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再证红楼-第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宝玉一向对凤姐难说些什么——毕竟是亲戚,她对他又好,但是,宝玉还是挺同情那些被凤姐赶走的人的。此时站在龄官的立场上,就更对龄官的命运担心了。

  黛玉听了,也又叹一声,“既如此,你把这些话都说给龄官便是了。”

  宝玉惊咦了一声。

  黛玉反奇道,“你难道指着我能出什么主意不成?”这种别人的感情事她能说什么啊?

  宝玉顿时垂头丧气。

  随即,他看着黛玉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很快就告辞离开了。

  黛玉心中虽为了这件事情,为了龄官叹息。但是,这是这个时代的女子无可奈何的命运。她们得嫁人,而且不由自主。龄官能够遇上一个对自己有情的人是幸事,但是,她的身份地位,贾蔷也确实不可能娶她做正妻。而且,听宝玉说的,贾蔷有一种也就是看上了她年轻貌美,性子不同常人的这一点,不算真正了解她。至于真情?这个时候的男人的感情从来都不是平等,而是居高临下的,倒本来就不用期待什么。

  她能说什么?难道去劝说龄官争取正妻之位,或者放下对贾蔷的眷恋,等着年纪大了外放嫁小厮,最后成为一个伺候人的仆妇?

  到底是什么都不能说的。

  而宝玉去和龄官说了些什么,结果又是如何,宝玉没来说,她也不知道。

  但事情却并未到此结束。她接下来知道的,并不是龄官有没有被贾蔷讨走的消息,而是在第二日,就听见了龄官的事。

  这一日,是贾菁的满月酒席。贾菁满月,荣府有了下一代的继承人,按照贾母的心思,自然是照例开了家宴。作为主人公的贾菁不过是被抱了出来大家看了看,各自送了些礼,然后就是大家哄着贾母乐了。

  喝了几杯酒,贾母就想了起来,要叫龄官等人来小唱几出戏,然而,龄官却没有来。

  第一百零七章 。。。

  *   听回禀说龄官不来,黛玉就不免看了一眼宝玉,只见宝玉叹息着微微摇了摇头。贾母素来颇喜欢龄官的伶俐,这时也问了一声是怎么了?

  那些小戏子们一个个低头垂首的站在后面。她们便是看龄官不惯,又有一点嫉妒之心,觉着她攀了上高枝,到底也是一起买来的,平时见了许多戏文,便不免有些呆性,也不知道什么世事,只觉得大家总要守几分义气。只有一个伶俐叫做芳官的,回禀了贾母一声说, “龄官病了,前几日便在梨香院内卧床不起,嗓子早哑了,怕怠慢了老太太不敢来。”

  正是贾菁的满月之席,欢悦之时。听得这个病字,贾母想到还在卧床的凤姐,就有些不悦。道,“即病了,怎么不移出去?”

  芳官也就低头不说话了。

  贾母话一说完,也知道不对——这样的事情,小戏子哪里能管得。

  又问道,“梨香院如今谁在照看着?怎么连个规矩也没了?便是梨香院不在内院,有了病了也该移出去才是,留在这院子里,若是过了病气给其他人,连累了姑娘们怎么办?”

  宝玉听了,忙拉着贾母撒娇似的说道,“今儿是个喜日子,大家都该欢欢喜喜的才是,计较这些东西做什么?”贾母便有些犹豫。

  谁知这时在一边候着的夏婆子却自以为得了意,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状的对贾母秉道,“秉老太太,可不是我们这些老婆子不知事,实在是这龄官姑娘移不出去。这龄官姑娘……”

  宝玉听了,饶是他这样的好人也不由得在心里生气,实在是想不通这些婆子怎能恶毒至此。他也顾不得许多了,抢在贾母之前就先开了口,难得严肃的斥责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是管梨香院的,便是那龄官有什么过错,你们非要得禀明了上面才能处置不可,难道不能平时禀明了宝姑娘和夫人?偏要现在拿出来说事,这安的是什么心?难道还要老祖宗在酒席上替你处置一个戏子不成?”

