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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吏-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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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河不比普通水流,眼下正是五六月发水时节,河面宽近十里,除非水性极好的田横等少数人,否则别想游过去。
  就算要强行泅渡,那机动灵活的秦军车骑,也会在旁边虎视眈眈,若被赶到的秦军主力半渡而击,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秦将黑夫料到吾等要去巨鹿,遣车骑袭之,退路已断。”
  田荣知道,己方去不了巨鹿了,他们只剩下一个选择!
  ……
  一日后,正在赶路的秦军主力处,黑夫听共敖派人来报,说已烧平原津码头渡船,又阵斩叛军“大将军”,亦是夜邑田氏的漏网之鱼田都,顿时心情大好——谢天谢地,他不用打一场“巨鹿之战”了。
  “眼下,临淄、胶东、济北、东郡诸军合击,布下了天罗地网。贼众既然去不了巨鹿,就只剩下一个选择。”
  黑夫打开地图,盯着上面的一个大圆点,这是万户雄城的标志。
  “退守高唐!决一死战!”


第0568章 开始与结束的地方
  五月下旬时,高唐城,已经被秦军营地围住三角,仅西边通向大河的位置空出。
  “围城必阙,尉将军不愧是善用兵者也!”
  带着部队来到高唐城秦军大营外,打十里开外起,东郡尉于成武就开始了他的尬捧模式,当着引路的曹参之面,从围城到扎营,将黑夫的一切布置都夸了一遍,恨不得将尉将军吹成天下名将。
  曹参心中好笑,但也能理解,随着平叛的继续,单独依靠齐地诸郡力量,已足够平定这场“诸田之乱”,于是秦始皇帝追加授予黑夫“裨将军”的职务,让他统领各郡兵马,定要将田逆扼杀在高唐城。
  于是高唐城下,大军云集,不仅有胶东、临淄兵,连济北、东郡兵也陆续赶来,大河对岸的巨鹿郡也派了两千人,来守着河岸。
  黑夫爵位很高,是秦始皇十分信重的大臣,眼下又成了诸郡尉的顶头上司,东郡尉当然要讨好了。
  曹参只负责带路,安顿好五千东郡兵后,又将于成武带到大帐,稍后黑夫会来这与众郡尉军议。
  于成武刚进到帐内,就看到一个熟人。
  “徐郡尉,别来无恙。”
  于成武笑容可掬,济北尉徐忌却笑不出来,他无奈地摇头,对昔日一起参与过灭燕、齐之战的老战友道:“我乃失地待罪之将,随时可能被撤职斩首,岂敢称‘无恙’?”
  容不得济北尉不担忧,他们济北丢了半个郡,济水以北诸田尽数从贼,虽然这锅要归打草惊蛇的郡守,但他也无法免责,就指望在这场仗里挽回一点。
  徐忌还不是最倒霉的,帐内角落里,还坐着个阴着脸的老者,却是临淄郡的郡尉楼亢。他也有失地之过,更因为大意轻敌,在济水打了场败仗,如今已被免职,只继续协助黑夫统兵。
  徐忌还有点盼头,楼亢却心如死灰,连于成武和他打招呼都懒得理会。
  于成武讨了个没趣,只好找位置跪坐下,说起来,他们三人都曾是王贲的部将,战功赫赫,一统后得了郡尉之职,关东富庶,众人都过上了舒服日子,抓抓贼,练练戍卒,不复昔日刀山火海的峥嵘岁月。
  谁料这齐地忽然生变,让众尉猝不及防,这才导致临淄、济北糜烂。
  他不由暗自庆幸:“幸亏我被分到东郡做官,那里没有乱贼。”
  狄县首义引发的动荡,目前看来,是被限制在齐地了,齐地之外,只有巨鹿人鲁勾践响应,其余地方,尚无附和声援之人,或许是因为,这场动乱才不到三个月时间,就将被平息的缘故,朝廷甚至都不必动用中央军队。
  “或许不让彭城的王贲将军帅关中之师来平乱,也有陛下的考虑……”
  于成武暗暗揣测,皇帝正是要让地方郡兵剿杀齐乱,以此告诉天下:“平乱易耳,割鸡焉用牛刀?”
  但要做到这一切的前提的,杀鸡的刀,是把利刃!
  正思索间,营帐再度被掀开,一个身着戎装的黑面将军走了进来,正是此战的那把杀鸡刀,裨将军黑夫!
  “见过尉将军!”
