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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调虎离山？

1790年五月末伊凡离开切列姆霍沃当天晚上，点点星光的黑夜下一小队骑兵正慢慢的探索着，惊艳的马术、秃鹫一样的眼神代表着他们并非好惹之辈。

从身上的衣服能够看出他们是真正的蒙古人，满清帝国内的蒙古人和哥萨克地区的游牧民族、切列姆霍沃外游荡的游牧民族如果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出不同的。

孰强孰弱暂且不理，不过这一小队斥候是真正的百战老兵，从他们能够巧妙的饶过那些巡逻的步兵并且能干掉他们就能知道。

并非帝国步兵泰太弱而是敌人太强，精锐的弓箭在夜晚突袭时往往要比火枪强太多，最起码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一路上的巡逻兵就是这样清剿过来的。

伊凡临走时已经嘱托第一步兵团的团长要小心，否则在蒙古的边境上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巡逻兵，但是最终还是化作无用功，巡逻兵不但没有任何的作用还死伤惨重。

负责清扫巡逻兵的斥候不只是一组，三十人一组的这样斥候队共有十组，这三百人是那位蒙古王爷真正的心头肉，如果不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死亡他也不会拿出来。

这些骑兵到现在没有一个死亡，不过这也狠正常，毕竟只要有一位死亡就说明步兵开枪了，一旦开枪那么在寂静的黑夜能够传出好远，蒙古王爷的这一次突袭就可以算是失败。

从蒙古到切列姆霍沃有两条路，一条是饶过山脉由贝加尔湖从东往西经过伊尔库茨克前往切列姆霍沃，另外一条则是从山脉的一条夹道过去。

如果这两条路都不选那么只有翻阅山脉过去，这一点对于帝国步兵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放到蒙古王爷身上却不行，因为他的手中都是骑兵，骑兵丢掉战马那么战斗力起码要减少一半以上，更不要说他们对抗的是陆军精锐俄罗斯帝国步兵。

通过切列姆霍沃城内的探子蒙古王爷知道那支步兵的强悍程度，他们能够面对战马的冲锋依然冷静的对敌丝毫不紧张，这样的士兵已经称得上精锐之名。

伊凡也明白切列姆霍沃的地势，伊尔库茨克方面有大量的骑兵巡逻，想要从这边走几乎是不可能，所以他们唯一的道路从那条夹道上过来。

第二步兵团的团长知道这一点，因此他在那里安放三百名士兵防守，那也是唯一和蒙古王爷的士兵交火的队伍，自从灭掉那支部队之后，接下来的路程蒙古骑兵一直都处于绝对的优势。

山脉夹道的一次交锋帝国步兵固然损耗殆尽，而蒙古王爷的手下也有八百余名士兵的伤亡，这还是堡垒没有完全建造起来，否则蒙古王爷的军队都不要想通过夹道。

堡垒没有完成建设电话自然也没有安放，否则切列姆霍沃方面也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危机，当然第二步兵团团长已经发现一些端倪，因为负责巡视的营长过来汇报说他们已经两个小时没有看到巡逻队回来汇报过。

由于架子铺得比较开，因此只有夹道初有三百士兵驻守、两百名士兵流动巡逻，而其他的地方则大部分都是各个还在建造的城镇自己的民兵巡逻。

夹道距离切列姆霍沃很远，如果跑回来最起码需要三天的时间，这还是需要骑马，因为那位营长口中的巡逻兵指的是切列姆霍沃城附近一带的巡逻兵。

没有人知道蒙古王爷已经兵临城下，只是他们看着紧闭的大门有些为难，此时进攻吧！则完全没有突袭的效果，依靠这些还未建造完成的城墙那些火枪兵就能够把他打残，另外等伊尔库茨克的援军过来，那么倒霉的就是他。

但如果不进攻估计不用多长时间城内的人就知道自己的巡逻队被干掉，那时候他们安排骑兵去伊尔库茨克救援，他们同样没有难逃一死。

复仇的蒙古王爷和另外两位王爷商量一下决定不走，都已经来到这里现在光溜溜的回去谁的面子上也不好看，不过这样坐以待毙也不行。

经过一番商讨，两万骑兵分成三路，第一次前往通往伊尔库茨克的要道上阻拦，第二路去周围的城镇里劫掠一番，第三路则在这里守候着。

他们不攻，就这样在城外包围着，此时蒙古王爷们已经不再打城市的消息，他们打的是来到切列姆霍沃城那些商人的主意，明日就在切列姆霍沃城下把那些商人劫掠一空，这也是复仇的蒙古王爷打不过你我恶心你的做法。

