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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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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林让一开口便是一千万钱。

    一千万钱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其实很简单——位比三公!

    买一个三公的价格才一千万钱,林让开口让将领捐献一千万钱,杀了他也没有这个多小金库。

    将领“啊!”了一声,似乎在感叹,睁大了眼睛,“咕咚!”一声,从跪在地上,改为瘫坐在地上,似乎已经承受不住压力,一不留神就能翻白眼晕过去……

    魏满听到“一千万钱”的时候,其实也是吃惊的,就是砍了将领的脑袋,估摸着也拿不出这个钱数来。

    毕竟这里是个小郡,将领再贪,也无法贪这么大的数额。

    林让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他就是故意的,他知道,将领卖肾都凑不出这么多来。

    将领凑不出这么多钱来,那会怎么做?当然是去找攸远了。

    毕竟将领不是幕/后主使,他们又抓不到攸远,还不如让攸远心疼割肉,这样的惩罚来的更痛快,更能戳中攸远的软肋。

    攸远贪婪,特别爱财,割掉他的肉,岂不是割掉了他的命?

    林让这一招,不可谓不阴险,简直比杀了攸远还要令他难受。

    魏满一听,抚掌说:“鲁州刺史所言甚是,看在你是一心拳拳,为了府署的情面儿上,这次就不治你的罪,但是这一千万钱是要捐献的,倘或你贪财,不肯出钱,那可就万勿怪孤了。”

    将领一脸死灰,瘫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魏满已经摆手说:“二位别部司马都受了伤,好生歇息。鲁州刺史,你随孤来,孤有事与你单独商议,其他人都散了罢。”

    魏满站起来,一本正经的让林让跟上,便负着手,一副冷漠傲然的模样,走出了府署大堂,十足的骠骑将军气势。

    林让跟在后面,一同出了府署大堂。

    一走出大堂门,却不见魏满的影子,左右看了看,都不见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走得竟然如此之快?

    林让再往前又走两步,一个不留神,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一把捂住林让的口鼻,猛地将人拖进旁边的角落。

    角落里黑漆漆的,即使是正午,日光照也进不来,林让被拖进去,登时就感觉一片温热压在自己的唇上。

    他也没有反抗,还挽住了对方的脖颈,开始回应。

    两个人一吻完毕,对方终于放开了林让,沙哑的声音说:“刺史被人强吻,竟还乐在其中?”

    那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丝轻佻与戏谑,虽光线昏暗,林让看不清对方,但不用猜都知道,绝对是魏满。

    毕竟如此幼稚的举动,也只有魏满才会。

    林让其实错怪魏满了,因为这样幼稚的举动,看起来不幼稚的第一战神姜都亭,也会!

    而且得心应手。

    林让的语气十分平静,还带着一股冷淡,说:“这算什么,关键看强吻的人长得够不够俊美。”

    魏满:“……”

    魏满本打算调戏一把林让的,哪知道那个被调戏的反而是自己,而且林让还是一本正经的调戏。

    魏满准备再接再厉,压低声音,将林让搂紧,说:“那告诉孤,孤够不够俊美?”

    魏满恨不能将自己最帅的侧脸展现给林让,又故意压低了声音,让声音显得低沉有力,充满磁性,每说一个字儿,那都是极大的诱惑力。

    林让挑唇一笑,说:“差强人意。”

    “差强人意?!”

    魏满瞬间破功了,说:“孤这样的容颜,竟然差强人意?”

    林让说:“差强人意是还算满意,又不是不满意。”

    “什么是差强?这个答案孤不欢心。”

    魏满说着,又要亲下去,这时候正巧原文若与原攸从府署大堂中走了出来。

    因着魏满与林让二人隐藏在大堂侧面的墙角缝隙里,那地方是个死角,而且很黑,所以原文若与原攸根本没看到二人。

    叔侄走出来,原文若便说:“这次多亏了鲁州刺史,及时为你医治伤情,如今可还疼痛?”

    原攸不做一回事儿,说:“侄儿的伤情算什么?是多亏了刺史大人,才还了叔父一个清白,改日要好好儿的感谢刺史才是。”

    原文若说:“是了,应该登门感谢才是呢。”

    原攸又说:“叔父,手可还疼?”

