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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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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州刺史?”
陈仲路想了想,说:“便是那个长相与列侯有几分相似之人?他不是魏满猘儿的嬖宠吗?还会上阵打仗?!”
从者说:“人主,如今大军需要对抗吴敇的兵马,因此分散不出太多的精锐去剿灭赵斓,不若……就叫鲁州刺史去打赵斓试试看,那一个穷酸文人,知道什么打仗的好法子?等他们两败俱伤,消耗的差不离了,咱们再上去渔翁得利,岂不是大好?”
陈仲路眯着眼目,说:“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儿了。”
魏满派遣林让出征,出征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准备出发,林让领兵,与吴邗太守杨樾一起,离开汉东郡,前往潜岳山,准备剿灭赵斓寇匪。
魏满等在汉东军的城池之上,遥遥的看着林让骑着无影马绝尘而去,心中忍不住感叹,不知何时而起,自己竟然如此离不开林让,一刻也不想离开。
魏满只是心中感叹,哪知道身边便听到了一声叹气,转头一看,原是虞子源。
魏满看想虞子源,便想到了林让那日的说辞,说杨樾对虞子源才是图谋不轨。
其实魏满也是这么觉得,不过魏满觉得是虞子源对杨樾图谋不轨,当年虞子源离开杨樾,自立门户,成为岱州刺史,魏满觉得,或许就是虞子源终于受不了杨樾的“花天酒地”了。
如果心仪一个人,陪在他的身边,却求而不得,还要看着这个人“花天酒地”,依照虞子源的性子,恐怕肯定是会离开的。
但是魏满万没想到,林让竟然说杨樾才是那个图谋不轨的,恐怕杨樾自己都不知道。
魏满眼目看着虞子源,转了两下,心想若是自己能帮忙杨樾与虞子源戳破这层隔阂的话,也算是好事一桩,不只是帮助了虞子源,而且还帮助自己解决了情敌,一劳永逸。
“啪啪!”
魏满便拍了拍虞子源的肩膀,笑着说:“子源啊。”
虞子源回了神,拱手说:“魏公。”
魏满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孤知道你现在心中在想什么?你想……将杨公据为己有,是也不是?”
虞子源吃了一惊,看向魏满,不过很快镇定了心神。
虞子源这个人,其实占有欲非常强,别看他表面上很正直正派的模样,但他的正派和嬴子云那种骨子里正直的正派一点子也不一样。
虞子源的性子稍微有一点偏执,他的确想要将杨樾据为己有,但杨樾这个人性子大咧咧,又是个“花心爱美”之人,虞子源不能据为己有,便选择了弃之不顾,不是自己的“东西”,他不想要。
魏满笑眯眯地说:“别担心,等杨公凯旋,孤帮你,如何?”
虞子源狐疑的看向魏满,魏满一脸“老好人”的模样,说:“你也知道,孤的心肠一直如此热络,放心好了,一切包在孤身上。”
林让与杨樾发兵来到潜岳山,其实距离并不遥远,很快便赶到了潜岳山,在山脚下驻扎营地。
立起幕府营帐之后,林让升座,直接坐在了最上首的位置,以前这个位置都是魏满,而如今竟然落在了林让的肩头上。
林让坐下来,部将纷纷落座,口称“主公”。
林让一脸淡然的看着幕府之中的将领们,说:“各位也知道,今日咱们往潜岳山的目的,便是剿灭寇匪赵斓,大家有什么办法,尽管说出来便是。”
杨樾第一个开口,说:“刺史,这赵斓佣兵三万,说多不多,说少也绝对不少,关键是他们粮饷充沛,又在高山之上,咱们该如何逼迫他们下山?”
赵斓的粮饷充沛,因着他抢掠了陈仲路的物资,十万兵马的物资都被赵斓带走了,他们只有三万人,如果安分点,不打仗的话,粮饷会更加充沛,说得夸张点子,这十万物资,都够赵斓吃一辈子了!
这么充足的物资,对于林让来说,实在太棘手了。
如今的情势便是赵斓物资丰富,而他们开过来打仗的军队,虽有后方魏满的支援,但是物资远远没有赵斓厚实,如果围山耗下去,可能没有这个实力,耗时太长。
况且淮中那边还在打仗,剿匪的事情绝不能拖太久,以免变成主战场的拖累。
林让眯了眯眼目,说:“令所有士兵围住潜岳山,一只飞鸟也不得放出来,咱们不与赵斓干耗,用……火攻。”
“火攻?!”