当然最为主要的是这样的做法能够和另外两位蒙古王爷交代，毕竟人家跟着攻打进来结果什么都没有捞到，这位蒙古王爷估计日后再想过来打秋风复仇则会找不到同盟。

但是如果这一次收获颇丰，那么下一次不用他主动提起这些人就会主动的要求过来，那样既能够报仇自己又不损失多合算？

这一次失败还是消息不灵通的缘故，十天前切列姆霍沃城内的探子告诉那位复仇的蒙古王爷，说切列姆霍沃的城墙还没有建造好，这时候进攻估计他们的抵抗力量不强。

只是谁想到仅仅十天的时间切列姆霍沃的城墙建造速度这么快？不过这个时代消息普遍的不灵通，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都已经习惯。

兴高采烈的到来，结果发现眼前的情况和情报中不一样，运气好的空手而归运气不好的估计就留在当地，这就是通讯的重要性。

既然对方不隐瞒，切列姆霍沃城的驻军自然很快就知道城外的危机，当第一步兵团团长看到对方的蒙古打扮时脸色大变，因为他明白自己一个营的已经被对方干掉。

电话这个东西在这个时代的人眼中是神秘的，因此正当蒙古王爷为切列姆霍沃不派出士兵求援时，来自伊尔库茨克的六千骑兵已经开始抄他们的后路。

洛多夫很担心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因此刚开始时拒绝同意伊凡全军出击的命令，他不是普加乔夫和海日古，他还做不到对伊凡死忠到任何话都听的地步，虽然伊凡的话很少有不灵验的时候。

不过任何事情都要考虑一个风险，万一，只是万一，万一真的是调虎离山之计，那么伊尔库茨克城怎么办？当然那都是虚的，真的要紧的是伊凡怎么办？

与此同时伊凡也在赌，他在赌那位蒙古王爷只有切列姆霍沃城下的那些骑兵，再没有其他的援军，当然他赌错了但是运气很好。

蒙古骑兵是分成三路的，因此并非只有切列姆霍沃城下那一点，因此伊凡赌错了，但是他运气很好是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有打过伊尔库茨克城的主意。

到现在蒙古王爷还不知道伊凡已经离开切列姆霍沃，如果知道那么此时他攻打的就不是切列姆霍沃而是伊尔库茨克。

不过此时一切都已经过去，切列姆霍沃城下的蒙古骑兵依然虎视眈眈看着城墙上临阵以待的步兵，另一路骑兵依然坚持守在要道上准备进行堵截，最后一路则在疯狂的掠夺周围的城镇，但是他也遭遇到大麻烦。

周围城镇的居民并非任人宰割的牛羊，他们同样是草原上的子孙、同样是长生天的信仰者，他们的马刀同样闪亮、战马依然可以征战。

在蒙古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劫掠三个城镇后，剩下的几个城镇开始聚集起相当数量的骑兵，他们在切列姆霍沃派来的镇长组织下很快就聚集起两千多名骑兵。

虽然数量很少但是免除被劫掠却是已经足够，负责劫掠的这一路只有五千人，五千对二千虽然有绝对的优势，但是那位蒙古王爷明显不像在这时候兴起争端。

再怎么说这里都是俄罗斯帝国境内，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因此能够减免的战争最好是减免，能够躲过不必要的麻烦就躲过去。

蒙古王爷的退却让城镇聚集起的骑兵很兴奋，士气充沛的他们甚至开始主动联系起周围的城镇准备多募集一点士兵然后去解救切列姆霍沃。

这些城镇的镇长大部分都是经过训练营训练出的行政人员，也许他们的能力不是太强，行事不够灵活，但是他们忠诚、他们的能力能够管理起一个城镇这就已经可以。

当然行事不够灵活也是相对而言的，训练营赋予他们的是行政能力和忠诚之心，而不是改变本身的性格，因此一些本身能力就很强之人在经过培训之后他们虽然学到的只是初级知识，但是运用起来却能够胜任副市长之类的职位。

