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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吏-第4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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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做到了,三十年后,秦王政让邯郸城的仇人们尸横遍野,王族、轻侠、兵卒、甚至是老人与妇孺,街头巷尾那一摊摊正在凝结的血,像极了盛夏的繁花。
  但当他兴致勃勃地将这些事告诉母亲时,母亲却只恨恨地扇了他一巴掌。
  “你个天杀的!”
  捂着脸,他步步后退,一直退到高塔的边缘,一眨眼,手上,多了两个布囊,分量不轻,仍在挣扎……
  他当然知道,母亲为何恨自己。
  “放过他们……”
  母亲态度变了,向她的儿子下跪,脸上是泪,声音满是哀求。
  “他们也是你的兄弟……”
  她看向那两个孽种的眼神,好像当年看向小小政儿,舐犊情深。
  或许就是这一点,触发了他心中深埋的嫉妒。
  “我没有兄弟。”
  他冷着脸,手松了,两个布囊被抛下高塔,伴随着母亲尖锐的哀嚎,摔得血肉模糊!
  “不!”
  母亲发生了变化,美丽的秀发变成枯萎银丝,丰腴婀娜的身躯渐渐佝偻,就连容颜,也丑陋不堪!
  那熟悉的芝兰味,也化作腐朽的尸臭。
  “王族的血是冷的,做过的事,不可渎!”
  更不会原谅!或祈求原谅!
  不再管那疯女人,秦始皇帝坚定了目光,继续向高处走去。
  阶梯一直往上延伸、延伸,迈过了人生最大的坎后,之后秦始皇仍路过了无数扇门,但仅能使其驻足,却不能让他久留。
  他看到,仲父在与初登王位的自己说道:
  “陛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
  “不。”
  年轻的秦王抬起头,目光锐利:“天下乃朕一人之天下!”
  他笑着摇摇头,从那双自缢吊死后,依然摇晃的双脚边抽身。
  “陛下,上下一日百战,权……权力,决不可与人分享!王者之道,只在三个字,法、术、势!”
  下一扇门,口吃的韩非在为自己讲解人主之道,中年的秦王政不断颔首,与之对谈到天明,几度虚席下问……
  但当他吸收完韩非的学问后,发现其目的,仍然是存韩后,便翻脸不认人。
  “韩先生,你给朕献上了一把利剑,剑刃名法,剑格为术,剑柄为势,但现在,这把剑究竟锐利与否,朕想请韩先生为朕试之!”
  韩非惨然一笑,饮剑自尽,鲜血流满了地面……
  踩着他的血,秦始皇帝,终于快接近这高塔之顶了。
  但在路过最后一扇敞开的门时,一阵婴孩的啼哭,却使皇帝再度停下了步伐……
  外面是大雪纷飞,粉扑扑的婴儿被颔下尚未蓄起浓须的父亲抱在怀中,笑吟吟地为他取了名:
  “扶苏,你就叫扶苏!”
  孩子飞速长大,却如此柔懦寡断,令人头疼,甚至在将玉璧摔得粉碎后,不顾一切地逃跑,躲在蒿草中,害怕地抽泣。
  秦始皇帝怜惜又嫌弃地看着他,踌躇许久,想要去伸手拉住,这孩子却又一溜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追赶,他寻找,不知不觉,他已走到了最高处,阶梯,已至尽头。
  拔剑四顾,却什么都没看到,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整个大地白茫茫,真干净……
  这一路走来,所有人都离开了他,似乎只有背叛与秦始皇帝步步相随……
  那些此生深深影响了秦始皇帝的幽魂,又萦绕在他耳边,闲言碎语。
  “到头来,政儿,你依旧是眇眇之身,真是可怜……”母亲的芝兰味飘过。
  “一人之天下?独夫,必为天下人所叛!”舌头伸得老长的吕不韦如此讥讽。
  “失去了我,陛下这世上,恐怕再没有懂你的人了吧?”韩非捂着流血的脖子,步步走来,却不结巴了。
  秦始皇不为所动,只静静地站在这天地顶端,迟迟不迈出下一步。
  “不。”
  一个厚实的声音,打断了韩非的话。
  “我理解陛下,懂得陛下。”
  他单膝跪在秦始皇后方很远处,面容漆黑,看不清样貌,但声音,却依然那么洪亮,更大着胆子,问了秦始皇一个大不敬的问题。
  “陛下,顶峰之上,有什么?”
  “这是你该问的么?”
