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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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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听着张奉的话,没什么怒气,亦没什么意外,十分了然的看着张奉,只是眯了眯眼睛。

    突然在张奉耳边,没头没尾的低声说:“张太医如此忠心耿耿,布当真……有些嫉妬曹校尉了。”

    曹操眼看着张奉上了辎车,去劝降吕布,他素来是个多疑的人,心中自然不放心,就怕吕布反咬一口,策反了张奉如何是好?

    因此曹操便站起来,放轻了手脚,慢慢走过去,靠拢在辎车边,悄悄的听里面的动静。

    曹操刚走过去,还没听清楚里面说些什么,隐约听见“嘭!”一声,似乎是什么砸到了马车车厢。

    就在这时候,曹操的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竟是张让。

    张让站在曹操背后,坦然的看着曹校尉,淡淡的说:“曹校尉,你这是在做什么?”

    曹操:“……”

    刚刚在听墙根,不过现在被抓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3更!剩下3更会在晚上19点准时存稿箱发出~么么哒!

    【小剧场】

    曹老板:做坏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背后

    曹老板:今天又又又是被抓包的一天

    让宝:▼_▼

    PS:昨天的10000点敲大红包会在晚上更新的时候掉落!

    今天从最新更新的6章里面抽一章,给此章留爪的所有小天使掉落小红包,每人一个,20点100点随机,找茬和负分的不发,么么哒~

 放榜征兵

    曹操一阵尴尬; 咳嗽了一声; 说:“随便走走。”

    张让也没点破曹操的话; 只是淡淡的说:“曹校尉; ‘晦淫惑疾; 明淫心疾’。”

    这是《左传》里面的一句话; 中医称之为六疾; 或者六淫,分别是——

    “阴淫寒疾。

    阳淫热疾。

    风淫末疾。

    雨淫腹疾。

    晦淫惑疾。

    明淫心疾。”

    张让所说的最后两句; 意思其实是; 夜晚沉溺于**,白日困扰于心事。

    就是说曹操多心,疑心病重,什么都忧虑。

    不过曹操显然把重点放在了前半句; 毕竟张让之前饮醉了酒,一直骂自己糟老头子,还说自己好色的等等。

    “惑、惑疾?”

    曹操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让; 随即就笑了出来,说:“什么惑疾?本校尉年纪轻轻; 血气方刚,如何会得这种肮脏鄙陋的怪疾?”

    张让见他搞错了重点,就说:“心疾。”

    曹操咳嗽了一声; 就在这时,突听“哗啦!”一声,马车帘子一下就被掀开了; 吕布从车里往下看了一眼,说:“不必劝降了,我且答应。”

    曹操有些吃惊,眯着眼睛说:“你答应归降于我?”

    吕布轻笑一声,说:“不必疑心,我暂时答应归降于你,不过……日后你能不能留得住布,那就要看曹校尉的本事了。”

    其实吕布归降并非全是因为张奉的劝降,也是有原因的。

    一来他不能激怒曹操,自己现在身负重伤,若是激怒了曹操,吃不到好果子的反而是自己。

    二来自己落在曹操手中,董卓一旦知晓,必然疑心自己,就算吕布不归降,董卓也不会再信任吕布。吕布虽是董卓义子,但其实地位并不高,董卓一旦发怒,屡次都要用剑砍他,正如张让所说,吕布跟着董卓,并不是因为心甘情愿,无外乎有肉吃罢了。

    三来陈留太守张邈对吕布虎视眈眈,吕布这时候如果脱离曹操,就算能躲得过曹操,也未必能出得陈留地界,左右都是一死,何必鱼死网破呢?

