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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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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一口气跑到了张让的营帐门口,还未进去,就听到里面儿有其他男子的说话声儿。
而且竟然是吕布!
吕布的嗓音带着一些央求,说:“先生,您便依了布,跟了布去,不也挺好?”
曹操一听,简直火冒三丈,吕布这是做什么?趁机挖墙脚?
吕布又说:“何况那曹操朝三暮四,您又不是不知?如何有布待人真心?”
曹操再一听,当当真忍无可忍,“哐啷!”一声掀开帐帘子,劈手拽下扔在一边,大步直接闯进去。
曹操一闯进去,便看到更气人一幕,吕布与张让靠得极近极近,恨不能贴在一起。吕布还一只手按在案几上,便好似将张让整个人圈在怀中一般。
曹操的肝火从未这般茂盛过,当即大步踏过去,一把抓住吕布肩头。
吕布武艺高强,其实早便听到有人在营帐外,那么大肝火,那么粗的呼吸,还能是谁?
不正是曹操么?
吕布一心想要教训曹操,就算曹操乃是搪塞鲍信之言辞,说的也着实过分了一些。
因着吕布故意说了一些令人误会的暗昧言语。
果不其然,曹操当即更是恼怒,直接冲进来,但令吕布没成想的是,曹操这厮冲进来之后,一把抓住吕布肩头,趁着他没注意没防备之时,提起拳头……
“嘭!!!”
吕布结结实实吃了一记拳头,直接打在他的脸上,登时变成了一个乌眼青!
吕布吃了一惊,打得他直懵,想他吕布自从武艺有成,何时吃过这样的闷头亏?
当即一把抓住曹操衣领,怒目低喝:“曹操,你做什么!?背地里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曹操被他抓住衣领,也不甘示弱,一把拽住吕布前襟,眼目赤红,如同野兽一般,充血的瞪着吕布,说:“英雄好汉?那你呢?背地里与张让说道我的坏话,便是大丈夫所为了?”
吕布一愣,稍微有些底气不足,随即冷笑一声,不甘示弱的说:“说你坏话?曹校尉的坏话箩筐都装不下,还需布背地里说道?就算是当着面,旁人不敢说,布依然敢说!”
曹操冷嗤说:“我明白了,你今日便是讨打!”
张让眼看曹操突然冲进来,然后曹操与吕布就像是两只野猫一样,天崩地裂的挠了起来。
张让耳朵里听着“找打?!”“打啊!奉陪!”等等此类的话,淡然的看了一眼被曹操撤坏的帐帘子,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因为吵闹而狂跳的额角……
第100章 指日可待
“找打?!”
“打就打!”
“奉陪!”
“让你三招!”
“无需你自作多情!”
“嘭!!”一声巨响; 曹操吕布二人先是互相拽着衣衫领子吵架,随即真的动手打了起来。
张让营帐中十分窄小,并无太大空间,那二人本就身材高大; 再耍开了把式干起架来; 根本无从施展。
吕布眼眶挨了一记乌眼青之后,曹操嘴角也挨了一记当即打得嘴角绽裂,鲜血直流。
曹操抬手抹了一把嘴角,冷笑说:“好你个吕布!”
吕布也冷笑一声; 说:“还当真多谢主公抬爱了!”
两个人说罢; 当即又缠斗在一起; 一时间难解难分。
张让头疼不已,就在此时; “嘭!!!”一声,曹操将旁边堆放药材的木架子一下打碎; 木屑纷飞; “哗啦!”一下子,上面的药草水丸药粉等等; 飞的满天都是。
本在大打出手的曹操和吕布登时都愣住了; 就如同定格了一般; 目瞪口呆的看着漫天飞舞的药粉丸子等等; 洒了一头一脸均是。
“嘶……”
木屑飞溅出去; 一下打在张让面颊上; 登时火辣辣的一痛; 只觉脸颊又痒又痛,还有暖丝丝的东西顺着自己的面颊往下流。
竟然是血……
曹操一看,立刻冲过去,抢到张让面前,紧张的跟什么似的,说:“怎的了?划到了?别动别动,快叫我看看!都是吕布那竖子胡来!”
吕布冷哼一声,说:“怪布胡来?曹校尉便没有胡来?药柜不是你打碎的?”
