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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吏-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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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让人难忘的不是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
  “或许未来哪一天,这份交情,就派上用场了呢……”
  ……
  而在另一边,在与黑夫、吴芮拜为兄弟后,赵佗便在黑夫送别下,登上了船只,准备返回彭泽。
  他站在楼船上,扶着船栏,依旧难以遏制心中的激动……
  “屠都尉虽视我为亲信,但实际上,我不过是为其捕捉猎物,宰杀大鼍的鹰犬。”
  “黑夫却不同,虽然他地位不及屠睢,却当众邀请我一同拜为兄弟。自我出生二十一年来,能如此礼遇赵佗者,无过于此君!”
  赵佗虽然感觉自己在数千人面前赚足了面子,心中得意,却也不傻。他猜测,黑夫此举,或有让他心生感激,竭力替南郡兵守住水道后路的目的。
  但回忆起歃血时的情形,黑夫确实有几分真情实意在。
  赵佗举起手,手心依然有二人击节大笑时的温暖。
  “司马举着鸡血酒,诚恳地对我说,他不求与我同年生,但求同年死!”
  “这句话,情真意切,绝不似作伪!”


第0303章 吹尽狂沙始到金
  黑夫的手高高举过头顶,对准了冬日的太阳,他左手食指和拇指中间捏着一个金灿灿的戒指,瞄了几下后,咧开嘴露出了满意的笑,眼中满是贪婪的光芒。
  “宝贝!”
  他将这枚金戒指抛给了手下人,站在河岸上望去,缓缓流淌的番水边,满是沙洲小渚,这里有一处淘洗金砂的小金矿,其名为“黄金采”,位于彭蠡湖前往番阳城的中途。
  十二月初一那天,按照越人之俗,与吴芮结为“兄弟”后,黑夫率秦军和干越人拔营,花了三日时间,抵达此处时,东门豹已带着五百前锋控制了此地。
  楚国江南地大物博,尤其是金属矿藏最为丰富,长沙出铅、锡,豫章出黄金,黑夫刚到,东门豹就捧着一些金饼、金钣来向他献宝,其中还夹杂着几枚金戒指。
  一同带来的,还有一名衣衫褴褛的干瘦矿奴。
  东门豹禀报道:“司马,这矿奴自称是被楚国俘虏的秦卒,吾等抵达此处时,他带着矿奴们杀死楚人矿吏,迎接我军。”
  腊月时节,此人却穿着难以蔽体的褐衣,他朝黑夫一拜,自称武阳,是秦国陇西郡人,在上一次李信伐楚时,作为军中的一名屯长,被项燕俘虏,又辗转落到了番阳君手中,被带回来扔在黄金采做矿奴。
  和他一起的,还有七八名秦人,看到番水边整齐排列的秦军旗鼓,竟都嚎嚎大哭起来。
  黑夫怜之,立刻让人取来冬衣,给他们御寒。
  武阳道谢后,恨恨地说道:“本来有二十人,但多是北人,来到这南方卑热之地,患病死了小半,淘金砂劳作繁重,不管是盛暑还是寒冬,都驱使吾等干活,吃的还差,又死了几人,如今只剩吾等了……”
  参加过鲖阳之战的几人不由感慨,当初要是被楚人俘虏,只怕也是这个下场吧。
  因为受了不少苦,所以武阳等人暴动成功后,便将楚国矿吏分尸泄愤,所以关于这座小金矿的一切,黑夫就只能问他了。
  “黄金采大致分为两个部分,其一是水边的淘金处,番水、大溪水等河流中常有金砂,而以这一带沉积最多,平日里就由矿奴在水边挖沙,放在淘金斗上,在水中淘洗……”
  武阳展示给黑夫看了所谓的淘金斗,就是一些木盘,将其放于水中,泥沙随水而走,质量较大的砂金就沉淀在盘里,这种方法费力大,收效很小,所以后世有诗云: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
  豫章之地虽地处南方,但这夏历十二月的时节,也有些寒冷,据武阳说,哪怕是这种气候,矿奴们也被逼着下水淘金。
  黑夫让军吏们张罗兵卒扎营造饭,他则去不远处的铸金工坊巡视起来。
  武阳他们好歹留下了铸金工匠的命,淘洗出来的金砂,就被送来这里,放入耐火烧的坩埚中,在冒着熊熊火焰的炭炉上烧。
  金的熔点低,不消多会,里面的金砂就融成了亮闪闪的金水,沸腾着滚动着。倒入一种口大底尖的锥形墩缸中冷却,缸里的东西会按比重分出层,倒出来,用小槌敲去上面的渣块,就得到了较劣的金块。依此办法经过第二次熔炼,就能得到成品的金饼了……
  美人首饰侯王印,尽是沙中海底来,此言不虚。
  铸金工匠在剑威逼下,战战兢兢地完成了操作,见没有出纰漏,不由松了口气。
  他们将还发烫的金块用铁刃切割,再压成金板,正要习惯性地往上面压写有“番爰”二字的铜印,却被黑夫制止了。
  “从今以后,便不再做金爰了,改做每块重一两的小金饼。”
  工匠唯唯应诺,黑夫又让徐舒问他:“黄金采一个月能得多少镒黄金?”
