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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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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然有人“误入”,在里面也待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就会匆匆出来。
  面色还多不好看。
  贾琮和倪二站在街对面,看到这一幕,倪二道:“这栋楼是林家的老产业了,从他高祖起,就一直在这里开书坊。不过从没赚到过银钱,这些年倒是一直在亏空。之前有不少的家底儿兜着,还能赔的起。如今……唉!若无公子,也撑不了多久了。”
  贾琮笑了笑,道:“如今也不迟的。”
  说着,目光又朝十字路口的北向看去,在距离此处不远处,一座覆盖明黄琉璃瓦的高大牌坊高高耸立着。
  日光辉耀下,光彩夺目。
  即使相距上百步,也可看清牌坊上那三个金煌煌的大字:
  国子监!
  “倪二哥,都布置妥当了么?”
  贾琮再问道。
  倪二忙道:“公子放心,那邱三带人演练的好多回了。之前我和林诚还笑话他瞎折腾,可如今看来,这小子还真有一套……”
  倪二话只看着满街人潮,心里就砰砰的跳,手心冒汗。
  他不是上不得台面的没出息之辈,之前在赌档里放银子收例钱为生,也不算是小打小闹了。
  可那些又如何比得上今日之事?
  当日不过仗几个衙役之势,放贷于一些赌徒,赚点灰色收入,而今日……
  可是要名动天下啊!
  只想想一会儿要发生的事,能将往日里话都不屑与他说,眼睛看他一眼都嫌脏的人,支配于股掌中,倪二就有些忍不住颤栗。
  “铛!”
  “铛!”
  “铛!”
  正这时,悠扬的鼓楼钟声响起。
  人群发出一阵欢呼声,而倪二比他们还激动,压抑着声音对贾琮呼喊道:“公子,国子监下早课了,监生们要休沐了!”
  贾琮却依旧面色淡然,只轻轻点了点头,道:“嗯,按计划行事就好。”
  ……
  国子监,承名于千年前西周至汉之太学。
  这座贯穿整个封建皇朝时期,都为历朝历代最高官方学府的所在,并非所有读书人都有资格入内读书。
  即使在门槛最低的前朝中期,也至少需要举人的身份,在会试不第后,来国子监坐监,便是所谓的举监。
  而到了本朝,除了举监外,名义上虽还有贡监、例监,其实质,终究还是落在了荫监上。
  所谓荫监,是指七品以上文官子弟,和三品以上武官及勋戚子弟,经过考核后,可入监读书。
  当然,这等考核,要比真正的进学童子试要容易的多,更远远比不上含金量还在会试之上的乡试。
  但监生肄业之后,荫监生可直接参加乡试,也可直接等待授官。
  也因此,在国子监内,举监出身的监生,多看不上荫监出身的官家子弟。
  而荫监出身的二代子弟们,也多看不上穷酸出身且会试不第的寒门子弟,因此常起矛盾。
  当然,这都是后话。
  不管如何,在世人眼中,国子监都是一等一清贵甚至神圣的读书圣地。
  而监生们,也都是天子门生。
  日后,都是做官老爷的人。
  他们在寻常百姓心中的地位极高,因此,当鼓楼钟声响起,没过一盏茶的功夫,自国子监大牌坊内走出成群结队,着儒衫戴青衿的监生时,鼓楼大街上人潮涌动的百姓们,在一阵短暂的静寂后,竟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毕竟,今日鼓楼大街、朱雀大街等几处极热闹的灯市上,国子监的监生们,都是猜灯谜的主角。
  恍若后世明星一般。
  而无论平日里这些天之骄子们何等矜持高傲,此刻面对这样的欢迎场景,也都纷纷露出平易近人的笑容,遥遥作揖回应。
  自然,又引起了一阵更胜的欢呼声。
  国子监监生们所行之处,行人纷纷避让,唯恐“唐突佳人”。
  然而就在人数过百的监生们,身姿儒雅的走到鼓楼大街十字路口,即将分流去神京各处时,意外却忽然发生了……


第四十九章 世翰堂(中)
  “呜呜呜……”
  “行行好,卖我书吧……”
  “呜呜呜……”
  正当举城欢庆,整条鼓楼大街都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中时,十字街角处的一道凄凉痛哭声,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
  只见一个身着粗布村衣的老妇,坐倒在世翰堂门前,哭的伤心欲绝。
  一个伙计打扮的小厮,站在她面前,满面为难,手里还捧着一个书箱。
  老妇人哭的着实惨了些,让人难以忽视,街上众人纷纷起了同情之心,围上前去。
  连原本就要四散而去的监生们,在面面相觑后,也都不约而同的转向了脚步。
  今日本就是扬名之时,既然遇到了百姓们关注的事,又怎能错过?
