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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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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敢放屁,仔细你的狗皮!你算什么阿物,才读了几天书,也敢说读完了《大学》?快滚快滚,莫站脏了我贾家的地儿。”
不仅贾政心中存疑,贾赦更是完全不信。
他也是读过四书的人……
要知道《大学》每一言都可作点题,每一题又可衍化出无数篇文章解读。
尽管权威解读是朱子注释的《大学章句》,字数不多,可其玄奥深涩,乃是朱子最用力最勤奋之著作。
贾琮敢言读完,难以取信众人。
贾赦骂罢犹不解气,又对贾环道:“以后环儿不要再同这样下贱的人顽,找你宝玉哥哥蓉儿侄子去耍。他们才是咱们贾家正经的子弟!”
贾环还能怎么说,当然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如捣蒜……
倒是贾政,摇头道:“诶,不可如此,琮儿和他们也一样的。”
说罢,不给贾赦反驳的机会,对贾琮道:“走吧,既然你读通了《大学》,就让牖民先生指点指点。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读透了。”
又看向贾环,咬牙喝道:“指望这些畜生,我贾家的脸都丢尽了!”
骂完,大袖一挥,率先往前走去。
见此,贾琏等人都小心翼翼的看向贾赦。
贾赦的面色隐隐难看,细眸中怒火高昂。
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终究未发作。
只是狠狠瞪了眼贾琮,恶意昭然!
……
“实在是怠慢了,牖民先生多多包涵!”
入了宁国正堂大厅,见贾家内宅诸人皆在,衍圣公孔传祯正与贾母说话,贾政满面含笑,儒雅抱拳致歉道。
熟知孔传祯的人,都不会当面喊他国公爷的,只唤一声牖民先生,以示亲近。
所谓牖民者,劝民、诱民、教化万民也。
这个很纯粹的老先生,也当得起教化万民之功。
自他承袭衍圣公后,数十年内足迹遍布大乾各个角落,甚至远至九边西域。
只为多建蒙学,兴教化,广传圣人之道。
他是真正的桃李无言,下自成蹊。
又因为只是蒙学,与官场上的房师、座师均不相干,他也从没有任何权利场上的牵扯。
所以不止贾政,大乾朝上上下下,朝野内外,对这个纯粹的老人,都有敬意。
这样的人来贾府做客,自然有蓬荜生辉之效。
而除了德高望重外,孔传祯也已是七旬高寿,比贾母还年长。
因此,连内眷都不用避讳。
此刻,除了贾母、王夫人、邢夫人、尤氏、李纨、王熙凤等外,贾家的众姑娘们都在。
看到贾政等人进门,除却贾母,其她人都纷纷起身福安。
孔传祯身份地位大不同,他与贾母齐坐于主座。
不过他行为举止皆遵礼数,见贾政行礼,也拄着拐,要起身还礼。
贾母、贾政等人忙齐齐笑着相拦。
贾母笑道:“老公爷,政儿他们都是你的后辈,哪里就要起身还礼?岂不是折他们的福?”
孔传祯面相古拙,很有几分孔夫子的韵味,他看着贾政持子弟礼,轻轻颔首笑道:“存周身为公候子弟,身上却无半分骄躁纨绔之气,行事谆谆有礼,殊为难得。”
“牖民先生谬赞了!”
被孔传祯一番夸赞,还正搔到痒处,贾政脸色都有些激动泛红了。
贾赦等人也一一上前,再次谢过今日孔传祯之恩。
孔传祯一一笑着应下后,贾政又请孔传祯一起去荣府用宴。
贾母等人自然也都盛情邀请,贾母还让她最疼爱的孙儿宝玉搀扶老人家。
一行人重新上了车马骡轿,一炷香的功夫后,至荣府内宅贾母院后的大花厅止,众人重新下马落轿,一一落座。
李纨、王熙凤等人亲自去备宴。
坐入主座后,孔传祯古拙的面上,浮现出返璞归真般的笑意,道:“我与代善公相交莫逆,太公爷又有大恩于先父,孔贾二门,从不以异姓视之。今客坐主座,吾难免有倚老卖老之事。”
众人皆笑之,言老公爷诙谐风趣。
贾政笑道:“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牖民先生已至从心所欲而不逾矩之境也!”