  宝玉的这么一长串话下来,在这一瞬间,除了见过他这么一面的黛玉之外,满席熟悉他的人,也都有了一种——认错了人,这个不是宝玉的错觉。

  毕竟在宝玉回来的这一个月内,他顶多说说外面的人文风情,从来不谈自己办事的事情,对待女儿家又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竟没人感受到他有太大的变化。

  尤其是宝钗。这一个月内,她也试探过两次,发现宝玉仍然厌恶仕途经济,对科举功名不屑一顾,心中十分失望,见宝玉来了这么一出,几乎有目瞪口呆之感。

  王夫人和贾母的反应就快多了。

  见宝玉能对夏婆子这样有气势的说出这么一大段话来,她们心中都是十分欣喜。只觉得他果然成长了,大为高兴之下,哪里还会管那个也被宝玉吓到的夏婆子?更不要说龄官没来这等小事了。

  贾母当下就点头道,“正是如此,就有什么事,非得在现在和我说不成?还不下去呢。龄官没来,找两个嗓子好的,给我们唱两出戏看看。”

  夏婆子在贾府原也不是那种有头有脸的嬷嬷,哪里敢多话?兼且讨了个没脸,自觉没趣,连忙退下去了。

  事情就这么暂时揭过去了。

  但是,自然远远没有完结。

  贾母和王夫人是何等人物?见了夏婆子的样子,又见了宝玉那疾言厉色的样子,心中哪有不对这件事情好奇、怀疑的?心思略微转了一转,已经怀疑到,这宝玉和龄官有私情上去了。

  酒席上夏婆子说出来,少不得事情就要闹大。宝玉的成长和他说出来的话,都是极合她们心意的,因此暂时放过了罢了。

  只不过,在婆媳两个的心里,对这样的推论却有不同的看法。

  贾母本来就喜欢聪明伶俐的女孩子。龄官也素来是颇为讨喜的,兼且性子模样又有几分黛玉的样子,那份敢驳娘娘的傲气,在她看来更有几分可爱。自己的亲孙子,屋子里面多两个人算是什么大事?见宝玉如此着紧,她自然就有了几分成全的心思。

  但是在王夫人的眼中,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当初龄官刚刚进府的时候,元妃省亲,喜欢她的嗓子和伶俐,要她唱两出戏,她以不是自己的本角而拒绝,王夫人对她就有几分看着不喜的意思,在心里觉着她没上没下不知道好歹。后来湘云指出,这个小旦长得和黛玉有几分相似,那份风流妖俏的样子,就让她看的更加不顺眼了。作为母亲,本来就对儿子的心思全在一个看来就福薄的女孩子身上,连父母都靠后了的这一点十分不满,兼且龄官又有这两桩事,王夫人在不满的时候,就还难免有几分迁怒的味道。

  宝玉的遮掩,和龄官本身的问题,都让王夫人对这件事情感到十分恼火,简直有些如鲠在喉。她心中寻思着,酒席一结束,一散席,就要把夏婆子叫来问个究竟。

  只是,不多时,席散了之后,原本显得乐淘淘的贾母,却先开口了。在让李纨带着宝玉和姐妹们各自回房后,就吩咐让人把夏婆子找来。

  宝玉早看着,看到宝钗半途回去,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姐妹们也不是笨蛋,在席上也看到了宝玉的异常,见宝玉这样子,探春首先就说, “二哥哥,你若是这么担心,不妨再去老太太那里请安看看?”

  宝玉果然停了脚步,大有回走的意思。

  这时,惜春也开口了,似笑非笑的说道,“他不去,宝姐姐也会替二哥哥说话的。”

  宝玉唉声叹气道,“这事情和我本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那龄官甚是可怜,罢了罢了,我还是回头去看看。”

  湘云一边奇怪,“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一边又有些好奇,见宝钗回去了,宝玉也要去看看情况,而且还已经是急匆匆的拔腿就走,眼看就要看不见了,便笑道,“如此说来,我们便一起去如何?”这么说着,也要跟着走。

  黛玉本来没有说话,听见湘云这么说,忙蹙起眉拉住了她,“我们怎么能去?我们不去,那龄官还有一线生机,我们若是去了,可就一线生机也没有了。”

  说到底龄官是和贾蔷有私情,也就是说,涉及到宁府。她们不去,看在宁府办事人贾蔷的份上,只怕贾母会做个人情,赏了龄官,这对龄官来说未必就是好事,但是,总比她们这些小姐姑娘的去看了热闹,为了在她们面前竖个“闺中女儿不可有私情”的匾额而让她被严加惩戒的好。重病之下来这么一出,不是害人性命么?

