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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过的牢狱之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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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非道:“若你真的逃了,我会秉公办理。”
  “那么我问你,我逃跑,冷天鸣是帮凶,你对帮凶如何处置?”
  陈非道:“按我朝律法,帮凶与主犯同罪。”
  “我再问你,帮凶为皇家龙凤,甚至万民之主,你又当如何?”
  陈非无话可说。
  季玄代替他回答道:“你只能装作不知道,因为这位万民之主可堪千古明帝,做错的事情只不过这么一件。”
  见陈非还是无话,季玄再道:“你总觉得隋帝做错的事情,只不有对待我这一件事,可你忽略了一个前提,我什么事也没做错,冷天鸣放过我才是正理。”
  陈非神色微动:“你的意思是,隋帝并没有做错?”
  “不,他错了,凡为帝者,对待他国异族,应宁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季玄抿了一口茶水,继续道:“所以于他而言,是错,且大错特错。”
  季玄脸上的表情,依然是云淡风轻,说话也轻描淡写,但一言一语讨论的都是他的生命。
  陈非踌躇了一番,问道:“这关系你的性命,你难道不想逃?”
  “我想逃,于我而言,我没错,我不该被关押发配;但于他而言,他的确已经因为我,背负了许多压力。”
  这是第一次,季玄承认隋帝对他有恩义。
  他笑了笑:“我最终会逃,因为这不应该是我要承受的。”他不应该被发配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更不应该被人奴役。
  陈非沉默。他本就不擅言辞,面对这样的话语,他实在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才能够合时宜。
  再次笑了笑,季玄道:“是非对错不同,不过是因为我们所站角度的不同。”
  说完,他又喝了一口茶水:“言归正传,今日何灵过来,所为何事?”
  季玄总是有这样掌控全局的能力,在不知不觉间被他带动,顺着他的话去说。
  “何灵来要回他的官印,还有就是周氏一案,周家人闹到衙门去了。”
  说起这个,陈非眉间多了一抹愁色:“我已经派人去看过了,周家人态度很坚决,说是定要为亡子讨回一个公道。”
  闻言,季玄眸光微敛:“这事情又变的有意思了。”
  据冷天鸣派去的人回报,周家人虽对此感到意外,可也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毕竟清水县何灵一手遮天。
  可是现在不过一夜的时间,周家人就转变了态度。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有问题,开始时周家人就一定咬着他们不放,非要找出一个冤死鬼不可。
  那时他们的方向并不明确,只有有人顶罪结案,能让他们得些利益即可。但现今风头一变,他们竟不惜得罪县令以讨“公道”。
  若换做前日,季玄定会以为又是八王从中作梗,但冷天鸣在这里遇见的事八王全都知道,所以会暂时收手。
  此事若非八王所为,又能是谁?冷天鸣还在这里,太岁头上动土,岂非找死?
  或者,那人根本不知道隋帝在这里。
  茶杯的掩饰下,季玄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看来这其间的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
  听陈非叙述了具体的经过之后,季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个模糊的判断。他道:“明日你我出去走走。”
  顿了顿,他又调侃道:“到时你可要把我看好,我若是跑了,你就是帮凶。”
  陈非居然也笑了笑:“那我只能和你一起逃跑了。”
  “陈大人果然明智,你若是个姑娘,我一定带着你逃。”季玄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
  他是玩笑话,陈非却忍不住想多了。若自己真的变成个姑娘,怕是会很丑吧。一个丑姑娘,季玄定然不愿意带着一起走,幸好自己不是个女人。
  转念回过神来,又暗斥自己,瞎想什么东西。他们一个是罪犯,一个是押解官,原与这件事风马牛不相及的。
  看陈非暗自懊恼,季玄暗笑道:“陈大人莫不是在后悔自己不是女儿身?”
  “不是,我是在想,我怎么与一个犯人讨论起这种事情来了。”
  季玄看了看陈非:“陈大人年岁几何?”
  “虚岁二十四。”
  “那就是才二十三。”季玄眸子微眯:“我虚长陈大人一年。”
  季玄实际已经二十九了,但依十三的记忆来看,这具身体只二十四岁。
  他道:“达官贵族弱冠娶妻,民间更是十几岁便寻了良配,怎么陈大人如今已二十过三,却还是没有妻子?”