曹操刚要给张让查看伤口,“啪!”的一声,就被张让撇手打开。
曹操被张让打开手掌,看向张让那冷静至极,一成不变的面容,心里“咯噔”一声,心说不好。
虽张让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据曹操所知,因打碎的是他的药柜,自己这次可能要完,张让都不叫自己碰他了。
曹操立刻说:“都怪吕布,是他的错。”
吕布哈哈一笑,说:“药柜分明是你打碎的,大丈夫敢做不敢认?”
曹操不甘示弱的说:“如不是你纠缠于张让,我何必错手打碎药柜?”
吕布说:“是你打碎的就是你打碎的,休要狡辩。”
曹操立刻说:“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张让已经淡淡的说:“够了。”
他这么一说,虽声音很轻,也并不严厉,但没来由的,曹操和吕布登时就住了声,谁也不敢说话了。
张让指着地上的水丸和药材,只说了一个字:“捡。”
于是就听到“唰!”的一声,齐刷刷的,曹操和吕布二人连忙蹲下身去,一个字都没反抗,乖乖的开始捡地上的药材。
张奉本就不放心,听到惊天动地之声,赶紧跑过来看看状况,只见张让营帐的门帘子扔在地上,营帐中更是撒了一片片的水丸和药材。
而堂堂太尉之子的曹操,还有天下第一飞将出身的吕布,二人正大气不敢喘的乖乖蹲在地上捡水丸。
张奉一看,登时就明白这是什么个场景了,这些水丸都是义父为了治疗士兵们水土不服,一点点调配出来的,如今全都落在了地上,岂能不生气?
张奉当即就对二人说:“都出去,奉要为义父处理伤口了。”
曹操一听,颇为得意的对吕布说:“听到不曾,叫你出去。”
曹操说完,就听张奉声音平板板的对自己说:“主公也请出去。”
曹操:“……”
曹操瞥见张让那风雨欲来之色,突然没来由想起,日前因着张济浪费了名贵药材,张让一脸木然的警告张济的情景,不由干咽了一口口水,于是灰溜溜转身走了出去。
吕布也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营帐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守在门口,互相瞪视着。
张奉赶紧走过去,把伤药拿出来,给张让清理伤口。
张让照了照青铜明镜,淡淡的说:“不碍事,倒是这些药材。”
张奉看着满地的药材,叹了口气,说:“无事儿的义父,等一会儿奉儿帮您重新把水丸调配出来,先上些药才是正经。”
张奉给他清理了伤口,然后抹了药膏,似有些犹豫,说:“义父,这事儿奉儿本不该多嘴说什么,但……主公与济北相的说辞,义父千万别放在心上。主公这人便是嘴硬心软,面子上要紧得很,其实……其实奉儿看得出来,主公也是为了搪塞与那济北相,来保护义父的安危,才会说那些过激的言语,义父千万别放在心上。”
张奉劝说了半天,几乎把嘴巴都说干了,张让表情仍然淡淡的,说:“你权且放心,我并未放在心上。”
张奉有些狐疑,任谁听到别人要把自己的脑袋祭奠军旗,谁能不放在心上?
不过这个人是张让,那真的要另当别论了。
张奉还想再劝劝,不过也没开口,转念一想,就算是假话,那也太过伤人,自己说到这个份儿上,也算是尽了力的,便不再多说什么。
张奉在营中给张让包扎的这光景,曹操和吕布就一个嘴角顶着血,一个眼眶顶着乌青,两个人面对面冷脸看着对方,当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吕布冷笑一声,说:“布好心提醒曹校尉,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没有什么事儿瞒得住,曹校尉凡事都喜欢算计,早晚有一天会把自己算计进去,到那时候,可别怪布捡了便宜。”
曹操“呵!”了一声,说:“既然吕都尉好心相劝,那我也劝劝你,别总是围着张让打转,张让现在是我曹营的人,一辈子是我曹营的人,你休想带走。”
吕布说:“不妨试试看,倘或有一天先生主动跟布走,布可不会心慈手软的。”
曹操眯起眼睛,声音沙哑的说:“绝无此日。”
吕布笑了一声,说:“布为何觉得,指日可待?”
