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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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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咳咳咳咳咳……”
在场众人,只有林让还淡定着,魏满、林奉和姜都亭全都呛得咳嗽起来,恨不能把眼珠子瞪下来。
因着从远处走过来的那个美艳少妇,竟然是……
竟然是魏子廉假扮的!
魏子廉因着知名度比较高,而且以前在京城长大,所以不好抛头露面,于是便想到了这么一个好主意,扮演当家主母……
魏子廉的长相很普通,反而是召典俊美无限,当年魏子廉也是看上了召典的颜值,这才对召典穷追猛打的。
不过长相如此普通的魏子廉,换上一身女装,将头发挽起来,随便描了描眉,抹了口脂之后,竟然便出落成一个绝色美人儿来。
那种美艳的气息,就如同召典的土豪气息一样,扑面而来。
只不过魏子廉第一次扮演少妇,似乎对少妇有什么误解,一脸风尘气,而且走路直打晃,不知情的可能以为他是刚刚下山的蛇精……病。
那些禁卫军一看,根本没有怀疑魏子廉是神经病,反而用惊艳的目光去打量魏子廉,上上下下的仔细的看,越看越觉得妩媚惊人,简直便是天上的仙子下凡。
魏子廉走过来,估计是剧本之外的加戏,召典这个老爷都吃了一惊,十分僵硬的杵在原地。
魏子廉便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依偎在召典怀中,笑着说:“老爷,今天好热闹呀!”
召典:“……”
召典本来就不会演戏,如今看到这样的魏子廉,舌头都捋不直了。
禁卫军们不疑有他,心里只是有些不平,心想着着老爷又黑又傻,而且不修边幅,土的厉害,竟然能抱得如此美娇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众人在庄园中下榻,用了晚膳之后,很快便各自休息去了。
召典进了自己的房舍,赶紧关门,重重的松了口气,感觉以后这样的任务,自己不能再接,若有下次,必然会露陷,岂不是坏了主公大事儿?
召典这么想着,就听到“吱呀——”一声,舍门被突然开了,有人从给外面晃了进来,他的动作很快,进来之后,“嘭!”一声便将舍门给关闭了。
召典一看,原是魏子廉,便说:“魏……”
魏子廉赶紧冲过去捂住召典的嘴巴,说:“嘘!你是呆子么,喊那么大声,险些被听到。”
召典赶紧点了点头,看到近在咫尺的魏子廉,不知怎么的,脸色“咚!”一下就红了。
已经天黑,舍中的光线暗淡而旖旎,影影绰绰的映照着魏子廉的面容。
他没有上妆粉,但皮肤白皙剔透,也不知道是不是红色的口脂衬着魏子廉比较显白,还是他原本的肤色就是这样,魏子廉的皮肤在缇红色的光芒照耀下,看起来吹弹可破。
也是魏子廉从小家境优厚,一直养尊处优,根本没做过粗活,吃的用的也都是最好的,保养能不好么?
魏子廉一抬头,便看到召典痴痴然的看着自己,不由一笑,说:“好看么?”
召典的脸色更是红,大胡子都要遮不住了。
魏子廉用手在他脸上蹭了几下,将他的假胡子拨下来,召典的呼吸有些粗重,一把抓住魏子廉不断挑衅自己的手,将人“嘭!!”一声钳制在门板上,低头狠狠吻下。
召典的嗓音很是沙哑,用极低的声音说:“魏公子甚甜。”
魏子廉一听,难得有些耳朵发热,心想着傻大个竟然也会撩起来了?
便说:“是口脂的味道,口脂是甜的。”
口脂里带着一丝丝甜味儿,还有花香的味道,古代可没有口红雨衣这种东西,两个人一亲吻,口脂登时弥漫开来,多少尝到一些。
召典那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傻大个,却突然笑了一声,低头在魏子廉的耳边,轻声说:“不,是魏公子的味道,甚甜。”
魏子廉一听,这傻大个怕是诚心撩自己,当即冲过去,召典赶紧接住他,两个人“嘭!”一声便倒在了席子上,魏子廉恶狠狠的说:“长本事了,今天本公子便教训教训你。”
他说着,刚要主动吻下来,便听到“咳!”一声,有人咳嗽了一下,吓得魏子廉像是炸毛的猫一样,恨不能跳起三丈直接窜开。
魏子廉回头一看,魏满!
