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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吏-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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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女子,听闻黑夫无氏,或暗讽,或嫌弃,或窃笑,唯独叶子衿当众对他说“当以建功立业为荣,勿以无姓氏为耻”。
  这句话说到了黑夫心里,也让他深深记住了这个小女子。
  相互尊重,是黑夫找对象的第一前提。
  婚后回到安陆,黑夫也暗暗观察过,叶子衿在拜见黑夫那手足无措的老母时,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敬。虽没有亲自倒水洗脚这么夸张,但也做到了一个儿媳该做的,举案齐眉,还会以浅显的话与母亲闲聊。
  对黑夫满手老茧,身上夫农妇色彩的兄嫂,她也彬彬有礼,还亲自教黑夫的侄女小月织布女红,十岁出头的小女孩满眼星星,只觉得这位仲母就是自己以后想成为的人。
  这让黑夫松了口气,他虽是穿越而来,但也继承了黑夫的身体和羁绊,对家人十分重视,新妇能尊敬母亲兄嫂,爱护侄女,是他最基本的要求。
  所以也就对小妻子多了些疼爱,便有些踌躇地说道:“我随驾西行,短则两月,长则半载……”
  叶子衿知道丈夫是怕才刚成婚就分离这么久,冷落了她,便笑道:“那妾便不回咸阳,就呆在安陆了。”
  见黑夫有些诧异,她开始掰着手指,数起了呆在安陆的好处。
  “妾故乡虽在韩地,但随父亲在南郡呆了七八年,早已成一个南人了,喜食稻饭,喜欢有水的地方,呆在安陆正好。”
  “再者,咸阳嘈杂,人心难测,与那些贵妇人往来,每句话都要斟酌再三,与其在都城中小心翼翼,倒不如留在安陆,做一无人打扰的富妇自在。”
  她眉宇间一闪而过的一丝落寞,很快就被憧憬覆盖了。
  “仲春二月,妾可以带着小月去采摘桃花,制桃花糕。季春三月,雷雨后去云梦泽边看彩虹,采香草,制成香囊寄给良人。孟夏四月,又能随母亲和伯嫂养蚕织丝帛,为良人制衣……”
  黑夫听完,舒了一口气:“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初为人妇的叶氏女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了一声带着微笑的叹息。
  “谁让妾的良人,有封侯之志呢?妾若处处掣肘,那便太不懂事了。”
  ……
  虽然叶子衿想象中,在安陆的生活应该十分平静才对,但黑夫走后第五日,她正在带着小月识字,却听到宅外传来阵阵呼喊……
  “出了何事?”叶子衿皱起眉,让女婢出去看看。
  从咸阳叶宅带来的老傅姆便阴着脸走进来,凑到耳边,告诉她一个惊人的消息!
  “夫人,外面来了一个女子,不住哭嚎……”
  “她为何哭号,可问清楚了?”叶子衿还以为是黑夫旧部的家眷来喊冤。
  傅姆欲言又止,叶子衿了然,便让侍女将小月带出去,面容严肃起来,双手放在膝上,让傅姆说清楚。
  傅姆咬着牙道:“夫人,那妇人还牵着一个黑小子,说是右庶长与她所生之子!”


第0361章 奸生子
  秦始皇二十七年二月初,安陆县狱掾怒接到了一起报案,自告者是本县田佐吏衷。
  衷虽然爵位职务不高,却是本县第一豪强,右庶长黑夫的兄长,怒不敢怠慢,立刻亲自接待了他。
  衷已经年过三旬,过去的他是个黑瘦的农夫,近些年富贵后,面色圆润了不少,但衣着依然简朴,一身麻衣。
  虽然黑夫名望显赫,冠绝安陆,可衷一直很低调,老老实实在县寺上班,兢兢业业地巡查农事,有时甚至会光着脚,扛着锄头下地给百姓演示关中那边传来的深耕之法。
  就是这么一个老实人,很难想象他会卷进一场官司里,更别说作为原告了。
  被怒邀请上堂后,衷道明了此行的原委。
  “竟有人诈称右庶长之外妇、奸生子?”怒听完之后,十分震惊。
  外妇,便是古代的“小三”。“奸生子”,则是秦律里对非婚生子的称呼,因为未婚通奸本就不被官府提倡,所以奸生子地位很低,没有身份继承权,好一点的,被父亲承认,可能混到一点财产,差些的,在家中与仆役无异。
  尽管秦始皇立法打击通奸,但南郡的“奸生子”仍然层出不穷,毕竟荆楚云梦之地,自古就有这种传统。
  比如五百年前,楚国若敖氏的贵族斗伯比,和郧国公女私通生子,为了遮掩这丑事,就将婴孩遗弃到云梦泽中,被母虎抚养,喂之以乳,见人亦不畏避,郧子以为神物,便带回郧国命其女抚养,取名叫“斗谷于菟”,意思是“老虎哺乳之子”。
  所以南郡官吏在外面有外妇,实属正常,但怒却不相信黑夫会做这种事。
  “多年前右庶长任湖阳亭长,我为县狱令史,常与他往来。深知右庶长只爱与壮士嬉戏游乐,不近女色。遇上街巷市肆有女子调笑引诱,也目不斜视,那两年间,休说是外妇,连女闾都不曾去一次!”