那二人说着话,就听到营帐中有些动静,是张奉要出来了,因着帐帘子已经坏了,扔在地上,所以张奉走出来的动静,曹操和吕布全都听见了。
吕布见张奉要走出来,连忙住了声,回身要走,急匆匆的,似乎不想见到张奉一样。
曹操一看,心头一动,变朗声笑说:“吕都尉,这么急匆匆,是往何处啊?莫不是顶着乌眼青,羞于见人罢?”
曹操还真是猜中了,吕布脸上顶着一个乌眼青,他平日里最重自己的仪表,看吕布那一身无比招摇的打扮就知,比一般的武将要自负的多,如今却成了这副不堪模样,怎么好给旁人来看?
尤其是不好给张奉看。
张奉走出来,就见到吕布急匆匆离去的背影,还有主公挑衅的笑容……
张奉十分无奈,赶紧追着吕布小跑过去,在后面说:“吕都尉,吕都尉且慢!”
吕布听到张奉的声音,赶紧低头快走,回了自己营帐,“哐啷!”一声放下帐帘子。
张奉却紧跟在后面,直接掀开帐帘子走了进去。
帐子没有窗户,而且十分严密,如果不打起帐帘子,纵使是日头最浓的正午,帐内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张奉跑进去,还未熟悉黑暗,当时就被人一把按住,直接压在了营帐的墙上,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却能看到一双明亮略带侵略性的眼眸,近在咫尺,紧紧盯着张奉。
耳边响起吕布沙哑的嗓音,说:“跟来做什么?”
张奉说:“吕都尉受伤了,若不上药,明日只会伤的更加明显。”
吕布的嗓音依旧沙哑,轻笑了一声说:“上药便不必了,不过小伤罢了,倒是张太医如此热心肠,布实不忍拒绝,不若……张太医助我解一解其他苦闷?”
曹操眼看着吕布和张奉走了,自己赶紧往张让营帐而去,探头探脑的在门口逡巡,确定张让不会冲出来打骂自己,这才一步三晃的进了营帐。
一路走进去,一路蹲在地上捡掉在地上的水丸,用自己衣衫撑着,慢慢进内。
张让见曹操蹲在地上,那么大块头,“一跳一跳”的捡着药材,从外面进来,不由摇了摇头。
曹操赶紧腆着笑容走过来,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曹操简直把自己俊美的笑容发挥的淋漓尽致,说:“张让?张先生?实在对不住,我给你赔不是了,行不行?”
曹操说着,围着张让转了两个转儿,说:“药材的事情,我一会儿就叫人再从陈留营中送些来,若是没有,叫他们到处去采办,一定找最好的,行不行?”
曹操又说:“至于……鲍信的事情,我绝无此意,可以对天设誓,咱们相处这么久,都是知根知底儿的人,我不过搪塞他罢了,如何会真的害你?”
曹操温声软语的说:“我心疼你,还来不及,行不行?”
曹操说了三个行不行,张让却一脸不为所动,浑然对甜言蜜语没有半点儿反应,只是说:“药材还有,曹校尉无需大动干戈的派遣。”
“至于……”
张让又说:“至于济北相的事情,让并未生气,因此曹校尉无需如此。”
“并未生气?”
曹操震惊不已,纳罕的说:“我对鲍信说要拿你的人头祭旗,你便不生气?”
张让坦然的摇摇头。
曹操“不甘示弱”的说:“我说之前的事情都是哄你,你也不生气?”
张让依然坦然的摇头。
曹操似乎不信了这个邪,继续说:“我说这一切都是想骗你的宝藏,你仍不生气?”
张让配合的第三次摇摇头,说:“不生气。”
他说罢了,有些疑惑,十分真诚的请问:“曹校尉,让……为何要为这些事情生气?”
张让不生气,曹操的肝火登时冒了上来,头一次听旁人说不生气,自己这么生气的。
曹操觉得张让不生气,那是因着他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坎儿上!
张让奇怪的看着曹操百感交集的“转磨”,感叹说:“曹校尉当真奇怪。”
第101章 仗着酒胆
曹操听着张让的感叹,指着自己的心口说:“我奇怪?”
张让点点头; 说:“自然是曹校尉奇怪; 让说不生气,曹校尉反而生气; 难道是让奇怪么?”
