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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吏-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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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夫人,都准备好了,随时可出发!”
  鸡鸣前夕,潜回府中的季婴和同来的桑木向叶子衿做了禀报,此事机密,黑夫家一妻一侄女两儿子,只需要装一辆车,外加两个最忠实的奴仆,十名门客护卫,这是寻常大户人家出行的随从数量。
  “若卫尉军当真能放行,或许真能混在公子扶苏车随里离开咸阳。”
  叶子衿看着晦暗的天空,虽然面容镇定,但心里还是忧愁的,因为成功几率太小了。
  纵然她聪慧,也根本料不到,短短数日,扶苏手里捏着一把好牌,能打出这样的烂局。
  “我可算明白了,十年来,良人为何一直与公子扶苏暧昧不清,既有些认可其志向理念,却又不直接挑明投靠。”
  她暗暗叹了口气:“因为这位公子,空有满腔壮志豪情,却无识人之明,连自己的手下人,都管不好啊……”
  墨者脱离其计划,贸然行刺就不说了,最可笑的是,扶苏那几个自作聪明的手下,都敢忤逆主君之志,将他打昏,强行带离咸阳。
  站在谋臣角度,这也没什么不对的:数士者以子为命,子不疾离国,建功立业,报劳臣,反而讷讷欲束手就擒,窃为子羞之……
  但叶子衿却嗤之以鼻,认为他们这样做,无非是因为,扶苏入宫请罪,或许可活,但其府邸的谋士们,这些把扶苏“带坏”的人,秦始皇一声令下,统统都得死!
  扶苏愿意坐以待毙,他们可不想,才有了这荒唐的行动。
  但也好,这场混乱,是叶子衿能想到的,脱身的唯一机会!因为扶苏一旦南奔,黑夫就更洗不清了……
  除非他真能割了扶苏的脑袋送回来。
  “我为扶苏感到可悲。”叶子衿想道。
  “但更可悲的是,那些将所有希望寄托在扶苏身上的人,你们期盼的救星,他是刚毅勇武,信人而奋士,为人仁,只可惜,根本不具备与其名声相匹配的能力……”
  公子扶苏,他贵为公子,但若没了长公子的前缀,光剩下扶苏,尚不如一匹夫,不能正三人。
  但黑夫不同,他曾是黔首黑夫、亭长黑夫、屯长黑夫……昌南侯黑夫。
  这些前缀头衔,的确可以带来一定威势,但关键仍在于黑夫这个人,在于他的能耐!
  叶子衿对自己的丈夫,充满信心,虽然这变幻莫测的局势,已经全然偏离了他的想象,但黑夫,总能随机应变,险处逢生!
  她不知道,黑夫只是多了个作者开的挂……
  等到外面传来信号,即将登车时,叶子衿喊来季婴,对他说了一句话。
  “我给君侯信中添加文字之事,等安全脱身了,你可以告诉他。”
  “但若是吾等不能逃脱,死在咸阳城内,死在半途,那就让这件事烂在腹中罢!”
  丈夫的笔迹,她写起来驾轻就熟,而在黑夫信中,叶氏加的就一句话:
  “古人云,三人成虎,曾子杀人,今黑夫之贤不若曾参,陛下之信臣又不如曾参之母信参也,疑黑夫者不止三人。黑夫恐久居于外,有人谤我,而陛下将投杼也。”
  方术士卢敖的自爆和“亡秦者黑”的谣言满天飞,这是黑夫不曾料到的事,他原本只是想提前给扶苏打预防针,为日后做打算。
  叶氏便替他加上了一些“担忧”,这样能显得黑夫的话更可信,当时希望扶苏能拉黑夫一把,再不济,也能帮忙保护下在咸阳为质的一大家子……
  黑夫远在万里之外,叶氏只能随机应变。
  谁料扶苏飞速陨落,已经到了要去投奔黑夫的地步了。
  事后想想,多这一句少这一句,根本无关形势。
  不过,阴差阳错,却坚定了扶苏属下去投奔黑夫的决心,也算歪打正着了。
  季婴应诺,大门开了,车马向前行驶,一直监视尉府的眼线猛地惊醒,开始上前阻拦。
  只可惜为了缉捕谋刺的墨者,使得他们抽调了人手,猝不及防间,竟被扶苏府上派来的家兵击退。
  黑夫一家人的车马,得以顺利驶入了街道,加入公子扶苏的队伍!
  扶苏还在昏迷,他的三名臣属操控着这一切。
  叶子衿掀开车帘,对亲自驾车的季婴道:“季叔,等离开咸阳后,勿要与公子扶苏同路,远远绕开他!”
