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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明(特别白)-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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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通一直有个判断,那就是天津卫这边上上下下不过是某个势力的前台,什么海上贸易,什么私盐贩运,都是为了敛财。

为了谁敛财,如何敛财,王通无法做出明确的判断,人手不足盯不过来是一回事,另外在王通突出奇兵占领海河两岸之后,已经是打草惊蛇,占领之后到船头香覆灭,这段时间不知道多少相关的人从天津卫城消失,后来尽管潘达和万稻两人没有跑掉,可下面办差的人却很多不知踪影。

没了人证,仅有物证,根本查不出来什么具体的东西,不过,有一点王通在不断学习的过程中却了解到了。

贩运私盐,不是说这盐包放在漕船上沿着运河售卖就行的,百姓人家一斤半斤,大户人家十斤百斤的购买,难道还值得让大船靠岸装卸一次不成。

这样的贩卖,都需要沿途的盐枭大豪大量购买,再由他们进行分销零售,只要找到这些大量购买的盐枭大豪,或许就能找到更进一步的线索或者消息。

做出这个判断容易,怎么找到这些盐枭大豪却是个难题,王通目前在京师有治安司,在天津卫有自己的班底,可能打听到的消息也就是这两处了,那等大盐枭肯定不会在京津这等地方。

想要查,东厂和锦衣卫的情报系统根本用不动,治安司用不上,难道派人出城去到处打听不成。

不过王通却也有办法,通过杨思尘给内阁大学士申时行写了封信,申时行在刑部有不少能用的人,刑部又和地方上各府县联系密切,拜托地方上的地头蛇去查,这事情就简单了许多。

腊月中的时候,青县一名捕头来到天津卫,主动到锦衣卫千户官署求见王通,告诉他那个庄子的情况——当地大善人鲍单文,暗地里被人叫做“肥狼”的大盐枭,贩运范围包括北直隶和山东几府的大豪。

青县知县即将卸任,做事也大胆了些,写了一封呈文直送河间府,说地方上有此大患,请上峰派兵会剿,然后在几方面有意无意的推动下,变成了大兵驻防不可轻易调动,事急从权,请分驻天津锦衣卫千户王通办理……

第一卷第三百四十八章 攻打鲍家庄

鲍单文在祖父那一代才从南边搬到了河间府,祖父那代算是个中等地主,家里有地,又开了个油坊,逐渐的把家业经营了起来。到了他父亲那代,在青县衙门做个了马快,因为家里有两个闲钱,衙门里的捕快也有种种方便,家业越发的大起来,等鲍单文的父亲做到捕头的时候,他家已经是青县***前五的人家了。

不过,这等没功名的大户人家实在算不得什么,当地的举人,致仕回来的官员,谁会看得这种乡下土财主。

好歹他家在衙门里有个差事,这才不至于让人欺负了去,到了鲍单文这一代,他老子就想让他花钱读书,考个功名出来。

这读书的确要天份,鲍单文从小看惯了他老子横行乡里的威风,一心想要学这个,那里读的进书。

自家请教书先生,把教书先生气走,去私塾念书又成了私塾一霸,到了十三岁的时候他老子看着实在不是个办法,无奈只能改教他学武。

学文不成,这学武颇有天份,十七岁的时候,这鲍单文一个人和几个人汉子放对,就能把对方全数打翻,自家毫发无伤。

强悍不说,性格还是个四海好客的,到处呼朋唤友,交结兄弟,家里的钱流水一般的花出去,他老子也管不了他,只好任鲍单文折腾。

到了二十五岁那年家财花了个干净,他娘气不过上了吊,虽说被人及时救了下来,可这桩事把他也吓醒了。

正经生意做不了,拦路抢劫这附近就有蓟镇大兵,而且运河上的东西也没得下手,鲍单文身边有一帮兄弟,索性是做起了私盐贩运的生意。

他家虽然破败,可毕竟是地方豪强出身,又对地头人头熟悉,贩运私盐倒是如鱼得水,很快就赚了不少。

鲍单文不过是个后起的盐枭,从前霸着河间府这块的是人称平地虎的乐二,私盐生意做起来双方必然要有冲突。

不过结局很简单,鲍单文在两伙人火并的时候,拼着中了一箭冲到那乐二跟前,一刀砍了这平地虎的脑袋。

打掉了竞争者,鲍单文的私盐生意开始膨胀起来,从前败掉的家业也都是成倍的赚回,自家也在衙门里混了个捕头的位置,开始成为这地方上的大豪。

鲍单文依靠自己地头熟,和地方上的朋友多,在四十岁的时候索性不做那走乡过县的贩运生意,而是坐地分销,在家收钱。

这般做,风险小,赚的却一点也不少,而且鲍单文七拐八绕的搭上了某贵人,有这贵人庇护,家业大发了起来。

手里养着二百个能打能拼的汉子,河间府全景和广平府的北边,真定府的东边,都是他分销的地盘,这片地方想要贩运私盐就要通过他鲍单文的手。

眼下和他老子在的时候,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就连青县和静海的知县见到鲍单文,也要客客气气的叫一句“鲍翁”。

