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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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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罢了,又轻轻一笑,笑容中挂着四分冷酷,三分狰狞,还有三分……阴险。

    林让冷酷无情的嗓音说:“我们需要攸远先生做一件事情。”

    攸远哪里敢不从,赶紧说:“还请刺史大人示下,小人一定尽心竭力,粉身碎骨!”

    林让说:“也没什么,无需粉身,也不用碎骨,只需你去……耍大牌。”

    “耍……耍大牌?!”

    攸远吃了一惊,其实有点听不明白。

    林让说:“怎么混怎么来,怎么横怎么来,怎么嚣张怎么来,听明白了么?”

    攸远是个通透的人,这点子小事儿他是明白的,立刻点头说:“听明白了!是是是,小人知道,绝不辱命!”

    翌日正午,燕州府署城外。

    陈继已经带领麾下,精兵良将,押送着司马越站在城门口,准备迎接魏满大驾。

    日头正浓郁,虽然是秋日,但是日头火热浓烈,城外一片荒凉,为了打仗,生怕敌人会用火攻,已经砍得寸草不生,没有任何庇荫的地方,日头就这么直直的暴晒在陈继的脸上。

    陈继的热汗顺着沉重的头盔,从缝隙中溜了出来,“滴答滴答”的滑下面颊,险些迷了陈继的眼目。

    陈继脸色难堪,看着一望无垠的空场,就是看不见魏满来接受人质的队伍,气得他七窍生烟,沉声说:“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说魏满接受俘虏么?为什么至今还是不来,难不成是耍孤?!”

    谋士赶紧跪下来磕头说:“卑职不敢,卑职不敢啊。”

    当然不是谋士耍陈继,而是魏满故意耍陈继。

    魏满迟迟不来,也将耍大牌发挥得淋漓尽致……

    就在陈继等得不耐烦之际,“哒哒哒”的声音响了起来,是马蹄的声音,走得十分轻快,踏着小碎步而至跟前。

    陈继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魏满,这根本就是攸远!

    陈继没成想攸远竟然还活着,按照魏满的性子,不应该一刀斩了攸远么?

    攸远笑眯眯的看向陈继,他是单枪匹马来的,还迟到,当真是何其嚣张。

    攸远可抓到了报仇的时机,这文人雅士,其实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有仇必报!

    而且还相当记仇。

    攸远微微昂着下巴,看向陈继,说:“哎呦喂,陈公,当真不好意思,我这马匹不是什么千里马,也不是什么良驹,让它走就是不走,非要吃饱喝足再走,我也是没辙的事儿。”

    陈继额头上青筋狂蹦,说:“魏公何在?”

    “我们主公?”

    攸远故意说:“陈公您不知道啊?主公不来了。”

    “什么!?”

    陈继等了这么久,几十斤重的铠甲披在身上,头盔就有好几斤,热汗涔涔的往下流,等了一个时辰,这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魏满突然说他不来了!

    陈继差点当场拔剑砍了攸远,幸而身边的谋士赶紧拦住。

    攸远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笑眯眯的说:“哎呦,陈公您放心,我们主公虽然不来了,但是人质还是要的,请陈公释/放人质,小人这就带走了。”

    陈继气的头皮发麻,说:“我堂堂一方之长,魏公竞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谋士与我对接?!”

    攸远笑着说:“当真不好意思啊陈公,我们营中有些地位的人,如今都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没人能与陈公来对接人质,这不是,属我最闲,您若是不愿,那谁也不能强求不是?我这就回去禀报主公,说陈公不愿对接人质。”

    他说了,调转马头就走,那马虽不是千里良驹,但是也颇为听话,根本看不出来不愿被驱使的模样。

    谋士赶紧劝说陈继,千万不能因为一时意气,输了局面。

    陈继也知道这个道理,只好硬着头皮的说:“孤……孤刚才开个顽笑,可以对接人质了。”

    攸远冷笑一声,说:“有些顽笑,可是开不起的,尤其千万别对我们主公开顽笑,否则最后成为顽笑的,必然是陈公您了。”

    陈继额头上青筋狂跳,眼珠子恨不能凸出来,却努力克制着自己,生怕坏了大事儿……

    联军营中,司马伯圭似乎已经沉不住气,上手不停攥拳,松开,又攥拳,又放松。

    “腾!”的一声,立刻站了起来,说:“不行,我要去看看。”

    他说着,却被林让抬手拦住,说:“司马将军稍安勿躁,不消一会儿,攸远必然将少将军安全带回,请将军放心便是。”

    话虽如此,但是司马伯圭真的不能放心,因着那是他的弟弟啊,司马伯圭现在最大的念想,就是让他弟弟好好儿的,如今弟弟突然死而复生,出现在自己眼前,司马伯圭如何能沉得住气?

