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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吏-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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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系之争,哪朝哪代都有,也无可厚非,谁会放着自己嫡系不用,去信赖外人呢……
  但眼看那贾将军一意孤行,大军深入岭南后,竟贸然树敌,对本可以争取的梅部开战,小陶急得给利咸写信。说这和黑夫密信里“分化瓦解、各个击破”的作战方略,完全不同……
  了解了小陶的处境后,利咸大摇其头,对季婴道:“去年吾等就曾商议,南征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亭长,可小陶呢?一味认为百越不好打,可实际上,这本就不是好不好打的问题,皇帝决定之事不会改变,若不是亭长为帅,就得换成其他人。”
  他一摊手:“这下好了,屠睢为帅,除了东路军的殷郡尉是自己人,其余偏师副将也皆是外人。昔日在亭长麾下,威震南疆的安陆子弟,如今只能看看辎重,吃着灰土,看别人立功。”
  季婴有些着急,这么多年下来,他们这群袍泽,早已成了一个利益攸关的整体,有功一起立,有钱一起赚,有糖一起吃,是他们私底下的约定。
  眼下仗是打起来了,东门豹、小陶等兄弟却被边缘化,根本捞不到好处啊!
  “如今吾等就像是小婢养的儿子,不受待见。”
  他爆了句粗话,又试探地说道:
  “你看,是否要问问亭长……”
  “休要事事皆烦亭长!”
  利咸却脸色一板道:“亭长如今不仅是胶东郡守,亦是北征监军。我近来听闻,公子扶苏未能剿灭贼寇,大军久驻海东,那边也有一堆烂摊子等亭长收拾,他就算有精力为吾等排忧解难,职权所限,又岂能管到南方来?”
  “那该怎么办。”
  季婴翻了翻白眼,如今这情形,他们这群豫章地头蛇,反而受制于人,心里未免不痛快。
  “急什么!”
  利咸冷笑:“既然诸将轻视百越,以为能摧枯拉朽,又慢待南郡旧部,不用小陶之策,那吾等也只好不言不语了!少了吾等相助,此战,当真会处处顺利?眼下隆冬时节尚好,等开春入夏后,这群不知深浅的北人,就知道岭南的可怖之处了!”


第0608章 家园
  板达古,意为稻田之邑,这里是西瓯最大的聚落,数千人生活在此。这里也有最大的祭祖之地,每逢始祖公布洛陀的诞辰之日,方圆数百里内的瓯越人都会聚集于此,敲响刻绘蛙纹的铜鼓,欢庆这一节日,喝着稻米酒,一连跳上三天三夜的舞!
  可现如今,板达古却空无一人,瓯越人扶老携幼,离开了他们的栏杆竹楼。他们杀死牲畜晒成肉干,挂在肩膀上,背负弓箭,另一肩膀挑着谷物。
  至于过去十数年猎头得来的“战利品”:一个个白森森的人头骨!只能埋在家门口。
  数千人陆续离开寨子,站在村外的丘陵上,不舍回望这片土地。
  “特波。”
  看着从小生长的聚落,瓯人少年阿达古眼里含着泪:“我们当真要离开这么?”
  “必须走。”
  西瓯君长译吁宋态度坚决:“秦人已经踏平了北边七八个瓯人的村寨,杀死抵抗的男人,将女人孩子变成奴隶。虽然雷王和蛙神显灵,降了场雨延缓他们,但找到板达古,是迟早的事。”
  阿达古嘟囔道:“豹子狼群袭击村寨,瓯人可以在围墙外打退它们,怎么能在还没打一仗前就退让?”
  译吁宋摇头:“秦人的军队,比郁林的树叶还要繁密!比漓溪里的石头还要多,在村寨、在坝子里战斗,瓯人赢不了,一年前,桂部的毁灭就是例子,据逃过来的人说,那七八个抵抗的寨落,最长的时候,也不过坚持了一天。”
  也多亏了西瓯之地山岭连绵,山区广大,初来乍到的秦军,根本无法做到迅速行军。
  “但特波你也说过,瓯人抵抗的决心,比十万大山还要坚定啊!”
  血气方刚的阿达古不惧怕作战,也不惧死亡,却为头也不回地逃跑而感到耻辱。
  “光有抵抗的决心,可胜不了秦人。”
  译吁宋拍了拍儿子,正要继续说,一旁却有位拄着拐杖的都老,在儿孙的搀扶下走到近处,指着译吁宋骂道:
  “译吁宋,我们早就说过,你惹怒了一头嗜血的野兽,你给瓯越带来了灾难!”