地方上不出正月不算过完年,鲍单文的庄子里一片节日的气氛。

鲍单文如今四十五岁,人生的肥胖,当年狠辣被送了个绰号“青县狼”,现如今做大了,人也胖大,却被叫做“河间肥狼”。

不知道内情的人看到这穿着员外袍,富态和气的鲍单文,一定想不到他当年为了争夺地盘,把景和镇的某个小私盐贩子全家杀光的狠辣手段。

鲍单文的手下们,官面上的身份都是什么庄客、家丁的,大过年的他们也从各处回到庄上。这边酒肉流水一般的供应,又有从四里八乡叫过来的女人,大家聚在一起喝酒吃肉,玩女人赌钱,这是何等快活的事情,而且大当家过年的时候心情也好,不时的有赏钱派下来,这分明是神仙过的。

今日是正月十一,天光初露,窗纸刚发白,鲍单文就醒了过来,他从小打熬身体,养成了这早睡早起的习惯。

在院子里舞弄了一会石锁石担,演练了几套棍棒,回去擦擦汗,自从去年鲍单文就琢磨着一桩事,自家孩子年纪不小,可不能让他和自己这样胡作非为,应该找个教书先生教导,将来考取个功名才是正事。

太阳逐渐升高,庄子里也渐渐热闹起来,鲍单文刚想去手下那边走走看看,算计着大家早饭也吃过了。

还没等他走出屋门,一名庄客跌跌撞撞,失魂落魄的跑了进来,看到鲍单文,这庄客话没有说出口,人就瘫软在地上。

鲍单文立刻知道不好,急忙上前一步大声喝问道:“什么事!!”

“老……老爷,官兵……官兵上门了。”

在距离目标还有二十里的时候,王通率领的四个营,特意在路上耽误了一天,然后晚上启程上路。在距离庄子还有三里的时候,四个营短暂休息了一会,然后急行军来到了鲍单文的庄前。

这样做,恰好把到达鲍单文庄前的时间掐在了早晨,庄中的人不会觉察,也做不出什么及时的防备。

为了不惊动这鲍单文,青县知县写那封呈文的时候,身边的所有人都没有告诉,昨夜过来给王通等人带路的也是知县的心腹家丁,就连这家丁也是在带路前才知道的消息。

看到对方这般小心,王通也是暗自感叹,这所谓的鲍单文到底做到了何等的程度,不过是个没功名的豪强,居然让本县的父母官小心到这样的地步。

已经能看到鲍家庄的时候,王通这四个营的行动,终于被鲍家庄一个早出来办差的庄客发现,看着对方逃走,王通也没有下令追击。

反正已经到了庄子跟前,做什么防备也来不及了,王通回头看了眼,自己带来的兵马和平日里训练所教的一样,到达目的地,在庄前缓缓展开列队。

“三标,带着马队撒出去,趁乱跑出去的贼人就交给你了!”

听到王通的命令,在边上的马三标答应一声,策马出阵,身后的护兵举起手中的旗帜一阵挥舞,马队的骑兵都跟着他向着庄后跑去。

“七营制造器械,一营上前喊话,让这些贼人开门投降!!”

既然是庄园,这鲍家庄的确该有的都有,外面筑有高墙,挖着深沟,挂着吊桥的庄门两边甚至还有两座箭楼。

马三标领着庄客来探路的时候,看到庄外种着大树,王通此次来又是求个出其不意,除却必要的补给之外,却是连重型器械都不带了。

“老爷,这庄子能聚起来少说三百汉子,三标那边只带了一百骑兵,是不是再加一个营过去。”

“不必!咱们来得急,他们也没个准备,金银细软想必都来不及带走,要是跑,等于这些年心血全都白费,何况咱们人不过八百,这些盐枭见惯了地方上的废物护兵,肯定要冒险拼上一拼!”

