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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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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刚才也只是一时脑热,听到张让的话才反应过来,赶紧松开手,重新躺好,咳嗽了两声。
张让帮曹操把脉,又皱了皱眉,说:“曹校尉这脉象,刚劲有力,犹如走珠,并无肾亏阳虚的症状才是……”
曹操一听,立刻说:“自然无有!我是前已经说过了,本校尉血气方刚,正是当年,如何会有那种不堪的隐疾?因此什么药酒药汤,千万不要与我再吃,否则又要流鼻血,忒也丢人!”
张让之前并未给曹操把脉,只是听了曹操瞎编的症状,歪打正着都是肾阳虚的症状,曹操又一直拒绝把脉,张让还以为他讳疾忌医,所以便开了一些日常进补的汤药,今日一把脉,发现曹校尉根本无须进补,一补反而太壮了。
张让感觉曹操的脉搏强而有力,并未有什么不好之处,便说:“曹校尉感觉如何难受?”
曹操本就不怎么难受,只是喝多了胃里不舒服而已,眼睛转来转去,就说:“这……我也说不清楚。”
张让说:“可是胀痛?或者刺痛?”
曹操支吾了一阵,他只是不想让张让离开罢了,仍然说不上来。
张让干脆说:“罢了,曹校尉把衣衫解开。”
“解……解……”
曹操登时惊讶的说:“脱衣衫做什么?”
张让一脸坦然的说:“试试曹校尉是否胀气。”
曹操只是听着,就觉额头出汗,平日里轻佻惯了,今日反而异常的不好意思。
张让等的有些不耐,便欠起身来,准备亲自扒掉曹操的衣衫,曹操赶紧阻拦,护住自己说:“等等!且慢,我自己来!”
张让这才坐下来,冷漠的看着曹操,说:“曹校尉,切不可讳疾忌医,这未有什么可害羞的。”
“害羞?”
曹操不可置信的冷笑了一声,说:“这如何可能,只是……只是我突然觉得,不难受了,身上突然十分爽俐,无需再医。”
张让狐疑的看着曹操,一会儿疼得要死,一会儿又突然爽俐,也不知什么情况。
不过曹操坚持,张让也没有再说什么,便准备收拾东西走了。
曹操盯着张让的侧脸看,昏暗的光线下,给张让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芒,一时间让曹操有些走神,不由想起方才自己醉酒的感受,也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让张让离开,想把他……
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或许……
因为张让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宝藏罢。
曹操突然轻笑了一声,压低声音,凑在张让耳边,还对他耳朵呵了一口气,曹操的酒气还在,呼吸十分滚烫,气息洒在张让耳边,烫的他一个激灵。
曹操满意的看着张让因为热气而战栗,便笑着说:“张让,你不会……因着邹氏的事情,吃味儿了罢?”
张让收拾东西的手突然顿住了,转头看向曹操。
曹操见他表情凝固,当即心中狂喜,难道真的吃味儿了?因此才会这般冷漠,原是生自己的气了?
却在这时,就听张让疑惑的说:“吃味儿?让为何吃味儿,让对有夫之妇,并未有任何想法。”
曹操:“……”
第97章 中邪
曹昂从父亲的营帐走出来; 心中十分气愤。
想他一向尊重曹操,曹操怎能做出如此龌龊之事呢?
而且还顾左右而借口,一看便是随便找了搪塞的理由,还说把邹夫人当做了旁人; 谁会相信?
曹昂越想越气; 自行往前走去,也没有回到自己的营帐。
他来到曹营的校场之上,便看到了有两个人正在习武比试,耳朵里听着“当当当!”的兵器撞击声。
放眼望去; 原来是夏侯惇与吕布二人; 正在习武切磋。
那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 片刻“噌——”的一声,夏侯惇的长/枪一下被吕布的方天画戟给掠飞出去。
“哆!!”
长/枪一下落在曹昂脚边; 夏侯惇赶紧过来捡兵器,惊讶的说:“咦; 曹公子?”
夏侯惇乃是曹操的从弟; 曹昂是曹操的养子,夏侯惇身为家臣; 这么唤曹昂显得十分恭敬。
曹昂见过夏侯惇; 说:“叔父太客气了; 唤我脩儿便是。”
吕布见了曹昂; 也走过来; 说:“夜已深; 曹公子为何不去歇息?”