    当然还有第四点,那就是张奉昔日里对吕布有恩,吕布多少也考虑到了此处。

    吕布已经归降,于是一行人就准备在陈留觅得一个落脚的地方,当然还要开出一片军营,毕竟他们是来征兵的,没有正经的军营可不行。

    现在战乱连年,百姓死的死逃的逃,有钱的富绅也带着家眷逃到远方避难去了,越远越好。

    曹操就从一个富贾手中,低价买到了一片山庄。

    山庄在陈留的偏僻地,占地面面积够大,足够改造成军营,还有宽阔的校场,方便演兵练兵。

    有了军营,曹操便开始了征兵的计划,他们手中有卫老资助的军资,富裕得很,当即打造兵器甲胄,放榜广招壮丁入伍,粮饷也十分优厚,共同反抗董卓暴/政。

    征兵的榜已经放出去了,山庄也改造完毕,曹操一行人在陈留算是落了脚,稳定了下来。

    这样一来,张让便也闲了下来,除了每日去给吕布换药,也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可做。

    于是张让便想请个师傅来教导小包子陈留王。

    陈留王如今八岁,正是好学上进的年纪,他乃是汉室正统,如果没有学问是行不通的,而且小包子本人十分上进,也想多多习学。

    但是这地界兵荒马乱的,哪里有什么教书先生,想要请个师傅过来,竟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张让虽有些知识,还是高材生毕业,又是法医业内的佼佼者,但可惜的是,他穿越到了东汉末年,这年代的文字等等,并不是张让的长项。

    说实在的,很多字张让都看不懂,因此没办法教导小包子读书。

    张奉听说了这个事情,就说:“义父在为这等小事烦心?若义父信得过,不如让奉儿先暂时教导陈留王,等来日慢慢找到了师傅,再请师傅教导陈留王不迟。”

    张让一听,也是个好办法,张奉是太医令,学问定然也不少,小包子现在还年幼,教导小包子肯定绰绰有余。

    于是张奉便开始做小包子的临时师傅,每日带着小包子习学读书。

    张让因为看不懂这个时代的文字,所以也便跟在旁边,准备一同习学一下,不然不识字局限性太大,很多古书药典张让都无法看懂。

    张让今日也与小包子一同,跟着张奉习学写字,他们正在练字,就听到“吱呀——”一声,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吕布。

    吕布走进来,说:“你们在练字?”

    张让放下手中毛笔,说:“吕都尉可有事?”

    吕布说:“无事,只是来感谢中常侍和张太医这些日子悉心照料,布的伤势已经差不多大好了。”

    张让请他坐下来,说:“不用言谢,毕竟咱们现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谁也逃不脱了。”

    吕布听罢了,哈哈一笑,说:“说得好,这个比喻好!中常侍说得妙。”

    张让听他总是叫自己“中常侍”,不免觉得有些古怪,因为他本不是个宦官,只是穿到东汉末年,穿成了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宦官而已,所以对“中常侍”这个称谓,也没什么感觉。

    就说:“吕都尉直接唤我名字便好。”

    吕布说:“那布便唤张兄,倒也显得亲密一些。”

    他们正在说话,吕布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慢慢的走过来,那声音很轻,一听就是习武之人。

    虽其他人并未听见,但吕布耳聪目明,听得清清楚楚,听着跫音已然辨别出是谁来了。

    除了曹操还能是谁?

    吕布一听,眼睛眯了眯,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指着张让写的“书法”,说:“张兄,你这字是否写错了?”

    张让不疑有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字,他本就不熟悉这里的文字,平日里也不用毛笔,因此突然练起“书法”,着实有些不习惯,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还不如陈留王这个八岁的小娃娃。

    别看陈留王年岁小,长得一脸小肉肉,板着嘴角的时候异常可爱,其实小陈留王已经练就了一手好书法,简直就是笔走龙蛇,行云流水,而且书法自成一派,笔力过人,写在简牍之上,大有木入三分的大方之风。

    张让看着自己的字,没看出错在哪里,说:“还请吕都尉指证。”

    吕布耳边听着跫音将近,挑起一个笑容来,说:“来,我教你。”

    他说着,跪坐在张让背后,浑似要将张让抱在怀中一般,伸手搂住张让,又捂住他的右手,一起拿住毛笔,姿态十分亲厚,没有一丝芥蒂。

    吕布握住张让的手,带着毛笔开始写字,写出来的字刚劲有力,龙飞凤舞。

    张奉一直没说话,坐在一边,眼看着吕布搂着亲昵的和张让一同写字,眼神波动了一下,不过仍然没有说话,微微垂着头,一脸本分的模样。

    吕布将张奉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虽只是一星半点的变化,但也没有逃过吕布的眼睛。

    与此同时,曹操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舍门,就看到吕布亲密的搂着张让,两个人恨不能靠在一起,吕布身形高大,几乎将张让全部罩住,还微微低头,倾身在张让耳边,低声说:“张兄请看,这字末了还有一笔要收。”

    张让恍然大悟,只觉这手把手写出来的字甚是好看。

    “在做什么?”