  扶苏的人马太多了,加上各种亲卫,足有百余人,就像是黑夜里的一盏明灯,他将吸引所有的追兵!
  “就让他去子午道罢,吾等利用伪造的符传,西走武功,从褒斜道入汉中,再去巴蜀!”
  那是季婴来的路线,黑夫在那边有些“门路”。
  言罢,叶氏合上了车帘,抱紧了两个孩子。
  这注定,是一个充满混乱的夜晚!
  暗潮涌动,咸阳宫却如同海中千钧巨石,岿然不动,仿佛正发生的一切,皇帝陛下都不曾在意,不曾干涉……
  但在巍峨的高台上,亦有一人,在寒风料峭中,吊着残疾的手,盯着各个势力的一举一动,洞若观火!
  看着城中渐渐亮起的灯火,赵高舔了舔嘴,露出了笑。
  “陛下病笃,而长公子出奔,这算什么?”


第0719章 混乱是一把梯子
  秦始皇三十七年仲冬之月,大都咸阳一片混乱。
  这月余来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先是各种奇异星象,接着便是“亡秦者黑”的谣言满天飞,随后墨者行刺皇帝未果,全城正在大索缉拿呢,公子扶苏却又突然出奔……
  不仅如此,扶苏的部属出奔至阿房,还将阿房宫众多刑徒释放。这些民夫、刑徒骇于秦法之严,竟不敢动弹分毫,但也有一部分像没头苍蝇般,在关中到处乱跑,让戍卫畿内的中尉军焦头烂额。
  与此同时,关于公子扶苏妄图勾结墨家,谋害陛下,失败后心虚而逃的流言,又因为昌南侯府也空空如也,黑夫家眷随扶苏而去,有人说,昌南侯也参与了这次密谋。
  总之,在有心人推波助澜下,以上传言在咸阳大街小巷散布,黑、扶的形象,在往乱臣贼子方向狂奔。
  三天过去了,乱象仍未平息,城内白天也不准随意外出,卫尉、中尉军出动到处抓人,逃跑的刑徒民夫犯了许多案子,关中人也自发组织起来与之械斗……
  这是自秦王政九年,嫪毐之乱后,咸阳陷入的最大混乱,咸阳没有外城墙,别说普通黔首人心惶惶,连官府朝廷,也惴惴不安。
  按照常理来说,以秦朝高效缜密的制度,本不该如此,众人都暗中猜测,朝廷如此举措失当,莫非是陛下他……
  猜测八九不离十,扶苏出奔的时候,秦始皇帝也病情加重,数日不能理事。
  这件事只有左右丞相及中车府令赵高等寥寥数人知道,宫内隐瞒消息,一切奏疏都“留中不发”。
  秦朝事无大小皆决于上,皇帝病笃,暂时失去了决策的能力,一时间,失去了皇帝的秦朝中枢,几乎瘫痪。
  除了两位丞相将被蒙毅“大义灭亲”举报的卫尉蒙恬下狱囚禁外,就只让卫尉、中尉军出动小部队缉捕抓民夫、刑徒。
  至于扶苏出奔事件该如何处置?群臣争议不休,却没人敢做决定……
  左丞相李斯和右丞相冯去疾相互推诿后,达成了一致:“还是等陛下清醒后再做决断罢!”
  就在这种情况下,公子扶苏一行人,竟靠着手里的符节,侥幸离开了关中,进入通向汉中的捷径子午谷,朝廷只派人远远跟随,既没法抓,也没去拦……
  负责此事的郎中户将赵成每天都两次进宫,向哥哥赵高报告最新情况。
  “别人觉得公子扶苏逃不了多远,但我看未必。出了子午谷就是汉中,汉中往南是巴郡,巴郡过了大江是洞庭郡。三个郡出了名的多蛮夷,少编户,有不少官府力不能及的小道。一旦扶苏顺利抵达洞庭郡南部的镡城,便进入南征军管辖地域了……”
  赵成忧心忡忡,他很清楚,扶苏出奔,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长公子一旦失去嗣君的资格,赵高的弟子,秦始皇最宠爱的幼子胡亥,无疑将成为最有希望的公子,而他们家,也势必飞黄腾达!
  所以赵成真希望公子扶苏能被缉捕,甚至死在路上……只可惜赵氏兄弟的权势,还没大到能派刺客死士去追杀扶苏的程度,更未能事先料到,这瞬息万变的乱局。
  赵高却笑了。
  “我倒是希望,扶苏真能逃到南方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扶苏出逃的路径指向何方,一旦扶苏侥幸跑到镡城,昌南侯黑夫就将面临两难:是与朝廷决裂?还是将扶苏送回?