  “可不是。”
  衷说道:“不过那女子自称是九江郡豫章人,在军市中为妓,三年前我仲弟南征途径浔阳,曾招她侍寝……”
  “这……”
  怒这下不好判断了,军中是最寂寞的,秦军数十万人征楚,打了两年才完全灭亡楚国。结果这两年间,楚地便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了许多奸生子来,都是秦军兵卒在当地留下的种子,至于那些楚女是自愿还是被迫,便不得而知了。
  衷叹气道:“仲弟从未与吾等提及此事,但那女子将时间、地点都一一说出,甚至连仲弟当时的爵位、职权也没错。家母一直想让仲弟有子嗣,听了这些后,又看那三岁孩童色黑,与仲弟少时还真有几分相似,便信以为真……”
  老人家总是容易轻信,而且还觉得子孙多多益善,有个外妇所生之子也没什么。
  可大妇却不这么认为。
  “好在我那弟妇只问了一句话,便让那女子露出了破绽。”
  说到这里,连衷都不由佩服自家弟妇的冷静理智,换了一般妇人,肯定会妒意大发,她却只是冷冷地问了那女子一句。
  “你说他与你数次同寝,是派人召你去大帐,还是自己钻女闾窝棚?”
  女子说那人是夜里自己来的,她也曾发问,但自称‘别部司马黑夫’的人说自己的身份高贵,直接召她去大帐不太好,所以易装而来。
  其实,叶子衿当时心里也有些拿不准,在闺帷之乐时,她家良人虽自称之前从未碰过女子,但子衿却有些不信。
  良人手段娴熟,除了新婚夜较为怜惜她,浅尝辄止外,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总要求自己做些羞人的姿势,恐是一个风流场的老手,虽然没听说有什么劣迹,但肯定有过不少女人,不然哪里这么熟练?
  虽然有嫌疑,但从这妇人所述经过里,叶子衿也料定,此事八成是假的。
  “他事后可付钱了?”叶子衿又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女子犹豫了片刻,说未曾,只给了她一块麻布做衣裳,次日就随大军离开,杳无音讯了。
  不过她却一直记着这件事,之后几个月都没有与人同房,直到有了身孕,一直在江边挺着肚子翘首以盼,但那声称“休战后就来接她”的军官,再也没有出现过。
  女子诞下婴孩后独自抚养了两年,多方打听,这才想办法搞到验传,乘上黑夫安排在夏口、九江之间免费运送兵卒家眷的船舶,来了安陆……
  “听到这,母亲与我便知道,这等混账事绝非仲弟所为。”
  衷顺便递上了证据,是一卷竹简,及一本麻纸的线装书。这是黑夫新鼓捣出来的东西,过去一本书要分许多卷,但如今直接编成一本即可。
  怒接过后,却见上面赫然用隶书写着《南征记》,再看里面的字迹,十分娟秀,像是女子所书……
  “是我仲弟南征豫章时所书,记录每日行军布阵,风土人情,以及做了何事,弟妇为他誊抄在纸上。”
  而对应女子说“黑夫”钻进她窝棚的那一夜,虽然地点都是在浔阳,但陈年竹简和纸书上却赫然记着:
  “舟过九江州渚,行未十里,忽风云腾涌,波浪大作,急系缆于浔阳。是夜宿于此邑,登楼船访五百主赵佗,与之谈至深夜,宿于船上,次日,复开霁,遂行”。
  这样一来便对不上了,虽然那女子矢口否认,说自己记错了具体是哪一天,但黑夫记得清清楚楚,他在浔阳只待了一夜,谎言便不攻自破了。
  事后女子也老实交代了,她其实早就猜到,那天来夜宿的军官是信口吹牛,冒充黑夫,根本不可能是别部司马这样的大官,但她还是带着万分之一的期望,携子渡江而来。
  “家母怜之,本想收留这对母子,但弟妇却不同意。”
  衷初见叶子衿时,只以为她是性格温和的大家闺秀,说话做事轻声细语,可今天,她却展现了自己的强势!