曹昂叹了口气; 说:“这……”
曹昂似有些难言之隐,但憋在心中又不是很舒服,便与夏侯惇吕布二人说了方才之事。
夏侯惇一听,震惊得说:“什么?竟有此事?这……元让是万万那不信的!”
说曹操调戏有夫之妇,夏侯惇不敢置信,吕布却突然挑唇一笑,不苟言笑的面容竟然露出了几分戏谑,说:“真有此事?”
曹昂叹气说:“若非亲眼所见,小侄又怎么可能相信?”
夏侯惇一听,深陷震惊之中,久久不能自拔,好像一时无法回神儿,吕布则是难得满面微笑,说:“有趣儿,有趣儿的很。”
他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站起身来,说:“两位,布还有事在身,先告辞了。”
吕布说罢了,急匆匆离开,也没向自己的营帐而去,不知是去什么地方。
夏侯惇则是并着曹昂一起,两个人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却说吕布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离开,其实并未回自己的营帐,而是想把曹操调戏有夫之妇的这个消息,告知了还不知情的张奉……
张奉在营帐之中,调配了一些水丸备用,眼看着时辰已经夜了,便准备就寝。
他褪下衣衫,整齐的叠放在一旁,吹灭了烛火,转身准备上榻。
就在这时候,张奉突然听到后背有风声,伴随着“唰——”的一声,一股凉飕飕的气息从营帐外面窜进来。
张奉吓了一跳,还以为有人夜袭曹营,但转念一想,这里可是酸枣,就算董卓再厉害,也不能把手伸到酸枣会盟的营地来。
就在这刹那间,凉气已经突然席卷而来,从后背一把抱住了张奉。
张奉吓了一跳,刚要挣扎,便听一个低沉的嗓音在自己耳边响起,说:“是我。”
张奉一听,原来是吕布!
他身上凉丝丝的,带着一股冷气,说出来的话却莫名热辣辣的,张奉赶紧跨前一步,与吕布拉开距离。
说:“时辰夜了,吕都尉有事也明日再来罢,我……”
他还未说完,吕布已经笑了笑,说:“的确有事,还是干系到你主公的事情。”
张奉惊讶的说:“主公?”
吕布说:“正是,恐怕你还不知,你的主公曹校尉,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人物。”
张奉听他的口气,皱了皱眉,说:“若是吕都尉深夜前来,只为了在背地里言语主公坏话,别怪奉对吕都尉不客气。”
吕布听着张奉的冷言冷语,只是微微一笑,他前了两步,俯下身来平视着张奉,说:“那你……想对我如何不客气?”
张奉一阵语塞,赶紧撇开头去。
吕布说:“我并非背地里言语他的坏话,营中的人怕是都知道了,唯独你不知,所以我好心来告知你。”
吕布说罢,便把方才曹昂所见,曹操调戏邹夫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奉听着,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主公竟然醉酒撒邪,调戏有夫之妇?
吕布冷笑一身,说:“你敬慕的好主公,原也不是什么正经儿的货色。”
张奉听到吕布的讥讽,当即沉下脸来,说:“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
“误会?”
吕布冷笑一声,说:“怎么,你那主公做什么好事儿,都有误会?你偏偏信他,不信我?”