旁人纷纷附和,而谁也没想到,孔传祯却忽地伸手指向站在角落里,静静而立的贾琮。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皆平静无波,澄清可见。
孔传祯语出惊人道:“论从心所欲而不逾矩,吾不如此子也。”
众人闻言大骇!
第二十四章 考校
“噗!”
听闻孔传祯之言,众人随着他的手看向花厅大门角落处静静站着的贾琮,贾环一口茶水喷出。
贾政先是狠狠瞪了贾环一眼后,又与大家一起诧异的看向孔传祯,不知该如何言,道:“牖民先生,这……”
贾赦本不喜欢书生,但碍于衍圣公的大名,一直老实含笑坐着。
这会儿见孔传祯将话题引向他的耻辱之处,忍不住道:“国公爷,那个小畜生出身卑贱,行为下流,如何能与国公爷世代富贵相比?”
这话,贾母、贾政等人听着,都觉得刺耳不雅。
在家人面前怎样斥骂无所谓,可在人前,总要注意体面。
尊重别人,也是尊重自己!
而且,贾赦这般言论,阿谀势力之意太重。
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而且他还忘了,当年牖民先生年幼时,处境未必就比贾琮好多少。
贾政忙补救道:“牖民先生,琮哥儿是家兄幼子,因而管教的严厉些。不过,牖民先生确实言重了。琮哥儿何德何能,敢与牖民先生并论……”
孔传祯对方才一切仿若清风拂面,依旧波澜不惊,他微笑道:“恩候、存周啊,非老朽故作惊人之言,汝家实有麒麟儿。
之前存周带其入门,吾第一眼便发现此子不同之处。
观此子衣着疏漏,体瘦嶙峋,可见处境不佳。
然观其面色淡然,眼神润泽,不卑不亢。
吾脚踏大乾江山万里,见过稚子幼童万千,能有此等心性资质者,千里寻一而难得。
存周,当好生培养才是。”
贾政闻言,深深看了眼半低着头,面色依旧不喜不悲的贾琮,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他着实摸不清这位牖民先生的用意,到底何在。
他对贾琮,只有怜贫惜弱之心,要说赏识……
最多也就是那句“人活着就不能不读书”,让他震撼了一二。
不过过后也就过去了,只留下了些向学的好印象。
可现在……
几为天下师的孔传祯,竟开口赞其为贾家麒麟儿,这冲击着实有些剧烈。
要知道,孔传祯身为今世师,在士林中一言可为天下法。
他这一番称赞若是传了出去,贾琮必然声名大噪!
人非圣贤,在贾政心里,其实贾宝玉还是要比贾琮强许多。
不止贾政,贾母等人也都无不面面相觑,继而心里大都生出不满之意。
什么眼神?
老糊涂了!
当然,这些只能腹诽。
众人面上依旧保持着微笑,纷纷用审视的目光,细细打量起衣着滑稽的贾琮来。
只是不管怎么看,除了勉强看出些装腔作势外,再难看出其他。
邢夫人的脸色,尤为难看。
贾母更是眼神凌厉的看了她一眼。
孔传祯言贾琮“衣着疏漏,消瘦嶙峋,可见处境不佳”,这些话传了出去,贾家内宅就成了笑话!
刑夫人感觉到贾母的眼神,心里憋火,却只能垂下头……
贾政怔了怔后,忙笑道:“牖民先生放心,前儿我才将自己所藏经义文章各选了些给琮哥儿送去。许是真如先生所言,琮哥儿不凡,才两个月的光景,琮哥儿竟读完了《大学》!”
孔传祯闻言,哑然一笑,他方才那番话,点评的分明是心性。
相比之下,读完《大学》又算什么?
可见,贾政资质到底平庸,看不透什么才是最贵。
不过,孔传祯自不会当面说出。
到了他这个境界,从心所欲不假,却不会失礼。
因此顺着贾政的话,孔传祯看着贾琮,微笑道:“读完了《大学》?倒是不错。如此,吾就考考汝……”
孔传祯话没说完,就见一旁贾赦插言道:“老公爷,那个孽畜懂什么经义文章?宝玉、蓉哥儿他们,才是我贾家正经子弟,不如考他们吧!”
在他看来,贾琮才读了多久书?
他早就听人说了,贾琮之前一直在读蒙学,三百千才读罢。
这两个月,刚刚接触四书,能读出个屁!