    不等张让说话,曹操的声音仿阴霾夹杂着狂风,已经“席卷”而来。

    他面上带着笑容,却笑的阴测测的,负着手走进来,盯着吕布握着张让的手,皮笑肉不笑的说:“怎么今儿个如此热闹,大家伙儿都在?”

    吕布看到曹操走进来,就说:“孟德兄也来了,我们正在习字。”

    吕布和曹操,其实早年便即相识,据说还曾在一起读书,因此吕布喊一声“孟德兄”,虽亲切了一些,但到底合情合理。

    曹操复又冷笑一声,说:“习字?你那花猫一样的字,还能拿出来显摆?”

    他说着,毫不客气的走过去,劈手从张让手中抢过毛笔,又故意挤开吕布,不让他贴着张让,随即都不坐下来,直接俯身悬腕,在简牍上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大字。

    “啪!”将毛笔一丢,十分潇洒的说:“怎么样,我二人的书法,谁更胜一筹?”

    张让不知曹操在和吕布较劲,只觉得吕布写字刚劲有力,而曹操呢?

    曹操的字自然一股风流潇洒的轻佻韵味,但仔细一看,字中带钢,筋骨分明,锐利森然,竟说不出的好看。

    张让没有犹豫,说:“在让看来,曹校尉的字更胜一筹。”

    张让本没有撒谎,张奉和小包子陈留王也觉得是曹操的书法更胜一筹,但张让这般木然的说出来,曹操竟觉得这句话比旁人千万叠的拍马屁还要受用,还要好听。

    曹操当即一笑,说:“算你识货。”

    吕布输了头阵,也没有什么气怒的表情,而是说:“除了习字,陈留王也是该到了习武的年纪,若是陈留王不弃,布愿意将自己一身武艺,倾囊相授。”

    吕布可是第一飞将,在书法上面无法压曹操头等,如今换了武艺,曹操必然无可说。

    陈留王一听,倘或吕布愿意教导自己,岂不是大好?

    当即小包子就板着脸,使劲点了点头。

    吕布也没有废话,说:“还请陈留王移步校场!”

    于是众人便一同出了房舍,来到军营的校场之中,曹操一看,在书法上无法取胜,吕布竟然换了招数?便也跟着走了出去。

    众人来到校场,吕布准备先教导小包子一些简单的防身术,往后里遇到危险,也不至于抓瞎。

    吕布目光一扫,就定在了张让身上,说:“还请张兄配合布演练一次。”

    张让一听,也没有推辞,当即就走了出去,准备配合吕布演练。

    吕布拉着张让的手,因为需要演练防身术法,自然要有身体接触,两个人登时拉拉扯扯。曹操一看,冷笑了一声,朗声说:“老弟,你有伤在身,伤情还未大好,不易动粗,这样罢,这种简单的防身之术,愚兄也会,不如让愚兄演练,也是一样的。”

    他说着,立刻走出去,插在吕布和张让中间。

    张让有些疑惑,不知曹操是什么意思,方才练习书法,曹操就横插一杠子,如今练习防身术,曹操又来捣乱,而且捣乱的表情明目张胆,直接挂在脸皮上。

    曹操插在吕布和张让中间,把吕布给硬生生的挤走了,就对张让招了招手,说:“小心应对。”

    张让没有习过武艺,但是在现代学过一点防身术,曹操突然冲过来,完全没有把张让看在眼里,伸手一带,就要将其制服。

    张让早有准备,腿下一勾,欲要横扫下盘将曹操绊倒在地。只是曹操常年习武,哪里是张让随随便便就能撂倒的。一瞬间张让感觉自己踢到了木桩子似的,反倒把自己给绊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倒。

    曹操反应迅速,一把搂住张让的腰身,将人一转,随即就是“嘭!”的一声,曹操翻了个身,垫在下面,后背一下撞在地上,仰面倒下给张让做了一个垫背。

    张让则是“投怀送抱”一般,跌进了曹操怀中,与此同时,曹操只觉脸颊耳侧麻嗖嗖,带起一丝丝温热又柔软的触觉。

    曹操侧头一看,是张让微薄柔弱的嘴唇。

    近在咫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4更!

