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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证红楼-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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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两人走在同一条羊肠小道上,想要避开却也不能了。黛玉可不会转身避开她。

  “林姐姐。”看到黛玉,湘云还是打了一声招呼,毕竟是侯门千金,基本的礼仪还是要维持的。

  黛玉点了点头,“云妹妹这是要去哪里?”

  “没有去哪里,我总没来过这个园子,听说这园子漂亮,所以瞎转转。”

  她们两个都不是那种愿意和不喜欢的人来往的人,不过,黛玉对史湘云没有什么成见。尽管不是非凑上去不可,但见两人间的气氛一时陷入尴尬,又不好立刻各自走开,还是决定说两句。视线便转了转,指着翠缕手上的一个精致小包裹说道,“连行李都还未安顿好,就带着行李逛园子不成?”

  或者,这算是点燃了火药桶?

  黛玉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湘云脸上便更不高兴起来。还是翠缕见她姑娘面上不好,回说,“哪里是行李,姑娘的行李都安顿到宝姑娘那里去了。这是刚才袭人央我家姑娘做的针线。”

  黛玉便有些皱眉,“云妹妹不是说在家里总要做针线都要做到三更?怎么来了来了这里,袭人还要你做针线?”

  现在的袭人也未免太拿大了吧?就算她们以前很有情分,也不该这样。真把自己当姨娘了?

  可惜,黛玉的好心却并没有传递到湘云那里。听见黛玉这样的说,湘云反而更不乐意了,“我自己愿意替她做。虽她是个丫环,但幼时照顾我就尽心,她即求我,我自然没有不帮的道理。且我也做惯了,和林姐姐不同。林姐姐清闲惯了,平日里和宝二哥哥那样好,他房里的针线也没想过帮一点忙的,谁又敢要你做针线?”

  湘云这话一出来,黛玉便一愣,但倒是知道湘云到底为什么对自己有成见了。

  一来,她的日子太清闲,还不帮忙;二来,觉得她自己不做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对别人帮忙挑三拣四;三来,她不帮忙,也比不上宝钗,但宝玉多半还要维护她。

  而这中间,又只怕还有许多复杂的缘故。因此湘云看不惯她呢。便是这两年她少使小性子了,这两年来得少的湘云也不怎么看得见。

  不过这没遮没拦的一番话也确实是让黛玉有些不快。

  “我虽和宝玉自小一起长大,但如今也大了,若有了心情,做一两件东西送了也就罢了,我也不是这里的丫环,哪有特特去分他房里的绣活的道理?他房里的丫环可都在干些什么呢?且我也没一个要好的丫环来要我做这些东西。”

  黛玉一直是有些容让湘云的。但是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她是什么人?该替宝玉做绣活的丫环不成?又为什么要去做那些绣活?她姓林不姓贾,难道来这里住着就该做活计了?

  而她这话,倒也把湘云说的有些一愣。

  湘云并不是一个完全不讲理的人。如果黛玉耍小性子,她自然不喜欢,但是,黛玉这番话说的却有道理——她为什么要替宝玉做针线呢?

  便是她自己,如果不是袭人的请求,她哪有专门替宝玉做针线的道理?同样不过是有了心情才做上一二件送人罢了。

  因此虽然有些不快,却反而无话可说了,虽然要强词夺理也能有许多话说,却终究不想那么做。便低下了头去。

  黛玉则是本来还想说——若袭人当真惦记着你们的情分,总不至于对你在史家的情况一无所知,怎么还要求你来做针线?要知道丫环可比姑娘的消息渠道多多了。

  在这大宅院内,有些事情谁不明白?湘云帮袭人做活计的话,只怕她的婶母未必高兴,袭人难道就想不到这点?还是果然“服侍了宝玉心里就只有宝玉”?

