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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明(特别白)-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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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车阵那边形成了包围的架势之后却不着急进攻,反倒是在那里收拢阵型,暂时的修整。
这大车围成的防御圈子看起来严整,但也就是临时的防御而已,这四百人若是同时发力的话,里面的防御肯定是顾不过来,这样的孤立无援的小据点,打破一个点,整个的防御就完全被打开了。
正修整的时候,对着贼人骑兵的那面,用作出入口的大车却被搬开,二十几骑马从车阵中冲了出来。
对面静立的骑队稍微有些骚动,四面进攻,以多打少,他们这只骑兵只不过是为了用来追击和堵截逃跑的人。
可即便这样,他们的人数也要多于车队中的骑兵,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如此光明正大的冲出来。
莫非是看着外面人多想跑吗,可看这个架势又不像,难道是找死来了,骑马那些人中有人大声喊了几句,刚停下不久的骑兵们立刻是动作起来,吆喝着打马出阵。
王通拿着一面大盾遮挡在身前,拿盾牌的那只手还要握着缰绳控马,动作也是颇为的别扭。但他却是在队伍的最前端,谭家的所有人都已经骑马跟着出来,庄客们几个射箭最准的,马三标和孙大海和几个家丁也都是骑马在队伍之中。
现在车阵之中的指挥是孙鑫和历韬来负责,如果不是李虎头和马婆子也留在里面,恐怕很多人以为他要逃了。
王通冲在最前,二十几骑呈一个正三角的形状,而对方应对也得法,骑兵分左右两翼包抄了上来。
百余步的距离,双方这应对王通已经是跑出了几十步,前面一名骑兵呐喊着举起了手中的长矛,朝着王通直刺了过来。
“嗖”的一声利啸,一根箭尖啸着从王通身侧射出,正中那骑兵的胸膛,那骑兵直接从马上就栽倒了下去。
王通双腿猛踢马的腹部,让坐骑加速,每个当在他面前的骑兵都被他后面的人射下马来,那些射箭的人甚至连自己都不顾了,只是一心一意的射箭为王通掩护。
不足百骑的对战,十几个人被射下来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不该挡在王通的面前,王通的前方只有那下令的人和他身边的几名护卫。
王通丢下了盾牌,拿出铜管火媒点燃了火绳,然后拿掉枪口的纸团,用通条夯了几下,枪口向上的举了起来。
夕阳的光芒从王通的背后照来,对面的人看不清王通手中拿着什么,只当他举起了一根棍子,尽管对方蒙着面,可王通还是清晰的听到了那发号施令之人的大笑,甚至连轻蔑的话语都听的一清二楚:“毛都每长齐的小崽子,还学别人冲阵呢,谁上去结果了他,那边许的银子老子多给他二百两。”
边上的护卫也都跟着哄笑,有一人从马鞍边取下长枪,就驱动马匹,王通已经来到了距离他们二十步远的地方,却猛地勒住了坐骑,众人都是一愣。
王通放平手臂,瞄准了那个中间发号施令的人,勾动扳机,火绳燃烧的那端点燃了药池的引药,“碰”的一声大响。
这个距离,短火铳也有足够的准头,轰然响过,硝烟飘散,中间那人手紧紧的抓住前襟,口中啊啊的叫了一声,立刻从马上歪倒了下来。
“张大人!!”
不管是王通的马匹还是对方的马匹,都没有适应这火铳的巨大轰鸣,双方都在费力气控制着坐骑,那名出阵的骑兵看到发令的那人倒下,大吼一声,反倒是挺枪向着王通追来,一扯缰绳朝着野地就跑。
顺手把挂在另一侧的短铳取了出来,通条夯实,又是勒住了马匹,马匹停住,王通回头,那人的长枪距离王通不过十步。
王通仓促瞄准,扣动了扳机。
轰然大响之后,追击的那名骑士身子猛地向后一仰,长矛掉在了地上,其他那几处的方队却有些躁动,不知道是该帮助骑兵还是进攻,王通大喘了几口气,双手拢在嘴边,用凄厉的声音大喊道:“张大人死了,张大人死了,大家快回营吧!!”