  陈非不知忆起了什么,眸底竟浮出一丝温柔:“我家穷,娶不起妻,但有一女子与我约定好,待我登科及第,她便嫁我。”
  他接着又发出一声叹息:“如今我虽未落榜,却混到如此落魄的模样,怎敢求娶。”
  季玄窃以为陈非很傻。他道:“若那女子真心与你相好,便是你穷的叮当响,也一样会追随你;反之,若她无意于你,便是你誉满皇城,她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不是这样,她家中是赫赫有名的大户,她并不嫌我贫寒,但她爹娘却不同意。”
  季玄一愣,原来有人如此狗血的故事,贫寒的书生于富家小姐。
  他再问:“那女子芳龄几许?”
  “到如今,应是二八年华。”
  十六岁于季玄看来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但放在这里,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季玄问:“你很喜欢她?”
  陈非点头:“很喜欢,她是个很有灵气的姑娘,你若是见了她,也会喜欢她。”
  “那我还是别见她的好。”
  “为何。”
  “我喜欢她,她喜欢你,你喜欢她,我岂非是给自己找罪受?”
  陈非笑了:“确实。”
  迎着陈非的笑容,季玄反觉得有些难受。对于陈非,他是感激的,但是现在,他已经觉察到,这份感激已经开始变质。
  他不仅仅是对别人的感情变化十分敏锐,对于自己也是一样。
  原本觉得自己如钢管一般笔直,现在看来要重新定义了。


第18章 天生克妻
  他试探着问:“若你再见到那位女子,是否就要与他成亲?”
  陈非脸上的笑容渐渐沉了下去,他低声道:“不可能了,她已经死了。”
  赶考启程那日,明明她还来给他送别,还是那样生动,仿佛就在昨天。可一转眼,佳人已化作云烟,散落了。
  “七岁时先生给我算过命,说我天生克妻,我初始时还不信,但现在也不得不信了。”他看了看季玄:“就像你说的,都是天意弄人。”
  原先与他定亲的女子死于疾病,那么他喜欢的那女子是如何死的呢?
  那女子不过与家人出游,不慎跌落马车,被马蹄生生踏死的。
  季玄听后也不知该作何反应,最后安慰道:“也许她还活着,好好的在车里坐着,怎会跌落马车?她的死讯你是何时得知的?”
  “我们出发的前一日。”陈非道。
  “那就是了,许是你中榜之后并没有什么成就,所以她父亲反悔了,便编排了这么一个谎话。”
  陈非并不是傻子,他道:“为人父母,怎会拿子女的生死来看玩笑?你不用安慰我,就像你说的,不过是生死天定,命不由人。”
  “虽是天定,但自己偶尔篡改一下其实也无妨。”季玄笑了笑:“我也说过,老天爷很忙,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每一个人。”
  做人其实没有必要墨守成规,只要不是使坏,不管做什么都是自己的自由。
  季玄问道:“你生来克妻,所以你便不打算娶妻了吗?”
  陈非点点头:“不能平白无故害了别家姑娘的性命。”
  这是打定主意要光棍一生了。季玄思量一番,觉得陈非既然有这决心,那么把他掰弯就不是不可能。
  不娶妻容易,但要真的能够耐住寂寞却当真是很难。但是依照陈非的性子,放浪形骸的度过一生显然是不可能的一件事,这个时候选择一名男子就很有可能了。
  这般想着,季玄忽然觉得自己着实不是个东西。他此刻对陈非不过是有兴趣,离相守一生的冲动还差的很远,可他已经在琢磨着怎么让陈非爱上他了。
  陈非这种人,爱上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季玄再问:“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忘了她了,是吗?”