  但她知道,这话说出来,只会被湘云当作小性子、挑拨离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

  因此只在心底一叹,没有多说。袭人终究也是不敢害湘云的。只是说……

  “若云妹妹只是来散心的,那不妨和袭人说说,妹妹惦记着这份情份,故此要帮忙,袭人也该是如此的。”一边说,她一边让到了一边,说,“既然要去逛园子,那便快些去吧。”

  黛玉不知道的是,在她怀疑袭人对湘云的情份的时候,也有人正和袭人说清楚了湘云的处境。

  宝钗正到了怡红院,和袭人说起这件事后,忙把湘云的处境说了出来。

  袭人这才知道这件事。她原本曾要湘云帮过好几次忙,曾有一次,要求了十根蝴蝶结,湘云过了好些日子才从史府送出来,打得还挺粗,当时她却不明白为什么。此时方才明白缘故,忙说不再让湘云帮忙了。

  而宝钗,则从袭人那儿接了一点活计走,说是可以帮她的忙。

  湘云自己去逛园子了,黛玉见她有些不好意思,也没跟着,自己慢慢的走回了潇湘馆来。刚刚坐定,便见雪雁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姑娘姑娘,”她慌慌张张的说,“不好了,出了大事了,金钏儿跳井死了!”

  黛玉一叹。

  虽然她之前也想到了,此事只怕是必然要发生了,但听到雪雁这样说,想起一条命就这么没了,不免还是叹了一声。

  “不要这么慌慌张张的!”紫鹃却斥了雪雁一声,但她也十分惊诧,斥了一声后,便自己说道,“怎么就跳井死了呢?

  雪雁摇头道,“早上我就听说找不到她了,她家里人还到处托人找呢。谁知刚才打水的人在那东南角上井里打水,就见了一个尸首,说是泡的不行了,只能勉强辨些面目呢。”

  紫鹃此前虽然也说了金钏儿一顿,但听到这个消息,同样有些怅然,“虽然出去了,又没了脸面,但也不至于如此。等个一个两人,托人再找个差使罢了。这又是何苦?这么多年,总也赶了些人,何必就这样寻了短见?”

  不过,她自己怅然一番,一看到黛玉有些神伤的神情,又忙把话转了开来,端茶倒水的,又忙于引开黛玉的心思了。

  黛玉虽然知道她的意思,但自己总没心思,便只是闷闷的坐着,看着窗外的竹子发呆,过不多时,便果然听园子里面乱了起来。

  ——宝玉,在外面被打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茧帮忙做了一张封面,试了好几下才准确的贴上去了。加上回复花了不少时间,今天晚了一点。大家觉得封面如何?

  第三十八章

  听见打宝玉,紫鹃雪雁都是一惊。虽然知道黛玉无心,但宝玉对待女儿素来体贴温柔,园中女儿也多半承情,紫鹃当下就有些犹豫的看着黛玉。

  黛玉心里也明白,便对雪雁道,“你到外面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雪雁忙应了一声,出去了。紫鹃的神色这才缓下来。

  只是还没等雪雁回来,李纨已经先走进来了,一把扯住说,“快去外面看看。听人说这次的打不同寻常,公公说要打死呢。”

  黛玉也有一点担心,虽然知道不至于打死,但打得狠了,却是难说,倒也没有推拒,只是问,“我们如何能轻易到外面去?”

  李纨忙说道,“太太已经赶去了,外面的人早避了个干净。若能劝劝,便总该劝劝,老爷一时气急,怕就打坏了。”

  黛玉便不再言语,跟李纨走到了门外。走向园门时,除宝钗外,迎春姐妹都早已经都聚了过来,一起向外厅中走过去,果然一路上门客小厮全避了个干净。走到外厅时,只见王夫人正抱着宝玉痛哭,贾政执着板子站在一边,满脸痛心无奈,到底再打不下去。待王夫人一边哭一边说起了贾珠的名字,非但勾得李纨也哭了起来,便是贾政,也不免泪珠滚滚而下,站在边上长吁短叹,看来却是不会再打了。

  只是此时宝玉看来早已经陷入昏迷,面色惨白,看来竟是已经打得不行了。迎春惜春见了,都唬了一跳,只是见贾政尚且有气,又未发话,便连王夫人都不敢就把宝玉带走,何况她们?

  一众姐妹看着人家夫妻父子之间的事,无一人好上前说话的。

  倒是探春,她远远见了贾环躲在角落里,虽缩在一角,却有幸灾乐祸之色,便轻轻一跺脚,轻声恨道,“又是环儿!”