他这一喊,在车队中的所有人都跟着大喊了起来“张大人死了”“快回营去吧”
第一卷第一百九十七章 言语退贼天子之怒
听到张大人死了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混乱的场面突然变的安静了下,甚至有骑在马上的骑兵被王通的手下杀伤。
那些其他方向的步卒也出现了明显的混乱,到处都有头目大声的呵斥压住阵脚,可接下来那句“快回营吧”的喊叫,让他们更加的慌乱了。
趁着这个间隙,王通和手下人总算汇集在一起,趁着对战的骑兵正慌乱的时候,朝着最近的一队步卒冲了过去。
车阵的内部没有人出来,却一直有人在大声的喊着那两句话,王通这二十几骑已经有人挂彩,马三标的左臂被利刃带了下,棉衣破了个大口子,也有血迹渗出。
王通举起手中的马刀,大声吼道:
“他们那个头目已经被斩首了,等下香河县和通州的援兵就要到了,到时候咱们杀了这些作乱的兵将,人人有赏啊!”
天气干燥的很,王通方才的战斗中因为紧张,喉咙已经生疼,可还是扯着嗓子放声大喊,谭将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跟着大喊道:“援兵就要到了!!”
刚才看着还有些规矩的队伍终于控制不住了,那些大声维持秩序的头目们也在惊慌的左顾右盼,趁着这个间隙,王通的骑兵猛地扎了进去。
事实上没有什么白刃交击的激战,被骑兵一冲,已经慌乱的贼人们立刻是溃散,朝着外圈跑去,方才那边贼人的骑兵们好不容易才结成了阵型追击上来,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队伍被冲散。
王通压根没有想要追杀逃兵,反倒是用靴底用力的磕打马腹,催动马匹继续冲向另外一个队伍,这些蒙面的贼人“张大人被杀”“援兵来了”“快回营吧”这三句话让他们心浮气躁,惊慌不安。
王通这边的骑队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接连的冲垮了那四个方队,要说斩杀也就是杀了不到十余名溃兵,所有人多是四散奔逃。
转到正面的时候,王通等人停住了马,等待跟着他们绕圈的那些骑马贼人追上来,呆在车阵中间,拿着弓箭的庄客们也都在历韬的指挥下爬上了正面这边的货物堆,居高临下的射击最是方便…
后面追击的骑马贼人看到四散奔逃的同伴还有车上露头的弓箭手,为首的几个人彼此交谈了几句,过去把那边被王通射杀的两个人尸体捡到马上,顺着官道一路直奔也走了。
太阳总算落山了,跑的最慢的贼人也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在大车货物顶上的人嘶哑着嗓子把消息告诉大家之后,整个车队的人都爆发出一阵欢呼。
王通抓起路边没有弄脏的雪,在脸上揉搓了几把,晃晃头,冲着张世强那边喊道:“安排人出去打点兔子什么的,里面快烧水,给人清洗伤口包扎,今晚咱们不走了就地扎营。”
惊魂未定的女人们连忙在那里生火烧水,开始准备晚上的饭食,内圈的家丁和少年们尽管很紧张,可没有去外面参加这战斗,倒是兴高采烈的模样,李虎头也不顾自己脸冻得通红,凑过来好奇的问道:“王大哥,新来的那帮贼人明显看着比第一次来的要厉害,怎么吆喝几句他们就慌乱了,你这是用的什么法子?”
王通心里已经渐渐放松下来,和走过来的谭将笑着对视一眼,开口说道:“虎头,这些人的举止模样,分明是经过军中训练,那些兵器也是军中制式,肯定是周围那支就近的兵马蒙面过来劫杀,先找到他们的首领杀掉,他们没有首领自然慌乱,再喊这回营去,让他们觉得咱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同时说援军到来,让他们不敢留在这边杀人灭口,咱们稍微的施加些压力,他们也就散了。”
尽管李虎头也学过兵法,可王通说的这些还是让他懵懂,王通只是笑着揉揉他的脑袋,没有细说。
要是较真了讲,方才王通这一系列的作为,其实是对敌人心理的判断,这牵扯到他那一世的一些专业经验了。
短短冲杀交战,王通已经有些疲惫,不过却没有急着休息,他把两支立了大功的火铳擦拭清理了一遍,然后开始装填弹药,先用通条夯实之后,然后用草纸卷堵住枪口,这也是为了枪口朝下的时候弹丸不掉下来,反正发射前还要再用通条夯实。
经过方才那一番的经历,谭将对王通的态度又是有变化,长辈的那种俯视又去了几分,多了点恭顺。
“老爷,明日间怎么安排?”