  铸金工匠道:“少则十镒,多则二十镒……”
  “如此说来,一年两百镒黄金是能得到的。”
  黑夫十分满意,从战国到汉代,黄金是作为上等货币广泛流通的,这得益于楚地广袤的矿藏,出产大量黄金,又通过贸易,流通到北方。
  眼下五国被扫尽,黄金宝物尽入秦国府库,当年李斯、尉缭用来贿赂诸侯大臣的也物归原主,所以此刻的秦王,号称“黄金万镒为用”。
  不过,百多年前还盛产黄金的汝水、汉水,已经淘不出金子来了,主要产金地已转移到了江南地区,甚至是丽水(金沙江)那边。
  按照徐舒之言,番阳君是有资格铸币的,是江南地区仅次于鄂君的富豪。这座金矿,应该还能维持一些年,到了汉代,同是江西的海昏侯墓出土的海量黄金,说不定就是黄金采运过去的呢。
  但眼下,这株摇钱树已经落入了黑夫手中,变成了他的“宝贝”。
  唔,至少在南征结束前是如此。
  他当即任命武阳做了这个本地的监工,弟弟惊也带着一屯人在此驻扎,待攻破番阳后,黑夫会抓些番君的家眷、附从过来,让黄金采重新开工。
  黑夫不想带惊继续南下,还是留在这里安全,见弟弟略显失望,便正色强调道:“南征期间,吾等的军费,恐怕就要靠汝等来筹集了!这可是重中之重,武阳等维持秩序,你则要盯好每天铸出的黄金数额!”
  惊这才应诺领命,但就在这时,负责秦军和兴军、后方通信往来的季婴却匆匆过来,将木牍奉给黑夫司马。
  “司马,是彭泽城小陶让人从水路传来的急报!”
  黑夫看了上面匆匆写就的信息,眉头一皱,冷笑道:“番阳君胆子不小啊。”
  ……
  黑夫又让季婴将来回报的斥候喊进来一问,心中了然,回到已扎好的营帐后,便让军吏们过来开了个小会……
  他将木牍给众人传阅,同时笑道:“得知我与干越结盟来攻,番阳君竟没有躲在城邑中等死,竟仗着熟悉本地道路山川,派出了千余人,溯溪流而上,越过山脉丛林,出现在彭泽附近,这是想将我后方端掉!”
  乍闻此言,军吏们面面相觑,黑夫的幕僚徐舒则脸色大变。
  这个可能,他对黑夫分析过,但也没太放在心上,因为那条道路十分险阻,平日里只有猎户和樵夫会偶尔经过,大队人马很难通行,所以黑夫只留了百人守隘口。
  但没料到的是,番阳君做了他们以为最不可能的选择。
  “徐氏还是没躲开刀兵之灾啊……”
  徐舒不由暗叹,眼下番阳乘着秦军倾巢而出,派兵去打彭泽,徐氏全族都住在邑外,若是他们全族躲进城邑中,与留守的五百秦军一起抵抗,顶多是屋舍被烧。
  但若彭泽失守,因徐舒杀彭泽君投降之事,一定会遭到残酷的报复,甚至举族灭亡!
  关心则乱,徐舒立刻起身道:“司马,番阳君派千余奇兵击我后方,番阳应还有鄂君残部,一两千人留守。”
  “三千余人攻二里之城,与两千人相搏,难以速胜。若彭泽失守,粮草被烧,我军又顿于敌城之下,难以夺取楚人粮食,恐怕会士气低落,还容易遭到内外夹攻,我军危矣。”
  此言一出,东门豹立刻拍案道:“徐先生,未战而言败,可是大忌啊!”眼下他们距离番阳只有百里距离,怎能舍近而求远?
  共敖更是冷冷说了一句:“我记得,誉敌恐众,可是触犯军法的!”