    司马伯圭仿佛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耐心,在笼子里不断的逡巡,就差怒吼了。

    就在此时,突听有人大喊着:“少将军!少将军回来了!”

    “是少将军!”

    “快快,迎接少将军!”

    幕府中的众人也听到了声音,司马伯圭第一个反应,惊喜的说:“越儿回来了!”

    他说着,“哗啦!”一声,冲出幕府大帐,已经沉不住气,大步往出跑。

    魏满对林让说:“咱们也去看看。”

    众人全都迎出幕府营帐,就看到攸远带着司马越真的回来了。

    司马越还像往常一样,没什么太多的变化,只不过裸/露出来的面颊上有些伤口还未愈合,显然是受了伤的。

    他的手脚自由,攸远早就给松了绑,全须全影的送回来。

    攸远谄媚的说:“主公,刺史大人,小人幸不辱命,将司马少将军带回来了。”

    司马伯圭看到司马越,不等司马越下了马,便一把将人狠狠抱在怀中。

    司马越吃了一惊,眼神波动了一下,随后便任由司马伯圭狠狠抱着。

    “越儿!怎么样?你受苦了。身上疼不疼?饿不饿?还是渴了?在陈继那处有没有受刑?!”

    司马伯圭平日里是个少言寡语之人,看起来像是一头孤狼一样,如今却变成了一个话痨。

    魏满不由笑起来,说:“还不快扶令弟回营休息,再找个军医过去诊看,站在这里说什么话儿?”

    司马伯圭这才醒悟,说:“越儿,咱们回营帐去,你快躺下来才是。”

    他说着,生怕司马越腿脚不利索,立刻一把将司马越打横抱起。

    “啊……”

    司马越吃了一惊,似乎也吓了一跳,僵硬着不敢动,司马伯圭臂力惊人,将司马越打横抱着,抱得十分稳当,大踏步往营帐而去。

    魏满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唉,这伯圭当真是,英雄了一辈子,软肋长得却如此明显。”

    司马伯圭抱着司马越进了营帐,直接带回自己的营帐,将人轻轻的放在榻上,赶紧替他盖上被子,轻声说:“越儿稍待,为兄这就去请军医过来。”

    “兄……兄长……”

    司马越赶紧一把拉住司马伯圭的手臂,似乎不想让他去找军医。

    司马伯圭觉得司马越怕自己离开,赶紧坐在榻边,轻轻抚摸着司马越的头发,说:“放心,兄长不走,兄长会一直陪着你,只是去找军医过来给你医看,你陷入陈营,不知受了多少委屈,一定要好生看看才是。”

    司马越却说:“兄长,我并无大碍,只是……只是日前受了一些伤,还没有大好,而且……而且是陈公救了我,还叫人悉心为我调养伤口,如今已经差不多全好了。”

    司马越说罢了,眼神晃动着,说:“陈公其实是个好人,没有任何苛待与我,反而十分照顾。”

    司马伯圭一听,似乎有些无奈,但并没有任何怀疑,叹气说:“越儿,不要把谁都当成是好人,如今世道如此险恶,你随着为兄在军营奔波,怎么还如此心善?把谁都看成好的?早晚要吃大亏。”

    司马伯圭说罢了,很自然的向前倾斜,想要用自己的额头试试司马越的额头,没成想司马越似乎被他吓了一跳,登时后缩了一下,与司马伯圭拉开距离。

    司马越这下子后缩十分迅捷,动作带着一股戒备与疏离,司马伯圭本就是一个冷静敏锐之人,只是对待自己弟弟之时,从来不怀疑什么,因此方才没有任何狐疑,但如今……

    司马伯圭微微蹙眉,说:“越儿?”