除了魏满还有林让,二人不知什么时候进的房舍。
魏满抱臂戏谑的看着二人,说:“真是对不住,孤打扰一番,咱们可不可以先说正事儿,然后二位再办事儿?”
魏子廉简直没脸见人了,脸色通红,恨不能找到地缝钻进去。
而相对比魏满的戏谑,林让那面无表情的模样,此时才无声胜有声。
林让上下打量了魏子廉好几眼,把魏子廉看的直发毛。
魏满拽了林让一下,说:“看什么?”
林让一脸淡漠的说:“魏公子这幅模样,当真美艳。”
魏子廉:“……”夸我呢?
魏满:“……”自己又多了一个情敌?
魏子廉和召典赶紧整理了一下,大家全都坐下来。
魏满便说:“子廉,虢氾的那批石料货,查得怎么样?”
魏子廉赶紧回话说:“我去查了一番,还和那个头目套了套话,这货是送进皇宫的,并非虢氾自己用。”
送进皇宫……
林让淡淡的说:“看来,虢氾的确是想用这批石料修建筑台,除此之外,宫中最近都没有任何需要兴建土木的地方。”
魏满不由眯起眼目来,冷笑说:“好啊,好一个虢氾!孤便说他为何突然这般好心,还为孤筑台。”
林让说:“虢氾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对付主公,不防便让他筑台,到时候如果台子不倒,虢氾岂不是为主公做了嫁衣?”
魏满蹙眉说:“如何才能令台子不倒?”
魏子廉一拍手,说:“我有个办法,其实供应石料的商贩,是我认识之人,之前做过几次买卖,也有赖咱们魏家照顾他,不若我请他出手,将破烂的石料替换一下。”
如果能从商贩方面,把石料替换成结实的好石料,的确可以釜底抽薪,让筑台结实。
只是有一个问题,商人都是唯利是图的,大家怎么能担保,那个商贾不会把石料的事情告诉虢氾?
林让突然一笑,挑了挑嘴唇,说:“魏公子不防就说,你想要讨好虢氾大人,因此自己出钱,将石料替换成最好的,但暂时不想让虢氾知道,等到日后……给他一个惊喜。”
魏满哈哈一笑,说:“惊喜?惊吓更多一些罢?”
众人商量之后,魏满又问了魏子廉和召典部署的情况,兵马粮草都准备好了,如果一有风吹草动,便可以杀入京城,营救魏满与林让。
魏满说:“不到关键时刻,切记,不要轻举妄动,现在还不是与人主撕开脸皮的时候,再看看情况。”
众人点头,也不好在召典的舍中呆太久,恐怕被人发现端倪,便赶紧悄无声息的回去。
魏满与林让一走,魏子廉走到门边,关上门,自己却没有离开,反而走回来,笑眯眯的看着召典,冲少点勾了勾手指,说:“继续么?”
召典一眯眼目,整个人仿佛可怖食人的猛兽一样,突然冲过去,一只手直接将魏子廉抱起来,往舍内走去……
林让与魏满二人回了舍中,本打算休息的,不过魏满总觉得林让盯着自己看,一回头,果然抓了一个正着,林让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魏满没来由头皮一紧,说:“累了一天,还不歇息?”
林让走过去,左右看了看魏满,说:“主公与魏公子乃是亲戚,想必主公女装扮相,一定也十分俊美。”
魏满:“……”
魏满打了一个寒颤,赶紧说:“林让,你误会了,孤与子廉的确是亲戚,但是我父亲是祖父领养的,孤与子廉只是宗法兄弟,并无血缘干系,半点也没有!”
魏满赶紧对天启誓,生怕林让兴致来了,“逼迫”自己穿女装,自己这五大三粗的模样,若是穿了女装,恐怕会把一贯冷静镇定的林让给吓死过去……
林让一听,似乎很遗憾,说:“没成想魏公子的女裙装束如此俊美,险些就要比上庐公子了。”
魏满:“……”庐公子,又见庐公子!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便启程回京城去,一路上没有任何波折,林让难得的也没有再戏弄那些禁卫军,大家和平相处,很快便回了馆舍。
魏满回到京里之后,又两次进宫去见自己的义子魏子脩。
不过人主都以为魏子脩的病情未好,或者外出公干为由拒绝了。
魏满也不是个傻的,魏子脩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自己,而且人主一看便是推三阻四,他生怕义子有个什么意外。
林让十分冷静的说:“这还不简单?今日虢氾的寿宴,听说满朝文武都会前去贺寿,就连人主,也会亲自驾临寿宴,到那时候人不在在宫中,主公翻墙入内不就得了?”