  于成武等人连忙起身拱手,黑夫朝他们点了点头,到主座上径自坐下。
  东郡尉眼见黑夫年轻,据说他今年尚不满三十岁,年未至而立,便能做封疆大吏,爵至大良造。这次平定齐乱,恐怕能到驷车庶长甚至是大庶长,距离封侯,只有一步之遥了……
  于成武还来不及感慨后生可畏,黑夫便单刀直入,问起东郡兵的人数,安排其部署来……
  ……
  “东郡兵五千围困南门,济北兵五千围南门,临淄、胶东合兵八千围东门,加上大河对岸的巨鹿兵两千,我军总计两万……”
  等三名尉郡领命退下后,黑夫看着高唐地图沉思。
  “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城内不算民众,光论叛军,就不止两万,多于秦师。之所以避而不战,是因为田氏兄弟知道,轻侠海寇秩序散乱,堂堂正正的野战必败,只能指望据城而守……”
  相比于强行泅渡大河,让黑夫有半渡追击全歼的机会,相比于仓皇流窜于野外,导致部众星散的窘境,将他们集中起来,陷于死地而战,这已经是田氏兄弟的最优选择了。
  眼下黑夫以两万秦军攻高唐,还真有点难度。
  黑夫合上地图,走到营帐外面,他的大营扎在一个视野开阔的小丘上,秦军营垒层层向外延伸,井然有序,毕竟黑夫有轻微的强迫症,扎营不整齐他看着不爽。
  在这数里开外,则是一座墙高四五丈的大城……
  城墙是夯土垒成的,虽然不算高,但很厚实,这是数百年来,田氏一点点增宽的。
  跟其他国家不同,齐国的地方行政制度不是郡县,而是“五都制”。
  其中,临淄、即墨、莒、高唐、平陆,号称五都。
  高唐之所以有这么高的地位,除了它控齐之肩背,为河朔之咽喉,乃齐国的西大门,是兵家必争之地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这里是田氏发家的地方!
  据黑夫的了解,田氏的祖先,陈国公子完入齐后,这个家族还只是寄人篱下的小大夫,连领地都有不起。几代人过去了,并没有什么起色,家族性格也以“文质、敦厚”出名,直到出了一个例外:堪称影帝级别的田无宇……
  那田无宇先投靠权臣庆封,后又反水,让自己家族站对了位置。过了十年,他又用“你不打他们他们就要灭你”的理由,联合鲍叔牙的后代鲍氏,将执政的公族栾、高轰走,将齐景公扶正。
  这么多可不是因为忠君爱国,而是为了自己,齐景公感念田无宇两次“匡扶社稷”的功劳,赐他莒地旁邑,田无宇听了晏婴的建议,拼命推辞,背地里却买通齐景公的母亲,说田氏如此忠心谦逊,一个小邑怎么够,不如给他们高唐……
  史书上记载田氏得到高唐时,用了四个字。
  “田氏始大!”
  高唐作为津途要道,一马平川,土地肥沃,田氏在这里又积蓄了数代人的力量,最终完成了代齐的事业……
  说他们的历史从高唐开始,并不为过,这里就是田氏的龙兴之地,而高唐之民,也最受田氏恩惠,对田齐念念不忘,田氏兄弟在狄县首义,拥戴田假为王后,高唐田既、田解等人立刻响应,牵制住了济北军。
  而如今,高唐又成了复辟者最后的壁垒,不但城厚池深,城内有仓,积粮三载,够叛军吃很久了。此城民众对反秦复齐的支持,更甚于临淄,加上对“秦军屠城”的恐惧,只怕会竭力协助守城,所以打高唐,是场硬仗。
  “起码,会跟水浒寨攻打高唐州差不多难吧。”黑夫暗暗吐槽。
  这时候,黑夫身边做侍卫的侄儿尉阳眼尖,指着城头道:“仲父……将军,城头竖起了旗!”
  果然,城头竖起了两面旗帜,过了一会,斥候回来禀报,说城头的大旗,上面有九条游龙……
  “是龙九旗,是齐国王室的标志。”
  黑夫笑了,他是从张苍处听说的,这还是当年齐桓公成为侯伯的仪式上,周襄王特赐的旗帜,后来田氏代齐而不改国号,便将这旗继承了,田氏兄弟举事是为了复辟齐国,这面旗可少不了,大概是进高唐后让人赶制出来,鼓舞士气的吧。
  此外还有绘有交龙之旂的“灵姑”旗飘在城楼稍矮的地方,那是“执政”的标志,看来,叛军的真正统帅者,田氏三兄弟这时候恐怕也在城头,在眺望秦营,商量对策吧……
  黑夫知道,他们能看到怎样的景象:
  四部秦军分别各处,营垒扎实,兵卒强弓劲弩守要害之处,从薛郡、东郡源源不断赶来的上万民夫,正在堆积攻城用的土山。
  到处充斥着木锤敲打声,一座崭新的攻城塔正在建造中。另有两座已建立起来。在这两座塔之间,还有数辆攻城车,撞锤以大树树干制成,铁索固定,顶端削尖后用火淬硬,上面铺有木制顶棚,用用生马皮遮掩,浇水防火。
  更有十数架攻城用的“飞石”已在城外百余步外准备妥当,这是春秋时期就出现的器械,工匠来回奔走,正在调试准头。
  这场大战,一触即发!