  湘云在这事上却有些迟钝,“宝姐姐去了,我们怎么就会坏人生机了?”在她的心里,开始帮忙管理贾府的宝钗,和之前还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她倒是注意到了另一件事情,“林姐姐,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我就知道,二哥哥有什么事情,我们不知道,你是必然知道的。”

  这话听着怎么……

  虽然知道湘云是无心之言,黛玉还是一阵气堵。嘴角的微笑不由得冷了几分,“我知道个什么?不过是曾见过龄官在园子里哭罢了。”

  又说了几句话,便领着紫鹃雪雁回潇湘馆去了,也不再说此事。

  那边,宝玉辞了园中的几个姐妹,急匆匆的返回到贾母那里去,倒是去的及时,夏婆子正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龄官行为不端,勾了宁府的哥儿,自高自大,再不把她们这些管教婆子放在眼里的“斑斑劣迹”呢!

  王夫人听得不是宝玉,松了一口气,但是夏婆子说的龄官的事情,却让一向表情都十分平和的她,也露出了怒色——她是最见不得这种事情的。

  贾母的神情倒是颇为平静。

  也是她先看见了宝玉,便打断了夏婆子,对宝玉招手道,“宝玉怎么又来了?”

  宝玉笑道,“左右无事,便想着来看看太太老太太。”

  贾母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点头让他坐到了身边,王夫人见宝玉这样,却是更加生气。这不是自己要的人,不过是有几分模样像那黛玉的戏子便是这么上心?他虽然也有几分孝心,可也没见着上心到这地步!

  宝玉坐下了,看了夏婆子一眼,便笑道,“除了见太太老太太,也有一件别的事情要说。我回来后走了趟东府,蔷哥儿只问我还出不出去了,我说暂时不出去。他说他要成亲了,只是这些年在梨香院看中了龄官,想着在成亲后讨她出去,又恐他成亲时忙碌出什么事,那龄官身子素来是个体弱多病的,让我替他照看照看。我看老太太太太都已经先知道了这事,倒不如就趁了势,我来讨个情,把龄官放出去给了蔷哥儿也罢。”

  宝玉出门一趟,明显是会说话多了,也会看情势了。知道这个时候,龄官最好的结局已经是被放出给贾蔷。否则等待她的,只怕就是严惩、丧命一条路。便是不严惩,事情闹将出来,不也和金钏儿一样受不了?

  当然,这事情本来和他无关,他自己没牵扯在里面,自然也就理直气壮了许多也是他这么快说出这么一长段话的原因之一。

  贾母听了,点了点头,“若是蔷哥儿自个看中的也就罢了。”

  那夏婆子在下面,听宝玉这番说辞,却是气得不成。她本意借此告倒龄官,也让梨香院的戏子们服些管教,免得每日里为些吃食衣服说她们克扣,谁知道宝玉一番话,却是让她一片苦心化作了流水,心中自然十分不甘。

  人说恼怒的时候,就易冲昏了头脑,夏婆子也是如此。听得贾母这么一说,她竟是立刻就叩下了头去,道,“老太太明鉴,可不是蔷哥儿自己看上的。那龄官自买了来,就成天里穿红着绿的,打扮得十分鲜亮,别人比不得,又惯会拿腔做调,妖精似的,哪里是什么好人?和蔷哥儿闹了脾气躺在床上,倒要我们奔前赴后的服侍,若是她就这么遂了愿,老婆子也不敢管梨香院了,实在是管不得。还请老太太也把老婆子放出去了吧。”

  108

  第一百零八章 。。。

  *   夏婆子的话,让贾母和王夫人都变了脸色。贾母是觉着这婆子不知道好歹,而王夫人呢,却是被她这话触动了心病。

  贾母根本就不理夏婆子,只是对王夫人说道,“媳妇,宝玉也难得求我们一件事,更难得他叔侄和睦,也知道替他侄子说话,不过是一个戏子,我看成,就按宝玉说的这么着吧,你看怎么样?宝钗,如今你是跟着你姨妈做事的,也吱个声儿才好。”

  宝钗一直沉默不语,如今还是沉默不语。

  但是王夫人开口了,“老太太之命,本来不敢违拗。只是这夏婆子说的……”

  贾母撂下脸来,哼道,“照她那么说,那龄官平日里的举止就不像个样儿,只是既然这样,怎么平日不来回我?便是不曾回我,怎么还不曾回了你们不成?还是本回了你们,你们也不知道惩戒惩戒?”