  徐舒却坚持己见:“我并非在鼓吹楚军,而是认为要稳妥起见,不如先回师将那千余人击灭,再徐徐图之……”
  “先生是在担心彭泽邑外的族人和家产吧。”
  利咸一语道破了徐舒最担心的事,与赵佗一样,徐舒这个降人也在他们小团体排斥之列。近来黑夫向徐舒问策的次数越来越多,这让利咸感到了威胁。
  眼看手下们要吵起来,黑夫拍案制止了他们的争论。
  他的看法,与东门豹、共敖等人无异。
  黑夫思索后道:“此刻回师,恐怕反倒会中了番阳君围魏救赵之计,届时不但番阳没打成,彭泽城下的楚人也没逮到,我军来回数百里,空耗粮食。俗谚道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再去攻打,就没如此高昂的士气了。”
  “再者,若半途而废,干越人也会将此情形看在眼里,虽不至于反复,但也会加大吴芮父子讨价还价的筹码。”
  “可是司马……”
  见徐舒有些焦急,黑夫反问他道:“徐先生,你以为,被我任命为彭泽游徼的小陶如何?”
  “这……”
  徐舒愣住了,黑夫手下性格各异,但都有自己鲜明的特点,满、安圃两位五百主中规中矩,东门豹、共敖一悍一勇,利咸则颇有谋略,能出急计。
  唯独小陶,平日里话少,也没有表现的机会,军议时也很少提出自己的看法。所以只与他见过几面,有点头之交的徐舒不了解此人,只觉得小陶就是个小透明,无甚本事。
  见徐舒有些难以回答,黑夫笑了起来:“我手下诸五百住中,唯小陶最为稳健,故才点了他以弓弩材官留守彭泽,有小陶在,后方安如磐石!”
  众人纷纷点头,均有此感。
  在历次战役里,或许东门豹、共敖率部冲锋在前最为亮眼,平日中,或许利咸一条条计策让人侧目。但小陶及其部下,永远是军阵里最安稳的一角,正应了那句“无智名,无勇功,故其战胜不忒”。
  所以黑夫信任小陶,选择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他,他相信小陶不会让自己失望。
  “再说了。”
  黑夫停下了笑,看着地图上彭蠡泽的位置道:“虽然小陶手下只有五百兵,但赵佗的船队,此时也已得知彭泽遇袭的消息,回到彭泽附近了罢!”
  这次南征,不仅黑夫独当一面,他的属下们,也有了各自领兵,独立思考的机会。
  于淘金而言,吹尽狂沙始到金,于用人而言,何尝不是如此呢?
  黑夫对这个刚拜过把子的小兄弟,还是充满期待的。
  “赵佗,若你真的不是一粒普通的河砂,那就发光吧!”


第0304章 六百石
  深冬的夜晚,风波阵阵的彭蠡泽中,停泊着十余艘船只,在赵佗的命令下,他们没有击鼓吹号,更未升起战旗,而是收拢风帆,悄悄地藏身于夜幕中。
  站在摇晃不安的船沿,眺望数里外有隐隐火光的彭泽邑,赵佗面色有些难看。
  赵佗现在身体十分虚弱,那碗与黑夫、吴芮同喝的鸡血酒,差点要了他的命,启程返回的第一天,他便感觉到腹中一阵剧痛,然后就是上吐下泻……
  “会不会是越人在鸡血酒中投了蛊?”赵佗的手下们十分担忧。
  在中原人眼里,越人是生活在南方水泽山林的野蛮人,崇尚巫鬼,甚至豢养蛇虫为蛊,用来毒害他人,故此时见赵佗身体不适,顿时紧张兮兮。
  赵佗则以为,那碗鸡血酒是黑夫手下人制作的,越人没机会投毒,大概是喝了生血让肠胃不适。
  就在这时候,他们收到了从彭泽走水路发来的急报:番阳君以奇兵攻彭泽!
  让人将此情况速速送去给黑夫司马,赵佗也命令船队挂满风帆,全员划桨,疾速返航!
  “五百主不在此等待司马的命令?”手下有些犹豫。
  赵佗身体虽然虚弱,剑都拎不起来,头脑却很清楚。
  “彭泽告急,城破或在旦夕之间,而消息送去司马处,恐要两日,再返回此处又要两日,我若在此空待,彭泽已破矣!不如速返,探查得详细敌情,再做打算,届时重新回来接应司马,也来得及。”
  打发手下各回其船后,赵佗暗暗想道:“司马不嫌赵佗职爵低微,与我拜为兄弟,这是赵佗莫大荣耀。但我见其属下共敖、东门豹等人颇有不服之色,这正是我证明自己的机会!岂能放过?”