  黑夫不由慨然。
  “田氏的历史在高唐开始,这个家族人才辈出,田无宇、田乞、司马穰苴、孙子、田恒、齐威王、齐宣王、田忌、孟尝君、田单,也算引领风骚数百年了……”
  黑夫让人挥动大营的旗帜,呜呜呜,号角被吹响,这是第一次试探性进攻开始的标志!
  数千秦军迈着整齐的步伐上前,以剑敲击盾牌,他们倒不是真要攻城,只是打仗靠的是士气,日常的示威是必要的,吓吓城头的轻侠民众足够了。
  而工匠们也调试好了投石机,无数人呼喝着拉动绳索,将第一枚飞石弹射出去,砸向高唐城,砸向城头的“龙九”大旗!
  “但如今,田氏的历史,也将在此结束!”
  ……
  PS:各郡尉的名当然是乱编的了。


第0569章 蒿里
  经过数日鏖战,高唐城破了,秦军一拥而入,外郭尽数失陷。
  但轻侠乐扁却对此已不关心,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阻止乡党愚蠢的举动:他那年轻的小乡党,正试图将流出来的肠子塞回腹中!
  秦军破城巷战时,乐扁和乡党合力捅死了一个披甲秦卒,但乡党的肚子,也被秦人锋利的剑刺开一个口子,乐扁拼死相护,才将他拖回内城。
  这一路上连拉带拽,等到了地方后,乡党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肚破肠流,除了疼痛外,更多的是恐惧。他只能用脏乎乎的手,胡乱地想让血淋淋的肠子回到它们该呆的地方。结果却越塞流出越多,他只能发出绝望的大哭,引起了内城里头,所有幸存者的注意。
  城头还有个把医者,但只顾得照顾轻伤者,伤到这么重的程度,已经没有救治的必要……
  乐扁无力地宽慰着他,却无法提供任何有效的帮助,乡党的声音在一点点沙哑,血也一点点流干。
  这时候,却有个一个魁梧的身影站到了他面前,单膝跪下,止住了这个年轻人的挣扎。
  “够了。”
  是“相邦”田儋,他面容痛苦,双目血红,为了抵御秦军的攻势,田儋数日未眠,在城墙上亲冒矢石,鼓舞士气,但这未能让局势有任何好转。
  秦将黑夫不愧是百战之将,经验丰富,围三缺一,又不断虚张声势,还让人将临淄百姓带来,对城内用临淄话高喊,告诉他们,临淄未屠。高唐城若破,除了首逆者外,普通人只需要出城投降,可以免死。
  于是乎,从西边翻墙逃走的人络绎不绝,城内守军必死之心泄了。
  接下来,便是秦军猛烈的攻击,在土山上弓箭手的掩护下,数不清的秦卒推着楼车,缓缓向城墙移动,而在另一边,十余架投石机也发起了猛攻,虽然这东西准头太差,无法对城上齐人造成太大杀伤,但威慑力却是十足的。
  齐人奋力抵抗,数日内,他们摧毁了两辆楼车,让秦军的攻城车报废在城门边。但随着数十架云梯搭上城头,疲于奔命的齐人无法堵住每个缺口,鏖战最初在城墙上进行,慢慢转移到了城门边,然后是巷战和败退……
  “右司马”田荣带着一部分轻侠,试图从城西突围,但在冲出城后,却遭到东郡兵埋伏,全军覆没,田荣也战死沙场,他的头颅如今已悬于秦营旗上。
  没了田荣,相当于去了田儋的左膀右臂,撤至内城的这一路上,田儋已不知目送多少人死去,对受伤者,轻伤的他尽力让人救到内城,重伤的,只能赐他们一个痛快的死了。
  问过伤者的名、籍后,田儋朝乐扁点了点头,乐扁便咬咬牙,亲手将一柄利刃,刺入了乡党的胸膛,挣扎停了,四周也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其余伤者间或响起的呻吟。
  “相邦。”
  乐扁跪了下来,眼里含着泪,他有些事想要问田儋。
  “我叫乐扁,扁担的扁,乃乐安县轻侠……”
  田儋点了点头,追随他举事的人太多太多,他无法记住每一个人。
  乐扁继续道:“我这乡党,他才十七岁,家中有父有母,还有两个兄弟,一个阿姊,在乐安听闻相邦举事反秦,他却丝毫不犹豫,跟着我,拔剑而起,杀秦吏以迎相邦。”