  纵然轻蔑,但秦始皇还是摊开手道:
  “你看到了。”
  “顶峰之上,一无所有……”
  这一刻,秦始皇的衣裳袍服,皇帝冠冕皆去,赤条条来,赤条条走。
  他迈出了步伐,踏上了云端,但在即便走过那道桥,通往黄泉时,却再度停了下来,因为身后那人又问了:
  “当真?”
  秦始皇低下头,看到了他打造的人间帝国,打下的恢弘疆土,奠基的坚固制度。
  它、它、还有它,都将传承万世!
  回过头,秦始皇帝看向朝自己作揖送别的那人,嘴角露出骄傲而固执的笑:
  “顶峰之上,有一切!”
  ……
  伴随太阳落山,带着对人间的不舍和帝国未来的担忧,弥留许久的秦始皇,终于呼出了最后一口气……
  “三十七年二月初七,秦始皇帝崩于衡山郡西陵县!”


第0734章 太阳落山了(上)
  二月初八,太阳落山后的第一天,新鲜出炉的大秦嗣君胡亥,就守在秦始皇的寝帐中。
  痛失父亲的他整日浑浑噩噩,只呆呆地看着夏无且等人为秦始皇帝整理仪容,再将其尸身放入棺椁,以便次日一早推入宽大的辒凉车中,继续上路出发,作出秦始皇帝尚在的假象……
  这是左丞相李斯的主意,虽然胡亥是正儿八经皇帝亲立的太子,理当会葬继位,但李斯认为,上崩在外,恐诸公子及天下有变,最好秘不发丧,利用秦始皇帝之威震慑宵小,等回到咸阳后再作打算。
  反正知道秦始皇帝逝世的,除了胡亥及亲幸重臣外,也就夏无且和医师、宦者五六人而已。只要将棺椁载于辒凉车中,赵高亲自参乘护送,每到一处,都照旧把营幕一围,食物入奉,百官奏事如故,反正自从皇帝病笃起,都是由赵高、李斯代呈的了。
  这时候,夏无且等医官宦者干完活,告辞离开,而赵高也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朝胡亥下拜道:
  “太子,李、冯、王三人已离开。”
  胡亥连忙过去扶起赵高:“幸而有中车府令在,不然我都不知该如何应对李斯、冯毋择。”
  王离是胡亥的大舅哥,一直熟络也就罢了,但李斯、冯毋择都是秦始皇帝的旧臣,胡亥对其恭敬,此刻却不知该如何与之相处,生怕自己年幼,为重臣所欺,索性自称“忧伤过度”,让赵高去应付。
  此刻赵高归来,胡亥遂追问道:“关于返回咸阳的路线,最终结果如何?”
  上崩于外,尽快回咸阳入葬,并让太子胡亥登上大位,这是李、冯一致同意的。
  但在返回路线上,冯毋择是武将,凡事讲究效率,认为应该走最近最快的路线,掉头回安陆,再去南阳,走武关道回都。
  但李斯、赵高却认为,这种返回方式,一看就是御驾出了大事才匆匆掉头,容易让人起疑心,不如假装继续巡狩,去邾城,再往北通过冥厄三塞(义阳三关)进入中原,从函谷关回咸阳。
  虽然时间和路程更长,但路线就显得正常许多。
  赵高看上去支持李斯,但心中却道:“若非事急,我甚至还想让御驾继续原先路线,至会稽郡再折返,须知始皇帝做事,从不会半途而废,既然说了会去会稽刻石,那就一定会去,此番折返咸阳,一旦被了解始皇帝行事的人知道,便能猜出始皇帝已崩,太阳已落……”
  虽然赵高得到胡亥信任,使其行符玺事。但他在辅政体系内没有发言权,只能和王离一样,大眼瞪小眼,看李斯、冯毋择发生争执。
  所幸,最后还是以李斯意见为准,走了折衷但安全的路线。
  胡亥颔首,走哪条道无所谓,抓紧就行,急促地问道:“第一件事如此,那第二件呢?”
  赵高立刻道:“李、冯皆认可太子之言,扶苏乃罪人,勾结墨者行刺始皇帝,致使始皇帝病情加重,如此不忠不孝之徒,如今竟还有人说其是‘仁孝’,心有同情,真是荒谬!”
  “当以始皇帝的名义,将其谋叛行迹昭告天下,抓紧缉拿。此外,既然扶苏犯大罪,其子岂能得封邑?当立刻派人如蜀追回,将扶苏之子拘押在宗府,等候新皇发落!”