  “不。”季玄原以为陈非定会点头,岂料他却摇头:“我终有一天会忘了她,因为现在我已经不是像以前那样天天都在想着她了。”
  季玄心中了然,说到底还是不够爱,只不过是少男少女懵懂时期的伴侣而已。
  他给陈非倒了一杯茶,说道:“有时候可以忘记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这总好过一直折磨自己。”
  一边自觉自己很不是东西,季玄一边继续道:“但真的想要从往事解脱出来,办法只有一样,那就是用现在的事、现在的人彻底掩埋之前的感情。”
  陈非是愿意从往事中挣扎出来的。就像是季玄和冷天鸣,纠结于往事的他们,见面两尴尬,但是现在抛开了过去的事情,见面便十分的和谐了。
  于是他问:“该怎么做?”
  “对自己身边的人关注多一点,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注意了这一边,自然就顾及不到另一边了。”季玄将茶放到陈非的手边。
  陈非端起来喝了一口:“好,我会尽量。”
  季玄:真好骗。
  看了看窗外,陈非想起一件事:“你与隋帝今日没有遇见刺客吧?”
  “若是遇见了,我们怎么能完好无损的回来?今日我们不过随便转了一转,且遇上一件怪事。”
  季玄微微皱眉:“是一个发生在马场的诡异事件。”
  他把今天所知道的情况与陈非说了,陈非道:“明日我再随你一起去看看。”
  “那正好,明日我们三人一起去,也顺便了结了周氏一事。”
  周家的事情始终是个麻烦事,怎么处理都不妥当,陈非很想知道季玄打算如何处理:“你准备怎么了结?”
  季玄道:“其实这事儿已经了结了,判决书已经出来了,且有何灵的官印在上面,即使周家再不服也是无济于事的。我过去,只不过陈述一遍事实,何灵拿不住我的毛病,便只能放了我。”
  “若何灵说你我二人夜半刺杀他,盗他官印伪造文书,又该如何解释?”
  季玄道:“这事儿不用我们解释,何灵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在何灵的眼里,面子比天要重要。”
  陈非沉思一番,问:“若是幕后之人逼他说出来,该如何应对?”
  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何灵不愿意说出来,不代表他最终不会说出来。
  诧异的看了看陈非,季玄赞赏道:“不错,与我相处了这么久,你总算是机智了一回。”
  陈非无语。
  季玄道:“其实这个问题最简单,他说我们盗了,我们就盗了吗?我们当天明明在家中睡觉,并未出去过,他没有证据呢,能奈我们何?”
  何灵是县令,县令自然要知法识法,若是没有证据,胡乱抓人,那就是不问缘由、草菅人命。
  只要他们不承认,没有人可以证明他们去过,这回事儿也就等于不存在。
  “但我们还在清水县的地界,等隋帝走后,何灵故意为难我们,我们该怎么办?”陈非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
  季玄无奈道:“冷天鸣已经对何灵做出了处罚,不日会到,他没有机会为难我们,你不是一向最相信冷天鸣吗?他办事你总应该放心了。”
  陈非尴尬的笑了笑:“我并不知道这件事。”
  这件事隋帝并没有告诉过他,所以他一点也不知道。不过没想到,隋帝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季玄,看来他们师兄弟的感情果然不简单。
  这样想着,陈非又不自觉的想起来季玄于冷天鸣的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他问:“你逃了之后,还会陪着隋帝吗?”
  季玄:“……”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支持啊


第19章 拔刀相向
  季玄言简意赅道:“逃,当然是指离开他,脱离原本知道我的所有人。”
  陈非点点头:“确实,是我糊涂了。”
  “罢了,你糊涂的时候太多了,也不差这一次。”季玄已经对陈非智商不抱什么希望了。
  忽然间想到什么,季玄又蓦地笑了:“难以想象,这竟是囚犯与解差之间的对话。”
  陈非轻声咳了咳,道:“当真到了你要逃的时候,我自会阻拦。”
  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职责,作为押解官,他的职责就是把囚犯送到指定的地方,在这期间他必须要保证不会出现任何意外,协助犯人逃跑当然是最不被允许的。
  季玄觉得自己刚才那么多话都白说了,陈非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这个人还是不知道变通,简直可恨又可气。
  他又道:“你若是阻拦,我还怎么逃跑?陈大人,莫非你刚才是在与我讲笑话?”
  问他逃跑之后怎样,都是耍弄?