杨樾吃了一惊,山上三万人,物资丰厚,火攻的确是一个良策,但是万一真的烧起来,三万人和物资都要灰飞烟灭,这对林让的声望不太好。
况且……
如果真的死了这么多人,魏满这个主帅一定会被扣上大帽子,到时候弹劾魏满的人绝度不在少数,还会被落井下石。
杨樾吃惊不已,林让却一副镇定模样,说:“去多找一些火把,不要放真火,用火把将山下点亮,让他们山上的人看起来像是火攻,同时用潮湿的柴燃气烟雾,熏一熏山上的寇匪。”
杨樾这才明白,原来林让所说的火攻,其实是用湿柴吓唬那些寇匪,并不是这真正的火攻。
杨樾拱手说:“是,我这就去做。”
潜岳山被包围,山上竟然没有任何动静,黄昏的时候还冒出了袅袅的炊烟。
显然赵斓有恃无恐,笃定他们粮草充沛,也是看林让不起,根本不打算正面与林让对抗,想让林让的军队知难而退。
林让站在山下,负手而立,眯着眼目说:“不要着急点火,入夜之后再点火,令点一万人,负责摇旗呐喊。”
“是!”
入夜。
隆冬挣扎着最后一丝寒冷,初春乍暖还寒,山林的空中弥漫着一股说不说不出来的死寂和苍凉。
就在这万籁俱寂之时……
“杀——!!!”
冲天的大吼从山下蔓延上来,赵斓从梦中惊醒,立刻翻身而起,大吼着:“什么情况?!”
“主公!主公!”
麾下从外面冲进来,屁滚尿流的大喊着:“是……是山下,山下有好多光火,疑似放火烧山了!听喊声,突袭而来的人至少有一两万之多!”
“怕什么?!”
赵斓一脸怒容的说:“咱们兄弟三万人,还怕他们一两万人?!抄家伙,跟他们顽抗到底!!快,找水源救火!”
“是,是!”
一时间山寨里乱七八糟,所有的士兵全都倾巢出动,有的去找水救火,有的则是拿起兵刃,匆忙穿上介胄,跨上战马,准备出战。
赵斓急匆匆的套上介胄,带领着精锐部队,浩浩荡荡已经开出了寨门,浩浩荡荡的开到半山腰,就在此时,派出去的探子折返了回来。
“报——!!!”
探子冲过来,跪在地上。
赵斓说:“可探看到了,山下到底出兵多少人!?火势如何?”
那探子说:“回禀主公,山下……山下没有出兵。”
“没有出兵?!”
赵斓都给说懵了:“没有出兵是什么意思?那火势呢?火势如何?”
探子又说:“这……山下也没有放火。”
“没有放火?!”
一连两次,赵斓彻底迷茫了。
探子说:“主公,山下的火光并非是放火,而是火把,呐喊声也并非是敌军偷袭上来,而是敌军在……在练嗓子,他们根本没有动静。”
赵斓一听,气的拔剑去砍旁边的树干,他的臂力无穷,“啪!!”一声巨响,直接将树干劈成两段。
“庸狗耍我?!”
林让并没有真正出兵,而是入夜之后让一万人齐声呐喊,另外再让一堆人手举火把,不停摇晃,制造出放火烧山的模样。
赵斓知道被耍了,但是如今他们被包围,也不好突围,物资如此丰富,地形易守难攻,因此还是应该采取保守手段才是最佳。
赵斓这个人性子比较油滑,能贪小便宜绝对不会下苦功,因此在受此“大辱”之后,还是决定返回山上,不做攻势。
杨樾亲自前去探看,很快骑马归来,笑着说:“刺史所料非虚,赵斓他们忙活了一晚上,如今已经回去了,并没有下山与咱们硬碰硬。”
林让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今夜兄弟们辛苦了,传令下去,全军休整,白日歇息,入夜继续点火呐喊。”
杨樾一听,挑唇笑了起来,说:“刺史,您这是想与赵斓顽到底啊?”