  ……
  “这位大娘啊,求你可别哭了,你瞧瞧,人都招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世翰堂将你老怎么着了呢!”
  世翰堂门口的伙计见黑压压的一票人群挤过来,登时有些慌了,对地上的老妇拱手作揖请求道。
  这伙计二十来岁的模样,倒也眉清目秀,不似奸邪之辈。
  对地上的老妇也无呵斥羞辱之行,可看到那老妇哭的愈发伤心,还是让众人愈发好奇。
  “喂,那伙计,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可是在欺负人?”
  围观人群中,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
  那伙计忍不住跳脚抱屈道:“天地良心啊!我们世翰堂多咱欺负过人?”
  “那这是怎么回事?人家大娘会无缘无故的在你家门口哭?”
  人群中又有人质问道,引起一阵附和。
  那伙计叹息一声,满面无奈道:“这位大娘非要在我们世翰堂买套十三经……”
  “你卖她不就完了!”
  “可是这大娘身上银钱不够?”
  “那你便宜点卖她就是,这大喜的日子,旁的商家都降价了……”
  “就是,赚银子也有个够,别忒黑心了些!”
  面对种种非议,那伙计真真有罪说不清,一张脸涨红。
  倒是那大娘,兴许见有人撑腰了,也不起身,就坐在地上,哭诉道:“各位太爷明鉴,老婆子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怎有颜面做赖账的勾当?可是……可是老婆子带了攒了五年的银钱,来给我那快病死的儿子最后买套世翰堂的书,可人家不卖我啊!我那可怜的儿啊……”
  “哇!”
  原本众人还以为老妇是没钱买才哭的,谁知道是有钱买店家居然不卖!
  这简直岂有此理!
  人群登时炸锅了,无数人义愤填膺。
  “黑了心了下流东西,哪来的奸商,你凭什么不卖?莫不是狗眼看人低!”
  “人家出银子都不卖,那你做个屁的生意啊!关门得了!”
  “哇呀呀,大过年的好不生气!别拦我,今儿我非给他砸了这鸟店不可!”
  “诸位,诸位!听我一言,听我一言呐!”
  那小伙计急的满头大汗,又是作揖,又是鞠躬,满脸的委屈。
  可这会儿人群不断往前拥挤,恨不得揍他的不知多少,谁愿意听他聒噪。
  好在这时,一直围观的国子监监生们,觉得终于到了他们上场的时候。
  从周遭挤进了核心,为首的几人低语了几声后,身旁的监生们开始维持起场面来。
  “安静!”
  “请先安静!”
  “诸位乡贤暂请稍待!”
  他们身着儒衫头戴青衿,本就是官老爷级别的人物,一番言行举动后,终于让隐隐失控的场面安定了下来。
  这时,为首一监生对四周抱拳笑道:“诸位乡贤,还请稍待。今日之事虽然令人生恨,可学生见这家书坊的伙计,似还有话要说。咱们不妨先听听他有何话说,再做打算不迟。若他说不出道理来,此处乃国子监御造牌坊所在,断容不得这等无良奸商存在。”
  “好!”
  “说得好!”
  颇有青天大老爷为民做主的感动,周遭百姓纷纷叫好起来。
  那监生见此,眼中闪过一抹喜悦之色,而后折身,正色对世翰堂的伙计道:“我为国子监内舍监生张元,字子奋。今日诸位乡贤,皆明礼之辈,不会做不教而诛之事。你有何话可说,尽管道来。”
  那伙计敬畏的看了张元一眼,躬身老实道:“这位大老爷……”
  周遭监生轰然失笑,那张元也哭笑不得,道:“当不得老爷之称,唤我相公就好。”
  说此言时,张元面色隐隐有些不自然。
  喊他相公和喊他老爷,是有分别的。
  若是举监监生,会试不第,那是有资格被称为老爷的。
  因为举人便是老爷。
  可荫监,只有参加乡试的资格,也就相当于秀才身份,只能被称为相公。
  虽然荫监并不大瞧得起落第的举人,可对于他们的身份,还是羡慕的。
  那小伙计对这些好似都不大懂,只懵懂的点头,道:“哦哦,是,相公大老爷明鉴:我世翰堂,绝不是嫌贫爱富,或是心黑贪婪之辈。虽然碍于苦衷,不得卖一套十三经与这位大娘,可我们东家却自己出银钱,从别处买了套十三经,一文不要的送给这位大娘。只是这位大娘不愿要,我们也真真没法子啊!”