  皇权是排他的,胡亥纵然是正儿八经册封的太子,但作为少子的他,本就没太多自信,又被赵高以“赵长安君之事”说之,对曾被父皇寄予厚望的长兄扶苏,遂心怀忌惮,欲杀之而后快。
  搞臭他的名声,再缉拿杀了,赵高此策正中胡亥下怀。
  他甚至连扶苏的子嗣也不愿放过,因为胡亥听赵高说,秦始皇立胡亥前召李斯,曾问及黄帝立其孙高阳之事……
  才触碰到皇权,胡亥便不再是那个在父亲面前乖顺的小儿子,却显露出他心狠手辣的一面:
  “不止是扶苏父子,那公子高、公子将闾,都曾被陛下瞩意,欲以其为监国,如今冯、李两家辅政,不可妄动,但若有机会,我也要处置掉,不能让他们威胁到我!”
  “会不会有人说我不悌?”但毕竟年少,胡亥发了一通狠后,突然担心起来。
  赵高却大赞道:“始皇帝陛下囊扑杀死赵太后与嫪毐两子,此乃除恶必尽,亦无人说始皇帝不孝啊!”
  但赵高话音一转。
  “可太子别忘了,相比于群公子,还有个不知生死之人,对大秦,对太子更有威胁!”
  “那人便是黑夫!”
  ……
  “黑夫?”
  胡亥吐露了这个名,他曾在年少无知时当众嘲弄过黑夫脸黑,当时那黑夫笑着对始皇帝说,他长了一颗红心……
  “真该剖开来看看!若是忠臣,就该乖乖来邾城送死,或者自杀才对!”
  胡亥唾了一口,世人多将黑夫视为扶苏同党,所以胡亥对此人一点好感都没有。
  眼下黑夫已被秦始皇盖棺论定,但赵高却隐晦地警告胡亥,那黑夫,可能还活着……
  “中车府令,黑夫当真未死?”
  胡亥满腹狐疑。
  赵高冷笑:“太子,黑夫一向狡诈,这条奸猾的荆楚黑犬,岂会如此凑巧死去?想必他参与了扶苏、墨家谋叛,心虚不敢到邾城见始皇帝,只能假卒以逃死,王孙子婴毕竟朴厚老实,竟为其所骗……”
  子婴看得很明白,胡亥继位,赵高是其最信任的人,没少给赵高塞好处,说好话,果然,胡亥也未怪罪他这个“老实人”,反而加以重用。
  赵高危言耸听:“始皇帝尚在时,用武忠侯的名头压着,黑犬纵然未死,也不敢造次,如今一旦陛下崩的消息泄露……黑夫叛,岭南皆其旧部,必与中原断绝往来,而其在南郡、豫章故旧乡党众多,一旦有人从叛,恐将牵扯整个南方!”
  “那该如何是好?”
  胡亥争嗣君之位就是为了继承这大好山河,然后没有顾虑的享受,可不想刚上位就要面临“始皇帝死而地分”的混乱局面。
  赵高笑道:“太子放心,下臣已与几位重臣商量妥当,此番由中郎将王离率两万郎卫、卫尉军,随太子护送始皇帝棺椁北上,从函谷关返回咸阳。”
  王离是胡亥信任的人,这安排十分妥当。
  “武信侯冯毋择,将带着两万人坐镇邾城,隔绝大江,再召集九江、南郡、衡山等郡兵集结,推进豫章,随时能镇抚叛乱。”
  冯毋择虽然一直是裨将,名声不及王翦父子,近来更被蒙恬、李信、黑夫把风头抢了,但他长期统兵,独当一面,为大将军,可保南方无事。
  “左丞相斯之子李由,已奉始皇帝之命,率师万人,南渡大江,如今已收回武昌营兵权,使辛夷将屯田训练的三万南征军老卒收去兵器,派人看管。如今李由正火速往长沙营赶去,那有上万人,多为伤残病卒,由黑夫亲信陶都尉,以及搜粟都尉萧何主事……”
  只要李由将长沙营也收了,则黑夫在江南的旧部营垒也尽数落入朝廷掌握。
  如此一来,就算他假称先前是被越人所俘,也只有退保岭南一条路。
  但南征军将士,只要有其家眷作为人质,恐怕甘愿从叛者亦不多!
  赵高洋洋得意,多亏秦始皇帝的妙招,这下黑夫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活还好,一旦活了,定将一败涂地,惨遭五马分尸!
  但他为人素来毒辣,绝不会如此善罢甘休,遂道:
  “太子,冯敬带着一万兵卒,押送安陆县人入关,三月启程,五月可至,不过……”
  胡亥正听的津津有味,觉得老师将一切都安排好了,自己坐享其成,连忙问道:“不过怎样?”