贾宝玉就不同了,虽然他和贾琮同岁,可宝玉三四岁时,就由其姊元春手把手的教导着识字。
到了六七岁,更有专门的清客先生教导了一年四书。
这些都是贾母常常说起的,若非老太君太心疼孙子,恰巧贾珠又病逝,不忍再熬坏这个命根子,贾宝玉怕是现在还在读书。
但无论怎样,都比贾琮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强。
到了这个时候,让他丢尽颜面的贾琮,哪里还是他儿子,分明就是个家贼仇人。
贾赦断不容他出半点彩。
孔传祯被贾赦截断了话,面色依旧丝毫不见被忤,微笑着点头,道:“也好,都答答看吧……诗云:‘瞻彼淇澳,菉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喧兮。有斐君子,终不可諠兮!’如切如磋者,道学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瑟兮僩兮者,恂栗也;赫兮喧兮者,威仪也;有斐君子,终不可諠兮者,道盛德至善,民之不能忘也。’如何注解?”
此刻,贾琮自然不会抢答。
现在的形势,对他来说,都已经是超乎想象的惊喜了。
在他的原本计划中,即使出现最好的情况,都不可能会是眼前这种场景。
也许是晦涩了太久的人品,终于来了次大爆发!
他半低头不言,贾宝玉又是贾蓉、贾蔷的长辈,因此就是贾宝玉先言。
只是……
贾宝玉虽然识字极早,也曾专门读过一年四书。
但这二三年来,他读的多是杂书。
譬如关于奇女子的野史,还有名花名草的传记等等……
对于四书,他的记忆已经模糊了。
因而此刻,一张圆脸有些涨红,眼睛都有些发直,尤其是注意到贾政凌厉的眼神后,更是连那点记忆都模糊了,结结巴巴道:“老先生所言,是……是大学第四章……”
“到底第几章?”
贾政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咬牙低喝道。
贾宝玉被唬的打了个哆嗦,努力回忆着,小声应道:“是第……第……第三章?”
贾政闻言,面色稍微好看了些,哼了声没再多说。
贾宝玉眼泪都快下来了,刚有一点思路,就被贾政给打断了,这会儿只能硬着头皮强上:“大……大学之道,在……在明明德,在……在亲民,在……在止于……至善。”
贾政刚恢复点神色的脸,听着这坑坑巴巴的背书声,又彻底成了黑锅底。
熟背四书,乃是基本课业,贾宝玉却背的坑坑巴巴。
若非贾母在旁心疼的一个劲使眼色,他怕是要破口大骂行家法了。
“行了,快闭上你的嘴吧,丢人现眼的东西。”
实在听不下去了,忍无可忍,贾政喝止贾宝玉后,对孔传祯歉意道:“让牖民先生见笑了,犬子纨绔不学,膏粱无知……”
这话就很重了,贾母王夫人等人都面露不悦之色。
孔传祯却笑道:“存周,你也太严厉了些。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
令郎今年才几岁?
况且,之前令郎与吾交谈一二,谈吐也算不俗,颇有几分见解。
日后勤修学业,会有进益的。
不可逼勒过甚。”
这话贾母就太爱听了,忙道:“阿弥陀佛,老公爷可说了句公道话!他老子整天逼的他跟什么样,这么大点孩子,又懂孝道又知礼,还要怎样?”
孔传祯微笑颔首,顺着贾母的话,鼓励了宝玉两句后,目光又看向贾琮。
眼神,有些深幽。
贾琮虽然知道,贾母等人不希望他超过宝玉,此刻贾赦更是怒目逼视。
可这样的机会,他又怎能错过?