王通盯着那庄门处,沉声将谭将的提议驳回,第一营的兵士用盾牌遮挡着已经到了门口,在深沟前大声的喊话。

“里面的贼子听着,你们已经被围住了,想要活命,就丢下兵器乖乖出来投……”

话说了一半,庄门两边的箭楼已经爬上了人,叫骂着几箭射下,好歹第一营的人反应快,及时挡住,这话也喊不下去了,急忙向后跑来。

“第一营出弓手三十,第七营出六十兵大盾遮挡,上前对射,把箭楼上的人射下来!!”

王通这边又是下令,第七营六十名兵丁拿着大盾出列,第一排平举,第二排把盾牌斜举,形成了个盾墙,第一营的弓手张弓搭箭,猫腰躲在盾墙后面。

整个队伍喊着号子,缓缓的向前推去,箭楼上加起来不过八名弓手,看到对方好像是个大木箱子一样靠近过来,拼命的把箭射下去,却根本射不到人。

箭楼上的人射完一轮,下面有人吆喝一声,斜举盾牌的人把盾牌一翻,第一营的弓手立刻直起身张弓搭箭。

第一营这些弓手,在进入王通部下之前,都已经有了不错的基础,来到这营中,每日苦练,又有俞大猷、谭家家将这等高人指点,弓箭之术都是长进许多。

他们这一轮齐射,效果极佳,只听得弓弦响动,箭支呼啸,箭楼上惨叫连声,几个人直栽了下去。

也有两个命大侥幸躲了过去,也不敢在上面多呆,眼看着下面又是准备张弓搭箭,咬咬牙直接跳了下去,又是惨叫,命或许保住,腿却要不得了。

“弓手盾手原地掩护,器械上前!!”

王通又是大喝,传令兵骑马把命令带到,第七营刚才已经绑好了几个木梯,二十几人抬着一架梯子快步向前。

梯子搭过深沟,几名兵卒手持斧头大锤踩着梯子过了够,到了那边,找个东西架着,就开始砍连接吊桥的铁索。

砍了几下,那吊桥自己却放了下来,庄门从内缓缓打开,王通这边的传令兵骑马过来大喊道:“全体轻装撤回!!”

庄子大批拿着武器的汉子吼叫着涌出,在马上的王通也挥下了手臂,大声喝道:“第五营,第十二营,列队向前!!”

第一卷第三百四十九章 并不精彩的胜利

在盾牌兵掩护着弓手向前的时候,第五营和第十二营就已经展开,变成了竖五,横四十的两个横队,而第一营除却弓手之外的士兵则是环绕在王通一干人周围。从鲍家庄内冲出的人,谈不上什么队形,武器也是杂七杂八,朴刀居多,也有人拿着斧头和长兵。

因为乱糟糟的冲出来,所以连派上去砍庄门的锦衣卫兵卒都没来得及袭击。

一看前面队形整齐的两队官兵,本来准备一鼓作气冲上去的贼人们立刻停住了脚步。

锦衣卫的两个营,手中长矛次第向前,第一排第二排平举,后面则是斜上,这么迎面看过去,就像是个刺猬一般。

鲍家庄前面的空地当真不小,这两营加上右侧的王通一干人,居然不显得拥挤,贼人中有那眼尖的头目也看出来空子,扯着嗓子大喊道:“弟兄们,这帮狗子站死了动不了,咱们绕过去打!!”

喊话那人一摆手中的朴刀,一干贼人闹哄哄的向着左边跑去。

“放箭,散射!”

王通又是大声下令,第一营跑回来的弓手立刻是张弓搭箭,所谓散射就是对准了前面的贼人射击。

本来双方距离就不远,这些弓手一轮箭射下来,前面已经翻倒了二十多个,非死即伤。

一共才不过几百人的贼伙,被一下子射倒了二十多个,而且还都是冲在最前面的勇悍之辈,队伍一下子就慌了。

那两个全是长矛的横队大踏步的向前逼来,这样的队列就好像是刺猬一样,就算你自负悍勇,可拿着家什冲上前去,挡开前面的长矛,挡不开左右的,拼命大家都会,可明知道送死的勾当却未必去做了。

两个营的锦衣卫兵卒逐渐向前,身后是深沟,想要退只能从吊桥退回,可退回去又能如何,对方的器械已经造出来。

贼伙后面的人已经有些慌张,瞅着空子就顺吊桥朝庄内跑,没想到刚上吊桥,却被从庄***来的弓箭射死。

“鲍大爷待咱们诸位不薄,酒肉女人养着咱们,现在正是用咱们的时候了,谁他妈跑,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说的慷慨激昂,可这个也就是督战队,身前有锦衣卫,身后又督战队,想要跑不了,想要投降恐怕要被身后的人先砍了脑袋去。

不过此时,却有人看出一个空来,那两个刺猬队列不断的前行,可两营中间空隙却有些大。

而且喊步点的军将似乎有些紧张,两边的号子不一致,兵丁们也不是很从容,刚才还整齐异常的队列也是有些混乱。

“兄弟们,左右是个死,跟老子冲上去,没准还能拼个活!!”