 大发雷霆

    曹操眼看着面前的张让; 近在咫尺; 两个人的呼吸都互相交缠着; 令曹操一时间有些走神。

    什么多疑、多虑、戒备; 统统飞到了九霄云外; 只余下一个想法。

    这个宦官竟然如此好看……

    那两个人姿态暧昧; 站在一边的张奉看得有些尴尬; 赶紧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而吕布饶有兴致的看着曹操和张让,似乎在寻思什么。

    小包子则是一脸老成镇定的看着伏在地上; 紧紧相贴的两个人; 说实在的,小包子没看出有什么不妥来。

    然而曹操一对上张让的眼神,登时什么旖旎心思全都没有了。

    明明刚才张让的嘴唇蹭在了曹操的脸颊上,而此时此刻; 张让却是一脸冷漠木然,完全没有半点心神摇荡的意思。

    反而十分“坚定”,

    曹操脑袋里一炸; 赶紧把自己刚才不着边际的想法全都轰出去,收回了理智; 觉得这才像自己的为人秉性。

    曹操先发制人,立刻皱眉,一脸正色的说:“你怎么的如此愚笨?方才不是让你小心?为何不小心?”

    张让被曹操抢白了一阵; 也没觉得什么不对,他脑海中天生没有暧昧这根筋,于是就说:“是让未做好准备; 不如……”

    他说着,语气是是诚恳,说:“再来一次。”

    还来?

    曹操心尖尖儿莫名一跳,再来?再亲一下脸么?

    曹操赶紧把张让一推,自己翻身跃起,掸了掸袍子上的灰土,说:“来什么?今日乏了,不来了。”

    他说着,转身便负手离开了,弄得张让一头雾水,还是小包子跑过去,将张让从地上扶起来,还转着圈儿的给张让拍打身上的尘土。

    张让一脸奇怪的看着远去的曹操,曹操简直是来去如风,一路找茬儿而来,又一路找茬的匆匆而去。

    张让微微蹙着秀眉,看着曹操的背影,喃喃的说:“曹校尉……为何如此?”

    曹操走了之后,吕布也就散了,张让又跟着张奉和小包子读书。

    小包子识字本就很多,书法也写的漂亮,已经开始学习各种文著了,而张让还停留在认字的程度。

    因此张让也不好打扰张奉和小包子读书,随便拿了一个药典,开始认上面的字儿。

    张让读了一会儿,眼看着有不认识的字,小包子和张奉又学得投入,便没有打扰,准备拿着药典去问问曹操。

    张让拿着药典出了舍门,来到曹操的房舍前,还未走近,就听到“哐!!!”一声巨响,从房舍中传出来。

    随即是曹操的怒喝声,伴随着砸东西的声音……

    “岂有此理!”

    “竟如此诬蔑于我!当真可恨!”

    张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方才曹操走的时候明明还好好儿的,如今却大发雷霆。

    张让走过去,推开门,“啪!!!”一声脆响,曹操正好劈手将案几掀翻,上面的竹简笔墨等等,一股脑全都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碎屑飞溅起老高。

    碎屑一下迸溅而来,打在张让的衣袍上,还有一些“噼里啪啦”的打在舍门上。

    一个从者侍奉在旁边,眼看着主公发怒,却不敢吱声,只得唯唯诺诺的站在一边。

    张让放眼望去,舍中能砸的不能砸的,几乎应全都砸光了,基本没剩什么,就连床榻也被曹操用宝剑从中劈开,可见他到底有多生气。

    曹操眼看着张让进来,稍微收敛了一些怒容,不过仍然眼目涨红,眼眶尽裂,目中充血,眉头紧蹙,一脸铁青,额角上青筋更是暴怒的跳着,手臂上的肌肉隆起,狠狠攥着掌心。

    曹操说:“你怎么来了?”

    他说着,挥手让从者下去。

    从者如蒙大赦,连忙离开,临走的时候还关上舍门。

    张让没有回答,反而说:“曹校尉可是遇到了什么?”

    曹操冷笑了一声,说:“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征兵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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