  “没错。”
  译吁宋却一点不避讳这点,是他杀死秦使者的举动,直接引发了战争。
  “若是像山岭以北的越人一样,投降,秦人会放过我这君长,还有都老们,但他们会让所有瓯人戴上枷锁,在长着甜竹的地里没日没夜劳作,瓯越人将永远失去自由,失去土地和水,变成秦人的隶臣妾!”
  他骄傲地说道:“若是抵抗,瓯人或会在战斗中死去,死掉肉体,但却能赢得灵魂!输掉灵魂的瓯人,一定会遭到祖灵,遭到布洛陀的遗弃!”
  “对!”阿达古和一众年轻瓯人应和。
  “抵抗就能赢么?”
  都老摇着头,悲观无比,他们已经听逃来的人说了,秦人的刀剑锋利无比,秦人的甲胄比鳄鱼皮还硬,秦人的弩机又准又狠,他们还骑着高大的马匹,战车滚动起来轰轰隆隆,行军的时候整齐得像是一个人,以瓯人落后的武器,松散的阵列,根本无从抵抗。
  译吁宋却道:“林中常有巨象出没,它的獠牙长又尖,它的皮毛又厚又硬,它力气极大,可以轻松踩死瓯人,秦人就像这样的野兽。”
  “若正面与之搏斗,肯定无法战胜,阿达古,瓯人的猎象之道是什么?”
  阿达古想起父亲告诉他的诀窍:“藏好自己,不断让它受伤流血,最重要的是,耐心!”
  “没错,那头野兽横冲直撞,但据我所知,他们只能在坝子里行军,遇到山林都绕着走,瓯人却不一样,我们不仅能种稻,也是山林中最好的猎手。”
  在场几乎每个西瓯人,都从十多岁起开始打猎,一般用箭,有时候也会用陷阱,在密林中生存对他们来说,就是小菜一碟,而方圆上千公里的广袤山林,藏身的地方多得是。
  译吁宋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跟我一起,进入莽莽丛林,进入十万大山,像猎象一样,布下陷阱,在夜里出没,不断放出毒箭,让这头野兽受伤,让这头野兽生病,等它疲倦不堪的时候,再给它致命一击!”
  译吁宋说服了自己的族人,当西瓯人纷纷退入林中后,巨大的火焰腾空而起,板达古的寨子被他亲手焚毁,要烧掉这里的每一座屋舍,每一粒粮食,秦人从这得到的,只有灰烬!
  滔天大火中,阿达古跟着译吁宋跪了下来,对着在火中跳跃的祖灵幻像,立下了誓言。
  “布洛陀在上,瓯人迟早会回来,夺回自己的家园!”
  ……
  十日后,被命名为“桂林”的秦军大本营,将军屠睢接到了前锋的禀报:踵军已占领板达古,虽然那里已经被烧成了白地,没有找到瓯人,只发现了通往林中的人畜脚印。
  “恭贺将军!”
  几名来自关中的都尉纷纷起身向屠睢贺喜,此番南征百越,西瓯是主要的进攻目标,如今出兵不过两月,便已下聚邑十余,俘虏越人上万,更夺取了西瓯的都邑,为大秦开疆数百里,在他们看来,真是大胜!
  除了西瓯不敢抵抗,仓皇而逃外,在南越、东瓯,秦军也捷报频频。中路的贾将军已斩扬越梅氏首级数百,打通了梅岭道,即将同另一支秦军,在南越会师,东路的殷通也与东瓯会谈,东瓯愿意降秦,唯一的条件是,请秦帮他们对抗世仇闽越人……
  一连串的好消息冲击下,有人乐观地估计,入夏之前,百越地区,便可以轻松平定了。
  但三军主帅屠睢却丝毫不见喜色,反倒盯着硕大地图上,秦军各据点间脆弱的补给线,忧心忡忡。
  他亦是宿将,在长沙镇守多年,知道最难的,不是与瓯越人正面交战,而是对方避而不战!
  瓯人没有城郭都邑,处溪谷之间,篁竹之中,所以,这场战争已不像中原那般,局限于争城争地,而在于攻人!
  只有一举打垮西瓯的武装,才能迅速结束战争,如今他们逃入山林险阻,反而有些难办了……
  看来这场战争,要拖挺长时间了,从迅速歼灭敌人,变成了慢慢建立据点,再想办法进行围剿。
  但屠睢依然相信,他能在向秦始皇保证的两年时间里,取得此战全胜!