  和刘季深受信陵君影响一样,齐地轻侠,是听着田单、王孙贾的故事长大的一代人,身上有任侠的气质,受田单事迹影响,也有几分家国情怀,两者结合在一起,加上自身境遇的不公,促使乐扁等人杀秦吏响应田儋。
  他们曾以为,自己做的是忠义的事业,不但能将讨厌的秦人赶出齐国,叫他们再也不能用苛刻的律法来约束轻侠,等光复齐国,论功行赏,也能改变困苦的处境,做人上人……
  所以最初时,轻侠们士气高昂,心情迫切,轻侠技击,最看中的就是名声和面子,为了这两样东西,可以杀别人,也可以杀自己,他们认定,这是一次名垂青史的大好机会。
  直到他们尝到了战争的滋味。
  战争不比单人私斗,这里没有个人英雄,只有不断飞来的箭和不断倒下的人。当诸田自知不敌,开始转移后,失败更笼罩在每个人心中,鞋履在无休止的行军中逐渐解体,衣服也被灌木树枝扯烂成布条。
  这时候,他们也没功夫讲究侠义了,为了填饱肚子,为了穿得舒服,开始劫掠普通百姓,更做了不少恶事,以宣泄心中的恐惧。
  五月份夏雨连绵,许多人生病,营地臭烘烘的,躺在发霉的稻草上,不少人开始怀念起举事前的生活。
  “虽然苦了点,憋屈了点,也不自由,但至少日子还能凑合过……”
  即便如此,面对秦军“屠城”的传闻,为了活命,他们依然坚守奋战,眼看朋友被大石块砸死,看着乡党肚破肠流,最后亲手送他去蒿里,这滋味可不好受。
  所以到头来,乐扁心里不由产生了疑问,自己到底为了什么,搀和进这场战争里?
  他们到底为何而战?又将为何而死?
  来自区区小卒的问题,却像是重锤,敲在田儋心里。
  为了复国?为了报田齐数世之养?为了报答他田儋十来年的接济和小恩小惠?
  大义凛然的话,田儋已经说不出来了,当这场战争接近尾声,灭亡近在咫尺时,连他自己,也陷入了怀疑中。
  他曾经想做田单、王孙贾一般的事业,袒右举事,做那个将齐国光复的英雄。
  但事实告诉他,并不每个人,都能做成安平君一般的事业。
  时代变了,局势也变了,这场造反,成了徒劳无功的扑腾。田荣、田都相继战死,昔日门客也死伤惨重,甚至连他扶立的齐王田假,也在秦军破城时失散了,此刻大概正在哪个角落里躲着瑟瑟发抖呢。
  而眼下,让田儋最后悔的就是,追随他的两万余人,战死无数,侥幸活下来,也要惨遭屠戮,再按照秦的严刑峻法,牵连其家人,何止十万?这些都是怀念齐国的好齐人,却要被杀绝,复齐,自此再无指望。
  他没有成为齐国的大功臣,却成了田氏的大罪人……
  就在田儋久久无言时,一个大嗓门却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大丈夫生于世,不平则鸣,仗剑而起,还能是为了什么?”
  ……
  说话的是田横。
  田横赤着上身,他身被数创,血淋淋的,甚至有支弩箭深深扎进大腿,走路一瘸一拐,但只用衣裳随意包扎,拄着矛,站在墙头,目视田儋,也对所有人道:
  “齐国两百载社稷毁于一旦,齐王建被饿死于松柏之间,我眼见宗国破灭,为之不平,故背井离乡,藏身海外,力图复仇!”
  “秦以秦吏治齐,苛待世族,待诸田犹如猪羊,或屠或迁,我身为诸田一员,为之不平,故率众而归!”
  言罢,他大声道:“这便是我反秦的缘由,若是如晏氏、公学弟子、夜邑闾左等辈,得了秦人嗟来之食,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何要反,吃饱了撑着?二三子随我兄弟反秦,皆因心中有不平,当日不问缘由,杀官相迎,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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