魏满震惊的说:“翻墙?”
林让点点头,似乎在说他们吃什么晚饭一样简单,又说:“当年让被佟高关在长显殿,主公不是每日翻墙而入,从未被禁卫军发现过么?想来已经轻车熟路了。”
魏满:“……”林让这是夸赞自己,还是在损自己?
但如今的办法,恐怕也只有这点了,毕竟人主是铁了心不让魏满去见魏子脩,想要捏住魏子脩制衡魏满,魏满若不见上一见,心里实在不踏实。
当天晚上,虢氾寿宴,果然朝中文武百官全都赴宴,魏满与林让从馆舍出来,才是黄昏天色,祝寿的人已经从虢氾的府邸门口,一直蔓延而出,排了整整一条街,差点排到护城河去。
林让一脸木然的感叹说:“好像网红奶茶店在排队一样。”
魏满奇怪的说:“网红?奶茶?”
两个人在街上转了转,像是游览一样,魏满带着林让吃了一些京城的小吃,两个人填饱了肚子,天色已然黑得透了,便听到仪仗的声音,浩浩荡荡的队伍从远处而来,禁卫军在前开路,驱散人群,这么大阵仗,自然是小皇帝的御驾了。
小皇帝果然来给虢氾祝寿了。
魏满一看,说:“走,进宫。”
禁庭。
夜色浓郁的很,禁庭之中显得冷冷清清,但凡是有一些地位的人,就算是内使太监,今日也请假出宫,去给虢氾祝寿去了,因此宫中分外冷清。
这倒是方便了魏满与林让二人,魏满带着林让,轻车熟路的往里走去,巧妙的躲避了巡逻的士兵,来到魏子脩下榻的小殿,但是进去一看,并没有人,殿里落了一层灰土,很久没人打扫居住的模样。
魏满有些奇怪,按理来说魏子脩就应该住在这里,此时却人去楼空,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时,有两个端着器皿的小太监从旁边走过去,一路走一路小声讨论着。
“魏侍中今日又没食饭?”
“是啊。”
“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就是,若是不食饭,人主见了又该责骂咱们,咱们是招谁惹谁了?”
“你说人主把魏侍中关在寝殿,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谁知道呢,咱们做内使的,便不要瞎说这些了,小心没了脑袋!”
魏满与林让躲在暗处,正好听到那两个人唠嗑的走过去,魏满蹙了蹙眉,说:“寝宫?”
二人赶紧向寝宫而去,因着今日皇上不在,所以寝宫的守卫也难得松懈一些。
魏满带着林让很顺利的混了进去,“吱呀——”一声,轻轻推开门。
就见昏暗的寝宫之中没有点灯,宽大的案几上放着一碗药,已经冰凉了,旁边摆着很多菜肴,菜色不错,但从头到尾都没动过。
一个黑影躺在龙榻上,身上缠绕着粗黑的锁链,不断蔓延开来。
魏子脩听到了动静,知道有人走了进来,但他还以为是小皇帝,因此根本没动。
哪知道来人走进来,低唤了一声,说:“脩儿?”
魏子脩躺在榻上,猛地一震,赶紧翻身坐起来,锁链发出“哗啦!”一声。
魏子脩转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魏满,吃惊的说:“父亲?!”
魏满赶紧冲过来,拉住魏子脩,看到他身上缠绕的锁链,眼中瞬间赤红,仿佛充血,额角上青筋暴怒,说:“脩儿,这是怎么回事?可是人主干的?!”
魏子脩见魏满进来,说:“父亲,您是怎么进来的?”
魏满却不回答魏子脩,只是说:“脩儿,让你受委屈了,孤这就带你离开禁庭,看今日谁敢拦着孤!”