    原文若说:“不碍事,倒是你,我扶你回去歇息罢,记得敷药,可别落下了病根儿才是。”

    原攸笑了一声,说:“明明侄儿比叔父大了不少,倒是叔父见天儿的关心人。”

    那二人说着,很快离开了。

    林让在墙角里,听到原文若和原攸要登门拜访,瞬间眼目锃亮,散发着幽幽的冷光,仿佛大灰狼见到了小白兔一样。

    魏满一看,板着林让的脸,让他正对自己,不允许他去看离开的原文若与原攸,说:“林让,你如是花心,孤就咬你。”

    林让实在没忍住,“嗤”的笑了出来,魏满竟然戳中了林让的笑点,而且不是冷笑的笑点,这也是着实不容易了。

    魏满也没成想林让笑了出来,笑的十分好看,雅致之中透露着一股温柔劲儿。

    林让也抬起手来,双手捧着魏满的面颊,不过对于林让来说,魏满身材高大,虽肩头比例已经堪比模特,但林让的手掌放在他的面颊上,还是显得有些纤细。

    林让捧着魏满的面颊,已经从温柔的笑容,变了味儿,瞬间“走形”,挑着一股幽幽的“鬼畜”气息,说:“阿满如此可人疼,难怪让越发想欺负于你。”

    魏满:“……”什么情况?林让欺负自己?

    其实魏满不知道,林让喜欢欣赏美男子,只有一小半是纯欣赏,另外一大半是魏满的反应着实有趣儿,可谓是林让满满的鬼畜恶兴趣……

    魏满正怔愣着,府署大堂里只剩下了将领和攸远二人,那二人不知道魏满与林让还在外面,已经开始小声窃窃私语。

    将领立刻说:“大人,这可怎么办啊!一千万钱!不是一千钱!我是绝对拿不出这么多的!”

    攸远一听就知道,将领肯定是想要自己拿钱。

    可是攸远爱财如命,怎么忍心割肉?

    攸远想要打岔,说:“将军,咱们慢慢想法子,总是有法子的。”

    那将领烦躁的说:“什么法子?!说一句大实话,当时我就不该帮你!我说大人,您不是说自己是魏公身边的大红人么?怎么,我看着魏公也没对你如何待见,反而话里话外,更待见那两个别部司马?”

    攸远一听,说:“你放肆!”

    将领冷笑说:“你也别跟我打马虎眼了,是也不是这么回事,我当时就不该信你,现在好了,连累了自己,我刚才可没有告发与你,你该知道感激我,这一千万钱,本就不该我出!”

    攸远愤怒的说:“你现在才说这话儿?已经晚了!”

    将领“嗤”了一声,说:“晚?晚什么?根本不晚!我就跟你明说了罢,如果这一千万钱你不拿出来,或者少了一个子儿,我立刻就去找魏公告发与你,说一切都是你指使我的!反正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么?!”

    攸远气的要死,浑身打颤,但是真的让将领说准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将领已经被揪出来了,攸远还躲在幕/后,显然是攸远更怕事一点儿。

    林让和魏满躲在暗处,林让幽幽一笑,说:“果然是攸远。”

    魏满说:“既你早知道是攸远,为何不让孤干脆杀了他?”

    林让笑了笑,说:“魏公想要杀掉攸远,何其简单,但让攸远交出一千万钱,那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一百倍,痛苦一千倍,难道不有趣儿么?”

    魏满:“……”

    一千万钱,杀了攸远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钱,但是攸远活着,为了保命,便开始四处拼命借钱,没有几天,还真是凑够了一千万钱,交给了将领,让他把嘴巴闭紧。

    魏满得到了一千万钱的军资,看起来像是空手套白狼一样,这一趟行军,不但没有赔钱,反而还赚了不少钱。

    很快,大军便开拔,回到汉东郡重新驻扎。

    他们这一趟收获颇丰,而且速战速决,可谓是雷厉风行,回到汉东郡之后,段肃先生便来拜见。

    “主公,大好事儿,因为主公这次拿下了小郡的事情,淮中还有两个小郡,惧怕主公的威严,因此已经主动投降,送来了归顺的文书。”

    魏满没想到,这一趟其实单纯为了收归原文若而去的,不只是意外得到了原文若的侄儿原攸归顺,竟还多得到了两个小郡。

    魏满十分欢心,说:“好,传令下去,今晚摆一个庆功宴,孤要犒赏兄弟们。”