  她说:“若此女真是良人外妇,此子真是良人之子,我自当妥善安置,以嘉柔美食养之,视如己出。”
  “但彼辈只是心怀侥幸的伪诈之徒,若心软收留,风言风语恐会传遍安陆,传遍南郡。乡里鄙民,多是喜好热闹之徒,宁信其有,假的到了他们口中,也会变成真!”
  这话句句都在理上,于是衷的母亲便退了一步,说不留就不留吧,也别怪这个可怜女人了,给她点盘缠,让她回浔阳去吧。
  叶子衿仍不同意,她作揖至地,声音温和,态度却十分坚决。
  “母亲,赏不劝谓之止善,罚不惩谓之纵恶。这女子虽可怜,做的却是违法之举,若给她钱帛放她离开,且不说我家犯了包庇隐恶之罪。县人见此女得利,恐怕过些时日,怀抱孩童来冒称良人之子的女人,要踏破门槛了!”
  少女给出了唯一的解决方法:“举咎报官,请官府厘清此案,然后将女子发回原籍审理,定要找到那个冒充良人,欠下风流债的恶徒!”
  虽然秦律严苛,但作奸犯科之徒仍然不少,冒充诈骗也时有发生,比如数年前,闹出很大影响的南阳学室弟子冒充冯毋择之子骗取钱帛一事,南征大军良莠不齐,不排除有军官在女闾里冒充上司。
  那个冒充黑夫的军吏,才是万恶之源,必须抓住严惩。
  “如此,方能让此事平息!”
  这便是衷今日破天荒地来做原告的缘由。
  “右庶长夫人……真不愧是郡守之女,行事有叶郡守余威啊。”怒赞叹不已,觉得这位夫人是真的惹不起。
  衷也点头同意,带着那哭哭啼啼的女子来县寺前,他也曾担心地问弟妇:
  “我家如此做,虽践行了律令,但如此对待孤儿寡母,会不会被县人认为不仁?”
  叶子衿却有她的道理:“伯兄,君子爱人也以德,小人之爱人也以姑息。我以为,当行君子之爱,勿行小人之怜,再说了……”
  “设船舶,开糖坊,飨父老,养子弟,我家在安陆所施的仁德已足够,安陆人也十分爱戴我家,但妾窃以为,还缺了一点东西……”
  “缺了什么?”衷问道,不知不觉,黑夫不在时,他们家已以叶子衿为主心骨了。
  初为人妇的少女没了在黑夫面前的乖巧听话,笑容中竟有隐隐的威势。
  “敬畏之心!”
  ……
  就在黑夫被妻子洗清了养外妇,奸生子嫌疑之际,千里之外的泗水郡沛县,泗水亭旁的里闾中,大胡子的刘季将一个睡眼惺忪的婴孩高高举起,哈哈大笑。
  “这鼻子,这额头,与我一模一样!真是我的种!”
  面色苍白,满头是汗的曹寡妇虚弱地躺在破陋的草席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她已经开始憧憬嫁给刘季后,被人尊称一声“亭长夫人”了。
  但她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刘季逗弄完取名为“肥”的婴孩后,一低头,竟理直气壮地对曹寡妇说了一句话。
  “我承认此子是我的,每月会送两石粟养活你们母子,但我不能娶你!”
  他不要脸地说道:“我正妻是要娶一闺秀淑女的,你只能做我外妇……”
  曹寡妇顿时变了颜色,气得抓起一个土块,就朝刘季扔去,骂道。
  “刘季,你个天杀的!昔日浪荡游子,今日斗食小吏,无钱无宅,还想娶名门淑女?我呸!”
  她抱起刘肥,哭道:“乃母也不稀罕你养,这娃也不是你的,是我与邻家鞋匠所生,你滚罢!”
  刘季连忙躲开,跑出门后,还伸头进来,嬉皮笑脸地说道:“曹氏,我事先只答应养你,可没答应娶你,大丈夫言出必行,你且等着,我现在便将这月的粮食挑来!”