  于是,在全速行驶下,一行人在十二月初三这天傍晚,便抵达了彭泽邑旁的湖面,远远看见彭泽码头又被烧了,且沿岸还有百余楚人戒备,随时监视着湖上动静。
  于是赵佗命令手下,继续向前行驶,藏身于北岸小孤山附近。
  赵佗手下的屯长,其实也就是船长纷纷来到楼船处向他汇报在船上看到的敌情。
  “码头被烧了,但城池尚未陷落,依然挂着秦军的黑旗。”
  “楚人比料想的多,约有千人,打着番阳君的旗帜,占了彭泽城南的里闾为营寨,围住了城池两角,眼下营火正旺。”
  “岸边有三百人防守,可能是怕大军从水路赶回。”
  “五百主,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众人都看着赵佗,按照他们的想法,探查敌情后,速速返回黑夫处,接应大军赶过来才是稳妥的办法。
  “司马得知彭泽遇袭,恐怕会放弃攻打番阳,返回彭蠡则南岸了。”
  赵佗思索后却摇了摇头:“以我对司马的了解,他绝不会半途而废!”
  赵佗也读过点兵书,他明白,南下的大军,就像是蓄满力量的弓弩,不得不发,此时收回来,不但会让士气受损,大张旗鼓与干越人的结盟,也成了一场笑话。
  所以黑夫不太可能回来,解彭泽之围,还得靠赵佗他们。
  他露出了笑:“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
  “番阳君自以为出奇兵让司马进退两难,但吾等,又何尝不是一支奇兵呢?”
  “吾等?”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不自信。
  “吾等只是楼船之士啊,在水上还能驰骋一时,到了岸上却不占优。”
  赵佗却有自己的想法,他严肃下来,看着众人,掷地有声地说道:“吴人善水,但逆淮而上,却能在陆上力敌楚国车兵,五战入郢。谁说楼船之士,就上不了岸?”
  手下们又问:“纵然五百主欲与彭泽守军里外夹击,又将从何处登岸?码头被烧了,楚人还派了三百人守在可让小舟登陆的岸边。”
  赵佗先是不答,径自走出船室。
  他们位于靠近北岸的小孤山附近,赵佗看向黑蒙蒙的大江南岸,指着一处三面临水,没有一丝灯光的地方:“澎浪矶!”
  听闻此名,所有人都勃然色变,只以为赵五百主疯了……
  ……
  凌晨的时候,在呜呜风浪掩盖下,一条条小舟从湖泊深处向南岸驶去,十余片桨叶同时入水,叶刃搅拌湖水,划开了一片涟漪。
  若无码头,大船是没法靠岸的,只能依靠摇桨小舟,偷偷摸摸地靠近。
  赵佗蹲在第一艘船上,他的肠胃还没有恢复,此刻好似打了结,一阵阵刺痛,不知是腹泻的后遗症,还是因为紧张。
  不仅在紧张敌众我寡,紧张己方会被敌军守在岸边的部队发现,还紧张即将驶入的水域。
  前方两里外,月亮映照出了黑漆漆的山崖,那就是澎浪矶。
  澎浪矶以怪石屹立江中,三面临江,顶风遏浪,惊涛澎湃。本地人言:舟过矶,虽无风,亦浪涌,盖以此得名也。
  赵佗回过头,发现楼船、艨艟在身后渐渐缩小,待其几乎要消失不见时,澎浪矶也近在咫尺。
  凌乱的风从北岸吹来,流水敲打船壳,士卒们一边抿着嘴,一边使劲摇桨,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下一刻不小心撞上暗礁,船毁人亡,腊月的江水冰冷刺骨,能飞快夺走人的体温,纵然是楼船之士,下去了也很难再游上岸。
  “幸好占领彭泽这一个月里,我也未闲着。”
  赵佗直呼庆幸,他让人把附近的地形水文情况都摸清楚了,还让本地老渔父带他去澎浪矶上远眺北岸。
  眼下,这些都成了他们的优势。
  岸边是团团纠结的岩石,但此时此刻正值涨潮,所以十余小舟平安地驶过了最危险的区域,船头冲到了澎浪矶的崎岖湖岸。
  踩着寒冷的湖水,兵卒们娴熟地将小舟拖上岸系好,而后便列成两队,众人脸颊都被腊月的寒风吹的通红,甚至有人鼻子下已经挂上了长长的鼻涕。
  虽然名为五百主,可实际上,赵佗的手下不过三百余人,留下看守楼船艨艟的,只有两百人和他上了岸,来进行这场冒险。
  赵佗直接用袖子替一个年轻的楼船之士擦去鼻涕,拍了拍有些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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