  众人闻言愕然,愈发糊涂,多半不大相信。
  不过看到小伙计手上的书箱,也不得不信。
  张元也是一怔后,看向那老妇,道:“老人家,这伙计说的可是实话?”
  那老妇人还在落泪,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道:“是实话。”
  “咦!”
  众人又一片哗然,闹不清搞什么名堂。
  张元也蹙起眉头来,看了看妇人,又看了看伙计,之后对那满身伤感之气的老妇道:“老人家,你为何非要买他家的书?”
  那老妇道:“这位相公不知,老婆子本是城西十五里外二贤庄赵家妇,先夫病故八年,只与一子相依为命。
  因是老来得子,先夫在时,每日教导我儿,要用心读书,日后考取功名作秀才相公,做举人老爷。
  先夫听闻都中有一名为世翰堂的书坊,这家书坊内的书,是大乾顶好的书。
  因而省吃俭用,攒了好些日子,才托庄子里蒙学教谕,从都中带回一套四书五经来。
  只恨命苦,在此之后没几日,先夫就病逝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度日。
  好在我那儿子争气,不贪顽不淘气,日日苦读不辍,连学里的先生都赞他读书好,必能进学。
  正打算过了今年,就下场赶考。
  可谁知,我那苦命的儿,竟得了咯血之症,一病不起,命不久矣……”
  “唉!”
  众人多有怜悯之心,听闻此等惨事,无不大起同情。
  就听那老妇再道:“请了多少郎中,都说只能熬日子了,不行了,老婆子眼睛快哭瞎了,也没用。倒是我那儿,心地广阔,只说命该如此,不需太过费心,还整日劝老婆子莫要哭。”
  愈说愈惨,周围人都红了眼圈。
  有出主意请名医的,有贡献偏方儿的,还有愿意捐点银钱,帮一把的。
  可那老妇竟拒绝了:“家里有三亩薄田,老婆子还能做得动农事,有饭吃,有衣穿,如何能要诸位好心人的银钱?断然使不得。唯一难过之事,便是我那苦命儿还有一桩心愿……”
  张元原本还觉得事有蹊跷,今日之事太过巧了些,不过在看到老妇如此悲伤,而且连周遭百姓的捐银都舍弃不要时,心里就再没怀疑了,他道:“老人家,令郎心愿,可是想再买一套世翰堂的书?”
  说着,张元抬头看了眼门面不显的世翰堂朱楼。
  他其实是知道这里有家书坊的,只是他的书籍多是家里管家买办购买,极少需要他亲自去买。
  国子监的监生,多半都是这等情形。
  所以虽然世翰堂距离国子监极近,可这些监生们竟极少进去看看……
  老妇闻言,又落下泪来,满面苍凉道:“先夫给我那儿买的书,已经被他翻破翻烂了,他极孝顺,又极想念他父亲,所以,所以……”
  说至此,老妇哽咽难言。
  不过众人终于明白过来,老妇为何非要买世翰堂的书了。
  事关即将去世的儿子,又涉及孝道,这无话可说。
  想明白后,张元看向那一脸为难的小伙计,道:“既然这老人家有此苦衷,非要买你们的书,你们书坊该成全才是。还不快去拿一套书来给她?”
  小伙计模样看起来快哭了,道:“相公老爷,真真不能卖她啊!”
  “什么?”
  “岂有此理!”
  “混账东西!”
  周遭人群又大怒起来,纷纷斥骂道。
  张元也面色一沉,喝道:“开店做生意,焉有不卖之理?你若说不出个道理来,吾必送你见官!”
  那小伙计闻言,唬的面色惨白,“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哭腔道:“相公大老爷明鉴啊,非小的黑了心了,不知怜贫惜弱,非要拿捏生事。实在是,小的东家有组训,这世翰堂的书,非着儒衫戴青衿者不能卖啊!”