  赵高面露忧色:“关中粮价已至两百钱每石,再送去五万、十万、十五万人,岂不更要飞涨?且咸阳左近膏腴良田已尽为有主之地,哪还有空地安置彼辈?”
  胡亥颔首,他还想留着许多地方,将父皇没修完的宫室修好呢:“这的确是个难题,中车府令认为当如何?”
  赵高出主意道:“下臣以为,不必使之为移民,等到南征军束手就擒后,这些家眷,也就失去了用处,与其由朝廷米粮白白养着,何不使之物尽其用呢?”
  “物尽其用?”
  在胡亥、赵高眼里,那五万安陆黔首,也不是人,而是一堆数字……
  赵高道:“不错,如今始皇帝崩,骊山得尽快修好,这一县黔首,正好能填补刑徒隶臣妾的空缺!老弱妇孺,统统打入隐官,让其为少府做活。至于青壮男子,可日夜驱使,定能累死大半,等完工后,将那些没死的,也统统杀死殉葬,以绝后患!”
  胡亥犹豫了:“安陆的青壮男子,那起码是万余人啊,都要杀光?”
  赵高下拜:“若这万人死去,能换取关中安稳,天下宁静,太子继位后能垂拱而治,永葆治世,又有何不可呢?始皇帝曾说过,为人主者,最不可或缺的,是杀心!”
  “杀心……”胡亥颔首,态度坚决了起来。
  “没错,我……这条路,不进则退,若不能胜,别人就要揪着我拖下君榻,残忍杀害了,不能心软!”
  赵高拜倒:“这才是始皇帝之继业者,这才是大秦的二世皇帝陛下啊!”
  “二世皇帝。”胡亥对着称呼很受用,虽然他要等回咸阳会葬后才能正式继位。
  赵高不失时机地抬起头道:“陛下,那些安陆人且还有一段时日可活,但今日,却必须杀数人!”
  “始皇帝崩之事,在陛下回到咸阳前,决不能外传,然太医令、医者、宦者五六人已知,为了天下,且先杀之,以绝其口!”
  胡亥已经迫不及待要牛刀小试了:“善!朕这就让郎官李良,去将彼辈都杀了!”
  李良效率极高,过了半刻,已将医者一人,宦者四人一一杀死,但在摸到太医令夏无且的住所时,一群郎卫持剑冲进去,却扑了个空。
  看着满室的药篓,却没了老医官踪迹,李良暗骂这七旬老头不愧是能为始皇帝挡刺客的,太机灵了,跑得倒是挺快,连忙去禀报赵高:
  “中车府令,夏无且,不见了!”


第0735章 太阳落山了(下)
  “我来到南郡地界后,到处都在传言,说尉将军已战死岭南,更被始皇帝封为武忠侯,我还以为,亭长真不在了……”
  季婴是很重旧情的人,历经千辛万苦,总算见到黑夫后,哭得稀里哗啦,擦了满手的鼻涕,还要捏捏黑夫的脸,看他究竟是不是真的……
  “少来。”
  跟季婴这种老友,黑夫也不客气,一脚将他踹开。
  季婴在泥地里打了个滚,捂着屁股笑道:“这力道,真像极了在安陆县服役时,我躲在屋子里吓唬亭长时挨的那一下,看来亭长是真还活着!”
  他随即有些忧心地皱眉:“但为何要骗外人说死了呢?如今整个南郡都信以为真了。”
  黑夫跳过了这问题:“南方种种变故,你稍后便知,此行无事就好,还有……吾妻、子何在?”
  三十七年初,黑夫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打发季婴、桑木二人替自己去给公子扶苏送信,以免他像历史上那样惨遭毒手。
  不曾想,咸阳突然剧变,扶苏出奔,黑夫的家眷也瞅准时机一起跑了。
  虽然扶苏的家眷没跑多久就被逮住,但却迟迟没有黑夫妻、子的消息,眼看安陆县的母亲、兄长已落入朝廷之手,如今妻子也音讯全无,黑夫忧心不已。
  如今季婴总算通过黑夫留在南郡的门客亲信关系网,经过几站辗转,跋山涉水,来到了他们一行人在云梦泽中的藏身之地,却不见妻、子,黑夫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若真死了妻、子,岂不是又要被人骂虐主?
  好在季婴立刻道:“亭长请放心,夫人和两位小君子,都十分安好!”
  随着季婴的述说,黑夫总算知道了,数月前咸阳剧变后,自己家人的行踪。
  “离开咸阳时,夫人便嘱咐我说,等离开都邑后,勿要与公子扶苏同路,当远远绕开他!”
  黑夫颔首,叶子衿的选择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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