  还保持叩头姿势的夏婆子脸色顿时有些白了。

  那时候贾蔷和龄官如胶似漆的,她哪里敢上告?那时候巴结还来不及呢。之前说话的时候,她居然完全忽略了这个问题——平时就那样,怎么平时不告?

  王夫人站起身来,躬身慢条斯理的说道,“老太太说的,自然有理。她平时不说,说不得也是个渎职之过。只是见她如今这个样儿,也不像是撒谎。若是真的,也算是功过相抵了。且宝玉向来是个面软心善的,人说了几句好话,便来护着,也未必知道究其原委—— 便是戏子,即在我们家,也该有个规矩。没有许她们私相授受的道理。若是不查明,开了此例,该如何是好?”

  贾母想了想,虽说觉得王夫人意有所指,不过,这也是正理,便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叫龄官过来给我们瞧瞧,也问她一问。我这双老眼睛,还是能看得人的。”

  宝玉心中着急,此时却也没有法子了,只盼龄官自己聪明些,应对得体才好。

  宝钗在旁边瞅了他一眼,想着他举止言谈十分得体,观颜察色判断局势也是敏锐许多,本该是好事,谁料此等上进之能,却被他把心思依然全放在了女儿家身上,日后也不知道会如何,不由得在心底叹息一声。

  不多时,龄官就被叫了过来。

  她本来就单薄,又因最近的事情生了病,更有捧心之态,娇弱可怜。见了贾母王夫人,颤颤的跪下磕头。只是她这情态,却是看得王夫人愈加不快,脸上已经带了几分出来。只是在贾母面前,不好发作罢了。

  贾母见她眼中全无光彩,却是叹息了一声,道,“龄官,你在这府里也有几年了,年纪虽还不大,也算是做了不少事。今儿个叫你来,原是东府的蔷哥儿要讨了你去。便是府中养的戏子,不在外面唱戏,这也终非正途。我想着,做了主就把你给了蔷哥儿,只是要看看,你自己愿不愿意?”

  贾府的规矩,这样的事情,主子若是想管,又想给下人一点面子,那么就把她的干妈叫来,把事情和那婆子说一声就是了,那些婆子见主子做主,多半都会觉得脸上有光,哪里有不应的?贾母特地把龄官叫来,这样慈颜悦色的问,却是要看她的反应来决定了。

  度甄府之事,对这贾府的人情,宝玉也算是触类旁通了,不由得心下大急,只是又苦于提醒无门,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了。

  不料那龄官是果然聪明还是怎么的,听了这话,立刻就红了眼眶,情真意切的叩头泣道,“龄官只愿留在这府中,一辈子伺候老太太,万不敢应承此事的。只是龄官身虚体弱,重病缠身,怕是有这份心,也不得长久,老太太若是慈悲,便许了龄官削了发做姑子去吧!龄官感激不尽。”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有了这样的话,这样的场面,顺水推舟的说上几句好话,把她放出去给了贾蔷,也就很说得过去了。

  虽宝玉心中隐有不祥之感,贾母却只道龄官识趣,点头微笑,赞许的说道,“你小孩子家家的,哪有轻易入了佛门的道理?一时不遂心便生了此意,却不知道在这红尘中闹惯了,佛门的清净难熬呢。你也不要害羞,即知道主子做得了主,你听着就是了。”

  若龄官果然是做个姿态,自此也就够了,只默不作声就是了。王夫人虽有心说两句,但戏子到底是小事,贾母又有做主的意思,便到底不好开口。

  但龄官却并没有默不作声,反倒是跪坐在地上,抬起了头来看贾母,说道,“历来儿女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父母即把我卖了,主子来做这个主也是应当的,龄官本没有违逆的道理,只是要问一句,蔷少爷把我讨了去做什么?”

  这话就有些过了。

  但贾母见她消瘦得可怜,双颊泛红,显是病得重了,说话声音都是颤的,也有些不忍,便到,“蔷哥儿如今要娶妻,没有先抬妾的道理。你去了,不过先做个房里人,日后就看你自己的福分了。”

  贾母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天经地义,放在这个年代,也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