这一次组织起骑兵的就是一位头脑灵活之人，他学习上一次切列姆霍沃城危机狄安娜站出来用钱财招募临时士兵的方法，效果很明显他成功了。

贝加尔行省的赏罚是公平的，因此这位镇长明白只要能够度过这一次危机，切列姆霍沃城内的高层管理人员中最少也有自己的一个位置。

经过一番募集最后这位镇长居然率领着八千骑兵朝切列姆霍沃卷席而去，但是他很倒霉，因为在他离开之后那位负责劫掠的蒙古王爷居然没有去救援而是选择继续劫掠。

那位镇长绝对想不到这三路蒙古骑兵根本就不是一人所属，在同盟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首先想到的不是对方的安全问题而是自己的利益，因此……

六千急匆匆跑来的第二师骑兵旅根本没有想到半路上来有人阻拦他们，而负责围堵切列姆霍沃城内报信人员的蒙古王爷也没有想到一只六千人的骑兵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

交锋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在惊吓中进行，的确是惊吓，在普加乔夫的眼中这是专门拦截自己的，他很怀疑是不是伊尔库茨克有对方的探子，当然他忘记即便是有探子也不可能速度比他快把消息传递到对方的手中。

负责阻拦的蒙古王爷此时也很惊恐，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对方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难道这是一个陷阱？想到这蒙古王爷不淡定了。

无心恋战的蒙古王爷略一交锋就开始撤退，不管是不是陷阱还是先逃离最好，如果不是陷阱自己也不损失什么，但如果是陷阱那么自己这几千骑兵估计会留在这里。

无论是负责堵截的蒙古王爷还是负责劫掠的蒙古王爷，他们都只是跟着过来打秋风而已，真正想要攻陷切列姆霍沃的只有那位死掉唯一儿子的父亲而已。

交锋开始的稀里糊涂结束的也稀里糊涂，但是普加乔夫看着敌人逃离也不敢追击，不但不敢追击他甚至还让海日古率领三千骑兵回去，因为刚刚那位蒙古骑兵的做法让他产生对方就是在调虎离山，如果不是那为什么初一交锋就撤退？

第六十三章兵败如山倒

双方将领们的表现都实在是太过于谨慎，不过行军打仗就是这样，作为将领你不仅需要努力的赢得战争还要尽最大力量保全自己的士兵，最为主要的是两方都输不起。

在那位阻拦的蒙古王爷看来，自己撤退没有任何的风险，但是留下来却也没有什么好处，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为围城的那位盟友发出警告。

他们只是盟友而不是下属、不是父子关系，因此没有必要为那些人而损失自己的利益，更不要说留下来也许会损丢掉自己的生命。

负责阻拦的蒙古王爷输不起普加乔夫更输不起，因为他的一切都来自于伊凡，如果这是调虎离山，那么伊尔库茨克城内伊凡怎么办？

普加乔夫是军人没有错，但他是伊凡的军人、是君士坦丁家族的私兵，切列姆霍沃也好、伊尔库茨克也罢！这些在他心中都不算什么，他唯一在乎的就是伊凡要活着。

负责阻拦的蒙古王爷逃离、海日古率领自己的骑兵团回伊尔库茨克驻防、切列姆霍沃下属城镇聚集起来的八千骑兵救援切列姆霍沃、负责劫掠的蒙古王爷去而复返……

这一切迹象都表明围城的这位蒙古王爷和他手中的一万骑兵即将遭遇劫难，此时他的两位同盟已经不再顾及他，一位认为自己遭遇埋伏疯狂逃窜、一位还在一个城镇一个城镇的劫掠过去，不过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把自己的同盟丢弃到一旁。

负责围城的那位想要复仇的蒙古王爷并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此时他刚刚从睡眠中清醒过来，这就是将领的特权，虽然是为自己的儿子复仇但是整个营地只有他能够睡觉。

僵持一夜双方都有些疲惫，不过蒙古王爷这边因为士兵数量比较多的缘故倒是能够轮流休息一下，切列姆霍沃因为城墙还没有完全建好，所以他们可不敢休息。

蒙古王爷不知道的是此时他已经被包围，他的正面是切列姆霍沃以及城墙上的两千名俄罗斯帝国步兵，他身后的不远处是八千周围城镇募集起来的骑兵，左侧的小树林里是伊尔库茨克的三千援军。

两股援军互相之间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否则他们也不会这样隐藏着等待时机，其实他们都已经到来两个多小时，只是因为人员数量的问题不敢轻易进攻。

周围城镇过来驰援的士兵倒是不害怕这些，但是他们经过半夜被叫醒然后威慑负责劫掠的那位蒙古王爷，最后又急匆匆的赶到切列姆霍沃城下，这一系列的行动让他们很疲累，因此那位镇长安排他们休息一下，吃过早饭再说救援的事情。