因而朗声答道:“经曰,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诗句出自诗经卫风《淇奥》,大学经一传十,曾子在传中选用此诗,来释大学之道,止于至善四字之意。
瞻彼淇澳,菉竹猗猗,是以竹而赞君子之善,当法古之圣贤。
如切如磋者,道学也,意为如打磨骨器,不断切摩,讲得是君子研究学问时品德。
如琢如磨,自修也,讲的是君子修养自身如打磨美玉,反复琢磨。
瑟兮僩兮者,恂栗也,瑟乃庄重,僩乃胸襟开阔,君子看得庄重而又开阔,是因为内心时怀谨慎和戒惧。
赫兮喧兮者,威仪也,道的是仪表堂堂,因而有的威仪。
而如此,即可达到至善之境。”
贾琮稍显稚嫩的声音,却透着平静沉稳之意,传入花厅内每个人的耳中。
不疾不徐,不慌不乱。
他的这番表现,出乎了许多人的意料,让许多人侧目,但也让不少人,心中不满。
今日若是让宝玉得到了天下文宗孔传祯的赞誉,那只要贾家稍微推波助澜一番,贾宝玉立刻就是名动京华的贵公子,少神童。
有这等名气在,日后不管做官也好经济也罢,都要顺利的多。
然如今风头却都被一个庶孽给抢了去,怎让人心里喜欢……
然而,孔传祯竟也并未表现的多么惊叹,他只是缓缓点头,一双老眼注视着贾琮,缓缓道:“九岁能读《大学》者,虽也难得,吾却见过不少。
汝虽九岁,然天性沉稳。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此方最贵。
望汝能持此心境,继续勤修课业,不敢坠怠。
以苦做舟,日后必成大器!”
尽管被点评的不是自己的亲子,但贾政此刻还是惊喜交加,连忙对贾琮道:“琮哥儿,还不快谢谢牖民先生指点之德!”
贾琮闻言,心中自然更是惊喜无双,他深吸一口气,伸手双手,左手覆于右手上,长揖到底,声音微微哽咽,道:“琮,谢孔师教化之恩!”
孔传祯听出他声音之异样,反而笑容深了些,如此才正常。
以他的处世智慧,自然看得出,贾琮在贾府的地位不美。
今日所为,除了怜惜良才,还有些不可外道的原因外,也希望能改善一些贾琮的境遇。
想来,有他今日之言,这个衣着滑稽,瘦骨嶙峋的孩童,日后能过的稍好一些。
然而正当孔传祯要再开口让贾琮起身时,众人却忽地看到,因为贾琮长揖到底,一物什从他倒垂的怀兜里落下。
落在地砖上,玎珰有声。
继而不断往前滚动,巧中又巧的,停在了孔传祯脚下……
看到这一物什后,贾家所有人的面色,无不一瞬间难看之极。
而孔传祯古拙面上始终不变的笑容,也终于敛了去。
他缓缓弯腰,捡起了脚下之物,不轻不重的放在与贾母齐坐的桌几上……
“咚!”
第二十五章 无德
“存周,贾家家境已艰难至斯了吗?要以此物,给家中子弟做果腹口粮。”
孔传祯面色肃然的看着桌几上那块吃了半块的馒头,淡淡问道。
任谁都看得出,这位天下文宗动了怒气。
看着这块和石块一般硬,且布有霉点的馒头上的几个牙印,众人根本不用多想,就能看到一幕惨剧。
也难怪这位天下文宗,此刻难掩怒气。
虽然质问的是贾政,可这馒头,却放在了贾母跟前。
这般作为,莫说贾政面红耳赤,连贾母都坐不住了。
她虽贵为一等国公夫人,却终究贵不过世袭罔替的衍圣公。
孔传祯不仅是一等衍圣公,更是名传天下、世所敬仰的当世文宗,且还年长于她。
是有资格质问于她的。
在那块刺目的泛着霉点的硬馒头前,贾母颤巍巍站了起来,满面愧色,对孔传祯微微躬身道:“老公爷,都是老身治家不严,让老公爷见笑了。”
此番动静,整个大花厅都为之震动,纷纷起身。
贾政更是面色赤红,三两步上前,提起衣襟前摆,跪于贾母身前,羞愧难当道:“母亲,都是儿子理家不严,方使得母亲蒙羞。儿子大不孝,罪该万死!”
这番话,差点没让后面的贾赦气炸了。
这是要把他按在东路院一百年的节奏吗?
就听贾政又对孔传祯道:“牖民先生,此事实与家母无关。之前家母就曾发现,琮哥儿被乳母苛虐,大怒之下,命吾严惩乳母。是我疏忽了,只惩戒了他的嬷嬷……再没想到,还会有今日之事!”
孔传祯叹息了声,先对贾母道:“老夫人坐吧,我料此事,必非老夫人之意。”
待贾母重新落座后,孔传祯又对贾政道:“从周也起来吧,方才谈大学,你当知大学中言:‘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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