  陈非肃容道:“虽我会阻拦,但若你真的想逃,我怕是阻拦不了你。”
  ……古人的思想果然难以理解。
  “那你何必还要阻拦我?直接装作不知道,让我走了,我活命,你升官,岂不是皆大欢喜?”
  陈非道:“我有自己的原则,必须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这个官衔。”
  季玄道:“何谓对得起?我就活该受苦?活该被奴役?如果这是你对得起你官衔的前提,那么季玄只能说——陈大人,我认错你了。”
  既然陈非想和他讲道德,讲伦理,那么他就好好与他讲理。
  见陈非面容微动,季玄再道:“陈非,你的原则是什么?恪尽职守?为了公事,道德品行便放在一边了吗?”
  陈非这次反驳了:“这些本是你的原话,以隋帝的角度来看,你该死,这样才能免除傲龙国的后顾之忧,我身为傲龙国的臣子,自当为国家考虑。”
  季玄愣了半响,忽然拍手笑道:“好一个大义凛然,好一个义正辞严,陈大人果然忠臣国士,既然如此,你何不现在就杀了我?”
  毕竟还是他太天真,过了几天平安日子,便当真以为一世无忧了。
  劝服了冷天鸣,便当真以为自己口才不错,殊不知冷天鸣之所以顺着他,不过是因为他用的是十三的身体。
  见陈非不动,季玄道:“现在杀了我,岂非一了百了?省事且利落。陈大人是掂量得清轻重的人,像我这样的囚犯死亡,朝廷最多扣您几个月的俸禄,与国家安定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陈非手按上刀柄,第一次手腕颤动,几乎拔不出来。
  季玄向来是个好心的,他按住陈非的手,拔刀,然后松手:“陈大人,请。”
  今日若不把陈非逼死了,陈非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当然他也是一样。
  盯着对方漆黑的眸子,季玄一字一句道:“我绝不后退,你动手吧。”
  如他所料,陈非没有动手。这人毕竟是个善人,不可能真的杀了他这个“可怜人”。
  对峙半响,陈非忽然将刀扔了:“这把刀不利,来日换把刀再杀不迟。”
  他转身离开,季玄忍不住笑了。这一局,终究是他赢了。
  演了那么多年的戏,这还是第一次,体验生死一线的感觉。奇怪的是,刚才他竟然一点也不紧张。
  或许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时候,也就不会有任何感觉了吧。
  但他这副模样,落进别人眼中却是有些疯魔的。
  冷天鸣踏着落叶走进来,见季玄几乎笑出眼泪,旁边的还扔着一把刀,他皱了皱眉:“师兄何事如此喜悦?”
  敛起笑容,季玄道:“陈非方才要杀我,可我现在还活生生的,你说我该不该高兴?”
  “陈非为何要杀你?”
  “为了你。”
  冷天鸣苦涩的笑道:“师兄别打趣我了,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不是什么大事,我只不过与他讲了讲道理,告诉他,我可能会东山再起,他便要杀了我,免除傲龙国的后顾之忧。”
  他向着冷天鸣一揖:“祝贺师弟,得如此贤臣。”
  “那后来为什么又没有杀你?”
  季玄沉吟道:“许是他忽然间觉悟了,知道我这个人怕死,不可能做出反叛的事情来了。”
  冷天鸣笑了笑:“原来师兄如此风趣,看来师兄此刻心情不错。”
  “死里逃生,心情自然是不错的。”
  冷天鸣神色复杂了一瞬,旋即又恢复了平静。他道:“师兄对于马场一事,有何见解?”
  “古怪,这件事极是蹊跷,来的毫无由头。”
  他仔细分析道:“第一点,那个女人,她为什么会在夜里出来?白天为什么没有人见过?”
  冷天鸣道:“这可能是因为白天她出不来,若她是个残障,父亲或丈夫嫌她丢人,将她软禁起来,她只能趁晚上无人看护的时候逃出来,这便合理了。”
  “第二,这件事几乎是重复的,若按你的想法,女子不应当有第二次逃跑的机会。”
  若是有人管着,怕丢人,事情发生了第一次就绝不可能再让她跑出来第二次。
  冷天鸣沉声道:“所以没有人软禁她,要么是她自己白天躲起来,要么就是这件事有预谋,背后不止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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