魏子脩见魏满动怒,赶紧说:“父亲,万不可如此,父亲今日擅入禁庭,已经是大罪,若是带走脩儿,必然会被发现,到时候……”
魏子脩赶忙阻拦魏满,魏满今天若真是一时冲动,很可能和自己的大业无缘了。
林让也说:“魏公子说的极是,主公切勿一时冲动,救不得公子不说,反而毁了数年来的努力。”
魏子脩这才注意到还有人跟在旁边,因着光线太暗,并没有看太清楚,仔细一看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说:“列侯?”
魏子脩看到了林让,反而松开了魏满的手,去抓林让,甚是激动的说:“列侯,真的是列侯?”
林让被魏子脩抓着,搭在了他的脉搏上,微微蹙眉,说:“公子脉搏细滑,唇色发紫,或许是中毒的迹象。”
“什么?中毒?”
魏满一听,更是愤毒不已,冷声说:“没成想人主如此歹毒,三番四次不让孤相见脩儿,原是将脩儿折磨至此!”
林让搭住魏子脩的脉搏仔细诊看,说:“倒不是什么致命的毒素,只要能按时服药,很快便能清除。”
虽是如此,但魏满仍然十分生气,想自己当年保护小皇帝一路入京,不管是陈继还是陈仲路,都不同意小皇帝登基,魏满是拼尽全力保护小皇帝,才能叫他坐上今日的宝座。
魏满被小皇帝赶出京城,削了大将军的头衔不说,如今魏满的义子也惨遭毒手,魏满如何能不愤毒?
魏满眼神冷漠,带着一股杀意,说:“没成想孤一手养大的,竟是一只狼狈子,如今狼狈长大了,竟要反咬孤一口。”
魏子脩安慰魏满说:“父亲,脩儿无事,而且……不瞒父亲,脩儿已经拿到了开锁的钥匙,只是身在禁庭之中,还能替父亲打探消息,若人主真的要对脩儿下毒手,脩儿知道轻重,会及早抽身。”
那日里小皇帝饮醉,魏子脩已经替换过锁链的钥匙,他在宫中这么多年,早就培养了自己的眼线和人脉,想要偷梁换柱还是容易的。
小皇帝恐怕至今还不知道,他日日夜夜佩戴的钥匙,其实是个冒牌货。
魏子脩之所以不走,是想要帮助魏满再打听一些消息,人在禁庭之中,很多事情都能提前知晓,免得杀一个措手不及。
众人正在说话,便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往这边而来,朝着寝宫来了。
不止如此,那声音还很大,似乎是一群人。
“人主息怒!人主息怒啊!”
“是啊人主,虢将军应该也不是……不是有意怠慢人主的。”
“可能……可能是今日贺寿的宾客太多……”
那些太监们的话还没说完,小皇帝已经一甩袖袍,愤怒的冷笑了一声,说:“不是有意?你说的对,怠慢,就是怠慢这二字,朕看他虢氾就是故意而为之!故意给朕看他的脸色,故意让朕吃他的下马威!”
竟是小皇帝回来了!
刚刚魏满和林让是看到小皇帝去贺寿,这才进宫来的,没成想小皇帝贺寿这般快就回来了。
其实按照原定计划,小皇帝今日要在虢氾的府宅待到很晚才会回宫,但是没成想中间发生了一些意外。
小皇帝的御驾来到虢氾的府宅门口,虢氾并没有前来迎接,反而是让他手下的管事儿过来迎接,说虢氾大人还在内里准备。
皇上前来贺寿,主人家却不出面,这谱子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小皇帝知道虢氾手握重兵,便忍下这口气,硬着头皮走进去,哪知道还有更可气的。
宴席的排位才是最可气的,小皇帝的席位竟然在虢氾后面,什么还在准备都是扯淡,虢氾早就坐在席上,坐了主席,正在和大家推杯换盏呢。
身边一群人巴结拉拢着虢氾,说尽了好听的话儿。
小皇帝一看这场面,险些气得头皮发麻,一阵阵眼前发黑,虢氾分明是给自己了一个下马威。
小皇帝素来都低眉顺眼的,一直拉拢虢氾,如今真的忍无可忍,于是冷笑了一声,当场转身便走,离开了宴席。
虢氾还以为小皇帝依然会放低姿态巴结自己,哪知道小皇帝转身便走了,甩给自己一个好大的脸面儿!
小皇帝从虢氾府中出来,立刻让人起驾,直接回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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