    两个小郡投降,魏满搞一出庆功宴,其实也是为了给陈仲路施压,另外一方面壮大声势,引导舆论,没准会有更多的城池主动归降。

    庆功宴为的就是引导舆论,因此规模十分之大,交给段肃先生处理,那是绝对没有错儿的。

    毕竟段肃先生的为人,就比较“铺张浪费”,又十分懂得揣摩魏满的心思。

    黄昏时刻,宴席便已经置备妥当。

    魏满在宴席上重点引荐了原文若与原攸给各位认识,之后便是开怀畅饮,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

    林让端起羽觞耳杯来,刚一站起,就被魏满拉住,说:“你去做什么?”

    林让淡淡的说:“去给文若先生敬酒。”

    魏满一听,心里醋的慌,这个原文若已经成了他心中的新晋情敌了。

    魏满立刻沉声说:“不许去。”

    林让奇怪的说:“为何不许去?”

    魏满霸道的说:“孤是主公,孤说不许去,那就是不许去。”

    他说着,拉着林让坐下来,说:“你若是想饮酒,孤陪你便是了。”

    魏满心想着,就林让那点子小酒量,自己两杯就干倒他,看他还能跑到别处去敬酒?

    林让不知魏满心里狠呆呆的,就陪着魏满饮了一杯。

    魏满立刻又给林让斟酒,说:“再来一杯,这酒饮香甜的厉害。”

    林让也觉得了,这酒水香醇甘甜,特别好喝,他平日里很少饮酒,因为一喝酒醉,不过这个酒,好像没事儿。

    林让一连饮了四杯,都没有上头,感觉这就不错,便主动斟酒。

    魏满一看,大惊失色,说:“够了够了,别再倒了,满出来了……别晃!”

    林让把酒水倒的满处都是,不止如此,还端着酒杯晃来晃去,直接全都扣在了自己身上。

    魏满登时头疼不已,他方才只是想把林让灌醉,让他别去沾花捻草的,所以故意让林让饮了酒劲儿特别大的酒饮。

    这酒尝起来甘甜顺口,其实特别上头,而且上头很猛,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林让“咕咚!”一声就歪了下来,已经坐不住了。

    魏满赶紧扶着他,怕他磕在桌角上,语气温柔的说:“乖,你饮醉了,孤扶你回去歇息,可好?”

    “不好!”

    林让一口拒绝,还使劲晃了晃头,差点把头冠晃下来,魏满又忙扶住林让的头冠,哪知道林让借机一滚,直接躺在了魏满的腿上。

    这年代没有椅子,所以大家都是坐在席子上的,林让一扬卧倒,躺在了魏满腿上,那姿势还挺滋润,特别的悠闲。

    魏满低头一看,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翘起,总觉得林让这个模样,是在向自己撒娇一样。

    身边好多人都看到林让躺在魏满腿上,虽一些人都是跟随着魏满的亲信,已经见怪不怪。但还有一些人是汉东郡的部将,因此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按理来说,魏满是骠骑将军,官位更高一些,但他其实统领着齐州军和郯州军,说白了魏满的实质是齐州牧。

    之前魏满又打下了鲁州,结果鲁州军被林让抢走了,林让变成了鲁州刺史。

    都说刺史和州牧水火不容,一个州郡有刺史就不会有州牧,有州牧便不会有刺史,互相排斥。又因着刺史偏向文职,州牧偏向武职,所以刺史看不起州牧,州牧看不起刺史。

    所以魏满与林让,也应该属于水火不容,甚至是宿敌的干系。

    但如今……

    鲁州刺史躺在齐州牧的腿上,这……

    这就很微妙了。

    林让躺在魏满腿上,魏满也没折腾他,就让他安心躺着,但是魏满太小看醉酒的林让了,林让还是摇头,使劲摇头,魏满差点被他摇的尴尬,吓得满脸“惨白”。

    魏满哄着说:“乖,咱们走罢,会舍去歇息,可好?”

    林让:“不好!”

    魏满:“乖,咱们……”

    林让:“不乖!”

    魏满:“孤……”

    林让:“不许说话!”