  若选前者,他将被坐实“谋反”的罪名,将面对秦始皇帝的愤怒。
  若选后者,也讨不到好,反而将失去最后的旗帜。
  “兄长,陛下清醒后,会如此处置此事?公子扶苏,可还有翻身的可能?”赵成更关心这一点。
  站起身来,看着灯光晦暗的咸阳宫殿,赵高问反弟弟道:“陛下期望的嗣君是怎样的人?”
  “弟岂能知道陛下心思。”赵成摇头。
  “我却知道。”
  赵高道:“陛下给公子扶苏上过两堂课,一堂叫做‘独断’,一堂叫‘君臣一日百战’,但还有一堂没来得及上,那便是‘天家无亲情’!”
  “若扶苏真敢举兵,杀进宫,陛下自然会暴怒,但也会惊喜,他当然能轻易平定叛乱,但说不准,这之后会狠狠教训苏一顿,然后将皇位扔给他,自己带着御驾西行,找西王母去了……”
  赵成目瞪口呆,赵高却笑道:“当然,也可能一怒之下,将扶苏大卸八块,因为陛下不容背叛,秦始皇帝喜怒无常,谁说得准呢?”
  但不管如何,生死都在五五之分。
  “而若扶苏怯怯入宫谢罪,陛下失望之余,仍不会要了他性命,大不了幽禁起来。”
  “我本以为,以扶苏的性情,会入宫请罪,将所有事揽到自己身上,但万万没想到,他竟选了最糟糕的一种!”
  若非在宫中,若非是与弟弟的密谈,赵高都想放声大笑了。
  这就好比对方推到高地,你正绞尽脑汁如何对付,他却忽然点了投降!
  赵高乐坏了。
  “扶苏不曾想,一旦出奔,就坐实了不忠不孝的罪名。”
  “一旦离开了咸阳,长公子就不再是长公子,而是贪生怕死的乱臣贼子扶苏!”
  “更糟的是,在陛下看来,扶苏在期盼父皇崩卒,将希望寄托远方的将军身上,想像藤蔓一样,依靠昌南侯重夺帝位,陛下辛苦统一的天下,可能会一分为二。亡秦者黑、今年祖龙死、始皇帝死而地分,公子扶苏这一出奔,是在将时局,往这三个陛下最忌讳的预言上引啊!”
  言罢,赵高一摊手:“所以,扶苏完了!”
  还顺便害惨了黑夫,这烫手的山芋,昌南侯是接,还是不接呢?
  “真是愚蠢至极啊。”
  赵成唏嘘不已,赵高却觉得,扶苏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并不意外。
  独断、善于权谋、心狠手辣,这是秦始皇期待的嗣君,但还有一点最重要的,那就是将秦始皇创立的制度,尤其是废封建,行郡县延续下去!
  就像日升日落,虽然今日的太阳不一定是昨日的太阳,但它是太阳,这一点不能变。
  在秦始皇心中,秦朝的皇帝,决不能变成温润的皓月,与繁星共存,那样的话,和改朝换代没什么区别。
  扶苏符合么?
  显然不符合,但秦始皇在矫正他,希望长子能往自己期待的方向改变,但扶苏同时也在受经历和各种人的影响。
  太多人期待下,揠苗助长,这秧苗啊,长歪了,歪得连他自己都认不清自己了。
  “扶苏,或者扶苏的谋臣们畏惧陛下,慌乱下做出此举。子不知父,父不信子,不就是这种下场么?他对皇帝的了解,尚不及赵高十分之一……”
  赵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得罪过蒙毅,得罪过黑夫,但为何能一直完好地活到现在?对方一点都奈何他不得?
  当然是因为,他是依附在皇帝脚边的阴影中蠢虫,皇帝认定赵高忠心耿耿,办事牢靠,哪怕如蒙毅般,找出了必死的证据,只要秦始皇一句话,赵高依然活得好好的。
  正因为了解秦始皇的心思,赵高才能长盛不衰,才能抓住那些瞬息既逝的机会!
  眼下,这个巨人就要倒了,赵高必须将自己精心培育多年的新君推上去,否则,他的下场必将很惨!
  他突然问了赵成一句:“万一陛下这次便是大限已至,再也醒不过来呢?”
  赵成抖了一下:“若如此,非但咸阳,恐怕连天下都将一片混乱!”
  “混乱?”
  赵高笑道:“世人皆畏惧变乱,但我却觉得,混乱是好事。”
  “对扶苏这种仁善的人而言,混乱是个陷阱,但对吾等而言,混乱,就好比这宫殿的梯子!能让人,触及到原本无法企及的高处!”