    司马越支吾了两声,说:“我……我有些累了,想歇一歇,兄长……兄长还是去忙别的罢。”

    司马越这显然是送客了,司马伯圭吃了一惊,司马越以往就是个跟屁虫,总是腻在自己身边,怎么轰都不走,也从来不会赶司马伯圭离开。

    司马伯圭凝望了司马越一会儿,点了点头,说:“越儿好生休息,那为兄先出去了。”

    他说着,细心的给司马越盖好被子,这才起身离开,慢慢走出了营帐,生怕帐帘子漏风,好生将帐帘子仔细掖好。

    这是司马伯圭的营帐,他出来后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总觉得自己少了一魂一魄似的,就随便游荡着,心里头寻思的都是司马越的反常举动。

    “嘿!”

    突然有人拍了司马伯圭肩膀一记,司马伯圭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抬头,却看到是魏满与林让二人。

    这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联军军营的膳房附近,想必林让又带着魏满正在琢磨什么新鲜的菜色。

    林让奇怪的看着司马伯圭,说:“如今少将军已经回归,司马将军为何还如此闷闷不乐?”

    魏满笑着说:“丢了魂儿一样,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丢了娘子呢。”

    司马伯圭看了一眼魏满,对于他的打趣,根本笑不出来,淡淡的说:“伯圭正为越儿担心。”

    林让说:“可是越儿受了刑?病情不好?”

    他说着,便立刻净手,动作很是麻利的说:“还请司马将军引路,我亲自去探看一番。”

    司马伯圭摇头说:“不是病情的缘故。”

    “只是……”

    司马伯圭说:“只是……伯圭觉得,越儿的举动有些反常。”

    魏满奇怪的说:“反常?”

    司马伯圭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将司马越躲避自己的事情也说了。

    魏满“哈哈哈”大笑起来,说:“你这是养弟弟呢,还是养媳妇儿呢?这么大点子事儿,也要纠结一番,不像是你司马伯圭啊。”

    魏满笑着,就见司马伯圭和林让一脸淡漠的看着他,魏满独自一个人笑了三声,登时笑不出来了,心说,不好笑么?

    司马伯圭说:“越儿平日里一直跟着伯圭,从未离开过半步,难不成……这是怨恨伯圭独自进京,没能护住越儿周全,这才让他沦为俘虏,受了这些苦楚,所以才疏离于伯圭的?”

    魏满摆手说:“不能,越儿平日那么黏你……”

    他说到这里,神色突然肃穆起来,说:“这司马越……不会是假的罢?”

    司马伯圭都说司马越反常了,而且还躲着司马伯圭,这太反常了,魏满的疑心病突然冲了上来,之前明明有消息,说司马越身中流失,战死沙场。

    都射成了刺猬,怎么突然又活了过来?

    难不成真是假的?

    司马伯圭却笃定的说:“不可能,越儿与伯圭好戏相处,伯圭是看着他长大的,倘或是假的,伯圭一眼便能看出来,越儿绝对是真的,千真万确。”

    “那就奇怪了……”

    魏满摸着下巴说:“怎么回事儿?”

    林让淡淡的说:“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司马越可是患有先天性心室间隔缺损的人,这年头又不能手术,虽然这种疾病,保守治疗的话,有很大几率可以自行长好愈合,但是当年司马越年纪已经不小了,缺损还没有愈合,后期愈合的概率也不大。

    有这样特殊的特征,林让只要一把脉就能分辨真假。

    其实林让还有另外一个担心,司马越深陷流矢万箭穿心,说不定也可能是战争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使他看起来不对劲。

    不过这点子林让就没办法治疗了,毕竟他是个外科医生,辅修法医,让他做心理辅导,这是万万不能的。

    众人很快来到司马伯圭的营帐,悄悄打起帐帘子,榻上的司马越还没有睡着,立刻张开了眼睛,看起来十分戒备。

    那一瞬间,平日里眼神总是氤氲着一股水灵灵雾气,像是小鹿一样的眸子,今日却异常的锐利,掩藏着丝丝的锋芒。

    众人走进去,司马越很快便把锐利与锋芒全都掩饰起来,低声说:“兄长。”

    司马伯圭走上前去,说:“无事,越儿,奉孝先生来给你看看伤情。”