  黛玉也听见了看见了,虽知道应该确实是贾环谗言起了一部分作用,但探春如何能轻易确定这个?一看到贾环就这样想,可见贾环在她的心底印象之差。

  果然,迎春就从宝玉那边撇开了眼睛,对探春弱弱的说,“也不定就是环儿……”

  探春显然不接受这样的意见,“除了他还能有谁?那丫环的事,便是大家都知道了,谁又能在父亲面前说?谁又敢在父亲面前说?看这样子,只怕还是添油加醋了呢。”

  但是似乎也有戏子琪官的事情。探春固然是眼光敏锐看中了一部分事实,却终究还是不免带了几分偏见。

  黛玉想到。

  姐妹们悄声说话间,贾母也赶过来了,一来就把贾政训斥了一番,贾政被她斥的叩头认罪,眼看是不打了,比黛玉她们还早到一步的王熙凤才连忙命人用藤屉子春凳把宝玉送到了贾母房中。

  姐妹们跟着,一时间,薛姨妈也来,宝钗和湘云也来了。袭人也忙出来照顾,见众人都忙乱到不堪,也不能好好看视的缘故,黛玉便自己退了出来,带着紫鹃往园中走去,一边走,一边只顾思量。最近的事情太多,不免有些理不出头绪来。

  姐妹们日常相处,便性子不是很合,也自然有一份情份在。宝玉和她,原本关系算是最好的,便是现在的她,可以说这个表兄在心底的位置也是很重的。

  见他伤重,黛玉也不免有些担心。可是,现在的宝玉到底在做些什么,她却真的是有些糊涂了。

  因为心里有事,便不免走的慢了些,也绕了一点远路。正在沉思之时,耳边却传来了一阵哭声。黛玉一愣,心里想这个时候什么人要哭?难不成是金钏儿的家人?可是要哭,也不至于在这府内哭啊,若是被人看见了,又是一场事端。

  便顺路走去,谁知,那哭声却是相当的耳熟,只听探春边哭边说道,“何苦来!便真把二哥哥打死了,也还有兰儿呢。这家产就能落到环儿手里不成?那金钏儿自己不自爱,哪里就有了‘□未遂’的事!若是对证起来,便连父亲也要怪罪环儿了,又能落得什么好?你只说我眼里只有太太宝玉,怪罪你们给我找别扭,但难道我就不盼着环儿好了?”

  黛玉一听,不由得愣了。

  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她竟已经走到了赵姨娘房子的窗外。

  却不料竟能听见这样的事,想来是所有人都围在了贾母那儿,探春这才趁机来找赵姨娘的吧?那边乱成一团,她走时都没注意,探春原来已经先出来了。

  她过的……也是辛苦啊。

  虽然在王夫人身边奉承,但是心里也不是就全没有赵姨娘和贾环的。

  但是,黛玉这样想,赵姨娘却冷笑道,“姑娘且别说这现成话!但凡姑娘能将环儿提携一二,我也不至于把心操到这份上!姑娘盼着环儿好,如何做了鞋子都给了那一个?环儿就那样说了,又如何?反正我母子两个,竟也不能再差些了!姑娘只怕自己受了拖累,在太太哪里讨不到好,直说就是。姑娘原也不认我母子两个了,我母子两个做了什么事,又哪里能连累了姑娘?……”

  黛玉日常也曾见赵姨娘在王夫人凤姐面前奉承,便是对平儿这样有些权势的丫环也是小心相待的,怎料对女儿反而这样生疏、这样疾言厉色。

  母女两个也不知何事闹到这种地步的,她最开始来时还好些,现在却是越来越糟了。

  又想着她母女两个之间的事,自己不好胡乱插手,便抽身走回来,继续往园子里面走过去。

  紫鹃没有黛玉那样的好耳力,却也听见了一二。便说,“他们说的果然不错,姑娘,我听说老爷打宝二爷,就是为的金钏儿和一个叫琪官的戏子的事,这金钏儿的事,果然是三爷告诉的老爷了。”

  黛玉吃惊的回头看她,“你怎么知道这样的事?”

  紫鹃笑道,“老太太那里人太多,非但是我,司棋她们也是,哪里凑的进去?在门外站着的时候,小厮们就把消息传进来了。说是环三爷说了金钏的事,薛家大爷说了琪官的事,老爷气怒交加,叫了宝玉就打起来了。”

  黛玉点点头说,“是这样。只是……为何薛家大爷要说那什么戏子的事?”

  这个也传得太离谱了吧?

