸,但打心里,黑夫却明白,此战能赢,实属侥幸。
  “打仗很多时候不是比谁更勇敢,谁更善于用兵,而是在比谁更胆怯,谁打得更烂……”
  “还有,谁运气更佳!”
  这就是黑夫对昨夜那场“大战”的总结,双方都出现了致命的破绽,这边临时凑数,数千人临阵脱逃,那边则太过胆怯狐疑,被黑夫的名头吓住了,错失良机。
  虽然是场菜鸡互啄,但好歹,靠着运气和胆大,黑夫还是赌赢了。
  他又问共尉道:“汝等在湘水上行时,可遇到李由之师了?”
  共尉想了想:“并未,应是错开了,从武昌去临湘的路,也并非全然沿湘水而行。”
  黑夫颔首,又发问道:“汝等出发时,韩信可到岭北了?”
  “未曾听说消息……”
  黑夫呼了口气:“也不知长沙那场仗,是否开始,孰胜孰负,但吾等已无暇顾及,只能各自为战了!”
  这时候,东门豹、吴臣等人也入营帐来,听黑夫的意思,是不打算回头配合小陶、韩信夹击李由了,便齐齐问道:
  “君侯,接下来当去何处?”
  “还用说么?”
  黑夫露出了笑,从众下属脸上能看出来,他们接下来最想去哪!
  “打回老家去!”


第0745章 战长沙
  李由在秦始皇二十六年到三十二年之间,做了整整六年的长沙郡守,对这个潮湿多雨的郡无比熟悉。
  二月下旬,当他带着一万关中兵卒冒着连绵的阴雨,抵达长沙郡首府临湘(长沙市)时,却发现此地与自己之前印象中相比,似乎有了较大的变化。
  他手下兵卒已控制此城,长沙郡守、尉、丞在门外相迎,李由则低头看向路面。
  城里,干净了许多?
  在李由印象中,曾几何时,临湘城里肮脏不堪,整个大街是人粪,加上牛溲马尿,有增无减,重污叠秽,蚊蝇嗡嗡作响。入夏后,气味挥发,更令人作呕,直到大雨过后,满街污秽才流入河水。
  李郡守忙,要张罗国家大事,长沙郡是帝国的边缘,这里蛮夷反叛,那儿县吏被杀,可没功夫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从他来到他走,六年时间,市容皆无变化。
  可现在,却打扫得还算干净,街头巷尾甚至有些带着红色袖巾的县卒在巡视,严禁县民随地方便,若是不要脸的被抓到,除了罚款一盾外,甚至还会施以侮辱性的“谇”,也就是在官寺门前当众责骂,情节严重者,还会被送去南边数十里外的军营服苦役……
  在官府严刑峻法整治下,加上在坊间流传小册子《常识》,临湘城市容变得顺眼,几乎能与咸阳相媲美。
  不过,在看到《常识》的署名,以及街角“公厕”两个隶书大字后,李由又皱起眉来。
  “不愧是黑夫,每到一处,都将此物修到一处。”
  不用说,长沙城的这些变化,都是出于南征大将军黑夫手笔。
  黑夫只是一个过路的将军,但他对长沙对于影响力,已完全盖过了曾在此为长吏六年的李由。
  来到临湘前,李由就在沿途抓了一些个背着药篓、戴着草帽、穿着褐衣的“铃医”。
  这些铃医一如其名,摇着铃铛,走街串巷,甚至深入到乡、里,专门给人看病。一根银针一把草药,治疗靠银针,药物山里找,还顺便散播黑夫所著的《常识》,告诉长沙人如何预防恶疾,得了小病该怎么治?
  至于报酬,只收两顿饭钱而已,因为铃医在军中还领一份俸粮,斗食吏标准。
  这些人或是士人,或是巫祝,或是草医,甚至都不需要识字,在南征军兵营接受陈无咎三个月的训练,各项技能过关,便能走入乡野。
  他们在赢得百姓赞誉的同时,也将黑夫的名气传播到附近几个县,“昌南侯治瘟神”的故事,已渐渐传开,虽然不见得能药到病除,但当地人对黑夫和南征军的印象极好。
  看着这些。李由心中生出一阵厌恶,便任由自己坐下的马儿,在街上拉了好一大泡屎,一进城邑,还命令长沙郡守:
  “从今日起,那所谓的《常识》列入挟书律禁令内,收而烧之,敢私藏者罪之!”
  “铃医与方术士、轻侠一般,假借医术,散播谣言,扰乱律令,往后见到一个,缉捕一个!”
  “还有,将城中公厕,统统拆了!”
  一连串的“倒行逆施”搞得临湘鸡飞狗跳,刚习惯以上种种的临湘人骂声不绝。
  这足以说明李由对黑夫的嫉恨。
  李由对黑夫的感情是复杂的,在黑夫微末时赏识过他,可等他扬名立万,逐渐超过自己,得到秦始皇帝优宠时,李由的态度,开始变为不甘和嫉妒。
  他曾举荐屠睢,但老屠辜负了李家父子对他的信任,功败垂成,连带李由也受到牵连,丢了三川守的美差。
  但就在咸阳的剧变后,他终于重新得到皇帝信任,获得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李由现在是黑夫的接替者,身后有载斧钺的斧车,可斩杀一切不尊皇命者,还手持秦始皇赋予的虎符,奉命南下,收江南、岭南各营兵权。
  二月中,成功使武昌营三万人上缴武器后,李由又马不停蹄地来到长沙。
  作为李斯的儿子,在此期间,他也得到了秦始皇帝崩逝的消息,李斯还发出了警告:
  “黑夫狡诈,或未死,若闻陛下崩逝,恐将谋叛,万事小心!”
  毕竟是秦公主的夫婿,李由在震惊悲痛之余,却有自己的想法:“陛下虽没,余威仍震于天下,只要秘不发丧,谁敢反叛?”
  他很清楚,自己在和时间赛跑,必须在秦始皇死讯传到岭南前,彻底将南方军团控制在自己手上,以免被黑夫抢了先机!
  岭南越人复叛,道路受阻,使者都被挡了回来?好啊,那就先收江南之兵,等冯毋择南下汇合后,再以皇命讨之,破三关,惩叛贼!
  然而来到临湘后,李由却得知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上个月,多有民夫劳役,三五十人一群,通过长沙北上武昌营,数日不绝?”
  “五日前,有灵渠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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