“等,就地扎营就是。”
听到王通带着点疲惫的回答,谭将有些担心的上前问道:“贼人受的损失并不是太大,要是明日再这么攻来,咱们车队肯定是抵挡不住。”
“要真和贼人打自然要走,但那张大人最小也是个把总,又死了差不多三十人,这样的死伤放在盗贼身上也就是报仇雪恨,要是一支兵马突然死了这么多人,有没有什么战事,他们怎么交待,哪还敢再出来,咱们要做的就是等,等京师来的护卫兵马,到时候再启程,那就平安无事了。”
王通说完,谭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就去安排晚上的事情了,天黑下来之前,去香河县请求援兵的人回来了,说是去的时候城门已经关闭,在城下喊话,城上的兵卒说最近有大股的盗匪活动,不敢开门,说明日才能报信。
香河县的这个态度,王通也不能判定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无妨,到了夜晚只要做好防卫,就算是盗匪也不敢在这种黑暗下进攻。
那些放马的庄客在厮杀的时候手忙脚乱,这出去打猎却颇有心得,据说在京师附近那庄子周围也是做惯了的。
不多时,打了七只兔子回来,收拾干净了放入锅中,随身带着路上吃的干粮食物什么的也都加热了,没吃几口热饭的车队众人,正好是吃饱休息。
王通还是半大孩子的模样,可营地中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不同,完全是那种带着信服敬畏的神情。
安排扎营防御,身先士卒出击,射杀敌人头目,并且用计策逼退了绝对优势的敌人,指挥若定,从容布置,这样的王通,即便是长着少年人的面孔,可谁又敢把他当小孩子看待,他的形象不知道有多高大。
李虎头不必说,历韬、孙鑫等武馆中出来的少年更是敬佩异常,按照他们所看到的,武馆中无论是太监黄洋还是老将俞大猷的武略课程,王通很多都耽误了,没想到临敌布阵居然还有这等妙算。
啃了个兔子腿,喝了口热汤,王通的疲惫渐渐的涌上来,今晚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上门了,但他还是安排好了值班和防御,就在火堆的旁边沉沉睡去。
腊月十六这天,京师朝东的城门早早打开,几百骑骑兵全副武装的奔驰出城,向着天津三卫的方向而去。
守卫城门的五城兵马司兵卒都是很惊讶,多少年没见到这样的架势,不由得交头接耳。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大事,居然让龙骧左卫的兵马过去……”
清早的文渊阁,例行的朝会,大臣们点头致意,纷纷走进了屋子,现在大家都做的非常轻松,也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心思。
反正如何做,都是张阁老拿主意,大家低眉顺眼的跟着做就是了,最近京师的秦馆有个瑶池十八天女,名气大的很,又不出堂会,是不是该过去找个雅间欣赏一番。
有些人并不想玩乐,也有那么一点点小心思,可天下间田亩清丈之事越做,张阁老的声誉就越发的隆重高耸。
大批隐蔽的田亩被查出来,京师中各方势力都或多或少有些牵扯,弄的灰头土脸,但对于首辅张居正来说却有益无害,清查出来的田亩越多,行使新政,那财赋收支肯定暴增,不行使新政,税基多了这么多,也可以让国库充盈。
自嘉靖三十年起到现在,已经没有几年像是如今这般的财政富裕了,这全都是张阁老的功劳。
万历皇帝在众人眼中也是愈发的沉稳,喜怒也越发的不表露出来,好像真是长大了许多,可大佬们稍微一想,似乎这也就是不到一个月的工夫,不管是皇帝的城府态度,还是朝局的变化,都好像是过了几个月甚至是几年。
丁忧夺情,很多人闹起来,然后不是致仕就是流放,也有人看对了风色,现在升官发达,前途无量,一向是听话的小皇帝也在朝会中和大臣们唇枪舌剑,寸步不让。
朝局愈发的凶险,皇帝也渐渐的长大,大家夹在其中小心做,千万不要弄得万劫不复就好。
首辅、次辅依次到来,大家互相见礼招呼,外面宦官通报,万历皇帝和司礼监的几位一同走了进来。
大家都看见万历小皇帝冷着脸走了进来,才说喜怒不形于色,这就露了情绪,大臣们忍住心中诧异,齐齐的跪倒参拜,礼节还没结束,就听到万历冷声说道:“你们还当朕是天子吗!!??”