吕布说着,眼神沉下来,本就不苟言笑的一张脸,登时换上了肃杀的表情,死死盯着张奉。
张奉被他“狠戾”的眼神一盯,没来由觉得后怕,忍不住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他的脖颈上还有几个红痕没有退去,新的旧的交织在一起。
张奉赶紧说:“奉要歇息了,请吕都尉离开。”
吕布见他捂住自己的脖颈,不由眯眼低沉一笑,说:“你要我走,我偏不走。”
曹操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胃里十分难受,一直睡到了大天亮,听到营帐外面练兵的声音,这才忽然醒了过来。
曹操立刻翻身坐起来,看了看左右,是自己的营帐。
他抬手揉着自己的额角,好似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无缘无故被按了一个调戏有夫之妇的大帽子,当真是可怖的很。
曹操醒来之后,狠狠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就说,无可能的事情。”
他睡醒了,散了酒气,恢复能力又极强,旁人第二天醒来必然头疼胃疼,而曹操起来之后便神清气爽,也无半点不舒坦,不爽俐的感觉。
于是曹操自行换好了衣衫,“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走出门去。
这刚一出门,没想到正好与邹夫人打了一个照面儿。
邹夫人手里端着一个盆子,上面搭着布巾,显然是打了洗漱的热水,准备给自己夫君张济送过去。
哪知道正巧看到了曹操。
曹操见到邹夫人,没来由想到了昨夜的“噩梦”,心里有些发憷,但幸好噩梦便是噩梦,也当不得真,便一脸十分坦然的看着邹夫人。
哪想邹夫人却面上一红,“哐当!”一声,连盆子都不要了,丢开盆子便埋首跑了。
曹操:“……”这……这什么情况?
邹夫人一脸羞红的跑走,随即曹操便看到了自己的义子,平日里十分孝顺的曹昂,从自己身边路过,目不斜视的越过去,擦身而过,愣是没有打招呼问安。
曹操说:“脩……”
脩儿两个字还没唤出来,曹昂已然走过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曹操:“……”这又是什么情况?
曹操眼看着反常的邹夫人,奇怪的义子曹昂,这还不算完,夏侯惇手提长/枪,晨练之后正好路过,看到曹操,便走过来,板着一张国字脸,对曹操说:“兄长,您的做法太偏颇了,元让这回也不能帮您!”
曹操还没搞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儿,夏侯惇丢下这句指责,转身便走了,留给曹操一个潇洒的背影。
“这到底……”
曹操使劲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说:“一个个的,中邪了么?”
“要布看,中邪的是曹校尉你罢?”
曹操正自奇怪,就听有人从后背走来,一路说着风凉话,都无需转头,敢在曹营与曹操这个主公说风凉话的,除了吕布,还能有谁?
曹操转过头来,木然的看了一眼吕布,说:“中邪?我中什么邪?”
吕布挑唇一笑,颇有些狰狞之色,说:“兴许是……名唤有夫之妇的邪性罢。”
“有……”
曹操被吕布说得目瞪口呆,没来由脑袋里“噌——”的一下,突然又想起昨天的噩梦来,难不成那噩梦……
是真的?
吕布说完,并不多说,只是嘲讽了曹操,立刻也走了。
曹操立在原地,因着昨日饮酒太多,总觉得混混沌沌,有些断片儿,根本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他越想越觉邪性,正好看到张奉提着要箱子路过,便连忙叫住,说:“张奉,你等一等,我有话问……”
你。
曹操的话还未说完,张奉已然木着脸,说:“主公,奉还有要事去办,若主公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卑职少陪了。”
曹操:“……”
曹操瞪着眼睛,看着一向对自己毕恭毕敬,无比乖顺,从不反驳自己的张奉,也撇下自己扬长而去,心想反了,今天都反了!
一个个的怕是要上天!
曹操眼看着众人的反应,再想到昨日自己做的噩梦,越想越是心惊胆战,难道噩梦竟是真的?
“曹校尉。”
曹操恍然大悟,就听有人唤自己,转头一看,是张让!
张让一身月白衫子,出落的丰神俊朗,清雅脱俗,看起来高冷又凌冽。
曹操看到他,登时一个箭步冲过去,拉住张让,说:“张让,你听我说,我昨日里真的将邹氏看成了旁人,你可要相信与我!”
张让淡淡的看着曹操,颔首说:“昨日曹校尉已经多番解释,让相信。”
相信?
曹操仔细观察了一下张让的表情,张让的面目还是一样冷淡,说相信二字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变化,说出来的话毫无诚意,好像搪塞曹操一般。
曹操第一次觉得,有人相信自己,也是令人如此生气愤毒的一件事情。
曹操一咬牙,干脆对张让说;“我便与你说实话罢,昨日里,我将那邹氏,认成……认成你了!”
曹操将心一横,终于坦诚了自己昨日里做的糊涂事。
张让听了,抬头看着曹操,疑惑的说:“曹校尉,让已经有言在先,相信曹校尉,曹校尉为何还要编纂一些多余的谎言?”