    魏满:“……”

    魏满每次开口都被林让抢白,已经彻彻底底的没辙了,只好一副八风不动,坐怀不乱的模样。

 第410章做了炮灰

    原文若本想来敬酒的; 上次林让还他清白,原文若还没有感激,他站起身来; 刚要走过去,就被原攸拦住了; 说:“叔父……”

    原文若奇怪的说:“怎么?有什么事儿么,为何如此吞吞吐吐?”

    原攸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鬓角; 说:“叔父,我看……我看鲁州刺史醉酒,现在不是很舒坦; 要不然,咱们就先别过去了。”免得尴尬。

    原攸算是看出来了; 毕竟他父母早亡; 漂泊在外,见识的比较多,而原文若虽聪慧逼人; 但在这感情之事上,比较木讷,不知道开窍。

    原攸也不好直说; 便隐隐晦晦的这么一说。

    两个人正在说话; 一个人影便“哈哈哈”大笑着走了过来,仔细一看; 原来是攸远!

    攸远显然已经喝醉了; 满脸通红; 拉着几个汉东郡的官员,肆无忌惮的笑着说:“你们可知道,若是没有我,骠骑将军是到不了汉东郡的,在燕州就被陈继打败了,多亏有我啊!”

    汉东郡的官员并不知道攻打陈继的情况,听攸远这么说,半信半疑的,毕竟攸远的口气太张狂了,而且还饮醉了,魏满就在上首坐着,就算是攸远的功劳,那也不能如是说法,这不是打主公的脸,找着被记恨么?

    那些官员不敢在攸远面前久留,赶紧便找借口走开了。

    攸远一看,身边的人都走光了,便随便抓起案几上的杯子,大步朝着原文若走过去。

    攸远看不起原文若,这谁都知道,就连原文若自己也知道。

    攸远站在原文若面前,脸色酡红的厉害,语气十分挑衅的说:“哎呦,别部司马!司马大人好啊!你看看,我这亲自来给你敬酒了,喝!”

    原文若看着攸远,拱了拱手。

    原攸知道攸远是纯粹来挑衅的,便抬起手来,将原文若拦在后面,对攸远说:“叔父不胜酒力,这杯酒,晚辈替叔父饮了。”

    他说着,要去拿攸远的羽觞耳杯,攸远却突然劈手闪开,怒目看着原攸,说:“怎么?刚刚当上别部司马,就不给面子了?想当年咱们在陈继营下供职,我身为谋主,也未曾这般狗眼看人低过,是吗?”

    狗眼看人低?

    原攸一听,有些愤怒,攸远这已经张口骂人了,原文若是个文人,这种话对于他来说,已经是绝对侮辱性的话。

    原攸怒目瞪着攸远,说:“攸远先生若是来敬酒的,晚辈便代替叔父饮了,如是来找茬儿的,恕我们不欢迎了。”

    这话成功的把攸远激怒了,攸远冷笑起来,说:“原攸,你是什么东西?哦是了,看起来你是原文若身边的一条走狗啊!”

    “你!”

    攸远眯着眼目,原文若听到侄儿被羞辱,心里十分生气,但如今他们刚刚入了魏营,绝对不好和人产生冲突,无论谁是谁非,一来自己不好做人,二来也给魏公招惹不便。

    而且这次庆功宴是引导舆论的,万一爆出魏营麾下不和的传闻,恐怕不好。

    原文若拉住原攸,说:“攸儿,咱们去那边罢。”

    原攸这个人很能忍,毕竟他都忍了这么多年了,但方才攸远咒骂原文若,他一时有些冲动,差点坏了事儿,如今被原文若一提醒,便醒了神,说:“好,叔父。”

    两个人就要离开,哪知道攸远一把拉住后面的原攸,都不等旁人反应,“哗啦!”一声,直接将酒水泼在了原攸脸上。

    原攸眼睛进了酒水,登时火辣辣的烧的疼,连忙捂住眼目,原文若吓了一跳,说:“攸儿!”

    场面登时有些混乱起来,魏满全程围观,眼看着二原打算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以为就可以了事,哪知道攸远竟如此嚣张。

    魏满冷笑一声,便要起身过去,却被林让拉住。

    林让还是躺在魏满腿上,虽然醉醺醺的,双眼迷离,但却透露着一丝丝清明。

    魏满被拉住,奇怪的说:“为何不让孤去?”

    林让声音温吞吞的,看起来还是醉的,但言辞有条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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