第一卷第一百九十八章 京师处处大风起
群臣跪拜下来,下意识的直起身,等着皇帝按照常例说请起,万没想到万历说出这句话,众人又是伏地。
“你们让朕把王通赶出京师,寡人照办,可王通走到半路,却被人截杀,莫非朕的亲新人,就要送出城外让人宰了吗?”
话说的这般重,就是首辅张居正也只能和众人一起叩首,口中辩解道:“臣等不敢,陛下详查!”
“寡人怎么敢详查,诸位爱卿公忠体国,想要要杀那王通,想必也是符合那圣人道理,天下大道的,今后诸位卿家看着谁不顺眼,尽管送出城外派人杀掉就是,朕绝对不会过问,朕也不敢问,要不然……哼哼!”
听小皇帝越说越过,站在后面的冯保和张诚也不顾得什么君臣之别,几步过来,拽拽小皇帝的衣袖,万历皇帝止住了自己的话,冷笑了几声。
“朕今日身子乏,先回宫了,天下大事诸位爱卿自决吧!”
小皇帝今日来朝会,居然连坐下都没有坐下,说了几句之后直接离开,听着门外宦官唱礼,众人这才是反应过来。
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照例落后了几步出门,大臣们才从地上起来,张居正没有管其他人的脸色,急忙追到门口,低声说道:“冯公公……”
冯保伸手小幅度的摆了摆,同样压低声音说道:“这件事,咱家要禀报太后娘娘,张阁老且问问身边人,到底有没有人想要邀功请赏的做了这桩事,无论有没有,先给咱家递个话来,再作计较不迟。”
张居正抱拳欠身,没有继续说话。
冯保出了文渊阁,却没有回司礼监的值房,而是直接乘着软轿从东门出了皇宫,东门左近,不少大太监的宅子都在此处,时不时的能来这边住下,接见自己在宫外的亲眷心腹什么的也是在这边。
一下软轿,就有管家恭敬的陪着冯保直接来到正堂,一名锦衣卫千户打扮外罩蓝色对襟长袍的中年人一看到冯保过来,立刻大礼参拜了下去,冯保走进来之后,站在那人身前也不叫他起来,淡然问道:“冯谨,王通遇到的那桩事你可知道?”
“回厂公,小的是今早才知道的这事。”
“可与你有关?”
那中年人连忙又磕了个头,恭敬无比的说道:“没有厂公的命令,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等事,东厂的人已经派出去了,五日内定有回报。”
“有了消息,第一时间知会咱家,旁人先不要讲。”
说完之后,冯保转身出门,地上那人一直是跪着未动,直到脚步声远去才敢从地上爬起来,东厂掌刑千户冯谨,在京师中也是跺跺脚乱颤的人物,见到刑部尚书也不过是抱拳行礼的高官在冯保面前好像是家生奴仆一般的恭敬。
张诚在值房中批阅了几本折子,辽镇总兵李成梁上奏,说今年草原上遭了风雪,土默特部牛马死伤甚多,关外的女真人也有不稳的迹象,请求朝廷划拨粮饷兵马,早做预备。
这李成梁特别喜欢叫苦,这些年也不知道捞了多少银子好处,但能征善战,素来为朝廷所重。
而且草原上的这些事,各处的细作和来往于草原上的商人多有呈报,也是实情,应当早做预备,不过这乃是第一等的军国大事,要给掌印太监和内阁首辅共同参详的,张诚无法决断。
拿着红笔在上面批注几笔,放在左侧用银镇纸压住,最要紧的奏折都是放置在那边,若是冯保过来,张诚就会拿着那边的折子送过去,张诚不在,也有随堂太监动手呈送,这也是司礼监的规矩。
看第二个折子的时候,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跑了进来,这声音最近张诚渐渐熟悉了,是哪个没什么笑脸的小孩子赵金亮的。
这个小孩子听说家中遭的大难,自宫进来的,年纪很少却有一种不符合他年纪的沉稳气质,张诚对这个小孩子很喜欢,多次嘱咐邹义要好好照顾。
凡是这赵金亮送进来的折子和帖子,十有八九邹义专门送给张诚来看的,而且还是第一等要紧的消息。
赵金亮踮着脚把折子放在张诚的书案上,低头垂手倒退了出去。张诚那边拿起折子看了几眼,神色动了动,扣上折子,和几名随堂太监打个招呼,起身出门。
宫中小宦官们抬着的软轿稳当异常,抬轿的宦官小跑的时候,坐在轿上的人也感觉不到颠簸。
冯保出宫一次之后,马上就急赶着回到宫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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