    林让走过去,坐在榻牙子上,指尖搭在司马越的手腕上,静静的等了一阵子。

    司马伯圭与魏满全都紧紧盯着林让,似乎等待着他发言。

    过了一阵子,林让这才说:“早搏还是没好,气血两虚,脾胃失调,一身都是病根子。”

    林让这话一出,魏满狠狠松了一口气,这说明是司马越无疑了,司马越就是个病秧子,一身的病,从来就没断过。

    而司马伯圭则是心头一紧,说:“先生,请您帮忙调养调养。”

    林让点点头,把手收回来,冷淡的说:“脱衣裳。”

    魏满:“……”林让又、又开始了!

    不管是谁,都逃不过在林让面前脱衣裳的局面,因着林让是个大夫……

    司马越睁大了眼睛,吃惊的这一刹那,众人似乎才能看出来,司马越的大眼睛好像小鹿一样,这才是以往的司马越。

    林让冷淡的重复说:“脱衣裳,我要看你身上的伤口,难道要我亲自动手?”

    司马越:“……”

    司马越“哦”了两声,反应过来,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慢慢拆开外袍。

    他拆开外袍的一瞬间,手有些发抖,瞳孔也快速的收缩起来,嘴唇微微颤抖,这一串儿的反应尽收林让眼底。

    是恐惧。

    随着“哗啦!”一声,司马越的衣袍落下,众人立刻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

    箭伤。

    大多都是箭伤,除了箭伤之外,还有很多砍伤刺伤的痕迹,连成一片,已经结了伤疤。

    “嘭!!!”

    司马伯圭只看了一眼,猛地狠狠一砸案几,吓得司马越一个激灵,赶紧钻进被子里。

    司马伯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他的脸色映在青铜明镜里,整张脸铁青的厉害,仿佛是黄泉中爬出来,青苗獠牙的恶鬼一般。

    司马伯圭狠狠的喘着粗气,他已经不敢去问司马越到底遇到了什么,想来那些深陷流矢的传闻……

    都是真的。

    司马伯圭使劲克制着自己的暴怒,低声对司马越说:“越儿,没事的,让先生给你看看伤口。”

    司马越藏在被子里,只露出眼睛,使劲摇了摇头。

    司马伯圭见他不敢出来,似乎很是害怕的样子,更是暴怒非常,双手颤抖,整个人都在打颤,却不是害怕的,而是生气的。

    “嘭!!!”

    一声巨响,司马伯圭一把将青铜明镜掀翻在地,剧烈的响声吓得司马越一个哆嗦,更是害怕不止。

    他似乎被司马伯圭的暴怒吓着了,突然一个窜身,直接扑在了魏满怀中。

    魏满:“这……”

    多亏了林让之前让司马越退掉衣袍,如今的司马越他……

    魏满张着手不敢动,立刻就收到了两股凉飕飕的视线,一股是司马伯圭的,另外一股……

    是林让的。

    林让的眼神没什么太多的波澜起伏,却凉飕飕的盯着魏满,好像是手术刀一样,绽放着森然的寒光。

    魏满僵着不敢动,心说是司马越先动手的,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越儿……”

    司马伯圭赶紧走过来,给司马越披上被子,将他抱回榻上,这时候林让突然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一副要打架的模样。

    魏满一看,头皮发麻,难道林让吃醋到,为了自己要和司马越打架?

    这是误会。

    魏满刚要阻拦林让,林让却眯着眼睛,突然伸手拨开司马越的头发,似乎觉得看不清楚,还将他的发冠拆掉,将头发打散,仔细去看。

    魏满:“……”原不是为了自己打架。

    林让蹙眉说:“少将军头上有伤口,创口很大,头部是否受过重创?”

    司马越眼神晃动了好几下,最终点了点头。

    司马越低声说:“其实……其实我有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魏满吃惊的说:“记不得了?”

    司马越微微点头,说:“刚醒过来的时候,什么也记不得,后来……稍微能记起一点点,头很疼,有的时候会无端的眩晕,甚至疼得昏厥……”

    他说到这里,提起眼皮瞥了一眼司马伯圭,说:“我……不想让兄长担心,所以……所以刚才有所隐瞒,没成想让大家更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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