曹操:“……”
曹操无力的看着张让,突然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奈,兴许是平日里谎言说得多了,说的太真切了,如今的大实话,竟也变成了谎话……
第98章 从中调停
除去曹操、袁绍、桥瑁三方势力; 除此之外,其他势力也陆陆续续归拢于酸枣。
其中济北相鲍信,也抵达了酸枣大营。
说起鲍信,那可是此间少有支持曹操之人。
当年十常侍乱政; 鲍信和董卓一样; 受到朝廷征召,从地方赶往雒阳诛杀十常侍,匡扶朝政,任命为骑都尉; 与吕布是一个官衔。
当时的鲍信手底下不过一千人马; 万万打不过吕布。
鲍信这人; 沉稳刚毅,而且十分有谋略; 也有远见,他见董卓如此嚣张专政; 便曾经多次与曹操一起; 劝谏过袁绍,让袁绍趁着董卓还未在雒阳站稳脚跟; 便发动号召; 反对董卓; 将他驱逐出雒阳。
反而那时候袁绍畏首畏尾; 有谋无断; 惧怕董卓兵马; 来回推三阻四; 错失了最好的良机。
鲍信眼看着董卓专权,一方独大,最有能耐反抗董卓的袁绍无动于衷,自恨自己无力回天,便放弃了袁绍,转而带着自己的一千兵马,回到老家。
鲍信回到老家这段时日,一直默默无闻,并没有太大仗势。
而且他地位并不高,只是个骑都尉,相比渤海太守袁绍、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桥瑁、冀州牧韩馥等等,鲍信不过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卒子而已,地位远远不及。
可就是这么一个鲍信,哪知道转眼之间,他竟然招至了两万兵马,七千骑兵,另有运送辎重粮草的车辆五千余。
此次桥瑁发动移书,各地军阀响应,鲍信便以“济北相”的身份,带兵参加了这次响应,积极来到酸枣,欲与众人会盟。
为何是以“济北相”的身份参加会盟?
因为说到底,其实鲍信,并非是名正言顺的济北相,他乃是一名骑都尉,离开雒阳之后,自行回乡征兵,因着其他军阀都有头衔,他无有头衔,便自封了一个济北相,以这个头衔征兵反抗董卓。
虽鲍信的地位不高,可不言不语之间,竟然征兵两万,可以说是相当厉害的壮举了。
鲍信刚一抵达酸枣,便有许多从前看他不起的人,前去拜会鲍信,一时间忙的根本找不到北。
曹操身为鲍信的“老友”,听说鲍信来了,甚是欢喜,毕竟这许多军阀之中,鲍信乃是曹操真正的好友,并非什么酒肉朋友。
昔日里在雒阳,旁人都当曹操是个没有真本事的纨绔,只会飞鹰走狗顽女人,但鲍信不同,鲍信可以慧眼识珠,便说天下大乱只有曹操能够拨乱扶正,十分看重曹操的才华。
于是一来二去,曹操和鲍信就成了知交。
鲍信一到酸枣,曹操便立刻知晓了,想要前去拜会鲍信。
众人以为,鲍信毕竟是带着军队来的,所以曹操一人之身前去,的确是好的,可见诚意,但不足稳妥,生怕曹操有个好歹。
曹操却执意如此,说:“各位不必担忧什么,我深谙鲍信为人,绝不是偷袭旁人的宵小,如今此去,正好拉拢鲍信势力,若叫袁绍登了先机,反而不妥。”
曹操执意自己去,旁人也没有办法。
当天曹操便带上了见面礼,亲自去了鲍信营中,只是到了鲍信营中时候,哪知道这么巧,正好看到了袁绍。
袁绍并非刚来,而是准备离去了。
鲍信亲自送袁绍到营门口,袁绍十分恭敬的拱手,说:“济北相请留步,那我便先回去了。”
鲍信说:“袁公慢走,日前是信之过失,误会了袁公,还望袁公海涵!”
袁绍哈哈大笑,说:“济北相哪里的话,咱们自是老熟人了,何必说这种见外的话?”
他说着,似乎才看到曹操,笑着打招呼,说:“孟德老弟也来了?想必与济北相还有许多体己话要谈,那我便不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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