  有人天生世卿,却心存侥幸,怯于尝试。
  有人贵为公子,却空有仁名,受限于能力,无法适应这纷繁乱局,被挫折击垮。
  他们站在高处太久了,一个失误,就会被拉下深渊。
  有人已经出局了,而在这混乱中,有机会攀上台阶的,都是些什么人呢?
  “是栖息在皇帝肩头,随时睁着一只眼睛的夜枭!”
  “是相信,人生哀莫大于贫穷,悲莫过于卑贱的厕中之鼠。”
  “是从士伍黔首,一路向上攀爬,从未停下脚步的黑犬。”
  只有从最低处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人,才明白,一切皆虚,唯独阶梯才是真实,人生在世,无非两种:被人踩在脚下,或踩在别人头上!爬上去,爬上去就是一切!
  赵高出身卑贱,野心却不小,他很清楚,未来时局的关键在何处,也明白,谁才是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
  如今扶苏出奔,黑夫远在南方,李信远征西域,蒙恬已被囚,蒙毅独木难支,王贲垂垂老矣,没几天好活,朝中主事的,就剩下左右丞相。
  若皇帝当真去世,不管他留下何种遗诏,让谁继位,赵高觉得,自己都是时候约李斯密谈一次了……
  他有把握,让这位刚被秦始皇黜落的左丞相,与自己合作!
  赵高盯着天上的星河,吐露了深藏许久的想法。
  “众说纷纭,可实际上,荧惑星不是别人,正是我赵高!”
  “一旦能爬上高位,我将留于心宿,把持太阿!”
  但凌晨时分,匆匆赶来的谒者,却让赵高的如意算盘打空了。
  “中车府令,陛下,醒了!”


第0720章 总有一天我的生命将抵达终点
  “陛下醒了?”
  一入寝宫,赵高立刻收起了方才野心勃勃的狠辣眼神,在门口哭得稀里哗啦。
  等起来后,他擦了擦眼泪,问太医道:“陛下已昏厥数日,夏太医用了什么法子,让陛下复苏?”
  “是海东进献的药材,叫人参。”
  夏无且也很老了,老到下药时的手都在颤抖,或是因为,皇帝陛下的命悬于其手,又或者是,听说咸阳的变故后,生怕那身在南征军中的徒弟陈无咎会牵连自己。
  赵高颔首,心中却暗道,这人参,还是黑夫在胶东搞的商社,从海东弄来的吧?若无此物,皇帝陛下就此长眠不起,也说不定。
  等入内后,却见秦始皇已靠在榻上,正在听一左一右,跪在地上的两名丞相李斯和冯去疾,诉说这几日来的重大变故。
  从墨者行刺,到扶苏出奔,李斯一边说,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抬头观察陛下情绪……
  夏无且和赵高也紧张地盯着秦始皇的一举一动,生怕皇帝陛下会气得再度呕血昏厥。
  但秦始皇没有,他显得异常平静,皇帝一生中经历过大风大浪,也遇到过无数亲人的背叛:父亲、母亲、仲父、弟弟、朋友、丞相、将军……
  如今,又加上了儿子,还是他最寄予厚望的长公子。
  秦始皇的双眼中有很多情绪,愤怒、不解、难过、失望,但最终,只化作了一句关中方言的骂。
  “狗急跳墙……”
  说罢,便挥手让李斯、冯去疾退下,只留下赵高、夏无且。
  虽然靠着太医们近几年颇喜的参汤苏醒过来,但皇帝身体依然虚弱,闭着眼睛休憩,但就在赵高以为皇帝睡着时,他却忽然说起话来。
  “他小的时候,在华阳宫摔了玉璧,也曾因为害怕,躲过朕,躲到宫墙角落的蒿草里,沾了一身的草刺。”
  “朕打了他一顿,孺子不听话,就是该打,扒了衣裳,往臀上狠狠打!”
  可这一次,扶苏闯下的弥天大祸,可不止是摔碎一块玉璧那么简单了。
  他差点让国器坠地!
  秦始皇的眼睛缓缓睁开,看着赵高。
  “丞相禀报,说外面有传言,说扶苏欲勾结墨者刺杀朕,呵,朕料此子也没那个胆子,更无那种狠辣。顶多是想要在朕又出‘乱命’时,发动政变,让我这个‘天下之大害’,没法再为害天下,不曾想,却弄巧成拙……”
  “出了事后,以他的性子,应该一个人入宫请罪的,是谁逼着他不得已出走,还是谁胁迫了他?往南边去,这是走投无路,想去投靠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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