  “嗯?”
  张元面色一滞,惊疑了声。
  不过面色,却稍稍缓和了下来。
  他没想到,这世翰堂竟这般敬重读书人……
  人群最后,街道对面,贾琮目光没有落在张元身上,而是始终打量着那小伙计,轻声道:“那个小伙计,就是邱三?”
  倪二压着声音,有些兴奋道:“正是那小子,公子瞧着怎么样?”
  贾琮呵呵一笑,吐出两个字来:
  “戏精。”


第五十章 世翰堂(下)
  “非着儒衫戴青衿者不卖……”
  虽然心里隐隐自得,可张元还是奇问道:“这是什么道理?”
  小伙计哭丧着脸道:“这是小的东家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小的也不明白,为何放着好好的地段,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非要……”
  似开了口子,小伙计再忍不住,对着张元并周围人群抱怨道:“相公大老爷,诸位乡老们,你们可万莫说我们世翰堂黑心贪婪了,你们瞧瞧,这整条鼓楼大街,哪家不是客满如云,银子赚了海了去?独独我们世翰堂,根本没什么客。这不是一天两天,是几十年都这般!我们每月都在亏空,每年都在亏空,我都给我们东家跪下了,哪怕开个茶楼酒馆儿,也比这书坊强一百倍啊!可是东家祖训在此,孝道比天大,只能开书坊,没法子啊!”
  “那总有个说法吧?”
  张元和周围百姓都心奇万分道。
  小伙计道:“说法倒是有,就在那联对上。”
  说着,他手指向了世翰堂门楼两边的柱子上。
  众人随之看过去,只见柱子上有两排寻日里谁也不会注意的斑驳字迹: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看到这幅联对,其他百姓心里或没太多感觉,可聚集的越来越多的监生们,心中那叫一个酸爽……
  一个个与有荣焉的挺直了胸膛。
  看向小伙计的眼神,也瞬间变得友善起来。
  就听那小伙计又道:“碍于祖训,我们东家才不能卖书给这大娘。可我们绝非不知同情之辈,纵然世翰堂都快开不下去了,我们东家还是自己出银钱,去了旁的书坊,给这位大娘买了套极好的十三经。”
  说着,将手里书箱搁前,对那老妇道:“大娘,您快拿了家去吧!”
  老妇却又嚎啕道:“可我那儿,只想要你们世翰堂的书本。我实不忍,他抱着憾事走哇!”
  生死之事最大,周围百姓本已经倾向伙计的心,立刻又歪向了老妇这边。
  只是见周围监生的态度都变了,百姓们就不敢再随意开口了。
  张元见此,心中起了两全其美之法,对小伙计道:“这件事你做不得主,你们东家呢?”
  小伙计闻言,面色有些作难,道:“相公老爷,我们东家年轻,前些日子又被歹人所陷害,有些……有些……”
  张元一怔道:“你们东家今年贵庚?”
  小伙计道:“二十有二。”
  张元闻言皱眉,道:“二十二还年轻什么?你去告诉他,就说是我国子监张子奋请他出来一见。”
  小伙计为难不已,不过见周围人迟迟不肯散去,只能一咬牙进了朱楼。
  过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方引着一个年轻的白胖男子出来。
  那白胖男子见周遭数不清的人,面上露出明显的畏色,有些踌躇不前。
  还是那小伙计,一个劲儿在旁边劝说着,最终才走到了跟前。
  张元并诸多监生见之,都心生轻蔑之意。
  而周遭的百姓看他白白净净的老实模样,却觉得不像是坏人。
  唯有街对面站着的倪二,几乎压抑不住笑声的对贾琮道:“公子,瞧瞧,瞧瞧!这都是演练了好多回的,诚哥儿这脸色,是邱三那王八小子专门教的!哈哈哈!瞧瞧,多像啊!”
  贾琮回头看了倪二一眼,道:“是挺好的,不过,这件事不要多说,尤其是不要在外面说。记着,机事不密祸先行。富发赌档之祸,你要吸取教训。”
  倪二闻言一滞,看着贾琮清冷的目光,觉得自己额头冷汗都快出来了,他忙应道:“公子放心,我必管好嘴巴。”
  说是要管好嘴巴,可转眼倪二又着实忍不住,问道:“公子,世翰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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