曹操:“……”说得好有道理!
曹操语塞; 说:“你……我……”
一阵语塞之后; 曹操点头说:“行行; 我奇怪; 我奇怪; 还不行?”
曹操因着实在无奈,自己方才还做了错事儿,打碎了药箱; 自然不想跟张让拧起来; 便自暴自弃的承认是自己奇怪。
哪知道曹操这般一说; 张让突然愣在当地; 眼神中隐约浮现出一丝诧异,还有一点点小惊喜。
曹操见他眸光流动; 虽波动不大,但隐约之间芳华不可逼视; 当真璀璨夺目的很; 将张让一向“寡淡”的容颜几乎推上了巅峰。
张让盯着曹操; 说:“曹校尉当真觉着……让不奇怪?”
曹操不知自己说了什么话; 能令不苟言笑; 不食人间烟火的张让如此欢心; 反正下意识的就说:“当然不奇怪,都说了是我奇怪,怎么能是你的错?”
张让听着他浮夸的甜言蜜语,却没有半点子怀疑,毕竟从小到大以来,他总是听旁人说自己奇怪,是怪人,是怪物等等。
唯独有一个人,那便是从火海中把自己救出之人,并不会觉得张让奇怪,反而经常教导张让,令对感情毫无体验的张让,也懂得做人的底线,做人的原则在何处。
而如今曹操也说张让并不奇怪,张让一时之间,心头竟然有一些痒痒的感觉,还颇有些麻嗖嗖,说不出来,难以用言辞形容。
曹操被张让盯得后背直发毛,只觉自己已然足够喜怒无常,奈何张让比自己还要喜怒无常,被那一双清明透亮的眸子紧紧盯着,曹操也不知为何,突然嗓子有些发紧,想要……
给张让点颜色看看。
曹操当即眯起眼睛,大步走过去,“啪!”一声扶住张让的肩膀,猛地低下头来。
就在曹操豪气冲天的时候,义子曹昂的声音从营帐外面传来,朗声说:“父亲!父亲!您可在此处?济北相等候多时了!”
曹操本要宴请济北相鲍信的,突然听张奉说张让的事情,便急匆匆而来,让张奉暂时去顶包。
张奉因着心里担心,就请曹公子帮忙款待鲍信,自己也去看看。
曹昂突然接了这么一个重担,压力本就很大,奈何张奉和曹操两个人都是一去不复返,连个鬼影儿也不曾瞧见。
曹昂陪着济北相鲍信枯坐,敬了两杯酒,实在顶不住,便找了个借口偷跑出来,去寻父亲曹操。
曹操听到曹昂的喊声,脑袋里“轰隆——”一声,不知自己刚才一瞬到底怎么了,只想“教训教训”张让,叫他还敢如此“殷勤”的看着自己。
没成想满腔热血被曹昂一打断,登时豪气都缩了,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儿,更不知自己刚才要做什么。
仔细一思量,直接后背发麻,决计不可能!
曹操赶紧松开张让肩膀,这时候曹昂正好冲进来,也没发现曹操尴尬的表情,便说:“父亲!济北相等候多时了,父亲您还是快些回去看看罢!”
曹操咳嗽了一声,说:“正是,我这就回去,脩儿你且先去。”
曹昂听曹操答应,便松了口气,赶紧退了出去。
曹操举起手来掩着嘴,咳嗽了一声,对张让说:“你好生在此等着我,我先去款待鲍信,等一会子就回来。”
张让说:“除了此间,让也无处可去,不呆在此处,还能呆在何处?”
曹操立刻走出营帐,狠狠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往幕府主帐而去。
鲍信不知曹操去做什么,一直等候着,等了许久,这才见曹操归来,一看之下大惊失色,说:“这……孟德老弟,你的嘴角……”
曹操抬手一摸,不由“嘶”了一声,险些给忘了,他的嘴角被吕布给打破了,幸而吕布那小子也没讨到什么好处,现下眼睛还挂着青紫呢,比自己更是好看的很!
曹操打了一个哈哈,说:“请坐,请坐,鲍信大哥。”
鲍信与曹操二人坐下来,便立刻说起了张让。
鲍信蹙眉说:“张让此人,信还是以为,断不可信呢!”
曹操听他说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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