  唯一值得担心的是……
  屠睢看向窗外,桂林的风光很是不错,山岭水秀,就算在腊月也无雪,但这儿,却有比霜雪更可怕的东西……
  瘴气!疫病!
  “再过几日,便要开春了。”
  若在北国,温暖的春天是令人期盼的,但在岭南,开春,便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雨季,等瘴气疫病横行,二十万将士在高温和梅雨中发霉生病,这群从关中来的都尉,恐怕就不会这么乐观了……
  ……
  岭南的屠睢在为开春忧虑之际,北国胶东的黑夫,却在为春天的到来欣喜不已。
  随着风雪停歇,港口解冻,胶东的船,又能出海了……
  不仅是兵船粮船,在黑夫的计划中,齐地有一股被边缘化已久的力量,也能派上用场了!
  秦始皇三十三年,孟春之月(一月),初一这天,得到秦始皇允许后,黑夫召集了来自胶东、临淄、济北、琅琊,整个齐地的大商贾汇聚一堂,在即墨开会……
  听闻陈平来报,说十数名商贾已在等候,黑夫这才起身,心里暗道:
  “西巴清,南糖妪,北乌氏……”
  “天下已有三大商人,只缺了东边,也不知这群齐地商贾里,谁最上道?”


第0609章 货殖
  来自齐地四郡的大商贾,已站在厅堂门外,一共十二人,看那穿着打扮,只以为为皂隶小厮,绝对想不到,他们人人皆是家累数百金的富商。
  众人相互之间并不陌生,普通的贩夫贩妇,往往局限于一乡一邑,中等的商贾,也只在郡县内扬威,可若想到达“百金”的程度,跻身大商人行列,往往少不了和同行打交道。
  所以他们之间,或是相互合作的伙伴,或是曾有过节的对手。但现在,却都和和气气地见礼,商场之上,追逐的无非是一个利字,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自从秦灭齐侯,商人的最大的敌人变成了同一个:官府!
  相互寒暄后,大伙也讨论起共同关心的话题:“今日胶东郡守忽然送帖,请吾等至此宴飨,不知是为了何事?”
  “恐怕筵非好筵啊。”
  来自琅琊的商人管宴面露忧虑,这些年秦朝对商人的政策,让他觉得,但凡官府找,基本没什么好事!
  “然也,秦人最厌商贾。”
  众人纷纷附和,秦朝法家执政,从商鞅时代起,就极度讨厌商人。商鞅认为,商贾喜欢四处流窜,最不听话,一个商人从事末业成功,就会引得十个农夫不好好种地,所以必须抑商。
  首先,把盐铁等事关国运的东西一律收归官府所有,加重商税,酒、肉等皆课重税,使从业者无利可图。
  同时,又在律令里,降低商贾的地位。昔日天下七雄,秦国商人最贱,与赘婿并列,一旦有徭役、战争,商人总是最先被征发。秦国军队明文规定,不必怜惜商人及其子孙的生命,无论什么脏活、累活、危险活都要派他们去干!
  这种情况下,秦国商业基本被官府控制,顶多在官府控制不到的边地,出了乌氏、巴清这种夷狄大商,但最终也被朝廷招安,做了红顶商人。
  黑夫他们家的南郡红糖之所以能成功,也是立足于江南这块处女地,钻了法律的空子,可也没自由几年,如今遍布江淮的糖坊,统统收为官营。
  但东边的齐国,却与秦走了完全相反的路线,早在太公望时期,齐国处濒海盐碱之地,不适于农耕,于是因地制宜,通过工商业来拉动经济,终成鱼盐之国。
  齐桓公时,管仲进一步提出了“本肇末”的观点,士农工商皆国之柱石,设工商之乡,还鼓励商贾将鱼盐运往梁、楚,为齐国赚取外快。
  田氏虽为卿大夫,却亦是靠海鱼、木材来收买人心的,对商贾也很宽容。两百年来,齐贾遍布关东,巨贾们可与封君分庭抗礼,公然穿紫衣招摇过市的不在少数……
  可这种商业繁荣的黄金时代,在田齐灭亡后就结束了,秦朝将关中的政策搬到齐地,下令禁止商人衣丝乘车,禁止商人及其子孙做官,并规定商人要交纳加倍的人口税……
  秦始皇东巡时,甚至将“上农除末”刻在琅邪台上,作为国策,公布于天下!