当然他们也是看着切列姆霍沃没有危机，否则哪里能够静下心来休息？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休息的时候自己的城镇村庄却遭受敌人的劫掠。

“集合……准备冲锋！”

吃过早餐让士兵们休息一下，这八千来自蒙古、哥萨克等地区的游牧民族组成的士兵在镇长的号召下正式展开进攻。

八千骑兵冲锋的威势是非常大的，不等他们靠近无论是城内的驻军还是躲藏在小树林的骑兵、包围切列姆霍沃的蒙古骑兵都听到这轰隆隆的铁骑洪流冲锋的声音。

很快一支身穿各种服装的杂牌军出现在众人的眼界中，闪亮的马刀、凶恶的眼神代表着他们不俗的战力，不过真正让蒙古骑兵感到畏惧的是对方举着的旗帜和切列姆霍沃挂着的一模一样。

看到这些冲锋过来的骑兵，切列姆霍沃的市长和步兵旅第一团团长、普加乔夫都猜测到对方的身份，此时普加乔夫有些埋怨，早知道他们有援军自己还过来干什么？要知道十个切列姆霍沃也比不上伊凡的安全重要。

虽然说现在伊尔库茨克的城墙已经建设的差不多，但终究还是没有建设好不是吗？当然也幸好还有内墙的存在，否则普加乔夫虽然是死忠，但也会违抗命令不离开伊尔库茨克的。

普加乔夫不知道的是其实这支援军的出现切列姆霍沃也不知道，毕竟各个城镇并没有通上电话，他们也不知道那位镇长的举动。

看着冲锋过来的骑兵蒙古王爷有些犹豫，他们从南面过来，难道说自己的盟友已经被干掉？虽然八千骑兵数量并不是很多，但这是在贝加尔行省、别人的地盘上啊！此时他们已经围攻一夜，负责阻拦救援的也没有消息，谁知道此时的情况究竟如何？

万一大量的伊尔库茨克士兵正赶过来自己不是找死？城墙上火枪兵开枪的精准程度他已经见识到，如果在自己和冲锋过来的八千士兵纠缠时冲上来，那么他们的死伤绝对要超过他的心理承受之外。

战还是逃？此时蒙古王爷也开始纠结起来，不过他在那里纠结不代表普加乔夫没有动作，在他的命令下三千骑兵直插蒙古骑兵的腹部，这让正等待自己王爷下命令迎敌的蒙古骑兵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小树林距离蒙古骑兵扎营的地方很近，另外俄罗斯帝国骑兵和蒙古骑兵的战马也不同，他们胯下都是纯种阿拉伯马，在耐力上也许不如蒙古马，但是在冲锋和负重上要强过蒙古马不止一个档次。

没有丝毫准备的蒙古骑兵被杀的人仰马翻，而听到撕杀声的蒙古王爷看到身后这一幕吓得差点灵魂出窍，这这些正规骑兵从那里来的？

正规和不正规一眼就能够看出来，无论是纪律、武器还是军服都体现出一名正规军和杂牌军的区别，看到这些正规军蒙古王爷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嫉妒，嫉妒这些士兵身上的装备、统一的军服、制式的装备，这些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蒙古王爷能够拥有的。

满清的乾隆皇帝虽然对蒙古的掌控并不是太严格，但是他们手中的确没有多少钱，能够圈养上千的士兵已经很困难，统一的军服和制式的装备那是想都不要想。

这一万士兵中有九千属于领地内的牧民，他们的战斗力和那些冲锋过来的杂牌军相符，当时想要和这些正规军战斗则要差很多，当然并不是差在战斗力上，而是差在纪律、团队合作、胆气上。

这三种对于战士来说非常重要，这就是为什么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游牧民族一旦遇到正规军就会扑菜的缘故，当然成吉思汗时期的牧民不能计算在内，因为他那纯粹是利益和杀戮培养起来的士兵。

破城允许劫掠三天、遇到抵抗和死亡过大就屠城，这样的战火下不要是从小在马背上成长起来的民族，就是老实的中原汉子也能够快速的成为军中精锐。

此时的蒙古王爷已经被打懵，本来就有撤退的心思，结果这时候突然出现的三千正规军直接让他下决定，骑兵就是这一点比较好，想要逃跑都要比其他兵种容易很多。

大喊一声撤退，作为发起者的蒙古王爷率先带着他的亲兵朝西方逃去，回去的路在南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