林让语气很是平静的说:“要顽,自然奉陪到底。”
赵斓忙乎了一个晚上,带兵又撤回了山寨,第二天白日呼呼大睡,入了夜之后,又听到“杀——!!!”的声音。
震天的呼喝声,直冲云霄,山林中的动物都被惊动了,这次可不只是一万人马的声音,喊声铺天盖地。
无错,这次林让特意让杨樾点了一万五的人马,比昨日多加了一半,齐声大喝,不停的摇旗呐喊,同时点起火把。
“不好了不好了!”
麾下又跑进寨中,一路飞奔,大喊着:“主公!!主公!山下似乎要放火进军了!”
赵斓昨日里虽然被耍了,但是心有余悸,生怕林让真的禁军,于是立刻招手说:“点清人马,随我迎战!”
“是——”
赵斓带着麾下飞奔下山,走到半山腰,结果那摇旗大喊的声音就断了,山下的火光也零零星星的消失,赵斓不用派人去探看都知道,一定又是林让的诡计,让他们白忙活。
赵斓怒不可遏,但是又不敢直面下山去找林让拼命,只得忍气吞声的再次回到寨中。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一脸喊了七天,天天儿的晚上,林让都组织兄弟们练号子。
杨樾骑马站在林让身边,眼看着前五天赵斓带着士兵往下冲,冲到一半往回走,第六天,赵斓已经不带着士兵往下冲,而是让人前来探看,第七天无论是赵斓还是探子,竟然都没有出现。
杨樾便对林让说:“刺史,咱们都喊了这么多天,什么时候真正进攻?难不成……一直这么喊下去?咱们点火把点烟,也烧不死他们啊。”
林让十足冷静,目光淡淡的,眼眸却像是天上的繁星一般,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清澈。
林让淡淡的说:“杨公可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
“狼来了?”
杨樾自然没听说过,毕竟狼来了是伊索寓言故事,乃是古希腊奴隶所著。
林让淡淡的说:“从前有一个放羊娃,他没天上山放羊,觉得很无聊,无所事事,便向附近的农夫大喊‘狼来了,救命啊’,农夫们听到呼救,着急忙慌的跑上山来,准备搭救孩子。但是放羊娃看到农夫们,却哈哈大笑,说他们被骗了……第二天,放羊娃如法炮制,再一次大喊着狼来了,戏弄了农夫们,放羊娃一而再再三的说谎,农夫们每一次跑上山,都没有看到恶狼,直到有一天,恶狼真的来了,孩子大喊着‘狼来了救命啊’,山下的农夫们虽然听见了,但没人理会,都觉是孩子在说谎,最后孩子的羊都被恶狼咬死了。”
杨樾一听,“啪!”的拍手,说:“我知道了,此时你就是放羊娃,而那赵斓就是农夫?”
林让淡淡一笑,说:“杨公说错了。”
杨樾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感觉没说错,林让一直在喊“狼来了”,而赵斓则是那个越来越麻木的农夫。
林让笑起来,在昏暗的夜色下,衬托着他偏白偏冷的肤色,冷淡的轻声说:“我并非那个放羊娃,而是……准备吃羊的狼。”
林让说罢了,勒马回身,准备回营地,淡淡的说:“狼来的还不够多,让狼路过半月以上。”
杨樾笑着说:“是!”
第八天,又着火了。
第九天,又又着火了。
第十天,又又又着火了。
赵斓已经麻木,根本不相信林让会放火烧山,在听到摇旗呐喊的声音,在看到火光,在闻到焦糊的烟熏味儿,赵斓都没什么感觉,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
“杀——!!!”
“杀——”
这日里赵斓已经歇下,还在好梦之中,隐约又听到杀声冲天,根本懒得起身,翻个身继续睡觉。
过了一会儿,那杀声变得越来越大,赵斓有些奇怪,但架不住困意,还以为是做梦,昏昏沉沉的沉浮在梦醒之中。
“嘭!!”一声巨响,舍门被冲开,麾下从外面撞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主公!”
“主公!快醒醒!”
“杀上来了!杀上来了!敌军杀来了!”
赵斓睡得正香,被麾下吵醒,睁开眼睛,“啪!”就是一掌,反手打在那麾下的脸上,给了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
“吵什么!?没看见老子在正在歇息么?”