第0362章 蕲年宫
  秦始皇二十七年三月,黑夫并不知道发生在家乡的破事,他正跟随着秦始皇的御驾,沿着驰道出咸阳,一路向西。
  即便以黑夫一个后世人的眼光来看,这条高速公路也是极其夸张的,尤其是出咸阳西门十里内,道路宽达五十步,能容纳十辆马车并行!每隔三丈就种一株笔直的青松,道路以黄土为基,用碎石子夯筑厚实,路中间为供皇帝出巡的专用通道,再两侧为官道,最边上才是百姓车马行人行走的区域。
  光是这条道路,便极尽豪奢,按照黑夫的猜想,大概是想让西方的义渠、氐羌部落君长前来朝觐时,还没进咸阳就会被这条宽敞如广场的道路震惊……
  出咸阳十里,至杜亭后,道路宽度好歹收缩了些,但亦十分宽敞平坦,能与后世的乡镇道路媲美,不用再担任宿卫之职的少府丞黑夫,便能靠在车舆上打着瞌睡,舒舒服服去到秦国故都雍城。
  雍地夹渭水南北岸,沃野百里,正是周文王、武王的肇基王迹之地,诗经里赞颂为“周原膴膴,堇荼如饴”。只可惜周人老早便将这块土地丢给了犬戎,跑到了安全的成周苟延残喘,并承诺“犬戎无道,侵夺我宗周岐、丰之地,有诸侯卿大夫能驱逐犬戎,即有其地!”
  一支名为“秦”的嬴姓之嗣为了这个承诺,连续数代人不顾死亡,他们抛头颅洒热血,一尺一寸恢复了岐山附近的周原之地,驱逐了群戎。对于这块再也无法掌握的土地,周王室兑现诺言,大手一挥,送给了秦人。
  秦人遂在此建立城池,到秦德公时从偏远的西陲老家迁徙过来,建立了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座都城“雍”,至今已经二十六代人了……
  雍城的规划十分有特点,典型的“老秦”风格,直来直去,横是横竖是竖,四平八稳,造型古朴的建筑物,映衬着周遭的黄土塬,显得有些陈旧,没有咸阳的朝气。
  秦始皇却很喜欢这座城市,因为这里是他初掌大权的地方。
  自那以后,他便明白,权力于他,便如同尝到了鲜血滋味的恶蛟(鲨鱼)!
  所以皇帝在前往秦穆公等先君之庙祭拜后,没有选择祖先们常住的“大郑宫”,而是入宿位于城南黄土塬上的“蕲年宫”。
  这宫殿也有些年头了,三百年前的秦惠公时便修建,后经几度翻新。它占地近千亩,庭院二十余座,房屋楼阁石亭高台六百余间,暗渠引入雍水而成大池,蜿蜒丘陵庭院之间,正值初夏,林木葱茏花草茂盛。
  但黑夫注意到,这里的宫墙规制,全然以战事的标准修建,坚固如要塞一般,而城墙之上,还有些金铁火燎的痕迹——那是十八年前一场叛乱留下的。
  是夜,皇帝在蕲年宫内摆开筵席,除了随行的群臣外,还邀请了许多当年参与了“蕲年宫之变”的有功人士到场。
  既然是宴请故人旧勋,作为新贵,黑夫便只能陪坐殿尾末席,不过,平日里十分低调的中车府令赵高,这次却被皇帝招招手,唤到了靠前的位置。
  皇帝故地重游,有些感慨,他举盏道:“朕记得,那是四月份,朕二十二岁,宿于雍城,行冠礼,带剑。然奸贼嫪毐竟矫朕御玺,发县卒及卫卒、官骑、戎翟君公、舍人,欲攻蕲年宫为乱!”
  他一比手,指着低眉顺目的赵高道:“是当时的郎卫赵高惊觉此事,连夜入宫禀报,朕才能提前准备,抢先发兵平定叛乱。”
  “此乃陛下受昊天庇佑,下臣岂敢居功。”赵高诚惶诚恐。
  皇帝却不让他拒功,令礼官赐酒,赵高一饮而尽后,稽首在地,涕泪满面。
  “演技真好啊。”
  黑夫在殿尾看着这一幕,啧啧称奇。
  “蕲年宫之变,这就是赵高最大的政治资历吧……”黑夫暗暗想道,随即一掰指头,算了算,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蕲年宫之变的功臣,昌文君早死,昌平君熊启、将军桓齮、司马樊於期先后叛国,他们的名字成了禁词,皇帝不允许任何人提及……
  唯独赵高屹立不倒,爵位和职务虽不高,却一直受秦始皇信任。
  黑夫突然有个一个大胆的念头:“等一下,熊启、桓齮、樊於期,这三个倒霉鬼接二连三叛变,虽然都有自己的理由,但也太整齐了,不会都是中了赵高的套才走上不归路的吧?”
  这么一算,这厮的城府和心机还真是恐怖,黑夫已经把对赵高的警惕度提到了最高。
  黑夫在那思索,秦始皇却开始了回忆。
  己酉日那天,着王冠的自己,带长剑立于宫阙之上,傲视被伏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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