  齐地商贾的好日子结束了,十年来,不论是从事农、牧、渔、矿山、冶炼,还是奢侈品的商贾,都举步维艰,社会地位一落千丈,还要提心吊胆,生怕被官府随便安一个罪名就抓起来。
  所以今日,十三名巨贾,才穿得比普通百姓还寒碜!……
  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齐人八百年的重商传统,绝非一朝一夕改变,这种抑商政策,并没有彻底打垮齐地商贾。相反,齐地流传着这样的话:
  “由穷变富,务农不如做工,做工不如经商,女子做手工不如卖俏……”
  秦朝虽然抑商,也不见得工匠和农夫日子好过,巨额重税摆在那,老实巴交做工做农,依然过得贫苦,投机博利的收益反而更大些。
  在齐地,因为秦吏稀缺,官府也无法像关中那样,管到基层。市肆里闾,依然是商贾的天下,临淄、即墨,这些通邑大都之中,至少有三十几种行业,每一种行业都有垄断的大商人,每年的收入远超黑夫这“两千石”工资十倍百万!
  “羊肥了,就会被杀,韭长了,就会被割!”
  琅琊商人管宴对秦朝意见不是一般的大,冷冷道:“二三子可别忘了算缗之事!”
  众人皆叹息,原本他们还能盈利,可自从那项政策出台后,经商已经无利可图。
  齐地商贾的富裕,被东巡的秦始皇看在眼里,去年,皇帝回到咸阳后,除了将一部分齐贾强迁到关西外,还在丞相李斯提议下,颁布了一项针对商贾的新政策。
  凡属工商业主、高利贷者、囤积商等,不论有无市籍,都要向官府财产数字,并规定凡二缗(一缗为一千钱)抽取一算,即二百文。而一般小手工业者,则每四缗抽取一算。这叫做“算缗(mín)”。
  官员、长者和军人外,凡有马车的,一乘抽取一算,贩运商的轺车,一乘抽取二算,船五丈以上者,亦抽取一算!
  若有隐瞒不报,或呈报不实者,没收全部财产!并罚戌边一年!
  这是公然向商人收“财产税”了,此策一出,天下商贾哀鸿遍野,盈利较多的行当还好,利薄者,直接就入不敷出了。
  很多人都萌生了:“不做商贾还不行么?”的念头。
  但秦朝又严禁土地兼并,堵死了他们以钱帛购田置不动产的可能性,商人们进退两难,发现唯一的选择,就是将自己的生意,贱卖给官府,从私营变成官营。
  管宴悲观地说道:“此番召吾等来此,恐怕就是为了此事!我听说,先前皇帝颁布算缗令,是为了筹集南征、北战和骊山陵、长城的钱,如今南北同时开战,骊山陵好像又追加了十万名劳役,更需要钱,肯定又要拿吾等开刀!”
  众商贾纷纷点头,也有脑子灵活的人质疑,就算要割韭菜,在临淄、琅琊割不就行了,将他们叫到胶东来算什么?
  “汝等别忘了,那尉郡守,他可是北征监军!说不定,是摆下筵席,只要进去的人,不拿出百万军资来,谁也不许出这道门!”
  管宴有些悲愤:“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官府看来,吾等的罪,就是有钱,就是富裕!”
  在齐地商贾圈子里,管宴说话还是管用的,他不仅是琅琊大贾,亦是数百年前齐相管夷吾的后代!
  管仲虽辅佐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可他的后人却混得很惨,家族早早衰败,守着一个小邑度日,等田氏代齐后,连那小邑也没了,只能捡起祖宗的老本行,开始经商,或许是这个家族的确有经商的天赋,不过百年,变成了齐国大贾之一,家富数百金。
  被管宴这么一说,十多名商贾越发提心吊胆起来,只感觉这道们就是黄泉蒿里,而黑夫就是那索命的黑面鬼伯……
  正在此时,却响起了一个异样声音。
  “管君此言差矣,胶东守尉君一向待四民一视同仁,并未对本郡商贾大加戡伐。甚至在朝廷颁布算缗之策时,他还上书劝谏,阻止皇帝追加一项告缗律。那律令说,有敢于告发的人,政府赏给他没收财产的一半!若此律推行,吾等早被人状告,送到边境服苦役去了,如今郡守有召,还不知说什么,二三子就妄加中伤,恐怕不妥吧!”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一个四十余岁,留着八字胡的商贾笼着袖子,笑呵呵地看着他们。
  有人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刀间。”
  这刀间乃胶东人,亦是大商贾之一,却是做隶臣妾生意起家的。
  齐地的商贾好种养家奴,但都把奴隶看成最不值钱的东西,不如牛马,时常虐待,随意贱卖送人,如弃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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