安排在最前面的,都是最勇悍的贼人,他们敢打敢冲,平日里也是大小的头目,有这么一喊,身后的人下意识的跟上。

锦衣卫的弓箭手还是站在原位,那两营却大步向前,现在射箭,已经有可能误伤自己人了,弓箭手不敢射箭。

一下子成了贼人和那两营的对撞,双方距离不到四十步,贼人冲在最前面的都是发力的狂奔,后面的顺序跟上,有的快有的慢,一下子跑成了个尖头的形状。

这是锦衣卫兵卒们第一次的上阵厮杀,尽管按照平日的训练列队向前,可看到前面的贼人狂喊乱叫,凶神恶煞的狂冲过来。

大多数人已经慌了,第一排尽管都是平日里训练最出色,参加过锦衣卫在天津卫各项行动的兵卒,但他们中都有人心颤手抖。

在战场之上,讲究的是气势,也就是心态,没了自信和勇气,战士的状态也是大受影响,恐惧在每个士兵心中滋生,不光是颤抖,嘴和嗓子开始发干,脚步也变得迟缓甚至是散乱。

刚才还整齐的两个横队此时已经成了“弯”队,转眼间贼人已经到了跟前,为首那人单手拿着朴刀,另一只手狠狠的丢出个东西,每个冲近的贼人都是这么做。

所谓绿林市井的战斗,那是无所不用其极,只要是有利的手段都会被用上,被侠义小说吹嘘的神乎其神的那些飞蝗石,实际上就是手里拿着石头,战斗的时候丢出去,先占个先机。

这么快跑,丢出去的石头是没什么准头的,可已经慌张了的锦衣卫兵卒们下意识的想要去躲避遮挡,这么密集的队形,躲是躲不过的,被打中未必致命,可痛叫连声是免不了的。

贼众们已经冲到了两营的间隙之中,士兵们甚至忘了去刺杀,任由那些贼人们冲过去……

不过冲到那缝隙的贼人们也没有机会去杀戮,因为他们挥刀就要转向停步,那立刻会被身后跑过来的同伴们推到踩踏。

但缝隙的宽度毕竟有限,前面的人冲出去,后面跟着冲过来的贼人们,还是和锦衣卫兵卒们对上了。

“杀敌!!杀敌!!长矛平刺!!”

已经有些控制不住队伍的营官们愤怒的大喊,还保持点镇定的士兵们把手中的长矛不停的向前刺去。

因为恐惧导致的混乱此时造成了致命的后果,没有严整密集的队列,没有长矛的防备,贼人们也可以放心大胆的冲上前厮杀。

万幸是最后面两排的士兵,尽管也是慌张,可毕竟没有崩溃,他们也是唯一服从营官命令的士卒,前面几排,完全是在乱刺了。

不过这样的杀伤效果也是相当好,即便是有贼人冲到前面去砍倒了一名士兵,也马上会从队列缝隙中伸过来的长矛刺杀。

更别说,长矛乱刺,冲过来的贼众们也躲闪不过,矛杆给每个士兵都提供了一定的安全距离,给他们争取了宝贵的反应时间。

惨叫连声,就连营官们都拿着刀斧参加到了战斗之中,战斗一僵持下来,士兵们也渐渐的镇定,彼此逐渐的靠拢。

层层叠叠的长矛把冲进队伍中的贼众给推了出去,但前进不可能,两个营之间的缝隙也变得很大,贼众们顾不得恋战,顺着那缝隙跑了出去。

冲出去的每个人都大口的喘着气,每个人都庆幸着自己逃出生天,可他们都高兴的未免太早了。

百步以外,有十几匹马一字排开,为首那将官模样的人手中拿着一杆长矛,狠狠的向下一劈,十几匹马齐齐的驱动,向前重来。

方才喊出从缝隙冲的那个头目此时正在最前,看见那将官手举长矛向他刺来,两边都是战马,跑没处跑,转身更是找死,这头目无奈之下,高举起手中朴刀,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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