麾下捂着被打肿的面颊,顾不得疼痛,说:“主公!真的打上来了,敌军!是敌军!鲁州刺史带着人杀上来了!”
“什么?”赵斓还没睡醒,坐起身来,说:“又来了?不必理会,不过是一个穷酸书生过家家而已,天天儿如此,你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竟还这般慌乱,成何体统?”
麾下见赵斓不信,急得使劲跺脚,说:“主公!千真万确!千真万确!不是顽笑,杀上来了!!是敌军,鲁州刺史和吴邗太守杨樾,杀……上、上来了!”
赵斓不信,就在说话这个节骨眼儿,就听到“嘭——!!”一声巨响,像是什么倾塌了一般,就从他们舍门外面传过来。
紧跟着便是“守住寨门!快快守住寨门”的声音。
赵斓听到巨大的响动声,这才一惊,说:“怎么回事儿?!”
他说着,连滚带爬的下了榻,飞快的往外跑,衣衫都没穿整齐,更别说什么介胄了。
冲出房舍,便看到山寨中火光冲天,山寨的棚子全都着火了,四面八方都是火把的光辉,将山寨点的犹如白昼一般。
“杀——!!”
“守住寨门!”
“寨门失守了!寨门失守了!”
“快去通知主公!”
“怎么办?!杀上来了!”
山寨里一片混乱,因为已经足足闹了半个月,所以寨中的士兵们根本没有当一回事儿,还只做是日常,并没有任何戒备,一个个如同赵斓一般,方才还沉浸在睡梦中,没有穿着介胄,更别说什么武器兵刃了。
杨樾作为先锋,带着士兵一马当先的冲了进来,手中长/枪一挑,直接将一个士兵挑飞出去,喝马大笑着冲进来,说:“山寨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赵斓一看到杨樾,大骂说:“他娘的,来的正好儿!”
杨樾身材高大,但并不高壮,因为花心挂相的模样,所以并没有魏满的威严,也没有虞子源的雄气,跟山一样的赵斓比起来,远远不够看。
赵斓并不害怕杨樾,觉得他是个绣花枕头,于是便随手抓了一匹马,直接跨上马背,大喊着:“老子跟你拼命!!!”
他说着,策马冲着杨樾狂奔而去,随即在腰间一掏,本想把自己的武器掏出来,结果低头一看……
赵斓还穿着中衣,披在肩膀上的衣衫因着狂奔,早就落在了地上,身上没有介胄,腰间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剑鞘,佩剑这时候应该还落在房中。
赵斓脑海中“嗡——”一下,没有兵器,就好像步兵对骑兵一样,这如何是一个档次?
赵斓方才还气势如虹,瞬间便萎靡不振起来,赶忙策马调头就跑,也不让杨樾领教他的厉害了。
杨樾一看,如何能放过赵斓,大笑着说:“你别跑啊!”
杨樾策马狂追,赵斓一股脑的往前冲,寨中的兄弟们本就混乱,一看到主公被敌军将领追着满地跑的场面,那就更是混乱,军心不稳,涣散异常。
杨樾“嗤!”的刺出一枪,赵斓看到地上的影子,吓得立刻伏在马背上,使劲扬起马鞭,催马狂奔。
眼看着周围如此多的敌军,赵斓似乎感觉自己不敌,眼睛一转,便想要弃众逃跑。
赵斓往寨外冲出,杨樾冷笑说:“跑!!还跑!再跑你必然后悔!”
赵斓心说,不跑我才后悔!
他听着杨樾的声音,使劲挥打马鞭,就在他马上要冲出寨门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白影,犹如鬼魅一样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不远处。
林让!
这不正是林让?
不同于杨樾的一身戎装,林让穿着一件仙风道骨,犹如谪仙的白衣,在昏暗中十分扎眼,映照着沸腾的火光,看在赵斓的眼中,登时激起巨大的怒火。
“啊!!!”
赵斓大吼一声,策马冲向林让,眼看着林让落单,似乎想要将他抓住,也好作为人质,要挟敌军。
赵斓发疯一样,好似一头疯狂的野兽,冲向林让,眼目尽裂,眼中赤红充血,大喊着:“我今日便与你同……”
同归于尽!
话还未说完,“咕咚!!”一声,赵斓的喊声突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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