  “姑娘以前不曾关注这样的事。以前宝二爷和那个秦家的大爷上私塾的时候,薛大爷就看上了秦大爷,”说起这件事,紫鹃也脸红了一下,不过见姑娘似乎想听的样子,便还是说了下去,“总不过是薛大爷以为宝二爷占了秦二爷,很是闹了几场,老爷还骂了宝二爷一顿呢,若非老太太太太说没有那样的事,当时就打了。后来还是听了薛家姨太太和宝姑娘的话才消停下来。如今那琪官说是京城里红遍的戏子,薛大爷又是个喜欢听戏的。因此才……”

  这也是紫鹃见自家小姐没那方面的心思了,才敢如此说。

  倒是听得黛玉一愣一愣的,之前她并未关注这些事,竟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曲折。

  一时间,已经回到了园中,刚回到潇湘馆坐下,便听说宝玉已经看过了大夫,被送回到园内的怡红院来了。黛玉也大致想的明白了,心里估摸着其他人多半也都走了,便也站起了身来,往怡红院去。

  目前来看,想要找到宝玉单独说话,总要过上一两月,但有些话,她却觉得怎么也该问问。

  天气尚且暑热,热辣辣的日头照着,十分闷热。黛玉却也没有打扇子,自己走到了怡红院,却见怡红院此时院门大开,园内的丫鬟们全不见往日的悠闲,在晴雯麝月两个的指挥下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见到她,晴雯便说,“姑娘直接进去看就是了,宝姑娘也在里面还没走呢。”

  说着便让她自己过去了。

  黛玉倒没想到宝钗也还没走,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顺着游廊走了过去,正要到宝玉卧房门前,便远远的听见宝钗说道,“有什么谢处。你只劝他好生静养,别胡思乱想的就好了。不必惊动老太太、太太众人,倘或吹到老爷耳朵里,虽然彼时不怎么样,将来对景,终是要吃亏的。”

  又听见袭人谢了两声,便见宝钗出了门来,和她打了个照面。

  黛玉心里面着实为那“胡思乱想”“将来对景”这样的话纳罕,见了宝钗,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宝钗见了她,便立刻笑道,“林妹妹先前不见了影子,我还奇怪呢,只想着妹妹怎么不来。即来了,便快去看看吧,这次打得狠了,也该让他好好休息。”

  说着,自顾自抽身走了。

  黛玉走到宝玉房中,只见宝玉正卧在那里,身上盖着一床袷纱被,沉思默默似睡非睡的模样。袭人坐在一边,见黛玉进来,忙站起来说,“林姑娘来了。”

  一边又给黛玉让座。

  宝玉一听,忙睁开眼来,便要欠身起来,细细的看了一眼黛玉,神情又是惊喜又是惭愧。只是到底支撑不住,“哎哟”了一声,又倒了下去。

  很有些惭愧的说,“妹妹来了。”

  黛玉应了一声,便在他床边坐下。宝玉忙又吩咐袭人去倒茶。袭人见宝玉痛成这样,料来也不能有什么事,站了一会儿,这才出去了。

  黛玉见袭人走了,又见宝玉躲躲闪闪的目光,便也不拐弯子,直接问道,“你是想着,金钏儿因为你死了,所以你就随了她去也好,是不是?”

  第三十九章

  黛玉的直接一句问话,让趴在那里,用双手撑着,侧着脸看黛玉的宝玉僵直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才怅然说道,“还是妹妹知道我。”

  之前,父亲怪他,其他人只说父亲打得太狠,却并无人问他想些什么。

  黛玉冷笑道,“我还知道你想随她去了,那也只是一时的,虽然冲撞了舅舅,但只怕是舅舅板子落下来之前就没这种想法了吧?”

  宝玉很惭愧的把脸埋了下去。

  “罢了,这事也不全是你的错,你能有随她去的念头,便够难得了。”

  在这世界上,有几个人能想到去为一个丫环偿命?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间。黛玉无意苛责他,现在,宝玉便是死了,也无济于事。

  “此时即知道错了,可不会再犯了吧?”

  宝玉埋着的脑袋动了一下。

  黛玉知道,按照她原本记忆中的故事来的话,也该如此。宝玉此后虽然依然呵护女儿,言笑不避,却再没有和丫环调情的举动,吃人嘴上的胭脂,或者和人说要讨人之类的——至少,故事中似乎是没有描写的。只是此时见到他这个样子,才敢确定他果然是吃一堑,长一智。

  只是如此经历一事方能明白一点,可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全明白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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